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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收拾东西!我们明日一早就搬离吴王府。”四老夫人吩咐身边婆子和丫头道,见她们都去忙了,这才瞪向依旧委委屈屈哭个不停杨芝,对着这个从前疼爱至极孙女实不知说什么好了,深吐出一口气端起茶碗喝了两口才冷冷道:“你还哭什么?镯子事儿你就烂心里头,谁也不许告诉。现去收拾东西吧,明日我们先去你大伯娘家暂住。”
杨芝懵懵懂懂,见四老夫人不说其中缘由又不敢多问,只得一脸委屈地回房收拾东西去了。
次日一早,杨家大门前就热闹得很,却是杨兰夫婿萧二郎又来了,这次没有吃闭门羹,萧二郎心里欢喜不已,以为妻子终于放下软身段了。谁知进了门后才发觉妻子对自己还是爱理不理,瞧着儿子都开忘记了自己了,他那一个为父之心被伤得不轻。他不由得想起了离开洛阳来汴京前父母嘱咐话来。
“儿啊,我们知道将媳妇嫁妆银子大半都挪用了是不对,可这不是没办法吗?咱们萧家如今大指望就是皇后娘娘位子稳稳当当,只要皇后娘娘一直是你堂姐,总有一天今天花银子都会回来。你媳妇儿如今是萧家妇,她若是心里有你,有我们萧家,她为咱们家出些力也是应该,这也是为你,为小郎出力呢。你若是和她一样糊涂,岂不是让所有族人都看笑话?让人以为你向着媳妇儿和族人离心?儿啊,你是个男人,怎么能让你媳妇拿捏住呢?”
萧二郎看向坐大夫人身边笑语宴宴妻子,心里头纠结不已,怎么开口才能让她跟着自己一道回去呢?
就屋子里只剩下杨兰趾高气扬声音时,又小丫头来禀道:“夫人,四老夫人带着芝娘子和行李过来了,说是说是要咱们家中暂住几日。”
大夫人想到前些日子带着杨芝走过一遭四老夫人,这老妇不是瞧着自家庭院太小了吗?怎么今日突然过来了?也不先送个口信过来……难道是和吴王太妃闹了矛盾了?都老大把年纪了,这姑嫂还闹什么闹?
四老夫人是长辈,大夫人便领着杨兰亲自去中庭处相迎了,那知道四老夫人和杨芝还没有到,又看见小丫头匆匆跑来了禀道:“大大大夫人,外头来了王府侍卫以及郡王仪仗、车架,凉王殿下陪着四娘子,不,是凉王孺人归宁了!”
嗬,这事儿倒是都撞到一块儿去了。杨葭后头听说杨芝随着四叔祖母过来只是挑了下眉头,却听到杨茹归宁时神色微微一变。
“想不到四姐归宁凉王竟跟着一道回来了,难道四姐王府过得不错?之前六郎事儿母亲事儿,也不见她使人回来问问,真是凉薄!”杨芊不满地嘀咕着。心里头却是着实不信以杨茹性子居然会得到凉王宠爱,真是奇了怪了。
此时此刻,杨府人都没心思去迎四老夫人了,全都齐聚到大门前恭候凉王大驾。哪怕凉王不过是领郡王俸禄,也没有实权,是典型富贵闲人,但是却没有人可以怠慢,因为他依旧是皇室宗亲,无人敢藐视。
杨葭心里却乱乱,因为她突然记起了这一日后,杨家长房一脉同老四房彻底断了来往,而杨芝也突然同一个兴王府大瓷商说好了亲事,匆匆远嫁。这其中定是出了她不知晓事情。杨葭想得脑仁都疼了,也没记起前世这一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来,只得暗中埋怨自己前世太过“谨慎”了。
