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包袱内,静静的躺着一套衣裳,顾渺贞却并未打开。旁边还放有一些首饰。似乎只有衣饰。顾渺贞正打算将包袱合上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红木盒子。
这是何物?
心里揣着疑问,顾渺贞打开了那红木盒子。一打开,便有一阵檀香袭来。
定睛一看,里面躺着一串佛珠。纤手伸出拿起了佛珠,只见那佛珠上雕刻着罗汉像,每一笔皆到细微,连罗汉的表情都是能轻易的分辨。如此的栩栩如生,不只是煞费了多少苦心。耗费了多少时日。
而且佛珠通体是由极其名贵的紫檀所做。这一串下来,只怕是要当上寻常人家三年开支了。
坤孚将它放于此中是何意?
顾渺贞念叨着,又小心翼翼的将木盒放回了包袱中。
夏七璃奸笑着走近,说道:“贞贞,我可听见了。你为何不答应他?他那么帅,又是个将军。最重要的是,他像个冰山,一定不会再娶别的女人了。这么好的男人,你干嘛放走?”
这个墙头草,今早还在为元煜说话呢,现在就转换到坤孚那个阵营去了。
顾渺贞不着痕迹的一笑:“这么好,那你要啊。”
“呸。姐姐我可是要嫁给。。。”夏七璃本来十分得意的说着,话没说完却是戛然而止。
见她触及伤心事。顾渺贞开口道:“已至饷午,待阿夏回来,我们便用膳罢,今日想吃些什么?”
一提到吃的,夏七璃的双眼便发了光。刚才的那一丝愁绪早就不知道飞到何处去了。
“我要吃八宝鸡、芸豆卷、奶汁鱼片、随上荷叶卷。”她一边说着,一边却是想着,其实许久没吃肯德基,倒是想念肯德基爷爷了。
“贞贞,我们多久自己开家饭庄吧,我敢保证一定会客似云来,绝不赔本的,怎么样?”
顾渺贞不知她所想,只是见她提出这个要求,颇为有趣,说道:“怎么,你还会弄吃食?”
夏七璃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说道:“我不会弄菜,可是我会一个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
顾渺贞再追问,她却是笑着说道保密。
“待得这里事处理完之后,我便会着手生意上的事,介时一定开个饭庄让你打理。”顾渺贞笑着说道。
“嘿嘿,我就知道贞贞对我最好了。”夏七璃蹭到顾渺贞身上,亲了她脸颊一口。
没过多久,阿夏便回来了。带来的,还有启珉的一封信。
他的字亦是俊逸洒脱,而又未曾是随意之感。其中尺度,甚是难以掌控,而他做得到,她亦是做得到。
呼吸有些急促的看着那封信。
“谢卿挂念。已派人送他回了忘忧居。吾曾言,此生唯爱卿一人,便是谎言。卿可责怪于吾,是吾负卿。还愿卿能重寻有缘人,缔结一世姻缘。勿再挂念吾此番言而无信的负心之人。
——启珉。”
傻瓜。
泪水打在了那封信上,模糊了他的笔迹。这个傻瓜,你以为如此,便能让我彻底决断对你的情义?
你是哪种人,我可会不清楚?
不会放下的,这一生一世。都放不下的。哪管你今后娶妻生子,哪管你白发苍苍,哪管你是坐拥天下亦或是亡命天涯。不会放下的。
我要一直在你身旁,我要一直陪你走到最后。
心在你身上,要我如何去爱别人?
