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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开始是我的结束 作者:方方-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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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人,心里都会生出一股莫名的快感,有时旁边没人时,她还会失笑出声。黄苏子
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会觉得自己需要笑一笑。
    黄苏子大学毕业分配到了机关。这是很多人想去的地方。班上同学暗地里便都
说别看黄苏子平常不声响,可是悄悄地把什么事都做了。天知道她用什么方法收买
了什么人。她那份阴险谁都看得出来。

    其实黄苏子并没有去任何地方活动。只是前来要毕业生的人看了黄苏子的像片
和成绩单后,非要黄苏子不可。黄苏子各科考试成绩都很是不错。系里负责分配的
老师自是跟黄苏子不熟,于是想要塞别的人,比方自己的亲朋之类。可要人单位没
有同意。学校也无奈。

    进了机关的黄苏子很快就适应了那里的风气。因为黄苏子发现,机关是一个很
适合她呆的地方。那里的人差不多都如她一样有着两套肚肠。所不同的是,他们的
嘴巴把两套肚肠中的内容都说出来。或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或是会上一套,会
下一套。而黄苏子则不同,她把她的另一套语言深藏在心里只说给自己一个人听。
当黄苏子知道大家同她不过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关系,感觉就要好得多。于是,黄苏
子的性格也比在家和大学里要随和了许多。她想,原来大家都是分裂的人呵。

    黄苏子的同事们只道她天生言语少,却从未觉得她难以相处。兼之黄苏子工作
责任感强,交给的任务从来都不马虎,于是黄苏子也就得到了她过去从未得到过的
诸多好评。

    黄苏子的处长姓刘,年纪并不算大,她便是他去学校确定的毕业生。他经常当
众夸奖黄苏子。然后就说学校如何如何想要把别人塞给他,可他慧眼识英雄,笃定
只要黄苏子。黄苏子的工作成绩果然说明他的选择完全正确。黄苏子嘴上没说什么,
却由衷地从心里对处长深怀好感,工作也就更加卖力。

    很快处长提出要把自己的弟弟介绍给黄苏子。至于他硬把黄苏子要来机关是不
是有这层因素,不得而知。黄苏子对处长的提议并无恶感,因为她的确是应该恋爱
了。

    黄苏子顺从地同处长的弟弟见了面,彼此倒也都有好感。头一次有处长在一起,
喝了几杯茶,交换了地址和电话。第二次两人便单独相约了。黄苏子天生不会找话
讲,处长的老弟似乎也不够灵活。仍然是去茶馆喝茶。茶一杯一杯下肚,可两人沉
默的时间比说话的时间更多。最后快分手时处长的老弟终于找到他讲起来最轻松的
话。他说他有一个小学同学也在黄苏子就读的大学,而且也是学计算机的。黄苏子
便问叫什么。那老弟说他叫武大松,大家都管他叫武大侠。黄苏子脸色顿时便变成
灰土。这个小学同学正是创造“僵尸佳丽”名称的人。黄苏子心里漫骂立即开始。
因为骂得太专心,甚至没听到那老弟在说些什么。直到分手后,黄苏子坐在公共车
上使劲想,方想起那老弟说下次约武大侠一起吃个饭。黄苏子心说,日你妈的,我
陪你们去吃饭?你们吃屎去吧。我要去了他妈的就是婊子。然后黄苏子又忍不住心
骂连天,骂得自己坐过了站都不晓得。

    黄苏子当然没有如约去吃那顿饭。但处长的老弟也再没来找过她。处长见她的
面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提。越是这样,黄苏子越是能
想象出来那顿饭吃的是些什么内容。

    果不其然,不出半个月,机关大多数人都知道黄苏子有个外号叫“僵尸佳丽”。
小车队的司机有一回跟她开心,竟是叫了一声“僵尸佳丽!”周围的人听了都吃吃
发笑,黄苏子装作没有听见,从从容容从这群笑的人眼前走过。这天刮着很大的风,
却没有把黄苏子心里倒海翻江的大骂声刮进他们的耳朵里。

    处长以后也就再没表扬过她。

    黄苏子坐机关没几年,社会有了颇大的变化。走出门去,竟是觉得人人都富了,
只有机关还穷着。占着这么好一个地方,日子却是比随便一个什么人都过得穷酸,
科员们便常常怒发冲冠办公室。领导一想,自己最终的考核还是得靠这些科员们投
票,不把他们的日子弄富足,谁会为你名下的“正”多画一笔呢?票少了,自然影
响提拔。于是领导们纷然激动,一致通过机关成立房地产公司。一个实权最大的领
导说:“一定要把自己的权力利用到最大限度。将公司赚来的钱用来发放奖金。”
这个决定今全机关人奔走相告,无不拍手叫好。但当领导贴出告示招聘公司总经理
时,却只换来一片的沉默。人人都在想,赚了钱是好,可赚回来了也不归自己得。
倘办砸了呢?这一砸还正砸在领导眼皮底下,一辈子的前程还不全完?于是,告示
出来几天,竟是没有人主动前去应聘。以前提个副处长还恨不能打破头,而这回端
出一个经理位置来,却是无人敢要。领导们也颇觉窝囊,连连感慨想不到咱们的干
部们都如此目光短浅。最后还是实权领导点了名。领导一点就点到了黄苏子的处长
头上了。

