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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亦痕退步瞬间,借着惯性,黑衣人手中之剑奋力一挥,整个房间的墙壁都被拦腰截断,完全在外界露出房内的内容来。而激烈的打斗声从一开始就声势浩大,如雷霆万钧之态。
“这家伙,故意的么?”李亦痕暗暗吃惊,先前此人在对付彭家父子时都是尽可能地快速且小心,生怕弄出动静,而现在却是尽可能地将动静闹大,生怕外面的人不知道似的。就在此刻,在他头顶之上,已经开始出现了密集的脚步声。
“爹!”彭牧乘紧张地看着彭公望,彭公望则是一脸严肃,进来之门的阵法已经被黑衣人破了,这里这么大的动静,外面的人进来只是时间问题。现在的情况,要比雪衣被人劫走更糟。
透明的短剑慢慢消失,只留下一个普通的盒子在黑衣人手中。他站在那条通往出口的暗道上,冷眼看着地上的彭家父子。
“听到了么,大家对你们的秘密都很好奇。”黑衣人抬起眼睛,看向头上那个细小的入口,这是通往彭牧乘房间的入口,也是他进来的地方,在那里能听到明显的说话声,显然也是发现了这个地方。用来布阵的油灯在黑衣人进来的时候就灭了,所以洞口完完全全地暴露了出来。
“我帮他们一把。”黑衣人松开握住盒子的手,只见那盒子瞬间如离弦之箭一样冲出去,不过三息的时间便撞上洞口,发出一阵阵幽蓝色的星光,同时也将地板撞碎,彭家的下人客卿和各门派的客人们纷纷掉落进这神秘的地下空间中,彭公望的脸色也跟着一下铁青。
“咦,这是什么地方?”莫名其妙的众人左顾右盼地看着,不过很快就将目光锁定在了彭公望父子身上,这下,可真是傻眼了。
黑衣人达到了目的,在众人落下之际,他看也不看直接朝着暗道跑去,那盒子则如同他的宠物一样快速地跟上了他,在他的快速移动中一下子别进他的腰间,没有耽误一分一秒。
“站住!”李亦痕回过神来,快速朝着黑衣人逃跑的方向追上去。在刚刚两人短暂的过眼过程中,李亦痕被那双眼神吓到了,以至于在黑衣人做这一系列动作时他只顾着看着。
那是一双孤独坚毅却透出黑暗的眼神,他只见过一个人有这样的眼神。
追出来的时候,李亦痕已经把剑扔掉了,那把临时拿来凑数的剑果然撑不了多久。传言顶级的剑客可以不用在乎手中剑的优劣,显然对李亦痕来说还是有点太难了。
他一路追出了兖州城,黑衣人只顾跑,也不回头,他也只就一路追,直到穿入这山林间,地形变得怪异起来,李亦痕才跟在后面喊了句:“好了,别跑了!再跑你师叔我翻脸了!”
这一句话果然有效,黑衣人果真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来,跳到一处溪流边的岩石上坐下。
“兰岐,是你干的好事吧。”
黑衣人摘开面罩,果然是先前失踪的秦墨。
“师叔,你怎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李亦痕大口喘气,翻过来在秦墨身边坐下,他摇了摇头,说:“罢了,真没想到彭家竟然藏着这样的惊天秘密。还是析灵说的对,这个所谓的彭公就是个人面兽心的老匹夫!”
