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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们费力的勉强手足并用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列队。
“废物!”粗犷的大汉从牙缝里面挤出两个字,两只眼睛里闪现着不屑与不满。
此时的队列歪歪斜斜,队列的新兵们只能靠相互扶持着才能勉强站稳,仪容仪表已经完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心脏还在跳动。
雷萧此时根本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完完全全被榨干了体力,连对方骂他们“废物”,他都懒得去理会了,只是要呼吸,要喘气!
“每人五百个俯卧撑,开始!”催命的声音响在新兵们的耳畔。
“一、二、三。。。三百三十一、三百三十二。。。”新兵们在被迫着一个接一个的做着俯卧撑。而此时三十个兵当中已经昏迷了好几个,剩下的也只是在用意志苦苦的坚持着。
雷萧努力的想要让手臂听从自己的指挥,却发现手臂上的肌肉已经完全脱离了直觉,每一次的撑起都会耗费了全身的力气,抖动不停的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塌下,让身体自由落地。汗水顺着下颚一滴一滴的落在沙地上,将身下染湿了一片。他的大脑又一次陷入了空白当中,只是在机械的重复机械的运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际已经被夕阳染得血红血红的,残留的阳光散落在营地上,只是带来异样的诧美。
五百个俯卧撑终于在意志的支撑下勉强的做完了,雷萧重重的趴在地上,嗅着干涩的沙土气息,脑子也渐渐的清明了,懒懒的感受着鼻尖喘息的湿气。他这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么的可怕,当年班长连一天都没坚持下来。他听到还有点看笑话的感觉,现在他自己是亲身体验了,才知道,原来这一天真的不是那么好过的。谁知道自己能不能够撑够这一天的24小时。
第十七章 老子杠上了
“好,今天的迎接仪式结束,下面开饭。”粗犷的汉子终于下达了结束的口令。这让新兵们暂时的松下了一口气,但是更多的还是深深的惊惧,相互对视的眼神里,已经把这样的情绪表达的淋淋尽致:第一天便是如此,谁知道以后将会迎来什么呢?谁都没有注意到,昏迷的几个兵的身影再也找寻不到。
新兵们疲惫的或爬或挪至饭堂,他们已经变成了一头头的狼,饿狼!眼睛里只有食物。
雷萧挤在最前面,扒着饭桌重重的让自己坐在饭桌前。直接用嘴巴叼起一个馒头狠狠的咬下去,他的手已经用不着了,因为那双手暂时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半边脸颊贴在桌面上,他缓缓的用牙齿咀嚼着可爱的馒头,享受面粉里麦芽糖带来的甜甜味道。突然有种感觉升起: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来没有发现,原来普普通通的馒头也会如此的好吃。深深的叹了口气:甜,真甜!馒头!真好!
“嘘——嘘——”凄厉的哨音响彻饭堂。
“集合!”粗犷汉子吼着。
新兵们赶紧告别桌子上的食物,用刚刚缓过来的一丝力气列队站到操场上。
“嘿嘿,忘记告诉你们了,吃饭的时间好像只有一分钟。”汉子站在队列前,故作憨厚的挠挠头裂开嘴巴露出森森的牙齿,有些故作羞赧的笑着。
“不好笑吗?”汉子貌似讲了一个很好听的笑话一般,大声冲新兵们喝道。
“好笑···”新兵们有气无力的回答着,只是脸上怎么也找不出笑的含义,只是充满了掩饰不住的疲惫与憔悴。是的,换谁被折腾成这样,也都没有笑的出来的理由了。
“那就给我笑!”汉子吼着。
“哈哈哈哈哈。。。。”新兵们用一个音调的哈字回应着。
“很好!”汉子有点满意新兵们的表现:“废物们,可以叫我土匪,接下来的游戏将由我带领你们这群废物进行。当然了,你们是很幸运的,在这里还有九支跟你们一样的队伍也在玩着这个游戏。我的希望是。。。玩死你们,哈哈哈。。。!”土匪咧开嘴嚣张的笑着。
“现在嘛,想要好好吃饭的会知道饭堂在哪。吃饱喝足,谢谢,请鼓掌!”土匪带头鼓着掌,又在用他并不擅长的幽默。
脑袋抽风的家伙!雷萧对这个自称土匪的混蛋下了定义。
“啪啪。”掌声响起来,就像拍打着破棉絮的闷声。紧接着十几个身影唯恐土匪反悔一般飞快的冲进了饭堂,手嘴并用的抓起饭菜往嘴里塞着。菜汤染花了衣服也混未感觉。
训练场上,还有剩下的十几个人依然站立着未动。
“嗯,你们这几个白痴加废物!真该去吃饭,那样我就不用在你们身上浪费时间了。〃土匪顿了一下;吼着:〃我说过;吃饭的时间只有一分钟!并且我刚才并没有下达吃饭的命令!”土匪眯起着眼睛,随即对旁边的一个特警队员吩咐道:“让那几个兵吃饱喝足,送滚蛋!”
