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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感谢“艾忄孓洛”童靴的打赏!!
第081章 处理干净了?
黄尊闻言脸上变色,立时起身去了前头。
不一会儿的工夫,又打发伙计来传话,“二少爷,我们大掌柜已经叫人去报官了,想必官府很快就会来人勘验。
他忙着顾不上您,未免您被牵扯进去,请您先回去。详细情况等这边事情有了眉目,他会立刻通知您的。”
周漱也知他待在这里不合适,并不追问什么,从后门离开九华楼。留下龙井打探消息,自己带着辉白回了王府。
龙井很快回来了,“二少爷,九华楼给官府查封了,黄掌柜和几个厨子也都被抓走了。”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周漱还是大吃一惊,“死的是什么人?为何会死在酒楼里?”
“是一个姓吴的纨绔子弟,家里是开香油铺子的。”龙井一板一眼地答道,“仵作说人是中毒而死,看死状似是中了砒霜之毒,要等回衙门进一步验尸才能确定。”
周漱心知这回麻烦了,食客死亡,还是中毒而亡,这对酒楼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因不了解具体情况,也不知如何应对,想了一想,便问道:“是哪个衙门接的案子?”
“是府衙。”龙井答道。
周漱微微松了口气,“是府衙就好,你先提些银子去牢房打点一番,莫叫黄尊他们吃了苦头,我去找父王谈一谈。”
龙井答应着退了出去。
周漱打发辉白去问了问,得知济安王刚刚被方氏请去了菁莪院。事急从权,也顾不得那许多。立即赶着来了后院。
济安王第一眼看到方氏,不由怔住。
她今天特地装扮过。里头穿了一件杏黄色的齐胸襦裙,外面是一件水蓝色的半臂。束了腰封,梳着随云髻。比平日少了几分端正疏冷,多了几分娇俏柔丽,让他恍然记起她少女时代的模样。
“王妃,今天是什么日子?”他讶然地打量着方氏,“你怎的……”
打扮成这样?
方氏冲他嫣然一笑,端起事先备好的参茶递给他,又抬起手臂展示地转了一圈,“这还是我年轻时候的衣服呢。今天收拾箱笼瞧见,一时怀念,便穿戴起来了。
王爷觉得怎样?可还有我当年的风采?”
“嗯。”济安王喝了两口参茶,目光在她依旧窈窕的腰身流连,眼中有着不容错识的惊艳,“你这样一打扮,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方氏心中嘲讽一笑,若不是嫁给他,她何至于年纪轻轻就往老里装扮?微红了脸嗔道:“王爷说什么呢?我都是年过三十的人了。”
济安王很少见她这般娇嗔的模样。不免心荡神驰。放下茶盏,走过来揽住她的肩头,柔声问道:“我许久不来,你可是怨我了?”
方氏自是怨的。可她不会说出来,将头靠在他的胸前,“不怨。我知道王爷心里也难呢。”
一句话说得济安王心里十分熨帖,叹息地道:“这些年的确有些委屈你了。你放心,总有一日我会加倍补偿你。”
方氏满心不屑。总有一日是哪日?他如今已年过五旬,再有十年就老不中用了,到那时,便是日日陪在身边又有什么用,她不照样守活寡吗?
强自按捺着心头的厌恶,凑到他耳边的小声地道:“王爷现在补偿我也是一样的。”
这露骨的暗示,让济安王抑制不住地血脉贲张了。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进了内室。
听到内室门“砰”地一声关上,张妈立刻闪身出来,将桌上的茶盏收走。
周漱赶到菁莪院,却吃了个闭门羹。
“王爷和王妃有要事商议,吩咐下来,不许任何人打扰。”张妈恭敬地笑着,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客气,“二少爷若是有事,留下口信,奴婢帮您转告王爷。”
这种事情哪好叫下人知道,周漱皱了眉头,“不必了,等父王有空再说吧。”
一面向外走,一面琢磨济安王跟方氏能商议什么重要的事情。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采蓝院门口了。
记着黄尊的嘱咐,正要转身离去,雪琴已经眼尖地瞧见了他,面有欣喜地迎了出来,“见过二少爷,二少爷您来得真是时候,晚饭已经备得了,二少夫人刚领着三位姨娘就座。
您快进去吧,奴婢这就去厨房,吩咐他们加两个菜。”
周漱略一踌躇,便点了头,“好。”
简莹没想到周漱会来,见到他颇有些意外,忙将上首的位置让出来。
周漱记挂着黄尊,没有闲聊的心情。当着简莹的面,三位姨娘也不敢朝他献殷勤,饭桌上的气氛便有些沉闷。
周漱也觉出自己坏了大家的胃口,加之实在没什么食欲,吃几口便撂下筷子,去了内书房。
简莹看出他心里有事,才听他讲了先王妃病逝的内幕,心里有些在意。吃完饭打发走了三位姨娘,便到内书房来寻他。
进门见他拧着眉头靠在椅子上,便有意打趣道:“你装起深沉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周漱因她这话面露笑意,“那你是喜欢我深沉的样子,还是喜欢平常的样子?”