杨华下了马车时候,看到一家男女老少都门前相迎,又是诧异又有些得意,当得知是来迎王驾后,才敛了神色,让才回来五郎匆匆和众人见过后,一并站门前候着凉王和杨茹,心里却着实不耐烦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嗯,总算写好了第二了,擦汗~~~虽然过了零点了···
68、狠心父真容毕露()
却说此时杨葭也用眼角余光打量着杨华;他此时四十出头,多年官宦生涯养白了皮肉养大了肚腹,虽说不上潇洒却也有一番威仪;头戴一顶绛纱皂角飞翅帽;身穿一身姜黄色团花圆领夹袍;腰上系着一根不起眼紫纱带;不过腰际上挂着白玉圈儿却是价值不菲。他和大夫人错开半步远距离站着;正低头小声说着话,而大夫人也一改外辈面前端庄,嘴角含笑。乍一看,夫妻俩如今都是白皙圆脸;瞧着倒是极有夫妻相。
杨华正低声和大夫人说着话:“老二弄出事情多亏了夫人了。六郎那小畜生连累了你,我也知晓了。夫人放心;你诰命我定会为你再挣回来。”
大夫人目光柔和,“官人说这话就见外了。二官人事情如今已经料理得差不多了,太夫人已经发话两房分家,我知道官人和二官人是嫡亲兄弟,这二郎跑去出家了,以后咱们多照看四娘一些吧,也算是替二官人和弟妹分担些。”
杨华对大夫人还是满意,想起弟弟杨清做出糊涂事情来,冷哼道:“过段时日回了大名府,我定要好生教训他一顿。大名府事儿待晚上夫人和细细说说吧,至于六郎,夫人你宽宏大量没有责罚他,这怎么行呢?此时若是不好生管教,只怕十年后是个坑害我杨氏全族祸害。”
大夫人心中得意,嘴上却是叹道:“官人说得也太严重了。俗话说得好,养不教父母之过,还是他从小跟着吴姨娘才会如此,以后有官人您亲自教导他,还有什么可担心呢?瞧五郎不就被官人教得极好吗?”
杨华摸了摸唇边短须,想到养身边五郎也是得意不已。又想起出嫁多年二女杨兰以及女婿也,便低声问了缘由。
大夫人却没有细说,毕竟杨兰就身后一步远处,便道:“二娘事儿晚些我一并说于官人听……”话音才落,便听见了车马之声,只见前头四顶华盖前引导,后跟着举着蟠旗、银枪侍卫后,俱都是衣甲鲜明。当中被众侍卫簇拥着是骑着朱缨宝马凉王,若是不去细想其为人,还是还真会被他此时这做派给唬住。
杨茹从其后朱盖车中轻撩车帘向外看去,瞧着跪着一地娘家旧人,心里俱是志得意满起来,将之前凉王府受到委屈全都忘脑后了。
她扶着婆子手踩着脚凳上下了车,对着依旧还没有下马凉王娇声道:“大王,怎么还不让妾娘家人平身呀?”
凉王虽不甚宠爱杨茹,能答应杨茹一道归宁,可不只是因为前一日蹴鞠杨茹表现得惊艳,而是杨茹私底下透出杨家大房富庶。若是杨家大房真有这么多钱,他屈尊而来也不算委屈了。
“平身吧。”凉王笑道,“卿等都是杨孺人家人,与本王也是骨肉至亲了,不必拘礼。”话虽说得谦逊,行为却依旧是王孙架子,一直驱马入了杨府方才翻身下马,直到被迎进了正厅里坐了,而女眷们择陪着杨茹去了后面花厅说话。
按理说杨茹不过是凉王身边夫人之一,娘家人见了其实是可以不行大礼,偏偏大夫人身上诰命被夺了,这一屋子女人除了四老夫人外,都不过是白身,见杨茹高坐当中罗汉床上,不由得都愣住了。
“杨大夫人,您虽说是我们孺人伯母,这礼数也是不可少。”说话妈妈是凉王妃给,杨茹就算不想带着也不行,此时倒是将杨茹心意说了出来。