“当然了,你们还有选择的权利,选择离开,那么在这里就可以吃饱喝足了,好好品尝一下“血狐”的饭菜,这样你们回去还是能借此吹个牛13的。嘿嘿。。。”土匪阴笑着。
雷萧一咬牙左脚就要往前迈。他娘的,这不是太欺负人了吗?根本就是拿他们当牲口,左一口废物,右一口废物,好像就这个狗日的是个好东西,妈勒个巴子的,草你大爷的!
“是不是脚丫子迈出去就算退出?”雷萧大声的问着土匪,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不错,废物!”
又是一句“废物”。这让雷萧听在耳中,不由的将所有的情绪都挂在了脸上。拳头捏的嘎巴嘎巴作响,牙齿几欲咬断。
“老子跟你杠上了!老子偏偏不走了!”雷萧眼睛里喷着愤怒的火焰,盯着土匪疯狂的吼道。他决定了,不在这里磨出个人样,他还就死赖在这里了,他倒要看看到了最后是自己这个废物厉害,还是眼前的土匪厉害。他就不相信自己超不过这帮同样是爹妈生养出来的“血狐”。
“蔑视教官,蛙跳,两百次!”土匪横着眼睛向雷萧下达着命令。
雷萧一句话都没说,转身走出队列,双手抱着头开始两百次蛙跳。他把所有的愤怒都压在心底,等待自己强大的一天。
“还有人想要做出头鸟的没有?”土匪环视着队列其他人,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讥讽。
一阵寂静,所有的新兵都选择了沉默。毕竟,谁都不会傻到去自讨苦吃。
“哈哈,废物,你给我快一点,信不信我踢烂你的青蛙屁股?”土匪冲着雷萧的身影肆无忌惮的笑着。
靠!我踢你大爷的屁股!雷萧心里骂着这个变态的家伙,脚下不停,以压榨潜能的方式将二百个蛙跳完成。
沙漠的白天与晚上的温差非常大,通常都会相差十几度。有一句话说的是:早穿棉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这说的就是沙漠的气候特征,当然了,这是说的夏季。至于冬季,并不难想象。
雷萧从来没有如此困乏过,身体刚刚贴到床上不出五秒钟就打起了呼噜,已经忘记了饥饿,或许,睡着了就不会觉得饿了。只是嘴角却流下了一场串的口水,不知道梦中是在抱着烧鸡啃着还是大块的吃着牛肉嚼着馒头。
下午的沙漠20公里全副武装根本不是他能够承受下来的。沙漠跑步跟山野平地的跑步根本就是两码事。每一次的迈步,脚都会陷入到沙子当中,没至脚腕,然后再费劲的拔出来,重复着这个吃力的动作。基本上沙漠上奔跑20公里大致就相当于平地上奔跑50公里的距离,好在,万恶的土匪并没有要求时间限制。可即使这样也是全凭借意志力才能坚持下来。体力?潜能?狗屁!早被压榨的一丝不剩!能喘着气活着就已经可以骄傲了。这该死的人间地狱···
“嘘。。。嘘。。。嘘。。。”紧急集合的哨音响了起来,像招魂的曲子一般。宿舍的门被一只大脚强悍的踹开,只是这一切并没有打扰到新兵们的渴睡。
“啊!啊!啊!”一声声的惨叫在宿舍里响起。雷萧正梦见最爱吃的大米饭与猪肉炖粉条,便感觉到有人一脚把他从大米饭前踹飞了出去。雷萧火冒三丈的爬起来,却没有站稳,只感觉浑身上下酸疼酸疼的,每一条肌肉都牵扯着他的痛觉神经,尤其脚腕更是酸麻,站起来都觉得费劲。睁眼一看,瞧见了土匪那挂着欠揍表情的笑脸。
“紧急集合!”土匪丢下一句话走向训练场。
新兵们赶紧携带好装具,忍着疼痛,跑向操场列队。穿衣服这个环节省略了,因为,没有哪一个兵还有脱衣服的力气去睡觉。
刺骨的寒风裹着新兵们,只让他们一阵一阵的打着哆嗦。
土匪扫了一眼萎靡的新兵,那眼神直让新兵感觉到比寒风还要刺骨的寒意。
“你们这群废物,杂碎,竟然连最基本的军姿都站不稳了?”土匪嘴上骂着。