“我喜欢你送我礼物的样子。”简莹朝他伸出两手,眨着眼睛期待地望着他。
周漱在她手上打了一下,笑道:“你未免也太见钱眼开了吧?”
“除了钱,你也没什么能让我开眼的。”简莹皱了皱鼻子,蹦了一下,坐到书桌上,斜着身子看他,“出什么事儿了?瞧你这表情凝重得跟刚参加完葬礼似的。”
周漱摸了摸脸,心说有那么明显吗?
因她难得主动过问自己的事,倒有些感动,也不隐瞒,将九华楼食客中毒身亡、黄尊被抓入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酒楼出了这种事,只能算黄尊倒霉,简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在他肩上拍了两下,干巴巴地安慰道:“放心吧,肯定没事的。”
周漱却因她这话莫名地安心了许多,重重点了一下头,“嗯。”
那边厢,济安王和方氏在床上很是折腾了一些时候,已经有多少年不曾这样尽兴了,竟有种自己还很年轻的错觉。事毕还赖在床上,不肯起身。
方氏借着清洗身子摆脱了他的纠缠,一进净浴房,就问张妈道:“处理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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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章 给你请了财神来!
“是。”张妈低头答道,“除非王爷立时叫了大夫来诊脉,否则绝不会知道那参茶有问题。”
方氏冷笑一声,心说济安王自觉老当益壮,死都不会承认自己那方面不行,又怎会无缘无故请了大夫来诊脉?
见张妈始终不抬眼看她,便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小题大做了?”
她的小日子一向很准,这回晚了几天还没动静。
她疑心那碗避子汤没起到应有的作用,思量着万一怀上了,落胎风险太大,也容易引人怀疑,这才使了一出美人计,叫济安王补上这一票。
未免济安王年老体虚,爬不上车,便在参茶里加了一点儿料。
两次行房隔了不过十天的时间,便是真的有了,也无需收买大夫作假。
“奴婢不敢。”张妈垂目答道。
方氏深闺寂寞,又曾经与周瀚两情相悦,一时把持不住做下错事,她能够理解和体谅。可这事终究悖德忘伦,不可再有第二次。若怀上孩子,及早打掉才是最明智的。
不然生了下来,父亲不是父亲,哥哥不是哥哥,岂不乱了辈分和血统?
她很了解方氏,一旦做了决定,一百头牛也拉不回来,别人怎么劝都没用。
心里想的不好说出来,只催促道:“王妃,您还是赶快洗洗吧,出去晚了,恐怕王爷会起疑。”
方氏见她这样,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褪掉衣服。进到池中,用力地擦洗着身子。
女人若是移了情。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即便骗得了自己的心。也骗不得自己的身子。
抚摸过那具紧致光滑、年轻有力的躯体,再看济安王那身松弛发皱的皮肉,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恶心。
一回就恶心透了,这辈子再不想跟济安王同床共枕。
济安王却不觉恶心,反而找到了在齐庶妃和通房丫头身上没能找到的自信,吃过晚饭,又纠缠了她一回。因药效过了,有些力不从心。折腾了许久也未能尽兴。
直到周漱等得不耐烦,差人来叫,他才放弃,穿好衣服不甘不愿地走了。
方氏伏在床边干呕了半晌,吩咐张妈把床上的席子褥子被子以及帘子帐子都拿去扔了,自己又去浴池狠狠地洗了一遭。
有济安王的关照,方宏生将九华楼的案子当成重中之重,优先调查审理。不出两日的工夫,就审明了真相。却又是一桩风~流债。
那死在九华楼的人姓吴,单名一个海字,家里开着香油铺子,他又是个专爱往脂粉堆里钻的人。因此得了个外号叫“吾爱香”,久而久之名字就成了吴爱香。
这吴爱香是梦仙楼的熟客,跟一个叫凤蝶的姑娘相好半年有余。一直花言巧语地承诺。等攒够了银子就给她赎身,让她从良做妾。
凤蝶颜色不是顶好。年纪也有些大了,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肯为她赎身的。自是欢喜。推了别的恩客,一心一意地伺候吴爱香,只等他为自己赎身。
这姑娘的脑筋只怕也太灵活,怎么就不想想,开个香油铺子能赚几个钱?要不然吴爱香为什么不去找花魁头牌,偏找她这样的中庸之资?
