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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05节：那一夜，欢情（36）
我没有退却，直直地看着他向我步近，回道：“我的日子过得是很不错。淳于潇，你这些天没日没夜地想要对我下手，不知道累不累。你就不能让自己好过点，让我也好过点么？”
“不能。我见不得你这个女人好过，我说过，一定要得到你的身子。”淳于潇在我跟前站定，却没碰到我身子的的任何一处。
我向周围打量了一遭，心下了然。
“你明知道有人在保护我，却还是出现。淳于潇，你又是何必？”
“芊儿，你认为，你现在幸福么？”淳于潇看了我好半晌，突然转移了话题。他的神情，严肃认真。
我点头，回道：“幸福，很开心，很满足。”
因为我的答案，淳于潇的脸变得黑沉，“就因为如此，我才要毁了你的幸福，你的开心，你的满足。”
“是么？因为你的沁儿？老实告诉你吧，你的沁儿，她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这话你不爱听，没关系，但那是事实。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说着，我欲绕过他的身边，往回路走去。
“我知道她是怎样的女人，可我，还是爱她。爱她的绝世容颜，爱她娇美的身子，只知道，爱她。芊儿，其实你何尝不是和我一样。你明知道和雨墨的感情如同虚幻的梦境，你也看出你们之间只有短暂的欢愉，可你还是执迷不悟，躺在他的怀中欢笑。”淳于潇的声音，和秋时予一般。他们都笃定，我和仰雨墨不会长久。
“你说得没错，我只是想试试看而已。可你，却是将仇恨转嫁到我身上，理由荒诞可笑。我和雨墨相互喜欢，不会防碍到你和你的沁儿。只要你有本事，你大可以把那个女人拐走。可惜的是，你懦弱，你无能，你只能在我身上寻找发泄的渠道。不得不说，淳于潇，我同情你！！”说完，我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淳于潇快速冲上来，欲要拉我的手，不让我离开。刚碰到我衣袖的一瞬，隐藏在周遭的十个黑衣人便立刻现身，将淳于潇围在中间。
第1卷 第106节：那一夜，欢情（37）
我则趁淳于潇被困的瞬间，仓皇而逃。
淳于潇也有今天？虽然他的武功够高，但那十个高手武功也不弱。一时半会儿，他还摆脱不了那些人的纠缠。
跑了老远，依然听到淳于潇急躁的惊吼声。我听了失笑，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至于那些还没发生的事，还是不想为妙。如若有些事情注定了结局，我又何必逃避？我喜欢朝着既定的目标走去，毫不犹豫，只要让我知道结局便好。
我蹦跳着往膳间而去，这个时候，饿了。吃饱喝足，便可以回到雨墨轩，早点歇着。
“赔钱，等等，不如今日你陪我用膳，你说好不好？”还没走到膳间门口，便有人挡着我的去路，是五儿。
我疑惑地看向她，平日里她都催促着我进膳间，怎么这回却反其道而行？
“不好，陪你用膳，没有好吃的，也没有好喝的，还要听你唠叨。我宁愿陪雨墨，在他身边自在。”我二话不说便拒绝了五儿的提议，脸上笑容灿烂。
只是我的心，开始下沉，下沉。
“别这样嘛，最多今日我不说话好了，这样便不会吵你，你也不必嫌我罗嗦了。”我才走一步路，又被五儿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的笑容保持不变，“五儿，没用的，你这人失了信用。我啊，信不过你。”轻轻把她的身子推开，我欲往膳间而去。
却不想后面的她，突然伸手点了我的穴道，“赔钱，我不管，今日我就要你陪我用膳。不单只如此，我还要你陪我一起睡。”五儿冲到我跟前，脸上的假笑尽数收敛，眸中，尽是坚定不移的信念。
“五儿，你还是让我进去吧。我知道你为何会突然如此反常，你是怕我承受不住打击，是么？”我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我长大了，不是孩子，你却总以为是孩子。有些事情，我知道的，只是没说出来罢了。没关系，若我现在还没长大，让我见识一回，我定会长大的。前提是，五儿你要给我面对现实的机会，是不是？”
直直地看着五儿，我希望自己绝望的理由，不是由五儿以这样隐晦的方式来告之于我。
第1卷 第107节：那一夜，欢情（38）
我想，应该自己面对，尤其是自己的感情问题。
“赔钱，你真傻。”五儿的眸中，有着和秋时予一样的怜悯，她与那秋时予一般，都在同情可怜我。