    黄苏子的处长想来想去,觉得不去则是抗上,比办砸了公司还要糟,便只好咬
咬牙,叹气唉声地认领了这个总经理,承诺之时,他脸上那份悲愁就好像他领养了
一个神经错乱的儿子。不过,哀愁中他并没有忘记提出要求。他说他不能孤军上阵,
必须得带两个助手才是。这个要求不过分,领导都满口答应了下来。

    处长要下的助手是一男一女,女的便是黄苏子。黄苏子原本喜欢坐机关的,可
自从' 僵尸佳丽“在机关内部叫响后,黄苏子便对机关兴趣索然。处长既点了她,
她便觉得换个地方也好。处长领了一笔开办费,在外租了房子,然后开始了他们的
创业。

    其实他们有强大的后台,创业也不必费什么劲,容易得他们想都没有想到。总
经理也就是处长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发现他们已经开始赚钱了,而且发财
了。很快,他们换到了高级的写字楼里;又很快,他们买了车。车比机关领导们坐
得还要好一些;并且他们的工资也在悄然地上涨。奖金发下来,他们拿钱拿得两手
发软,私下里也想这世界是不是什么地方弄错了。他们人人都穿上了名牌衣服。他
们经常去高级的酒店喝酒,喝多了便狂乐,说他们现在就像电影里的外国人一样。
黄苏子没有说什么,但她心里怀有几分庆幸。

    黄苏子搬离了她父母的家,出门时她长吐了一口气。有浑身一松的感觉。她住
进了公司分配给她的一套公寓里。她把那里收拾得温馨可人。她的父母来看过一次
后,发牢骚说,这还得了,干了一辈子革命都没住成这样的房子,她黄苏子才上班
几天,就阔得像个资本家。牢骚过后,便再也不去,似乎要与黄苏子这样的资本家
划清界线。黄苏子对此也无所谓。黄苏子冷冷地想,你以为我想你们来?

    公司赚了钱,当然也会上交一些给机关。像所有同类公司一样,更多的资金,
也都会以各种名目截流下来。总经理是个精明人,他天生适宜做生意而不适宜当处
长。黄苏子是总经理的助理,但她并不去公关。她主要为总经理处理各种文件,经
过她的处理,文件的内容和要点都一目了然,省去总经理许多精力。总经理便常说:
'黄苏子,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来帮我?就是看你能力特别强。“黄苏子心里对这番话
感到很舒服,她想他说得应该没错。

    有一回圣诞节,公司摆酒席,请了许多客。以前机关的同事也都请了。不少人
都暗中塞钱送礼给总经理,求他帮忙弄到公司去。总经理大觉自己有面子,兴奋间
喝下了许多酒。总经理本不是一个会喝酒的人,没喝多少就醉倒了。一醉便喂喂呀
呀地胡闹。

    老同事们也都以疯装邪地跟着闹。然后都说。啧啧啧,你当初怎么会选中黄苏
子呢?怎么没看上我们呢?我们中间随便什么人也比她强呀。

    总经理说:“错,你们中间随便哪个也赶不上黄苏子。”说着又把手搭在黄苏
子的肩上,继续说道:“不过,黄苏子呀,你今天得谢谢我老婆呀。”老同事们都
笑闹着,说为什么要谢你老婆呢?讲来听听。

    总经理说:“我老婆讲呀,你要想用女秘书,除非用那个' 僵尸佳丽' ,换个
别的女人,你还不把她睡了?你总归不会去跟一个' 僵尸' 睡去。我老婆真是料事
如神。我跟黄苏子共事了这么久,朝夕相处,真的是从来没有动过一点她的念头。”
老同事们便都哈哈地大笑起来。

    黄苏子心里面的脏活几近喷薄而出。她觉得自己额上的青筋已经绷了起来,脖
子都在一咕喀一咕喀地鼓动着。在她的感觉中,她的骂声早已压过了冲天而起的大
笑。如果说那笑声是起伏的海浪,她的骂声便是轰天而起的风暴。她骂了许久,连
笑声什么时候止住也不知道。大家又扯起了别的,内容似乎距刚才的笑已经很公司
这大的活动通宵达旦。晚上还要举办化装舞会。黄苏子了无兴趣,便借故离开。临
走前跟总经理知会了一下。总经理虽醉着,但心里似还清楚。拉黄苏子到一边,说:
“黄苏子呀,你其实只要睑上偶尔露露笑容,飞两个媚眼,把声音放甜一点,你就
根本不像个' 僵尸' ,所有的男人都想把你抱在怀里。你的皮肤很白呀。”黄苏子
浑身发麻,一种莫名的惊悸控制了她的身体。但只在瞬间便过去了。黄苏子没有接
他的话,径直走了。

