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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闻笙箫-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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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只有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待在空空的墓园里,成海岩始觉出几分真实。这是他责无旁贷的沉重,所以他从未想完全逃离。这些年来,偶尔他也思考人生这个命题,但一个错误的题目是不可能解答出正确的答案。他可以用最敏锐地目光一眼看破别人的困境,但却没有解答自己的问题的资格。

就好像到现在为止,他也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一种态度来对待自己的母亲。每年十二月,所有的因素都会把他推向她,这成了一种既想摆脱又舍不得摆脱的折磨。wωw奇書网一旦连这最后的羁绊也离他而去,那他的前半生,就真得成了一只断线的风筝,带着一半的自己,隐身离去。

察觉出有人走近,他迅速地收起枪放在怀里,从墓碑后面走出来。

他看到徐为和闻笙向他走过来。

他没有理会闻笙,只冷冷地看着徐为:“邵华强让你到这里来?”

徐为坦然:“是。”

成海岩冷笑:“你还真是有胆量。”

徐为不置可否,淡淡地道:“你应该在这里立上一块告示,擅入者死。”

闻笙紧张地看着他们两个人,却发现根本没有自己插嘴的余地。成非是真得生了她的气,从她进来,他连一眼都没有给她。

成海岩冷冷地道:“还想干什么,说吧。”

徐为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他摊开右手,手心里扣着一只打火机。静静地看着成海岩,他引燃了那只信封。

成海岩和闻笙看着那只信封烧到一半时,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们都明白了里面是什么。闻笙大惊失色,而成海岩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极度骇人。他们几乎同时去抢那个着火的信封。

徐为把信封抛出去,那信封已燃烧殆尽,难以挽救。下一刻,成海岩的手枪顶住徐为的额头。闻笙顾不得手被炙伤,扑倒在草地上抢到了信封的最后一点残骸,一回头,看到成海岩手中的枪。

她呆住,颤声道:“成非,你……”

成海岩显然极度愤怒,但习惯使然,他越愤怒的时候就越是冷静。手指利落地一推,枪就上了膛,他把枪筒从徐为的额头挪到他的心脏位置,盯着徐为,一个字也没说。

徐为轻轻吐了一口气,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平静地道:“我知道你很想一枪杀了我,不过你要杀的不是我,还是不要浪费一颗子弹吧。”

闻笙睁大眼睛看着成海岩,她的第一反应是想要扑过去拉下他拿枪的那只手,第二反应却是一动也不能动。她怕她一动,那支枪里会真得飞出一颗子弹,让徐为命丧当场。她无论如何也想到,她会看到成海岩拿枪指着徐为这样一个场景。这种场景,离生活太遥远。

成海岩冷冷地道:“邵华强值得你这样卖命吗?”

徐为淡淡地道:“为朋友两肋插刀,本来就是男人应该做的事。你是独孤求败, 当然不会懂。”

“照片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当然是成先生给的。”

“什么意思?”

“意思是从现在起没有照片,什么都没有。关于金雯雯小姐的一切到此结束,就像世界上从来没有过这个人。”

成海岩听了他这句话,一个字也没有说。忽然之间,有人说,你的母亲从未存在过,你的过去就此灰飞烟灭,他能说什么?成君威有什么权力这样随心所欲?

他忽然转头看闻笙:“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知道多少?”

闻笙看着他:“我……”

没有等她回答,徐为已经截口道:“她知道的并不多,最起码你最在意的事情,她还不知道。”

成海岩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了这句话:“我最在意的事情……”他冷笑,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徐为静静地道:“你不信?别忘了,你们那种母子关系,邵先生是亲眼见过的,他不是瞎子,也不是白痴。”

成海岩盯着他,轻轻吐出几个字:“闻笙,到一边去。”

闻笙听了徐为那句话,正不明所已,冷不防得到他忽然的指示,呆了一下。她看了看成海岩,再看看徐为。原本是放不下成非才跟着徐为到北京来,没想到却变成这样,似乎除了安静地走到一边去,等他们解决问题之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于是她远远地走到另一边去,在走过墓碑时,她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字。墓碑上没有照片,只刻着简单的一行字,爱新觉罗·雯芳之墓,1960…1994。闻笙不觉有异,走过几步之后,脑子里却忽然炸开,成非的母亲,竟然生于1960年。也就是说,金雯雯生下成非之时,还不到十六岁。

闻笙回头看了远处的成非一眼,觉得有些眩晕。

徐为说过成非是私生子。在中国的七十年代,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未婚生子,是个什么样的状况?他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

徐为看着成海岩:“你身手一流,对付我这种书生绰绰有余,不用拿枪指着我,我也跑不掉的。”

成海岩没有理他,只是淡淡地道:“给邵华强打电话。”

徐为很配合,称得上从善如流,立刻从怀中取出手机打给邵华强。

通了以后,邵华强第一句话就是:“出事了?”

