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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许愿事件-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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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够暗,黑洞洞的,隐隐地还能听到一阵阵“嗡嗡”声,像是有某种机器正在工作。胡锋抬手在墙壁上摸了摸,结果除了一手的灰尘之外,什么也没摸到。幸好胡锋吸烟,随身带着打火机,要不然只能盲人摸象了!

“啪”的一声,打火机照亮了这个黑暗的空间。在黑暗的空间里,潜伏着两个四方形的大家伙。它们的身体是由金属制成,从里面伸出几条粗壮的黑色电缆线,在它们的上方的墙壁上,还镶有一道电闸和一黑一红的两个开关……

此刻的胡锋真的有些害怕了,他甚至担心自己闯进了恐怖组织的地下老巢或者是外星人遗弃在地球的秘密基地。他蹲到这两个大家伙的身前仔细查看起来,忽然,在上面一块金黄色的铁片上发现了一组英文字母,胡锋绞尽脑汁翻译了半天才翻译出结果来——无声发电机。

“刷”的一下,胡锋彻底蒙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连先进的无声发电机也有?胡锋记得自己在军事期刊上看到过相关报道,无声发电机是利用空气电池组与逆变器组合而成,采用的是高能量的化学电源,在国际上一直处于同类产品中的领先地位。

“太可怕了!”胡锋暗自感叹。

“电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对吗?”小八问。

“是的,”胡锋说:“小八,这里太可怕了,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小八说:“放心吧!我不怕。”

其实,胡锋此刻简直是有口难言,他不知道一旦发生危机自己能否保证这个女子的安全,身为警察,这的确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沿着隧道又一直向前走了大约五十米,前方开始有一道道白光在诡异地闪动着,距离一点点拉近,一座四面透明的玻璃屋渐渐地显现了出来。白光就是从那玻璃屋里面射出来的,那是电脑显示器发出的光芒,屋子的中间摆着一条长长的大桌子,上面放置着大小不一的试管,周围摆放着各种各种各样的仪器,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正坐在电脑前紧张地工作着,最恐怖的要属那颗挂在空气中的头颅了,那颗头颅上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胡锋这个不速之客……

胡锋彻底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当他回过神来时不由自主地失声喊到:“实验室,这里是一间实验室……”

外星人的地球实验基地?

“你是谁?你是怎么闯进来的?”漂浮在空气中的头颅开始说话了。

“对不起,我不管你是人是妖,从现在起,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你听懂了吗?”胡锋用手枪对着那颗漂浮在空气中的头颅冷冷地说。

“这里是我的实验室,你没有资格用枪指着我,我是享受M国政府特殊津贴的科学家,我正在利用自己的智慧研究一项伟大的发明,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忽然,漂浮在空气中的那颗头颅微微一动,片刻之间,一个老人的身体就暴露了出来,只是在他的手里多出来一件黑色的披风。

“很惊讶是吗?”老科学家说着用手里的披风盖住了身边的一台电脑,电脑瞬间就不见了,只剩下一块黑糊糊的阴影。

“隐身衣?”胡锋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在研究隐形?”

“这是我的梦想,这是我的追求,这是我晚年唯一的精神寄托……”科学家咆哮着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定要破坏它?”

“你的梦想?你的追求?你的寄托?”胡锋指着已经聚拢到他身边来的“白大褂”们冷冷地质问:“你就是通过毒品对他们进行惨无人道的精神迫害、道具一般地利用他们的智慧来达成你的梦想、追求、和寄托的吗?你这个疯子……”

“我惨无人道?我惨无人道?”科学家悲愤地说:“十年前,就在我们的实验取得了突破性进展的时候,他们终止了我们的计划,他们就不惨无人道吗?对于我们来说,那就不是精神上的迫害吗?”

“你这个疯子,”胡锋说:“为了你的实验你就可以不择手段,为了你的实验你就可以毒害无辜的人们?因为你的不择手段好端端的家庭破碎了,因为你的不择手段一个个尚未成年的孩子失去了生命,你连起码的人性都丧失了,你算什么狗屁科学家,你配这个高尚的称呼吗?”