    走在路上,她想,日你的妈,老子就是要当“僵尸”又怎么样呢?接下去,她
用了更多的淫词,直骂得自己裤裆里湿液流地不舒服。

                                   第三章

    便是这天晚上,黄苏子意外地遇到一个人。黄苏子走在大街上,她穿着件呢风
衣,里面是豆绿色短套裙这是职业规定所穿。风扬起,衣袂飘飘,颇有几分姿色
亦颇有几分风度。一辆小车迎面开来,车灯打得雪亮,直刺黄苏子的眼睛。黄苏子
便门到一边。

    车已经开了过去,却又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往回倒,一直倒在黄苏子的腿边。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男人,盯着黄苏子说:“是……黄苏子吗?”黄苏子怔了怔,
定睛细看,待看清后,她有些吃惊,这男人竟是高中时给她写过许多情书的小男生。
黄苏子同时也想起了总是龙飞凤舞地写在情书后面的那个名字:许红兵。

    现在的许红兵显然也不小了,仿佛过得很好,黄苏子借着灯光一眼就看清了他
身上的名牌比他们总经理的还要略好一些。从那上面散发的香水味道,黄苏子也闻
出是一种很好的法国香水。但黄苏子还是本能他说:“你要怎么样?”许红兵笑了,
说:“你怎么还像以前那样。你我都是大人了,难道我还会像以前那样欺负你吗?
见到老同学,你一点美好的回忆也没有?”黄苏子没作声,当年那些情书中无数热
烈的词句都一起涌在了眼前。其实,在她许多寂寞的日子里,她常常都在口想那些
情书的内容,所以,她对里面字句的熟悉程度,比她当初更甚。黄苏子便略带歉意
地点了一下头,说:“对不起。”许红兵又笑了,说:“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今
天是平安夜,你没事吧?找个地方,我们一起聊聊?”黄苏子犹豫了一下,在许红
兵拉开的车门前停顿了约半分钟,她终于一抬腿,坐了进去。

    他们找了一处安静的茶BB,泡了一壶绿茶。许红兵给黄苏子斟上一小杯茶。杯
子是诸红的,开水一落下,杯里使散发出一股清香。这香气令黄苏子感到一种她这
一生都未曾体会过的温馨。这温馨淹没了她脑子里收藏的所有骂词。

    讲话的主要是许红兵。他回忆了高中班上许多有趣的事情,这林林总总的少年
往事,也唤起了黄苏子的怀想。黄苏子更多的时候是在听。只是当许红兵询问起她
的情况时,她才有一句回答一句。

    许红兵说:“哦,我知道你们公司,你们经营得不错。不过,我想象不出来,
你言语这么少,怎么在公司里呆得下去?”黄苏子没回答,但心想难道只有会说废
话的人才配在公司里么?

    这一聊便超过了12点。提出回去的是黄苏子。她忙了一天,到底有些倦了。倒
是许红兵仍然兴致勃勃。许红兵坚持要把黄苏子送回家。黄苏子反对了一下,就认
可了。

    行车一路,他们都无言。直到黄苏子的住处,黄苏子正欲下车时,许红兵一把
拉住她的手,用一种非常温柔的声音说:“我好久都没有像今天晚上这么愉快了。
明晚我们还见面,好吗?”黄苏子浑身一阵战栗,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她想说
不必,但却又说不出来。许红兵松开了手,目送着她下车,然后说:“下班我接你。”
说罢不等黄苏子表示出什么,便摇摇手,呼一下开着车跑掉了。

    黄苏子不记得自己怎么进了家门,也不记得自己怎么洗完澡。上床。只是到了
床上,适才与许红兵的相逢点点滴滴地忽然间就浮了出来,所有的过程如鱼游动。
她几乎是在一寸一寸地品味她和许红兵在一起的一切。这期间她不由自主地褪下短
裤,因为它已经湿透。当她赤裸着躺在温软的被子里时,她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水
的流淌声音,水一寸一寸地涨着,很快便将她泡在其中。黄苏子很清楚地知道,她
需要什么。
    次日的整整一个白天,黄苏子都心神不宁。她的总经理似笑非笑地问她说:
“是不是昨天晚上我说了什么不当的话?或者是我撩拨起你的什么生理感受?”黄
苏子没作声,心里道:“是你妈的个屁!”然后更多的恶毒得足可以致人于死地的
句子,火山爆发一样砰砰地直撞她的胸口。撞得她隐隐作痛。这样,黄苏子在剩下
的时间里方才安定了许多。