杨葭和大夫人等一样看向杨茹,却只见杨茹嘴角含着一抹得意笑意,并不发话,心里暗嗤笑一声。这个四姐,果然是稍微得意便猖狂啊。她难道不知道,若是她凉王府受宠还好,若是不得宠话,若想生活得好,靠可是娘家人。而以杨茹性子,她能得宠也不会长久,这个时候就给娘家人脸色看,真是蠢不可及。
杨兰却是将杨葭和六郎恨得深了,因为她记忆里头,四娘还是从前跟她和杨芷后头乖巧小丫头,今日就半点不给大夫人和她们一干人留颜面,不过是因为杨茹已经是王府孺人,而大夫人诰命身份已失。
杨葭自是不知道杨兰扭曲心理,只是跟着众人向杨茹行了礼后坐了姐妹一边,听着杨茹故作姿态地安慰起大夫人来,末了竟将话题转到了她和六郎身上。
“……八妹妹,你也莫要怪我多嘴,六妹当日闯了祸被罚进家庙时我就担心你和六郎也会如此,没想到我担心当真成了真。咱们家虽然不是那些著姓高门,却也是传承了百年大族,作为杨门儿女,就算不为家族添光,也不能给它抹黑不是?不过也难怪,你们生母不过是婢女出身,见识有限。但真是这样你们才该加谨言慎行,好生学规矩尊礼法。大伯母心胸宽广没有和你们计较,但是不代表你们没有错。”
杨兰笑着附和道:“四妹妹说得极是,虽同为杨氏子女,但母亲出身太过低贱了对子女影响还是不好,要说呀,也是咱们家对待庶出太过厚道了,只看这西京洛阳还有这汴京城里高门大户里头,哪家对庶出如我们家这般慈软?不想却将他们纵容得蹬鼻子上脸。我都劝了阿娘好几回了,可她呀就是不听,四妹妹替我好生劝劝阿娘才是。”
听着杨茹同杨兰说得起劲儿,杨葭心里很不以为然,杨茹这蠢货口口声声庶出低贱,难道她以后生了孩儿就不是庶出?而且杨茹受了大夫人半礼,还不得被大夫人记上一笔?不过这些话杨葭自然没有嘀咕出来,却被杨芊嚷了出来。
杨芊听着杨兰和杨茹说着庶出是贱胚子教养不好等,再想起这段时日大夫人和杨兰对自己和三哥逼迫,肺都气炸了,冲口而出道:“四姐口口声声庶出低贱了,难不成四姐姐以后不打算替凉王殿下生孩子了?若是有了孩子,那可也是庶出呢。”
此话一样落,满屋俱静,就是大夫人眼中也有笑意一闪而逝,杨蕙是垂下头强忍住了笑容。后却是杨芝强辩道:“五姐,你这话就严重了,四姐姐日后有了孩子,那可是贵胄之后,哪里能简单地分嫡庶?”
杨芊冷瞟着杨芝道:“妹妹这话若是传了出去,只怕会被凉王妃给恨上呢。”随即看向四老夫人道:“四叔祖母也该好生教导芝娘才是,这里可是汴京不是大名府,若是得罪了人,连累可是整个杨氏一族。”
四老夫人老脸一沉,盯着杨芊道:“你真是太放肆了!方才杨孺人和二娘话我还觉得太过了,现才知道她们说得极对。看来是老嫂子对你们这些个庶出真是纵得什么都忘记了!”她转向大夫人道:“大侄儿媳妇,这十娘还小,可不能被这些庶出小娘子给牵累了,我看你还是想法子请两个规矩严嬷嬷进府,好生教导她们才成,不然吃苦果也是你啊。”
大夫人笑着应了是,“我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只是咱们家同那些王公府邸交往少,这要好得教养嬷嬷可不容易,四婶娘可否托吴王府帮帮忙?”心里却是很不耐烦,庶出儿女除了五郎,她是一点儿心力都不想多花,他们好不好,同自己有什么相干?
