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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颜常武接旨!”颜常武说着,只是躬身,却不下跪,而邹维琏也不计较。
邹维琏宣读旨意,骈四俪六一大堆文字念出来,听得懂的寥寥无几,都是双眼茫然,包括接旨的家伙!
邹巡抚心中暗叹,说出大致意思,亦即朝廷因东南军在宁远前线作战有功,特加封其为东南侯,赐其蟒服、玉带、玉印,再有可立世子,因其为双胞胎,都加恩赏辅国将军(从二品),其余东南府诸人官吏封赏,着其明白回奏即可。
亦就是说颜常武那对双胞胎儿子,刚刚来到世间不久,已食大明二品将军禄位啦!
多少人拼搏一辈子,都不及这对稚子瞬间青云直上。
“恭喜你了,东南侯!”邹维琏说道,忍不住都要妒忌这个小子了。
年纪轻轻,贵为侯爷,能擅自做主,威权自用,根本不用听朝廷的号令,又有雄兵十万,子民百万,战舰上百,富甲天下,超级人生赢家,放眼大明朝,无人能及。
“常武谢过圣恩!”颜常武说道,接过了旨意,去后堂换了蟒服,穿着崭新的官袍、圈玉带出场。
蟒服是皇帝赐予有功文武大臣及属国国王,部落首领的赐服。以衣身饰蟒纹而称为蟒服或蟒袍、蟒衣。蟒纹与龙纹相似,区别在于龙为五爪,蟒为四爪。
它是一种皇帝的赐服,穿蟒袍要戴玉带。蟒袍与皇帝所穿的龙衮服相似,本不在官服之列,而是明朝内使监宦官、宰辅蒙恩特赏的赐服。获得这类赐服被认为是极大的荣宠。
东南府诸人齐贺:“恭喜侯爷!”虽然明朝官职在东南府不值钱,但大家心忖日后家族族谱里给自己加上一份明朝官职也不错,没有谁会嫌自己的官职多,就象官员总是坚决支持领导设立新机构一样的道理。2yt
不过,等邹维琏被请下去宾馆歇息后,颜常武脸上笑容消失,再回后堂换回军装!
他对诸人说道:“穿那些东西,我觉得我就是个戏子!穿那样衣服,能做事的吗?我需要的是干实事的人,而不是动嘴皮子的人!”
一句话表明态度,诸人谁都不敢再说谁谁谁当什么大明官职了。
颜常武没有多加理会诸人授大明官职之事,只叫陈衷纪去填就行了!
他回到后宅,与夫人杨莺儿说起圣旨之事,将圣旨向杨莺儿就手一递道:“呶,拿去看看,看看能不能读懂!”
这是圣旨耶!
别人将它供奉在家,好生保护,妇人都不可动之,而在颜家,侯爷的玉印拿来给孩子当玩具了。
然后他听到杨莺儿把那些难懂的文言文念得琅琅上口,但他不知对错,只得怏怏地道:“我读得书少,你不要骗我!”
读完之后,杨莺儿正色道:“吾儿不食明粟!”
颜常武猛醒,嗯,明朝那帮伪君子,明的不行来阴的,居然给劳资装弹弓!
他两个儿子若作了明臣,将来造反就是下克上,以臣凌君,没有大义名份了。
“依夫人之见,该当如何回应朝廷之意?”颜常武问道。
“可以孩儿年幼,不知其贤,暂不立世子,同时,不可任官职,以免折了福份,等孩子大了以后再说!”杨莺儿提议道,这是缓兵之计。
瞧,杨莺儿一个女流之辈,却熟中庸之道,不得罪大明,给对方台阶下,比起大明朝那些学富五车的清流,动辄撕破面皮,喊打喊杀的,不知高明到哪去了。
“夫人高见!”颜常武伸大拇指夸奖道:“来,奖励一个!”
喔喔,美而慧的夫人,我们来做吧!
杨莺儿被她老公拥进房内……
……
且说陈衷纪到宾馆去见邹维琏,给了他一份名单,那是保奏东南府诸臣、军将大明官职的名单表,是陈衷纪自行填写,都不经过深思熟虑和集体讨论通过的。
他不以为意,邹维琏也随便翻翻,收起来了事。
然后陈衷纪说到立世子和荫子(立为将军)之事,婉言谢绝。
他对邹维琏说道:“朝廷美意,我们心领,但孩子尚小,若领了朝廷大赏,只怕折了福份!”
“我家督军的两个孩子,现在还没正式取名,取了小名为‘哈士奇’和‘萨摩耶’。”陈衷纪含笑道。
“此为何名?”邹维琏不解其意。
“我家督军,学究天人,说北方极远处有三种雪撬犬,为人类服务,号称雪橇三傻,其中阿拉斯加雪橇犬是大傻,哈士奇二傻,萨摩耶三傻,不取老大之名,取二傻、三傻,大儿子为哈士奇,小儿子为萨摩耶。”
于是,日后贵不可言的两兄弟分别是二傻、三傻!
