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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烦恼只持续了一日,在尚书省磋磨了一天之后,便忘得无影无踪了。
回到陈王府,他胃口极好地吃了一大桌子菜,酒足饭饱之后,便拍着肚皮摊在了软垫上,随手抱着小霸气揉着它的脑袋。
一旁沈玉娇道:“你不怕热了?小霸气身上都是毛!”
小霸气大约是不怕热的,它就趴在了赵曦的肚子上,大脑袋搁在了他旁边的倚靠上,还一下一下地甩着尾巴。
赵曦四肢大敞,懒洋洋道:“不怕不怕,小霸气都不怕热,我怕什么热?”
小霸气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便抬头去看赵曦和沈玉娇,耳朵也抖动了两下,倒是显得十分可爱。
沈玉娇道:“等会儿你身上就都是豹子毛,衣服上也会都是豹子毛。”
赵曦搓了搓小霸气脖子上的毛,道:“有毛才是豹子啊,要事光溜溜的,就不好看了。”
沈玉娇忍不住笑道:“我今天去国公府,倒是看到表哥把他养的那只狮子狗的毛给剃了,看起来好滑稽。”
赵曦打量了一下身上的小霸气,认真地想了想,道:“小霸气这么漂亮,就算天热也不能剃毛,剃了以后小霸气就不能用风骚的皮毛去勾引其他的豹子了。”顿了顿,他终于动手把小霸气给抱到旁边去了,还顺手把身上衣服给脱了,取过了矮几上的扇子给自己扇了几下,又用脚把蹭过来的小霸气给轻轻踢到旁边去,“哎还是不能像冬天一样抱着,抱一会儿还好,抱久了好热好热。”
沈玉娇掩嘴笑道:“方才就说热,你还说不怕呢!”
赵曦重新懒洋洋地往后靠了,道:“这么热的天,都不想去什么尚书省了……整天和那些老爷子们在一起,说话和猜谜似的,整日都是打不完的机锋……”
沈玉娇道:“在家你也是没事做的。”
赵曦一本正经道:“谁说没事做了?咱俩在一起可以做的事情那么多,而且每一样都比去尚书省有意义多了。”
沈玉娇也一本正经道:“这么热的天,都不想和你在一起做事好嘛!”
赵曦道:“我们可以去庄子上面,那里有一汪清泉,正好咱俩可以去玩水。”
沈玉娇道:“你就想一想吧,反正我瞧着父皇母后这会儿是不会让你去。”
赵曦长叹了一声,道:“真希望我哥快点好起来,我也有借口可以和你一起块儿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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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虽然热,但过去得也是很快,一转眼入了秋,天气就转凉了。
赵曦终于从尚书省开始轮去其下的六部,倒是比之前在尚书省中轮值的时候还轻松一些。
而他的忙碌则意味着沈玉娇的清闲——或许这是沈玉娇重生以来最清闲的一段日子,无忧无虑,无所顾忌,自由自在。
在国公府与陆氏闲聊的时候,她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陆氏说起了这些。
陆氏笑道:“这是大好事,我每天都想着能自由自在,睡到自然醒什么都不操心,可我却是劳碌命,不仅要管家里的事情,还要管你小舅成亲。”
说起了宋惠,陆氏便觉得十分糟心。以宋惠的条件,要找个名门闺秀是再容易不过了,就算他年纪着实是大了一些,但家事学问官职相貌样样拿得出手,可他却比女方还要挑剔,今天嫌弃人家长得不够高,明天嫌弃人家家里兄弟太拖后腿,这么挑三拣四下来,便让人觉得实在难以伺候。
沈玉娇笑道:“小舅说不定会自己看中一个,到时候就会来求着舅妈你了。”
陆氏很克制地翻了个白眼,道:“真希望他快点看中一个,快点娶妻,也省得每次出去都要被人问‘你家小叔有订亲吗’‘你家看看我家妹妹好不好啊’‘我觉得我家侄女儿特别好你看看吧’这种问题了……”
沈玉娇笑道:“将来表哥长大了,舅妈不也要这么相看的?”
陆氏道:“你表哥早就订下来了,我便等着他加冠之后娶妻,我就能享福了。”
两人正说着,宋惠便从外头回来了,只见他穿着一身簇新的袍子,看到沈玉娇的时候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大嫂和娇娇竟然都在!”他的声音十分惊喜,“走走一块儿玩马球去!”
陆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你今天看中哪家的姑娘没有?”
宋惠嬉皮笑脸道:“大嫂,你再这样我就改口喊你娘亲了!不成亲也不是什么大事嘛!咱家也不少我这一个的!”
