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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名著]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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磅重。它侧身躺着,身体在摆动,嘴张着,鳃在一张一合。我膝盖发软,几乎都站不住了。但我抓住鱼竿,鱼线绷紧了。
  爸爸穿着鞋趟水过来。但当他伸手去拿鱼时,哑巴开始发出气急败坏的咕哝声,他摇着头,挥舞着手臂。
  “你现在又要搞什么鬼,哑巴?这孩子钓到一条我见到过的最大的鲈鱼,他不会把它放回去的,我发誓!”
  哑巴继续着他的动作,朝着水塘打着手势。
  “我不会让儿子把鱼放跑的。你听见没有,哑巴?你要是觉得我会那么做的话你最好再重新想一想。”
  哑巴伸手来抓我的鱼线。同时,鲈鱼也缓过来了一点。它翻过身又游了起来。我大叫,失去了理智,一把按住卷线器上的刹车并开始收线。鲈鱼做了最后一次疯狂的挣扎。
  就这样。鱼线断掉了。我几乎摔了个四脚朝天。
  “走,杰克。”爸爸说,我见他一把抓起他的鱼竿。“走,该死的蠢货,别让我把他给揍趴下来。”
  那年的二月河里发起了大水。
  十二月的前几个礼拜雨下得很大,圣诞节前天气变得非常的冷。地都冻上了。雪都在原地呆着。但快到一月底时,刮起了切努克风②。我一天早晨醒来,听见屋子被风吹得呼呼响,水不停地从屋顶上往下淌。
  风一连刮了五天,河水从第三天开始上涨。
  “她涨了十五英尺,”我父亲一天晚上说,他从报纸上抬起头来。“比发洪水需要的水位还高了三英尺。老哑巴就要失去他的宝贝了。”
  我想去莫克西桥那儿看看河水到底涨了有多高。但我爸不许我去。他说洪水没什么好看的。
  两天以后河里的水涨满了,之后就开始向四处溢流。
  一周后的一个早晨,我、奥林·马歇尔和丹尼·欧文斯一起骑车去哑巴家。我们把车停下来,走路穿过和哑巴家接壤的一块草地。
  那天的天气很潮湿,刮着很大的风,破碎的乌云快速地移过天空。地面湿透了,我们不停地踩进密集草丛里的污水坑。丹尼刚学会了说脏话,每当污水漫进他的鞋子,他就把刚学会的最难听的脏话全骂出来。我们可以看见看见草场顶端涨了水的河。水位还是很高,水溢出了河道,涌绕着树根,吞蚀土地的边缘。河中间,水流又急又大,不时会有一团树丛,或一棵支棱着树枝的树漂过。
  我们来到哑巴的铁丝网跟前,看见一头母牛楔在了铁丝网上。它身体膨胀,皮肤灰里透亮。无论是大是小,这是我见到过的第一个死尸。我记得奥林拿起一根棍子,戳了戳它睁开的眼睛。
  我们沿着铁丝网向河那边走。我们不敢靠近铁丝网,因为觉得它可能还带着电。但在一个像是很深的沟渠的边上,铁丝网不见了。它就这么和地面一起陷进了水里。
  我们跨了过去,沿着新形成的水渠向前走,这条水渠穿过哑巴的地,通向他的水塘,并从纵向汇入了水塘,又在水塘的另一端为自己弄出一个出口,再蜿蜒曲折地向前流,直到和更远处的河流汇集在了一起。
  毫无疑问,哑巴的鱼多半被水带走了。就算没被带走,它们也可以自由进出了。
  这时我看见了哑巴。看见他吓了我一跳。我忙向另外两个家伙摆摆手,我们全都趴了下来。
  哑巴站在水塘的另一边,靠近水冲出去的地方。他就那么站在那里,是我见到过的最最悲伤的人。
  “我真的替老哑巴难过,虽然,”几周后我父亲在晚餐时说道。“注意,这个可怜的恶棍是自找的。但你不得不替他难过。”
  爸爸接着说乔治·莱库克看见哑巴的老婆和一个大块头的墨西哥人坐在运动家俱乐部里。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
  母亲严厉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我。但我继续吃着,就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爸爸说,“真他妈见鬼,比衣,儿子已经够大了!”