“军姿训练,直到站稳为止!”绝望的命令声从土匪口中迸出。
新兵们,没有人敢去反驳,他们已经被这个地方的神秘以及土匪的暴虐下压制的愣是升不起一丝的抵抗。只得直直的站在空旷的训练场与凛冽的寒风进行抗争。其实,更多的是在与自己抗争。
不知道站立了多久,雷萧觉得自己身体的血液都已经被冻的硬邦邦的了,睫毛,眉毛以及鼻尖下都挂满了一层冰霜。一呼气,鼻孔总会喷出颗粒状的冰渣子。
“噗通!”倒下了一个,“噗通!”又倒下了一个。。。一个接一个的兵倒下了,依旧站立着的只剩下四个兵了。从他们木然的眼神中看来,空洞的静寂,没有任何感情色彩,麻木!只有麻木了!
雷萧依旧在站着,只是站着。此时他的脑子里面已经一片死寂,像是活鱼直接放进冰箱里面冷藏起来的一般。他已经被冻得不具备思考能力了。他在硬挺着,生生忍受这非人的虐待,他的整个身体已经与地面连接在一块,形成了一根冰棍。即使想要摔倒,也已经无力倒下。
土匪满意的笑着,他很满意眼前的景象。因为,又可以踢滚蛋几个废物了。
“站稳的四个!解散!”土匪下着口令,冰渣顺着他的嘴角掉落下来,抬头看了看天际说:“十分钟后五公里武装越野!”
队列未动。
土匪尴尬的朝自己头上拍了一下:这都冻成冰疙瘩了,还怎么解散。他大步走到队列前,一只胳膊提俩人,走进了宿舍对他们进行化冻。至于倒下的,自然有哨兵处理,只是又残酷的淘汰了十多个。。。
十分钟后,雷萧他们三个迈着木然的步子跟在土匪后面开始了五公里武装越野,在一望无际的沙滩上,缓缓被还未启明的黑洞吞噬。
雷萧晕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妈勒个巴子的,老子是雷萧。
第十八章 铁血四方城
沙漠总是给人一种如悲呛般的刻骨感受;但也会让人产生对于掩埋在沙硕当中楼兰古国神秘的向往;〃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象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体会到的。
被这大漠包裹住的训练基地是个四方形的。占地极大。四个角向外突起着;远远看去发现不了一丁点生气的存在;仿佛孤零零的一幢古堡散发着清幽的凛冽。但是每当有外来的异样传过时;便会有一道道的身影一闪而过;如幽灵一般;又有如呼啸的子弹一般。这里,到处充满了暗哨;只要有外敌侵入;这些暗哨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敌制服或者用冰冷的军刀将其从这个世界抹杀。
顺着基地直直的往里走;走进四方城中;又会发现许多相互并不连接的营房;让人不由的感觉到疑惑和不解。其实这些都是独立的营房;各自代表了一个独立的训练驻地;从第一驻地到第十驻地;而此时的雷萧便在其中的一所驻地里面进行着残酷的淘汰式训练。同时这些独立的驻地也担负着如东方神剑、暗夜之虎、黑贝雷、海军陆战队等特种部队的沙漠作战驻训任务。
再往里走就走进了四方城的中央;抬眼望去;枪械、格斗、战术、反恐怖等等一系列的训练场地把一座不起眼的小楼围绕在中间;像极了带刀护卫团团维护住的君主。这座小楼就是整个训练基地的大脑中枢;此刻;这象征着基地最高决策层的小楼里面正进行着一场对话。
〃大队长;今年的兵源可实在不怎么样啊。〃一份厚厚的档案袋摆在了拥有一张英武脸庞的中年男人桌上。这就是大队长张复基;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