陆氏听着这话就要去拧他的耳朵,道:“你要是喊我娘亲,我明儿就给你说一个定下来。”
宋惠哎哟哎哟地躲到了沈玉娇的身后,嬉笑道:“大嫂大嫂,打马球才是正经事,娶个什么妻嘛!”
陆氏终于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你就这么拖着吧,等到时候你大哥来找你,你可别来找我哭!”
沈玉娇在一旁也禁不住笑,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木樨却匆忙从外面进来了。
“齐王侧妃请您去一趟齐王府。”木樨低声说道,“就在外头等着呢!”
沈玉娇微微一怔,问道:“哪个侧妃?”
木樨道:“二姑娘。”
沈玉娇犹豫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宋惠就在旁边站着,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大咧咧笑道:“还是离齐王远些吧!”
沈玉娇抿了抿嘴唇,向木樨道:“你去问问究竟什么事情吧!”
木樨点了头,又匆忙出去了。
陆氏道:“若真的有什么事情,你便还是先去一趟吧!这两层关系夹着,你处理起来也要更加小心才是。”
然而木樨出去之后再回来,也并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只说齐王府的人已经回去了,仿佛也并不是很急的样子。
沈玉娇并没有追问,在宋国公府用了晚膳之后,才回去陈王府。
回去之后,她才知道齐王府里沈玉媱生了个儿子,她一边问了赵曦身边的老人这样情形应当怎样准备礼单,一边打发了人去问赵曦知不知道齐王府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赵曦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就过来了,他这个月正好在工部跟着一群人实验火药,还在府里面辟了一块地方专门给他摆弄这些,可火药这玩意实在太容易爆,于是常常来不及梳洗,便是一副乱七八糟的样子。
接了旁边的侍女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擦脸,赵曦道:“你不说我都不知道皇叔添了个儿子,不过现在皇叔还在孝期中,也是不会摆酒什么的,送点不容易出事的东西过去就得了。”
沈玉娇点了头,便让人去准备礼物,又把下午沈玉媱派人找她的事情说了:“也不知道侧妃找我是有什么事情,我让木樨去问,她派来的人也没说。”
赵曦抓了抓头发,道:“既然没说,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要是真想找你,肯定还会再找的。”
沈玉娇笑了笑,道:“你说的有理——你今天又在府里玩了一下午这火硝么?”
提起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赵曦脸上就浮现了笑容,他手舞足蹈道:“今儿跟着工部一起做大炮来着,我回来以后想原样做个小的给你看,刚才用竹子削了个,只不过炮弹一发出去,竹管就裂开了,还在试验怎么才能不让竹管裂开呢!”
“那今天晚膳吃过没有?你可别说你又给忘了!”沈玉娇笑着问道。
赵曦道:“喝了一碗粥,这会儿还没饿呢!”
沈玉娇道:“那就让他们准备些吃的,饿了记得吃就是了。”
赵曦忽然伸手抱住了她的腰,道:“最近我一直在玩这些,你没有生气吧?我每次回去,你都已经睡着了,我都不好意思打扰你起来……”
沈玉娇笑道:“反正你在工部也就一个月,下个月轮去户部,就该我看着你打呼噜了。”
赵曦在她肩膀上蹭了蹭,道:“找个时间咱俩去外头打猎玩,这秋天啦,京城外面有一处的景色特别特别好看。”
沈玉娇笑道:“好啊,也许久没出京了,你这么一说,倒是真想去。”
“就我们俩去。”赵曦说道,“不带其他人了,也免得人带多了,朝中有人说这个说那个的。”
沈玉娇点头:“那你看什么时候好?”
赵曦道:“要不就明天?明天正好休沐,我也不用进宫,咱俩就只带着几个侍卫,轻车简行出去就好了。”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赵曦也就没再去玩他的火药大炮什么的,兴致勃勃地和沈玉娇说了明天准备什么时候出发,还要穿什么衣服。
说到了兴头上,就开始和沈玉娇一起在柜子里面翻找合适的衣服,又开始在旁边点评哪个颜色好看哪个颜色不好看。最初赵曦的意见倒是还有几分靠谱,沈玉娇还跟着他的意思找了许多衣裳出来搭配,到了最后便发现,若是按照他的建议来,便是穿得稀奇古怪不成样子了,于是便不再搭理他,只收拾了两件清爽的胡装。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便一起去休息,第二日就早早地只带了几个侍卫,出了京城,一路往北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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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意外()
恰好晴日,秋风习习。【鳳/凰/ //ia/u///】
赵曦和沈玉娇一路说说笑笑,身后的侍卫们倒是紧张得不行。
雷判在旁边不厌其烦道:“殿下和王妃一定不要跑太远,今日只带着这么几个侍卫,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便难以收场了。”
赵曦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侍卫们,实在难以认同雷判所说的“几个侍卫”这样的定义,他笑道:“今日光侍卫就来了十几个,哪里是几个?你也太小心了,这天子脚下,谁会来惹事呀?”
