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鸸乘倒堑睦霞宜拇āN颐浅缘煤鼙ィ氐轿葑永铮乘透摇逗煨荌》,因为里面有许巍的《两天》。我们吃完饭,听许巍和胡嘛个的歌。〃天哪,我们怎么了?天哪!我们在他们眼里到底怎么了?〃听到那土里土气的歌声,我们都笑了。然后是许巍。我垂下头发,绝望像水一样浸向我。我怕回家。我真不知道我妈会怎么看我。十点时,我告辞了,我得去一个学琴的学校。果冻很真诚地说〃能不能下午再去?吃了午饭?〃我知道他的诚恳,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他送我到我放自行车的地方,反复告诉我怎么走。
到〃宏和〃音乐学校时,黄亚正坐在楼顶练琴,我坐下,他说你弹一个试试。我弹了一段,很生疏,他问:〃你练了吗?〃我说:〃练了。〃但事实上我还没他弹的一半好。他教我应该怎么弹。我下决心回家好好练,别这么丢脸。好笑的是黄亚在弹《About a girl》时将和弦记错了,一个男孩告诉了他,他的脸红了。他说,操,回家好好练,真他妈的露怯。我发现这是他的口头语。我问他老家在哪儿?〃福建。〃他说。带着浓重的乡音。我们聊天也挺好玩的。他说他晚上一练琴人家就说吵。〃那你别理他们不得了吗?〃我说。〃不理不行啊,〃他苦笑,〃那是我爸,我哥和我弟,不理他们我就死定了。〃他说他爸是来北京做生意的,他准备和他弟弟组一支摇滚乐队,现在正在努力把他弟弟拖下水。
下午时我们饿得要命,去买面包。我拿出钱,说买两个汉堡。他说:〃操,多没面子,我出钱。〃挺乐的。
他问我:〃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挺内向,挺害羞的。〃
〃对。〃我说。
〃其实我在我们老家时根本不是,他们甚至有人叫我疯子、变态,喔,一到这儿,就变了,变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内向啊。那会儿在福建时,朋友一大堆,在这,朋友就这几个……〃说得我一边吃一边笑,他的口音太逗了。他说刚到北京时,普通话都不会说,每次都得考虑用哪个词好。我让他说一句福建话,他说了两个连我怎么写都不知道的读音,后来他告诉我那是〃玩〃字。天!我都听晕了,差别太大了,福建话太难学了。他看了一眼在旁边狂笑的我,说:〃有时我觉得你不是这么大……你有这么大吗?我觉得你只是小孩!〃我盯着他,竭力想分辨他是夸我还是损我。也许在他面前我是表现得很孩子气,他说有一次我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脸,突然说:〃哇!你戴耳环啊!〃说完摸了一下他的耳垂。〃当时我就在想,这世上居然有你这么可爱的好玩的人。〃他说。
我兴奋得脸有些发红。
6。少年的冬天
我的高一第一学期放假了。
学校自然又全体集中到操场上讲话。看着台上那胖胖的教导主任〃大老王〃面目慈祥,耳里听着他殷切的教导,觉得正统教育还是蛮有乐趣的嘛!
〃不许去那舞厅迪厅那些不适合学生去的场所,现在外面有一种叫什么'练歌房'还是'恋歌房'的,我看不是什么好地方!也别去河上滑冰,听说咱这条长河这几天又淹死了一个人!想滑冰什么时候和家长去趟首体,随便那么滑两下得了!咱学校以前也不是没有例子,上届初中部有三个学生,叫什么雷,什么娜,什么……的……呃,给他们留个面子。这寒假玩疯了,十多天天天去舞厅跳舞,回到学校后成绩直线下降,其中两个勉强参加了中考。那个男学生在左耳朵上扎了一溜儿耳环,染着黄毛一个男同学!让我给赶回家去了。整个儿一个大痞子!〃
〃轰……〃底下学生全乐了。
我穿着那双脏兮兮的鞋和牛仔裤。牛仔裤紧绷着大腿。在立交桥下等紫予。我以为我迟到了,可紫予居然还没有来。这种人!太嚣张了,这段时间每次都是他比我晚到。我在冬天白色的阳光下,在这空荡荡的马路边支着破旧的自行车,觉得有点太傻了,就又手足无措地站了几分钟。
一会儿,紫予从对面的马路骑过来,可能在找我,那种迷茫的样子像只企鹅。我戏谑地笑了。
〃今天阳光挺不错的。〃他小心翼翼地骑到我身边,目视前方,说。可我只看到他的嘴动了动。
〃什么?……〃
〃我说今天阳光挺不错的。〃
〃哦。〃
晚上出门时,我将那件白色羽绒服脱了下来。虽然我不喜欢那件深蓝色的短大衣。今天紫予和我一样穿着白色外衣和蓝色仔裤,看起来像一对没有头脑的连体婴儿。
这次是他比我先到。谁都不知要说什么,只好那么骑着车。
〃咱们先去杰奇酒吧看一眼吧,我想去看一下杨志国他们乐队的演出。〃沉默了一会儿,我说。
〃成,要是那儿还不错咱就在那儿看吧。〃
〃不!〃我飞快地接了过去,因为我想他这么做是想省〃忙蜂〃的门票,我对他这种吝啬越来越反感。
〃杰奇〃酒吧就在〃燕京饭店〃的对面的街上,一路上我们都在找〃燕京饭店〃,但始终没有看到。他固执地说还在前面,直到我下车问了一个过路人才知道早已骑过了〃燕京饭店〃。我们出去玩每次都是紫予带路,可这回他居然在长安街上迷了路!
