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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恋爱啊!
他知道他已经无法叫烈枭回头,烈枭现在的眼里容不下任何砂子而他和枭帮,
对烈枭来说现在都是砂子。
浪枭断然转身离开那里。烈枭已经投入太多私人感情,无法回头。
为了“爱”而玩命的男人很蠢。
而那么蠢的男人已经不再是他的伙伴。
恋爱?这两个字对烈枭来说可更是太深奥了!他这辈子没爱过任何一个女人,
他只懂得练武、只懂得热爱厨艺;这两样已经占去他生命中绝大多数的时间,
他哪里有空“恋爱”?
更何况,女人能做什么?女人只会唠叨他花在练武、煮菜的时间太多;女人
只会不断要求他注意、要求他宠爱,这些事情他做不来,他没空去照顾另一个
人类!
但现在他却无法克制内心的火焰!
想到那傻丫头落在那些人的手里,他的心就剧烈地疼痛起来!他不能忍受这
个!
那傻丫头蠢得像张白纸,连半点保护自己的能力也没有,她与世无争、傻里
傻气的,连走路都会跌倒啊!这样的人,他怎忍心让她受到伤害?
其实,在他狂奔在街道之间时,他的脑海中甚至没有这些想法。
他所有的原始本能全数备战,他闻着空气中的气味,像头猎犬一样在大雨中
追逐那一丁点的气味;他的耳朵竖得老高,仔细倾听着空气中飘扬而来的各种
声音。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做到,但此时此刻他却毫无疑问地循着所有本能带给他
的讯息,毫不迟疑地往前狂奔……
大雨中,胖胖的杰森跑得又急又快!眼看那么多人围住鹰娃,忍不住大吼:
“你不是有枪吗?快拿枪打他们!”
“枪……”鹰娃硬生生咽口水。她忘了……那是把麻醉枪,上次用过之后她
竟然忘了再装填麻醉剂。
她脸上的犹豫让人一下子看出她不过是虚张声势,她才掏出枪,阿卡立刻一
巴掌打掉她!“快帮忙把她抓起来!”“不要!不要!”杰森不知道哪里来的
勇气,一下子冲进包围中,气喘连连地挡在鹰娃面前嚷道:“你们要钱吧?不
要动她!放过我们,我把钻石送给你们!而且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回来找这颗钻
石了!
我保证!“”杰森……“
“钻石我们当然要,不过你们害我们失去了那么多个好不容易抓来的女人,
当然也要赔偿。”阿卡笑嘻嘻地对着杰森开口:“你把钻石留下,我们就让你
走,怎么样?”
“休想!”杰森颤抖地站在鹰娃面前试图保护她。“有我在,除非你们踏着
我的尸体走过去,不然我不会让你们伤害她的!”
“哈哈……”阿卡惊讶地笑了起来。
他笑得那么开怀,以至于没注意到杰森的决心——杰森猛然用身体冲撞阿卡!
同时咆哮道:“鹰娃小姐!快逃——”
“我不要丢下你!”鹰娃大叫。她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忿怒与恐惧的勇气,她
不能丢下杰森,他们真的会杀了他——一群男人蜂拥而上!她跟杰森被团团包
围,黑压压的拳脚不断无情地落在身上……
杰森很努力地试图保护她,但他做不到;他的眼前渐渐模糊,红色迷雾让他
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象……
不知道哪个人抽出了一把利刃,眼看就要刺进杰森的身体里,鹰娃猛地抓住
男人的手!她用咬的、用踢的,各种方式都使出来,蓦然,抓住她头发粗鲁的
手突然松了——鹰娃跟杰森同时听见那疯狂爆裂的怒吼声!
一回头,烈枭的身影像是狮子一样冲进了人群之中!
第七章“你这个蠢女人!我刚刚叫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听?”
鹰娃愣住了!
烈枭的眼睛肿了,唇角还渗着血丝,他的模样看起来可怕极了,刚刚他击退
敌人时那种“挡我者死”的杀气尚未褪去,看起来真像是地狱来的复仇使者…
…
不到十分钟,地上七横八竖地躺了一堆呻吟的人。
是,他是很厉害,不是谁都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摆平这些暴民!
也是,她的确很蠢,毫不考虑就相信阿卡,跟着他到处乱跑,甚至差点害杰
森送了命!
“你说啊!你说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蠢!”烈枭还在吼。他吼的声音那么大,
大得连雨声都挡不住那咆哮。
鹰娃瞪着他,原本的感激、感动全消失无踪。
火气“轰”地烧焦了她的脑袋!赶走了刚刚所有的恐惧跟紧张,她用尽全身
的力气,对着烈枭的脸咆哮:“那你一定要这么凶吗?”