秦墨点点头,表示认可。
“对了,关于那个叫雪衣的女……”李亦痕想起秦墨一开始的目的是要带那女人离开的,他当然不会想秦墨会对这个彭牧乘的小妾有什么念头,只是觉得奇怪。
“还记得那个叫南铁牛的人么?”秦墨淡淡地说。
“当然记得,你是跟他一起失踪的。”
“嗯。”秦墨又是点头,“那日我们去接他的家人,却发现他的家人早已遇害,紧接着就遇到了袭击。”
“是那些跟你们一起的彭家人吧。”李亦痕理清思路,就跟道宫的凌风子一样,袭击秦墨的同样也是彭家,这一点薛析灵已经告诉他了。
秦墨不予置否,他继续自己的话说:“我也料到了,因此有所准备,在袭击发生的时候就让南铁牛逃跑,我一人拖着。当时袭击我们的是彭家的两位客卿还有几个你刚才在地宫里见过的怪人,那时我还没能找到他们的弱点,所以就只能选择脱身了。不过没想到后来南铁牛又回来了,我不得不又重新冲进敌阵,在争斗中南铁牛受了伤,我们逃出来后,我将他安置好后就暗中回去见了庄主。也是通过庄主,我才知道了彭家内的密室和他们的秘密。”
“原来是这样。”李亦痕若有所思,原来师兄早就知道彭家的内幕,亏他还一脸不知情的表情,不过也不怪他,作为神兵山庄的庄主,他的动静无疑是彭家格外留意的,自然不能太张扬。
“等等……”不过秦墨的话语中还是令他感到有点跳跃,“南铁牛受了伤,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李亦痕相信以秦墨的实力一个人从包围中突围问题不大,但加上一个受伤的南铁牛就不同了,更何况现在秦墨看起来还似乎一点事没有。
秦墨突然地陷入沉默中,停了一会儿后说:“师叔,你知道我既然能赢得过前任火堂主,那么对我来说也不是很大的难题。”
他说起来很不自然,不过李亦痕不打算继续追问,秦墨有秘密他早就知道了,既然对方不肯说,刨根问底可不是他李大侠的风格。
“在我回到安顿南铁牛的地方时,他还是昏迷不醒,而且……一直在说同一个名字。”秦墨若无其事地把话题转回来。
“雪衣?”李亦痕已经猜到了秦墨接下来说的。
“嗯,我那时也是这样很意外。”
“一边是贵公子,一边是贫农,这个叫雪衣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李亦痕扶着额头。
“我本想通过这女人了解真相,但她的情况并不好,所以我只能将计就计,将她大白于天下了。现在我只能等南铁牛醒来再问清楚了。”
“虽然如此……”李亦痕靠着岩石躺下,“无论是南铁牛还是彭牧乘,他们的话都难说是可信的。”
“确实如此,不过局面变得越混乱,真相反而觉得清晰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无鬼无神()
“秦兰岐啊秦兰歧,说实在的,今天的你一点也不像你。”李亦痕躺在石板上望着星空,发着白光的星点随意铺着,像是一个巨大的锅盖面上点缀上了数不清的钻石。
“我用了兰岐的武功。”秦墨淡淡地说,“虽然很久没用过了,有点陌生。但彭远望本质上还是个商人,兰岐之地本就神秘,就像很多人权当兰岐只是一个普通地名一样,他认不出我。”
李亦痕承认他也是一开始当“兰岐”就是一个普通地名而已。后来从师兄那里知道了天下神兵尽出兰岐的说法,才彻底改观。
“嗯……我是说你的那把兵器,以前没见你用过。”李亦痕说着伸手去摸挂在秦墨腰间的那个奇怪的小盒子,不料被对方先下手一步拿了出来。
“无鬼。我妹妹送我的礼物。”秦墨用力一握,盒子上面瞬间出现数道红色的光纹,仿佛要裂开了一样,一柄幽蓝色、状如流水的剑刃刹那闪现。
“厉害啊……”李亦痕全副心思都在盯着看,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奇异的剑,看起来就很厉害。
“哎,我记得你是不玩剑的。”李亦痕贱兮兮地说,他何止是记得,从刚刚的交手中就能知道秦墨的剑法并不高。
“不借。”秦墨直接断了他的念想,“此物于我意义重大,所以,抱歉了。”
“不借不借,我没说要借,我就想看看。”李亦痕笑嘻嘻地说。
看着李亦痕的笑,秦墨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它交了出去。
“无鬼?”李亦痕端详着这个奇异的兵器,像是在欣赏着一个精美的艺术品。“这名字一点儿也不文雅。这是……”
突然,他摸到了一个文字,是个“慎”字。在这个字的旁边还写着“轻娥”二字。
“慎轻娥?”这是什么东西,李亦痕怎么组合也弄不明白这三个字的意思。
“那是我妹的名字。”秦墨白了他一眼。
李亦痕眼珠子一下子瞪大,“你不是姓秦么?”
