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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上王爷去种田-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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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自己双眸紧闭的躺在哥舒璟怀里。

殷璃飞满目的不可置信,垂眸去看自己抬起的手,这刻关于生死一念,她的思绪却瞬间风起云涌,惊觉:原来在绝对的生死面前,任何智慧与谋算都是没有用的!

她居然……看不见自己的手!

原来到了此刻,她只余一缕意识?

不及思虑这层意识是什么,殷璃飞余光一闪,就见哥舒璟将那个她轻放于榻上,接着抬手拉开自己的衣襟就对身边的章程急言下令:“快!”

章程身子一颤,下一刻眼睛湿润,仿佛进行了一番思想斗争,这才拿出针带,从里面抽出一根一寸长的长针走近哥舒璟身边。

“哥舒璟,不要——”殷璃飞下意识想阻止,张口的时候却感觉没有任何的声音。

眼睁睁的看着那长针过火,最终还是刺进哥舒璟的心口,哥舒璟的俊颜在瞬间褪尽血色,一滴鲜红自伤处滴落,刚浸润他白皙的肌肤,就被章程快速以瓶口接住。

“去喂王妃!”哥舒璟抬手接过按针的手,沉声吩咐,都顾不上让章程先拔出针来。

“王爷,让属下先为你把针拔出来吧,这离近心脏,不小心可是会——”

“先给王妃喂药!”哥舒璟却坚持,刚刚他明明感觉她的气息似乎在瞬间消逝,但却不敢相信,也不敢去确认……

章程被呵斥的一颤,见哥舒璟的坚持,也只得将药瓶递到不省人事的殷璃飞唇瓣。

殷璃飞只觉得情绪翻江倒海的难受,是感动是心痛也是心疼——但这些情绪仿佛如她此刻的思绪般飘离在半空。

突然,殷璃飞感觉一股血腥气入了嗅觉,心头一惊,不及反应,就觉得身子一沉,猛然朝矮榻上自己的躯体栽去。一阵天旋地转间,殷璃飞仿佛从云端直坠往下,同时听见耳边有人说话——

“王爷,王妃脉细恢复正常了!”章程惊喜的道!

“王妃醒来你告诉她,你已经找到解她蛊毒的方法!而峡口靖康兵变,我去解围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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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章 合作关系

后面哥舒璟似乎还说了什么,殷璃飞却觉得意识在一点点随着身体的沉重而消散,渐渐的随着越来越黑的意识感觉不到了……

而这黑暗并没有持续多久,殷璃飞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沉长并且难以挣脱的梦境里。眼前铁马金戈,厮杀哭喊声一片,将死、城破!士兵的、黎民百姓的尸体在血河里随波流淌,哀鸿遍野。

明明感觉那是梦,又好像不是梦,里面的景物无不冲进震撼着殷璃飞的神经。她想喊,喊不出来,想找爹娘哥哥,想找哥舒璟……

而后画面一转——漫天战火之中,哥舒璟一袭白衣半身染血,他墨发在风中肆意飞扬,手握的冰魄剑杵在血土里,他单膝跪地,头微垂,羽睫轻阖……一手按着自己的膝盖,胸口处明显的七个孔洞汩汩往外流着血。

他的脚边横七竖八的躺着北堂臻、凌夙锦、风愚、哥舒奕……还有更多熟悉却叫不出名字的人,每个人身上都浴着血。

她想喊,却看不清哥舒璟低垂的容颜,又明明知道是他。接着,只见四野被西蛮的兵马挞伐,直逼他而去。她本能的想扑过去伸出手,天地又在瞬间颠覆。

——金碧辉煌的殿宇里,北齐帝人头滚落龙椅,三王闯宫,北堂辛奇扶持幼主,挟天子以令诸候……而皇城内外,皆是毁坏的建筑物和支离破碎的尸体……殷家在一场大火里化为灰烬里覆灭……

“不要!”殷璃飞惊喊一声,从梦中挣脱。

“王妃!”

