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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姐妹-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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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里笑了。有黎京生这句话,一切都足够了。

黎京生在把她送到镇子后,就坐汽车去了守备区。他必须在那里请了假,才能坐火车回北京。

黎京生的家

昼夜不停往北京赶的黎京生的情感是复杂的,首先,他明白家里不出大事是不会给他发电报的。在边防站工作,父母是支持的,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家里到底是怎么了?另一方面,他深深地被徐锦春打动了,为了这份电报,她竟在夜色徒步几十公里的山路,把它送到自己的手上。这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啊?他看一眼带着体温的电报,再看一眼就要晕过去的徐锦春,他就想到了她的父亲,同样了为了给边防站送信而牺牲。当时,他就有了一种想哭的感觉。

有时候爱情也是需要催化剂的,徐锦春此番之行无疑就是一支催化剂。他坐在开往北京的火车上,眼睛一时一刻也无法合上,眼前一次次地出现着徐锦春的模样。想起她,他的心就热了。

直到下了火车,走出北京站,看着街头的人群,他才找到了这次探亲的意义。

站到家门前,门上的一把锁挡住了他的去路。正在犹豫时,在胡同口副食店工作的牛阿姨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文】他忙喊了一声:牛阿姨。

【人】牛阿姨一见他,眼泪就流了下来。

【书】他急切地问道:阿姨,我家怎么了?

【屋】牛阿姨从怀里掏出钥匙说:你家的钥匙在我这呢。我琢磨着你今天该回来了,快把东西放家里,你爸妈都在医院呢。

黎京生这才意识到家里真的出大事了,从接到电报到走进家门前,他一直没有想到问题的严重性,但牛阿姨的表情告诉他,父亲真的出事了。

他头重脚轻地在牛阿姨的指点下,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医院。

母亲躺在病床上,身边却没有父亲。母亲似乎已经脱离了危险,眼睛已经能够睁开了,身子却不能动。看见他,母亲只剩下了流泪,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他一句也没有听清楚,听了半天,他才明白母亲是让他去看看父亲。也许母亲在清醒过来后,就没有见到父亲,她的心里放不下父亲。

在医生办公室里,他知道父亲已经躺在了医院的太平间里。他这才明白,父母是遭遇了煤气中毒。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北京,老式四合院大都是用煤炉取暖、做饭,每到冬季,时常有煤气中毒事件发生。对于黎京生一家来说,这一次令人刻骨铭心。

在太平间,他看到了久违的父亲。

父亲躺在那里,样子有些痛苦。他知道父亲已经等了他许久,望着父亲,他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小时候,父亲睡觉时,他经常站在父亲的床边等着父亲醒来,那是他想伸手向父亲要钱。此时,他似乎又回到了儿时,悄没声息地站在父亲身旁,等待父亲醒来。等待父亲很舒展地伸个懒腰,然后说:真舒服呀!

不知过了多久,看太平间的大爷走了过来,小声地冲他说:孩子,人死如灯灭,我见得多了。活着的人还得活着不是?

这一句话,让他马上清醒了,父亲不是睡了,是永远地走了。他伸出手,又一次抚摸了父亲的脸。父亲的脸冰一样地冷,他哆嗦了一下,喊一声:爸——眼泪便汹涌着流了出来。

在太平间的门口,他冲父亲敬了个军礼。

太平间的大门“砰”的一声,隔开了两个世界。

接下来就是处理父亲的后事。

他抱着父亲的骨灰盒,脚步有些踉跄。他不能相信,恩重如山的父亲此时在他的怀里竟是那么得轻。

他没有把父亲去世的消息告诉母亲,只跟母亲说,父亲在另外的病房住院呢。他拉着母亲的手,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医生告诉他,母亲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有可能就此瘫痪。由于煤气中毒导致大脑长时间缺氧,母亲的神经已经死亡了。

母亲一直不会说话,表达起来也是含混不清,只有一双眼睛还能动。他从母亲的目光中感受到了母亲的担心和无奈,他用力地攥着母亲的手,努力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母亲。

在悲痛中冷静下来的黎京生想到了自己的处境,父亲走了,母亲瘫痪在床上,这个家里又只有他一个孩子,看来以后照顾的重任将责无旁贷地落在自己的肩上。想到这儿,竟激灵出一身冷汗,也就是说,他将要脱下军装离开边防部队,离开他心爱的锦春了?