    下班时,黄苏子一出门,便看到了许红兵。他手上甚至拿着一束玫瑰。他很贵
族很风度地走到黄苏子面前,把花递了上去:走在她身后的总经理讶异得咧开了嘴。
站在距她几步远的地方,半天动不了脚。黄苏子却是蹩了一下眉头。仿佛是想了一
下,但她还是钻进了许红兵的小车。这是辆' 奔驰“。黄苏子的总经理开着他那辆
奥迪时总是说:得换辆车了,这回,要换就换”奔驰“。

    总经理的换车梦还没有做成,但黄苏子却在她的总经理眼皮底下神情淡然地走
进了一辆奔驰。

    这天晚上,他们一起吃了饭,然后就到郊外兜风。许红兵的车开得风驰电掣。
纵然黄苏子是一个很冷静的人,但其间几次紧要关头,她还是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声音尖细得令黄苏子自己觉相可以划得碎玻璃。

    许红兵说:“我爱听你尖叫,这是女人的声音。”外面的风真是太大了。但车
内却温暖如春。黄苏子便脱下呢外套。

    许红兵说:“其实你一上车就该脱。”黄苏子没作声。许红兵又说:“纱巾也
可以摘下来。难道你不觉得热?”黄苏子的确感到自己有些冒汗了,便摘下了纱巾,
很奇怪的是黄苏子这天穿的毛衣领口有些低,所以黄苏子的脖子整个都露在了外面。
黄苏子的脖子很白,皮肤很细嫩。

    许红兵似是有意无意地瞥了她一眼,说:“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你的皮肤这么
白。”黄苏子的脸便红了,她把目光转向了车窗外。

    汽车这时正行驶在一条小小的街上。街面不宽,路灯昏暗,虽然是在这么冷的
天里,但这条小街看上去并不寂寞,始终有人来来往往。许红兵便将车略停了一下,
然后意味深长他说:“这里叫琵琶坊,是一个很好玩的地方。”黄苏子说:“有什
么好玩的?”许红兵说:“以后你就会知道的。”这天的黄苏子以为她和许红兵之
间会有一点故事,因为她知道一男一女在一起的时候,男的总是会忍不住有些小动
作,比方接吻抑或抚摩抑或更深入一些的,但出乎她意外的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有
几回黄苏子几乎觉得这样的时刻就要来临了,却又总是被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岔子打
散了业已形成的气氛。

    12点的时候,许红兵再一次送了黄苏子口家。下车时,许红兵又拉住了黄苏子
的手,并且抓得很紧,显得内心很是激动。许红兵说:“今天我很开心。我们能常
常在一起吗?”这一次黄苏子没有了心理活动,她点了点头.说:“好吧。”许红
兵拉的是黄苏子的左手,对于黄苏子来说,这天晚上的左手便显得颇为珍贵。她一
直留着她左手上的那份感觉。一直不想去洗这只左手。甚至她在品味许红兵的手感
时,忍不住在自己的这只左手上亲吻。她觉得许红兵把一种淡淡的咸味留在了她的
左手上。她骚动不安,潮湿再一次地侵袭了她,于是她想用自己的左手去抚慰潮湿。
她悄悄试了几下,还是忍住了。她因了自己如此的念头而恶骂了自己几声。

    这又是一个令黄苏子失眠的夜晚。这次失眠令她上班几乎迟到。

    这一天总经理正有一个重要应酬。这应酬无非是借新年即临之际,打点一下关
键部门的领导。红包和礼品早已备好,但因黄苏子的仓促落掉了一个排名较后的领
导的礼物。领导虽然笑说没关系,实际上脸色已经挂了出来。想想也是,谁都有份,
独落他的,且不说少一份利益,光是面子也够拿不下的。总经理为了这事大发了黄
苏子的一顿火。

    总经理说:“知道你在恋爱,晚上侍候人很累很忙,但工作还是要做好是不是?
一天24小时,你白天归我,晚上归他,哪一头都是工作,哪一头都重要。知道你那
位是个有钱的主,你不敢马虎他,但你也不能马虎我是不是?”黄苏子几乎将“放
你妈的猪屁”几个字一口喷在总经理的脸上。

    黄苏子的总经理决定同一个香港人合作办一个属于自己的女装公司。总经理虽
说是由处长而老板,但他曾经是个苦孩子,在县城的小街巷里捡着煤渣长大。举止
间的俗气自己觉察不到,可明眼人却一眼看穿。总经理在做了老总后总是好跟人说
自己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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