虽然很不想跟李亦痕瞎扯,但又怕这家伙一直缠着他,秦墨只好说:“我跟她不是亲兄妹,只是我们都来自同一个本家,禽家。兰岐是墨者的失意地,但不是唯一。事实上我的祖先禽滑厘去世后,我们的姓氏早已改成了慎,跟随着其他墨者去往各地的聚集地,后来我的祖父因为意见上的不和选择离开,也将我这一脉的姓改成了禽,进驻兰岐,成了本家。轻娥是后来来到兰岐的慎家人,从辈分上正好是我妹妹。”
“你们家族还真复杂。”李亦痕把玩了一会儿把它丟回给秦墨,“看得出来这东西对你挺重要的,平时也是藏着掖着,上次面对女魔头的时候也……”
李亦痕突然噎住,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不过秦墨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他也学着李亦痕躺下,漫无目的地望着星空,一句话也没再说。
早上,是个晴天。
按照约定,今天是盟会重开的日子,但因为昨夜发生的事情,导致今天的盟会内容变得有些玄妙。
跟上一次不同,这一次玄空派少了白胜元,取而代之的是白夔仙,而彭家则多出了一个人,彭公望的儿子,彭牧乘。
众人都在盯着他们父子俩看,期待他们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亦痕回到了这里,但秦墨继续选择待在暗处。他还没来得及跟典狄说,典狄就已经知晓了这件事,也难怪,毕竟秦墨就是他派出的。
“彭公,昨夜发生的事,还望能够解释一下?”首先开口的是一个普通门派的首领,平日里是偏向玄空派的。
东方宇有点头疼,虽然不算意外,毕竟从典狄说的那番话来看也能猜到,昨夜的神秘人极有可能是神兵山庄的人。当然,帝肋的也有可能,如果他昨夜不是见过云姬的话。但不管是谁,出了事,就是一件丑闻,彭家多年的招牌怕是保不住了。
“父亲,我来说吧。”彭牧乘一身素白,头上缠着白带,脸上则是一脸憔悴,还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他毕恭毕敬地对彭公望作揖,紧接着转过身对着众人作揖,态度相当端正。而整个过程中彭公望则是黑沉着脸,一言不发。
李亦痕偷偷瞄了一眼,又想起昨晚彭公望对彭牧乘的态度,总觉得怪怪的。
“这件事,要从半年前说起。那日,我到城西布施,父亲安排了雪衣帮忙照顾。那时饥荒弥漫,人心惶惶,攻击州府的事时有发生,但雪衣却让他们安静了下来。这种神奇的魔力是我所不曾见过的,她的善良也因此打动了我,我发誓要娶她为妻。”
“但雪衣毕竟出身卑微,父亲虽然同意我与她结合,但也只可我与其为妾。雪衣虽然同意了,但我不肯辜负她,甚至不惜与父亲反目。我们的关系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来父亲终于同意让雪衣嫁与我为妻,并为我们举办了婚礼,但看着那寥寥可数的客人,我也知道,这场婚姻并不受家里的祝福。我不在意,只要能跟雪衣在一起就够了,可惜,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样,当我回到房间时,雪衣就躺在地上,平静而安详,像睡着了,又像是……死了。”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李亦痕也在听,不过他实在不是那种能静下心来听别人讲故事的人,听着听着,眼神游离到了……一旁的韶华身上。
按理说,她不该在这里,白胜元伤了以后她就应该没有理由来了才对。可她还是如期而至了,大摇大摆的,全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负责看护的彭家人也是无奈,她这么过来,仗着跟白胜元的关系也不好阻拦她,而且从昨天以后坊间甚至传出了这个女人跟白夔仙也有点关系。这样的狗血传闻不知是谁传出来的,不过还是有效地唬住看护们了,毕竟谁也不想跟白夔仙作对。
她没有坐在白夔仙身边,而且相对于玄空派,她甚至还更靠近东方家族,令人摸不着头脑。当然这对于东方宇来说则一点儿也不奇怪,她如果想留在这里的话,靠近他无疑是最正确的选择。今天东方家族主事的还是东方宇,东方明空虽然到了兖州,却说道抱恙而没有来,东方宇一向怜香惜玉,哪怕是敌人也不会有很大的反应。当然东方宇可不见得高兴,搞不好明天坊间就有另一个版本的故事流出了。
李亦痕看向她时,她就一直在喝茶,偶尔笑了笑,摇摇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听到了什么好笑的故事。
李亦痕把目光收回来时发现也有一双目光盯上了自己,让他心里一阵发毛。
他瞥着眼睛,用余光一扫。果然,这目光来自薛析灵。薛析灵恶狠狠地盯了他一会儿才收回目光,装作若无其事地向他靠过来,一脚踩在了李亦痕的脚面上。李亦痕有苦叫不出,总不能在这种时候大声喊痛,只好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完全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做,一时间以为是父亲做的,中了魔一般对着新房外的下人大开杀戒,直到父亲的到来才制止了我。让府里的大夫看过后才明白,雪衣她会如此完全是积劳成疾所为,我开始明白,原来是因为我跟父亲关系的破裂让她觉得无法原谅自己,也是她在一直在努力改善我们之间的关系……在成婚的那一日,她终于撑不住了……”彭牧乘突然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我该想到的,她的身子明明就很虚弱,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心理折磨……”
“老实说,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彭公望也开口了,“我早就看出了她的身体状况不好,答应你们的婚事只是希望她能够走出来,可惜还是晚了。”
“然后呢?”说话的是东方宇,他挑了挑眉,“倒下的雪衣姑娘,走了?”
