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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是任冰。”
“你睡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低沉沙哑的熟悉声音。
她没来由地松了口气,“刚刚醒过来。”
“是我吵醒你。”杜渐有些懊恼。
“不。”她的心儿柔软至极,仿佛荡漾在春水里。“我正需要你……呃,我的意思是你……你没有打扰到我。”
他的声音对大梦初醒後的她,具有某种奇妙的抚慰力量。
呵,她怎能如此不知羞?
杜渐闻言松了口气,“睡得好吗?又作梦了吗?”
她的脸微微躁热,“是。”
“愿意跟我谈谈你的梦境吗?”
“不。”
“为什麽?”
“没什麽好说的。”那个纠缠她多年的诡异梦境连她自己都理不清了,又要如何告诉他?
“或许我能帮你解梦。”
“我的梦……只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梦,并不重要。”
“你的梦已经扰乱了你的生活作息,甚至造成你身体的负担。”他的口吻变得严肃,“我不能再坐视不理。”
任冰在心底幽幽叹了一日气,“我的梦很诡异无稽,说出来只是平添笑柄,杜渐,请别逼我再回头检视。”
“你需要去看心理医生。”
“别傻了,我没事,只不过是容易作噩梦罢了,脑神经衰弱的人经常如此,没有什麽大不了的,顶多我找精神科医师拿些抗忧郁的药。”
杜渐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突然间间地道:“任冰,我很担心你。”
她心头一震,“你……”
他的语气里有某种浓烈的情感彷佛正形成风暴页朝她袭来。
任冰心脏狂跳,握著话筒的手忍不住颤动了,她害怕自己会听到什麽更惊人的话。
“我喜欢你。”他直截了当地说出藏在心底许久的话。
他说得并不大声,但听在任冰耳里,不啻是轰轰雷声。
这……这怎麽可能?
“长官,你这个玩笑开大了。”惊慌失措下,她回了这麽一句。
“任冰,我不是说笑。”他的声音里连一丝说笑的成分也没有。
她的心乱成一团,脑袋瞬间化为浆糊,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道:“为什麽……为什麽是我?”
他轻笑出声,低低的笑声好听得几可醉人。“为什麽不是你?”
“可是……”她还是不敢相信他会喜欢她。
“傻瓜,你这麽优秀出色,善良又富有正义感,是每个男人心目中梦寐以求的佳人,就连我家人都被你吸引住了,更何况是我?”
任冰愣住了,想笑,泪冰却冲进了眼底。
原来……是他的家人喜欢她,所以迫使他非得表白不可。
她的心莫名抽痛了,满嘴苦涩,“长官,我很高兴你们。全家人。都喜欢我,但是我不能接受。”
这下换杜渐愣了一下,冲口问道:“为什麽?”
“感情的事勉强不来,你我心知肚明。”她含泪微笑的回答。
他在电话那头僵硬了一瞬,随即吁了口气,“我早该知道你不会立刻接受我的。”
她心痛地闭上眼睛,努力吞咽下梗在喉头的硬块。
“我永这不会接受。”她怎能接受感情的施舍?
她再怎麽孤独寂寞,也不可能去要一份不属於她的幸福。她虽然喜欢他,却不能容忍自己变成爱情的乞儿。
喜……喜欢他?!
她陡地一震,自已怎麽可能喜欢他?
“不要说永道好吗?”杜渐声音沙哑地说,“你给我时间让我表现我的贡挚,请不要在一开始就宣判我死刑。”
“不值得的,我不是你命里的那个人,我们永远不可能会有交集的。”她语气萧瑟的说。
“我们已经交集了,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你不要告诉我你依旧厌恶我,因为我看得出来,你的眼底眉间——”
“住口!”任冰惊恐地想著,难道她的眼底眉间曾经泄漏了什麽吗?
不不不,不可能,就算他的身形已经深深烙印在心头上,她死也不肯吐露半点情意。
她习惯了孤独,早已忘了该如何和人相处,她更没学习过该如何爱人。
爱这簇火苗只能放在心底,稍微一个呵气就会吹熄了,她不要那种好美的感觉变了质,不要再看儿生命中的美好走了样。
他不会爱她的,她太冷大效大冰大无趣,一点也不像杜家其他的媳妇那麽美丽生动又温暖。
她只是一具冰凿出的机器,从来没有散发过温暖和热力。
不不不,她不要毁了这一切,她不要跟他连”司属下的关系都做不成!
“你在怕什麽?冰儿。”他的语气温柔而危险,还带著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冰儿?从没人叫过她冰儿!
