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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闻笙箫-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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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外形而言,齐凡无疑是英俊可亲的。李恺忆听着他同自己说话的声音,觉得自己心里有一只兔子在蹦来蹦去。一直被男生追逐从来不把异性放在眼里的大小姐,第一次体会到这样心跳加快的感觉,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从此,李恺忆就成了闻笙最频繁的访客。只要没有课,她必定过来和闻笙泡在一起,从闻笙这里纠缠关于齐凡的一切。她在巴黎大学读艺术史,和齐凡是前后辈关系,但在学校里时,一直无缘晓得原来有一位这样出色的师兄。

可惜齐凡对她的倾慕无动于衷。他见了她仍然微笑,彬彬有礼,就像完全不知道恺忆对他怀有什么样的心思。

恺忆失望不已,整天拉着闻笙研究齐凡的心理状态。

闻笙觉得好笑,齐凡是心理学专家,居然有一天也沦为别人的研究对象。

“难道他喜欢你?你们整天在一起,而且我看他对你那么好……”

吓得闻笙立刻连声否认:“不是的,不可能的。”

“那,难道他是同性恋?还是他以前受过什么刺激,虽然表面上很平静,但其实感情上有挥之不去的阴影?”

“……”闻笙保持沉默,她想她大概明白了为什么海峡另一端的偶像剧事业如此发达了。

结局常常是恺忆对着她的肚子指控她:“宝宝,看看你们的妈妈,她自己有了喜欢的人,都不管我的死活……”

和成君威聊天,跟箫箫讲电话,为恺忆策划她的爱情故事,感觉孩子们在长大,每天想念成非……这些平静的悲与喜开始涓滴流淌般地填满她的时间。这样的生活,对闻笙来说,是一种不完美的幸福。

站在现在看过去,选择来巴黎,是正确的。不管是不是完美,它让过去成为一场昨日的梦幻,让她体验了一些从来没有拥有过的东西,一些类似幸福的感觉。

闻笙是在给成君威读报的时候,看到汶川地震的新闻。硕大的头条,像是报纸上炸开了一个黑色的雷,闻笙看着,一下子就懵了,喃喃地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科技过于发达,我们无所不能,几乎忘记了自然的伟力。自然一次发威,才让人类意识到,这个世界上,真正破坏性的灾难,仍然处在自己的力量之外。地动山摇,生灵涂炭,闻笙闭上眼,觉得这样的景象无法想象。

没有离开中国的时候,觉得中国很大,自己所生长的地方不过是其中一块小小的地方。四川在哪里?她从来没有去过,好像很遥远。

离开了中国,父母之邦是地球上一块完完整整的土地,四川?浙江?北京?上海?无所谓了,都是同一块土地。大家都是中国人,而不必再分为四川人,浙江人,北京人,上海人。

成君威在闭目养神,听到她停了,睁开眼睛问道:“怎么了?”

闻笙把报纸递给他。

成君威看了半天,他的反应非常平静,只是问闻笙:“你想为他们做些什么?”

闻笙低着头,没有回答,她能为他们做什么呢?

“闻笙,你希望你的孩子们叫什么名字?”

闻笙抬起头,这个问题她早就想好了:“何宴,何离。”

“宴席的宴?离别的离?很好的名字,闻笙,你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子。”他说完,电话召来齐凡,“用何宴和何离的名字,分别向汶川市捐五百万欧元。”

闻笙感激不已:“谢谢你,成先生,你真是个善良的人。”

成君威和齐凡听到这句话都笑了。

成君威微笑道:“不,闻笙,你才是善良的人,你是个小仙女,很无私。”

闻笙很怅惘:“如果我是神仙,我就预先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太可怕了,难以防备的灾难,对生命太不公平。”

“你错了,闻笙,最可怕的灾难从来都是人类自己造成的,难以防备并非最痛苦的事,最痛苦的事是让你知道结果,但是一切无法改变。相对于人为的灾难来说,自然已经足够公平。”

闻笙无言以对。成君威的话,永远是最有道理的,你可以不认同,但你无法反驳他。

汶川地震是将永远地镌刻在中国的历史中的一件鲜血淋漓的大事件。

它对中国的政治、经济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曾氏集团的受创就是其中的一个小小的缩影。

四川是曾氏集团的基地,曾氏的许多雇员都来自四川,甚或就来自汶川和北川周围,有些人就在地震中失去了他们挚爱的亲人。

汶川的这场浩劫让曾氏集团元气大伤,毁坏了它的多个制药基地,使股价狂跌,更重要的是,使整个企业陷入了一种震后的心理反应。再加上董事长病倒入院,整个曾氏上下都弥漫着一种灰色的氛围。