“你说呢?你们成家二少爷的枪现在顶着我的心口呢,邵大老板。”

邵华强哈哈大笑:“你还活着就好。兄弟承你这个人情,以后也给我一个机会去赴汤蹈火……让我跟成非聊聊。”

徐为把手机递给成海岩。

成海岩接过手机,等邵华强说话。

邵华强的语气是他一贯的威严镇定,也即成非眼中的自以为是:“我不相信你会再杀人。”

“不要随便揣测我的想法,别忘了我最擅长做你们想不到的事。”成海岩淡淡地道。

手机那边静了一会儿,然后邵华强问了他一个问题:“现在你手中的那只枪,不会就是当年那只伯莱塔吧,难道十几年了你每天贴身带着它?”

成海岩不语。

邵华强哼了一声:“对别人狠心的人,果然对自己也狠得下心。”

“解释你的居心。”

邵华强很干脆:“第一是我不想欠你,所以希望你也欠我一次。”

“第二。”

“第二是老爷子托我了结这件事。一个金雯雯折腾了这么久,成非,也够了。老爷子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他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你们还要别到什么时候?”

成海岩冷笑:“你什么时候又为成君威卖命了?”

邵华强沉默了一会儿,答道:“父子连心,血脉连根,我不像你,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你们那么执著的爱与恨。”

“如果不能将心比心,根本没有资格对他人指手划脚。邵华强,如果是邵太太被成君威毁了一辈子,如果是你亲手枪杀了你的母亲,你能不能像你说的一样?”

“不存在这种假设。”

“所以你没有资格对我说这样的话。”

邵华强又沉默了很久,忽然问了句让成海岩意料到的话:“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成非,你真得那么恨老爷子吗?”

这句话问得突兀无比,成海岩无以为答。

“成非,这些年来老爷子都住在法国,我不信你不知道。如果你真得欲杀之而后快,距离根本不算借口,十年前你就可以买张机票飞过去,凭你的身手,就算老爷子身边有保镖,但你也绝不是没有一点机会。但是你却连试都没有试过,为什么?”

成海岩没有理会他的问题:“我不需要回答你。”

邵华强冷冷地哼一声:“你尽可以自欺欺人。成非,成君威不是好父亲,但是别忘了,你也不是什么好儿子,你们彼此彼此。成君威把你当成稀世珍宝,不惜金山银山花在你身上。可惜,天才,又能怎么样?你一身本事,到现在也无非是炒炒房子卖卖地而已。人生本来就是这样,饮食男女,寻欢作乐,这么简单的事,却被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聪明人搞得比迷宫还复杂。如果你是我儿子,我宁可一枪毙了你,也不会让你长成今天这种样子。”

成海岩冷笑:“可惜你不是,否则我连去法国的机票都省了。”

“谁说不是?长兄如父,你再怎么着也改不了那一条血脉。如果不是看这点血缘之情,你以为我有耐心在老爷子和你之间费这种力气?”

这句话激怒了成海岩,他冷冷地道:“记得带着担架来接你的手下爱将。”啪地按掉了电话。

徐为看着他,皱眉:“你……不是真得要杀我吧?”

成海岩淡淡地道:“杀人不用偿命,至少有十几种方法,徐大律师心里最清楚。”

他缓缓地垂下手枪,指向徐为的右腿膝盖处:“我如果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邵华强还以为我吃素。”

闻笙在远处一直惴惴不安地盯着成海岩拿枪的手,看到成海岩的枪口下垂时,她心中忽然闪过一道警戒的光,来不及细想,她下意识地扑过去挡在徐为面前。

成海岩根本没有注意闻笙在一旁的动静,是以,只觉眼前一晃,已多了个人影挡在枪口之前。这个场景无比熟悉,他的头一阵晕眩,轻轻喝了一声:“闪开,闻笙。”

徐为也大感意外,笑笑:“小闻笙,你让我很感动。”

闻笙看着成海岩,急切地道:“你不能这样做。”

“闻笙,我还没有和你算帐,先不用忙着救别人。”

闻笙心里一横,道:“这颗子弹,1991年已经有人替你射过了。”

成海岩沉默,这是一个很有力的理由。

闻笙慢慢地向他走了两步,伸手去握住他的枪口,那冰冷的金属感让她的手颤抖,她第一次见到这种暴力的凶器。女人的本性都愿意远离暴力,但男人却永远喜欢用这种最粗暴的方式来解决最复杂的问题。

闻笙的声音有一些颤抖和愤怒,她咬紧了嘴唇看他:“如果你一定要用子弹来泄恨,那就打在我身上好了,好让我看清楚你的子弹究竟是怎样射出枪口的。我骗了你,你不是很生气吗?”

