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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闻笙箫-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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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婉兰一时被这个小姑娘的镇定和温婉所迷惑。她的目光低垂,遮住了眼光,令吴婉兰觉得她的神情有些模糊。她不由自主地在闻笙对面坐了下来,抓住闻笙盖在她手上的手。

闻笙想要抽回,但终究没有。她第一次被一个妈妈握住手,虽然她来意难测,虽然她只是别人的妈妈,但从吴婉兰身上,闻笙看到了她想要看到幸福家庭里的母亲的形象,令她一时舍不得放开她的手。

“你是因为这个孩子才和恺文在一起的吗?”吴婉兰温柔地问。

闻笙默然。

吴婉兰轻轻叹了口气,停了一会儿,柔声道:“这个孩子的爸爸一定让你很难过,但是你很爱他,对吧?闻笙。不然,像你这么小小年纪一个女孩子,怎么会留着这个孩子?”

是要还是不要这两个孩子,闻笙其实还没有想清楚,她还没有真正去想过。但此刻,吴婉兰提起的时候,她忽然发觉,在内心里,她从来没有产生过不要他们这种罪恶的想法。是因为仍然眷恋成非,还是因她舍不得谋害两条和她血脉相连的生命?闻笙分不清楚,也不敢去想。

她是个畏惧负重的人,但却习惯了不去逃避。不知不觉地,她已经把这两个还未成形的小小生命当作了她必须承受的负担。与爱有关的负担,即使痛苦,也让人觉得不忍放弃。

闻笙沉默很久没有说话,觉得眼睛渐渐有些发酸,她低低地说:“对不起,阿姨,我知道我对Kevin不公平。”

吴婉兰摇摇头:“爱情没有公平和不公平,你不需要觉得抱歉,闻笙。你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子,我相信Kevin能追到你一定费了很多功夫。我能看出来,他很喜欢照顾你。每次你专注地看着他的时候,他都会显得很高兴。”

“他爱你,这无庸置疑。”吴婉兰下了结论,但很快地,她话锋一转,“但是你年纪太小,Kevin太随意,你们两个对于生活都没有经验。生活不是像你们想象得这么简单的事情,幸福看起来很简单,却需要两个人齐心协力很努力地去经营。我相信恺文很爱你,但是闻笙,”她的语气更轻,“一个人的爱情是无法支撑两个人的幸福的。”

一个人的爱情是无法支撑两个人的幸福的,没有人比闻笙更能明白这句话的涵义。她曾经凭着一股孤勇不思不想地跌跌撞撞历转千山,最终却发现,在爱情的世界里,双剑合璧天下无敌,孤军奋战永远没有任何意义。

“我是恺文的妈妈,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是一个很随性什么事都大而化之的人,但是没有恒心和耐心。他照顾你的时候,是我见过的最有耐心最温柔的恺文。但是,这反而让我担心,这种状态能够持续多久呢?恺文不是一个会爱一个女孩子一生一世的人,当他爱上一个女生时,他会全心全意非常真诚,但是他不能保证这段感情会有多久。我很害怕,当你们走到需要用感情、责任来束缚的时候,会怎么样……闻笙,你会用多久来忘掉之前的那个男人爱上恺文?”

闻笙不能回答。

吴婉兰叹气:“如果你的爱情还没有酝酿成功,他的爱情已经用完,怎么办?你们之间会只剩下责任和束缚。但是,恺文从小就不是一个愿意被束缚的孩子,他总是有无穷无尽的怪念头。如果你只是想给你的孩子找一个爸爸,那么恺文不是一个合格的人选,他的人生还没有做好当爸爸的准备。我担心你们两个轻率的决定,最终会伤害到三个人。”

闻笙微微垂着头,始终静静地听着。

她这个样子看起来非常娟秀,像一个精致的娃娃。吴婉兰有些明白为什么Kevin这么喜欢她,Kevin喜欢美的东西,何闻笙身上有一种专属于审美的特质,是超出了现实世界的范畴的。