“我不该凶你吗?你知道如果刚刚我没有及时赶到、如果我没找到你们,你
们会发生什么事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知道!知道又怎么样?你要我说‘谢谢’吗?”鹰娃握紧拳头,
气得浑身发抖、对着他的脸大吼:“谢谢!”“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你你……
你真是个不知感激的蠢蛋!”烈枭气歪了。他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拼
死拼活地赶来救这家伙,人家却一点也不感激!
“你们别吵了……”杰森苦着脸半躺在水泥墙边呻吟。
“你不要吵!”鹰娃拼命跳脚。“这家伙太可恶了!以为救了我们就了不起!
哼!王八蛋!就算没有他,我一样可以让我们脱离险境!“”是!你了不起!
你是裴胜海的得意弟子,当然可以顺利击退敌人!哼!“
“你侮辱胜海!”鹰娃尖叫。
“是又怎么样?”
“我叫你们不要吵了!”杰森突然大叫。
两个人不约而同回头怒视他:“你住口!”
杰森翻翻白眼,无奈地指指白己的肚子:“你们再吵下去,我就要流血致死
了……”
“你受伤了?”鹰娃顿时忘了一肚子的火气,歉疚无比地来到他身边。“怎
么样?痛不痛?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真是太蠢了,害你跟着我一起受苦。
我现在就送你到医院去……”
烈枭没好气地看了杰森一眼,伤口不深,刀子只是从肚子旁边划过去。他的
火气还是没消……可能更旺盛了!他也受伤了啊,鼻子搞不好又断了呢!哼哼,
怎么没见她过来安慰两句?
“喂!车子在哪里?你还不过来帮忙?我一个人扶不动他!”
“‘喂喂喂’!我到现在连个名字也没有……哼哼!”
“别再哼啦!快过来帮忙!”
大雨中,三个人相扶相依地离开了那里,只是要让鹰娃闭嘴实在太难了,一
路上他们还是不停地争吵,虽然烈枭嘴上功夫实在比不上鹰娃,但他总也能反
击个一两句,让鹰娃暴跳如雷……
杰森叹口气,他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做什么。看着鹰娃明亮娇艳的脸,再看
看大块头男人那张横眉竖眼的脸——唉,起码他保住了钻石……虽然他更宁可
用来交换没有鹰娃……
如果鹰娃刚刚看见烈枭从多高的地方疯狂跃下、如果烈枭当时能看见自己的
表情……呵呵,或许他们现在正忙着拥抱彼此,而不是激烈斗嘴。
不过,能这样斗嘴也真是不错,表示他们都已经进入了对方的心灵。她真的
很好奇,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发觉、才会承认对彼此的感情?
她懒洋洋、优雅地打个呵欠,一抹微笑弯弯地自弧度美好的唇边浮现。
潇洒地将远距离狙击枪甩上肩,东起丝绸般的长发,她踏着优闲的脚步离开
大楼楼顶。才走了一步,她又回头,眯起眼睛打量着对面的墙,衡量着方才烈
枭跃下的高度——嗯……有好几层楼高呢!呵呵,改天该叫鹰眼也表演一下,
说不定还能破世界纪录。
她轻笑着离开那里。
而不远处有两个人匆忙的身影正急急忙忙往巷弄里赶去——“都是你都是你!
跟你说不要打了,现在可误了事了!如果鹰娃出了什么事,我看你怎么交代!”
“妈的!你怪我?是谁先用棒子K 人的?是谁打得直呼痛快的?”
“你还不是一样!”
“那的确是打得很痛快啊,自从离开布鲁克林区之后就没再打过这么痛快的
架了……”说着,脸上居然露出满足的微笑。“呵呵……呵呵……”
“别傻笑了!快点哪!上次已经让那只可恶的猫头鹰抢了先机,现在你再不
好好表现,你只能一辈子把鹰娃当成梦中情人了!” “我在跑了啊!”
两条极为相像的身影冲到巷弄口,只见躺了一地呻吟连连的人,却没见鹰娃。
“啊……打完了?”其中一个有些茫然地问。
“看起来好像是……”另一个搔搔头,用脚踢踢抱着肚子瑟缩在墙角的人,
从那一身沾满了血跟泥土的白衣看来,那是旅馆的侍应生。
他们居然不约而同叹了口气,极为惋惜地。“来晚了……”
“都是你都是你!”
“你还敢说!我早说了这里比较精采!”
“你王八蛋!都是你害我失去了救鹰娃的大好机会!”
