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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馨娘被她堵得脸色发黑,忿忿地哼了一声,不再言语了。
孟氏自顾自地捻着佛珠,也没有吩咐看座的意思。
简莹不以为意,自己捡了孟馨娘对面的座位坐下来,含笑看向孟氏,“不知王妃叫我过来,要商议什么事呢?”
孟氏故意不叫人看座,原想冷她一冷的,见她自说自话地落了座,腹内冷哼一声,心说好个厚脸皮没规矩的,这是没把她这大份儿的婆婆瞧在眼里。
正好拿了她来立威,叫王府上下人等瞧一瞧,她孟氏既回来了,就不是摆设。
把皱纹堆叠的眼皮掀了一掀,“听说你要把二少爷房里的人都赶出去?”
简莹似乎被她这直白的话惊到了,眼睛眨了半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孟氏愈发觉得被她轻慢了,脸色陡然一沉,“怎么,你觉得我的话很好笑?”
“是很好笑。”简莹眉花眼笑地道。
“哦?哪里好笑?”孟氏声音带上了冷厉的锋芒,“我这老婆子见识短,倒要向伯夫人讨教一二。”
简莹拿了帕子按了按嘴角,慢条斯理地笑道:“王妃不愧是信佛之人,居然要向我这小辈讨教,当真谦逊。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丫头们闲来无事给我讲的一个笑话。
说是一户人家养了一只猫和一条狗,狗见家里老鼠到处乱窜,就去找猫,叫它赶紧抓老鼠。猫叫它别管闲事,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睡懒觉。
狗看不过眼,就把老鼠都咬死了。然后堆成一堆,等着主人回来夸奖它。谁知主人回来之后,先踢它一脚,骂它是偷奸耍滑的畜生,却拿了条鱼去嘉奖睡懒觉的猫。
狗感觉很委屈,就去找猫理论,猫说活该,谁让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
孟氏岂会听不出她这是借着讲笑话骂自己的?手上一用力,绳子断了,念珠哗啦啦地撒了一地。
索性将捏着的半截扔掉,一巴掌拍在小几上,“好个无礼猖狂的丫头,竟敢辱骂长辈。
来人呐,给我掌她的嘴!”
——(未完待续。)
第460章 打架,我最喜欢了!
雪琴没想到孟氏三句话不来就要动手,偏元芳去送妙织,今日不在,心下一急,便不管不顾地冲过来挡在了简莹前面,“我看谁敢动二少夫人一根手指头?!”
孟氏嘴角噙着冷笑,眼底更是幽寒一片,“主子猖狂,丫头也嚣张,给我一块儿打。”
得了命令,两个身强体壮的婆子立时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
简莹纹风不动地坐着,脸上不见丝毫惊慌之色。雪琴则拔下头上的尖头簪子,后背绷得紧紧的,一副要拼命的模样儿。
孟氏和孟馨娘也好,婆子丫头也好,都把注意力放在了简莹和雪琴身上,谁也没有发现立在后头的云筝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圆鼓鼓的皮球来。剥开外面的鹿皮,将裹在里头的东西握在手里。
待那两个婆子气势汹汹地逼到近前,闪身从侧面迎上去,用出十二分的力气,将手里的东西按在其中一个婆子的腰眼上。
那婆子正摆出架势,一手去抓雪琴举着簪子的手臂,一手抡圆了要扇她耳光。不防腰间一凉,紧接着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嘴里“啊”地惨叫一声,身子登时矮了下去。
云筝一经得手,立刻越过这一个,奔那一个去了。
另一个婆子还在等同伴料理了雪琴,好对简莹动手。袖子都撸起来了,异变突生,还不来不及反应,就着了云筝的道,也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
孟氏见识过老太妃的手段。都说儿子随娘,在她看来,济安王的心肠也慈软不到哪里去。再说济安王后头又娶了两个,生了一堆的儿女,跟她早就没了夫妻之情,迫于无奈接她回府,心里只怕没有一刻不想着她死。
她防备着丈夫,这王府里的人她一个都信不过。她身边的仆从都是叫孟家精挑细选了送过来的,俱是家生子,一家子老小的性命都在孟家人手里捏着。不怕他们背叛。
这两个婆子当然也不例外。若不然哪会这般听话,她说声打,她们就毫不犹豫地扑上来?伯夫人的名头可不是光叫着好听的,谁想打就打。岂不乱了规矩礼法?
