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书呢。”白父把汤端到了白沉的面前。
白沉一看父亲放汤的时候,还要翻看这些书,吓得不行:“爹……这些书,肯定是送错了。”
“你也到了看这些的年纪,好好看,好好学。”白父翻开之后,并没有雷霆大怒,反而十分和蔼地拍着他的肩膀道。
白沉:……
我爹身上有酒气,他肯定喝醉了,而且醉得不轻。
第973章 小冤家17()
顾夫子批改文章,那是出了名的快。
往往他给学生批改完文章之后,就会在课上讲。
但是,此次顾夫子罕见地没有提那作业的事情的。
苏月珊一直等着评改结果,她不信云舒一晚上完成那么多份作业,还能写得完美无缺。
若是云舒无法模仿全班人的字迹,到时候她说云舒是谄媚之人,硬要帮他们写作业。
顾夫子最是刚正,讨厌卑躬屈膝、曲意逢迎之人。
若是顾夫子对云舒生厌,云舒哪里还能留在兴德书院?
可是,顾夫子却迟迟不说作业,苏月珊忍无可忍,直接在课堂上问:“夫子,学生想知道那作业,您批改得如何了,可有什么意见?”
顾夫子瞧见苏月珊好奇的目光,回想了一下苏月珊作业里情真意切的话语,脸色倏然沉了下来。
白沉固然是有误入歧途之嫌,但是苏月珊这种在旁边撺掇的,实在令他无法高兴起来。
如今他什么都不说,只想着慢慢把事情隐下去。
奈何,苏月珊竟哪壶不开提哪壶。
心中想了许多,顾夫子下意识看了眼白沉。
恰巧对上了白沉那极为想知道答案的双眸。
顾夫子被他眼中的灼热看得心中不自在,移开了眼。
白沉发现顾夫子被自己看了一眼之后脸红了,他满头的问号。
他不过是好奇云舒给全班写了什么东西而已,为什么顾夫子却……有点心虚?
“那作业……被老鼠啃了。”顾夫子看着教室内挂着的圣人画像,想着自己这可是为了学生着想,方才撒了这么一个美丽的谎言。
“所以没有办法评讲了?”苏月珊焦急道,“其实老鼠也不可能全部都啃烂了,不是还有其他的吗?”
顾夫子一回生二回熟,谎话和真话一样顺:“猫抓老鼠的时候,老鼠惊慌,猫凶猛,便都被毁了。”
苏月珊语塞,这……这都是什么鬼?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顾夫子见白沉并没有过激反应,心道白母应该做好了相关的工作。
白沉的包内,此刻还躺着自家母亲给自己偷偷塞的某种不可言说的书籍。
白母的工作,确实做得挺成功了。
成功的让一个纯真的小处男,变成了一个终于知道一点男女之事的小处男。
课后,三皇子夏长贤便直接去云舒的课桌处,双手合十求道:“蓝笙,你就给我看看我这赋吧。”
白沉看到夏长贤跑去云舒那边,好想把人拽回来。
苏月珊笑道:“晴儿,你可觉得三皇子喜欢蓝笙?”
“这话……可不好说。”于绮晴本不想妄言,但是瞧见苏月珊那求救的目光便道,“他待蓝笙是有所不同,比起班里其他女孩,他主动找蓝笙的次数最多。”
苏月珊和于绮晴的声音不高,可是这根本就逃不过白沉的耳朵。
白沉伸手一按桌子,竟是硬生生将那桌子给拍坏了。
事后得知这消息的顾夫子,只觉得心里更加纠结了。白沉那孩子,真是执迷不悟啊。
第974章 小冤家18()
夏长贤每日都找云舒探讨诗词歌赋,他在诸位皇子的面前丢脸了,被皇上喝令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到底那是自己的父亲,他不敢不从。
随着夏长贤找云舒的次数越来越多,白沉看夏长贤的目光越来越像是看自己的杀父仇人。
这日,云舒在下学后,照常和夏长贤聊了一会儿,这才往自家的方向走。
可是,在她穿过一条竹林小道时,倏然被人抓住了手。
“何人?”云舒扭头瞧见是白沉,脸色更加不好了。
白沉命令道:“你不许再和三皇子关系过于密切!”