曾振中在医院急救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召见公司高层,让他们尽力安抚好好抚恤和抚慰那些在地震中受灾的员工,无论如何,要给他们以生之希望,绝对不能出现自杀这一类的现象。

他见的是曾氏集团的总裁特助贺年朋,年富力强,精明能干,一向是曾振中大力培养的得力臂助,曾振中还属意将来让他接任自己的位置。

但此刻,贺年朋却是一脸惨淡地听着他的吩咐,丝毫没有往日精明能干的影子。

曾振中叹道:“年朋,无论如何,我们身为领导层,要打起精神来。”

一向很少反驳他的话的贺年朋却摇摇头,道:“人已经没了,抚恤,抚慰,都是没用的。”

“年朋,你……”

贺年朋忽然哽咽:“董事长,这么些年,我一直扑在工作上,很少有时间回家去看父母,总觉得,为人子女,能让他们晚年优裕,已经尽职尽责了。我工作忙,事业心重,没时间去看他们,那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忽然之间,大难临头,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我一直认为是对的东西,可能都是错的。我在那废墟上扒了一天一夜,什么都没扒着。那一会儿,觉得像一场梦,好好的城市,好好的家,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

曾振中没想到贺年朋也身罹大祸,一时间也老泪纵横。曾家在四川的家,何尝不是尽毁?

“董事长,处理完抚恤这件事,我想向您辞职。我现在的状态,暂时不适合工作。”

曾振中没料到贺年朋会想辞职。贺年朋出身寒门,父母供他读到研究生,不容易,他是公司里出了名的大孝子。他因为工作的关系长驻北京,父母不愿来京,贺年朋自己家里还在租房子的时候,就给父母在四川买了别墅,在父母身上最是舍得花钱。

曾振中沉默了一会儿,道:“好吧,就算我现在已经准了。你想开一些,好好休息休息。”

贺年朋向病床上的曾振中深深鞠了一躬:“这么多年,感谢董事长您的栽培。如果有机会回来,我还是愿意追随董事长您身后,为曾氏服务。”

就在这时,护士小姐来报:“曾先生,您有新的访客。”

曾振中道:“年朋你先回吧。”贺年朋离开病房。

曾振中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已经吩咐姚秘书,访客能挡驾的就挡,挡不住的再放进来。现在,既然护士小姐通报有访客,那这个访客一定不一般。

进来的是成海岩,他的手里还牵着着成嫣然,然然的怀里抱着一束花。他们刚下飞机,直接来了医院。

“曾先生,我带然然来看看您。”

“改口改得真是干净利落,连一点惯性都没有。成海岩,你的头脑像是有机械在控制,生离死别,天崩地裂,你从不失态。”

成海岩微微欠身:“失态没有任何用处,保持冷静才可寻求解决之道。”

然然从美国手术完毕回来以后,这是曾振中第一次见到她。曾振中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吩咐护士:“来,让我坐起来。”

护士开动控制器,让病床的床头升起来一些,又给他背后垫了个枕头。

曾振中对然然道:“来,然然,让外公看看。”

但是成嫣然只站在爸爸身边,黑黑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病床上的曾振中,不肯挪动脚步。

成海岩向曾振中解释:“然然受了刺激,有些自闭,我在请心理医生慢慢地治疗她。另外,过去的有些事情,她记得不太清楚,所以可能对您的印象,不像从前那么熟悉。”

他弯下腰,对女儿道:“然然,外公很想念你,去跟外公说说话,好吗?”

然然对医院这样雪白的环境有一种恐惧感,只是抓着爸爸的食指不放,她手小,握不了爸爸的手,就只握一根食指。手术前后,陪在她身边的人只有爸爸。所以,然然对成海岩的依赖比从前强烈了许多倍。

从美国回来以后,然然无时无刻不跟在爸爸身边,成海岩开会,她就坐在小椅子上在一边等,总之要让爸爸处在她的视线内。

“怎么?然然不认识外公了?”

成海岩轻轻推了推女儿的肩膀,然然终于走上前去,右手还牢牢地抓着爸爸的手指,但把左手抱着的花束放在曾振中枕边,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在曾振中的脸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小小声地叫了一句:“外公。”

曾振中听到这一声“外公”,心里一酸,柔声道:“这么说,然然还认得外公呢。”

然然点点头。

曾振中伸手握住外孙女的一只手,闭目休息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对成海岩道:“你的恒基怎么样了?”