当许多女孩子简单地成为时装、化妆品和零食这些东西的组合体时,她的身上还缠绕着一种让人捉摸不定的形而上的东西。你看着她黑沉沉的眼睛,像是在隔雾看花,一刻清晰一刻恍然。那种闪动的幽渺水光,仿佛极单纯,但是却飘拂着让你抓不住,那属于她心里的一个纤尘不染的世界。

吴婉兰心中有些为她难过,倾身过去将闻笙揽在怀里,她眼中沁出泪花,轻轻地道:“闻笙,你是个好女孩,阿姨很喜欢你。但是阿姨是一个自私的妈妈。恺文是我的儿子,我不止希望他得到他喜欢的女孩子,我还希望这个女孩子爱他比他爱她的更多,她会懂得如何照顾他陪伴他。我不想我冒着生命危险生下的孩子最终因为一场孤单的爱情而弄得遍体鳞伤。闻笙,你能原谅我吗?”

“阿姨,我……”她眼圈一红,没有说下去。

吴婉兰倾身过去将闻笙揽在怀里,轻轻拍她肩膀:“你若是我女儿多好。”

闻笙伸手擦去脸庞上流下的眼泪,轻声道:“谢谢你,阿姨。”

在第二天的早饭桌上,又发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事。

一向很少说话并且总是早早吃完就离开饭桌去书房忙碌的爸爸李锜忽然在吃完饭后说了一句:“闻笙,一会儿你到我书房来一下,好吧?”

Kevin第一个放下筷子:“怎么了爸爸?我今天想带闻笙出去的。”

李锜没回答,只摆摆手:“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是跟闻笙聊聊而已。”吴婉兰看了丈夫一眼,没有作声。

Kevin也没有再说话,似乎若有所思。

闻笙从来没有进过李锜的书房,似乎Kevin他们兄妹也不曾进去过。李锜是Kevin的爷爷和法国太太所生的混血儿,但他的相貌特征明显地更偏向中国化,唯是皮肤微白鼻梁较高眼珠浅褐而已。

Kevin说他的爸爸还有一个姐姐住在法国,他们那位阿姨便是典型的混血儿,一头褐发。他笑言小时候怎么也不相信阿姨和爸爸真是亲兄妹。

李锜不只是外貌中国化,他还是一个非常中国化的父亲,在子女面前有一点严厉。他的书房,对于李恺然兄妹来说,似乎有点闲杂人等非召莫入的意思。

闻笙走进李锜的书房,唤了一声“李叔叔”。

李锜的态度很和蔼:“昨晚没睡好是吧?”

这么说李太太昨晚和闻笙说过些什么,他已经知道了。这个问题闻笙不好回答,勉强笑笑,唯有不作声而已。

“你吴阿姨这个人,最喜欢闲操心,恺文和恺忆都是被她惯坏的。她说的那些话你不要太放在心上。恺文早就不是要人照顾的小孩子了,他也不能老这么吊儿郎当地下去,有束缚更好。只要他心甘情愿,束缚越多,越帮他成熟稳重。所以,不要受你吴阿姨那些话影响,恺文是男人,照顾妇孺是应当的。感情的事,你们自由决定,不要想得太复杂。”

闻笙抬头看着李锜,有些惊愕有些感动。

李锜难得地微笑:“你年纪还小,感情的事还有很大的空间。我这个儿子虽然有些顽皮跳脱,但和别人相比也不算太差,不见得就一定是情场上的败将。你吴阿姨是小女人之见,草木皆兵。你们顺其自然,不要被她这种想法左右。如果有一天你和恺文要结婚的话,叔叔就把上海那栋房子送给你们作结婚礼物。”

李锜知不知道她怀孕的事?似乎知道,又似乎不知道。但不管他知道还是不知道,闻笙都已经十分感激。

“好了好了,你快下楼吧。恺文大概早就急得不耐烦了。”