“你以为你是谁?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所有人都在传你和三皇子有关系吗?”白沉拧眉,“如你这样的身份……即便他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你仍旧没有资格嫁给他!到时只能被养在外面的院子。”
云舒甩开了白沉的手,道:“我这样的身份?我什么样的身份,用不着少将军提醒!每天,多的是人说我是商人之女,说我上不得台面!”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沉提高了声音。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亲过你了,我们有肌肤之亲,你将来要嫁给我!不许和其他人勾勾搭搭!”白沉理直气壮地吼道。
云舒踩了白沉一脚,转身走人。
“书呆子!你别跑!我们白家不准纳妾的!”白沉追上她,“我们家也没有皇家那么多规矩……”
“少将军可真是有责任感。”云舒顿住了脚步,“可我不需要。”
白沉看云舒眉目冷峻,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了。
“少将军别再说这些话了,我们只当那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云舒说完,加快脚步走了。
白沉只觉自己的脸都丢光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她说她不需要!
原地站了会儿,白沉嘀咕道:“抄小路回家,快是快,可你也不怕有危险!”
就算是刚刚被拒绝,他还是小心翼翼地跟在了她的身后,送她回家。
眼看着云舒回到了蓝家,白沉这才转身回家。
他一直想不明白,自己这般做,为什么云舒会拒绝。
于是乎,他回到家后,问自己的母亲:“娘亲,你说,一个女子在什么情况下,会拒绝一个与她有肌肤之亲的人的求娶?”
“那她一定恨透他了吧?巧取豪夺?”白母思考道,她给儿子准备的书中,似乎没有这样的戏码?
白沉闻言,享受了一番晴天霹雳的感觉。
白母看儿子的表情不对,又道:“或许是瞧出了那人的不认真吧,儿子你……”
该不会为了掩饰自己真正心爱之人,想找一个姑娘做幌子吧?
这样做,未免也太损了。
“我哪里不认真了?”白沉碎碎念道。
“儿子,是哪家的姑娘?”白母这会儿确定了故事的主角真是自己的儿子,也管不得损不损了。
人心总是偏的,她就希望儿子能够走回正道来。
不然,白家可能……会绝后。
“娘亲,你别管了。”白沉摇头,“就算想抱孙子,也别给我看奇怪的书。我以后肯定会娶妻生子,不会乱来的,我又不是断袖,也不知道你担心……”
白母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她惊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子,你说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白沉不懂自己的母亲为什么那么激动。
“你不是断袖!”
“我肯定不是,娘亲,您在想什么?”白沉扯了扯唇角,哪家的母亲会觉得自己的儿子是断袖?
白母喜极而泣:“太好了,太好了……可是你写的文章,又是怎么回事?”
第975章 小冤家19()
白沉终于从自己的母亲口中,知道云舒为自己写了一篇怎样的文章。
“真是……真是让人惊诧万分的好文章!”白沉怒极反笑,心里只想着明日要好好收拾收拾云舒。
白母到底是过来人,一看儿子那表情,再听儿子的话还能不明白吗?
“那小姑娘可真有够调皮的,只是儿子你必然先惹恼了她,她方才会……”白母已然猜测到了事情的真相,忍不住笑出来了。
那位小姑娘可真是一位妙人,竟想出了这么一个整她儿子的法子。
她生出来的儿子,她清楚,即便是她那颗慈母多败儿的心再如何宠着他,也知道他就是一个小混世魔王。
“娘亲,我还是不是你儿子了,你还笑话我。”白沉脸色黑沉黑沉的,“怪不得我说这两日顾夫子不对劲,原来是她搞的鬼。”
白母劝道:“儿子,你是男子汉,需要让着女孩子。你刚刚可说过了,将来还想求娶人家,可不能做太过分的事情,把人逼跑了。”
“我刚刚是脑袋被门夹了,这才说了那样的话。”白沉冷哼,“娘亲,你就不要管这件事了。”
白母看儿子气得不行,只得不厌其烦地提醒:“你们都年轻,都是年轻气盛的,谁都不肯低头,要是一直硬碰硬,会呈水火不容之势。”
白沉胡乱地点了点头,便回屋寻思着应该如何找云舒的麻烦。
他不想真和云舒变成针锋相对的局面,但真要就他就这么生生受着她的恶作剧,他也不允许。
如此一想,他是必须让她吃吃教训,但是这个教训又不能太大。
是日,云舒和夏长贤大清早的就坐在树下谈诗词歌赋。
夏长贤为了让皇上满意,每日里都找云舒补课。
云舒看夏长贤还算顺眼,便从未拒绝。
“最近我们俩走得近,阿沉总是脸色难看。”夏长贤低叹,“他还真是一个怕寂寞的人啊,离了我便伤心了。”
云舒淡淡地说:“说得好像他喜欢你似的。”
隐藏在树枝之间的白沉,磨牙。
“奇怪,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夏长贤倏然听到头顶似乎有什么声音,抬眼一看,“蛇……蛇……蛇啊!”
