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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闻笙箫-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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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希笑道:“谁说是野花,我可天天浇水施肥来着。二十一世纪你去给我找棵野花来看看?艾大小姐。”

“懒得理你,赶快看设计图去!闻笙是Kevin给我们的,图是专门给你的。”

闻笙慧眼识人,一眼看出高希和艾明明之间实在有着无限的可能性。

他们把闻笙留了好一会儿,笑笑闹闹。直到四点钟,闻笙再三告辞,说要回店里去。他们才放她回去,还七嘴八舌地叮嘱她下次记得要再来玩,试穿衣服给他们看。艾明明还送了她一个自己做的旗袍小人儿的装饰。

回程的路上,闻笙手里一直捏着那个旗袍小人儿,两寸来高,扁扁地躺在手心里,做工非常精细,五官是写意的,有点像中国画,但是很生动,是一副“哼,我才懒得理你”的表情,和艾明明很像。

闻笙不由地微笑起来。可以认识这些优秀而快乐的人,是一件幸运的事。

回到店里其实也没什么事,FL从来不是那种宾客盈门的商场,也从来没有打折店庆之类的促销,一天到晚,它的私人化的环境都是清雅精致的。

闻笙下班时才想起,今天没有收到成海岩的花。因为白天一直跑来跑去,她几乎忘了这件事。但门外暮色一起,这件事又自发自动地漫上心头,闻笙才知道原来它一直在。站在门外她发了一会儿的呆,不晓得该拿这种不死不活的状态怎么办。

闻笙听到包里的手机在响,下意识地,她拿出来看。自从黄佳茜把手机连同珍珠链子一起还给她,闻笙就一直放在随身的包里。她想成海岩总会联系她来解决这件事吧。

来电显示果然是“成海岩”。闻笙呆了很久,直到快要转为留言时,才下意识地翻开接听。

成海岩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好听:“闻笙,往前走十步。”

往前走十步,她看到的是成海岩的凯迪拉克。手里的电话“滴”地一声挂掉了。

 那辆车缓缓地开过来,停在她面前,车门打开。

 闻笙静静地看着驾驶位上的成海岩,他的神情态度一如过去,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闻笙又觉恍惚,这一切都不像真的,所有的事情好像从未开始,又好像已经结束,然而真正的答案是还在进行中。

 闻笙一个字也没说,上了车,在他身边坐下。

 成海岩倾身过来为她扣上安全带。一刹那间气息相闻,然而闻笙已不像过去那样意乱情迷。即使气息相闻,距离也已是杳如鸿沟。

他把车子开得很随意,看起来没有什么目的。依稀曾经有过这样的时光,只是欠了一首旧曲,因而气氛迵异,已不是“沿路旅程如歌褪变”。

城市的五彩霓虹流转地倒映在车窗两侧,像一条灯河。

闻笙承受不住这沉默,终于开口:“我已经和黄小姐说过了。”

成海岩没太大的反应:“所以?”

 闻笙心一横:“所以我们这种关系应该已经结束了。”

“闻笙,不要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我以为我已经给你足够的时间让你冷静。”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但永远是强大而理智的,如同他的外表,完美得无懈可击。

这种完美曾经让闻笙目眩神迷,然而此刻,却让她觉得心灰意冷。一个完美的人是只有在距离以外才会存在的,这是多么简单的道理。这样无懈可击的风度和温柔,更像是一种透明的屏障,一种看似不存在的阻碍,将他可能存在的溃败全部武装起来,让你既无法靠近,也无法拒绝那冰冷冷的伤害。

“我永远也做不到像你这样冷静的。”

“闻笙,在绍兴的时候你说你爱我。”

闻笙咬了咬嘴唇:“是,我说过。”

“闻笙,你了解我吗?”

闻笙笑得微微有些嘲讽:“你会让别人了解你吗?像你这样的男人,最不喜欢别人了解你吧。”

“闻笙,你很聪明。”能说出这句话,至少证明她比别人要了解他。

她是靠一颗本色无垢的心去看人看世界,所以比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更能击中一件事的要害。只不过,在当今当世,这种多余的本事,要来无用。唯一的用处也无非是被成海岩这样既有钱财又有闲情的男人,拿来作为欣赏罢了。

“但是告诉我什么是爱情?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还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闻笙,你十七岁,我三十一岁,中间隔了太多的时间和路程,我们对于爱情和人生的看法不可能相同。”他笑笑,有几分不在意有几分苍凉,“闻笙,这个所谓的东方都市,有一千万以上的人口,每个人都不了解另一个人。每个路口随时都可能有一百辆以上的车在塞车。每天有人跳楼有人跳海有人一夜暴富有人倾家荡产,数不尽的光怪陆离一刻不停地在发生。闻笙,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你却要和我讨论爱情。”

