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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相接,修真者的神兵利器上,顿时灵气全无!
修真者的武器上,带着浓郁的灵气,那是一种神奇而强大的气息,可以增加武器的锋利与坚韧,也可与自身心神相通,这就是修真者的武器,为何会被主人随意操纵的关键所在,一旦灵力尽失,便是被重创的象征。
钱家业心疼着自己武器的受损,愤恨当中,已经将白亦视为了生死仇敌,要不是周围围观的凡人太多,他早就亲自出手,将白亦大卸八块了。
相比于钱家业的愤怒,倒飞而出的白亦,此时更是震惊不已,因为一股奇异的感觉,正顺着他持剑的单手,传入他的心神!
第44章 云空的剑
云空的剑,锈迹斑斑,然而持剑的白亦,却仿佛陷入了一场幻觉,那是一种极度异样的感觉,好像握着这柄锈剑,就会陷入一场古怪的梦境。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白亦握住锈剑的那只手中,传来了一种奇异的感觉,犹如一道涓涓流淌的小溪,带着无比的宁静与安逸,又好似母亲的怀抱,温暖而安静,然而在刹那之后,这种温暖奇异的感觉,豁然转变为无边的恨意,带着严冬的苦寒,直袭白亦的心神!
一剑交错,钱紫盈的身形倒飞而出,在红毯上滑出老远,才堪堪以剑点地,没有跌倒,当她站起身来,原本得到神兵利器后信心百倍的神情,已经消失不见,浮上花容的,竟是深深的忌惮与惊恐。
白亦手里的破剑,所传来的威力,完全超乎钱紫盈的预料,原本凭借表哥这柄飞剑上的威力,在加上自己全力的先天真气,白亦就算不剑断人亡,也该被重创濒死,可没想到对方仅仅是被崩飞了数丈开外,半蹲在红毯上,非但没有被伤,连那柄破剑都没有任何断裂的征兆。
“握得住么……”
人群中,黑衣青年暗自低语,他的剑,除了他自己之外,还没有任何人能握住,先天高手不行,就连修真者也不行。
因为那柄锈剑当中所拥有的,是他十八年来的所有憎恨,与来自远古的狰狞煞气!
“爱与恨……爱到极致,便是恨的繁衍,爱恨本无界,却融为一体,但那不是我白亦的爱恨……”
仿佛陷入幻境当中的白亦,缓缓从半蹲的姿势中站起,脸色平静得毫无波澜,心绪平稳得再无涟漪。
借云空之剑,白亦感觉到这柄锈剑的奇异,那种极致的感觉,可以将持剑之人带入疯狂挣扎的漩涡,一个不慎,或许神智将深陷其中。
不过那不是他的剑,而是云空的。
从小便被体弱磨练着意志的孱弱少年,若是心神因此而涣散,那么他就不是白亦了。
“好剑!”
挽手翻起一个剑花儿,白亦朗声喝道,随后剑锋直指红毯尽头的少女,眼中一片清明。
人群中,冷漠得犹如一块石头般的黑衣青年,在听到白亦的赞叹后,刀削一般的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十分生疏的弧度,看着,好像在笑。
信任,从这一刻开始。
不为锈剑破旧的外表所蒙蔽,不为对手武器的强大而退让,白亦这一剑斩出,若是云空的锈剑因此断裂,他也将身首异处。
以命,信你的锈剑!
“朋友……白亦,你是我云空今生唯一的朋友!”
在黑衣青年低低的呢喃声中,红毯上的白色身影如猎鹰般扑出,先天剑气凝聚之下,挥剑腾空,直斩钱紫盈的面门。
白亦的进攻,惊醒了陷入惊骇的少女,钱紫盈银牙一咬,举剑相击,再次与白亦搏杀了起来。
两人全都换了一件武器,再次的搏斗也更加凶猛,不过钱紫盈的武器已经被震散了灵气,看似不凡,实则早已大损,而白亦手中的锈剑看着破旧,竟坚韧异常,任凭两柄长剑如何劈砍,那上面的锈迹竟然毫无脱落。
渐渐地,钱紫盈的攻势被白亦完全压制,此时这两人拼的,除了招式的迅疾熟练之外,还有着极致的反应与毅力,然而最为重要的,是对于先天真气的运用。
谁能随心驱使先天真气,谁就可以占据上风,谁先露出一丝破绽,谁就必死无疑!