云舒抬头看了一眼那蛇,碧青碧青的颜色,就缠在离她不远的枝头。
那蛇的身子从树枝处拉长,眼瞅着就对上了云舒的脸。
夏长贤惊得不敢乱动了,嘴里碎碎念着:“笙笙,你……你……你听我数三声,然后就跑!我……我虽然吓得快要尿裤子了,但是我……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云舒眼角的余光瞅了眼夏长贤,他现在还真是一副快要被吓尿的模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可见这三皇子,虽然是个怂包,但是为人诚实得很,也莫名地有责任感。
“三皇子,你人真好啊。”云舒由衷地感叹。
白沉阴恻恻地盯着夏长贤,磨牙更加厉害了。
三皇子总觉得树上藏了更加可怕的蛇,要不然现在那条碧青的毒蛇盯着的人明明是云舒,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的生命受到的威胁更加大?
第976章 小冤家20()
云舒抬手就捏住了蛇头,然后掰开了蛇口。
三皇子抖得和筛糠似的,喃喃道:“女英雄……女壮士……”
云舒淡声道:“毒牙被拔了。”
夏长贤立马原地复活,摆出了一副标准的二世祖的表情,叉着腰怒道:“是哪个孙子做的这种缺德事儿?赶紧给爷爷站出来,看爷爷我不……”
白沉脸色难看地从树上跳下来,道:“是我。”
“爷爷……”夏长贤的气势立马就泄了,讪笑着说。
“你这是想害死我吧,和蓝笙待的时间久了,你倒是会杀人于无形了。”白沉乌泱泱的眼睛盯着夏长贤,他要是夏长贤的爷爷,那岂不是当今皇上的爹了?
夏长贤自知失言,拍了自己的脸一巴掌:“我这是被吓坏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还不走?”白沉睨了夏长贤一眼。
夏长贤护在云舒的身前道:“你……你怎么和人家姑娘过不去?”
“你是不知道她帮我写的文章究竟是什么。”白沉的每一个字眼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额部的青筋跳得欢快。
“是什么?”作死小能手夏长贤非常擅长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沉的眼中有着滔天的怒意,薄唇轻启,一个字溢出:“滚。”
“那个……有事你就大叫一声,大不了我找院首过来。”夏长贤本想灰溜溜地逃了,但是这样对云舒似乎又不怎么好,他低声朝云舒补了一句。
云舒颔首:“谢谢三皇子,你真是好人。”
再次收到好人卡的三皇子,抓了抓脑袋:“其实也没有那么好。”
白沉这会儿看三皇子的神情,已经快能把三皇子给一口吞了。
三皇子和火烧屁股似的,马不停蹄地跑远了。
云舒瞧见三皇子那急切的表情,笑得开心。
不知道的,还以为白沉要千里追杀三皇子。
“蓝笙!你就那么喜欢他吗?”白沉见云舒这种时候眼里还只有夏长贤,气得七窍生烟。
“喜欢三皇子?”云舒的脑袋歪了歪,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可能性。
白沉的脸色阴沉不定:“你总是对他笑!”
见了他就翻白眼!
“难不成对你笑吗?你刚刚还放蛇吓我。”云舒把蛇甩回去给白沉,“还给你。”
白沉抓住蛇,那蛇大概是更喜欢待在云舒的手上,一到白沉的手上就动了起来。
“给我老实点!”白沉怒瞪蛇一眼,蛇老实了。
云舒说:“少将军若是无事,我便走了。”
“你为什么要写那样的文章!”
“少将军不是希望我写一篇辞藻华丽,情感丰富,能够让顾夫子惊诧万分的好文吗?”云舒的嘴角轻轻翘起,“难道我写的不够好?”
“好,真是太好了!文章的事情,我们姑且不论。”白沉漆黑的瞳孔死死地盯着她,“不准再私下和三皇子来往过多。”
云舒白了白沉一眼,道:“你管我。”
“蓝笙!你就不怕我把我们有肌肤之亲的事情说出去吗?到时候除了我,谁还会娶你?”
第977章 小冤家21()
云舒抬了抬下巴,骄傲道:“那我便削发为尼!”
白沉威胁的话不过是脱口而出,那么私密的事情,他哪里会真的和别人说?