四老夫人却找借口拒绝了,“我嫂嫂吴王太妃这些日子身子不好,我也不好打扰她养身子。至于吴王妃,却和我隔着一层,之前有出了些事儿,实是不好相托。我看你不如去请魏家人帮着留意下,魏大人毕竟为开封府尹有几年了,想来魏夫人定会有主意。”
大夫人笑了笑,看向杨芊和杨葭目光变冷,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冷冰冰地扫过后就转过了话题,问起了杨茹王府情况来。杨葭只庆幸自己穿了一件湖水蓝点缀着朵朵小白花夹袄,没有被大夫人目光给冻住,只是耳朵遭殃了,听着杨茹半掩饰半夸张地说了好一通王府“幸福生活“,暗想杨茹这口才真不差,生了杨家可惜了,若是一般人家,去外头瓦子茶肆做个说书娘子必定能赚不少钱。
不过一屋子老老少少女人们,大概只有杨芝相信了杨茹“生活得很好”“很得凉王宠爱”“很得王妃看重”话了,到了中午时分,也就杨芝处处奉承着杨茹,四老夫人脸色羞惭得很,却完全拦不住杨芝。
当天中午杨家自状元楼要了两桌席面,也从卓家定了不少好酒,大伙多多少少都喝了一点儿,就是杨葭也喝了小半杯。正脸红心热时候,却听见小丫头慌慌张张跑来说是大官人醉了发起酒疯了,不但打了六郎一巴掌,还打了三郎,还差点对凉王动了手来。
众女人都惊了,杨葭心里头却翻起滔天巨浪来,将杨华恨得牙痒痒,这个老王八蛋酒量极好,他怎么可能轻易醉倒?发酒疯肯定是装,可怜六郎出生至今第一次见父亲就被父亲给打了。
69、兄妹挑明有深意()
杨葭再怎么挂心也没有她一个女儿跑去收拾残局道理;杨兰和杨茹作为出了门子姑娘,有事关各自丈夫;自然是跟着大夫人一道去了前面屋里;杨葭、杨芊以及杨蕙三人都是忐忑不安地等花厅里,心思各异。
杨芊担心道:“阿爹醉了那些伺候人怎么不看着点?就算是来不及过来回禀一声,也该拦着他呀。不知道三哥如何了……”
杨蕙却瞪了杨芊一眼道:“阿爹既是醉了打人岂会重?如今哪里还担心得了三哥和六郎;如今该担心是阿爹有没有冲撞了凉王,阿娘已经被夺了诰命;若是阿爹也得罪了凉王;就算凉王殿下不掌实权;但毕竟是皇室宗亲,被御史和谏台老爷们谏上一本;阿爹缺就难了。”
杨葭顿时对这个杨蕙这个十妹侧目,这倒是个明白人。不过话却不能由着她来说,便提高音量反驳道:“不是有个词叫做借酒发泄么,若是父亲借着酒意发泄胸中闷气,只怕三哥和六郎被打得不轻,至于凉王,就算冲撞了也只能去求四姐姐了,她不是说凉王很宠爱她么?”
杨芊难得同意道:“八妹这话说得对。”
杨蕙嘟了嘟嘴,只觉得两个庶姐对父亲有误解,却也没有再说什么。还是杨芝存了心思,不顾四老夫人警告目光道:“若是大伯父冲撞了凉王殿下,只怕还会连累四姐姐呢。”
四老夫人已经对杨芝失望非常,她冷冷地瞥了杨芝一眼,想起一早强行离开吴王府时吴王家二少夫人说那几句话,却一个字也没有提挽留,她心里像被火烧火燎了一般焦灼痛疼。
“……姑祖母年纪也老大了,这么多年将几位表叔拉扯大,还多做了官,着实不容易。不过越是风光越容不得污点,我想姑祖母也希望儿孙们都是敬着念着您,是不是?芝娘这个孩子是个好孩子,那镯子可是咱们吴王府传家之物,失了这么多年被找乐回来,多亏了芝娘呢。”
杨芝,杨芝!自己疼了这么多年孙女竟然坏了事!四老夫人冷冷地看着杨芝,觉得累得慌,不想参合进长房里事儿里头,起身道:“芝娘,你过来扶我去客房歇会儿,你大伯父家事儿自有他们料理。”