成海岩一直看着她,他的眼神,温柔、锋利、冷淡、深沉,仿佛流转不定。

他从她手中抽出枪口,转向一侧。他仍然注视着闻笙,但消音手枪疾吐出四声连在一起的穿破气流的“咻咻”声。

闻笙转头去看,看到四颗子弹深深地嵌入高大青松的树干里,排列整齐,像一个十字的四个边缘,距离与距离都测算得无比准确,像有人拿尺子一一量过。

“看清楚了吗?”他温和地问。

闻笙微微扬起下巴看着他,眼里忽然就涌出一些泪意。事情很明显,开枪这种事对成非而言,根本就像她弹琴一样简单和普通。

他想让她看清什么?是看清他的神枪之技,还是想告诉她成非根本不是她那种小女孩的浪漫所幻想出来的那个人?

他始终不信任她。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一个小女孩。他既不相信她的爱,也不相信她为爱情所奉献的那种勇气。

闻笙觉得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子,要到怎样的地步,才能让他相信她?她又能给他什么呢?他像一个困守孤城的末代君王,虽然已是西风残照,。电子书却仍然高高在上。站在地上的人,要如何接近他?解救他呢?

闻笙曾经认为,以爱之名,可以自救救人。可是现在,她想,也许她错了,她能做的,最多只是陪他一起等待覆没。

成海岩收起枪放进怀里,过去捡起相册,转身离开。

闻笙只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过了一会儿,她低下了头,轻轻地道:“我是不是不应该来?我以为我有很多很多话要对他说,可实际上却一句也说不出来。我又能拿他怎么样呢?”

徐为没有回答她,只是拉起她的手:“好了,天黑了,我们也走吧。再不走,要被关在福田里面了。”

成海岩从停车场驶出他的凯迪拉克时,看到邵华强的黑色奔驰就停在他的前面。原来他一直在福田的外面。

成海岩一个急刹,在两辆车擦身而过的一刻停车。

邵华强巍然不动,自顾自地抽他的烟。

成海岩淡淡地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告诉徐为?为什么让他代言?”

邵华强吐出一个烟圈,平静地道:“我脾气太坏,又和你犯冲,如果是我们两个面对面,非死即伤。徐为是我的好朋友,算得上生死兄弟,我的事就是他的事。”

“你不怕我极怒攻心杀了他?”

邵华强拿着烟的手微微一动,但他的声音却依然稳定威严:“徐为跟我打赌说你不会,他一向聪明。告诉我,我是输了还是赢了?”

成海岩没有回答,他的车子在邵华强的面前扬长而去。

邵华强看到徐为和闻笙一起从福田里面出来,随着他们俩出来,福田公墓关闭了大门。

徐为赢了。邵华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徐为走过来,为闻笙拉开车门。

闻笙看了一眼邵华强,她对邵华强的陌生感仍在,不知道该不该上车。

徐为微笑,抬手指了指车里:“上车吧。”

她看了徐为一眼,上了车。

徐为也上车,陪她一起坐在后座。徐为松开脖子处的一颗衣钮,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闻笙掏出手帕递给他。

徐为笑道:“谢谢你,小闻笙。”

正在开车的邵华强忽然道:“安琪今天也回北京了,看样子她对你还是很关心。”

徐为笑笑:“她想要关心的恐怕不是我。”

邵华强发动车子离开福田公墓。

缺失的档案

方圆大厦位于北京西直门和中关村南大街的交叉路口,华迅科技就位于方圆大厦的高层。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计算机信息安全公司,华迅科技和它低调的老板一样并不为大众所熟知,但在业内却是大名鼎鼎。

曾晶出了机场,就直接打车去了方圆大厦。

曾晶步出方圆大厦的电梯,走进玻璃门后华迅科技的大厅。华迅共有两个入口,对着不同的电梯。一个是员工上班的入口,另一个则是靠近总裁办公室,方便业界来宾直接拜访华迅的老板。

出了电梯,几步之外就是总裁办公室。

秘书室的小姐阻止了她:“小姐请留步,请问您有预约吗?”