他要是真说出来,岂不是会让满城的人都瞧不起他。
可谁知道云舒却说出这种回答来。
“蓝笙,你敢!”白沉怒气冲天,“你要是敢削发,我便让你蓝家上下……”
“如何,你还以为自己是皇帝了?能够随随便便决定我蓝家的命运?”云舒看着白沉,咄咄逼人,“你倒是说说,你要让我蓝家上下做什么?”
白沉的话顿了顿,再被云舒一逼,气势集落了下乘:“男的为僧,女的为尼!”
云舒扯了扯唇角,不屑道:“你真是个讨厌鬼。”
“你这个书呆子也不见得有多讨人喜欢。”白沉反唇相讥。
“既然我们相看两厌,何必再看对方?”
“我就喜欢看到你不喜欢我,却又必须面对我时苦恼的模样。”白沉感觉云舒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喜欢自己了,既然如此,那就让她讨厌好了。
最好她满脑子都想着他究竟有多讨厌,没有空闲去想三皇子有多么讨人喜欢。
云舒哂然一笑:“少将军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听说少将军自小就在白将军的教导下,习武,学习兵法。你所学的兵法是学到了狗肚子里去了吗?”
白沉见着她讥讽的笑容,只觉心里越发的不痛快了。
他都为了她,把父亲教的兵法给学到了狗肚子里去了,她怎么还这样气他!
“横竖以后我就跟着你,看你如何是好!”白沉道。
云舒冷哼一声,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白沉拎着那条碧青色的蛇走进教室,同班的女生尖叫出声,一个两个怕得不行。
即便是某些男生也被吓得脸色发白。
白沉回想起了云舒方才淡定的神色,在鄙视班里大部分同窗胆小的同时,也觉得云舒的胆子确实很大。
“阿沉……你……你为何要带蛇过来?”苏月珊苍白着脸看问白沉。
于绮晴和苏月珊靠得很近,二人相互拉着手,好似在保护对方。
“带来就带来了,你管我。”白沉满肚子的火气没地方撒,瞧见苏月珊那副怕到随时都要倒下的模样,便拧了拧眉头。
苏月珊被白沉这么一通喝,伤心得眼通红。她不由得委屈地看着于绮晴,希望于绮晴能够帮自己。
于绮晴给了于绮瑶一个眼神,示意于绮瑶快说话。
这种时候,于绮晴可不敢和白沉对上。但是,她也不能装作没有看到苏月珊的眼神。
没有办法,只能把庶妹这个炮灰推出去了。
于绮瑶知道自己若是不听嫡姐的,只怕回去之后会有好果子吃。她只得道:“少将军……你带毒蛇来,大家都很害怕。”
“你害怕?”白沉把蛇晃到了于绮瑶的面前。
于绮瑶的脸越发惨白,她哆嗦道:“我……我很害怕,我向来敬佩白将军,白将军保家卫国,虎父无犬子,少将军您想来也是一位少年英雄……不会做出拿蛇吓唬女孩子这等事来。”
第978章 小冤家22()
“你错了,我就是这样一个无赖。”白沉笑道,“你说是不是,蓝笙。”
少年精致的五官是讨喜的,即便是他现在一副挑衅的模样也无法让人真正讨厌他。
“白沉,你别太过分了!”夏长贤见害怕蛇的人,这是恐惧都变成了怒意,而且那些怒意都冲向云舒,他心中不满。
本来云舒的身份在他们这群人中间就很尴尬了,白沉现在又闹了这么一出。
“你现在是要为她出头了?”白沉抬了抬下巴,森冷的话似挟卷着肆意的寒风。
“我……你别欺负她啊!”夏长贤道,“不论如何,我都当你是好兄弟,你可别因为我和蓝笙亲近了你就不开心!”
因为听到喧闹特意赶过来看情况的顾夫子:……
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眼瞅着白沉似乎和夏长贤的关系更……好,那白沉对他的感情或许没那么深?
可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白沉,你出来一下。”顾夫子肃着一张脸,把白沉叫出去训话。
白沉拎着蛇,走了出去。
他转出门口时,悄悄地看了眼云舒,不出意外看到她眼中的不悦。
他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笨蛋,好像越喜欢她,就越容易惹她生厌。
顾夫子站在一株松树旁,等白沉走来。
白沉自小练武,所以走路的姿态便如行走的白杨,光是看步姿便能让他从其他人中凸显出来。
“夫子,学生很苦恼。”
面对白沉推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