〃要不然咱们再折回去?〃
〃不用了!〃我又缓和了一下说,〃直接去忙蜂吧。〃
到达忙蜂时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我盼望着乐队给我一个巨大的震撼,让我跳起来,喊起来。我只想听歌,我只想跳舞。楼下没有卖票的,该不会不用门票吧!我轻松了一下。上了楼,酒吧的门口,立了一张桌子,一个男人笑眯眯地坐在桌子下面。那洁白的牌子上面有几个鲜红的字:门票五十元。我想我有点头晕了。〃这么贵呀?〃我转身对紫予说。〃我付吧!〃他有些勉强地说。〃我付吧你没有多少钱。〃这几乎是每次付账时他挂在嘴边的话。我厌恶里面的虚伪和自大。或许他希望我感恩于他的打肿脸充胖子。我摸出钱,他没说话,拿出一百块钱给那个男的,那男的又把手边我刚给的五十块钱找给他。他收起钱,我们进了酒吧。
和所有酒吧里的演出一样,时间向后推迟一个小时是常有的事儿。紫予买了二瓶可乐。幸好不是百事可乐,那玩艺儿我喝了想吐。
前排已经被坐满了。我们坐在后排,离门很近。很显然,目前我们的问题是怎么消磨这一个钟头。我们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知道这个很难。我们没有什么好说啊。我们太熟悉了。脱了外衣才知道,天哪,他和我一样穿着白色的衬衣。
〃天姿呢,天姿他们来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来,我抬起头来搜寻着,哦,是刘峰,我曾经采访过的〃冷血动物〃乐队的一个朋友。在百无聊赖的时候,碰到一个认识的人,真像掉在水里捞到一根稻草。我在拼命捞稻草。
〃刘峰!〃我喊道。他走过来,看着我笑:〃你,你是对不起,我一时想不起来你是谁了。〃〃没关系,〃我笑着说,〃我是嘉芙,你的头发短了。〃〃噢!是那个记者啊。〃他热情起来,〃我想起来了,你现在在干什么?〃〃还是那样。〃我说。我们又聊了几句,他说:〃失陪了。〃就走到别的地方,我又看到了谢天笑和李明几个人。头发都好像长了不少。
找点事儿干吧。我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开始琢磨他们的性别。来客大多是乐队的人,基本上是黑色、蓝色仔裤,深色上衣。看这个人和我们一样穿着和我们一样的白色上衣,虽然眉眼之间有点那种感觉,但他这件上衣颜色暴露了他的身份,只有大学生才对白色如此钟爱。校园里的诗社,草地上的聚会,白衣胜雪……
上场的第一支乐队是〃地下婴儿〃。我今天上午刚买到他们的专辑《觉醒》。让他们第一个唱真是可惜了,因为观众的情绪还根本没有被调动起来,事实证明今天他们的情绪都没有被调动起来。
我和紫予挤到前面站着,烟雾燎绕。
当第三支乐队上场时我惊讶地发现主唱就是那个穿白衣服的学生。他们热情在讴歌着爱情和理想,唱着心上人不理解的苦闷,那支乐队每唱完一首歌就能赢来如雷的掌声,乐迷麻木地瞪视着他们,等他们发现情况不对自觉点儿下去。可那支乐队也不知是因为演出机会难得还是怎么着,就是死抱着乐器不下,那主唱还拼命摇他那本来就不长的头发,我低着头都有点不忍看了。
广告上说的〃苍蝇乐队〃始终未上场。冰天雪地,〃冻死苍蝇〃?