吴爱香也当真攒了一笔银子,却不是给凤蝶赎身的,而是一夜风~流,搭在了另一个名叫秋痕的姑娘身上。
这姑娘比凤蝶有名气得多,生得好样貌,以一手娴熟勾~人的琴技闻名。一百两银子听一曲,五百两银子才会考虑别的。
吴爱香对她垂涎已久,连典当带挪借,凑足五百两,便忙不迭地去买下了秋痕的一夜。
凤蝶得知这件事,不气吴爱香轻诺寡信,反倒恨上了秋痕。自己绣了一方帕子,浸上砒霜水,晾干之后送给秋痕,想要毒死自己的情敌。
吴爱香眼巴巴地等了两天才排上号,与秋痕**一度过后,从她床头顺了一条帕子,准备留作念想。
厮混到中午出了梦仙楼,跟一群狐朋狗友到九华楼喝酒,庆祝自己得偿所愿。
期间一直将那帕子拿在手上炫耀,时不时闻一闻,亲两口。砒霜粘在口鼻之上,随酒菜进了肚子,几番下来,便中毒身亡了。
凤蝶错害了情郎,悲痛欲绝,又知死罪难逃,不等官府派人去抓,就悬梁自尽了。
真凶已死,案子了结,黄尊和几个厨子都被放了出来。
虽说吴爱香的死并不是九华楼的责任,可毕竟死了人,食客们心里忌惮,纷纷转向别家,九华楼的生意一落千丈。
黄尊想了许多法子来挽救,都不见成效,便跟周漱商议,打算关掉九华楼。
简莹知道了这件事,先是嗤笑一回,随后就跟周漱谈起买卖来,“我让九华楼起死回生,你让黄尊送我两成干股怎么样?”
“你有法子让九华楼起死回生?”周漱这一问句三分是惊讶,七分是怀疑。
“没有我会说?”简莹胸有成竹地睥睨着他。
她虽然没有涉猎过餐饮业,可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再说经营策略都是相通的,万变不离其宗,救活一个酒楼对她来说还算不得什么难事。
周漱见她这模样不像是开玩笑,忽地想到简家商贾大家,她这简家女儿耳濡目染,又怎能没有几分经商的头脑?赶忙追问道:“什么法子?”
“现在不好说,你先带我去一趟九华楼,让我实地考察考察。”简莹往窗外看了一眼,见外面秋高气爽的,正是出门的好日子,“事不宜迟,我们收拾收拾就走吧。”
周漱眉眼一动,“就我们两个?”
“你还想带谁去?”简莹反问。
“没有。”周漱忙笑道,“我们两个就好。”
以前只要出门,她就会提出带上三位姨娘,今天没提,他只是觉得有些意外罢了。
他私心里巴不得跟她独处,因黄尊入狱,九华楼生意冷淡,他一直没什么心情,那“循序渐进”的计划就被打断了,也是时候接续起来,更进一步了。
差人去跟方氏打过招呼,两人便坐上马车,直奔九华楼。
黄尊看到他们夫妻联袂而来,颇有些惊讶,“二少爷和二少夫人此时过来,可有什么事吗?”
不等周漱开口,简莹就对他呲牙一笑,“给你请了财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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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 绯闻效应
已经快到中午的饭点儿了,九华楼里连一桌客人都没有,伙计们或靠在楼梯,或趴在窗口,百无聊赖地打着呵欠。
黄尊叫伙计们回避了,引着周漱和简莹穿过大堂,径直来到后院。
请两人上首坐了,叫人送来茶点,方才笑道:“恕在下愚钝,没能听懂二少夫人的意思。”
简莹捧着茶盅打量了他两眼,见他眼窝陷下去不少,颧骨更高了一些,脸色略显苍白,显然没少为九华楼操心。可依旧温润不减,反倒多添了一股忧郁沧桑的韵味。
心里“啧啧”两声,帅哥就是帅哥,怎么看都养眼。
周漱见她一味盯着黄尊,没有开口的意思,便接起话茬道:“娘子说她有法子让九华楼起死回生。”
“哦?”想是没当真,黄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对简莹抱拳一揖,“请二少夫人赐教。”
简莹将茶盅放下,站起来就往外走,“跟我来。”
黄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带询问地看向周漱。
周漱摊了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他家娘子想干什么。
简莹抄着手走在前面,周漱和黄尊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在伙计和厨子们不解的目光之中,将楼上楼下,前堂后院逛了一遍。
黄尊还沉得住气,周漱便有些忍不住了,“娘子,你说的法子在哪里?”