在中国古代,无论你是王孙公子还是平民百姓,小名都以俚俗丑贱为原则,如孔老夫子的儿子小名为“鲤”,司马相如小名“犬子”,顾恺之小名“虎头”,陶渊明小名“溪狗”,王安石小名“獾郎”,宋孝宗小名“小羊”,唐高宗小名为“雉奴”等。
究其原因,主要在于长辈对小儿钟爱怜惜之至,惟恐不得顺利健康地成长,遂有意标示卑贱,用逆反方式掩饰亲昵热忱的感情,相传这样可以使孩子平安长大,避开妖鬼索命(名字太贱,妖鬼都懒得理,它们找大目标)。于是在汉魏时期就已经形成了起小名的习俗,并影响至今。
这种傻狗名字,怎么能够上达天听!邹维琏无奈之下,唯有如此回大陆复旨去了。
……
虽然被大明封侯,但颜常武根本不作庆贺,连带着那些得到大明官职的官员们,有的甚至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职位!
邹维琏离开后,眼看百日宴越来越近,民间洒扫庭除,装饰街道,如过节般喜庆,准备大贺。
就有这时,督军府前居然有人穿孝服登门拜访!
第388节 惊天消息()
喜庆之时,这种人来,似有打脸之意,那还得了!
督军府前卫兵就要捉他,准备对这等不识趣的人饱以老拳,打到他妈都不认得他之后,再让他知道一下“挖砂搬砖”劳动改造的滋味。
那人脸色黝黑憔悴,头发斑白,身材消瘦,见卫兵来捉他,用沉重口音大声喊叫道:“我有冤哪,陈衷纪陈叔救我!”
他喊出首席执行官陈衷纪的名字,卫兵不敢硬来,将其扣进门房里,层层上报。
卫兵们没动手是对的,一刻钟之后,他被请进了陈衷纪的办公室里,一进门,见着陈衷纪,那人伏地大哭道:“陈叔,我爹死得好惨啊,”
陈衷纪皱眉道:“苏贤侄,你起来,坐下,把事情说清楚!”
来者正是荷兰巴达维亚甲必丹(华人首领)苏鸣岗之子苏兴兆!
他家大冤,乃苏家大变,他家被荷兰人抄家夺产,父亲不幸遇难,他只身逃出巴达维亚。
华人是世界上最聪明的种族,傻乎乎的红毛番遇到华人,根本不是对手,被华人卖掉还会帮华人数钱!(举个例子,红毛番想收某家华商店铺的税,可是那家店铺的账本,可以说是天书般难懂,天底下能够看得懂的民族或许只有二个,一个是华人,另一个是犹太人,红毛番看得则是两眼发直)
红毛番不得不采取“甲必丹”制度,实行以华制华,苏鸣岗是甲必丹,管理巴达维亚华人事务,算得上是那里的人上人,多年经营下来,苏家成为巴达维亚的望族,有权有势更有钱。
东南府两打荷兰的巴达维亚,战斗中占据上风让那里的华人深受震撼!
以前他们见到红毛番的坚船利炮,如果单对单,什么国家的战舰都不会是红毛番的对手,让华人们一直相信红毛番是海洋的主人,是最能打的,所以华人们小心翼翼地伺候洋人主子们。
然而东南府横空出世,与红毛番的两场会战,倾覆了华人们的想法。
原来,我们华人也能玩夹板船和大炮这么顺溜。
原来,我们华人也能打败红毛番!
原来,我们华人也行!
苏鸣岗是老狐狸,看到了东南府到来一次比一次强,未来一定属于他们,认定东南府肯定能够战胜红毛番!
他不得不考虑后路,一旦东南府打下巴达维亚,则他作为红毛番任命的甲必丹,肯定受到清算,被东南府连根拨起,家财充公也就罢了,搞不好家人性命难保。
中国人从来都是狡猾的,于是苏鸣岗“骑墙”,派人送银元给东南府,一次就是三十万银元,并将巴达维亚的内部消息传递给东南府。
在东南府看来,苏鸣岗是深明大义,所以对苏鸣岗许诺,一旦攻下巴达维亚,苏家将会更上一层楼!
但他的行径若给荷兰人知道了,则是“吃里爬外”,必除之而后快。
两个月前,苏鸣岗从荷兰人那里探知了一个重大消息,立即派他的二管家坐快船急奔东南府报信。
不想,船还没出港,就给早就严密监控苏家的土著截住了二管家,重刑之下,二管家坦白了一切,土著如获至宝,马上到荷兰人那里出首!
