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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火枪不能慌张,装填弹药的次序别乱,一慌张了,就会填错子弹,造成哑火。
更离谱的是一些家伙扣动板机后,以后击发了,再往里面填子弹与火药,还是哑火。
越积越多,一杆枪里塞上十枚子弹也不出奇。
中军官兵们很镇定自若地给火枪装填,然后击发,枪枪准确,打得永历军这一波的冲锋官兵在密集的火枪射击下半路上就几乎死伤怠尽,队伍最后的数十名士兵心胆俱寒,迟迟疑疑的犹豫不前,尴尬的立在阵中不进不退,后阵的督战官大怒,一挥手,一排箭镞激射而至,将这数十名官兵射成了刺猬。
后面的永历军硬着头皮,在军官的驱动下向前推进,结果死伤狼藉,伤亡惨重!
马吉翔暗暗庆幸,他派出去的部队是弱族,精锐在后面,看情况再投入战斗。
至于新明军左军刘文秀部则与永历军打成了牛皮状,刘文秀的部队精锐程度不及中军,无法及时打开局面,双方纠缠在一起。
突然,骑兵的马蹄轰鸣,震天的高呼“冲啊!”自新明军的后方响起,却是永历军孤注一掷,把所有的骑兵投入到新明军的右翼,猛攻赵庆才的部队。
“特m的欺负劳资!”赵庆才声嘶力竭地高呼道:“收拢队伍,保持密集队形。”
他的部队异常混乱,硝烟中火光如星光闪闪,头顶箭矢横飞,面前炮弹穿越,枪炮的轰响声压制不住惨叫声、喊叫声响彻八桂大好山河。
“哒!哒!”沉重的铁蹄塌在地上,每落蹄践踏,沙土就飞溅而起。
马匹偌大的身影从尘雾中透出来,“砰”地弦声让蒙蒙的空气在颤栗,轰隆一声巨响,一枚黑火药炸弹当空爆炸后,不远处一杆长枪掉落,一个士卒双手捂着眼睛“啊啊……”地惨叫,心慌意乱地狂嘶道:“啊啊,我的眼睛!”
骑兵嘶吼着策马跃进,马上的人大吼一声迎头就是一剑,“嚓”地一声,扬起的铁剑甩起鲜血点点,那个弃装的士卒立即栽倒在地!
永历军左冲右突,无论如何都突破不了赵庆才所组织的刺猬枪阵,挤不进去,与他们缠战,吼叫和“叮叮哐哐”的声音乱响。
骑兵实在攻不进去,就来放箭,弦声中夹杂着箭羽急飞的嗖嗖声,落在赵庆才部带起阵阵的惨嚎!
新明军方阵中一声声的吆喝“稳住!稳住!”诸官兵冒着箭雨中的伤亡,“喝”地齐声大喊一声,阵列稳定不动!
换作以前的前明军,招致这样的打击早就崩阵了。
赵庆才教将所有火器集中对付骑兵,火枪成排轰响,炸弹当空爆炸!
发射的铅弹,拖着一缕缕轻烟飞向骑兵群。
火枪手准确发射,每每打倒一个个骑兵和一匹匹马,没奈何之下,永历军再来骑兵突击。
关键在于,新明军不停地投掷黑火药炸弹,不停地爆炸,往往是空爆弹,杀伤力不小。
“啊!”一个骑兵惨叫着,脸被炸成了花脸猫,鲜血从脸上往下流,他在马背嘶声大叫,不少战马倒在地上,挣扎着摔倒抽筋许多战马没有马甲,骑兵大叫着沿着山坡滚落。
骑兵死伤不少,冲到了跟前的骑兵面对密集的枪阵也不能进,很快骑兵不得不退了。
在新明军左军,刘文秀打得不慌不忙,并不急于驱使士兵们上前突击,在后阵的官兵犹有余暇地爵着奶糖!
吃东西是很对的,厮杀从上午一直持续到中午,到了饭点,这时可没有饭菜送上来,大家就用身上的补给胡乱对付。
桂林城东,两军往北挤压,交战的部队挤成一团,杀成一团,战场好像已经被人马填满,象一窝粥般沸腾了!
突破还在中军,枪声络绎不绝,成排齐射,打得永历军人仰马翻。
他们就象一部精密的杀人机器,冷酷地运行,细密有致的排枪射击让永历军简直沦为了排枪射击的目标,在新明军的阵前,尸体堆成了小堆,鲜血象小溪般流淌!
硝烟渐散,新明军面前再无阻碍,他们不管不顾左军右军,坚定地向前推进,前面就是朱由榔的御林军!
望着渐渐逼近的新明军,朱由榔手上捏了一把汗,他脸色煞白的问马吉翔道:“马爱卿,计将安出?”