又晕晕糊糊地听了几支狗屁不是的乐队后,我头已经晕得一塌糊涂了。可乐让我胃疼,烟味让我头疼。
好在〃冷血动物〃乐队上场了。这支曾被李旗贬为〃给山东人丢脸〃的乐队今天可真是挣了大脸。谢天笑穿着短袖的T恤,背后印着英国国旗,露出瘦骨嶙峋的胳膊,背上英国国旗的背带,他们唱了几首我采访时听过的歌,一曲唱罢,人们都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鼓着掌。〃好牛逼耶!〃后面一个男的用女声夸张地喊道。我听出是刘峰的声音。
现场气氛较刚才几支乐队活跃了很多,谢天笑使出他浑身解数又唱又跳,并且说了几句〃跳起来吧!〃之类的傻话,但根本没人理他。
休息的空档儿,我在前排找了张椅子,坐在上面,这样就舒服多了。但面前的人越站越多,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干脆站起来,坐在身后的桌子上,两腿踩在椅子上,紫予也坐在桌子上,两脚踩着地。这时,旁边一个男人的话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他似乎说到了〃江熙〃这个人,而且似乎还说他的诗不错。
〃你说的是那个原来在《音乐生活报》的江熙吗?〃我问他。那个人镜片闪烁地看了我一眼:〃对!你知道他呀?他的诗真不错!比伊沙之类的强多了。〃
〃我喜欢伊沙!〃我赶紧说。
〃你知道他?〃
〃不就是西安《文友》的那个编辑吗?〃
〃他现在在北京。〃
〃什么?〃
〃他明天在黄亭子酒吧读诗。〃
说实话,我明天真的想去,可那时我大概已经在回老家的火车上了。
〃这支冷血动物乐队挺不错的。〃我对他说。
〃什么?〃
〃我说这支冷血动物乐队挺不错的。〃
〃那你就热爱他们吧!〃他站在远处嬉皮笑脸喊道。
一会儿,眼镜端着杯啤酒走过来,坐在我身边说:〃你在哪儿上学?〃
〃北大。〃
他看着我,半信半疑地说:〃大几?〃
〃大一。〃
〃什么系的?〃
〃新闻系。〃
他有些怀疑地看着我,〃你住哪号楼?〃
〃我走读。〃我向他解释,〃上学来下学走。〃然后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我高一。〃
〃你不是说你上大学吗?〃
〃开个玩笑。〃我问他,〃你呢?〃
〃我北大的……〃
〃他妈的!〃我心里暗骂了一句,觉得他太不像,他没有那种感觉。见我盯着他,眼镜就说:〃我军艺的。〃然后让我看他那条军裤。说实话,他们的校服挺漂亮的。他又掏出学生证来给我看。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把学生证打开,果然是他。
〃你一个人来的?〃他问。
我犹豫了一下,指着紫予说:〃这是我的朋友。〃
〃噢!〃他倏地收回手,欲言又止。那样子挺滑稽。
我的头有点疼。我想出去透透气。外面很冷,大约已是凌晨了。呆了几分钟,我又上楼了。走到桌子边,眼镜迎了过来。
〃我叫石钧,你叫什么名字?〃他说。
我想了一下,就说:〃我给你写吧。〃
他扔过一个本,我翻开在密密麻麻的人名中写上我的名字,又愣了一下,写上了电话。
〃林嘉芙。〃他读道。
〃这不太适合说话,咱们到楼下走走?〃他说。
〃好吧。〃我边下楼梯边说。〃刚才那支可恨的乐队太烦人了!听着他们爱来爱去的,我胃都要疼了!〃
〃你才十五岁,懂什么爱不爱的!〃他跟在我身后说。
我没理他。
〃6684××××〃他拿出刚才那个电话本,读道:〃6684……军线?〃
〃没错儿。〃我大声说。
〃那你爸爸是后勤部的?〃
〃我不太清楚,也许是中央警卫团或别的什么。〃
〃A,前面有一辆车,上面有人写了字。〃我跑过去,果然上面已经有乱七八糟不少字了。
〃你写吗?〃〃不写。〃〃我写吧!〃他说,伸手在肮脏的车窗玻璃上写上〃嘉芙宝贝〃四个字。
我们继续向前走去。
〃你多沉啊?〃他问。
我考虑着怎么回答,〃嗯,最近没有量。要不明天去量一下吧。〃
〃不用了。〃他突然从后面把我抱了起来,我挣扎着。
〃还挺沉的啊!〃他说。沉就沉吧,还说什么〃挺沉〃之类的话。
他放下我,俯下头来,没等我明白过来,他已经吻到我了。我大惊,真的有点儿生气了。我挣脱开来,拿手指着他头说:〃你……!〃〃你……〃石钧重复了一遍我的话,笑了。
我默默地向前走,他也不说话了。一瞬间,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真是的啊,你怎么能这样……〃我在心里小声地叹息。还是我们〃大老王〃王主任说得对:对陌生人得提高警惕。我的反应实在太迟钝了。
他第二次吻我时我低低地说:〃可我并不认识你!〃〃这吻就当作认识。〃他说。他带我走到一个拐角处,问:〃毕淑敏·林白的文章你看吗?〃〃我比较喜欢池莉。〃我笑了。他顿了一会说:〃现在我比较喜欢欧美文学。〃