闻笙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应了一声“嗯”。在打开门想要离开的时候,闻笙回头又说了一句:“谢谢你,叔叔。”

闻笙走出书房,关上门,看到李恺忆抱着双臂靠在楼梯口的墙上等她。

闻笙一怔,轻轻跟她打了声招呼:“恺忆。”

李恺忆微微扬起下巴看着她,有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蛮厉害的嘛。这才几天呢,我爸爸这种比犀牛还会装酷的家伙都被你收服了。再接再励,二少奶的宝座已经到手一半了。”

她转身下楼,留下闻笙一个人在那里发呆。李恺忆只是对她冷淡,但这样当面的讽刺,还是第一次。

这才几天呢,李家父母兄妹,一个一个表了态,就这么分成了旗帜鲜明的两拨人马。这种架势,似乎闻笙不是Kevin的女朋友,而是板上钉钉地要嫁给Kevin了。

闻笙心想自己这个外来入侵者是真得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一晃,伴着Kevin一边笑一边说:“怎么了?在这儿发呆呢?”

“Kevin,我……”闻笙想向Kevin告辞,但此刻似乎又不适当。话到嘴边打住。

“你去收拾一点东西,我们立刻出门。这几天天气这么好,窝在家里多浪费。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闻笙注视他一会儿,点点头,说:“嗯。”

“不问我去哪里?”Kevin笑笑。

“不问。”闻笙摇摇头。

Kevin笑,拍拍她的头:“好乖。”

在机场下车的时候,Kevin给她戴上耳塞,捂住她的眼睛:“不许看登机牌,也不许听机场的广播。猜猜我要带你去哪里?”

闻笙微微笑:“我已经猜到了。”

Kevin凑近她耳旁,笑道:“真是聪明。那可是很远很远的地方,如果一直不许你看,我牵着你的手过去,你放心么?”

闻笙仍然微笑:“Kevin你是好人。”

他的声音在耳边忽然变得温柔了许多:“如果这样牵着你一直到天涯海角,不知道目的地,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

闻笙微笑,想要落泪,但是她没有回答。Kevin妈妈说的对,爱情没有公平和不公平。付出和回报根本不是我们自己可以控制。谁辜负了谁,这笔帐要怎么算呢?

“我们先试试吧。”他取出眼罩给闻笙戴上。

他们上的是飞往南半球的马达加斯加的旅游航班。

在漫长的飞行中闻笙眼前始终一片黑暗,她所能感知到的全部世界只有Kevin。他一路上对她这样温柔。

当黑暗中闻笙的眼前不可自抑地浮现出有关成非的幻觉时,闻笙悄然落泪。她想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

人负我,我负人,爱情的帐要怎么算呢?为什么我们不能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控制爱情的到底是身体的哪一部分?是大脑吗?

马达加斯加是香草的天堂,那种美丽一定令人窒息。尽管对那种美丽早有准备,但是当眼罩被揭下,从黑暗中忽然闯入一片漫天漫地的薰衣草时,闻笙仍然惊呆了。

回头看身后,她发现她和Kevin站在一栋小巧的别墅的廊檐下,放眼四望,周围是一片香草的天堂。

Kevin微笑:“我知道,他们大概和你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所以,我们躲在香草田里好好地休息,做几场梦,直到你把那些都忘掉,好不好?”