雷判苦着脸道:“凡是都可能有意外,若是真出了意外,殿下让我们这些侍卫怎么办呢?”
沈玉娇笑着摸了摸蹲在身后的小霸气,笑道:“我和小曦也不会跑很远,就放心吧!”
雷判哪里能放心,简直是一颗心提到了心口,片刻都不敢放松。
过了曲江便是皇家猎苑,赵曦忽然道:“猎苑里面也没什么好玩的,不如我们去旁边的山里面玩,这季节山里面可美了!”
不等沈玉娇说话,雷判大声道:“殿下,这可不行,山里面不知道有什么呢……若是野兽就罢了,要是遇到山匪什么的,就麻烦大了!”
赵曦有些疑惑地回头,问道:“京城外头还有山匪?”
雷判踟蹰了一会儿,道:“据说今年京城外也不太平,殿下还是去猎苑玩耍吧!”
赵曦皱了皱眉,道:“那我更要去看一看了,若是有山匪,为何不报?为何不让父皇知道?”他说着这话,脾气就上来了,也不听雷判再说什么,便径直往另一边走。
一群人跑了一会儿便进了山,秋日山中十分寂静,有鸟语,有落叶,风声吹过的时候有诗一般的浪漫。
事实上赵曦并没有像他的皇兄们一样热衷打猎——或者说是,他在与沈玉娇成亲之前,还被皇后和今上当做小孩子看待,不会允许他单独跑出京城,至多就是在京城里面玩,或者在有人陪同的情况下有条件地在京城周边溜达溜达。成亲之后,他还没抓紧时间玩多久,就被今上扔进了台省里面开始学习政务,也就没空了。
进山之后,赵曦便和沈玉娇一起下了马,然后放开了小霸气,便慢慢地顺着山路往上面走。
走到山中了,倒是也没了打猎的兴致,只想静静地走一走看一看。
沈玉娇也是第一次到山里面来,她未嫁的时候出门的时候都很少,到山里面来看秋色更加是不太可能,这会儿倒是看什么都很稀奇。
小霸气踩着轻盈的步子,尾巴尖尖翘起来,慢悠悠地走在前面。树梢上一只大尾巴松鼠惊慌地上窜下跳,一下子就吸引了小霸气的注意。
压下尾巴,小霸气眼睛盯紧了松鼠,然后稍稍压低了前半身,接着倏地起跳窜上树!那松鼠哧溜一下子跑得没影,小霸气用爪子抓住了树枝,轻而易举地站在了树杈上。它抬着头看树上,树上一只猴子低着头看它。
“那猴子爬得可真高。”沈玉娇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那满脸不怀好意的猴子,“和宫里的猴子都不太一样了。”
赵曦也抬头,评价道:“这猴子不太好看,感觉长得乱七八糟的,怎么身上的毛像是被拔过了一样,有点秃。”
一旁的雷判道:“猴子不好惹,还是先继续往前走吧!”
赵曦和沈玉娇对猴子也没太大的兴趣,于是也没看下去,便慢慢往前走。
小霸气在树枝上看了看猴子,又低头看了看赵曦和沈玉娇,于是麻溜儿就跳下来,三步两步就追了过去。
越往山上走,便越显得山中宁静。
赵曦问道:“这座山是哪边管着的,竟然连人都没有了?”
雷判道:“猎苑边上的几座山都是不许人来的,就算之前有人住,也会迁走。”
“那你刚才还说有山匪,那是吓我的吧?”赵曦哼了一声。
雷判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这不是怕出意外吗?猎苑旁边的山虽然说是会清空,但也只有圣上出巡的时候才会来彻查是否真的有人,平日里没有人过来,就算有人偷偷上去了,也不会有人去管的。”
赵曦道:“不过这儿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这路看起来都很久没人走过了。”
雷判却摇了头,道:“这小路看起来是有人走过了,如若是动物走出来的小路,可不会有这么宽。”
赵曦挑眉,问道:“意思是,山上可能有人?”