表哥的神兵利器,被那柄破剑所压制,钱紫盈原本被白亦屡次激怒的心神,这时开始震荡不安了起来,若是今天败了,钱家将名望扫地,她钱紫盈也得名声尽毁。
焦急,渐渐在心底生出,仿佛一颗失败的种子,当惊慌与急迫慢慢占满钱紫盈的心神之际,就已经注定的败局。
一次低身横剑回斩,钱紫盈没等看清白亦的躲避方位,当先使了一招海底捞月,长剑从下直挑而起,在她想来,白亦必然会腾空躲避,或者向后急退。
可是钱紫盈想错了,在他前一招出手之际,白亦已经从那只握剑的白皙手腕中,看出了这一剑的虚实,并非全力一击,而是虚晃的一招先手。
借机一抬身子,白亦果真如钱紫盈预料的那般,腾空跃起,不过却没有蹦起多高,紧紧是离地三尺,而且手中锈剑倒转,稳稳封住了钱紫盈从下方挑起的剑势。
白亦这一击可用出了全力,剑气挥动之间,把钱紫盈的长剑直接崩开。
剑刃上的巨力,令钱紫盈柳眉一蹙,手心中立刻酥麻了起来,险些连剑都握不住了,于此同时,这位钱家大小姐惊恐地发觉,白亦在崩开了自己的武器后,剑势不弱,剑气瞬间改变了轨迹,居然直接向着自己的脖颈斩来。
本就在低身的少女,心中骤然一寒,武器被震开,凭借先天武者的身法,是根本快不过剑气的,而且白亦的剑气,业已达到了剑气随心的地步,那是先天巅峰的可怕之处。
“我会被他杀死么!”
惊恐当中,避无可避的钱紫盈,在心中只想大喊救命,可是从小养成的大小姐气势,让她又不肯低头服输。
一股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无助感,顷刻间袭上心头,钱紫盈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条案板上将死的鱼,只能恐怖而无奈地等待着头顶的屠刀。
那是白亦感受过许久,而从未畏惧过的惊悚感觉。
剑刃未至,剑气先到,钱紫盈圆润光滑的白皙脖颈,在白亦的瞳孔中渐渐放大,直至那柄锈剑,即将贴上从未有人碰过的细嫩皮肤。
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周围围观的人们,被惊得闭眼的闭眼,扭头的扭头,虽然是场休妻之战,可那么个精致的少女,哪怕脾气秉性太差,也不至于就这么身死啊。
想象着那副如花般的美貌,只剩下了一颗头颅,人们不由得悲叹了起来,这是场约斗,钱紫盈既然出手,就代表着两人要一决胜负,南诏皇朝对于这种双方都同意的约斗,可没有什么限制,谁死了,只能认命。
远处的钱万山与钱荣,这个时候也是被吓傻了,哪怕今天就让白亦在众人的面前休妻,也好过他钱家断送个女儿啊,何况这个女儿还是即将成为修真者的天之骄女。
早已被恨意所笼罩的钱家业,这时候只想着要如此将白亦这个重创他宝贝的贼人杀死,当他发觉表妹突然败北,而且深陷绝地,再想出手已经来不及了。
要是他那柄飞剑上的灵气还在,他大可一掐剑决,控制宝物直接砍了白亦,可如今飞剑上是灵气全无,根本控制不了。
嗤!
布料断裂的声音,骤然响起,钱紫盈跌倒在红毯上,两眼露着无尽的惊恐,不过却没有丝毫血迹,反而头顶的红毯,连带着她的一缕秀发,已经被白亦一剑斩断。
收剑,回身,白亦冷冷地望着脚下的少女,平静说道:“今日休妻,今生无缘。”
一句简短的休妻与无缘,来自白家堡的少主,终于一雪前耻!
杀了钱紫盈,白亦本就没想,他要杀的,是那个抢走了两粒巫丹的钱家业,但是他现在可没有与修真者对战的实力,那么下一步,就是成为一个真正的修真者!
古剑宗……
在心中暗暗呢喃着那个唯一有机会拜入的修真门派,白亦转身而去,将锈剑抛给了人群中的云空,朗声道:“谢了!”
两位年纪相仿的青年,隔着人群,相视一笑,随后走向同一个方向,连山城。
“紫盈!紫盈!你怎么样了!”
钱万山心惊胆战地跑上前去,看到自己的女儿没有被砍头,这才大出了一口气,跟在他身后的钱荣也被吓得脸色惨白。
发觉到钱紫盈并无大碍,钱家业咬牙切齿,盯着白亦离去的背影,恨声道:“小子,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你碎尸万段!”