闻笙扭头看窗外,灯红酒绿的嘈杂中,这个城市以一种永恒陌生的面目,流动不息。高楼大厦之间,无数条马路上有无数来往的人影,构成一个词叫“芸芸众生”。你永远也不知道从你身旁匆忙走过的那个人在想什么,他的未来和你有什么联系。你甚至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心里在想什么,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买房,买车,超市在打折,新品在上市,别人的蛋糕永远比自己的大。什么是生活?每个人都是别人的复制品,葬身于网络时代的物质洪流,找不到自我。

闻笙在一刹那间感到茫然和孤寂,自己永远也无法融入这个都市。她与生俱来的飘泊感似乎永远也找不到地方可以安放,闻笙觉得一阵寒冷。

什么是哲学?哲学就是怀着一种永恒的乡愁去寻找精神的家园。这是十八世纪德国浪漫派诗人诺瓦利斯,一个短命的天才写的一句诗。闻笙曾经对着这句诗深感疑惑。闻笙绝对不是哲学家,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浅薄无知的小女子,容易受活色生香悲欢离合这些表面的东西所迷惑,可是,这种永恒的乡愁却不幸地命中在她的身上,闻笙觉得冤枉。

看着那车窗外活生生的一幅扰攘红尘,闻笙深觉自己渺小和软弱。她只想做何闻笙,不愿把自己变成任何人,不要太过简单也不要太过复杂。

没有名利之心,也就说不上什么具体的人生规划,所以闻笙一直胸无大志,她一直是走一步算一步。人生最大的志向只是找到一个宠爱她的男子,从此漫漫长路,不必再寂寞独行。

不过是信仰了传说中的爱情以求免于孤独,成海岩却嘲笑她过于天真。

“为什么不直说我年幼无知?”闻笙淡淡微笑,五色灯河倒映在她的双眸中。

“这是你的优点,当初吸引我的就是你的年幼无知。”

“那你就放我一个人这样天真下去吧。”闻笙忽然觉得疲惫,他太过聪明,而且永远居高临下,和他纠缠太累了,“你说你无法和我讨论爱情,那就让别人来做这件傻事吧。你应该回到你的世界,换一个人继续你的爱情游戏。”

“别人,什么别人?Kevin Lee吗?闻笙,如果你肯接受他的帮助,根本没有必要离开我。”成海岩一针见血。

闻笙倔强地微笑:“是啊,像我这种什么都不会做的女孩子,走来走去,永远也走不出男人的手心。但是,我跟谁在一起,都和你没关系,也不要你来管。”闻笙眼中悄然蒙上一片雾气,借着夜色的掩饰,模糊了她双眼中的一片霓虹灯海。

从包里拿出手机和珠宝盒子,闻笙放在他面前:“让我下车。”

“闻笙,别人送的礼物,不应该转送,更不应该退回。礼物只是礼物,你不该嫁祸给它们。”

原来他一直清楚他送的花去了哪里。

 闻笙忽然失控,泪水涌出眼眶,闭上眼大叫道:“停车!我要下车!”

成海岩猛踩刹车,车子剧停。闻笙的身体随着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她已泪流满面。

 成海岩注视她良久,徐徐地呼出一口气,类于叹息:“对不起,闻笙。”

 他没有让她下车,车子结束这种漫无目的的流浪,直驱她的学校,在校门口停下。成海岩为她拉开车门,闻笙逃下车去。

成海岩隔着车窗看着那个女孩因为奔跑而长发飘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他的视线拉回到车子前台上放着的手机和珠宝盒上。

曾晶只喜欢华彩夺目钻石,而何闻笙只适合圆润光泽的珍珠。

成海岩脑中忽然扑入一句中国古代的成语,还君明珠。这样的字和词,最宜用于何闻笙,她是一个不小心走出书册的颜如玉。

翻开何闻笙抛下的手机,他打开通话记录。一切如同猜想,这个手机只有当初他亲手存上的一个号码,所有的已接电话也只有一个名字。

也许这才是何闻笙坚持离弃它的真正原因。

十二月前夕

成氏别墅。

曾晶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打开用重金从私家侦探社那里换来的一叠报告。曾晶修长白晰的手指有些颤抖。她怕一旦拆开这真相,自己几年来一直坚信不疑的事实就会坍塌。