这几天发生在身边的事,他宁愿相信都不是真实的。然而,现实毕竟是现实,父亲生前所在的仪表厂的领导找他谈了,母亲工作的街道办事处的领导也找他谈了话,眼前的事情是明摆着的,他即便不想转业,也得转业。

母亲出院了。出院后的母亲仍然无法行动,受损的神经看来基本无法恢复。好在母亲终于能说出话了,父亲去世的事实在母亲出院后,他婉转地告诉了母亲。母亲知道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流泪。

半晌,母亲哽咽着说:你不说我也知道,在医院没看到你爸,我就明白了。

他望着坚强的母亲,只能用眼泪陪伴着她。

母亲默默地流了会儿泪,示意他替自己擦去泪水后,缓缓地说:人这辈子,生老病死的也就这样了。可你还年轻,正奔着事业,是我们连累了你。

此时的母亲在为自己拖累了儿子伤心、难过。

他一把抱住了母亲:妈,你别说了。

然后,他伏在母亲身边,放松地哭了一次。

现实就是现实,日子还得往前过着。转眼,他的假期就结束了,他不得不回到边防站。

街道办事处临时抽调了一位女同志来照料母亲。在这之前,区民政局和父亲所在的仪表厂及母亲工作的街道办事处通过函件的形式,把黎京生家庭的变故,通过了黎京生所在的守备区。

黎京生刚回到守备区,就被通知去了政治部李主任的办公室。

慈祥的李主任望着他,好半天没有说话。最后,李主任把北京寄来的信函放到了办公桌上,叹了口气:京生同志,你家里的遭遇让我们感到惋惜。下半年,我们正在考虑调你到守备区的机关工作。

黎京生也慢慢吁出一口长气,红着一双眼睛说:我这辈子也忘不了守备区对我的培养。

后来,鉴于黎京生的特殊情况,经守备区党委研究决定,批准了黎京生的转业请求。

接到转业通知的那一天,黎京生登上了望塔,站了他军旅生涯最后的一班岗。他像战士一样的持枪立在哨位上,望着眼前的山山岭岭。从入伍那一天开始,他就到了边防站,对这里已经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界碑,边境线,头顶上的白云,还有对面的了望哨。想到这儿,他就想到了徐锦春的照片。那张照片像护身符一样一直揣在他的怀里,而照片的失而复得更让他感受到了一种缘份。每次只要想起锦春,他就感到了温暖,而此时却有种别样的情绪在心里一点点弥漫。

他就要告别这里了,自己的青春和初恋都将永远地留在这里,留在自己的记忆中。再想到锦春时,内心竟生出一种痛彻心肺的感觉,他在心里说:锦春,你等着我,等我回家安顿好了,我就回来接你。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接岗的哨兵来了。他把钢枪庄重地递给了哨兵。回过头,再望一眼熟悉的哨位和眼前的一切,泪水顿时模糊了他的视线。

告别

黎京生最后来到了小镇,来到了徐锦春家。还是那座熟悉的小院,此时的黎京生站在院子里,竟有一种隔世之感。就要离开这里了,何时还能再回来,他不知道。这里是他初恋开始的地方。

他一出现在院子里,母亲史兰芝就迎了出来,同时让徐锦香去邮电局把姐姐喊回来。

黎京生一家的变故,史兰芝母女已经听边防站的苏启祥副排长说了。史兰芝一把抓住黎京生的手,无声地安慰着他。她毕竟是一位母亲,是过来人,当年丈夫徐长江牺牲时,已经让她体尝了失去亲人的滋味,对此她有着切肤之痛。

她只低低地唤了一声:孩子——

黎京生望着史兰芝,就又一次想到了躺在床上的母亲,眼圈立刻红了。

很快,徐锦春就风风火火地跑回来了。

她站在门口,望着眼前的黎京生,嘴唇颤抖着,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短短的十几天,黎京生就变了一副模样,人瘦了,样子也很疲惫。更重要的是,缀在领边和帽子上的徽章不见了,他现在已经是个转业退伍军人了。

黎京生一家人遭遇的变故,她已经听边防站的人说了。这些日子里,她几乎没有睡过一个踏实觉,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好在母亲能够理解她的心情。在许多那样的夜晚里,都是母亲在陪伴着她。

母亲抚着她的肩膀,轻声劝慰着:看来不仅咱家的命不好,京生的命也不好,咱们两家是同命相连啊。

她无助地问母亲:京生还会留在部队吗?

当时黎京生还没有从北京回来,边防站关于他的去留问题也是说法不一。

副排长苏启祥有一次背着手,冲她说:黎排长以后不可能在边防站工作了。

她有些气愤地盯着苏启祥追问道:你怎么知道?