殷璃飞大口大口的喘息,一手捂着心口,满目的惊慌不定。梦里带出的心痛感觉,此时真真的停留在心上,让她一时难以缓神。

“王妃,你怎么样,你要不要紧?”一旁的婢女看着殷璃飞的样子不禁焦急,见她不回话,脸色十分难看,以为她又病发了,忙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呐,快喊章大夫!”

章程很快进来,一见得殷璃飞的脸色,也不免担忧,忙就到得她身边,帕子盖上她的手腕,欲给她把脉。

殷璃飞这才慢慢镇定下来,在章程松了口气抬头看她时,殷璃飞也正看向他:“王爷呢?”

章程心头一跳,知道殷璃飞必定会问哥舒璟,却没有想到她一醒来就问。

“峡口出了点急事,王爷亲自去处理了!”章程便以串通好的说辞解释,但见殷璃飞眸光闪烁,忙解释道:“王妃的蛊毒已经解了,王爷也是确定王妃您没事,陪了一夜,早晨才实在耽误不得,匆忙离开的!早膳都没有来得及吃一口!”

殷璃飞听了半晌不语,只眸光有些空茫的悬着。

见她这神思恍惚的样子,章程怕是自己医术不精,没有发现殷璃飞有其他不妥的地方,忙又问道:“王妃,你可有觉得那里不适?”

“我的毒是怎么解的?你怎么突然想到办法了?”殷璃飞这时眸光才慢慢恢复焦距,淡淡看向章程。她的眼底还带着梦里盈的一汪泪,她是视线模糊,却反而亮的让章程心惊。

章程有一刹那惊觉,殷璃飞分明什么都是清清楚楚知道的,但却还是忙稳住心神,跟着开口:“是鹿血,不是那贼子说的那般!属下略懂蛊毒之术,综合了以往的一些知识,想起有一种蛊与王妃所种相似,也是需要血液解除。所以试了一下,之后查王妃脉象恢复,王妃现在可是觉得哪里不适?”

殷璃飞一时沉默,问她感觉吗?肚腹里确实已经平静,好像完全感觉不到有过蛊虫的迹象。原来觉得这种事情荒唐,但此刻的感觉却又不能否认。

虽然此时心底情绪翻江倒海般不能平息,但她想的还是,其实是特定的血可以解她的毒,却不是什么心爱之人的血……可是,当时她情况紧急,哥舒璟却信了!

但章程既然这样说,她便没有戳破,只因现在也不能找出第二个人来示范验证!

“我没事,现在感觉很好!你说的什么峡口情况很严重吗?”殷璃飞不再纠缠蛊毒的问题,接着又问。

“是……靖康十万大军领帅不服军令,有意拖延延误军情,王爷亲自去收权了!不是听说,王爷原也有防备,只是事态远比想象的严重很多,而紫月那丫头也在那边吗?”章程说道。

殷璃飞听了,觉得这个事情是不假的,但能将这些牵扯在一起,也难得哥舒璟为她的心思。

“嗯,我知道了,也劳烦章大夫费心了!如果那边王爷有何消息,你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殷璃飞说道。

“一定会的!”章程忙说道,心头的担心也松下,“王妃也无须太过担忧,王爷睿智不凡,很快就能够解决那边的事情回来的!”

“嗯!”殷璃飞精神有些不济的开口,章程见此便叮咛了几句注意身体的话,告退离开。

第二日,殷璃飞发现,将守府里伺候自己的人多了一倍,里里外外的看守也比原先森严了很多。但只当是哥舒璟吩咐的让他们保护好自己,什么也没有多问。

日落西沉,又一天过去的时候,婢女看了看天色,便主动到殷璃飞的厢房染上驱蚊的香。

殷璃飞还在试着整理自己所学过的那个世界的医术,感觉到异香传来,不禁问道:“怎么换熏香了?”

婢女忙朝殷璃飞福身回道:“禀王妃,原来没有香气的那种用完了,城里香蒲此时没有进货,便只能用这种暂代了!听说,无香的多被军营被采买去了!”

