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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闻笙箫-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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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关闭短信,深吸了一口气。她仍然决定要好好地把画展看完,并不只是因为箫箫。

既然决定了要接受这个结果,那就得强迫自己学会接受,否则,这一次逃开,下一次,她仍然想逃开。那么,她永远也没法让自己看清现实了。

画廊的工作人员在看到闻笙去西展厅以后,立刻向曾晶回报。曾晶拿出手机拨通了Kevin的电话。

“喂?Lee先生已经到画展了吧。我这个主人太忙了,有点招呼不周,还要请你多多包涵。”曾晶嘴角含笑,“那就好。记得先去看西展厅的尽头看第一百八十八号作品,那是一个新手的寄托品,虽然算不得多好,但那股味道,我知道Lee先生一定会喜欢,所以才特意邀请你来。”

Kevin在电话里笑着连声道谢。

曾晶优雅地道:“不客气。”挂掉电话,她慢条斯理地将手机收入袋中,如果Kevin Lee要谢她,那他很快会明白,他要谢的不是现在,也不是这件事。

闻笙一路穿过人群走向西展厅的尽头。一路上,不时听到有人评议成海岩夫妇的风采,艳羡者有之,八卦者有之。闻笙恍惚地听了,强迫自己专心地去数墙上画作的编号。

她终于看到第一百八十八号作品,那是一幅泼墨奔马图。她大概理解了箫箫的意思,若人生能如这匹马儿一样自由自在多开心,可惜,天理人情、世事变迁,总是迫使人们作出情非得已的选择。

画是镶在玻璃框里的,闻笙伸出手去摸,指尖只触到玻璃的冰凉,触不到那熟悉的笔墨的感觉。

她把双掌轻轻贴在那冰凉的玻璃面上,觉得心意渐渐沉静,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伤心。不得不失是折磨,但是,得失无复言的时候,却是进退总伤心。也罢,要狠狠地从心里拿走一个人,总是要伤心的。

但所谓的伤口,总归要在时间中愈合的吧。闻笙这样想的时候,觉得自己有一点迷茫。她一直不擅长谋划人生,只会顺着感觉选择面前的分岔,永远只能看到眼前的悲欢离合,而无法预测明天的走向。

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说:“单看你的背影,就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一定不怎么好。”

是Kevin,闻笙转过身来。

Kevin看着她,一时也有些疑心这样的巧遇,笑道:“为什么我总是在你不开心的时候碰到你?这可不大好,很影响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对我来说太不公平。”话到后来,语气变轻,尾音轻轻地落在那个平字上,隐隐地有几分柔情蕴藉的味道。

这是Kevin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闻笙望着Kevin,一时没有回答。是什么时候,他们变成了朋友,又是什么时候,Kevin眼中的爽朗笑意渐渐变得有些暖昧难言?

每个女孩子生命都应当有一段时间,活得像一位备受宠爱的公主。成海岩是那个把闻笙自灰姑娘变成公主的王子,只是不幸他生而邪恶。而Kevin的角色,就是那个每每搭救公主于落难之中的骑士吧。因为自知永远只能排在第二顺位,所以总是洒脱来去,笑得云淡风清。

任何一个女孩子,当知道对面的这个男人对她心怀爱慕之后,无论是亲近还是疏远还是佯作不知,彼此的情形都难逃暖昧。闻笙正处在这样一种进退不得的境地中。

但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在看到Kevin的那一刻,闻笙十分感激。成海岩重回曾晶身边,箫箫去了北京,闻笙孤身一人徘徊在上海不知何去何从。她对孤单的害怕与日俱增,似乎身体里有一种催化剂,在不断地激化着这种情绪,而她难以阻止。

“我看到你在这里站了很久,你喜欢这幅画?”Kevin的目光落到那幅泼墨上。

闻笙点点头。

“画这幅画的人,一定还很年轻,笔意很活泼,有点不守章法。”Kevin端详着那幅画,猜测道。

“画画的人如果能够听到你的评价,一定很开心。”闻笙很感激,但并不觉得意外。一早已感觉到Kevin和箫箫的相似,他能理解箫箫的心意真是一点也不奇怪。只可惜,认识Kevin的偏偏是闻笙,而不是箫箫,否则的话,箫箫就不致于这样孤寂,缠着姐姐不放。

“站了半天,累了吧?我们在这里的长凳上坐一坐?”Kevin这样建议,而闻笙没有理由拒绝。

京文画廊每个展厅的中央都仿照外国的美术馆,放置了各种方凳长凳,造型很有设计感。坐在上面,微微抬头,刚好看到面前的画框。

Kevin笑笑,“许多人被我这副混血儿的外表欺骗,总觉得我是完全西化的人。其实,我家只是作风西化,骨子里讲究的,都是很传统的中国人的东西。我爷爷是上海人,但我奶奶是法国人,他们在法国结婚,后来回国待了一阵,后来跟着蒋家父子移居到台湾。我爷爷一生研究国学,在台湾颇有一点名望,他过世的时候,好像蒋经国还派人来悼唁。我爸爸虽然是混血儿,但受我爷爷的严格教育,很讲究文化的传承。所以,我们兄妹小时候,他就一直督导我们学国画、练书法,读古书。可惜我学得非常不好。”

