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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康乐乐找到他,差点扑上去。”云舒说,“是我保护了谨言,谨言还对我说谢谢,现在谨言对我是有信任感的。况且,我们还一起看了蚂蚁,我和他绝对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了。”
“一起看蚂蚁……”白子义心说,精神病人那么多,怎么就你那么优秀?
“谨言,你要是拒绝我一起去,就开口说话拒绝吧。我肯定会尊重你的意愿,你拒绝了,我就不会跟。”云舒的脸上带着轻轻的笑容。
白子义也不看庞谨言,他觉得庞谨言肯定会开口拒绝的。
但是庞谨言只是看了眼云舒,然后就继续往前走了。
“他的沉默,代表默许了。”云舒对惊讶的白子义说。
白子义无法理解:“这不可能啊……”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云舒说,“我刚刚看白医生的样子,好像很有信心地觉得谨言会拒绝我?”
白子义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压低了声音道:“这不是因为我按照谨言往日里的表现猜测出来的吗?您也知道,自从我接手了谨言之后,我就一直在研究谨言的情况。”
“原来是这样啊。”
“不然呢?副院长觉得会是怎样?”
“我没觉得会是怎样,不过谨言这样的性格,你也不和唐医生说一说康乐乐给他带来的负面影响。”云舒蹙了蹙眉头,别说是病人被康乐乐那样追了,就算是普通人被康乐乐那样追久了都有可能出现什么精神上的问题。
那种被人紧追不舍,如影随形,怎么也甩不掉的感觉,着实让人坐立难安。
“这不是最近的病人多了吗?唐医生那边也顾不过来。”白子义说,“我已经和唐医生说了,可是这个康乐乐吧,她会溜门撬锁。您是不知道,为了防她,我们已经换了好几道锁了。”
“看来我们院里的病人,都有各种技能傍身啊。”云舒感慨地说。
白子义上下打量云舒,然后认同地点头:“可不是,到处都是人才。”
其中,人才中的人才妥妥的还是云舒,白子义觉得这都是院里的病人和医生都公认的。
庞谨言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就坐在了床上,拿出了一个本子,低头看着。
“谨言,你在看什么,能给我看看吗?”云舒笑着问庞谨言。
庞谨言只是将本子往前推了一点点而已,但是云舒还是看出了他这是答应的意思。
她看了眼,这本子就是一空白的本子,上面什么内容都没有。
要不是亲眼看到那是白纸,就只是看庞谨言这认真的模样,都要以为纸张上有什么具有吸引力的画或者是文字了。
“啊,真好看啊,真白。”云舒由衷地夸奖道。
白子义:……
这就是一张白纸,能不白吗?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夸奖啊。
尬夸过头了吧?
第2008章 精神病院20()
“不过呢,我觉得这里白得太孤单了,想在上面画人,可以吗?”云舒问庞谨言。
庞谨言将本子推给云舒,云舒朝着白子义招了招手。
“白医生,借你的笔用一下。”
白子义扯了扯唇角,但还是把笔递给了云舒。
云舒站起身,走到了墙边,把本子往墙壁上一压,就开始画画了。
“副院长,你画什么呢?我看看。”白子义很好奇云舒能够画出什么来。
云舒用手挡了挡画:“我画给谨言看的,你别偷看。”
白子义看向了庞谨言,一个劲儿在用眼神询问庞谨言是怎么和云舒突然关系那么好的。
但是庞谨言垂着头,压根就没管白子义异常热情的眼神。
云舒唰唰唰地在白纸上画完了之后,拿给了庞谨言看。
期间,白子义想看,但是云舒挡着。
白子义觉得云舒挡着也没有用,反正一会儿庞谨言会给他看的。
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庞谨言把画反拿着压在了枕头底下。
白子义:……
这就很过分了,他不过就是想看看上面画了什么而已。
这两个人要不要配合这么默契?