他弯腰摘下一根薰衣草放在她手中:“闻笙,深呼吸,感觉到没?这里的每一口空气每一丝风,都是清香干净的。”

爱情需要奇迹(上)

原来Kevin什么都知道。

闻笙感激他用心良苦,迎着他的目光,觉得眼睛有些湿润。她最近太容易流泪。她想说什么。

Kevin竖起一根手指挡住她双唇,笑道:“别对我说谢谢。”

他牵着闻笙的手向别墅里面走,一边说:“这里是马达加斯加北部的桑达瓦。不同的地区种植的香草种类不一样,桑达瓦这一带最多的就是薰衣草。因为我们家每年用量最大的香草就是薰衣草,所以在这里投资了一个香草种植基地。我们先去别墅换衣服。”

他不说闻笙还未觉得。虽然台北的冬天不冷,穿得并不多,但一步踏进南半球的夏天,即使有清风拂面,仍然觉得暖热难当。

给李家看房子的是他们派驻马达加斯加的负责香草基地监察的一位老员工,早已备好了为他们接风洗尘。

在马达加斯加度过的时光更像是一不小心跌进的一场梦。这个被热带海水环抱的岛屿,像是独处在世界的尽头一般,没有工业的喧扰,只有最纯正自然的香氛。如同Kevin所说,当那些铺天盖地的香气弥散在心底时,足以让人忘记任何昨天的烦恼。

在清晨的时候他们沿着挂满露水的薰衣草田散步。天边晨曦微亮,淡淡的有些发白的光线洒在漫无边际的香草地里。一望无际的薰衣草随着清晨的凉风摇曳不休,起起伏伏,像一片淡紫色的海洋,包围在他们身边。

“以前我读书的时候,每个冬天都到这里来玩。在夜晚的时候铺一块毡子躺在香草田里,周围都是薰衣草的香味,整个世界都特别安静,可以听到当地人唱歌的声音,放眼看去,满天都是星星。这里没有那么多人造灯光,所以夜空特别得蓝,星星也特别的亮。第二天早上在田里醒来时候,身上被打得湿润润的,都是从草叶子上滴下来的露水,把衣服都染得带有淡淡的香草味,一整天,无论走到那里,这股香味都不掉。那时,我特别奇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天堂。”

闻笙微笑:“现在这里不是你的天堂了吗?”

Kevin注视着她,嘴角有微微的笑意,答道:“现在的我,可能更加明白,一个地方是不是天堂,取决于你的心境。”

闻笙仍然微笑,却微微地垂下眼睛。

“闻笙,你这样笑,让我很不安心。”觉得好像留不住你,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嗯?”闻笙抬起眼睛。

有一阵零零乱乱的鸟叫声穿破清晨湿润的空气,从半空中掠过。

Kevin轻轻地道:“闻笙,你听。”

那是一种不知名的鸟儿,也许只存在于南半球,甚至只存在于马达加斯加。鸟鸣声扑入闻笙耳中,像一串被打响的银铃,很动听。

Kevin慢慢地凑近她双唇。他想从闻笙这里得到一个深深长长的吻,用这样的缠绵温柔来驱走自己心里的那种不安心的感觉。这是他在上海的城市迷宫里捡到的一只中国娃娃,他不想失去。

闻笙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她不应该拒绝,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在现在接受另一个男人的吻。

Kevin在距离她只有一寸距离时停住,他感觉到闻笙僵直的反应。马达加斯加的早晨带着薰衣草香味的风穿过他们中间。

Kevin的嘴角勾起一丝微微的温柔的笑意,他的唇只是在闻笙的唇上轻轻地触了一下,随即就离开了。

他拉着闻笙穿过香草田,坐在田边的秋千上,看眼前起起伏伏的紫色海洋。

闻笙轻轻道:“对不起,Kevin。”

Kevin笑笑:“男士永远要第一时间顾及淑女的感受,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你喜欢这里吗?”Kevin问她。

闻笙点点头。

Kevin微笑:“在香草田的中央给你盖一座木屋好不好?到冬天的时候来住。清晨一起来,推开窗,就可以闻到原木混合着香草的香味。我还可以把钢琴运到香草田里,教你弹钢琴。等你把小孩子生下来,就让他们在这里跑来跑去叽叽喳喳。这里民风淳朴又没有车来车往,只要不是旅游季节,让小孩子到处乱跑也没关系。”