孟氏虽然找回了生诰。可这府里的下人也只把方氏看作正经的主母。把她这先过门的人看作摆设,恭敬有余,信服不足。她费尽千辛万苦回来了。可不是为了当摆设的。
她想压过方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她回归日短,根基尚浅,人脉不足,与方氏这经营了近二十年的人角力,赢面太小。
方氏本人也是有心机有城府的,表面上将府里的庶务都交给孟馨娘打理,实际上银钱府库这类真正实惠的东西,无一不牢牢地捏在自己手里,把个门户把得严丝合缝,滴水泼不进去。
孟馨娘却未察觉出自己被方氏拉去当了苦力,兴兴头头地从早忙到晚。
孟氏算是看清楚了,这个儿媳是个空心儿花木瓜,在人前装一装大方得体还是能够的,真刀真枪的时候,这种脑子糊涂心眼儿不够用的面子货是指望不上的。
周瀚跟方氏的那点子瓜葛,她已经听孟馨娘说了。试探了两回,也觉出儿子对方氏余情未了。她也不想让儿子掺和后宅的事,给人抓住把柄。
周清倒是叫那老虔婆教养得极好,是个利索能干的,奈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插手娘家的事占不住理。
想要压过方氏,她得亲自出面。
在后宅立威无非两种途径,一种以“慈和”感化为主,以“威严”震慑为辅,便是人们常常挂在嘴上的“恩威并施”。真正做到恩威并施,没有大把的时间、人脉和银子是不行的。这几样她目前都比不上方氏,于她而言是行不通的。
另一种就是纯粹地立威,以雷霆手段碾碎方氏在府中树立起来的威信,扭转风向,先将人心拉到自己这边来,等稳住了,再慢慢转向恩威并施的路子。
一上来就跟方氏正面交锋是不行的,总要先找个人开刀,打破眼下的局面。
孟馨娘是她嫡亲的儿媳,又是嫡亲的侄女,自然动不得。白侧妃、文庶妃和齐庶妃本就不管事,动了也没什么用。看来看去,只有简莹最合适。
从孟馨娘口中听说了君萍的事,她就开始磨刀了。
原想留下君萍徐徐图之,然听君萍说简莹身边那个会拳脚功夫的丫头今日恰好不在,思量着择日不如撞日,反正都是要撕破这层脸皮的,何必等以后呢?
她已经等得够久了!
在派人去“请”简莹之前,她就挑了两个体型健硕的婆子,在金柱间候命。这头一下令,人就冲出来了。
她敢打简莹的主意,自是有倚仗的。
从品阶上来讲,虽名义都是超品,可她是王妃,简莹不过是伯夫人,差着好几等呢;从辈分上来讲,她是婆婆,简莹是儿媳,婆婆教训儿媳天经地义。
周漱再护着媳妇,也不敢对她这嫡母如何。否则一个“忤逆不孝”的罪名扣下来,他这忠勇伯就甭想做了。况且她手里还抓着济安王的小辫子,甭管她有理没理,济安王都要站在她这一边。
简莹跟方氏素来亲近,她修理的是简莹,其实打的是方氏的脸。
方氏若忍下这一回,就寒了二房的心,府里的下人也会觉得方氏无能;方氏若忍不得这一回对她出手,她就趁此机会反咬一口,叫方氏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算盘打得精,自认方方面面算无遗策,却没有料到简莹敢反抗。
眼见两个婆子先后倒下,捂着腰嗷嗷惨叫,再挂不住那一脸孤冷自持的表情。
孟馨娘看清云筝手里拿着的东西,也止不住打了个寒颤。想起那日的事情,只觉两侧腰间隐隐作痛,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缩。
孟氏满脸怒色,一手连连拍着桌子,“反了,反了,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行凶耍横。来人啊,把她们都给我绑了……”
“王妃,我劝你还是省省吧。”简莹慢悠悠地截断了她的话茬,“我既敢闯你这虎狼窝,又怎会赤手空拳地来?打架,我最喜欢了!”
一个“了”字出口,就听门外接二连三地响起惨叫声。
——(未完待续。)
第461章 反了她了!
孟氏脸色一变再变,吩咐身边立着的大丫头墨菊,“出去瞧瞧怎么回事?”
墨菊白着脸儿应了,脚下走得急,踩到孟氏洒落在地的念珠,险些跌倒。
雪琴和云筝也不阻拦,只双双护在简莹跟前,防着那两个婆子再扑上来。
墨菊掀开竹帘探头一看,见守在外头的婆子丫头一个站着的都无,有捂着腰的,有捂着肚子的,还有手够着后背打滚儿的,稀稀拉拉地倒了一院子。
金屏领着四五个婆子站在院子正中,每人手里握着一个铁苍子,并没有多么气势汹汹,阵仗却分外骇人。
她一哆嗦缩回头来,“王妃,咱们的人都……都叫扎躺下了……”
孟氏怒极而笑,“伯夫人当真威风,居然跑到我的院子里撒野来了……”
“王妃,做人要实事求是啊,分明是你请我来的,可不是我自个儿跑来的。”简莹借口纠正她道。
孟氏气息一滞,“是我请你来的不假……”
“王妃承认就好。”
“我请你来是为了商议正事的,你怎敢……”
“正事?”简莹笑了一声,“我们很熟吗?”