他很受伤的好吧?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白子义走过去开门,瞧见了冷彻。
“是冷医生啊,冷医生是过来找副院长的吧?”白子义看冷彻过来了,云舒终于能被带走了,他很是高兴。
“副院长,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说,我们可以去办公室聊吗?”冷彻的丹凤眼落在云舒的身上,钩子似的缠人。好在他的声线天生是偏冷的,要不然就这长相,真的很吸引人了。
“好啊。”云舒应了冷彻的话,又对庞谨言道,“谨言,明天我再来看你。”
庞谨言不说话,也不点头。
云舒只当庞谨言默认了,她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然后,云舒和冷彻走了出去。
“冷医生,那康乐乐平时看到你,有没有……尿裤子?”云舒其实觉得比起有许多碎发遮住眼睛的庞谨言来,冷彻应该是更容易招蜂引蝶的类型。
“有过。”冷彻面部表情正常,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康乐乐有看到帅哥就想要扑上去,并且过于激动的时候会尿裤子之类的,这都是正常的现象。
云舒道:“如果说你要和我说的事情不急的话,我想先去看看季晓思。”
“不急,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季晓思。”冷彻点了点头。
云舒和冷彻到季晓思房间的时候,发现季晓思正在挠墙。
“你们不准看我!别看了!都别看了!你们这群混蛋!”季晓思使劲儿地挠着墙,手指上都是血。
即便是墙壁上,都鲜血淋漓的。
冷彻当即就冲进去,制住了季晓思的行为。
“滚开!别碰我!别看我,你们不要再看我了!”季晓思哭嚎着,一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
过来查房的护士见状,连忙道:“冷医生,我给她打针!”
护士好不容易给季晓思打了针,季晓思昏睡过去了,终于安静下来了。
第2009章 精神病院21()
“这……我看季晓思现在的情况,真的不能让她随便行动,她会伤害自己的。”护士看到墙壁上的血痕都觉得心惊肉跳的。
她不过是离开了那么一会儿,季晓思这边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真的不能再放任季晓思乱来了。
“她脸上是怎么回事?”云舒问,“她自己抓的?”
季晓思的脸上也有抓痕,看上去离眼睛很近了。
“这不是早上给她洗脸吗?她看到水里的自己,立马就伸手想要抠掉自己的眼珠子了……”护士低叹,“本来以为房间里没有什么能够让她看到自己脸的东西就好了,谁知道她什么都没有看到,还是犯病了。”
“先给季晓思换房间,穿上约束衣。”冷彻道。
之前因为季晓思只是看着人的眼睛就喜欢去抓去抠,但是可不曾攻击道墙,所以治疗期间并没有将她送到周围都是软墙的房间。
现在看来,不但要给季晓思换房间,恐怕还需要给季晓思穿上约束衣了。
云舒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这季晓思的情况可比昨天要严重多了。
安排好了季晓思之后,云舒才和冷彻一起走向副院长办公室。
“我看副院长对庞谨言好像挺有兴趣的。”冷彻用的是陈述句的口吻。
即便是冷彻用了“好像”这个词语,还是能够听出他的肯定。
“一般吧,就是白医生对庞谨言的感觉……不像是病患之间的关系。”云舒说,“病患之间的感情不能太过不是吗?一旦对病人的感情过于深厚了,会影响对病人病情的判断和治疗。”
冷彻听着云舒的话,说:“白医生还是新人,新人容易对工作有很大的热情,这是利,也是弊。有工作热情,总比消极怠工要更加快进步,但是太热情了对谁都关心过头,就会陷进去。”
云舒总结:“看来冷医生是不同意医患恋爱的。”
“副院长这话……我们不是在谈论白医生和庞谨言吗?他们二人哪里会有什么爱情?”冷彻想到白子义和庞谨言在一起的画面,都觉得内心不适。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白医生的观点而已。”
走到副院长办公室,冷彻给云舒开了门。
云舒率先进去,跟在她后面的冷彻道:“从理智上,我当然不主张医患谈恋爱。但是,尤其是我们这样的,需要走进对方的内心世界,了解对方,很容易产生感情。感情这种事情,从来不是理智能够操控的。”
“原来如此。”云舒点了点头,“那么我们说说工作上的事情吧。”
冷彻一点都没觉得云舒说话有跳跃性,他开口和云舒汇报工作情况,这认真的模样就像是在给真正的副院长汇报工作。
而另外一边,白子义的眼睛正盯着庞谨言的枕头看。
“我说谨言,你就不能给我看看那幅画吗?”