“这样!”殷璃飞点头,想起自己之前有交代过,有些营帐里不宜点香,以免影响受伤士兵的情绪。

“要不王妃先去院子里转一圈,等香燃完了,气味散了,您再回来就寝?”婢女恭顺的征询殷璃飞的意见。

“不用了,就这样吧!”殷璃飞放下羽毛笔,跟着站了起来:“我也困了,想休息了,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婢女忙应声后退着出了房间,并且带上了房门!婢女在房门外站了一会儿,见得房内烛火熄灭。抬头望了稍许月色,便抬手轻敲了敲房门:“王妃!”

没有人应!

婢女试着又唤了几声,依旧如故。再看了一眼房间,便转身顺着回廊往庭院里而去。才行至回廊的拐角,就见得一抹颀长的影子立在那里。

婢女忙上前一步朝来人福身行礼:“王爷,迷药已经起作用,王妃睡下了!”

哥舒璟本就在这里站了一会儿,也是看着烛光熄灭的。听见婢女的话便拾步往前走去,俊颜上的神色隐在黑暗里,难以辨清情绪,但步履却沉稳平静。

后面陪同的章程也立即跟上,但是月色下隐见的神色是忧虑的。如果换成其他普通女子,他还可以阻止哥舒璟别感情用事,万事以他自己的安危为重,因为他的安危可系天下兴亡。可再从眼前大义上说,殷璃飞的生死也非同小可。这便是两难之间,就是西门回等人也不好置喙!

但其实哥舒璟如果说:没有殷璃飞,他不过杖打的慢一点,不会失去山河。那么,也没有人会怪他不念夫妻之情。可最终他对此选择沉默,不作任何承担,只义无反顾的选择救殷璃飞。便直接将殷璃飞的重要性推到了最高点——中州之战,不能没有殷璃飞!

心底彷徨间,到得房门口,婢女上前推开门。哥舒璟没有任何犹豫的跨步进去,婢女随后,却快一步往旁边的桌案走去,很快打亮火折子,点上烛光。

哥舒璟从进来的时候就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烛火亮起的时候,他便已经绕过屏风,一看无人的床榻,以及整齐的被褥,哥舒璟立即色变。

“王妃呢?”章程随后进来,左右看了一圈不见殷璃飞的身影,当即惊问婢女。

婢女闻声惶恐而入,一看内卧,脸色也在瞬间煞白:“刚,刚刚奴婢出去的时候亲眼看见王妃躺下的啊!怎么怎么会不见的呢?”

话落,连忙朝哥舒璟跪下:“王爷饶命啊,奴婢没有撒谎!”

哥舒璟眸光一掠,已经落在一旁微敞的窗户上,忙闪身过去。猛然挥手推开窗户,看见的却也只是一片黑暗。一如这刻她的不告而别,仿佛在原本因她而亮的世界蒙上一层不见天日的阴霾。

明明在烦躁的酷夏,却有一浪热波袭上心头,肆意燃起一场难以掌控的邪火!

“立即全府戒严,找回王妃!”哥舒璟立即下令道。

章程一怔,忙领命下去,但这刻心底分明是松口气的。除去那些大恩大义,总的来说,哥舒璟才是他的主子,与天下万民相比,哥舒璟也才是他亲近的人。所以,殷璃飞默默离开,哥舒璟不用再刺心血为她治病,他是高兴的!

也不禁钦佩,殷璃飞应该还是自己察觉到了什么,却也毅然选择全哥舒璟的大义,这番胸襟,怕也不是任何女子都有。

“飞儿!”哥舒璟站在窗边轻喃,拳头不禁攥紧。在北齐朝堂,翻云覆雨手如己,却从来没有如此刻这般无奈无助无力过。心底此时的慌乱难以言喻,却挣扎困难。

殷璃飞实则躲在府里暗处,一看府邸里动起来,大批的士兵游走,并看风愚领着人出去,稳了稳情绪,在一队士兵走过的时候,快速跟了上去。

走在最后的人不免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忙歉意的朝那人打着哈哈故意沉着嗓子道:“刚刚有点闹肚子,我我我……”