这倒是闻笙完全没有想到的。这样的情形在大陆都不常见,没想到在隔海的一个混血家庭中,还有这样的遗风。

“因为小时候我很贪玩,特别烦这些,想不通,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都没有这些负担,我却总有这许多莫名其妙的功课。但后来长大一些,渐渐能感受到其中的奥妙,才知道感激我爸爸,也才知道,能够生为一个中国人真是非常幸运。台湾是一个很芜杂的地方,政治上的、文化上的、社会上的,争端无休无止。让人很厌烦。于是,索性回到大陆发展来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转头,注视着闻笙:“闻笙,我想让你多了解我一些,我的好,我的不好,我都想让你知道得更多。”

闻笙下意识地站起来:“我……我要回去了……”

Kevin伸手拉住她:“别这样,从巴黎回来我一直想再见你,却一直找不到你,你不肯告诉我你在哪里,现在我自己找到了。闻笙,我知道你已经和他分手了,所以,别再这样对我不公平,相信我,我会让你开心,我不会给你任何压力。”

闻笙咬咬嘴唇,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Kevin看着她的样子,觉得有些心疼,故作轻松地笑笑:“我刚才真不想出声叫你。你看这幅画的样子,也像一幅画,可惜我没带相机给你拍下来。真的,闻笙,你就特别像一幅水墨点染的画。淡淡的,看起来很简单,但举手投足,却显得很耐人寻味。 所谓的窈窕淑女,大概就是像你这样了。”

闻笙眼中忽然滚下两滴泪水,她匆忙地用手擦掉,低声道:“Kevin,对不起,我想先走了。”转身向外跑去。

Kevin看着她的背影,停顿了一秒,他下定了决心,追了上去。

Kevin的草药和厨房

闻笙跑出京文画廊时,已是上午十点多钟,正是阳光初盛的时刻。出得门来,刚好看到曾晶和成海岩的两辆车子在记者们的注目礼中相偕离去。

十点多钟的阳光正是刚刚开始强烈的时候,闻笙血压一向偏低,最近不知是休息不好还是怎么的,觉得尤其疲惫。正用手撑住头努力地想要清醒一些,但力不从心,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家医院里,Kevin正在旁边注视着她,看她睁开眼睛,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你终于醒了。”

闻笙动了动,发觉自己的一只手一直被Kevin握着,也知握了多久。她轻轻抽了抽,Kevin立刻就放开了。

“我怎么了?”闻笙睁眼的第一瞬间看到医院治亲疗室的一片雪白墙壁时,心里的想法十分荒唐,还以为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自己得了什么绝症。心里空空的,倒不觉得怕,反而隐隐地觉得有些轻松。

“没什么。血压低再加上精力透支,休息一阵子就好了。”Kevin安慰她。

“真的?”闻笙看着他,“你没骗我吧?我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Kevin看着她,眼里透出几分心疼之意,笑道:“你看我像骗你的样子吗?如果你得了绝症,那我现在一定不在这儿了。”

闻笙被他的话勾起好奇:“你要去哪儿?”

Kevin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道:“带你去礼堂结婚啊,那就更像演电视剧了。”

他本来是想逗闻笙开心来着,但闻笙听了,忽然想起之前在画廊里Kevin说过的话,没有笑,反倒沉默了。

Kevin摸摸鼻子,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情形有些尴尬。

尴尬是最要不得的。一旦有了尴尬,伴生的就是暧昧。一旦有了暧昧,关系立即变了味道,彼此就再难坦然。闻笙的直觉让她深明此理,是以这种忽如其来的尴尬让她觉得有些压力,需要做些什么立即打破它。她不想失去Kevin这个朋友。

“低血压不需要住院吧?”