马吉翔能顶得上什么用,他只知道这样打下去,他的精锐部队就要上前填命了,他提议道:“禀圣上,现在左右两军相持,贼军前出攻击我们中军,可命左右两军分出一部分军队,夹击敌军中军,可保必胜!”
“好,好好!”朱由榔来不及度量得失,象抓到一条救生稻草般匆忙下旨着左右两军各分出一部夹击敌人中军,事实证明这是一着不折不扣的昏招!
大军对战,哪能如臂使指,永历军左右两军奉旨匆忙调动,造成了军队骚乱,形势不稳。
机会来了!
新明军左军刘文秀双眸放光,立即持一条金枪率麾下五百精锐上阵!
名将上阵,非同小可,当下里,金枪翻舞,鲜血四溅。
与他对战的永历军的火器已经消耗殆尽,用冷兵器对战,刘文秀一条金枪,把近百名永历军挑杀在当场。
尸如山积,血如雨下。
刘文秀身体被血染成了红色,人成了个血人,却没有一滴是自己的,他也曾被敌人杀中,但是身披的重铠让他丝毫无损。
杀神降世,永历军主将熊振春见势不妙,居然,逃了!
他策马飞奔而去,他的军队大乱,刘文秀率军一个冲锋,面前的永历军即时崩溃,刘文秀趁势直取永历军中军朱由榔!
看着血人般杀至的刘文秀,朱由榔大骇!
第1262节 朱由榔的眼泪()
长于深宫妇人之后的朱由榔是温室花朵,岂堪暴风雨的吹袭!
名将绝不是一蹴而就的,东南王颜常武十五岁当大龙头,靠的是父萌,更重要的是他敢将敌人斩首,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海盗才对他信服,拥戴他上位,一路走来,枪炮滚滚,杀人无数,终成名将。
名将者,泰山崩于前不动于色,炮弹打在身边不当一回事,死多少人也不皱一下眉头,朱由榔行吗?
他不行!
朱由榔看到血人也似的刘文秀如猛禽扑击,顿时喘不过气来,被吓着了!
他下意识地拨马就逃!
他逃了、逃开了、逃远了,留下他的臣民们在风中凌乱。
惊天一逃,刹那间天崩地裂!
他一逃开,马吉翔也跟着逃,嘴里还高呼着“护驾!护驾!”
其他人一看,老大都逃了,我们还打个毛啊,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这么逃法,原形毕露,前明出身的家伙就是这样的德性,也只有海盗出身的东南军才把
兵败如山倒!
朱由榔中军溃败,象瘟疫扩散一般,永历军全线动摇,继而望风而逃,纷纷把手上的兵器扔了、衣甲脱掉,撒开大腿疯狂地跑起来!
新明军追上前去,永历败军见逃不了,干脆伏地大声求饶。
大势已去,他们纷纷跪地大呼饶命。一时间地面就像一大片庄稼被风刮了一样伏地,情形十分壮观。
果真如此,新明军也就是没杀死他们,而是分出一部分人手看管他们,另外军队纷纷追击。
倒是赵庆才部被侧后方的永历军骑兵缠着不敢分散,人家杀敌、俘敌玩得不亦乐乎,那是他们吃肉,俺连汤都没得喝,可是赵庆才还真的不敢分散啊,骑兵威力非同小可,他们突破刺猬阵有困难,但打败分散的步兵不在话下。
如今骑兵就象几百只嗡嗡叫的苍蝇,不时地叮上几口,气得赵庆才拿起一个土喇叭,冲着骑兵群中吼叫道:“李存惠你这个龟孙,死蠢,你们皇帝都逃了,你还傻傻地在这里打啊!”
战场过于喧哗,声音传不出去,他教众人道:“一起叫!”
于是,“李存惠你这个龟孙……”在战场上回响。
原来,交战双方是相识的,永历军骑兵统领李存惠听得脸色铁青,清醒过来。
他打得昏头涨脑的,都没发现战场形势逆转,待他策马上到高坡上观察情况,顿时心凉半截!
前方皇帝金旗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漫山遍野都是已方奔逃的部队,明摆着这一仗已军输了。
他微一细忖,即时率骑兵脱离了与赵庆才部的接战离开。
因方才的猛攻,赵庆才部一直密集,他亦呆在部队中间,不敢散开去追击,他看着李存惠部骑兵还有六百多人,径往新明军中军后方而去,心忖“李存惠这么带种,居然敢去进攻我方中军!”
他佩服不已,这可是此战最强大的军队,李存惠连赵庆才都战不过,还敢去招惹他们?