“屁,你还想英雄救美?哼!省省吧……”
匆匆忙忙的,他们又离开了那里,一路上仍然不忘争吵。
巷弄外,依旧烽火连天。
他们在医院里待了整整七天。
医院外风声鹤唳,局势火爆!每天新闻里报导的都是来自各地的死伤人数,
在这种时候,就算烈枭搏击功夫再好,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机场封闭、港口也封锁了,从内地离开的危险性跟直接送命差不了多少,三
个有着东方面孔的人,只能绷着神经待在医院里度日如年。
将鹰娃与烈枭关在同一家医院里实在是个灾难!
如果杰森长了翅膀,他很愿意冒着被高射炮打下来的危险飞回日本,如果他
长着爪子,他也极为乐意挖个地洞躲起来,直到烈枭跟鹰娃离开为止。可惜他
什么都没有,所以他也只能整日苦着脸周旋在两个人之间当和事老。
其实他应该高兴,鹰娃跟烈枭简直就像是彼此的天敌,他大可趁着这个机会
占领鹰娃的芳心,但……谁看不出来呢?鹰娃跟烈枭明明就喜欢对方,那种紧
密联系怎能拆得开?
表面上看起来他们两个人似乎将对方视为累赘、甚至生死仇敌,但只要五分
钟失去对方的踪影,他们的眼睛就再也停不下来;可是一见面,他们的嘴巴就
又停不下来了!
第五天,局势渐渐稳定,新闻里终于传来反抗军受到压制的好消息,想要趁
乱夺取政权的叛军在首都的总部已经被找出来。
第七天,据说首都的叛军已经被清除,新闻里预告了机场随时都可能重新开
放的好消息。
“新闻说机场已经快开放了,我们应该可以回饭店去。”鹰娃瞪着电视,评
估着这个消息的可信度。
“还不能回去,饭店里还有谁是内奸我们并不清楚。”
“哪来那么多内奸?阿卡已经被你打跑了,早就不知道消失到什么地方去。”
“你那么确定只有阿卡?”
“我不想跟你吵架。”鹰娃撇开脸,烦躁得似乎有些坐立难安。“反正我不
想继续留在医院了!”
“医院有什么不好?有得吃有得喝,还有专业军人保护,这里可以说是目前
全印尼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对你来说当然好……”鹰娃喃喃自语,她得很努力才能让自己不去抓身体。
天!在这里待了七天,除了第二天洗过澡到现在,她已经五天没洗澡了!五
天耶!天气又热!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长满了跳蚤……
“不管了!我现在就要回饭店!杰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杰森连忙摇摇头:“不要!现在出去太危险了。”
“胆小鬼!有什么好怕的?新闻都说了已经清除叛军啦,现在很安全,而且
医院距离饭店又不远。”
“你哪里也不能去!”烈枭没好气地哼道。
“谁说我哪里也不能去?我现在就要离开这里!”
鹰娃说着,自顾自地往外走,烈枭却抢在她前面挡住她:“我说了你什么地
方都不准去!现在外面多危险,你出去送死吗?”
“根本就没有那么严重!新闻说——”
“新闻新闻!新闻那么准,为什么股市还下跌?新闻那么准、怎么说要下雨
却老是出太阳?”
“你就只会跟我吵架,一点也不知道人家需要什么!我怎么知道新闻准不准?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老是出太阳!我怎么知道你会这么笨!“鹰娃气坏了,她
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猛然转身离开了病房。
“喂!你去哪里——”
“咳……”杰森轻轻咳了咳。“你现在最好别去追她……”
“为什么?”
因为她很火大,因为他是个木头人。
杰森叹口气:“大块头先生,你真的很不了解女孩子——”
“有话快说!我不想听你 嗦!”烈枭心急如焚,他真担心鹰娃一气之下会
做出什么傻事。那丫头,说风就是雨,说不定真的已经冲出医院大门!
“你知道她为什么急着想离开医院?”
“废话!我怎么会知道?”
“因为医院已经停水四天了……”
“那又怎么样?”
杰森眨眨眼睛,这个人不知道是真的笨,还是假的笨?
“咳……大块头先生,如果你是个爱漂亮的女孩子,那么医院停水四天对你
来说,绝对是非常严重的紧急状况……”
“什么紧急状况!只不过是停水,这——”瞪着杰森那张强忍着笑又故作无
辜的脸,烈枭终于恍然大悟!“啊……”“嗯。”杰森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他还是很努力地忍,他实在没把握在这大块头面前爆笑会招来什么样的后果。
“你现在可以去找她了……如果你对这件事有办法的话。”
烈枭大张的口终于合上,他十分无奈地点点头。“我会想办法的……你一个
人在这里没事吧?”