成功打败了钱紫盈,白亦与云空一同走进连山城,随后在城里最大的酒楼上点了一桌的美味,大吃海吃了起来。
不回白家堡,不去古剑宗,白亦也是无奈之举。
钱家他不怕,可得罪了钱家业那种真正的修真者,一旦独自出行,周围又没有人烟,那不是给对方杀了自己的机会么。
以白亦如妖的心智,怎会做那种蠢事,如今只有留在连山城里,而且最热闹的地方,他才能真正的安全。
修真者不是什么圣人,而是一些苦修仙术,逆天改命的强人,那种人的心性,恐怕都不是善类,只有真正融入其中,成为修真者中的一员,白亦才会想办法对付钱家业。
成为修真者,最好的办法就是拜入古剑宗,一旦白亦也成了古剑宗的弟子门人,来自钱家业的杀机,就会暂时安全,否则的话,他早晚都得被钱家业击杀。
一个凡人,怎么能斗得过修真者。
“下一步,准备如何。”见到满桌佳肴,云空可毫不客气,大吃了半晌,才抬头问道。
“当然是拜入古剑宗。”白亦微微一笑,道:“你的锈剑,可真够厉害,居然能伤了钱家业的飞剑,我跟他的仇,结的就更深了。”
“怕了。”云空仍旧简短地问道。
摇了摇了,白亦神色轻松地说道:“从小到大,我还没怕过什么,我在想,以后要如何才能先杀了他。”
白亦的大话,令云空停住了海吃,抬头看了眼对方,接着再次闷头大吃了起来,囫囵地说道:“杀他的时候,我帮你。”
听着云空囫囵不清的‘我帮你’,白亦心头一暖,这个看似冷漠,实则热心的朋友,他交定了。
第45章 离乡
一场休妻之战,令连山城里的百姓纷纷震动,一些没看到那场精彩比斗的人们,全都迫不及待地追问着熟人,于是连山城里的大街小巷,全都被一个字眼所代替。
白家少主!
“白家堡的少堡主大败钱家大小姐,这可真应了那句莫欺少年穷啊。”
“谁能想到那个体弱的白家少主,居然成为了先天高手,而且听说还是先天境界的巅峰!”
“先天巅峰!我的老天,那可是先天境界中的极致啊,就算成为了修真者的先天武者,恐怕也没有几个是先天巅峰吧。”
“可不是么,先天境界大成就有机会唤醒灵根,谁还会多此一举,苦练巅峰啊,而且就算你苦练一辈子,也未必能摸到先天巅峰的诀窍,人家那是天赋绝伦。”
“别看白家少主年幼体弱,却天赋异禀,三年前我就看好那小子,怎么样,今天打败钱大小姐了,扬名连山城了吧。”
“哎?不对吧李兄,我记得你三年前说的是白亦要是赢了钱家大小姐,你就把脑袋割下来当球儿踢啊。”
“我去,不是吧,我三年前的话你也能记住,服了你了……”
忍辱三载,一朝雪恨,白亦的名字,已经在连山城里人尽皆知,那个从小便体质孱弱的废材少年,没人敢在称之为废物。
剿灭飞马帮,夺回河道下的金沙资源,令白家堡愈发兴盛,战败钱紫盈,一雪前耻,重振白家威望,年仅十八岁的白亦,俨然成为了一位真正的强者,然而白家少主的志向,却并非停留在大连山外,万马河边。
白亦的心中始终存在着一个心愿,他要成为飞天遁地的修真者,助红莲姐姐重塑神魂。
不提连山城中议论纷纷的人们,作为掀起了连山城话题的正主儿,白亦与云空大吃了一顿后,就留在城里,直到城外传来消息,钱家大小姐已经随着她表哥,赶往了古剑宗,白亦这才离开连山城,返回白家堡。
一月之后,白亦在全堡族人的相送下,告别了父母,带着那块古剑宗的推荐令牌,准备远行。
战败钱紫盈后,白亦与云空在连山城外分手,既然钱家业那个心胸狭隘之辈已经返回了宗门,白亦便暂时没有了危机,他与云空约好一月之后,一同前往古剑宗的山门。
大连山外平整的官道上,一辆简单干净的马车悠悠而行,其上坐着两位年岁相仿的青年,一人白衫,一人黑服。
“那柄剑,叫什么名字。”马车上,眉目俊朗的白亦,轻松问道。
“锦绣。”黑衣的云空倚在车上,平淡地说道。
“锦绣?好奇怪的名字,你那柄剑的威力,恐怕在修真界,都能算上一件宝刃。”
路上,白亦好奇地问着那柄锈剑的来历,不过云空的话语实在不多,跟块冷冰冰的石头似得,问上好几句,他才回答一句,弄得白亦是好生无趣。
明知道这个朋友的秉性就是少言寡语,神情冷漠,白亦不以为意地继续说道:“怪不得小时候你被人殴打,也要死命地抱着这柄剑,原来是一件宝物,锦绣这名字有些女气,跟你这块冷漠的石头可不太配。”
“能握住,即可杀人,握不住,只是废铁。”云空望着蔚蓝的天际,有些低沉地说道:“锦绣,是我娘的名字。”