曾晶摇摇头:“请接你们曾总内线,我是他的家人。”

秘书小姐惊疑不定地看着她,拨通了电话。

她对着听筒刚说了两句话,传达了情况,电话那一端滴地一声就挂了。秘书从未遇到这种情况,一时呆在那里。便看到一向很少亲自出来迎接客人的总裁曾焱已经快步走了出来,满面愉快的笑容。

曾晶看到他,也笑了:“哥。”

“我一听电话就知道是你。什么时候回北京了?”

“谢谢你,欣然。”

曾焱回头向秘书道了个谢,把曾晶带进自己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很大,装修很简洁,主题是白色和深茶色,夹杂一些黑的色块。办公桌后方的墙上挂了一幅曾晶的风景画,开满金灿灿油菜花的田野,还是曾晶学生时代的习作,当初送给哥哥的礼物,他一直保留在办公室里。

秘书送咖啡进来,曾焱亲自过去接过来,不忘吩咐她一声:“把我今天的日程都挪开吧。”

秘书应了一声好的,退出去,关上了门。

曾焱把咖啡放在曾晶面前。

曾晶安然享受他端茶倒水,一面环视了一下办公室:“你这里怎么还是三年以前的样子?我三年没来你办公室,还以为会有什么变化呢。”

曾焱答道:“我又不像你,一个画室一年可以动两三次刀。我比较恋旧,变来变去,我自己也不习惯。”

“那秘书为什么换了?我进来才发现换了新人,都不认识我。”

曾焱不以为意地道:“还能是因为什么?接受不了自己的老板是个同志,所以辞职了呗。”

曾晶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现在还是一个人?”

“认识了一个小男孩,还没追到手,却把人给弄丢了,到现也找不着音迅。”

“找不着?怎么可能。网络时代,什么信息能逃过你的魔爪?安全部的人不是也来找华讯合作吗?”

曾焱摇摇头:“不想用那种方式。如果真得有缘份的话,总会再见面的吧。”

曾晶不以为然:“无为主义。”

“不提这件事了。回北京怎么不给我电话,却忽然跑到公司来找我?和老爷子有关?”

他们兄妹一向在外面见面,曾晶来华讯的次数屈指可数。忽然出现,事必有因。

曾晶摇摇头:“爸很好。是我来找你。”

曾焱吁了一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老爷子身体出了毛病,刚刚一颗心一直悬着。”

“其实爸知道我在外面和你见面,不过他一直装聋作哑。有两次姚秘书还特地问我关于你的情况,还不是替爸问的?你不如试着去和爸见一面……”

曾焱摇头:“我比你了解他。他是上一辈人,看似开明,但有些观念根深蒂固,不可动摇。他不可能接受一个同性恋的儿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他的心里我就是一个最可恶的逆子。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曾晶也默然。她当然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家族,怎么可能接受公开的同性恋身份?所以曾焱只能被逐出家门,淡出所有人的视野,自生自灭。

曾焱笑笑:“还好有晶晶你,能够代替我哄他老人家开心。否则的话,我这颗心还真是放不下来。可惜你又坚持不肯住在北京。”

曾晶答道:“现在哪还用得着我?爸一看见然然,乐得眼睛都没了。你说,以前明明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怎么一到老了,跟一般的老头子没什么两样?被一个几岁大的小孩牵着鼻子团团转。我有时候也真受不了爸,刚刚陪着然然胡闹,乐得跟老顽童似的,一转身换件衣服,他就一本正经地去会见外宾。让人看着都觉得吃不消。”

曾焱笑:“你吃然然的醋吧?别忘了你小时候也是被老爷子惯出来的,可凶了,我都不敢惹你。”

曾晶白了他一眼:“我有那么无聊吗?我是怕把然然惯坏了。你不知道,小丫头就跟外公最亲了,然后她爸爸,再然后你这个舅舅也来插一脚。反正就我这个妈妈在她心里没什么地位。一群人轮流惯,黑脸都让我一个人当了。”

曾焱安慰她:“不会的,爸和成海岩都是有分寸的人。”

他提到成海岩,曾晶一时沉默。

曾焱敏感地察觉到妹妹的心情不对:“怎么了?你来找我,和成海岩有关?你们吵架了?”

曾晶淡淡地道:“我们怎么会吵架?我们直接就过渡到冷战了。”

“夫妻之间,有些摩擦也很正常。我和他谈谈?”

“不用,我和他的事我自己会解决。我是想让你给我帮另外一些忙,我要看民政局的一些资料。”

“怎么不让姚秘书帮你办?让他找民政上的人说一声,调档出来给你看看不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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