孟氏总也接不上话茬,又憋又气,脸色由青转紫,“你……你简直……”
“王妃不用费心找词来形容我了。”简莹又一次打断她,“我知道,王妃把我当软柿子,想捏我几把逞威风呢。
我还知道,大嫂跟王妃说了我不少的坏话。有大嫂在。咱们之间就不可能成为朋友。
我原本也没想跟王妃成为敌人,既然王妃执意要跟我成为敌人。那我还客气个什么劲儿呢?当然要先下手为强了。
我今儿来,一是想告诉王妃。瞧着是软柿子,说不定是毛栗子,不要随便捏,否则总有被扎的一天;
二是想告诉王妃,手别太多也别伸太长,否则总有被剁的一天;
三是想告诉王妃,找对手别找扮猪的虎,找队友别找扮虎的猪,否则总有被坑的一天;
这四嘛……”
她语气一顿。目光扫向瑟缩在孟氏身后的君萍,“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总有哭都哭不出来的一天。”
说完捋捋裙子站起来,招呼了雪琴和云筝,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珠子往外走,一边“啧啧”有声地唏嘘着,“我还当有什么高招等着我呢,兴冲冲地来了,结果竟是如此简单暴力。真没意思。”
“可不是嘛。”云筝机灵地接起话茬,“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自个儿没脑子,就觉着天底下的人都没脑子。”
没有指名道姓,却将孟氏连同孟馨娘一并给骂了。
孟氏起初还强撑着。待主仆三个闲话一般出了门,只觉气血翻涌,闷哼一声捂住了胸口。
孟馨娘听得这一声方才回了魂。赶忙起身过来扶住她的胳膊表示关切,“母妃。您没事儿吧?”
孟氏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孟馨娘侧了侧耳。听见简莹领着一众仆从出了佛堂,才抖起威风来,指着门外大声骂道:“姓简的,你欺人太甚。
紫蔷,你愣在那儿当雕塑呢?还不去请了王爷过来,叫他瞧瞧他那二份儿的儿媳都做下了什么好事?
竟然在母妃院子里撒野,反了她了!”
紫蔷应了声“是”,拔腿要走。
“站住。”孟氏倒得一口气出来,呼吸畅了,立刻出声制止。
“母妃?”孟馨娘不解地看向孟氏,“您这是……”
孟氏眉头蹙紧,“不许惊动王爷。”
惊动了能怎样?又没碰她,难不成王爷还会为了几个下人罚了诰命在身的儿媳妇?
就算王爷肯打肯罚,刚才的事情闹开来,传了出去,叫府里的下人怎么看?说她这个活了半辈子的人,连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都压制不住,还反过来被修理了一顿?
那她这是威信还没树起来,就先名声扫地了。
那黄毛丫头定是料准了这一点,才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动手的。
该死,竟然失算了!
孟馨娘没想到孟氏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有些急了,“母妃,姓简的打了您的人,还当面顶撞您,您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不行,您忍得,我可忍不得,非找父王说道说道不可……”
“住口。”孟氏整张脸都挂了下来,“我说的话你若是不想听,以后就不必过来了。”
孟馨娘怔住,随即委屈地红了眼圈,“母妃,在这府里,我跟您是最亲近的人,您怎能说出这样诛心的话?我这不也是为您抱不平吗?
那姓简的就是个活土匪,上次她也是拿那铁家伙对付我的。这回饶了她,下回她就更猖狂了……”
“行了。”孟氏不耐烦地打断她,“这事儿我心中有数,你就别操心了。”
语气虽然生硬,却没了赶人的意思。
孟馨娘心下稍宽,又腆着脸凑上来,“母妃,您打算怎么整治那贱人?”
“不是叫你别操心吗?”孟氏没有心情跟她说话,挥了挥手,“我累了,要去躺一会儿,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
孟馨娘怕触怒了她,真个不叫过来伺候了,只能按下心中的不甘和不愿,领着紫蔷退出门去。
君萍一直都知道简莹不是个和软好欺的,可也没想到竟强悍至此,跟孟氏针锋相对,寸步不让。若换成她,再活八百年也不敢跟婆婆对着干。
将敬酒罚酒的话咀嚼了一遍又一遍,后背淋淋漓漓地出了一层冷汗。原当孟氏是条出路,眼下看来,怕要变成死路了。
二少夫人回去把刚才的事情一说,二少爷十成十会认为是她从中挑拨的,以后……哪里还会有以后了?