  他变了许多,哑巴变了。他不再和其他人呆在一起,他不想这样做也没用。自从上次卡尔碰掉他的帽子,哑巴拿着根粗木棍追赶他以后,再也没人愿意和他开玩笑了。但最糟糕的是哑巴现在每周平均旷工一到两天,有人在说他要被解雇的事。
  “这人动不动就发怒,”爸爸说。“如果再不注意的话会疯掉的。”
  就在我生日前的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我和爸爸在清理车库。那天很暖和,空气流动。你可以看见空气中悬浮着的灰尘。母亲来到后门口,说道,“戴尔,你的电话。我想是弗恩的。”
  我跟着爸爸进屋里洗手。说完话,他放下电话转向我们。
  “是哑巴,”他说。“他用一把锤子干掉了他老婆,再把自己淹死了。弗恩刚从镇里听到的。”
  当我们赶到那里时,车子停得到处都是。通向草场的门开着,我能看见通向水塘的车辙。
  纱门被一个箱子顶着半开着,边上站着个瘦瘦的、面无表情的男人,他穿着便裤和运动装,肩膀下方戴着个手枪套。他看着我和爸爸从车子里出来。
  “我是他的朋友,“我爸对那人说。
  那人摇摇头。”管你是谁。别靠近,除非你有正事。”
  “找到他了吗?”爸爸说。
  “他们还在拖。”这个男人说,调整着他枪套里的手枪。
  “我们可以过去吗?我和他很熟。”
  男人说,“你可以试试看。他们会赶你走的,别说我没警告过你们。”
  我们几乎沿着那天去钓鱼时走过的路线穿过草地。摩托艇在水塘里开动,排出的废气脏兮兮的漂浮在
  气艇的后面。你可以看见水从哪里把地面冲开、带走树木和石块的。两艘汽艇里坐着穿制服的人,他们来回开动,一个人驾驶,另一个人在操纵绳子和钩子。
  一辆救护车停在碎石子河滩上等着,我们曾在那里钓过哑巴的鲈鱼。两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懒洋洋地靠在车子后面吸烟。
  其中的一辆摩托艇息了火。我们都抬起头来看。艇后面的男子站起来,开始拉绳子。过了一会儿,一只手臂露出了水面。似乎钩子勾住了哑巴的侧面。手臂沉下去又露了出来,还带着一堆其他的东西。
  不是他。我在想。那是老早就在那里的其他东西。
  艇前面的那个人来到后面,两人一起把那个滴着水的东西从艇的侧面拉了上来。
  我看着爸爸。他脸上的表情极其古怪。
  “女人,”他说,“这就是娶错女人的下场,杰克。”
  但我不觉得爸爸真的相信他说的。我觉得他只是不知道该怪谁和应该说些什么。
  我觉得从那以后,父亲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坏里变。就像哑巴一样,他不再是从前的他了。那只从水里抬起又落下去的胳膊,像是在挥别好时光和招呼坏时光的到来。因为自从哑巴在那个深暗的水塘里自杀后,除了坏时光,再也没别的什么了。
  难道这就是一个朋友死后应该发生的?把厄运留给他活着的朋友?
  但就像我说的,珍珠港事件和不得不搬到他父亲那里,对他也没有一丁点好处。
  ①威纳奇,美国华盛顿州的一个城市。
  ②切努克风是北美落基山脉东坡的一种干暖西南风。它导致气温快速上升,落雪迅速融化。

  严肃的谈话

  薇拉的车停在那里,边上没别的车,伯特觉得很庆幸。他拐上车道,在他昨晚掉在那儿的南瓜派边上停了车。派还在原地待着,铝盘底朝天扣着,南瓜泥在地上摊了一圈。这是圣诞节后的第一天。
  他曾在圣诞节那天去看望他的妻子和孩子。薇拉在此之前就警告过他。她对他讲了实情。她说他六点前必须离开,因为她朋友和朋友的孩子要过来吃晚饭。
  他们坐在客厅里,很隆重地打开伯特带来的礼物。他们只打开了他的礼物盒,而其他包着彩色纸张的礼物盒都在树下堆着,等着六点以后打开。
  他看着孩子们打开他们的礼物,等着薇拉解开她礼物盒上的丝带。他看着她撕开包装纸,打开盒盖,取出那件开司米羊毛衫。
  “很好看。”她说。“谢谢你,伯特。”
  “穿上试试。”他女儿说。
  “穿起来。”他儿子说。
  伯特看着他儿子,感激他对自己的支持。
  她真的去试了。薇拉进了卧室,穿着它走了出来。
  “很好看。”她说。
  “你穿着很好看。”伯特说,感到胸口有东西在往外涌。
  他打开了给他的礼物。来自薇拉的是一张桑德海姆男装店的礼品劵。配对的梳子和刷子来自女儿。一支圆珠笔来自儿子。
  薇拉端来汽水,他们聊了一小会儿。但多数时间在看圣诞树。后来他女儿起身去摆放餐厅里的桌子,他儿子去了他自己的房间。
  但伯特喜欢他呆着的地方。他喜欢呆在壁炉前面,手里端着杯喝的,他的房子,他的家。 薇拉去了厨房。
  他女儿不时拿着样什么走进餐厅。伯特看着她。他看着她把亚麻布餐巾叠起来,放进喝葡萄酒的杯子里。他看着她把一个细细的花瓶放在桌子中央。他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把一朵花插进花瓶。
  一小块带着锯沫和树胶的木头在壁炉里燃烧着。炉边纸盒子里还放着五块备用的。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把它们统统塞进了壁炉。他看着它们都烧着了。然后他喝完汽水,朝院门走去。途中,他看见餐具柜上并排放着的派饼。他把它们叠起来放在他的手臂上,一共六个,每一个用来抵她的十次背叛。
  车道上,他在黑暗中打开车门时掉了一块派饼。
  自从那天晚上他的钥匙断在锁里后,前门就永远地锁上了。他绕到后面,院门上挂着个花环。他轻轻地敲了敲玻璃。薇拉穿着浴袍。她从里面看着他,皱了皱眉头。她把门打开了一点。
  伯特说,“我想就昨晚的事向你道歉。我也想向孩子们道歉。”薇拉说,“他们不在。”
  她站在过道里,他站在院子里的一株喜林芋①旁边。他摘掉衣袖上的一个线头。
  她说,“我受够了。你曾想放把火把房子烧了。”
  “我没有。”
  “你就是,这儿所有的人都看见了。”
  他说,“我能进屋里说话吗?”