Kevin也立即想到了这个问题,一边扶她起来一边道:“不需要。我已经结过帐了,只要你一醒,我们就可以走了。”

闻笙点点头:“那现在就走吧,医院的这种味道,闻起来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从医院出来,Kevin说闻笙身体太弱,医生建议给她喝几副中药调养一下,他坚持载闻笙去看中医。

看病的地方是一间私人诊所,开在医生家里,环境很雅致,单从环境也可以看得出这老中医是个博学之士。有人奉上新茶,闻笙在外间等候,Kevin先去帘幕后的内室见医生。内室似乎就是药房,闻笙在外间,闻见一股冷香缥缈。

停了一会儿,Kevin陪着医生一起出来。原来,这所谓的老中医年纪尚不足五十,并不是闻笙想象中的须发皆银的世外老人。听Kevin的语气,闻笙方知,Kevin家与这位医生似乎早已熟识,他称医生为“杨叔叔”。

那位杨先生仔细看了看闻笙的气色,又给闻笙把了把脉,也没多说什么,提笔便开方。开好了方,杨先生的助手去内室拿药。

杨先生又对Kevin道:“这里面有几味珍贵药材,所以最好是现煎现服。待会儿让小余告诉你怎么煎药,顺便再给你找只煎药的锅子带回去,免得你买个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糟蹋了我的好药材。”

Kevin微笑:“多谢杨叔叔。除了按时服药之外,还有别的吗?”

“多多休息,注意饮食。暂时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了。”

闻笙在旁听着,心里有点打鼓,忍不住问医生:“医生,我……”

医生安慰她:“没什么,别放在心上。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气血两亏是常见的事。喝两副药,好好休息休息就没事了,有什么烦心的事,暂时也放下,不要去想。”

他唤来助手:“小余,你先送送这位何小姐,我还有句话想要嘱咐恺文。”

这杨医生待人和蔼,却恁地专制。那位助手余先生很有礼貌地过来请闻笙先行,闻笙只得随着他走。

等闻笙出了门,杨先生问Kevin:“你也不能一直瞒着她。”

Kevin点点头:“我知道。但是她最近经历了许多不好的事,我恐怕她受不了更多刺激。只能先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杨先生点点头:“你一向聪明,我倒也没什么可说的。”

Kevin笑笑:“杨叔叔,那我先走了,闻笙还在外面等。等过了年我从台湾回来,带两筒上好的冻顶乌龙再来看您。”

杨先生摆摆手:“走吧走吧。”

Kevin提了药包出门,果然看到闻笙在院子里等。杨先生的家是旧宅,面积并不很大,种着几簇竹子兰花之类的草木,兰花也罢了,那竹子却青翠森森,眼看着有些年头了。

闻笙因见那竹子茐茏可爱,不由地停了脚步,余先生正和她讲杨医生种的这些竹子兰花的来历,见Kevin出来,笑了笑,停了闲话:“李先生。”

Kevin的车停在外面,余先生送他们两人到门外,就回了。

上了车,Kevin一边驱车离开,一边对闻笙道:“你要记得这个地方,以后有什么不舒服可以到这里来找这位杨叔叔。他们家是三代祖传的中医,以前做过蒋家的御医,比现在一抓一把的什么医学博士强得太多了。”

闻笙不作声,盯着前台上放的一串药包。诊金且不提,这一趟实在麻烦Kevin太多了。

Kevin的目光也落到那药包上,沉吟着开口:“闻笙,还有一件事。你再住宾馆的话,煎药实在太不方便。不如先住在我家吧,好方便我给你煎药。”

闻笙下意识地摇头:“不用,这样太麻烦你了,你告诉我怎样煎就好了。”

“你能在宾馆的房间里自己煎药吗?”

“我……”闻笙哑口无言。她想说我可以自己租间房子住,但这样的话,太伤Kevin了。

“是因为在画廊里我说的那些话吗?”Kevin问得很坦然。

闻笙沉默了一会儿,答道:“你对我这么好,我会觉得很抱歉的。”

Kevin笑笑:“这也需要抱歉吗?我有追你的自由,当然你也有拒绝我的权力,这再正常不过。你就当和从前一样,我们仍然是朋友就好了。”

“最起码,作为朋友来说,我的人品是值得你信任的吧?你觉得我能放一个刚刚晕倒过的女孩子自己在外面住吗?闻笙,如果还当我是朋友,就不应当勉强我做这种做不到的事。”

闻笙从来没有发觉原来Kevin的口才这样好,让她势成骑虎。

Kevin不擅长招待客人,闻笙一早领教过。这次闻笙的借住让Kevin一时有些兵荒马乱,一时想起要先收拾客房,一时又想起中药要先拿水泡上才好煎。来来去去,闻笙眼花缭乱,待要帮忙,一时也知他忙的到底是什么。

一会儿,他似乎想起什么,让闻笙先在客厅里等一会儿,匆匆地出去了。

闻笙以为是店里或者工厂里有什么急事。过了约摸一个多小时,才见他回来,身后跟着超市的两个送货员,各搬着一只大储物箱,其实锅碗瓢盆和各色食材俱全。

闻笙被他吓了一跳:“你……你要做什么啊?”

Kevin一时顾不得回答,示意他们把东西运进厨房,分类放好,一边道谢送他们出去,关了门始笑道:“难得有机会一起吃饭,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闻笙有些不信:“你会做饭?”