 每张报告都关系着一个女人的名字,还有一个月份,十二月。一共十张,十个女人,身份年龄职业各异。

 从大三开始,在过去的十年里,成海岩在每年的十一月底十二月初寻找一个情人,然后在十二月月末结束这种关系。

唯一例外的两次,一次是2003年,记录空白。一次是今年,2007年,他在十月底已经找到何闻笙。

曾晶一把将这些报告翻过去,闭上眼,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试图理清这件事。他们结婚七年,她不是没有风闻过成海岩在外面有韵事。但曾晶是艺术家,思维一贯与常人不同,从来不觉得身体的出轨有什么重要,成海岩要再找到一个像她这样出色的女人来和自己般配也绝非易事。这些事情,她不过问,仍然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没有影响他们做一对好夫妻。曾晶不希望有一天自己对成海岩来说变得太过熟悉而缺乏吸引力,在她看来,适当的离别和出轨,都是消弥传说中的七年之痒的最佳武器。

直到何闻笙出现,她感觉到一些动静,方才警觉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于是找侦探社去调查成海岩的情史。得到的这种规律性让曾晶瞬间脸色苍白,这种非偶然的排列让她感觉到一种危险的秘密。

她回想了一下03年的十二月。那是成嫣然出生的那一年,十二月时,成嫣然满三个月,成海岩和她们母女一起去了南半球的大堡礁渡假。她还记得渡假期间,他几乎整日和女儿在一起,把时间花在看碧海蓝天上面,很少和她说话,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情绪总是低低沉沉或者心不在焉,也几乎不碰她的身体。她以为是因为女儿的缘故。曾晶对那次失败的假期印象深刻,所以自那之后,再出去渡假,曾晶总是把女儿放在曾家,以求力保和成海岩的二人世界。

 曾晶把报告揉成一团摔在地上。每个十二月他都很少回家,她还以为只是因为恒基公司要进行年终盘点的缘故。

曾晶拉开门走出去寻找成海岩。

 他在成嫣然的卧室里陪女儿看睡前动画。成嫣然依偎在爸爸的怀里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完全没发现妈妈出现在门口。而成海岩靠在女儿的床栏上,在拿手机浏览着什么东西。

曾晶看着他们父女之间一贯的亲密。以前看惯了,虽然吃醋,也不觉得有异,如今换了一副眼光再看过去,曾晶陡觉自己和他们之间一道看不见的距离,猛然惊心。成嫣然并不依恋母亲,在成嫣然的生活里,母亲这个角色并不是很明显的。

曾晶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妈妈,她不能理解别人所说的伟大的母爱。她自幼无母,然而生在豪门,众人环绕,像公主一般长大,并不觉得没有母亲是多么遗憾的事。等到有了成嫣然,曾晶一度也曾欣喜万分,觉得看待世界仿佛有了新的角度,拿起画笔来感触也与从前大为不同,她没有蓝本可以依靠,只能按自己的理解去尽力地对这个小娃娃好。然而曾晶毕竟是个自私的人,待发现女儿的降生不过是在她和成海岩之间横插了一个第三者,那份初为人母的欣喜也就淡了许多。

她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她不在乎是否能独占成海岩的身体,但是却无法容忍有人和她分享成海岩的心。

 当初她和成海岩结婚两年,一直没有要孩子,就是怕打扰了自己的二人世界。成海岩从未因此事而对她表达过任何意见,曾晶心中还甜蜜万分,以为他如此体贴自己的心意。后来是曾老爷子沉不住气,想要一个外孙来解除晚年孤寂,催促了曾晶。

 曾晶才和成海岩商议孩子的问题。她记得成海岩很平静地同意了,没有大惊亦没有大喜,就像说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但孩子降生以后,成海岩对她的疼爱却远超于曾晶的付出。对成嫣然的出生最欣喜若狂的是曾晶的父亲曾振中,老爷子也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见惯了场面,听说有了外孙女,欣喜得几乎老泪纵横,大笔一挥,从德国购进一辆身价千万的白色宾利雅致728给女儿作礼物。论财力和身份地位,曾老爷子要买多少辆宾利都是小菜一碟。

 算起来,成嫣然每年都有半年时间要在北京的曾家陪外公度过。曾振中不只一次地表示将来要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这唯一的外孙女。曾晶对父亲的财产并没有太大兴趣,闻言只是笑父亲宝刀已老,只想着儿孙了。

曾晶此刻想来,略觉苍凉,曾经她是那个唯一的众星捧月的公主,如今,悄然不觉地,她的地位已被这个从她身体里分离出来的小女儿攻城掠地了。

 曾晶在这一刻决定要夺回女儿的心。至少对成海岩来说,成嫣然永远是一张王牌。如果她这个幸福的家庭出现了什么裂痕,那么成嫣然或许是唯一一个有能力去弥合的人。

成海岩专注看手机的侧脸是英俊得近乎完美的。他的一切都是完美的,才华,智慧,仪表,气度,直至那种让人看不透的落寞与从容,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无懈可击。曾晶迷恋他这种神奇的完美,在第一个回合就不战自溃,从此欲罢不能。但是曾晶在此刻却忽然感到一阵无力,因为她发觉自己一直迷恋这种完美,却从未试图了解它。这是一个巨大的失误。