  她掖紧领口的浴袍,然后转身往里走。
  她说,“我一个小时以后要去个地方。”
  他四处看了看,树上的灯泡在一明一灭地闪烁。沙发的一端有一堆彩色薄纸和鲜亮的盒子。一只盛着火鸡残骸的大盘子放在餐厅桌子的正中央,火鸡皮还残留在垫盘底的荷兰芹上,看上去像一个可怕的鸟巢。小山似的炉灰塞满了壁炉。那儿还有一些喝空了的可乐罐。一条烟痕沿着壁炉的砖墙向上走,到了壁炉架那里才停了下来,壁炉架的木头已被烟熏黑了。
  他回身进了厨房。
  他说,“你朋友昨晚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说,“如果你想开吵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他拉出一把椅子在厨房的桌旁坐下,正对着那个大烟灰缸。他闭上眼又睁开来。他把窗帘往边上拉了拉,看了看后院。他看见一辆没前轮的脚踏车头朝下地立在那里。他看见野草沿着红杉木的栅栏生长。 她往炖锅里倒着水。“你还记得感恩节?”她说。“那时我就说过这将是你毁掉的最后一个节日。晚上十点钟不是在吃火鸡而是在吃咸肉和鸡蛋。”
  “我知道。”他说。“我说过对不起。”
  “光说对不起是不够的。”
  煤气炉的引火又熄灭了。她在炉子跟前,试着把放着锅的煤气炉点着。
  “别烧着自己,”他说。“别把自己给烧着了。”
  他设想她的浴袍烧着了,他从桌旁跳起来,把她推到在地,滚呀滚地把她滚进客厅,再用自己的身体盖住她。也许他该先跑进卧室去拿一条被单?
  “薇拉?”
  她看着他。
  “你这儿有喝的吗?我今天早晨需要来一点。”
  “冰箱里有点伏特加。”
  “你什么时候开始在冰箱里存放伏特加了?”
  “别问。”
  “好的。”他说,“我不问。”
  他拿出伏特加,往柜台上找到的一个咖啡杯里倒了一点。
  她说,“你就准备这样喝,就用这个咖啡杯?”她说,“天哪,伯特。你到底想谈点什么?我跟你说了我要出门。我一点钟有堂长笛课。”
  “你还在上长笛课?”
  “我刚才说过了。怎么了?告诉我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我要去做准备了。”
  “我想说对不起。”
  她说,“你说过了。”
  他说,“如果你有果汁的话,我想搀点到伏特加里。”
  她打开冰箱门,把里面的东西移动了一下。
  “有蔓越橘苹果汁。”她说。
  “可以。”他说。
  “我要去浴室了。”她说。
  他喝着杯中的蔓越橘苹果汁和伏特加。他点了根烟,把火柴扔进了那个总在桌子上放着的大烟灰缸里。他研究着里面的烟蒂。有些是薇拉抽的牌子,有些不是。有些甚至是淡紫色的。他站起身把烟缸里的东西都倒在了水池底下。
  这个烟灰缸其实不是个烟灰缸。这是他们在圣塔克拉拉的一个商场里,从一个留胡子的陶艺人手里买来的大石头盘子。他用水把它冲了冲,再擦干了。他把它放回到桌子上。然后把他的烟在里面摁灭了。 电话铃响起时炉子上的水正好烧开了。
  他听见她打开浴室的门隔着客厅冲他喊道。“接一下!我正要去洗澡。”
  厨房里的电话放在柜台上的一个角落里,在烤盘的后面。他移开烤盘,拿起了话筒。
  “查理在吗?”这个声音说。
  “不在。”伯特说。
  “那好。”这个声音说。
  当他准备去煮咖啡时,电话又响了起来。
  “查理?”