早年张复基刚刚在部队以出类拔萃的军事素质提了干就被选派到俄罗斯参加世界反恐怖组织军事交流会。所谓的交流会并不是围在桌子前开会。而是类同于军事大比武一般;进行比较观摩以及相互学习取长补短。只是参会的人员是世界反恐怖阵营的各国军事精英。刚去那没多久;张复基便以他那神鬼莫测的枪法震惊了全场;不管是手枪、步枪、狙击枪还是冲锋枪等等,没有哪个国家的精英能够将他挑落下马;被誉为〃枪神〃之称;强者总是对于更强者持以着尊敬。尤其在在交流会快要结束期间;车臣恐怖组织抓住这一次的机会想给反恐怖阵营国家一个警告;从而造成世界级的恐慌与波动;悍然向会场所在的新西伯利亚进行渗透;策划着人体炸弹以及暗杀袭击参会的各国军事精英。俄罗斯政府以及军方快速反应;以大军进行清缴;同时顺势直推;重创车臣恐怖组织的有生力量。各国参会精英都把这次实战当成了上帝赐予的最美好的礼物而高兴的加入了进来。张复基更是在此一战中以一把国产〃八一〃式步枪;挑下了十六个恐怖分子的生命;十六发子弹弹无虚发;枪枪命中眉心;更是奠定了〃枪神〃的称号。
回国以后被调至某军区特种兵大队担任副大队长一职;执行各种反恐作战、战地维和、追击毒贩等等一系列的任务。后在一次外出期间与地方城管发生了纠纷;一双铁拳从街头打到街尾;后又从街尾打到街头扬长而去;在地上留下了几十个断臂折骨的城管。引起了很严重的敏感性问题;差一点被开除军籍;最后流放到茫茫的沙漠深处在这所专门针对东突、天山雄狮恐怖组织以及马鬃山中蒙边境贩毒走私和各类邪教组织作战的武警特警基地担任排长一职。后又因无人能及的作战指挥能力升至了如今的大队长。
〃这个问题我清楚。〃大队长张复基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继续说道:〃从十个支队挑选出来的三百名新兵在一天的时间里通过体能、、反应、心智的考验筛选下只剩下三十名了;这与预期的相差确实很大。〃原来;刚到基地便进行的让新兵负荷不了的训练,以及饭堂吃饭的语句逻辑判断考验和寒夜军姿的训练,只是在进行大范围的筛选。当然了;吃饭还是一分钟;这是不会变的。
〃但我还是坚持在新兵当中进行筛选;毕竟老兵在基层连队已经呆了一年多;沾染的基层味道过于浓厚;可塑性已经剩不了多少了;我需要的是拥有独立思考能力并且不拘一格,且有很强创造性的兵。让他是军人的时候他就得是军人;让他是无赖的时候就得是无赖;即使让他是嫖客也得表现出来是一个老练的嫖客样!〃张复基嘴角微笑的说着。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兵;因为合他的胃口。只有这样的兵才能独立应对那些恐怖分子层出不穷的狡诈手段。
〃老王;咱们身上的担子很重啊!〃张复基指头习惯性的敲着桌子说道:〃最近这些混蛋们又开始不安分了。〃他指的是东突恐怖组织。
〃是呀;就看这批兵能不能挑出几个好苗子了;狠狠的干他一票!〃被大队长称之为老王叫王陆军。只见他的脸上露出一片凶狠;随即又回复到作为政工干部所自然留露出来的一丝书卷气息。粗糙的皮肤宽阔的脸膛无不显示出一种西北人的豪爽。
“普通的特警队员,我们不缺乏,我们就是缺乏代表我们门面的‘血狐’队员啊。”王陆军叹息了一声。原来这里驻扎的并不不是想象中的都是“血狐”突击队员,而是大多是普通的特警队员。而“血狐”只占极少的一部分,如果说特警是武警当中的精英的话,那么“血狐”便是精英中的精英。沙漠中的最强战斗力,不是菜市场的白菜叶,落得满地都是。
这两个搭档,如果说大队长张复基是一头猛虎的话;那么教导员绝对是大漠上的一只野狼。不是狠角色又怎么能进入到这个特警大队的一亩三分田当中呢?