其余三人皆是默默地陪她蹲下,抚摸着她的背。
即便是不曾经历过类似的痛楚,却也是能实实在在的感受着顾渺贞难以释放出的半分悲恸。
她哭了很久,精疲力竭。昨夜未曾缓解的疲劳又是袭来。便是困顿的不行。
在三人的担忧中又到换过的床榻上睡了起来。
她这一睡,直接是睡到半夜。
而后是被饿醒的。悄悄地起了身,怕惊醒了旁边床的芒儿和夏七璃。
今夜并非很黑,至少那抹孤清的月在夜幕中悬挂,散发着悲凉的光。
她走到窗前,看着那抹月,却是一种十分契合的感觉。或许她自己也是这般冷清罢,只能眼见着别人幸福,自己却是触而不及。
容不得她再伤感,腹中饥饿已经袭来。
走到了桌旁,看见那上面摆放的整齐的糕点,和夏七璃歪瓜裂枣留下的话“这些都是给贞贞留的,好生吃了它,不要再伤心了。”
心头一暖,拿起一块芸豆卷便往嘴里放。顿时,那甜而不腻的味道便在口中蔓延开来。
许是饿着的缘故,觉得这些糕点竟是如此美味。
不一会儿,盘子便被洗劫一空。细细想来,她竟是从昨夜开始就滴食未进,难怪如此饥饿了。
胃里不再空虚,仿佛连心情都恢复了不少。
不能嫁给他,至少还能陪在他身边啊。这样足矣。
月光朦胧,镌刻着亘古不变的永恒。她的心,像是被月吞噬,那般的执着。
第151章 深夜琴音()
再也睡不着,干脆下了楼。
半夜凉风习习,也无一人。整个客栈显得十分的幽寂,她有些害怕,正思虑着要不要回房,却听见一阵琴音响起。
琴声开头**,随后渐渐地慢下来。十分的悲凉,甚至比那亘古的月色更加的孤寂苍凉。
一如顾渺贞此刻的心境。
琴声很微弱,似是怕惊扰了人的睡梦。
顾渺贞不自觉的落了泪,脚步不自控的往后院走去。
后院是一片小树林,树林中有着一条小石路。顾渺贞缓步上前,顺着这琴音往前走。
走了不过百步,豁然开朗。前方是一座亭子。
亭中那个男子,身着青衫,面容俊朗无双,在月光的照耀下,如玉般温润。
只是他的眉眼间,沾染了太多的无可奈何和悲凉。
双手细长光洁,拨弄着琴弦。
顾渺贞就怔怔的站在了那里,一时间,不知进退。
启珉。
启珉。
他就在面前,却为何那般虚幻,仿佛一走近就会消失不见。
为何弹奏如此悲凉的乐曲。
都说了,愿君安好。为何半夜来到这后院抚琴哀歌。
一曲毕,他终于是按住了琴弦。
感受到气息,转过头,却是见到她梨花带雨的娇弱。
他正欲起身,却是又坐回了原位。他真傻,都叫她另寻良人了,自己还留在这里作甚。
一时间,竟是静了下来。只听得见风拉着树叶哗哗作响的节拍。
她一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就站在原地不动,开口道:“如此率美的曲,可曾有词?”
“尚无。”他垂下眉目。
“为何深夜不眠?”他接着问道。
“无法入眠便不入眠。随性便好。”顾渺贞看着自己的影子,那样的单薄。
他很想为她披上一件外衣,告诉她,夜里风大莫着了凉。可是他不能,他现在若是不能忍心将顾渺贞推离身旁,她这一生都不会幸福的。
即便她不爱他了,即便她成为别人的妻子了。他都不会后悔,只要她幸福,这一切的痛苦便由他一人来承受便可。
“王又为何深夜不眠,来此奏乐?”她转眸看着亭中那个男子,那般的完美,就像是一个谪仙。
“与卿相同。随性罢。”他淡淡的开了口。即便是这样的言语,从他口中说出来,依旧是带着一股春风般的暖意,涤荡人的心神。
“渺贞先行告辞。”她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其实不愿走,又为何这般做?
启珉眼眸布满落寞,却终究未阻拦她。只是看着那抹倩影在月光朦胧中变得模糊,随后消失不见。
又勾起琴弦,绝妙的乐章便在他的演奏下汇成一幅幅画面。
顾渺贞回到房,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亭中那抹青色的身影。
眼泪无声的滑过。她曾以为,自己该有多坚强。如今看来,不过如此罢。竟成了一个终日以泪洗面的女子,这是她绝对不要的。
那一夜。他奏琴,悲哀而孤寂。她站在窗前凝望着他,眷恋而缱绻。
直到他离去,回眸深深望了一眼阁楼,未见她身影,这才动身离去。她躲在窗后,目光悲切。
翌日清晨。当醒来的三人看着坐在桌上的顾渺贞时,明显的吓了一跳。
只因她此刻妆容。眼睛红肿,黑眼圈暴露无遗。整个人又十分的憔悴。
夏七璃笑道:“你昨夜莫不是偷牛去了,怎么这样啊。”
顾渺贞白了她一眼,说道:“是啊,偷了你这么大一头傻牛回来。”
都以为她今日会在客栈安生的呆上一天,却不料吃过早饭,她便戴上面纱匆匆离去。
着实担忧着元煜的伤势,她脚步不停地往忘忧居去。
两家店隔得并不远,中间只拐了个弯便到了。
她看着那个油光满面的掌柜说着:“元公子住在那间房?”
虽然蒙着面纱,可她眉宇间的美貌和那份恃才傲物的尊贵却是令人不容小觑。掌柜陪笑着说道:“姑娘请随我来。”
将她引到了三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便退了下去。走之前还对顾渺贞说道:“这公子十分奇怪,这两****和他的红衣护卫都未曾出来过,只是有个大夫时常进出。姑娘你看看要是这公子得了什么病还是快些去医馆罢,我这小本经营,经不起他折腾啊。”声音十分的小,怕惊动任何人。
“我会的。掌柜还请放心。”顾渺贞说着,屏退了掌柜,自己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元煜的声音,有些虚弱:“何人?”