她惊徨愤怒著,“住口,你只是我的上司,你没有权利这样对待我,”
“你究竟在怕什麽?”他依旧一迳地温柔若水,却带著不容反驳的力量。
“怕……”她差点说出日,总算及时咬住唇瓣。“我什麽都不怕,我只是痛恨你对我性骚扰。”
“连性骚扰都说出来了。”他不以为意地笑了。
她从来不知道,冷漠坚毅的杜渐竟会有这麽佣懒的好听声音,可是他的佣懒却令她打了个寒颤,仿佛一头懒洋洋的睡狮醒了过来,正斜睨著它的猎物一般。
“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要你。”他坦白说出目的。
闻言,她的脸倏地炸红了,连耳朵都滚烫得几可灼伤人。“你……你……”
“冰儿,”杜渐轻声诱哄,“答应我考虑考虑。”
她像是被他的声音蛊惑,茫茫然地呓语,“考……考虑?”
“是,考虑做我的女入,我的妻子。”他的声音依旧是那麽的轻柔。
任冰咬著下唇,吉眸茫然迷惘了”瞬,随即惊醒,“不!我不能!”
“冰儿?”
她像被火烫伤般,猛地挂上电话,大口大口地喘著气。
电话铃声又起,她瞪著那具响个不停的电话,就像在看一条毒蛇。
每一声钤响都是在摧人心肝,她一颗心不禁揪紧了。
“不要再响了!”她痛楚地呻吟一声,用力拔掉电话线。
电话铃声戛然而止,恢复一室宁静。
可是为什麽她心里没有觉得好过些呢?她的心还是怎麽也平静不下来。
※※※
第二天到分局里,任冰刻意戴上太阳眼镜,籍以遮掩昨夜无眠的痕迹。
她来得很早,篇的是趁杜渐来之前签好报到簿,然後出门办案;在经过昨晚的事件後,她不认尢她还能冷静面对他。
无论是掐住他的脖子使劲摇晃,还是把枪指向他太阳穴,这两种发泄怒气的方式都是下下之策。
她判他又愤怒又害怕,既不愿儿到他,也是怕见到他。
任冰迅速签好名字,拎起黑色西装外套转身就走,却一头撞进一具坚硬温热的胸膛里。
她惊跳了一下,愕然抬头,望人一双深情的眸子里。
“长官……早……”她一低头,僵硬著身子就要侧身问人。
她庆幸自已戴著墨镜,他无法看穿她眼底的震动和惊吓。
杜渐长臂一伸,牢牢地箝住了她的柳腰,另一手摘下她的太阳眼镜,“为什麽见了我就要走?”
她用力一挣没挣开,脸蛋不禁气红了,“长官请放手,请自重!”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迫不及待要逃。”他黑色的眼眸漾著浓浓的深情和隐约怒气,低吼道:“我是毒蛇猛兽吗?接近我有这麽危险吓人吗?”
任冰缓缓抬起头仰视著他,语气痛楚道:“放开我!”
杜渐被她哀愁的眼神击倒了,蓦地一震,手臂一松。
她立时离得他远远的,“杜渐……你知道我们永这是不可能的。”
“谁告诉你我们不可能?”他咬牙切齿的问,她的模样让他看了又心疼又气愤。
她摇著头,“你的世界距离我有数万光年,我们怎麽也没有办法在一起。”
别说他只是应家人要求而对她示爱,就算他是真心喜爱她的,他们之间也横亘了许多荆棘。而且她潜意识里隐约察觉到,就算是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他们俩也不可能在一起。
为什麽……为什麽……
梦里那个沉痛悲哀的呼唤渐渐和他的声音结合起来,竟是那麽的熟悉。
为什麽她会梦见他?篇什麽在梦里,他们是以这麽奇特的方式相识?他们究竟对彼此做了什麽?
任冰打了个冷颤,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究竟怎麽了?”他紧紧锁住她的眼眸,“你我的世界有何不同?我不明白你为何要抗拒我。”
“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她垂下头,痛苦的低语。
那种感觉日渐清晰,梦境和现实慢慢融合在一块,她突然害怕起来。
每晚奇怪的梦境,是不是就是她前世破碎的记忆?
这个梦到底要告诉她什麽?而且,自从他出现在她的生命後,她所作的梦和小时候的那个噩梦有某种奇异的关联。
她真的怕极了。
见她脸色苍白若纸,杜渐忍不住朝她跨进一步,“你的脸色好难看,是发生了什麽事?你昨晚又作噩梦了?”
“你就是我的噩梦!”她的背紧贴靠著墙壁,绝望地喊著,“不要过来,求你,给我一点时间,一点空气。”
他欲伸出的手掌只得无奈收回,紧紧握紧拳头,忿忿道:“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你为什麽总不让我知道?为什麽总要把我推开?”