苏启祥不去看她的脸,只瞧着自己的脚尖说:他母亲需要他的照顾。

听了苏启祥的话,她曾冲动地想丢下自己的工作,以儿媳妇的身份去照料、伺候黎京生的母亲,好让他安心边防站的工作。但她不知道,就在她还没有来得及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黎京生已经义无返顾地做出了转业的决定。

母亲史兰芝一见到徐锦春回来,就躲了出去。

徐锦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哽着声音喊了声:京生——就扑倒在了黎京生的怀里。

黎京生用力地抱住她,泪水再也忍不住一串串地滚落下来。他用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半晌,她突然抬起了头:京生,你不该转业。

他怔怔地望着她。

她坚定地说:我可以不要工作,去照顾你的母亲。

他一又次被她的真情深深打动了:别说傻话了,那样太委屈你了。你决不能丢掉工作,这个家需要你呢。

屋里的空气越发变得沉重起来,两个人只是在那里默默地相望着。

终于,她嗫嚅了半晌道:你走了,我该咋办?

这么多天来,这是她的困惑,也是她母亲所困惑的,但都被母女二人压在了心底,谁也没有说出来。现在,当两个人面对着时,她再也忍不住了。如果说黎京生不转业,即便离开边防站,调到守备区工作,他仍然还是一名军人。而守备区所在地离小镇也并不算远,坐几个小时的汽车就到了,他们仍然可以是一对恋人,未来对他们来说是有希望的,也是幸福的。

而此时的黎京生脱下军装,就要走了,摆在他们面前的又将是什么呢?

黎京生在这些天里也时刻思考着同样的问题,但最终还是爱情战胜了一切。他已经想好,等自己回去安顿好后,就把徐锦春接到北京去,他要和她结婚,然后两个人齐心协力地照顾病床上的母亲。

按理说,黎京生描绘的这样一幅蓝图还只能说是草图,在心里还不是那么清晰,但他已经坚定了自己的这份草图,让它安在自己的心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坚定。

当他把这份蓝图描绘给徐锦春时,徐锦春也被深深地迷醉了。两个人在即将分离时的悲哀中仿佛又看到了光明,是爱情让一对年轻的恋人,暂时忘记了伤感和疼痛。

母亲史兰芝很快就张罗好一桌饭菜。

黎京生坐的是晚上的火车,他将直达北京,那里有需要他照顾的母亲。

饭菜飘香地被端到了桌前。一家人坐在那里,却谁也不肯动筷子,屋子里弥漫着离别前的感伤。

坐在桌前的史兰芝用担忧的目光盯着黎京生,吞吞吐吐地说:京生啊,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你这一走,不知啥时候还能再回来?

黎京生明白史兰芝的意思,就坚定不移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作为过来人的母亲是理智的,也是实际的。她不无忧虑地望着黎京生叹了口气:孩子,你想得很好,可做起来真的太难了。锦春去了北京,可是连户口都没有啊!

母亲的话说到了问题的实质,这也正是难题的症结所在。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户口和工作是维系着一个人的基本命脉,如果这些都不存在了,这个人也就成了“黑人”,他的未来可想而知。

爱使两个年轻人变得有些不顾一切了,他们相互鼓励着、劝慰着母亲史兰芝,相信眼前所有的困难都只是暂时的,只要他们彼此能够相爱,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

天渐渐地黑了,离黎京生上车的时间也渐渐近了。黎京生拎着旅行包站在小院里,心情有些别样。就要与这座熟悉的小院告别了,这里的一切曾经是那么的美好而温馨,想到这儿,他又仔仔细细地把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打量了一遍,最后他把目光定在了妹妹徐锦秀的身上。徐锦秀就要高中毕业,正在全力以赴地做着高考的准备,这次他从北京回来,还专门给她捎了几本高考复习资料。

他冲徐锦秀笑了一下说:妹妹,高考时往北京考,到时候哥去接你。

他这样说是为了鼓励就要高考的徐锦秀。在这之前,他已经无数次地向徐锦秀介绍过北京和北京的高校。在黎京生的描述中,徐锦秀早已经悄悄地把自己高考的目标锁定在北京。

此时的徐锦秀听了黎京生的话,心里又多了几分感动,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黎京生又转过头,冲史兰芝说:阿姨,我会来看你的。

史兰芝抹了一下眼睛,哽着声音说:孩子走吧,以后的路长着呢。回去照顾好你妈。说到这儿,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她背过身,走进了屋里。

最后,徐锦春和黎京生慢慢地走出家门,向火车走走。

月台上,火车还没有进站。站台上有些冷清,两个人站在那里默默地凝视着,一时间有许多的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用力地看着对方。