杨葭姐妹忙起身,脸上神情都有些疏淡,因为她们都觉得四老夫人这样急着撇清自个有些凉薄。而杨葭瞧着被丫头引着往客院去祖孙俩,眼皮子跳了下,猛然记起了四房外做官三个族叔貌似不久之后都被罢官了,再联想起吴王府败落,这其中定有不为人知隐秘。
“八姐……”杨葭正出着神,就听见六郎带着哭意声音,抬头看去,她神色立刻就变了。只见六郎绑成两个小元宝头发半散着,额头上青紫了一块,脸颊高高肿起,嘴角边是带着血痕。走六郎身后三郎杨冼脸颊也有半边肿了起来,耳根到脖子处是一条长长血痕,也不知是什么划。
“三哥!”杨葭和杨芊迎了过去,送两人过来两个婆子对视了一眼,一个开口道:“夫人让三郎和六郎先回屋去,抹点药膏。”说罢也不等姐妹俩开口询问,就溜走了。
杨葭也没有想过从这老婆子口中问出什么,不像杨芊怒气冲冲嘀咕,蹲下/身仔细瞧了瞧六郎伤势,看着那青紫红肿处,杨葭都觉得痛了,看六郎眼中含着泪水却死死咬着嘴唇忍住不留下来,眼中神色净是惊惶和无助,她心里顿时酸了,强笑了下安慰道:“没事儿,抹了药很就好了。”
杨葭起身看向杨冼:“三哥,我那儿有一盒去淤膏,你一道去抹一点吧,顺便说说前头到底是怎么了,父亲怎么就酒醉打人了?”
杨芊正想反对,却被杨冼一把扯住了,点头道:“也好,就劳烦八妹了。”
一回到了留芳院东厢,丫头们惊叫了过后便手脚麻利地打水打水拿药拿药,杨葭细细地替六郎洗了伤处抹了药后才搂着他低声安慰道:“没事儿了,痛就哭出来,八姐不笑话你啊……”
也许是安慰起了作用,也许是感受到杨葭关怀不作假,六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抱着杨葭胳膊不放手,“八姐,阿……爹,打我……人家,嗝,阿爹,不打孩子……”
杨葭神色沉了下来,她看向僵着脸杨冼和杨芊,咬唇想了片刻毅然吩咐小桃道:“去门前守着,有人来了就咳嗽两声。”这才转头看向这兄妹俩正色道:“我知道五姐怪我和六郎连累了你,之前六郎私自离家固然有错,但是真正逼到三哥和五姐却不是我和六郎,而是我们好父亲和嫡母。五姐事情未定,三哥想必想法子挣上一番,我说得对不对?”
杨芊有些尴尬地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出言否认。杨冼点头道:“不错,我倒也罢了,娶谁都是娶,就算娶妻不贤,将来休妻或者和离都不难。但是五妹不行,女子婚事事关重大,我是不会同意大夫人牺牲五妹嫁给一个傻子。”
杨葭却道:“五姐姐事情绝对不是大夫人一个人主意,父亲才是那个拿主意人。父亲他要谋一个好缺,他会是第一个会对向家低头人。除非,五姐抢先订下亲事,还闹得极大,让父亲没有任何借口去推脱。”
杨冼却半是愕然半是震惊地看着杨葭,杨芊却不敢相信地结结巴巴道:“怎,怎么会?父亲,父亲不是那样人……”
杨葭冷笑一声,“我听我姨娘说过,父亲酒量极好,虽然称不上是千杯不醉,但是喝上半斤高粱酒也不过红了脖子而已。今日咱们家为了招待凉王,买可是卓家杏花酿,虽香醇不喝掉四五斤却是不会醉倒,偏偏咱们好父亲却醉了,分明就是假装!也不知是做戏骗谁,竟将六郎和三哥都打了,真是狠得下心呀。”
杨冼、杨芊和六郎都惊了,杨冼眼神晦涩,脸色却有些灰败,好半天才语气苦涩道:“不管怎么样,这事儿我们兄妹记心里便是,可不能再说了。”
杨芊却是一脸失望,眼中甚至带着悲愤,她心中父亲一直是比较高大,比二叔父强多了。今日方才所谓高大父亲不过是自己想象,那中失望差点将她打击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