“娘亲的名字……”白亦默默地重复着,有些诧异地望着云空,却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出了一种怀念与凄苦。
马车上安静了下来,周围只有马儿赶路的马蹄声,白亦不在询问什么,云空的身世,他在三年前就已经知道,在城里以抢食为生的乞丐,必然也是一个苦命的人。
将怀里的长条形包裹搂紧了几分,云空沉默了许久,低声讲述了起来,仿佛只有白亦这个唯一的朋友,才能勾动他诉说一些自己不愿提及的凄苦往事。
“这柄剑,是我娘的遗物,她死的那年,我只有七岁。”低沉冰冷的话语,在马车上响起,提及剑与娘亲之际,云空的眼神里,渐渐弥漫起无尽恨意。
“颠沛多年,我来到了连山城,为了自己不饿死,只有抢些其他孩子的食物,直到遇见你后不久,就被人打成重伤,逃出了连山城,昏死在桃花垅,要不是段大叔相救,三年前我就已经死了。”
“段大叔不但是位隐世的奇人,还是个好人。”白亦点头道:“不但救你性命,还让你偷学女儿的武艺,要是我没猜错,段大叔一定是位修为高深的修真者。”
听到白亦的评论,云空也点了点头,若不是段大叔纵容,他怎能每次都能成功偷学到段舞言的武艺,能教出一个先天高手的人,又哪能是泛泛之辈。
“颠沛多年才来到连山城,原来你不是住在附近。”白亦从云空简短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些不同,原先他还以为云空就出生在连山城,没想到对方另有来处,于是不解地问道:“你家住在哪里。”
“家?”云空冷笑了一声,寒声道:“南诏皇城,庆王府,那里就是我的家,仇家!”
云空青筋暴起的双手,与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眸,此时就犹如一只****伤口的孤狼,幼时的苦难与残酷,再一次刺痛着他那颗冷漠之心。
好友的愤恨,被白亦轻易察觉,于是他不在多问,挽了一个清脆的鞭花儿,轻喝道:“报仇的时候,我帮你。”
云空被怨恨侵占的心,随着白亦的轻喝,渐渐清明,神色凝重地微微点头。
与你共进杀敌,与我归乡雪恨,一对好友在天空海阔之间,达成了共同进退的誓言,看似轻松随意,却均都是发至内心的不悔承诺。
古剑宗地处大连山东侧,距离连山城数千里之遥,普通的马车,需要行走一月多的时间,而且地处偏僻,凡人十分难寻,就算寻到了古剑宗的山门,也无法进入其中。
修真宗门,可不是武道宗派,其中的玄奥,凡人已经无法理解,除非是拜入宗门的先天大成高手,其他的凡夫俗子,根本没有任何机会窥到丝毫玄机。
刚出发时的平整官道,在多日后已经变成了崎岖山路,白亦与云空只知道古剑宗的大致方位,却不知具体的地点,于是只能边走边寻。
钱家有着钱家业那个古剑宗的正式弟子,钱紫盈赶往古剑宗就方便得多了,可不像白亦这般艰难。
在一段山间小路上,白亦小心地驾驭着马车,这种蜿蜒陡峭的山路,一个不慎,马车非常容易坠入山下,好在他也是山户人家出身的孩子,赶马车这种粗活,白亦十分熟练。
人烟稀少的山岭间,一辆马车,两位青年,为了‘变得更强’这个相同的目标,寻找着修真宗门的所在,然而山岭下的一处断壁上方,一个贼眉鼠眼,衣衫破烂,看年纪在二十多岁的男人,正努力地攀爬着不久前险些被摔死的断壁。
天色已经渐暗,白亦猛抽了一下马鞭,催促马儿加力,快些翻过这座山岭,好寻找一处平整的地域休息过夜。
马儿吃疼之下,唏律律长啼一声,奋力前行,不久后,终于翻上了山岭,遥遥而去。
就在马车刚刚行驶过的山路边上,一块不算坚固的山石,已经被马儿踏得渐渐松动了起来,在那块山石上,一只刚刚爬上来的手,也随着渐渐颤抖。
“神仙佛祖保佑,这块石头可千万别塌啊,刚才被树根绊了一跤,差点就没摔死,再来一次的话,我豪哥可就小命儿不保了啊。”
攀着松动岩石的男人,颤抖的声音,从山岭断崖下传来,刚刚他自己走在这条山路的时候,就因为听到山下有马鞭的脆响传来,只是好奇地看了一眼,没成想脚下绊到了一截树根,直接摔下了这座断崖,好在崖下都是厚厚的荒草杂藤,这才捡了条命,再摔下去一次,谁知道有没有命上来。
断崖下可不光都是荒草枯树,还有许多大石,摔正了,一下就得被撞死。
越是心惊胆战,那块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