“不能。”庞谨言斩钉截铁地拒绝。
白子义有点抓狂,他道:“你不会喜欢她了吧?你要知道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第2010章 精神病院22()
“我知道。”庞谨言的语调不见丝毫变化。
“那有什么不能看的?说到底,她就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经病而已,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她以后会不会是我们的敌人。”白子义皱着眉头。
要是在庞谨言的心目中,云舒的存在并不重要,为什么那幅画不能给他看?
他要是看了那幅画,又不会怎么样。
在白子义的心中,也只有那种相互喜欢的人,才会珍惜对方所送的东西,想要藏起来,变成只有自己和喜欢的人知道的小秘密。
“一幅无关紧要的画而已。”庞谨言抬眸看向白子义。
锐利的目光,让白子义败下阵来。
“好吧,我不看这幅画。”白子义一直弄不清楚庞谨言在想什么,干脆就不在太岁头上动土了,“不过现在副院长已经死了,杀戮……要开始了。”
“这也许是我们的转机。”
“是啊,不是活,就是死。”白子义哭笑不得,他可没有办法坦然面对自己的死亡。
可是一旦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以他们的力量根本就无法阻止。
“你回去吧。”
“喂,兄弟,不能这样的啊。我现在正伤心着呢,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两句吗?”白子义很忧伤,“你对巫奕雯那个病患都比我温柔多了。”
“如果你也有病,我或许会对你温柔。”
“要是我一直被困在这里,我迟早会病的。”白子义面目深沉,然后觉得自己太过沉重,开玩笑道,“康乐乐也是病人,你怎么不对她温柔?”
庞谨言说:“你觉得是变成病人活下去好呢,还是就这么死了好呢?”
白子义打了个抖,说:“都不好。”
“那就别问刚才那种无聊的问题,去寻找活下去的线索。”
“知道了,您老休息吧,我跪安了。”白子义努力压下了心中的那种沉重,故作轻松地和庞谨言开着玩笑。
庞谨言道:“免礼,下去吧。”
白子义的嘴角抽扯了一下,一边碎碎念一边往门口走去。
在开门的前一秒白子义还和一个怨妇似的,但是开门之后,他就立马变成了精神抖索的白医生。
不管是方才的迷茫还是恐惧,都没有出现在白子义的脸上。
病房内,庞谨言将枕头移开了。
纸张反放着,只能从背面看到一些绘画的痕迹。
他把画翻转过来,看向了纸张的正面。
正面的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用黑色的签字笔画出来的Q版简笔画而已。
画面上,是两个可爱的小人儿低着头数蚂蚁的画面。那两个可爱的人儿,自然是他和云舒。
虽然是寥寥数笔,但还是将他和她的神韵画了出来。
更为可贵的是,就只是这么简单的画,却将二人蹲着看蚂蚁的温馨感给体现出来了。
即便是在这冰冷的病房之中,庞谨言还是感受到了一丝丝暖意。
他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拂过了画面上带着浅笑的她,喃喃道:“两个世界的人啊。”
垂落而下的黑色碎发,几乎将他的眼给遮挡住了。
不过,他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是落寞的。
第2011章 精神病院23()
“副院长睡前记得喝杯牛奶安神,最近院里发生太多事情,你太累了。”冷彻送云舒到门口的时候,关切地说道。
“嗯,冷医生也是,喝杯奶早点睡。那我进去了,再见。”云舒应了一声。
“再见。”
冷彻看着她开了灯,把房门关上后,这才缓步走回去。
回到了住处之后,冷彻打开电脑看资料,他顺手戴上了防辐射平光镜。
不过一会儿,他听到了敲门声。
冷彻以为是隔壁的云舒有什么事情要找自己,迅速站起身走去开门。
“冷医生,你这开门的速度可真快啊。”门外的白子义略惊讶,要不是他知道冷彻比自己早回来,他都要以为冷彻一开始就站在门旁了。
冷彻见门口的人是白子义,脸上的微笑消失。
他道:“白医生有什么事吗?”
“冷医生啊,晚上好,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你。”
“那进来聊吧。”冷彻往旁边让了让。
白子义跟着走了进去,道:“对了,明晚是冷医生值夜班吧?”
“是的。”
“我们能不能换个班?明天我值夜班?因为吧……后天晚上我喜欢看的一部电视剧要大结局了,我想蹲在电视面前看大结局。”
冷彻目光漠然地看着白子义,眼镜上泛着冷然的光泽。
白子义瞬间觉得自己说出这种理由,真的好low……
如果上天能够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会编出一个更加靠谱的理由来。
“什么电视剧让白医生这么着迷?”