雷判挠头:“也不是说山上一定有人啦……”
赵曦哈哈笑了起来,道:“你可太老实了……我再多问几遍,你就要不知道怎么说了吧?”
雷判嘿嘿笑道:“殿下怎么说都对。”
赵曦也没多计较,他拉了沈玉娇的手,慢悠悠地一边走一边说道:“要是山上真的有人,便问问他,到这里来做什么?说不定还能抓住一个什么别有心思的,拎回去还能立个功。”
他这样说着,一行人走了一段,到了山腰上,竟然看到了一座道观。
那道观看起来十分简陋,牌匾歪歪斜斜,上书“藏云观”三个字,门半掩着,上头画着阴阳八卦,里面还有念经的声音。
赵曦睁大了眼睛,转头去看雷判:“不是说猎苑旁边山上不许有人,怎么会突然来了个道观?”
雷判紧张至极,他只盯着那道观,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殿下不可不能去,说不定有刺客……这里怎么可能会有道观?”
这话说了,侍卫们急忙摆出了攻防的阵型,把赵曦和沈玉娇围在了中间,手持兵器,盯紧了那道观。
赵曦反而冷静了下来,道:“不如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
雷判道:“殿下不能过去!”
赵曦摆了摆手,不以为意:“不去看看,怎么能知道是什么人在捣鬼?”说着,他便带着沈玉娇往前走去。
侍卫们紧张地跟在了他的身侧,又抢先上前去敲门,过了一会儿,念经的声音停了,然后传出来了一个清亮好听的男声:“原来是贵客到来,有失远迎了,请进!”
赵曦挑眉,便带着沈玉娇推开门,进到了这破破烂烂的道观当中。
虽说破烂,这藏云观破得也有几分腔调了,虽然东西都很破,但摆放得并不乱,显然是有人好生收拾过了。
赵曦站在了这道观的院子里面,用审视的目光扫了一眼这间并不大的道观,然后目光落在了从正殿中走出来的那个年轻的小道士身上,问道:“刚才是你在里面念经?”
小道士微微一笑,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道:“贫道奕松子,见过贵人。”
小霸气慢慢地踱到了院子里面,有些不怀好意地绕着这小道士转了两圈,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威胁声。
沈玉娇向它招了招手,道:“不可上前。”
小霸气听话地走回到了沈玉娇的身侧,甩了甩尾巴坐下了。
那自称奕松子的小道士看到小霸气的时候非常紧张,甚至是有些僵硬了,他目光盯着小霸气,声音微妙地有些发抖:“贵人的豹子威风异常。”
赵曦“嗯”了一声,却是慢慢往大殿门口走,问道:“这里就你一个人?”
奕松子一边看小霸气,一边跟在了赵曦身后,道:“唯有贫道一人。”
“怎么会到这里来?”赵曦站在大殿门口,看到了里面供奉的三清,“祖师爷的雕像倒是看起来很新。”
奕松子道:“贫道观此处有龙气聚集,故而斗胆在此建了一座道观。”
“一个人建的?”赵曦忽略掉他口中说的那些花样,直接切入了自己关注的主题,“那三清的雕像也是你自己雕的?”
奕松子笑道:“自然是贫道亲自动手。”
“动手能力极强。”赵曦评价道,“虽然破烂了一些,但也很成样子。不过你知道这座山是不许人来的吗?”
奕松子露出了一个超凡脱俗的浅笑,道:“贫道只追逐龙气而来。”
第二次从这道士口里听到“龙气”这两个字,赵曦挑了眉,轻笑道:“看来道长是有备而来嘛,是想在这里守株待兔等谁吗?”
奕松子高深莫测道:“等待有缘之人。”
赵曦歪了歪头,问道:“那你看我算不算有缘人?”
奕松子勾唇浅笑:“贵人自然就是有缘人。”
“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就知道我是有缘人?”赵曦笑了一笑,摆摆手示意雷判不要开口。
奕松子露出了一个矜持的笑容,道:“贵人身份自然是贵不可言。”他的目光在小霸气身上打了个转,又看了一眼沈玉娇,“贵人不如入内一叙?”
赵曦摆了摆手,道:“太破,不想进去。”
奕松子仍然是矜持地笑:“贵人想必是从宫中来。”
赵曦不置可否:“你是从哪里来?去到哪里去?”
奕松子道:“贫道从来处来,往去处去。”
赵曦笑:“你若认定了我是贵人,想与我说什么呢?”
奕松子道:“便说贵人如今失去所爱,须得找到命定之人,接下来的路才能顺遂。”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睁大了眼睛,盯紧了这道士。
赵曦微微眯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