杰森忍着笑,点点头。“没事……你快去吧……”
烈枭咕哝着离开病房,门才一关上,杰森就爆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你想洗澡,可以直接跟我说。”
医院的角落里,这里原本挤满了避难的人们,现在局势稳定下来,大多数的
当地人都离开医院回自己家去了,顿时冷清不少。
鹰娃坐在角落里,一脸愤慨不平。她横了烈枭一眼,别开脸不肯理他。
“那只是很小很小的事情嘛,就算一个月不洗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什么叫‘不是很严重’?对你来说当然不严重!哼!臭男人!”
烈枭忍着笑意,鹰娃气鼓鼓的脸看起来真的好可爱!“你要是那么想洗澡的
话,我可以带你去一个地方。”
“不是我想洗澡!是本来就应该要洗澡了!”
“好好好,你说得对!是我不卫生,我是臭男人可以了吧?”
“哼!知道就好……”鹰娃气消了些,终于回头,鼓着腮帮子问:“哪里可
以洗澡?你不要告诉我什么溪边啦、小河之类的喔。”
“不会,是个很安全的地方,而且我还可以做点东西给你吃。”他不是故意
要讨好她。烈枭如此告诉自己,但是当看到她的笑容时,他为什么又感到如此
快乐?
“真的!”鹰娃的眼睛亮了起来。这几天老在医院吃那些没味道的食物,她
都快疯了!“好啊好啊,我们现在去!”烈枭有趣地看着鹰娃。“你真的跟别
的女人不一样。”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别的女人不用洗澡?”
“我不知道别的女人要不要洗澡,不过我知道她们通常都不会这么直截了当。”
“你有过很多女人?”
“没有。”
“喔,那你是觉得直截了当不好?”
烈枭很认真地想了想,终于摇摇头,笑开了嘴:“没有不好,至少对我来说
是这样。”
鹰娃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那就好了。你现在要带我去哪里?”
“我家。”
烈枭的家坐落在郊区,由于不在市中心,相对地受到的损害也比较小,尽管
如此,一路上走来道路两旁四处可见的废墟、火场,还是教人不胜唏嘘。
叛乱的军队似乎真的从首都消失了,街道看起来平静许多,气氛也不再那么
凝重,他们很顺利地回到烈枭住的大楼;大楼的管理员老早跑得不见踪影,不
过幸好大楼看起来很完整,也没有被洗劫过的痕迹,而且终于开始有人进出了。
洗完澡,鹰娃穿上烈枭借给她的大衬衫跟超大牛仔裤,快乐地哼着歌来到客
厅。
烈枭的房子并不大,大约三十坪的空间布置得相当简约,而且家具大多是木
质的;木头配上牛皮的沙发、沉重的红木大桌子、看起来非常古老的木头柜子
…
…
鹰娃想起以前鹰七说,从一个家的布实就可以大略看出屋主的性格。
鹰七是怎么说的?隐约记得喜欢木头的人都是脚踏实地、朴实无华的……鹰
七说得真对,她认识的烈枭不也就是这么一个人吗?
小小的客厅里正播放着理察。克来德门的钢琴演奏曲,悠扬的乐声让她紧张
多日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鼻尖闻到好香的炒蛋味,而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照
在背上;印尼今天的阳光很温柔。
她像只猫,趴在沙发上动也不想动,有种幸福的感觉,好像可以就这么趴在
这里直到一生一世……
烈枭端着香气四溢的蛋炒饭来到客厅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美好的景象。
他不忍心吵醒她。
鹰娃整个人趴在沙发上睡得香甜,樱唇半启,呼吸平稳。阳光在她身上洒下
温柔的金光,像是一袭銮金薄纱,还湿着的头发覆盖着她饱满的前额,泛着淡
淡水光。
她穿着他的呢格子衬衫,袖口卷了又卷,牛仔裤也大得离谱了,她不知道哪
里找来小绳子,草草在腰上缚了一圈。她像个玩累了的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
怪模怪样,却又可爱得紧,连细声细气的小鼾声听起来也可爱。
如果……
如果鹰娃真可以在这里趴上一生一世,那么毫无疑问的,烈枭也很情愿坐在
这里默默地注视着她,一生一世。
时间不知道经过了多久,钢琴声停了,屋子里静得仿佛连时间也停止流动。
灿烂的金光缓缓褪去,天际换上了炫丽霓虹。
鹰娃的睫毛动了动,轻轻地,仿佛花朵盛开;烈枭微微叹了口气。
“啊!我睡着了!”她蓦然坐直身子,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想争辩自己并
没有好好睡过。
烈枭这才发现自己端着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