说话的瞬间，她已解开我的穴道，“这既是你的选择，那你去吧。”
我点点头，欲要往膳间而去。想了想，又转过身子，对五儿道：“你在不远处，给我力量，好不好？”
只要有人在远处看着我，我想我能够坚强。我一直都很乐观，却从小没受过什么苦楚。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住，这回，我一点信心都没有。
五儿对我点点头，我这才放心地往膳间而去。
远远的，我便听到了那奇怪的声响。这一刻，我感觉到自己的腿脚在哆嗦。原来，是我把自己想得太坚强，原来，我一点也不坚强。
现在，我只想落荒而逃。
仰雨墨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告诉我这个事实？他明知道这个时候我会来这里和他一起用膳，他这分明，就是故意。
他故意用这种方式打击我，就是故意。如此，我是不是应该向他示软？是不是，落荒而逃？我扶住墙壁，深深呼吸，稳住自己颤抖的双腿。而后，我回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五儿。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此刻她的眼眸，是否依然有着怜悯之情？
总有人站在我这边，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
我深吸一口气，腿脚不再哆嗦，往那淫乱的膳间而去。
悄悄探出头，我看向在里面交欢的男女。
没多大的感觉，只是他的身下，换了女主角，不再是董沁，这倒令我有些意外。是我见过的一个他的侍妾，同样貌美如花，同样有着娇美的身子，同样放浪形骇。
女人无力地承受男人的需索，在男人的身下除了呻吟和尖叫，再不会其他。
而男人，依然强壮勇猛，他的动作，张弛有度，很有节奏地往前冲刺……
当我以为他沉浸在肉体欢愉中不可自拔、忘记了周遭一切的时候，他阴鸷狂放的凤眸突然扫向我。
他的嘴角，挂着邪笑，轻舔着自己的薄唇，似轻轻划过我的唇那般。他又是用这种纯粹动物的眼神看着我，那躺在他身下的女人，似乎是我一般。
第1卷 第108节：那一夜，欢情（39）
我直直地看着他，没有退却。最后，我索性由偷看，变成了光明正大地看。我直起身子，站在膳间的门口，冷眼看着那对男女在里面做苟且之事。
女人似乎终于发现我的存在，她惊惶的眸子，欲要退却。可她身上盛怒的男子却不给她机会，一时间，她又臣服在男人的身下，忘记了羞耻，忘记了挣扎，只能在男人的身下娇吟尖叫……
男人的眸子，尽是怒焰，他依然看着我，而我，则站在原处看他们表演。
我就看看他们，能折腾到何时，我就要看看，这个男人什么时候会累，会疲惫。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男人的动作似乎变得缓慢，他身下的女人，早已失了意识，他却还不放过她。
“无趣，散场了吧。这场戏，远没有青楼男女来得精彩。”我扔下一句，便走了开去。
转身的瞬间，心空荡得厉害。待看到远处站着的五儿，我便想也不想地冲过去，将她抱住，“五儿，你的身子，好温暖，和时予的一样温暖。”
“赔钱，你好傻。”五儿堪堪接过我的身子，轻声道。
“爷爷说我聪慧可爱，说实话，我确实聪慧也可爱。”此刻我的心，也是凉凉的。即便有五儿温暖的怀抱，还是如此。
“是啊，是傻得可爱。”五儿一声轻叹，将我推出她的怀抱。而后，她的视线，在我身后定住。
不用看也知道，仰雨墨终于办完事。少了我这个观众，他却缺了性致。，他放过了那个可怜的女人。
将我推开一些，五儿直直地走向仰雨墨，在他跟前站定道：“主子，你会后悔的。趁现在还来得及，收——”
她的话没说完，便被仰雨墨一掌甩在了地上。
“本盟主做事，轮不到你这个贱婢插嘴！五儿，这就是你今日以下犯上的下场。若再有下一次，本盟主直接取了你的性命！！”仰雨墨冷声道。他的凤眸，此刻尽是嗜血的冷意。
是五儿不该为我抱不平，其实，我没什么损失。五儿，这是何苦？
“对不起，五儿，是我害了你。”我上前扶起摔在地上的五儿，这才发现，她伤得很重，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恐怕要调养一个月，才能完全好吧。
第1卷 第109节：那一夜，欢情（40）
五儿艰难地摇头，想说话，却无法开口。
“你别说话，我带你回去躺着，服了药，很快会好的。”我对五儿柔声道。
因为五儿的突然仗义相助，我觉着自己又充满了力量。我与她，本没什么交情，她却为我出头，我不能让她失望，不能让自己继续脆弱。
“赔钱，你不能走！”一直冷眼旁观的仰雨墨突然说道。