成海岩答道:“举步维艰。”

曾振中点点头:“你已经很厉害,心分二用,以弱敌强,还足可自保。你若有心在商业圈里发展,不出几年,就可以拥有自己的商业王国了。”

成海岩做生意不太专心,他是知道的。

成海岩淡淡一笑:“恒基还在生死线上徘徊,只要您再一声令下,想必破产的可能性立即超过五成,这样的情境之下,何必谈什么将来的王国?”

但是曾氏现在元气大伤,上上下下一片愁云惨雾,连贺年朋这样的爱将都已经请辞,曾振中何来心力再对付恒基?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叹息道:“将来必定是你们的天下。我们这些人,都是一把老骨头了,承受不住外界的打击。”

成海岩没有接他这句话,注视了病床上的曾振中一会儿,道:“您好好休息,我带然然回去了。如果您想见她,随时可以给我电话。”

曾振中点点头,放开然然的手,看着外孙女乖乖地偎在她爸爸身边,被带走。

成海岩轻轻关上病房的门,曾振中盯着他们父女离去的病房门口,看了很久。

人生如此变幻不定(下)

曾振中在几天后离开医院,回家休养。曾焱抛下华讯科技的事务,一直陪在他身边,给老爷子推轮椅。这一次,曾振中没有拒绝他眼中的逆子。

晶晶已经不在了,要回然然的希望也不大,看现在然然的情况,即使成海岩愿意放弃女儿,不见得小孩就愿意离开她爸爸。曾焱是他唯一的血脉,还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呢?

也许就像贺年朋说的那样,大难临头时,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人们才幡然省悟。这么多年他一直为曾焱的叛逆痛心疾首,但换个角度,也许曾焱也在因为他的保守专断而痛心疾首。他们父子相比,谁给谁的生活造成了更大的伤害?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如果一定要分出个胜负,为什么一定要是他折服了曾焱呢?这个世界终究由下一代接掌,他们这一把老骨头,已经老迈颓唐,经受不住外界风雨的打击。

清晨,曾焱推着他的轮椅在花园里散步。这个工作并不一定非要曾焱来做,但曾焱不放心父亲的心理状态,觉得此时此刻,还是自己陪在他身边比较安心。

“曾焱,你认为成海岩这个人,才干怎么样?”

老爷子已经很久没有主动和他说话,更加没有和他正儿八经地谈论过问题,曾焱怔了怔,答道:“论才华的话,确实少有人能和他相比,他有做大事的谋略和气度。”

“你自己和他相比呢?”

曾焱想了想:“如果他也做网络科技这一块,我想不一定是我的对手。其它的,估计我不能和他相比。毕竟我是计算机专业出身,这么多年我都的精力都凝聚在这个领域,商业只是一种辅助技能。”

曾振中点点头:“你能这么客观地评价自己,我很高兴。”

“我只是如实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你的生活,也是这样忠实于你自己的意志吗?”

曾焱点点头:“我很抱歉让您失望。”但是我不想违心地过一辈子。

“我仍然不理解你们的这种想法和感情,不过,你自己的生活,你自己做主。如果你坚持认为这是你忠实于自己的选择,那我也没什么可说。我只有一个要求,我想见见你身边的人,至少我应该知道,我儿子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生活。”

这句话让曾焱凝固了许久,有那么一两刻,他觉得是自己听错了,或者老爷子今天没有睡好,神志不清。曾焱在他身后默立了很久,最后只说了一句话:“谢谢你,爸爸。”

谢谢你终于愿意接受我,谢谢你终于开始理解我的生活。

曾振中点点头,表情没有什么波动:“是我应该请求你的原谅才对。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叫姚秘书给我约成海岩,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谈。”

成海岩接到电话以后,很快带着然然来到北京。去机场接他们的是曾焱。

成海岩再度见到曾振中,还是在他的书房。然然虽然放开了爸爸的手,但仍然不愿意离开爸爸,但曾氏的大宅毕竟是她熟悉的地方,回到这里,她的情绪看起来放松了许多,不似医院里那样紧张。

曾焱蹲下去哄了她半天:“舅舅很想念然然,然然陪舅舅一会儿好不好?我们去游乐园,去坐摩天轮。”

然然看了他半天,小声答道:“舅舅说过不准坐摩天轮……”

曾焱叹息:“是舅舅错了,只要然然高兴,想做什么都可以。”

然然终于愿意被曾焱带出去玩,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爸爸。

有人来掩上书房的门,整间阔大的书房里只剩下成海岩和曾振中两个人。

曾振中注视着成海岩,徐徐道:“聪明人面前不用绕圈子,海岩,我跟你直接切入正题吧,我决定放过恒基,如果你需要,曾氏还可以再买进恒基的股票,助你赢得对赌协议。”

成海岩的态度很平静,只是问了句:“什么条件?”