此时新明军中军同样警惕着骑兵的威胁,还留有五百火枪兵押阵,见着敌方骑兵过来,顿时枪管一致指向他们。
虽说骑兵强横,但是新明火枪兵有东南军陆战队员为军官,作战意志异常坚定,根本不惧怕对抗骑兵。
本来想看一个巅峰对决的大场面,却让赵庆才大出意料,他看到了永历军骑兵部队打出白旗!
打出了白旗!
他们投降了!
“口刁!”赵庆才所在的位置很好,是块稍大的岩石,地势高,可以观察四周,他现在上面用望远镜东张西望,风景尽览,当然,开战的时候他是不敢呆在上面的,会成为众矢之的。
眼下他亲眼目睹了李存惠上前,下马,向新明火枪兵的一个军官交出了他的配刀!
众目睽睽下,李存惠接过手下的一把锋利的马刀,将永历军旗一斩为二,以示与永历皇朝的决裂!
所有的永历军旗、相关的印章都交给了火枪兵,也算是一个投名状。
可想而知,作为骑兵这种属于重要性还在炮兵之上的特种兵种,他们投降后,只要长眼,重新上岗是杠杠的。
所有的骑兵都下马了,听那个军官向他们说着什么,显得轻松自在。
“啊啊啊!”赵庆才恼火得很,李存惠那龟孙,居然看不起劳资,而向中军火枪兵投降!
……
永历军打了半场好仗,之后就一败涂地,参战的二万六千军队,战死、失踪达到了惊人一万五千人,其中战死的差不多一万人,余下的逃跑了,被俘五千,只有五千多人逃回桂林城。
辎重扔个精光、新明军得到的旗帜、军械和护甲不计其数,尤其是得到了六百骑兵,而新明军参战的骑兵才三百人。
战败的消息传来,永历皇朝的臣民们都惊惧不已。
皇帝之尊御驾亲征,对方甚至都不是主将级别,而是偏将,根本不对等,士气上肯定是皇帝的加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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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军以众凌寡,多战少;
永历军以逸待劳,对方远道而来。
尤其是对方还有三分之一部队乃新投降的军队即赵庆才部,永历军都是精兵,又是步兵又是骑兵,还是无法战胜赵庆才部。
诸多原因加持,依旧没能取胜,难逃朝廷军队都是三头六臂的?
城内陷入了极度恐慌中,大家不知所措,但大家都明白,一旦朝廷大军集结桂林,已军将必败无疑。
朱由榔不是燕王!
本想成为燕王的朱由榔逃进城里,回到皇宫,坐在宝座上,孤零零一人发呆,一直到掌灯时分,TJ欲在殿堂点灯,被他阻止了,大臣们欲求见,也不见,他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呆着。
他知道这回麻烦大了!
对方还是先头部队,要是主力部队呢?又或者是东南王亲自出征呢?
他曾经满怀雄心壮志,也召唤了大量的臣民为他所用,然而,他令他们失望了!
那个活曹操的实力令人绝望,他想到白天的战斗,打成尸山血海,他是以主力对付敌方先头部队,却不能取胜。
以如此精锐之师都不能取胜,今后还能怎么办?
其他人又能怎么办?
突地,这个皇子皇孙泪流满面,无限悲怆!
大明,大明药丸了!
第1263节 大明嘴炮专家()
第二天,朱由榔召见群臣商量对策。
这下就热闹了,他的那些官员,本质都是前明的官员,一个二个三个统统都是嘴炮专家,别人的不行,自己的才行,吵得殿堂上一锅粥也似!
这个说趁着城内还有贰万精兵,再战沙场,把敌人赶回江里喂鱼!
他这话立即招致另外官员质疑提议官员其心可诛,万一打输了呢?打完此仗,还有多少人?还有人守城吗?
有的人说要在广西广泛发动民众,组建大军,与那些贼军决一死战。
哗,蛤蟆照镜,好大的口气!
那个则说只要皇上给俺十万银元,俺就可以去拉上一支十万队伍来。
好主意,朕要是有十万银元,自已去拉队伍了,说不定还能节省点!
朱由榔犯了老朱家的臭脾气………吝啬,翻起了白眼。
老朱家自祖宗朱元璋起,刻薄待官,给的俸禄很少,官员们都吃不饱穿不暖,只好贪…污才能活下去。
是的,他手里还有些银元,但已经不多了,在之前的造反大业中,钱如流水般花出去。
本来,如能顺利夺取广州,那就开辟了一个大财源,广州是什么地方?明为大明广东省城,实际上就是东南国的老巢之一,花花世界,是世界银元与黄金的聚集地,财神爷的故乡!
可惜功亏一篑,不但没能夺取广州,还被朝廷军队打到了桂林城下。
有的则认为桂林城坚固耐用,坚守几年没有问题的!
另外的人则认为守无可守,人家兵临城下,守是最笨蛋的方法。
又有的人提议圣驾离开桂林南狩,以天子圣德,臣民拥戴,事情大有可为也!