〃好好看看这几个兵的资料;我觉得很有希望进入突击队。〃教导员张陆军又递到张复基桌上一份薄薄的档案。
大队长张复基依旧在敲着桌子;盯着桌上后面的几个兵的资料:吴雪、耿直、雷萧。。。
而此时的雷萧四个兵们还在土匪的蹂躏下痛苦的操练着。早晨的五公里全副武装让他们彻底虚脱了。回来后的两趟四百米障碍更是将他们跑的毫无意识的摔倒在地上;或趴着或仰卧着。全身软绵绵的;哪怕是抬起一个手指都会觉得重如千斤。此时的饥饿与干渴已经感觉不到;因为所有的感官神经仿佛都被封锁了起来。也许这个时候死亡才是他们唯一的解脱。
雷萧躺在地上;身体的力量已经干枯的没有一丝幸存的残留。肌肉慢慢放松下来。失重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全身,他的脸上,灰黑之气逐渐加重;意识渐渐的进入了可怕的幻听:儿子;好好干。。。一张熟悉的爬满风霜的面孔好像就在咫尺;淡淡的模糊下来;转眼间;雷萧又看到了儿时的自己;戴着红领巾;踩着阳光哼着童谣轻快的不如学校;写着方块字。猛然间所有的画面消失了;只见一块砖头狠狠的砸向自己的脑袋;瞬间鲜血直流。哦;对了;那是自己为了护着一个天天黏在自己屁股后面的黄毛丫头。雷萧努力的想要再看一眼那拥有着漂亮小酒窝的小女孩;当凑到跟前就要看清的时候;脸庞变成了水一般的安静淳美;那是裙子;自己中学最爱的那个女孩儿。。。画面如放映机一般将雷萧十八年的片段逐个闪过;最后定格在一片昏黄的空间;看不清四周;只能瞧见干净的一尘不染的蓝天;蓝的像水晶一般的剔透;他感受到了蓝天在召唤着自己;而自己正在朝那蓝天缓缓的飘去。
就在这时;雷萧看到自己鼻子跟嘴巴里呛出了很多的水;这突如而来的刺激,让他艰难的睁开眼睛,剧烈的咳嗽起来。他看到下巴贴着的衣襟上沾染了许多白色的水痕。一个水袋正在往自己的嘴边送来。
水!!!
雷萧张开嘴巴狠狠的吸吮着。恩!是牛奶!真香!
喝了两口;水袋离开了雷萧的嘴边。这个时候雷萧才发现自己被土匪扶在怀里。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水袋就放在自己的眼前;而拿着水袋的土匪并没有继续想喂他喝的的意思。雷萧想要说话;但是嗓子如火烧一般疼痛,憋了半天也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大概是十分钟后;水袋再一次凑到雷萧的嘴上灌进去两口。如此反复;不知道过了多久;水袋终于空了。雷萧费劲的转过头看着土匪的臭脸;轻轻点了点头;表示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