我的身形一顿，匆匆回道：“奴婢很快回雨墨轩，给奴婢一刻钟就好。”说罢，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抱着五儿迅疾离去。
让五儿指出疗伤药在哪里，我喂她服下，叮嘱她好好休息，便急急忙忙地往雨墨轩而去。
此时，夜已深沉，整幢虞人盟，有着死寂般的静然。
待看到站在雨墨轩门前站着的暗影，我急促的脚步，缓下。
没有犹豫，我朝他直直走去，直到他跟前才站定，“奴婢回来了，在一刻钟之内。”方才我跑得很急，自然没有耽搁多少时间。
仰雨墨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我，木无表情。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其实有话想说，也有话想问，却不知如何启齿。
“赔钱，你怎么不说话？这样的你，一点也不像你。平日，你很多话说的。”在我没准备好之时，仰雨墨突然拽紧我的腰，将我拉向他的怀抱。
他的身上，依然有着女人的脂粉香。
“听闻主子风流浪荡，美妾如云，雨露均沾。这话，果然不假。”我深深闻嗅他身上的香味，轻喃道。
若如此便能将这个男人彻底忘记，那该多好？
“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自然不假。”仰雨墨回得轻佻，似乎理所当然。
“主子，你爱你的美妾么？”我轻倚在他的怀中，又问道。
“你以为呢？”仰雨墨没有正面回答，反问我道。
“那你爱你的夫人么？”我又问道。
“你以为呢？”没有犹豫，仰雨墨又反问我道。
“奴婢以为，你对她们都只有喜欢。即便是董沁，也如此。她只是众多美人中最美的一个，倾国倾城，太美，所以，你想把她这朵最美的花儿给折了。即便她是淳于潇中意的女人，你也照抢不误，是不是？”从他怀中钻出，我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第1卷 第110节：那一夜，欢情（41）
仰雨墨轻声而笑，在寂静的夜中，动听如歌。
“我的小赔钱，果然聪慧，一点即通。”仰雨墨轻捏着我的鼻尖，以亲昵的姿态。
上一刻他和其他女人共赴云雨，下一刻，他却依然能对着谈笑风生，若无其事地对我亲热，这就是男人，亦或是只有他这种男人？
“那你对奴婢呢？是不是因为奴婢有点姿色，所以你才对奴婢好？”我退开一些，避开他的手，问道。
“小赔钱不只貌美，也讨我欢喜，又聪慧可人，所以我才会对你好。”仰雨墨深眸幽黯，柔声回道。
“你说，你很喜欢奴婢，是真的么？”我直视着他，再次追问。
“当然是真的，从见到赔钱的第一眼，我便很喜欢你。否则，我不会把你带你虞人盟。我却不知道，原来，这是一个错误！”仰雨墨的眸子，倏地变得阴冷，在灯火下，他的冷漠彰显得淋漓尽致。
原来，如此！
我侧过身子，不想看他那冰冷的脸庞，因为，那不是我熟悉的仰雨墨。
“那你，爱我么？”犹豫了半晌，这个问题，我还是问出。
听到我这个问题，仰雨墨仰天长笑，似在笑我这个问题的可笑，“爱？！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不可抑止，我却心中发涩，“我的问题有这么可笑？”
“裴芊，我不爱你！任何人，我都不爱，我只爱自己。我还告诉你，本来我对你有那么一点喜欢，可我发现，你这个女人虚伪，令我作呕！有一日，我可能爱天下间任意女人，但那人，绝对不会是你——裴芊！”仰雨墨声音愈发冰冷，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却是以这种残忍的方式。
心中已有了答案，但自他口中听到这个结果时，我还是会难过。
“那后天，你还要纳我为妾么？”看向他，我又问道。
其实这个问题，不重要，但我还是想知道他的答案。
“要，当然要，你既想做我的女人，那我便成全你。或许有一日，你还能得到盟主夫人的宝座，只要你有这能耐。”仰雨墨的语气，满是嘲讽。
“错，我并没有想要做你的女人……”
第1卷 第111节：那一夜，欢情（42）
“没错，做我的女人，能更进一步接近我。”仰雨墨一伸手，又将我捞进他的怀中，与他的身子亲密贴合在一起。
我没有挣扎，直直地看进他的眼中，“雨墨，我爱你！”
仰雨墨，没想到我会说这么一句话，他怔住，脸上的迷惘，一闪而逝。很快，他又回复邪气的神情，手罩在我的胸前，“爱我的女人有许多，她们都愿意在床榻上取悦我，你呢，能做到么？”
我顿时哑然，只有在床榻上才能代表爱么？
“很遗憾，我做不到。”我抓住他还在我胸前放肆的手，笑道，“我还没学会，等有一日我学会了，再来试试看。”