“够啦!”科学家狂噪地大叫:“你不要再说啦!请赐我一死吧!”科学家的神情渐渐地黯淡了下去,身体一晃坐在了椅子上。

“法律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判决的,”胡锋说完走上前去,将一副冰冷的手铐戴在了他的手腕上。这个时候,隧道里忽然响起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胡锋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是老刘他们来了……。

13)活死人墓 1

一天后,安江市重案组的办公室里,只有胡锋和老刘俩个人。

“说真的,结局太出乎我的预料了!”老刘说:“从校园自杀事件,到贩毒组织,再到二年前的神秘失踪案,这看似毫无关联的三桩案子到最后竟然衔接在了一起,就好像一条线段上的三处断点,表面上看它们是独立存在的,然而,它们却始终被一条线紧密相连。”

“够深刻,”胡锋说:“如果我没猜错,科学家的名字应该叫做——南宫宏。也就是南宫山庄的最后一位庄主。抗日战争爆发后,他留洋国外,从此再无消息。后来,他成了M国的科学家,十年前他因隐形实验被终止,一气之下领着儿子南宫雄回到国内,从海滩悬崖下的那条暗道回到南宫山庄,期间他们救了诺雨,然后潜伏了下来。要想完成他的实验就必须要有数额庞大的资金做后盾,然而,钱又从何而来呢?于是,他们利用南宫山庄的隐秘性开始种植罂粟进行贩毒活动,然后通过海上通道进行走私贩卖,当然,这一切都是由他的儿子南宫雄来完成。然后再用贩毒赚到的钱购买实验所需的仪器,甚至不择手段地绑架了几位从事科研的高级人才来操作这些仪器,并利用毒品将其控制,小A的爸爸,一个出色的电脑工程师就是其中的一位。”胡锋接着说:“摄影师马国从南宫山庄逃出后,他为了救出自己心爱的女子‘小八’,利用在南宫山庄拍摄到的罂粟照片来威胁南宫雄放人,不想,马国因为贪念,在与之谈判的过程中向其勒索钱财,最终惹来了杀身之祸。这期间,马国为了增添自己的谈判砝码,便在网上建造了一个论坛——‘许愿花园’,并在上面放置了一段关于南宫山庄的文字介绍,还说‘许愿花园’就藏在昔日的南宫山庄里。不成想,随即便引来了网友们的纷纷留言,在这些留言中,他意外地发现了自己的亲生儿子马大牙,马大牙又因为被同学歧视而最终自杀,于是,马国的报复开始了,最终在其他几个男生中间发生了连锁反应……”

“你说的没错,南宫雄也是这么交代的,”老刘说:“南宫雄的贩毒机器校长与马国第一次在独楼顶谈判时,一个小女孩突然闯了上来,小女孩遭到了所谓的‘女鬼’的惊吓,于是发信息向你的‘作家’哥们求救,接着,我们的胡大神探便闪亮登场了……”

老刘爽朗的笑了!胡锋也笑了!作为胡锋的哥们坐在电脑前敲字的我也笑了!此刻,我正在想,假设瑶瑶没有给我发来求救短信又会怎样?假设瑶瑶那天晚上没有闯进独楼顶又会怎样?假设马国没有误闯南宫山庄又会怎样?假设科学家南宫宏十年前没有回国又会怎样?N多个假设向一个黑洞里蔓延,当你换一个角度去想,你会发现所有的假设背后隐藏着的是一个诡异的巧合,这个巧合十分可怕,就宛如一种无形的力量刻意布置的一个局,任何人都无法逃脱,只是在特定时间、特定地点,顺其自然地去发生罢了!

……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间里,胡锋已经把车开到了警察招待所。一下车,门口的警卫便交给他一个四方形的盒子。警卫还说是一个自称在档案馆工作的女孩送给他的。胡锋一下子就想到了,先前他去档案馆,临离开时记得那个女孩曾说过一句话——也许,我们还会再见的。

回到房间,胡锋打开盒子,又一次看到了《南宫子夜年记》。封皮上还放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

你好,其实《南宫子夜年记》共分为上下两册,之前由于我们的疏忽,不知道将下册放到了哪里。那天我因着急下班,所以没有告诉你。今天我把下册亲自给你送来,心想请你吃饭略表歉意,结果你却不在,只能将书留下,失望而归……周琴。

胡锋记得《南宫子夜年记》的上册是以“谜”来结尾的,并没有交代南宫子夜的身世和死亡原因。南宫子夜的死亡原因胡锋已经知道得八九不离十了,他唯一关心的是那口井下的暗道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和那个狐仙般的白衣女人。

翻开《南宫子夜年记》的下册,在第一页,便介绍了南宫子夜的身世。书中是这样写道:

关于南宫子夜的身世,民间纷纷流传着这样一个版本:南宫子夜是清末官宦人家的子孙,为了躲避战乱逃亡至安江,更名换姓,建立山庄隐匿下来。关于这个版本,人们是根据南宫子夜当时在安江耗巨银建山庄这一举措推断的。也有些人说南宫子夜是个商人,但这种可能性又与南宫子夜的为人相互矛盾,商人行事往往低调又善于精打细算,不可能如此张扬,更不可能对待当地百姓仗义豪爽,因此,关于南宫子夜的身世除综上所述外,还有待进一步考证。