“是我。”顾渺贞在门口应答。
“进来罢。”似是有些诧异于顾渺贞的来访。元煜勾着嘴角,期待着她的下文。
顾渺贞走进才看清楚元煜的状态,他拢着一件十分宽松的紫色衣袍坐在凳子上。
脸色苍白,看上去十分的虚弱。
“可好了些?”顾渺贞为他斟了一杯茶。递给他。
他伸手接过茶,说道:“你是在担心我?”
顾渺贞翻了个白眼,说道:“你是因我受伤,我若是不担心,还算是人?”
他笑的更灿烂了,说道:“大夫一直在医治,已经无大碍了,只需休息数日方可。他说啊,幸好及时止血,否则我早就去找周公了。”
一听到止血,顾渺贞想起了那夜的情形,掩在面纱下的俏脸一红。自己佯装咳嗽,说道:“此番甚好。”
便欲离去,却听见元煜说道:“你进去帮红鸾擦下药罢,”
顾渺贞点点头,毕竟红鸾也是一样的因她受伤。
走进了旁侧的卧房,看见的是坐在床榻上发愣的红鸾。
她清冷的面容,在此刻越发的明显。
顾渺贞走近,开口道:“我帮你上药罢。”
“不用。”干脆利落的拒绝了顾渺贞。
“可你身上有伤,若是不用药,只怕是会留下疤痕的。”顾渺贞也不灰心,继续的说着。
听着她这番话,红鸾明显动摇了。毕竟哪个男人会喜欢身上有疤痕的女人。看了顾渺贞片刻后,说道:“劳烦了。”
不再拖拉,褪下了衣衫。
只剩下了肚兜。
顾渺贞这才看清楚她身上的伤,大大小小十来处,竟全是新伤。
深深觉得自己愧疚于她,顾渺贞满眼歉意的对上她清冷而又明显敌意的眸,说道:“抱歉,要不是我。”
第152章 凤倾宓来访()
顾渺贞还未说完,红鸾已经打断了她:“你莫要自作多情,我是为主上而战,非你。”
听得此言,顾渺贞却是一笑,拿起旁边的药瓶倒了一点在手上,随即涂在她的一个伤口上。开口道:“即使这般,我依旧要感谢你。”
红鸾不再言语,闭上了眸,那样的不愿与她交流。
顾渺贞眼神飘向她的脸颊,此刻才终于仔仔细细的看清楚了这女子的容颜。
十分的精致,不比凤倾宓逊色。而更吸引人心神的,却是她身上的那股清冷的气质,宛如安高山雪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她心中嘀咕一声,这个元煜倒是挺会选随从的,这模样,不像是随从倒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了。
而她所不知的是,红鸾本就是将军府的千金,若非一心痴迷在元煜身上,又岂会甘心背井离乡,随他来到这千里迢迢的东齐。
不过一个字,爱。
所做什么都是在所不惜。
涂抹了一会儿,顾渺贞突然地凑近红鸾的耳旁,低声说着:“若是今后你二人成婚,记得告诉我。”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其实她,终究还是把元煜当做了友人罢。
一听得这话,红鸾瞬间睁开了眼眸,十分诧异的看着顾渺贞,开口道:“你。不喜欢主上?”