“我妈是煲汤专家。”Kevin这样解释。

“啊?”闻笙一时闹不明白。

Kevin笑,男人顽皮起来也有点像孩子,作了个打电话的姿势:“遥控。”

于是晚饭的时候,Kevin那久不见人间烟火的厨房难得地热闹起来。闻笙在家里也常常掌厨,兼之箫箫嘴巴又刁,把闻笙的手艺煅炼地十分出众,说不得要独当一面。

Kevin独自霸占了厨房一大块地盘,忙忙碌碌,一边打电话请教台湾海峡另一端的煲汤专家,一边严格执行着专家指示,材料分量务求精确到位。等他终于让一锅汤平平安安地坐在炉子上慢慢熬时,回头看到闻笙抿嘴微笑。

闻笙这边,最后一个菜都快要出锅了。

Kevin摸摸鼻子:“这个,比画设计图可难多了。”

闻笙看着他,想笑,但不提防却忽来一阵心酸。这个场景并不陌生,箫箫以前钻到厨房里坚持要给她帮忙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添乱,依稀也是这种兵荒马乱的景象。也许是她太挂念被她踢到北京去的箫箫?她看着眼前的Kevin,总觉得,他像是十年之后的箫箫。

时空在一刹那仿佛是错乱了。

刚刚奋战完一锅热汤的Kevin,看着忽然间怔怔地盯着他看的闻笙,鼻子里扑进来的是热热的菜香。仿佛是在一瞬间感觉到了幸福的味道,Kevin有些留恋,轻轻地叫了声:“闻笙。”

“啊。”闻笙惊醒,匆忙地转身,“我要把菜出锅了。”

从天而降的艰难问题

在Kevin家住了四天,杨先生给的几剂药已经吃完了。Kevin盛赞他这位杨叔叔是国手,果然其人无虚。闻笙前阵子总是很容易疲倦眩晕,喝了他几天的汤药以后,精神好了很多,心里的愁闷似乎也有力气应对了。

但这样和Kevin朝夕相处下去不是办法,看他兴致高昂地为了自己忙这忙那,费尽心思,闻笙心中不忍,就思量着要走。

但今天Kevin似乎有事要忙,晚饭之后匆匆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便闷在书房里。闻笙怕他有要紧事,倒不好拿自己的事去打扰他。说不得只好明天再提。

她住的客房和Kevin的书房相对,闻笙打个盹醒来,也不知是几点,看到门缝下面漏的还有灯光。一时有些吃惊,睡意去了大半,轻手轻脚地起来,推开门出去。

书房的门掩着,想来是他进去得匆忙,来不及关好,就一直那样半掩着了。反正他的家里习惯了只有他一个人,倒也说不上什么打扰不打扰。Kevin的声音从门里微微地透出一点来,似乎在打电话。

闻笙不欲偷听他的电话,转身要走,但客房的门被窗户吹进来的风咚地一声合上了。Kevin出来查看,看到闻笙,笑笑:“我把你吵醒了?真是对不起。”

闻笙摇摇头:“你在做什么?这么晚不不睡?”

Kevin作了个邀请的手势:“进来喝杯茶?那次你来过之后,我特地在家里各个房间都备了茶叶和水。”

接下来反正也是睡不着了,闻笙走进Kevin的书房想看看他在做什么。

“不会打扰你吧?”

Kevin一边给她拿椅子一边笑道:“也没什么,08年刚刚开始,麻烦事总是比较多一些。”

闻笙轻声道:“如果不是我住在这里,就不会耽误你那么多时间,让你深更半夜在这里赶工作。”

Kevin失笑:“你想哪儿去了?”安慰她,“是我自己的生活习惯太坏,总是昼伏夜出。”

闻笙清亮的眼睛注视着他:“你也知道这样不好,为什么不试着改改?”

Kevin没有回答,“闻笙,你从不为自己计较,什么时候都是习惯替别人打算。我老觉得我们所有人都在占你的便宜。你不这么觉得吗?”

闻笙听了微笑:“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欺负?而且,一直都是你们照顾我啊。”

Kevin看着她,想到她还要经历的前途莫名,心中不忍,轻轻道:“闻笙,你这么可爱,如果我是成海岩,我一定舍不得让你难过。”

闻笙眼睛一酸,几乎落泪,勉强笑道:“干嘛又提起我的伤心事?你知道我才刚刚被人甩……”她想用手去捂住脸,掩饰那一点泪意。

手刚刚抬起,却被Kevin拉了下来:“闻笙,别逃避他的名字,你迟早要迈过去。你不可能永远把自己困在和他的过去里。”

闻笙深吸一口气,做出一个尽量灿烂的笑容,用力点点头:“嗯,我知道。我今天,本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的。”

Kevin注视着她:“你想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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