“条件是你出任曾氏集团的行政总裁,并且向我保证,你会尽心尽力,竭尽所能,完成你的使命。”

“曾氏人才济济,不需要外援。”

曾振中摇摇头:“曾氏一直由我这个董事长兼任总裁,现在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不可能再兼任下去。曾氏在地震中受损严重,不只是物质上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经营上的。我希望由一个强有力的支柱型人才为曾氏挽回颓势,不必讳言,当前情境之下,最合适的就是你。”

“我要改变曾氏的股权结构,组成一个重建基金会,作为曾氏集团的控股方。四川受灾严重,完全重建城市,恢复安居乐业至少需要十年,所以重建基金会会存在十年,职责就是协助四川政府进行灾区重建,有多少力就尽多少力。曾氏的行政总裁要兼任重建基金会的会长,负责基金会的所有工作。十年之后,重建基金会解散时,你可以自由选择,是留在曾氏还是另走自己的路。”

原来如此。一个没有股权的CEO,还要兼任公益基金会的会长,这种工作,的确是呕心沥血。

成海岩没有表示自己的态度。

曾振中注视着他,道:“我希望你能够答应,就当是为晶晶的家乡做一点事。”

“您信任我吗?”

“如果答应了一件事,我相信你比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值得信任。重点只在于你是否承诺我。”

“您不再要求然然的监护权了?”

“如果你能够承诺在我想见到然然的时候随时可以见到她,并且,她永远不会和成君威有什么交集,我可以放弃然然的监护权。”

成海岩平静地道:“你放心,他们永远没机会见面了。”

成海岩嘴角有一丝淡淡的笑,似有若无。像成君威这样的人,他最好的归宿就是在那个虚无缥缈的上帝那里,这可以永恒地满足他俯视众生的愿望。

曾振中点点头:“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地考虑我的聘请,如果你同意,之前的一切恩恩怨怨就当是一笔勾销。三天以后,我会召开曾氏的董事会,我希望届时能够在会议上提出这个任命案,所以,我想请你在三天内答复我。”

他没有提薪水和酬劳,对成海岩来说,这些都不重要。

曾振中递给成海岩一叠文件:“这是我拟定的关于股权改革和成立重建基金会的初步计划,你可以仔细看一看。”

成海岩接过文件,翻开,从第一页阅读到最后一页,然后抬头:“用不着三天,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

“哦?”曾振中看着他。

他合上手中的文件:“我希望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曾振中注视他良久,徐徐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就答应下来?十年下来,这样劳心劳力,如果是为你自己的话,已经可以拓展出一个商业王国。”

成海岩摇摇头:“太多的钱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处。您是晶的父亲,是然然的外公,我希望和您之间的战争能够和平解决,就当是我为她们做点事。”

“你是出于感情还是出于责任?”

成海岩没有回答:“这个不重要。”

曾焱把然然带到环球嘉年华之后,电话打给箫箫:“还记得然然吗?”

箫箫想了想,问他:“你的小外甥女?”

“我们在嘉年华的摩天轮下面等你。”曾焱说完这句话就挂了,不给他拒绝自己的机会。

箫箫本来可以放下这个电话不理,但是曾焱挂掉电话以后,他趴在床上啪啦了一会儿笔记本——徐为送给他的新年礼物,觉得百无聊赖,终究还是关了电脑,拿手指梳了梳头发,套上外套和鞋下楼去了。

他来到嘉年华的摩天轮下面,看到曾焱和一个小女孩在那里。他没有理会曾焱,径直走到然然面前,蹲下,跟她打招呼:“还认得我吗?小美女。”

然然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箫箫嘴角的笑意渐渐地淡下去,他站起来问曾焱:“她怎么了?”

“受了刺激,心理还没有恢复过来。她喜欢坐摩天轮,所以我叫你出来帮个忙。”

“为什么你从来不让她坐摩天轮?”

曾焱没有回答。

“你有恐高症?会昏倒?”

“昏倒不至于,会头晕脑胀,视野模糊。”

箫箫嗤笑起来:“那别人要整你岂是很方便?”他又在然然面前蹲下来,指了指旁边的摩天轮,“我们一起上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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