曾晶悄然离开了女儿的房门口,带着一种弥漫在心底的凉意。

闻笙自从再见过成海岩之后,连着两天一直脸色苍白,沉静更甚于往日,几乎是一言不发。关萌萌起初来安慰她两句,待见到那些安慰的话语闻笙听之若素,关萌萌自己也觉得寡然无味,想不出什么新词儿了,也就作罢,放任她自生自灭。

然后就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

闻笙在下课回寝室时被宿管老师通知有访客在接待室等她。闻笙走进去,看到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衣着时尚的女子,五官姣好,妆容精致,看起来十分能干。

那女子看见她,微笑,颇为友好:“何小姐,请坐。”

闻笙在对面的沙发坐了,轻声问了句:“您是……”

那女子嫣然一笑,自我介绍:“我是‘博亚传媒’上海分公司的广告部副总监,邵安琪。”

闻笙对“博亚传媒”这四个字并不陌生,入学时学校有一场迎新音乐会,规模宏大,赞助方正是财大气粗的上海博亚传媒。

闻笙浮游不定的心神被她的这个身份凝聚了一些,博亚传媒的广告总监找她有什么事?

看出她眼里的惊疑,邵安琪微笑,并不介意:“何小姐一个月前是不是曾经参与过Kevin Lee的复古系列私人发布会,并且客串最后压场的婚纱模特?”

闻笙点点头。

“我们想请何小姐来拍摄一组主题时装广告,有兴趣签约吗?”邵安琪把几张文件放在桌子上,轻轻推至闻笙面前。

闻笙看到那文件标题中间有四个加粗的斜体英文,China doll,是“中国娃娃”还是“瓷娃娃”?

闻笙摇摇头:“我不适合做模特,无法承担这样的重任。”闻笙不想做演艺之类的工作,名利场中星光灿烂,太过复杂,不适合她。

邵安琪笑了:“你怎么知道自己不适合?那天晚上你不是表现得很好吗?你的气质和长相,最符合‘中国娃娃’这个项目的要求,不会有人比你更适合了。就算是进了摄影棚,你也只需要做你自己,让我们拍出来就好。”

她翻开文件的最后一页:“不如先看看签约以后你的利益吧。这个广告主要是放在美法意等国的时装界,不会面向大众,也不会在中国公开,所以无法给你带来真正的名气。但是,相应的补偿是,它的报酬非常丰厚。境外投资,资金丰厚,只求能出好效果,所以只要做成这个项目,无论是负责制作的我们,还是作为模特的何小姐你,都会得到一笔可观的酬劳。”

 邵安琪请她看自己手指点着的地方。

闻笙看到那里标清了模特的报酬是十万。

“当然不是十万人民币,而是十万欧元。十万欧元,差不多将近一百万人民币了,在中国这可是天价,最顶级的超模也未必拿到这个酬劳,何况是一个新人。像何小姐这样年轻的学生,不是每天都能遇到这样的机会的。”

邵安琪把文件合起来放在闻笙手里:“博亚传媒绝对是一家正规的大型传媒公司,我的身份,欢迎你上网去查询或者打这上面的律师电话求证。”她递给闻笙一张名片,“你不需要立刻回复,决定了你随时可以打我电话。由于涉及商业机密,所以无论同意与否,请勿告诉第二个人。”

她起身告辞,闻笙送她出去。

在寝室楼外,邵安琪停住脚步,对闻笙道:“谢谢,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她的眼光在闻笙的脸上专注的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轻声道:“何小姐你,的确是个很美的女孩子。”一笑,邵安琪拉开她的红色mini cooper的车门,上了车。

车子在闻笙面前离去。

那份文件,闻笙收在抽屉里,并没有仔细看。此时此刻,闻笙无力去考虑这件事情。

那天和成海岩在黑夜中的见面,事后想来,更像是做梦。勒在闻笙颈中的那根绳索并没有放松。但之后的几天,成海岩却再次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不是真正的消失,阴影无处不在,闻笙的直觉知道他随时会出现。

女人的幻想与幻灭

闻笙接到黄佳茜的电话,约她在上音旁边的咖啡馆见面。。

闻笙过去,看到黄佳茜坐在靠窗的位子等她。闻笙走近她身旁,却没坐下。

黄佳茜道:“坐吧。是我自己来找你聊聊天,和他无关。”

闻笙在她对面坐了。

服务生过来,黄佳茜点了两份咖啡,方抬头看着闻笙:“猜猜我刚才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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