“在这里。”简莹拿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壳,不客气点评起来,“这九华楼实在没什么特色。难怪出一点事儿就没生意了。”
九华楼一直由黄尊亲自打点,不知付出了他多少的心血。被一个女子轻视了。心下便有些不服气。面上却分毫不显,温和地笑道:“二少夫人。我们九华楼的特色就是一个‘九’字。”
“九荤,九素,九转大肠?”简莹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这算什么特色?
有钱到你这儿来吃饭的人,哪个家里不养着几个厨子,肚子里会缺那点儿酒菜?他们缺的是一个能制造气氛的地方。
你瞧瞧,你这酒楼上上下下前前后后,跟别的酒楼有什么区别,哪有让人眼前一亮地方?
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能制造的气氛也有限。
说得直白一点儿,同样是坐着喝酒吃饭,人家凭什么非要到你的酒楼来?到别家不也一样吗?
酒楼酒楼,酒菜都是配角,‘楼’才是主角。”
周漱还当她能说出什么样令人醍醐灌顶的话来,听她乱扯一通,便插话道:“娘子,世上的绝大多数酒楼都是这么开的。”
“世上的绝大多数男人还爱妹子呢。”简莹随口就回了一句。
周漱被她这话噎得够呛,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
黄尊以拳拄口。掩去唇边的笑意,复又正了神色看着简莹,“依二少夫人的意思,如何才能让这‘楼’变得有特色?”
简莹听他语气之中带出两分考校的意味。也不以为忤,伸手指了指宽阔的后院,“地皮就是金钱。你块地儿空着当真浪费了。
你不是以‘九’为特色吗?不如就掘个荷塘,堆几座假山。弄个活水喷泉,再种上梅花竹子什么的。凑个九趣。
再在这四周参差错落地造一些单间,正对院子的这面墙全部弄成可活动的落地大窗,既保证私密性,又保证开放性,再养几个弹琴唱曲的。
这样一来,春天赏花,夏天赏水,秋天赏叶,冬天赏雪,一年四季的氛围就都出来了。
这是往雅里布置的方案,要想弄得粗犷一些,你就搭个擂台,挖个游泳池,修个小型的蹴鞠场,只要是能让人呼朋唤友玩到一起去的东西,都可以试一试。
你也可以单独隔开一个小院,培养几个女伙计,专门用来招待女眷。
在桌椅用具上面也多花花心思,人家用红漆木的,你可以用根雕的,人家用长条板凳,你可以用墩子蒲团,甚至可以设计成秋千吊椅的模样。
总之就一句话,要新奇要好玩要贴心,要让人来一次就爱上这里!”
黄尊若有所思。
周漱仍旧觉得这是胡扯,不长记性地插话,“娘子,你说的这些便是可行,也要一年半载才能见到成效,眼下我们是要想法子让九华楼的生意红火起来。
生意红火了,才能赚到银子,有了银子再考虑改建的事也不迟。”
“目光短浅。”简莹送了他四个字,便不再搭理他,转向黄尊道,“为长远利益考虑,你这酒楼该变变风格了。变则通,通则久,这个道理相信你比我懂。
你要是还这么死板板地守着,就算这次活过来了,下次碰到类似的情况,也还是会死。
如果你这酒楼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别说倒下一个吴爱香,就是倒下十个八个,也挡不住他们那颗为玩乐铤而走险的心。”
她这些话初听有些不着边际,可仔细琢磨琢磨,就会觉得很有道理。黄尊对她口中描述的酒楼向往起来,眼睛扫着庭院屋舍,在脑子里勾勒着全新的结构图。
简莹没听到他回话,便自顾自地说下去,“要是我,我就趁这个机会给酒楼改头换面,从头到脚来个大整容。
你要是想徐徐图之,先让酒楼活起来攒攒人气儿也行。我这儿有个点子,你可以试一试。”
“洗耳恭听。”黄尊此时已经对她有几分服气了,态度愈发温和有礼。
“我记得我这‘贤妇’的美名,多亏了一位编段子的说书先生。吴爱香和凤蝶、秋痕的故事可比我的故事有趣多了,稍微改编一下,就是一出风~流香艳的好段子。
如果把案发现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