13)活死人墓 2

又向后翻了几页,胡锋看到了这样一个标题——活死人墓。

关于南宫山庄的诅咒和南宫子夜的死亡,还得要从那个白衣女子说起。此女姓郑,名号不详,是清末年间的海盗头子郑之龙的后代,其父郑龙,拥有武装船只七艘有余,百余号人供其调遣,常年横行在安江以南的海岸线上,靠走私,贩卖,劫持商船为生,名声极坏。后被官方剿灭,死后留有一女,常年隐匿在活死人墓中。活死人墓是郑龙为世代先祖兴建的墓穴,位于一四面悬崖的山谷之中,也是郑龙为躲避官方剿杀的藏匿之所,其墓身之下有庞大之墓室,有暗道直通海滩,这也是当年郑龙能数次躲过剿杀的真正原因。

之后,南宫子夜在山谷之中建立上庄,将其墓身破坏,然而却对墓身之下的墓室一无所知,更无从得知墓室之中还藏有一女,因而,便有了“诅咒”一说,以至于南宫子夜忌讳月圆之夜,诚惶诚恐,最终落个身首异处之下场……

看到这里,胡锋合上书,眼前又浮现出南宫山庄下面的地下大厅,也许,它的前身正是白衣女子郑氏的住所——墓室。

……

当天晚上,樱花路166号。诺楠穿着性感的睡衣依偎在胡锋的怀里,深情地注视着那双电光雷火般的眼睛,轻轻地抚摩着冷俊青石般的脸。

“锋,我曾经做过对不起姐姐的事情,你会不会讨厌我?”

胡锋说:“都过去了!她以后的路还很长,就用你的亲情去慢慢融化她吧!”

“我今天陪小C去医院,顺路又去看了看齐大海,他恢复得很好,医生说再有一个月就可以出院了!齐大海还跟我说……”诺楠欲言又止。

“他说他喜欢你对不对?”胡锋问。

诺楠点了点头,说:“他还说先前的那些匿名短信是他发的,还有那张多出来的‘情书’,是他用口水粘在试卷的后面交给我的,当时我也没注意看,等我发现时,口水早就干了,就变成两张试卷了!”诺楠接着说:“有一天晚上,他还跟踪了我,我买卡的时候,是卖卡的年轻人帮我换的,中间他还接了一个电话,正是齐大海打给他的,要他记下我的新卡号码。原来他是齐大海的表哥。”

“对了,你陪小C去医院做什么?她怎么了?”胡锋问。

“这孩子有梦游症,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发作,我找个心理医生给她看看。”诺楠说。

“医生怎么说?严重吗?”

“除了遗传,医生说她的症状主要是因为恐惧和疑心引起的,因为小C的心里始终埋藏着一件事。”诺楠说:“有一天晚上,小C半夜起来喝水,突然听见宿舍的走廊里响起一阵脚步声,于是她便悄悄地将寝室的门打开一条缝,看见了一个男人鬼祟的身影。她跟着这个男人的身影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她躲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看见这个男人打开了手电筒,正在开仓库大门上的那把锁,期间他好象发现有人在跟着他,曾回过头看了一眼,借着手电筒的光芒,小C终于看见了他的脸……你猜这个男子是谁?”

“校长,”胡锋说:“因为一个荒诞的游戏,另小C心生恐惧,‘校长半夜去仓库干什么?’这一疑问会一直盘踞在她的脑海里,两种因素混杂在一起,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再加上遗传的因素,梦游就不足为奇了!她会将白天的所想在梦境中体现出来,借助存进她大脑中的环境和意象,去重复之前的行动,并且还会将其延伸,比如:小C心中的疑问是校长半夜去仓库干什么?潜意识里她十分想走进那间仓库一看究竟,但她在现实里又无法完成,那么,梦境便成为她满足这一想法的一条渠道,梦游的时候她便会做出与这一想法十分相尽的动作,比如:去开锁,去推门……等等。”

“没想到你对梦游还挺有研究。”

“我不想说这些了!”胡锋注视着诺楠,眼睛里燃烧着一团火。

诺楠会心地一笑,挑逗着问:“那你想干什么?”

“这还用说吗?”

接着,两个人的身体向后倒去……

一个销魂的夜,窗外的风声呼呼作响。

尾声

三天后。

204女生们的学习和生活已经恢复了正常。昨天,新来的校长和全校师生见了面。诺楠去办理辞职手续的时候看见了他。诺楠说他是大自己三届的学长,看起来年轻有为,十分干练。

临走之前,诺楠给她的同学们上了最后一堂课,这堂课的题目只有两个字——做人。

最后,诺楠在黑板上留下两句话——用心读书,用爱做人。

临别时,204的女生们将诺楠送到了学校大门口。每一张小脸上都挂着眼泪。人世间最酸楚的滋味就是离别。

奇奇说:“老师,我会想你的……”

小A说:“老师,别忘了我们……”

小B说:“老师,放假了,我就去看你……”

小C说:“老师,让我们再给您行个礼吧!”