“行了,快点跟上吧,记得千万别再落单了!要让刺客给瞄上,当心你的小命,不记得那晚那个西蛮奸细是怎么混进来的了吗?”前面的士兵见殷璃飞个子矮,以为她是新晋的小兵,以前辈的姿态数落告诫了几句。

“是是,谢谢这位大哥教诲!”殷璃飞忙巴结的道。

刚才,章程传的令是捉拿刺客,不许伤及。所以,众人并不知道王妃走失。

殷璃飞跟上在风愚的队伍后面,一路朝宅院的大门走去。最终顺利的出府,虽然出门的那刻心底是彷徨的,甚至都没有想好,自己下一步要去哪里,但脚步却没有犹豫。

一开始,是随着队伍在城里瞎窜。大街小巷,仔细的就连躲在小巷里睡觉的乞丐都拎起来看一看。

对此,殷璃飞忍住抹汗的冲动,一路上不动声色的跟着。

就在路过一家百姓门口的时候,殷璃飞突感身边人影一闪,眉头刚一皱,不及反应,里面一双手就更快的伸出来一把捂住她的嘴:“这里!”

这声音虽然低,但殷璃飞瞬时认出——宫笑!

她本也没有打算反抗,所以毫不犹豫的随着他的牵扯被带进了院子里。而前面的人继续前行,最后的人仿佛有所感觉。下意识回头,却又见另一队人在身后的巷子里穿过,便以为自己多想的转回身去,继续巡视。

院门被关上的时候,殷璃飞一把推开宫笑,立退他十步之遥,双手环胸冷冷对着他。

“你跟踪我?”殷璃飞冷声问道。

“你身上的蛊虫想母亲了,所以在召唤我!”宫笑语音带笑的说,黑暗里,手里轻摇,一个竹筒赫然捏在他指尖。

殷璃飞睨着他,勾唇一笑:“是你想老娘了吧?”

宫笑闻言朝她月色下画着胡渣的嘴一瞥:“我记得,你原来在码头爹爹叫的可真是亲的很!”

殷璃飞凝眸看他,冷嗤一声,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样子。

“怎么不说话了?”宫笑却问,“原来王妃不是巧舌如簧吗?”说话间,手里却在把玩着竹筒。

“想说就说,不高兴就不说,你管得着?”殷璃飞语气不善的冲道。

“你就不怕惹爹爹一个不高兴,捏死这虫子吗?”宫笑不怒笑问。

“随你!要捏就捏,别婆婆妈妈磨磨唧唧的,不像个爷们儿!”殷璃飞更不耐烦了,真是觉着自己这脾气这辈子都改不了了。既然如此,那便痛痛快快的活,死也干干脆脆点吧!

宫笑终于感觉到殷璃飞是在火头上,现在就是个炮筒子,生人勿进。却是十分诧异,忍不住又道:“原来您也有生气失控的时候么,呵!”说着,将手里的竹筒往院子里随便一丢,就转身朝一旁的屋里走去。

殷璃飞看了眼那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停住的竹筒,凝着眸,也跟着走了进去。

屋里亮着灯光,却只有宫笑一人。

殷璃飞眼见宫笑走到屋内唯一一张桌边,从壶里倒了一杯水,朝她递来。殷璃飞只是抱着肩膀,靠在门边,并不去接。

宫笑也不勉强,自己端着杯子在桌边坐下,斜眼睨着殷璃飞:“哥舒璟费尽心思将你救回去又能怎么样,如今还不是自己乖乖又到了我手里!怎么样,哥舒璟不愿意救你吗?”

此时的宫笑是另一张陌生的脸,这一笑眼底却自有一股邪佞流出。骨子里的东西,就从这一双眼便能看透。

“你不用说那些没有用的,我也不想和你说废话。虽然我从哥舒璟那边出来了,但不代表我就一定要跟你走!”殷璃飞讥诮道。

宫笑闻言挑起皱着的眉峰:“那蛊毒的滋味好受吗?”