荷兰人治理巴达维亚,他们人少,而华人聪明有能力,土著懒惰但人多,荷兰人有意制造二方不和,双方在荷兰人面前狗咬狗不算,甚至仇杀不断。
土著人象小强那么多,华人常受欺负。
东南府攻巴达维亚,有的华人觉得有奔头,口不择言地对土著们说:“等东南府攻下巴达维亚,就是你们的死期!”
土著人怕了,想想在东南府没打来前,先弄死这些华人最好!
于是他们严密监视华人动向,尤其是甲必丹的苏家,终于得手!
巴达维亚总督亨德里克·布劳沃(edrk·Broer简称布劳沃)接报,因见证据确凿,十分愤怒,即时出动红毛兵,连同土著,包围苏家,查封苏家产业,捉拿苏家人,要严惩不贷。
苏家被执,多年的富贵烟消云散!
苏鸣岗为掩护苏兴兆不幸被杀,苏兴兆只身出逃,躲在一条西班牙商船的底舱里(底舱积水,臭不可闻,不见天日),躲过了荷兰人的搜索,因往吕宋去,他一直不敢冒头,喝臭水、吃老鼠和水里的蛆虫维生!
人有时相当地顽强,报复信念支持着他,他活下来了,只是他的头发有如伍子胥过昭关,一夜白头!
到达吕宋,他找个机会离开西班牙商船,找了一条华商商船,这才到达东南府,立即来找陈衷纪,因为当初传来的话是陈衷纪所讲,他知道苏家送钱之事,因此有所承诺。
……
陈衷纪从苏兴兆那里了解到详情,安慰他道:“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休息,保重身体,将来为你家父报仇!”
他安排侍从护送苏兴兆到东南府海军疗养三院去疗养身体,至于他,立即去见督军颜常武。
见到了颜大少,陈衷纪劈头就道:“英国人和荷兰人在欧罗巴打起来了,在巴达维亚的荷兰人舰队主力已经出发,前去进攻印度那边的英国人!”
颜常武又惊又喜,霍然起立!
……
东南府最主要的大员陈衷纪、陈和彬、刘之凤、陈德、甘辉、斯托姆、戴维先生集中在颜常武办公室,坐在沙发上,而颜常武则坐在他大办公桌那边,妻子颜杨氏则坐在他旁边,大家一起听取陈衷纪的汇报:正是英国与荷兰两大海上强国相争,大打出手,爆发了“第一次英荷海上战争”!
这两个国家率先进入大航海时代,来到亚洲后分赃不匀,之前就有摩擦和小规模的战事,最终导致在一六零九年,两国开战,英国舰队被荷兰舰队击败,不得不将主要力量退出东南亚,每年在在东南亚的贸易量属小狗小猫量级,十分可怜。
东南亚的香料、大明的丝绸、瓷器等值钱的贸易,大宗买卖,都不属于英国人所有。而经营印度,阿三是什么样的德行,地球人都是知道的,他们是神奇种族,神油一擦,能吹牛皮一整天,不用吃饭,不必穿衣,不想干活,英国人到手的利润很少,以致于对远洋贸易产生严重的疑惑。
但东南府的出现改变了这样的格局。
他们的拳头产品“糖烟酒”,都归英国人包销英国人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东南府的战列舰和巡航舰这种国之神器是靠他们技术输出制造出来的。
仅糖业,包括白糖、红糖、冰糖和牛奶糖,今年英国人销售额达到了一百六十五万两银子,三年后可能达到二百万两银子。
糖是好东西,尤其是东南府的糖又白又细又甜,质量世界一流,销售供不应求,行销中亚、西亚和欧罗巴。
牛奶糖香甜,则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
还有香烟、朗姆酒,以致于后来的茶叶(茶叶在中欧早期贸易中并不显眼,但东南府成功地让英国人喜欢上喝茶),英国人这几年大赚!
荷兰人眼红之极,与英国人不断摩擦,最终交恶,反正就是打起来了。
不仅在欧罗巴打,在巴达维亚的荷兰人,干脆出动舰队,直取印度的英国人据点,想来个釜底抽薪,一了百了!
这就是苏兴兆冒死带回来的消息,大家听完,颜常武问大家道:“我们应该怎么办?”
第389节 红毛番国学水平比你高()
甘辉首先发问道:“我有个疑问,这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为什么我们的情报机构都无所作为?”
大家面面相觑,倒是坐杨莺儿身边的颜张氏(杨氏的办公室主任)淡淡地道:“没有情报局是不能的,但情报局也不是万能的!”