闻笙听着,一时心意微茫,人生是否会有这样美好的时刻呢?天堂是用来做梦的,有时候,只要梦对,就足以感动人。谁或谁是主角根本不重要。

Kevin轻轻呼出一口气,也看着前方:“闻笙,你相信我吗?我没办法承诺永远爱你,但是当我爱你的时候,我会用我的全部力量爱护你让你开心。”

“我相信你,”她注视他很久,说,“谢谢你,Kevin,真的。”

闻笙跳下秋千,望着他微笑,这个笑容比之其它的要灿烂一些:“我们回去吃饭,今天白天好好休息,晚上我们去香草田里看星星?我很想看你说的特别蓝的天和特别亮的星星,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了。”

北京,深蓝酒吧。

深蓝所有当班的服务生在今天晚上都做得异常认真一些。因为大家都知道,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板曾焱现在就坐在深蓝里面,坐在一个男孩子不远的地方,一个人喝酒。

曾焱的面前有一杯酒,但是没有动,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注视着箫箫。

即使无法靠近,就这么一直把他锁在视线之内,也不错了,至少知道他在哪里在干什么。曾焱这样安慰自己,淡淡一笑,抬眼看到箫箫面前的两只杯子已经都空了,他脸上已有淡淡的酒晕上来。

曾焱抬手招来服务生。

箫箫酒水已经喝完,一抬眼看到已经有一个服务生站在他身旁,手托着下巴笑笑,他拿起一只空的杯子在服务生面前晃了晃:“这个叫什么?蓝色迷梦?我还要这个。”

服务生从他手中抽走杯子,把另一只杯子也拿走:“对不起先生,我们老板说今晚不再卖给您酒水了。”

箫箫喃喃地道:“妈妈的,曾焱……”站起来向曾焱那里走去。

曾焱看着他在自己对面坐下,只是说:“你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除非你同意让我送你回去。”

“不行,我在和人同居,我怕他看见你会生气。”

曾焱闻言一僵。箫箫看着他,嗤笑一声,顺手牵羊牵走他面前那杯酒。

曾焱伸手夺回他手里的杯子,但已经被他喝了一口。

曾焱皱眉:“这酒你喝了会醉。”这是他给自己预备了,在箫箫离开的时候喝的。

箫箫恍若未闻,转身离开。曾焱叫来服务生,结掉两人的帐,也离开。

箫箫晕乎乎的,在深蓝门外撞到一个人。那是三个人靠着一辆很拉风的改装跑车在说什么东西,中间那人顺手扶住他:“哟,这是喝醉了还是不长眼啊?”

箫箫推开他的手:“对不起。”

那人看到箫箫的脸时一怔,笑笑,道:“喝足了没?不足的话我再请你喝两杯?”

曾焱此时也从深蓝里面出来了,伸手拉过箫箫,对他们说:“谢谢,他有点醉了,交给我就行了。”

箫箫推开他:“抱歉,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大叔你。”

刚刚扶箫箫的那人笑,伸手拉开车门:“那我们换个地方喝怎么样?”

箫箫看了那人一眼,二十几岁,长得不难看,衣着入时,有一点嚣张。身后的那两人应该是他朋友,灯光不明,看不清楚。

箫箫并不喜欢这类人,如果是平时他不会多看他们一眼。但此刻,酒意冲得头脑有些晕,再加上有曾焱从旁阻止,他径自点了点头上车:“好,但是地方要干净。”

那人很自负地笑:“放心,我找的地方你一定满意。”

跑车在曾焱面前绝尘而去,驶入夜色中。曾焱立即开了自己的保时捷追上去,凭直觉他觉得这几个人不对劲。

他知道出入同性恋酒吧的很多人,其实对于精神的关系并不看重,本来同类就少,想要在同类中寻找到情投意合的就更难。许多同性情人在一起,彼此并不认真。

曾焱不能容忍箫箫落在这种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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