彭牧乘摇摇头,“当大夫跟我说她已经神仙难救时,我确实是以为没救了,但就在这个时候……”
彭牧乘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支撑着他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有人跟我说,她能救!”
“谁?”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人都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青——龙。”
“青龙?”所有人心里同时震了震,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噩耗。
“你是说,青龙到过兖州?”白夔仙眯着眼,斟酌着语气。对他来说,兖州称得上是自己的后花园,自己的后花园进了贼人,自己却浑然不知,不由得有些不高兴。
“他头顶着玉龙束发冠,身上挂着皇帝御赐的金牌,不会错的。”
“那他跟你说过什么了?”东方宇则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早在今天他就听过彭牧乘说的关于这件事的一个版本了,只不过那时彭牧乘故事里告诉他怎么治的不是青龙,而是符元。看来他们确定是要保住符元了,反正把脏水拨给青龙又不会有人怀疑,不过也不奇怪,这也是最好的方式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可恶可怜()
“云山血咒。”彭牧乘瞪着眼睛说,几乎与他的声音同时,厅内响起了一声清脆的瓷器破碎声,一下子将众人的注意吸引过去。
凌霄子一动不动,目光有些不安地看着手上破碎了的茶杯碎片,碎片上面淌着血,不过他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任由那血在指尖汇聚成珠。
“云山血咒是道宫禁术,是一种多命换一命的禁术,彭牧乘想通过此举救活雪衣姑娘。”东方宇在一旁娓娓道来。
“道宫禁术?”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没人再去理会凌霄子的反应,“青龙怎会道宫的禁术?”
“诸位!”符元一下子提高了声音,将嘈杂的声音压了下去。“云山血咒确实是道宫禁术不假,不过自从十年前我道宫藏经阁被盗一事后,云山血咒之法已经不在了。”
他的话果然有效,众人纷纷想起十年前震惊江湖的道宫藏经阁被盗之灾。就在上一代青龙死去不久,天下本应步入平和之际,从道宫藏经阁内却突发大火,神秘的黑衣人与前任道宫宫主经过激烈的交手却顺利逃脱,而前任的宫主则因此陨落,也正是如此,凌霄子才成为现在的宫主。
凌霄子恢复了平静,众人也渐渐信服。不过唯一让他们不解的是,彭牧乘怎么能相信青龙这样的大魔头呢?这可不是名门正派的作风。
“彭公子,你难道就不怀疑?”
彭牧乘点点头,“我确实怀疑过。但情况紧急,我……”
“所以,那些人都是你杀的!?”人群中有人爆发出这一句。
“嗯。”彭牧乘把头压得很低,“此事是我一人所为,我父亲并不知情。牧乘心知罪大恶极,但请诸位放过雪衣,云山血咒所制造的最后一颗血丹已经服下,她很快就能醒过来,再也不需要……杀人了。”
“不管何种缘由,彭公子都是杀了人,必须严惩,以彰显正义。”这时,符元突然开口,一下子将罪名全部引到彭牧乘身上。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所有人都明白一旦属实,等待彭牧乘的就是死路一条,之所以一直没人敢直接提到论罪上来还是因为彭牧乘是彭公唯一的公子这个身份。但现在符元先提了出来,众人的心也一下子提了起来。符元此举同样也是让东方宇很诧异,没想到会是他先说出这一番话,难不成为了撇开关系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么?
“老夫可否说上几句?”在众人举棋不定之际,彭公望先说话了。
典狄先点了点头,其他人也接着点头,只有白夔仙依旧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既不表示同意,也没有反对。
“承蒙错爱,彭家有幸得以主持本次盟会,却没想因此而令盟会蒙羞,是老夫的过错。这件事,归根结底是老夫教子无方所致,所以,即便是要犬子偿命,彭家上下都不会有怨言。若诸位觉得仍是不够,哪怕是要了老夫的性命亦在所不惜。”
“彭公言重了,此事起因是令公子轻信奸人所致,与您无关。”符元这时打了圆场。
“符元长老此言差矣。”但白夔仙并不吃这一套,他瞪着眼睛看着彭公望,“大家似乎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青龙不远千里来到兖州,就为了告诉彭牧乘怎么救人,不觉得很是奇怪么?他难道就没有所谋?”
“对啊!”众人一下子惊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