“你走。”她苍白的嘴唇不住地颤抖著,“离开我的生活,我的生命,我不想再见到你,我不能再儿到你。”
某种恐怖的预感像暴风雨前的乌云紧紧笼罩住她的心头,她努力抗拒著不让噩梦成真。
“我怎能离开你?太晚了,我已经没有办法抽身离开。你是这麽孤独,这麽忧郁,你连笑起来都这麽不快乐。”
任冰的心像被千斤重锤击中,震撼地道:“往口,我不孤独,我也不忧郁,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麽这样剖析我?”
“就凭我是关心你的男人。恍他深沉郁然地道,“是个希望每天能看儿你笑靥的男人。”
不知何时开始,他已经将她的一低颦一轻蹙一浅笑视作生命中最重要的美丽事物,事到如今,教他怎能放手?
不,在他的生命中从不懂得什麽叫作“放手”,对於她,他更是一生一世都不会放!
“关心我?我不需要人关心我,长官,你已经逾越界线了。”
“我们两个早已超越上司与国下的界线了。”他深深凝视著她,“我相信你也知道。”
她戚然地摇摇头,“没有,我什麽都不知道。”
“冰儿……”他欺近了她,单手抵著墙壁,将她因在怀里。
气氛霎时亲密危险起来,她全身紧绷,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你想做什麽?”她倨傲地一扬首,不甘示弱地迎视他。
杜渐没有回答,他蓦地低下头攫住她冰凉柔软的唇办。
任冰一惊,本能想逃开,可是她背後紧抵著墙,前面又是他结实坚硬的胸膛,她无处可逃!
无计可施之下,她握拳就往他胸口捶去,杜渐大掌一张,包住了她的拳头往胸膛一贴。
她的手被迫紧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在他双唇辗转吮吻著她时,她的手还想用劲,可是唇上传来阵阵触电的感觉,瞬间席卷了她的脑子。
晕眩感一阵阵袭来,任冰完全无法思考了。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放软,唇瓣自有意识地迎向他的狂热攫取,她本能闭上了眼眸,低低娇吟了一声。
杜渐轻轻地舔弄著她娇嫩的唇办,爱怜不舍著那温柔宁馨的香津。
此刻任冰已不再是座冰山,她化成了一池春水,一波绿柳,软软地飘荡在他春风般的抚吻中。
就在此时,门外人声笑语和脚步声由远至近,打破了他们魔幻甜美的一刻。
她悚然惊觉,用力推开了他,惊骇地喘息著。
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任冰低喊了一声,愤怒地冲出办公室。
门外的人险些被她撞上,他们吃惊地看著她头也不回地冲出大门。
杜渐站在原地,望著她逃离的身影,怔件恍惚著,不知在思索些什麽。
“大队长,组长是怎麽了?”
他望向诧异询问的组员们,涩涩一笑,“没事,她……有事去办。正好,你们都来了,我们开会。”
“不等组长吗?”
他失神了一下,勉强道:“不了,她一时半刻赶不日来的。对了,查出江媚的住址了吗?”
“是的……”
在组员们报告时,他耳朵虽然在听,可是神魂却已飞离,情不自禁牵系著她。
高贵勇敢,美丽漠然,他的冰儿……
※※※
任冰坐在大安森林公园里,惶惶然地捧著头,整个人陷入了迷乱之中。
他吻了她,老天!而她竟然满心欢喜、恬不知耻的沉醉其中!
早晨的空气清新,微风清凉,一点也没有夏日的焕热,周围的人或聊天,或做运动、或散步,没有人知道她内心的波涛汹涌,没有人知道她的世界濒临崩溃瓦解。
她纤细雪白的手指拨拨头发,一头黑缎般的长发迎风飘扬,她整个人显得美丽而脆弱。
为什麽?篇什麽她会把事情搞成这样?
“杜太太。”一个阴森又不掩兴奋的男声在她身後响起。
纵然心里一片混乱,任冰依然立刻警觉起来,她低头飞快摘掉别在胸口的证件,匆忙塞入皮包里。
多亏了她一头长发做遮掩,当她日过头来时,脸上露出了柔弱怯人的小女入神情,不知道她身分的人绝对相心不到她是别※察。
“你是?”她故意睁大眼睛,不解的问。
“你知道我是谁。”苗巴恪那双闪著幽光的眼眸紧紧盯著她。
她退後了一步,适时表现出害怕,“你……你是哪里来的无聊男子?”
他匆忙拦住她,换上一抹笑容,“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是苗老师,你还记得吗?就是上回在北投……”
她蹙眉想了想,恍然大悟的说:“是是,我都给忘了。怎麽这麽巧,在这里遇见你?”
“我刚好到附近看一个学生,经过这里时,看见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怎麽了,有什麽是我能帮忙你的吗?”
这是个可以混进灵修中心卧底的大好机会!