殷璃飞与他直视,微杨了下巴,不过一个勾唇洒脱而笑:“什么感觉不重要,我就不信你们能够放过我,如今对我而言早死晚死都是一样的。而不论怎么死,也都是死!等我死了,这副皮囊于我而言也会无痛无觉无感无知!你们各人会如何看待,或是要鞭尸啊,或者将我暴尸荒野啊去喂野兽啊,再不然将我的尸体挂在阵前向哥舒璟示威,我也都不知道了!相信谁也不会为了一个死尸所迫!所以,请便——”

说着一一拂袖,一扬手,做了一个悉听尊便的手势。

宫笑听罢,不禁安静的看殷璃飞的脸。也还是那张脸,不过简单做了一点手脚而已,在暗沉的烛光下,仔细看还是能够忽略辨得清她优美的轮廓的。

见过机智的她、无赖的她、幽默的她、慎密细腻的她、大气豪爽的她……此时这样洒脱无羁的她,又给他另一番新视野,但生死无惧的特质还是不变。这让他的几番威胁很颓然,也为她的不吃硬给下了一个定论。

“哎,王妃何必说这样的丧气话呢,其实在下本也不想要王妃的命!而如王妃这等女中豪杰,实属难得,在下也多少有点惜才的情怀!”宫笑叹息,语气里几分妥协。

殷璃飞却斜睨着他,满目的怀疑。

面对殷璃飞的眸光,宫笑坦然相对:“在下也就不与王妃拐弯抹角了,对你下蛊毒,也是被逼无奈!”

“是不是每一个人在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时都会说被逼无奈?”殷璃飞讥讽道,跟着又笑:“但就算你无奈,却依旧不能抹灭你做的事也是事实!”

“自然!”宫笑也不否认,“在自身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我便也只能选择自保!你的摄政王,不也是相同,否则的话,你又怎会在此呢?”

本来殷璃飞来此,他就觉得是哥舒璟不愿意救她,所以她负心伤自己奔出来了,但她的生死无忌却又让他疑惑了!

殷璃飞没有反驳,也觉得没有跟敌人细说解释的必要。而溟楼西蛮这些人,她也觉得不可能会因为哥舒璟情操高尚,所以就不跟他对着干了。反而的说的太清楚,会让他们拿捏自己去威胁哥舒璟!

她此时虽然没有想好去处,却也不是想去给哥舒璟添乱的!心底思绪转了几番,殷璃飞嘲讽一笑:“不过五十步笑百步,你觉得你能和别人一样自私,而非高尚,这自私便是你的光荣?这种光荣,恕我不能理解!但是,你可以继续往下说,或者用你卑劣的方法看看!是留得住我的人,还是留得住我的尸体!”

宫笑摇头笑了笑:“王妃何必如今剑拔弩张的对在下,在下是真心想找你合作来的。说起来,咱们其实有共同的敌人!”

殷璃飞听惯了绿姑三番四次说哥舒璟坏话,此时在听类似的话都觉得腻味,神色间便现出不耐烦之色:“让我帮你们对付哥舒璟的话,你还是省省吧!姐姐现在就想找个地方安静的等死,什么也不想干!”

“王妃认为我所说的敌人是哥舒璟吗?”宫笑问道,但却已经给了自己答案。

殷璃飞听得这话,眸光一动,觉得事情好像有点转折,不禁探究的看着宫笑。

“其实,我的仇人是……朗青疏,乃至整个西蛮王室!”宫笑接着说道,而说这话时,眼底也闪过一道阴霾的光。

殷璃飞听罢,讶异不已:“朗青疏他抢了你情人,西蛮皇室杀了你老母?”

宫笑抬眸瞥了殷璃飞一眼,神色间没有半分玩笑:“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殷璃飞这次是惊疑了,一时紧紧的看着宫笑的眼,很想从他的眼底看出几分阴谋诡计来。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呢?听说,他武功不是你蛊毒的对手啊?你都能对我下毒,和他相处的时日比我还多,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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