轻笑一声,顾渺贞坚定地回答道:“怎会?我这一世,只会爱着那一个人。此生不换。”
听得她的言语,红鸾似是松了口气,连脸上的敌意都是减弱不少。
约莫半刻钟,顾渺贞便将红鸾的伤口全都上了药。
她将瓶塞塞紧,说道:“这样便好了,记得照大夫的嘱咐去做,不然啊,身上留下疤痕,可是女人的一大缺陷。”
“我知晓。”红鸾说着,语气比之前更加的软下来。未曾想过,这个女子竟会待她如此好。
顾渺贞向红鸾辞别之后缓步走进了厅堂。
阳光正好,从窗户偷偷地涌进,洒在那个坐在凳子上的身影。
他正垂目看书,神色那样专注。
整个人仿佛镀上一层金,好不美轮美奂。
顾渺贞忍不住嘀咕一声:妖孽。
顾渺贞还站在原地,却听见他的声音:“怎么,莫不是被我迷得走不动了?”语气戏谑。
“呸。何以自负。”顾渺贞巧笑嫣然,走近了。
“要不要给我上下药啊?疼死我了。”他放下手中的书,目光中第一次再不是幽深难测,而是闪着一种灼灼的光芒。
顾渺贞给了他一个白眼,便往外走,说道:“疼死你算了。我先行回去了。”
元煜看着她消失在门口的身影,若有所思。
当顾渺贞一路走在街道上时,人群已经多了起来。
唧唧喳喳的,议论着什么。
可是这些人的话题中,无不牵涉到一个名字“顾渺贞”。
眼看着那些老妪一脸把话家常的笑容。顾渺贞却是哭笑不得,她现在也算是名满盛京了啊。
回到了客栈,却是看见一顶华贵的轿子停在前面。
觉得那轿身十分的熟悉,她仔细的再细看了两眼,忽的忆起来,竟是凤倾宓的轿子。
有些欣喜的往楼上走。一直以为,在凤倾宓眼中,她不过是个小角色,而如今她即已亲自登门拜访,那便是说明她或许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友人。
一推开门,果真见凤倾宓就那般亭亭玉立的坐在凳子上,与夏七璃有说有笑的。
一见她进来,两人停止了交谈。
凤倾宓美眸停在顾渺贞身上,带着些许担忧。她倒不是担忧顾渺贞受了伤,而是担心她心里隐藏的痛苦。
顾渺贞走近,笑了笑。开口道:“凤姐姐居然来探望渺贞,着实令渺贞心生感动。”
凤倾宓站起身迎上顾渺贞,扶着她的双臂,说道:“我既唤你妹妹,自然没有袖手旁观的理由。”
两个人一齐朝桌子这边走来。
凤倾宓看着夏七璃,对着顾渺贞说道:“妹妹身边居然还有如此有趣的人儿,难怪许久都不来探望姐姐呢。”
坐在凳子上,顾渺贞说道:“姐姐这是说哪的话,妹妹一直有心,只可惜事务着实繁多。”
“罢了罢了,见你并无大碍,我也就安心了。”凤倾宓见她一脸愧疚,淡淡的挥了挥袖。
顾渺贞发现,从进门开始,凤倾宓好像就一直这样微笑着,欣喜而兴奋。
她斟了一杯茶给凤倾宓,同时说道:“姐姐莫不是好事将近?如此的心花怒放。”
她这一说,凤倾宓拿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脸上飘上两团红晕,连目光都带着旖旎。开口道:“过几日,便会去见他亲长了。”
顾渺贞展颜一笑,拿起茶盏,开口道:“姐姐倒是来的挺快啊,都要见亲长了。不过,那人是谁啊?”
凤倾宓轻泯一口茶,目光落在桌上,开口道:“暂且不告诉你。只是他是我见过最英勇俊朗的男子,气概比天。”
听着她的形容,其他四人倒是不怎么在意。毕竟**眼里出西施,在她心目中,她爱的男子自然是这世上第一了。
“不说便不说罢。”夏七璃大刺刺的拿起桌上的一个包子往嘴里塞着。
三个人坐在桌上又说了些体己话。凤倾宓才离去。她站在门口,开口道:“与两位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如此开心。”
顾渺贞和夏七璃笑道:“既然如此,以后便可常来。”
两日时间悄然飞逝。
第三日到了。与坤孚约定好的时间。
顾渺贞早早的就被芒儿唤醒。
她坐在梳妆镜前,看着三千青丝尽数披散。
芒儿开口道:“妹妹今日梳何发髻?”
“双刀髻罢。”顾渺贞开口。本来是想梳理简单的巾帼髻,但是一瞥到坤孚那包袱里装的全是华贵的物品,想来是参加什么重要的宴会,必然不能失了礼仪。
芒儿点点头,手中捋起一缕青丝,开口道:“妹妹,你说坤将军要带你去哪里啊?这些衣饰如此华贵。”
“我也不知。”她怔怔的看着镜中,不知道坤孚想要干什么。
足足弄了一个时辰,她才梳妆好,看着窗外时辰,快要到了巳时一刻了。
正欲出门,便听敲门声响起,还有一个婢女的声音:“姑娘,坤将军让奴婢来接您。”
第153章 坤老夫人()
阿夏将那个红木盒子交给顾渺贞,为她打开了房门。
门外两个婢女一见到她,眼中惊艳迟迟不散。
直至顾渺贞轻声咳嗽,两人才回过了神。笑着开口道:“姑娘好生美艳,贵不可言。”
顾渺贞微微一笑,说道:“过奖了,还是请带我去将军那里罢。”
两个婢女应声,一前一后的领着她往客栈外去。
客栈外,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店门口,虽是黑色并不张扬,却任谁都看得出那上好的木框和锦缎。
更吸引人的是站在马车旁,一脸寒霜的坤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