四个女生齐刷刷地站成了一排,给诺楠行礼,接着,将各自的礼物塞进了诺楠的怀中,然后,抹着眼泪扭头跑开了!跑出去没几步又一头扎了回来,和诺楠紧紧地抱在一起……

此刻的诺楠早已经泪流满面,安慰了好一阵,几个女孩才依依不舍地离去。胡锋戴着墨镜,始终背对着她们,他不愿意面对这样的场景,也许,墨镜的后面隐藏了什么……

瑶瑶站在离诺楠两米远的地方早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她底着头,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肩膀一颤颤的。诺楠走过去,蹲下来,像个仁慈的母亲,一边用纸巾给她擦眼泪,一边说:

“瑶瑶,老师就要走了,你不想再跟老师说几句话了吗?”

“老师,我不要你走,你留下来吧!”瑶瑶一头扑进诺楠的怀里,哭着说:“老师,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您说……”

“老师知道,老师知道你要说什么,”诺楠疼爱地掐了掐瑶瑶的脸蛋说:“你也一定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跟胡锋哥哥说对吗?”

“老师,我……”瑶瑶止住了哭,怯怯地低下了头,小脸通红。

诺楠笑了笑,说:“去吧!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老师相信你。”

胡锋听到了她们的对话,脑袋轰的一声就大了,这一关看来是躲不过去了!他摘下墨镜,回过身来,看着瑶瑶娇小的模样,心里一疼,他在对自己说,我该怎样去面对这个暗恋自己的小女孩呢?

这个时候,诺楠走过来了,胡锋尴尬地说:“你竟胡闹……”

诺楠说:“胡锋,你必须要正视瑶瑶对你的这种纯纯的情感,你必须要认真对待,如果有丝毫的不真诚,都是一种亵渎,你懂吗?”

胡锋郑重地看着诺楠的眼睛说:“我懂。”

天空干净得连丝浮云都没有,瑶瑶站在碧蓝色的天空底下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兔,等待着猎人的救赎。下面是他们的对话——

瑶瑶:“其实,世间最恐怖的事情不是遇到了鬼,而是面对着离别不知道该怎么办。”

胡锋:“有一种纯纯的情感另我成惶成恐,就像一件宝贝儿,我只能把它放在一个属于它的角落里,我怕轻轻一碰,就碎了!”

瑶瑶:“那个角落可以是‘心’吗?”

胡锋:“只有心,才能容下它。”

瑶瑶:“这一刻,我突然好幸福。”

胡锋:“你能这么说,我真高兴。”

瑶瑶:“你还会来看我吗?”

胡锋:“我会和你的诺楠老师一起来看你。”

瑶瑶:“是不是有一天我会把你忘记?”

胡锋:“忘记的是人,忘不掉的是一段回忆。”

瑶瑶:“如果我忘不掉你怎么办?”

胡锋:“你说的不算,这要问时间。”

瑶瑶:“我有一个心愿。”

胡锋:“是什么?”

瑶瑶:“我不告诉你。”

眼泪终于从瑶瑶红红的眼圈里滚滚流出,她颤颤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准了胡锋,然后按下了快门。“我会好好学习,我会忘记你,这是我给你最好的礼物,对吗?”

胡锋走上前去,将挂在胸前的那颗子弹摘了下来,这颗子弹是他摸枪以来射出去的第一颗,所以他格外珍惜。他把这颗子弹轻轻地戴在了瑶瑶的脖子上,说:“留个纪念吧!再见。”

转身的那一科胡锋戴上了墨镜,有一滴液体从墨镜的后面滚落下来。

临上车的那一刻,诺楠拼命地向瑶瑶摇了摇手,然后打开车门上了车。

车子启动了,瑶瑶孤零零地站在学校的门口泣不成声。

车子开走了,胡锋从倒车镜里看到,一个娇小的身体在后面随风奔跑,一只手还在抹着眼泪……

“胡锋,你真幸运。”

“为什么?”

“这份情感,只属于你。”

后记

十天后,我终于实现了自己的心愿,从那个经常在我梦中出现的地方回到了我生活中的这座城市,结束了旅行。

在我的房间里,胡锋终于给我讲完了在我离开之后所发生的这些事情,听得我后背一阵阵发凉。

也许,越是看似美好华丽的背后越是隐藏着不被人知的邪恶,正如马国回复王哲的第一封信上所说的: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许愿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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