可事情已经出了,她再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孟馨娘一走,孟氏的心境立时平和了不少。也不理会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婆子,将君萍满脸悔恨、泫然欲泣的模样儿看在眼里,心下十二分瞧不上。若不是觉得她还有用,一眼都不想多见。
压下心头的鄙夷,招手将她叫到近前,“经了今天的事,想来那位伯夫人再容不下你了,以后你就住在我这儿吧。”
君萍心知别无选择,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一出佛堂,雪琴就抱怨起来了,“敢情二少夫人早有准备,单单瞒着我一个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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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真当佛祖是睁眼瞎呢?
简莹扭头冲她一笑,“要是早告诉了你,你还能那么拼命吗?你不那么拼命,怎么吸引敌方的注意力?没有你吸引注意力,云筝哪有那么容易得手?”
云筝连忙附和,“是啊,是啊,雪琴姐姐可是一等大功臣呢。”
“敢情我是诱饵啊。”雪琴被她一语逗笑,心里总归不太舒坦,“我怎么觉得你们拿我当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来看了?”
这话原是简莹拿来打趣彩屏的,彩屏这阵子身量愈发长开了,个子窜得老快,超了一个又一个,现在满院子的丫头就属她高了。腿长臂长的,走路做事又快又麻利。
只脑洞还是旁开的,甭管别人说什么,她都能照着自己的路数理解出旁的意思来。不熟悉的都会觉得她有点儿呆有点儿怪,熟悉的都是知道她是心思再简单不过的人。
简莹每回吩咐她去办事,都不直接说明意图,由着她自由发挥,却总能达成想要的目的。
雪琴感觉自己这一回像是办了彩屏的差,便将那“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话拿出来说了。
其实雪琴是想多了,简莹也不过是随口吩咐了一句,人都是云筝安排下的。
人人都知道她身边有个会拳脚工夫的元芳,元芳在都忌惮几分,元芳不在难免有人要动些不该动的心思。孟氏挑了元芳不在的时候请她过来,她怎能不防备一二?
没想到这一防备还真给防着了。
经了此事,她也算彻底看明白了,孟氏是不甘人后的。
也难怪。正经的原配发妻,儿女双全。本该一辈子的富贵荣华,结果不明不白地失踪了好些年。如今倒是回来了。却已韶华不再,物是人非。
儿女俱已成家立室,那些个成长之中的天伦之乐几乎都没有享受到。丈夫娶了一个又一个,生了一堆又一堆,夫妻情分早就寡淡如水了。济安王的女人哪一个拎出来都比她年轻,想重新拢住丈夫的心都没了资本。
本该属于自己的,一样都没落在手里,怎能甘心躲在这佛堂里青灯残影地过完余生?便赌一口气,也要把掌家的权利夺回来。
孟氏想跟方氏斗。简莹管不着,也不想管。
她和周漱马上就分出去了,甭管她们是摔盘子还是摔碗,折腾的都是大房的家当,碍不着她吃饭。况且真要掐起来,孟氏未必是方氏的对手。
可孟氏要想拉了她当炮灰,那就打错算盘了。
于她而言,便宜能占的必须占,亏是丁点儿不吃的。
“二少夫人。要不要去给王妃提个醒儿?”经过菁莪院,云筝小声地问道。
简莹微微一笑,“不用,母妃心里有数。”
这王府里的风吹草动。哪能瞒过方氏的耳目?她替方氏一脚踩灭了孟氏点燃的导火索,方氏自然会念她的好,她又何必多此一举。自己找上门去卖乖呢?
果不出她所料,简莹前脚离开佛堂。后脚便有人将佛堂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报给方氏知道。
方氏重重赏了那通风报信的人,便冷笑一声道:“亏她还是信佛之人。张口就骂,伸手就打,真当佛祖是睁眼瞎呢?”
“王妃,我看那位是冲着您使劲呢。”张妈借口道,“这是要有动作了。”
方氏唇角勾出一个嘲讽的纹路,“她原想等着我动,好占了先机再占了理。憋了这些日子,终于憋不住了,不想在老二媳妇手上吃了个哑巴亏,心里不知道怄成什么样儿了,再沉不住气的。
你等着瞧,要不了多久她就要动大手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