这时,一阵火车的鸣笛声传来,大地随之震颤了起来。火车即将进站了。

徐锦春猛然一把抱住了黎京生。两个人在拥抱对方的时候都是那么的用力,他们甚至明显地感受到了皮肉和骨头的疼痛。忽然,黎京生痛得叫了起来,徐锦春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狠狠地咬住了黎京生的肩膀。

火车带着风声在他们的身边停下了。痛楚过后的黎京生傻了似地站在原地,还是徐锦春连推带搡地把他推上了火车。

列车启动了。黎京生透过车窗的脸,很快就在徐锦春的眼前消失了。她长久地立在那里,望着火车远去的方向,忽然蹲下身去,嘤嘤地哭了起来。

守望爱情

分离后的距离,让徐锦春和黎京生的爱情变得美好而浪漫。

鸿雁传书成了他们唯一联系的纽带,身在邮电局工作的徐锦春,总会在第一时间拿到黎京生的来信。

黎京生的心情似乎并不好,他的第一封信简单地通报了自己和家里的情况。回到北京后,他每天都要照顾在母亲身边,同时也在等待着工作的分配。闲下来时,他就会回忆起边防的日子,还有住在小镇的徐锦春一家带给他的温馨和美好。

每次在单位读到黎京生的信时,她都会以泪洗面。回到家里,她会拿出黎京生的照片默默地与他对话。这时,黎京生就又栩栩如生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相聚总是短暂的,分离却是永远。在思念中,他们学会了等待和忍耐。

接下来,她就要给写信了。她躲在自己的床上,提笔望着天棚,仿佛那是一块幕布,所有的往事都在那里一一上演。她写一会儿,想一会儿。

她是这么写的:北京下雨了吗?小镇这几天下了几场雨,树绿了,整个山也绿了。还记得去年奏,你从山里到小镇,还给我带了一束桃花。我放在瓶子里养了一个多星期,桃花才慢慢谢了。今年奏你不在,我真想再让你送我一束带着芬芳的桃花啊!

写到这儿,她写不下去了,泪水再次浸湿了她的眼帘。她用手把眼泪擦了,思念却不可遏止起来。

妹妹锦秀这时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姐姐面前。她顺势坐到姐姐身边,瞅着姐姐说:还写哪,一天一封信你不嫌多呀?

她下意识地把信纸上写好的字用手捂住,红着脸说:小丫头,你懂什么?等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锦秀撇撇嘴,两眼有神地说:这次高考,我一定要考上北京的大学,到时候我替你去看姐夫。

考到北京去。这不仅是黎京生的临行前对妹妹的鼓励,也是一家人的希望。作为锦秀的姐姐,她真心希望妹妹能考上北京的大学,仿佛妹妹去了北京,自己也就离黎京生近了一步。

此时,她认真地盯着锦秀说:锦秀,你要是能考上北京的大学,姐一定给你买只手表和新皮鞋。

锦秀听了,高兴地抱住了她:姐你说话算数啊。

受到鼓励的锦秀再一次坐回到桌子前,她要继续挑灯夜战,向自己的理想冲刺。在那样一个年代,别说徐锦春一家、就是全国人民面前,北京在人们的心中也是人间的天堂,一座圣殿。在锦秀的心里,她和许多人一样,北京是抽象的,但北京兵黎京生就要成为自己姐夫的现实,让她忽然对北京就有了熟悉般的亲近。她和姐姐锦春一样,在心里一遍遍地想起北京,想起北京的黎京生。每次想起北京,锦秀就感到一阵阵的温暖,疲惫的身体复又充满了力量。

相思是甜蜜的,也是痛苦的,身处爱情中的徐锦春和所有恋爱中的人一样,变得敏感起来,花花草草,月缺月圆,都会让她浮想联翩,触景生情。

黎京生不停地写信给她。他在信中说,他的工作已经分配了,就在父亲工作过的仪表厂上班。母亲现在的身体不好也不坏,仍然躺在床上。他每天上班时,家里都要请邻居帮助照顾。

她读了他的信,心里就异样起来。黎京生在家里所做的一切,理应是她要担起的一份责任,可她却无能为力。作为他的未婚妻,她感到不安。

她在回信中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他回信告诉她,自己每一天都在思念着她,等工作稳定一些,他就接她去北京。他在信中还说,他正在帮她联系工作,凭她现在的情况,她的户口很难进京。没有户口,想在北京找工作简直比登天还难。

黎京生找了街道,也找了自己现在工作的单位。他把自己的困难说了,领导一边表示同情,一边也是爱莫能助。

在那个年代,没有工作是万万不能的。而一个没有户口的人,在异地生存只能是被称为盲流。

黎京生的家里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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