马上有人反驳没有了坚固城池,如无根之木,水中漂萍,必被贼所乘也!
……
嘴炮,嘴炮,个个都是专家,个个都认为自己的主意对,贬低他人的方法,吵成了一窝粥!
那些文官啊,好diao啊,本来殿上文武官员毕集,打仗应该听武将的,岂料文官鼓起如簧之舌,仿佛自己就是绝世名将,杀来犯之敌不在话下,只要有的人稍有胆怯露出来,就被狂喷“这厮是南京来的,南京海贼盘踞,说出这话来,莫不是奸细!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武将们连话都说不上,只好一言不发,文官压制武将,又来窝里斗,低级文官丝毫不给高级文官面子,听别人发言时都是一脸嗤之以鼻的表情。
比如内阁首辅林佳鼎认为不宜出战,要坚守桂林城,以待天时,结果呢,好几个文官出列,连番攻击,一个说林佳鼎此策一无是处;第二个认为林佳鼎尸位素餐,宜去职;第三个则说他的策论不如我的好……
首辅大人尚且如此,其他人更不用说,没有一个人的方法是好的,唯有自己的是好的……这,就是前明文官习性,一旦复辟,嘴炮横行!
殿堂热闹无比,朱由榔听得头大如斗,以求救的目光望向次辅吴贞毓,他却一言不发。
朱由榔只好退朝,再召吴贞毓独对。
吴贞毓并不是没有想法,但在当时环境他说什么都是白搭,会被那些嘴炮专家喷昏。
如今有机会,听他奏道:“事已至此,城池已经难守,陛下可留官员守城,圣驾南狩,一路发动民众,共抗逆贼。”
正合乎朱由榔心意,昨天的战斗已经吓坏了他,本能地想远离这场战争,他高兴地道:“吴卿所言甚是,可草拟诸卿孰去孰留!”
……
且说内阁首辅林佳鼎下朝回家,但见得市面萧条,往来人员惊惶,气氛紧张,不由得暗暗叹气!
他乃前朝进士,传统的封建仕大夫一枚,他是福建莆田人,与南京那海贼是同乡,得到信任,做到了广东布政使高官,可想而知,他前途远大,只要循序渐进,便有进步,
他却义无反顾,抛弃了高官厚禄,参加了造反大业,然而,仗打成这样,夫复何言!
所跟非良人,桂王非燕王!
桂林城狭小,又一下子拥进一堆人,虽是内阁首辅,所居住的地方也不大,不过是三进房间,他在出逃前把家人送走,也到了桂林,如此现家居挤得满满当当的,三进房间的厢房、耳房、后罩房和倒座房都住满了人,还搭起了棚以安顿家人。
回到正房,他的夫人亲自迎上,指挥丫环服侍老爷换了便装,面巾擦脸,送上一杯香茶。
夫人悄声告诉他道:“家中娘舅来访,现在书房!”
“噢!”林佳鼎听得心中一惊,原来他夫人姓黄,就一个兄弟,叫做黄立极,字浚原,做到温州知府,并没参与这场叛乱,他怎么来了?
林佳鼎不动声色,去到书房,却见一个青衣儒生等着,两人遂相互致礼:“首辅大人好!”“浚原兄,久违了!”
分宾主坐下,屏退左右,林佳鼎问道:“浚原兄不在温州任上纳福,跑到桂林这小地方干什么!”
这话还真没错,温州乃那个海贼又一个老巢,经营日久,大搞基建,比内陆城市桂林要好得多。
“呵呵呵,特为活命而来,想请首辅大人给条活路啊!”黄立极说道:“首辅大人搞这一出,按制该诛九族,为了活命,我只好来向首辅大人求助了!”
他不无幽怨,在他看来,这位妹夫做得地方大员,再进一步就是高官高官,以他与今上同乡,机会大大的,他却迈出此不归路!
害得劳资在温州任上,也给找来随朝廷前锋一起行动,现进桂林劝降。
他满口的首辅大人,林佳鼎苦笑道:“不说什么首辅不首辅的,已成昨日黄花了,我们一家人,不说二话!”
黄立极正色道:“汉宗兄(林佳鼎的字),你是个聪明人,当知形势,永历朝已成昨日黄花!他连我军偏师都打不赢,还能怎么打下去?目前高一功的大军正星夜兼程赶来,一旦大军合围桂林,则玉石俱焚,岂有完卵!”
“只要汉宗兄回归朝廷,今上金口允诺!”黄立极拱拱手,以示对东南王的尊崇道:“汉宗兄即为朝廷广西布政使司!”
林佳鼎原为广东布政使司,参加造反大业,回归朝廷,朝廷既往不咎,让他做广西布政使司,可谓是宽大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