真是和我一样。我最近也刚对欧美文学感兴趣,但还远远不是能和他谈这个话题的对手。
〃嗯,你看过什么小说?〃
〃《垮掉一代》、《局外人》、《打死父亲》、《麦田守望者》……〃我绞尽脑汁想我看过的欧美名著,有太多的书我听过却没有看过了。
〃《约翰·克里斯朵夫》你看过吗?〃
〃没有。〃我面向着墙,感到自己很可笑。平时总觉得自己是天才,却连一部普普通通的《约翰·克里斯朵夫》也没有看过,败在了这个混蛋手里。
〃外面太冷了,咱们穿件衣服吧!〃他说。
是很冷。我们向酒吧走去。
〃你是解放军艺术学院的?〃
〃是。怎么?〃
没什么。我是羡慕他。伴着剧烈的头疼。
上了楼,我们披上了外衣又走下来。石钧伸手揽在我的肩上,我没有拒绝。我们拥着向前走去,看起来像在齐心协力地抬一件东西。也许是感到不太舒服,他又把手拿下来,又突然孩子气地笑道说:〃跑几步吧!〃跑了几步,又说:〃咱们倒着走吧!〃前面有一个胡同,他说:〃咱们到胡同里去吧!〃我说:〃好吧。〃我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他到底敢干什么。
〃你认识颜峻吗?他是我哥们儿。〃眼镜说。
〃我知道他,我还知道陶然、郝舫、吴佳祺。〃
〃你以后准备写乐评?〃石嬉笑着对我说。
〃不!别侮辱我了。〃我目视前方,坚定地说,〃我要自己干!吴佳祺曾经说过:光说不练,纯属扯谈。〃
〃你的眼镜多少度?〃
〃275吧!〃他伸手摘下了眼镜,戴在他的眼睛上,〃怎么样,头晕吧?〃
〃从现在开始我不许你亲我的……〃
〃亲你的嘴。〃他接上去,〃纯洁的小姑娘……〃
纯洁的小姑娘?不会吧?我给你的印象不会那么差吧?千万别被表面现象所迷惑。
我们互相拥抱着而我却没有一点感觉。他的已经顶在了我的大腿上。那儿很硬。
〃你大几?〃我装出一副天真的样子问他。
〃大三。〃
〃什么系的?〃
〃戏曲音乐系。〃
已经一点多了,我们往回走。
〃其实我是不愿和你计较。〃
〃我不吃你这一套,是吗?〃石义正严辞开口了,〃那你吃哪一套?王朔就曾在研讨会上说'我不吃你这一套,我就把你给睡了。'〃
我的亲爱的朋友,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步入正题?
〃要不然在你三十岁,八十岁的时候……啊,不行,那时你都老了。〃他兀自痴笑着,联想着。
〃这样吧,你二十岁的时候吧!〃
〃不行……这……〃
〃你不喜欢听真话?〃石不屑地说。
〃我不喜欢这个。〃我说,但我对自己的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事后,我才觉得应该回答:〃那样我会吃亏的。〃
上楼了,他摸了我一把,我回过头骂他:〃别碰我!〃
紫予还在桌子上。挺落寞地看着我走过来。
〃一到'鲍家街四十三号',人就走了一半。〃紫予说。
〃是吗?〃我笑,〃我挺喜欢那个瘦瘦的键盘手的。〃
〃为什么?〃
〃我见犹怜。〃
在回家的路上我们什么都没说。我想告诉紫予发生的一切,又不知如何开口。
那天晚上我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
其实偶尔来点好玩儿的事儿其实也挺好玩的。
我想了想,上床睡觉了。
我知道二十天以后我会再回来,一切都很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7。解决
卧槽泥马
李,这四个字送给你!
有一种感觉让我好难受
我想我一辈子都会陷在这种感觉里
坐公交车时怨恨地想到这些
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我从来就不会写诗
我只想杀了你
并且让你知道
我真想杀了你
你所做的一切都已被我看穿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你等着。
开学后的一天我接到一个出乎于意料之外的电话,当我不经意地问〃你是谁?〃时万万没想到是李旗。我当时心中一定涌起了千万句话,其中最强烈的莫过于那句〃我×你妈!〃,但始终压抑着没出口。他说他回来了,口气似乎在向我邀功请赏,而且似乎我们昨天还在一起似的,我真不喜欢这种口气。
后来他说星期六有时间吗?到我那儿来一趟。我听了直反胃。但一想到事情终于到了可以解决的那一天,又无比兴奋和激动,还有一丝忐忑不安。
放下电话在刷牙时,我发现自己在微笑。我吓住了,天哪!难道我一直在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