任冰摇了摇头,悲伤的神情不须假装即自然流露,“没有人帮得了的,老师,谢谢你的好意二
“愿意谈谈吗?”他的声音变得低柔。
他的低语彷佛有种催眠的能力,她头一量,差点就将真正的情感困扰据实以告。
她察觉到了,连忙凝神静下心来,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我怀疑我丈夫在前世杀了我……老师,你一定会觉得这很可笑,但是我真的有这种感觉。”
“怎麽说?”他眸光闪著热切的光芒,“你怎会怀疑你丈夫前世杀了你?曾发生过什麽事情吗?”
她摇头,“不,这一世是没有,可是我曾经接受过催眠,我进入前世看见我丈夫拿把剑,不由分说就杀死我……我醒过来之後吓死了,我发现我再也不能跟他好好相处。老师,你说,我怎能跟一个杀我的凶手结婚,跟他一辈子呢?”
苗巴佟突然眯起了眼睛,有一刹那的恍惚失神,“杀你?他?凶手?”
不不不,情况不是这样的……呵呵,也该是让她知道真相的时候了。
“你一定要到中心来。”他难掩热切地说,需必要解开这一切,唯有到中、心去做催眠疗法,你愿意吗?”
任冰眸光一闪,怯怯地道:“可是……只有我一个人吗?这麽快?我还没决定要不要参加灵修。”
他古怪地笑著,“如果你信得过我,你一定要立刻跟我到灵修中心去,我有感觉,这一次的催眠一定能够带给你莫大的帮助和启示。”
她绞扭著手指想了想,迟疑地点了下头,“那……好吧。”
“你开车或是坐车?还是让我送你吧,一道去也方便些。”
“我是坐车来的。”她笑了笑,“老师,坐你的车好了。更是不好意思,还要这样麻烦你。”
“别客气,这个世界已经够混乱了,我只是尽一己之力多多制造一些美好。”说到这里,他慨然道:“人的世界多麽渺小,唯有藉由灵修才能达到、水恒不朽的境界,众生愚昧啊,究竟何时才能悔悟?”
这种言论异常熟悉,任冰心中掀起了一股莫名的反感,好像打从内心深处,她就惊恐厌恶这个人、这种言论。
“老师,我想我这次真的找对人了。恍她语带双开的说。
苗巴佟只是对著她笑,笑容显得莫测高深。
“我们走吧。”
任冰点点头,随即又羞涩地说:“对不起,我可以打个电话吗?我想跟我先生说一下,我跟老师到灵修中心。”
他脸色变了变,笑道:“先不要让他知道,我感觉到你先生对於灵修和前世之事并不信服,他的反应只会对你造成阻碍。”
“真的吗?可是……”
“没有可是,相信我,如果你先生夏是前世杀你的凶手,他这一世定会有某种凶残的记忆残留,在我们还未解开这一切时,你最好先别惊动你先生。”
他的语气里有著明显的侗喝,阴森的声音教她忍不住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为什麽他这麽急?
她在脑中迅速地分析著,最後找出个答案
他迫不及待要对她进行某种行动,所以才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她的去处。
她不禁有一丝焦虑,她该如何通知杜渐?
她有预感,最後决战时刻即将来临,所有的真相都会大白。
自己真的要兵行险招,随他到灵修中心去吗?或者该先日去拟好对策再行动?
不,她不能再迟疑犹豫了,苗已传的眼神里闪著异常亢奋的光芒,如果他正是那个精神失常的变态杀手,那麽他现在很有可能即将发病了。
这种证据哪里找去?她不能错失!
任冰迅速地下了个决定,毅然道:“好,我们走。”
她受过多年专业训练,侦办过无数案件,不可能对付不了一个年老的变态杀人凶手!
纵然是龙潭虎穴她也要闯它一闯。
第九章
杜渐心头蓦地闪过一抹狂烈的悸动。
好像……有什麽事要发生了。
他紧紧握著文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怎麽了?究竟是怎麽了?他的心为何莫名地狂跳?极度的不舒服?
“大队长,你怎麽了?”一名组员正在报告,见状忍不住关心的问。
他咬著牙,缓缓摇了摇头,脑中有一丝量眩,“我没事,我只是……”
话尚未说完,他的胸日又强烈地闯痛起来,好像就要失去某种珍贵的东西。
他倏地站起来,再也坐不住。
其他人都跟著站起来,异口同声地唤道:“大队长?”
他挥了挥手,“我没事,你们继续。”
那名组员继续报告,“江媚是华侨,曾念过美国哥伦比亚大学,但未毕业,据校方说她是心理学系的高材生,在五年前突然办理休学,她的教授非常讶异,可是几经劝导都没用,她还是坚持休学,此後她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