“这个电视剧说来就复杂了……”白子义哪里知道有什么电视剧是要后天晚上大结局的。
虽然他觉得冷彻应该不会无聊到去查,但是说的越多,就越容易露馅。还是模糊地说出一个不是答案的回答,糊弄一下的好。
冷彻说:“换班,可以的。”
“谢谢冷医生啊。”白子义用不着冷彻邀请,很主动地坐在了沙发上。
冷彻问:“要喝点什么吗?茶还是饮料?或者说牛奶?”
“白开水就可以了。”
冷彻给白子义倒了一杯温开水,道:“不知道白医生有什么想问的。”
“我是挺好奇巫奕雯的情况。”
“她是我的病人,白医生应该知道,我们接手了病人的资料……尤其是他们这种比较特殊的病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什么?”
“信任。”冷彻说,“她的情况,我不可能和白医生细说。除非有那么一天,白医生要接手她。”
“冷医生还真是严厉啊,我知道我现在这样问不好。我吧,就是想帮助她。”白子义为了知道更多关于云舒的事情,厚着脸皮说,“都说医者父母心,看着她沉溺在一个虚假的世界里,我心里特别难受。她那么聪明可爱的女孩儿……”
“那我倒是要代替她谢谢白医生的关心了,只是如果她愿意和你说,那是她的选择。我作为她的医生,不可能在没有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把她的事情说给其他人听。”
白子义知道自己这一次是没有办法问出什么来了,其实一开始他也做好了准备的,得到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
第2012章 精神病院24()
白子义在冷彻那边碰了一鼻子的灰,路过云舒住处的门前时,他本来想敲门和云舒聊一聊的。
谁知道隔壁的冷彻突然开了门,道:“太晚了,白医生快去休息吧。”
白子义见着忽然出现的冷彻,说:“冷医生,虽然对病人全心全意是职责所在,但是你知道有时候要是产生了什么不该产生的事情,这不仅仅涉及到医生道德伦理方面的内容,还涉及到许多其他的方面。”
冷彻笑了笑,虽然嘴角只是一个幅度并不大笑容,却让人有种他似乎听了什么非常好笑的笑话一般。
白子义说:“我去睡觉。”
二人在门口的声音并不大,云舒在屋子里只知道外面有人在说话,听不清楚外面的人在聊什么。
因为他们只是聊了一两句就分开了,她也就没有去看外面在聊什么内容。
横竖在她住处门口所聊的内容,肯定都不怎么重要。
谁聊秘密,去人家门口聊的?那还不得找一个地方密谈?
“统统啊,我都有点想你了。以前虽然不会每天都和你聊天,但是知道你在,其实挺安心的。”云舒看着天花板,在心中想着。
系统999并没有回复她,她抿了抿唇,目光转移向了不远处的那罐牛奶。
想到冷彻说她要是不喝牛奶睡觉会做噩梦,她毅然把灯关上了,睡觉!
要是原主真的不喝这种牛奶就会做噩梦,那她就试试看,看原主会做什么梦。
云舒很快就入睡了,然后,她发现自己在做梦。
梦里有很多小孩子在哭,大家都挨挨挤挤地挤在了一个小房间中。
房间里的光线昏暗,气味很难闻,不但有尿骚味,还有一股汗臭味沤在一起的感觉,让人觉得自己好似在一个脏乱差的厕所里一样。
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孩子们都和鹌鹑似的缩着脑袋。
门口的那个人很是高大,仿佛一根手指头都可以捏死他们似的。
恐惧在心中如同野草一样疯长起来,云舒能够感受到原主的那种恐惧。那种随时都有可能被对方了结生命的可怕感……
那个高大的人走了进来,一双如同鹰隼一样的眼睛在孩子当中扫来扫去。
明明门已经打开了,也只能看见这么一个大人而已。
却没有一个孩子胆敢这么跑出去,因为他们都知道,还有其他人在。
要是不老实,就会死的。
小孩子是难以懂得死亡的真正的含义的,正是因为似懂非懂,才越发觉得死亡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高大的人走到了云舒的面前,他像是拎起小鸡仔一样,抓住了云舒的后衣领,露出了狰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