“不必理会这件事情,着情报局自查怎么一个回事。”颜常武说道。
这种事情表明情报局可能存在着漏洞,最终查出原因是荷兰人与英国人打归打,却达成共识,肉烂锅里,都是白种人的,不要让黄种人趁火打劫捡便宜!
两国的红毛番严密封锁消息,不让东南府人知道两国交战的消息,而东南府的情报人员级别太低,无法了解到这一重要情报,苏家父子则作为甲必丹,离荷兰上层接近,打探到消息。
甘辉说道:“这样重大消息,由一个人传来,未经验证,万一是假的,说不定红毛番合流,一起对付我们,等我们舰队到达巴达维亚,迎战我们的可能是红毛番联合舰队,聚而歼之,不无可能!”
作为一个合格的参谋长,什么都得考虑到,照甘辉看来,东南府在东方强势崛起,就算是英国人,也变得有得阴阳怪气的,这些年来,英国人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好学生,从无到有,白手起家,建立起一支庞大的舰队,能不眼红和警惕吗?
东南府与诸红毛番,必有一场大清算,决定谁是东方海域的主人!
这场战争迟早要来,说不定就在巴达维亚,诸红毛番利用苏某人传话,他们已经集结了大舰队,张网以待!
当然,也有可能苏某人说的是真的,那么战还是不战?
最好验证一下,巴达维亚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形,但是巴达维亚距离东南府遥远,一来一往,等到消息时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刘之凤说道:“督军嫡子降生,不易见血光!”
他这一番话,正是东南府先前的既定方针,按照好战成性颜大少的为人,每年都要去打一仗,不打不舒服,这三年来,打了二次巴达维亚会战还有干了倭人。
今年因孩子降生,是件大事,大家普遍认为该休兵,不见刀光为孩子祈福,尤其是孩子母亲更是如此的态度!
她有子万事足,希望丈夫能够陪伴身边平安地过段日子。
诸将则认为没问题,只要不断造舰即可,明年的军舰更多,战起来更有把握。
不急!
这样的形势下,东南府都为沉浸在孩子的百日宴的欢乐中,今年就让大家过个欢乐祥和的春节罢。
树欲静风不止,看来颜大少天生劳碌命。
“德叔,你的意见呢?”
副提督陈德犹豫了一下道:“我听从督军的决定!”
他这么说,陈衷纪在旁边暗叹,知道他不易为。
名义上陈德是军中第二人,身份敏感,易招人忌,所以这些年来他沉默了许多,经常不作决定,只是坚决执行颜常武的决定。
也不能说他错,他这样做的话,才能够保住自己,须知说多错多。
陈衷纪朗声道:“不必着急作决定,英荷两国是强国,他们有得打,我们有时间,等得起,等到他们打成两败俱伤,精疲力竭时,再收渔人之利!”
总而言之,他认为风险太大,没必要一下子投入筹码。
甘辉笑道:“陈首席,人是你带来的,你却不听他的话?”
“我见识的事情太多,有时你亲眼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陈衷纪摇头道。
两个归化红毛番,凑巧的是,正是现在战着的荷兰人和英国人,却在打他们的母国不谋而合,志同道合!
斯托姆说着一个中国成语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机会到了,一定要把握住,我们红毛番,只有有一半的可能,我们都会出动!”
戴维先生则用字正腔圆的中国话说道:“我突然记起有那么一段历史,跟我们现在的情形很相似,我给大家念念!”
他背出来:“话说中军元帅先轸,已备知秦国袭郑之谋,遂来见(晋)襄公曰:“秦违蹇叔、百里奚之谏,千里袭人。此卜偃所谓‘有鼠西来,越我垣墙’者也。急击之,不可失!……先轸曰:“秦之树吾先君于晋,非好晋也……我兵不出,真不能矣!袭郑不已,势将袭晋,谚云:‘一日纵敌,数世贻殃。’若不击秦,何以自立?赵衰曰:“秦虽可击,但吾主苫块之中,遽兴兵革,恐非居丧之礼。”先轸曰:“礼,人子居丧,寝处苫块,以尽孝也。翦强敌以安社稷,孝孰大焉?诸卿若云不可,臣请独往?”胥臣等皆赞成其谋。先轸遂请襄公墨缞治兵。”
他摇头晃脑地背着,背完后他见大家茫然的样子(只得一个杨莺儿是面带微笑的!)遂解释说道:“这是《东周列国志》里的‘崤之战’也,当时晋文公死了,秦国乘晋国国丧机会想要袭击郑国,晋国君臣商议该怎么办,就象我们现在一样的形势,只不过晋国是丧事,我们是喜事。”
“出不出兵呢?”他重重地道:“‘有鼠西来,越我垣墙’者也。急击之,不可失!否则,一日纵敌,数世贻殃!”(放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