  “不在这里。”伯特说。
  这次他没有把话筒放回去。
  薇拉穿着毛衣和牛仔裤,擦着头发回到厨房。
  他把速溶咖啡舀进盛着开水的杯子里,然后往他自己的那杯里滴了点伏特加。他端着杯子来到桌前。
  她拿起话筒,听了听。她说,“怎么回事,谁打来的电话?”
  “没有谁。”他说。“谁抽带颜色的香烟?”
  “我抽。”
  “我不知道你抽那种。”
  “嗯,我抽。”
  她坐在他的对面喝咖啡。他们抽着烟,用着这个烟灰缸。
  他有很多想说的话,伤心的话,安慰的话,像这一类的话。
  “我一天抽三包。”薇拉说。“我是说,如果你真想知道这里的情况的话。”
  “我的老天爷。”伯特说。
  薇拉点点头。
  “我来这儿不是想听这个的。”他说。
  “那你来是想听什么的呢?你想听房子烧掉了?”
  “薇拉,”他说。“现在是圣诞节。这是我来这的原因。”
  “昨天是圣诞节,”她说。“圣诞节来了又走了。”她说。“我再也不想见到另一个了。”
  “那我呢?”他说。“你以为我盼着过节吗?”
  电话铃又响了起来。伯特拿起了话筒。
  “有人要找查理吗?”他说。
  “什么?”
  “查理。”伯特说。
  薇拉拿过话筒。她说话时背对着他。她转过身来说,“我要去卧室接这个电话。你能否等我在里面拿起话筒后把它挂了?我听得出来,所以我一说话你就挂了它。”
  他接过话筒。她离开了厨房。他把话筒放在耳边听着。他什么也听不见。然后他听见一个男人清嗓子的声音。他听见薇拉拿起了另一个话筒。她高喊道,“好了,伯特!我接起来了,伯特!”
  他放下话筒,站在那儿看着它。他打开放刀叉的抽屉,在里面翻了翻。他打开另一个抽屉。他看了看水池里。他去餐厅找到那把切肉刀。他把它放在热水下面冲着,直到把上面的油污都冲掉了。他把刀刃在衣袖上擦了擦。他来到电话跟前,把电话线对折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它锯断了。他检查了一下断口,然后把电话推到烤盘后面的角落里。
  她走进来。她说,“电话断了。你有没有动电话?”她看了看电话,把话筒从柜台上拿了起来。
  “婊子养的!”她尖叫道。她尖叫道,“出去,去你该呆的地方去!”她冲着他摇着手里的话筒。“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这就去弄一张限制令②来,这就是我要去弄的东西。”
  当她把话筒摔在台子上时,它发出“叮”的一声。
  “如果你现在不离开的话我就去隔壁给警察打电话。”
  他拿起烟灰缸。他抓住烟灰缸的边缘。他拿着它的姿势像是一个准备掷铁饼的人。
  “别这样。”她说。“那是我们的烟灰缸。”
  他是从院门那里离开的。他觉得自己已经证明了什么,但不是很确定。他希望他已经把某些东西表达清楚了。那就是,他们之间必须尽快进行一次严肃的谈话。有些事情必需谈开来,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讨论。他们会再次交谈的。也许等过完节,一切都恢复正常以后。比如,他会告诉她说,那个该死的烟灰缸只是个该死的烟灰缸。
  他绕过车道上的南瓜派,进到自己的车里。他发动起车子,把它放在倒档上。直到放下烟灰缸后,他的行动才方便了一点。
  ①喜林芋,一种攀缘植物。 ②限制令,是来自法院的一种禁止令。它常用于家庭暴力、性侵犯等情况下,限制一方不得接近另一方。

  平静

  我那时正在理发。我坐在理发椅上,有三个男人沿着墙根坐在我对面。①这等着理发的男人有两个我以前从没见过。但我认出了他们其中一个,尽管我不能确切地想起在哪里见过他。理发师在我头上忙活时我一直在看着他。那人把一根牙签在嘴里弄来弄去。他是一个体格健壮的男人,有着短短的卷发。然后我想起那天看到他一身制服制帽的打扮,在一家银行的门厅里,小眼睛很警惕的模样。
  另外两个,一个年龄相当地大,满头的灰卷发。他正在吸烟。第三个男人,猜想年龄不会很大,却几乎秃顶了,两边的头发垂挂在耳朵上面。他穿着伐木鞋,裤子沾着机油,油亮亮的。
  理发师一只手放在我头顶,把我转过来细细端详。然后他对那个门卫说,“你打到鹿了吗,查尔斯?”
  我喜欢这个理发师。我们不很熟悉,还叫不出对方的名字。但当我进来理发,他就认出我了。他知道我常去钓鱼,所以我们会聊一聊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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