放下他的手，我依然在笑，“我不想进一步接近你，自然，我也无需做你仰雨墨的小妾。曾经我想过，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可以委屈自己做你的小妾。可如今，我找不到委屈自己的理由。”
说罢，我便转身离去。
“是么，如今，却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后天，便是纳你进门的日子。我这么多侍妾，却从没大肆铺张过，赐她们一座别苑，她们便是我的侍妾。你裴芊，很有面子。我会大张旗鼓地娶你进门，让你名正言顺地做我的小妾，我还会让所有人都尊称你为夫人。裴芊，如此，你应该感到荣幸。”身后仰雨墨的声音，如影随形。
我没有停下脚步，径自往前走着。
晚秋的风，有着丝丝凉意。一拨一拨，淡淡地滑过脸颊，竟有着刺痛感，痛感一直延续到，心底深处。过道上，树枝哗哗作响，落叶，坠了一地。
晚秋的黑夜，凄冷的虞人盟过道，隔十丈远，便有一盏清冷的孤灯在夜中摇晃不止。映着斑驳的树影，透出秋夜中特有的冷清和寂寥。
此刻再找不到白日的喧闹情景，只有我一人走着，踩在树叶，和着自己的影子，“沙沙沙沙”的声音，传了老远，老长……
顿下脚步，我站在昏黄的灯光之下，看着前面的那个男子，和夜色融为一体。
可我知道，他是谁。因为他无处不在，只想得到我的身子。
第1卷 第112节：那一夜，欢情（43）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见他好半晌一动不动，只有他的衣袍在风中掀起又飘落，飘落再掀起，我打破沉默道。
他的身子，终于动了一动。一步一步，他一步又一步，从黑浓的夜色中走出，直到我跟前才站定。
“你有什么笑话好让我瞧？”他的语气，不似往日的那般张狂，带着柔情和怜悯。就连恨我的淳于潇，他也在怜悯我。我，真有他们想象中的那般可怜么？
转过身子，我看远处的黑浓之色，“我不可怜，不需要你的同情。即便你以为我可怜，你也不该对你的仇人出现怜悯这种情绪。要知道，这可是兵家大忌。”
“此刻，你不是兵，我不是官，自然无所谓什么大忌。”下一刻，淳于潇已经从身后将我轻轻抱住。
我的身子微微一僵，而后，不再动弹。
在淳于潇与我有身体接触的瞬间，十大高手没有出现，我便知道，仰雨墨不再管我的死活。如今夜黑风高，淳于潇若是想下手，会是最好的时机。
若这是我的劫，逃不了，那我又何需挣扎？这一刻，我竟是认命。
“芊儿，今晚我的怀抱可以让你歇歇。”身后的淳于潇，竟再次传来他柔情似水的声音。
不是怜悯，只是温柔，带着柔情蜜意。
他知道现在我的心情糟糕，却没有对我落井下石，我该感激他的。我也知道，今晚，他不会对我动手。
这个淳于潇，远没有我想象的那般不堪。
我静静地倚靠在他的怀中，轻道：“潇公子……”
“我宁愿你连名带姓地叫我淳于潇，不知为何，我就是喜欢听你这样称呼我。”淳于潇轻声笑道，他的心情，似乎很好。是因为我的心情不好，所以他便心情好了么？
想到这里，我也失笑，“因为太多人叫你潇公子，因为你是风流倜傥的逍遥王，还因为，你的位高权重，其他人都不敢连名带姓地称呼你。”
“自然，只有你这丫头，一点也不怕我，不只连名带姓地称呼我，还骂我变态，无耻，龌龊……”
“错，我骂你很变态，很无耻，很龌龊！”我立刻纠正他的口误。
第1卷 第113节：那一夜，欢情（44）
淳于潇再次沉声而笑，他的笑声，也是这般动听，听在耳中，很舒服。
而后，他一声轻叹，“芊儿，若你早出现，若是我早点遇到你，那该多好？”
“不是。人的缘分，是一早注定的。这个时候遇到，刚刚好。”我立刻反驳道。不想深究他这话的意思，我只知道，我和他淳于潇，还是仇人。
我们，也许永远都会是敌人。
只不过，有一日我总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只要我还能活着，我便会离开此地。
“是啊，这个时候遇到，刚刚好。芊儿年纪虽小，却总能说出有哲理的话来。”淳于潇很快附和我道。
“你又错了，我的年纪不小，我已经，满了十六，可以成亲生子。若我有一日离开虞人盟，我会和景子哥成亲。景子哥你一定不知道，他待我很好，就是太过憨厚老实，所以不招我喜欢。可如今我才知道，他待我，是最好的。若我早知如此，今日，我便不会出现在虞人盟了。”一声轻叹，我走出淳于潇的怀抱。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即便知道会有今日的结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