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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凌末在内的四个男孩子似乎都没有把我们两个女生放在眼里,他们的目光飘忽过来,随意瞥了一下而已,然后继续他们的对峙。不过场面已经开始紧张起来,像紧绷着的弦随时会断开。三个高年级的男孩开始蠢蠢欲动,他们开始说话,放肆地笑。我猜测他们大概是在调侃凌末,想要激怒他,但凌末一直保持着冷漠的态度,即使那三个高年级男生开始动手推搡他。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像块月光下冰冷坚硬的石头。
似乎其中一个头发留的很长遮住了眼睛的高年级男生说了句什么不该说的话,这句话终于激怒了凌末,他愤怒地燃烧起来,用手臂挡住他们的推搡。这该算是一场战争的导火索,这些年轻的身体们挥舞着拳头朝对方扑去,像一场另类的戏剧。不知是什么原因使凌末没有还手,他只是一直的闪躲,他的闪动很灵活,但毕竟对手是三个人,而且每一个的身形都远胜于自己。他腹背受敌,拳头如狂风暴雨瓢泼而来,他在闪躲中被不断地击中。他的脊背、他的肩膀、手臂和头不断被击打着,他像只被一群恶狼围住的小兽,艰苦而拼命地挣扎着,他的身体已经被疼痛覆盖,我看到有血从他身体上渗出来。
我忽然发觉他的某些地方很像小羽,我的小羽啊,他也是如此不甘服输的小兽一样的男孩子。我突然很想保护他,不让他再受到伤害,我那么那么想保护他。
我问霓裳,霓裳,我可以保护他吗?
霓裳微笑,当然可以,亲爱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说,可是他们的战争我无法介入,我不会打架,更不可能在打架中解救他。
霓裳装作很无辜的表情,偷偷说,这时候我们可怜的老师们就有作用了啊,瞳瞳,你觉得老师可以帮你制止他们么,我觉得可以。
霓裳总是很聪明,我甚至忘记了利用老师来阻止,可她知道。她总是可以很冷静地看着身边发生的一切,就像超脱出去坐在云端远远地看着一样。我有时真会怀疑是否她真是天上的缪斯女神,只带着歌声和满身的伤来到这个世上,以另外一种形式来延续,来把她的音乐传播到更广霾的地域。
我穿着裙子跑向楼梯口窄小的门,我知道我将穿越这扇漆黑的小门到达光明,拯救这个我素未平生的陌生男子。
第二章
第21节 白(9)
我拼命朝老师的办公室方向跑去,从人群中穿过,撞到四个女生和两个男生,踢倒了坐在草坪上聊天的男生女生放在旁边的水杯,打乱了路边安静写生的一个长头发男生画画的节奏。那些人,他们看着我的眼神活象是在看一个罪恶的本源努力施展着它的手段。但我要拯救他,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拯救他。我惊慌失措,冒冒失失地闯进教师办公室,大声地喊,老师,教学楼屋顶天台有人打架,他们打架,都流血了。
我再次跑回屋顶天台的时候才发现我做的全部都是白费力气。霓裳情绪激动地站立在原地,打架的四个人倒了三个,在地上像懦弱的虫豸蜷曲抽动着身体,口中发出呻吟声。凌末立在旁边,手扶天台栏杆喘着粗气,但他的眼神依然那么镇静,仰头傲慢地望着天空。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或许我一开始就错了。我小声提醒他,老师马上就要来了,你还是先下去歇一下吧。他挺起胸膛慢慢地走过来,轻微晃动着从我和霓裳中间穿过。我看到他满身伤痕却依然微笑着,他的口角和耳下都有渗出不少的血,那些暗红色的液体激起我太多记忆。这个人身上有些很奇怪的东西,他让我想起曾经的过去,想起小羽想起我的白家大宅,让我瞬间毫无设防,像个太熟悉的人。
我喊住他,喂,停下。
他稍作惊诧地表情,停下不动,身子转过来看我。
我看着双手插进裤子口袋的他,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块白色手帕递给他。我说你脸上有血迹,擦擦吧,不然下去会吓到别人。
他从裤子口袋中伸出左手,轻轻接过,放在鼻子上嗅了一下。他的这个动作让我羞愧不已,霎时间红透了脸,像个新鲜的苹果。我这才发现他的手并不像他的脸那么细嫩,他的手上满是伤痕,满布着老茧,他的手看起来就像一个成年人的手,有着比他老很多的年龄。他没有说谢谢,拿过手帕便走,边走边轻拭着口角和耳下渗出的血渍。走到楼梯口窄小的门时他忽然转过身,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还在想着他那只奇异的手,没有听到他的问题,脑子飞速转动着,被无数记忆像棉絮沸沸扬扬地充斥填满。这时的我是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的,如果再什么都感觉不到的话,就和初出生时差不多了。
霓裳大声代我回答,她叫白瞳,我是伊霓裳。
凌末走的很决绝,没有回头。
我和霓裳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她突然说起这个事情,霓裳问我,瞳瞳啊,你怎么会把自己的白手帕给他用的呢?我记得那是你最喜欢的手帕,你常指着上面飞舞的蝴蝶对我说那就是你的灵魂,怎么才见面就把你的灵魂都一整个送给他了?
我轻打霓裳一下,说,霓裳你不乖了,哪有把灵魂一整个送给他了,都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是看他可怜,血流好多的样子一时慌乱就拿手帕给他了。
霓裳说,我好象听过他的名字,大概就是传说中我们学校那个很会打架的男孩子。叫尹凌末还是什么的。知道么,瞳瞳,你当时走了没有看到,那孩子真很能打。看起来像是瘦弱的样子,不过反应速度很快,打拳的力道也不小。他开始一直在挨打,你吓的跑去找老师救他时他才开始还击,第一拳就打倒了其中一个大各自高年级。原来最初的挨打他是故意的,他只是在摸清对手的拳路,寻找最佳时机一击即中。
一击即中,他真是很像小羽,我亲爱的小羽抓鱼时的样子我还记得。他一直立在冰凉冷清的水中静默着,等候最佳的时机,连水的波纹都不在他脚边产生时,狡猾的鱼儿们才游过来。小羽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猛地伏身下去,起来时手中便抓住一条鱼儿,在他掌心不安跳动着。我兴奋地涨红了小脸,手舞足蹈地庆祝着这奇迹一般的发生。
我回过神来,看到霓裳仍沉浸在关于刚才尹凌末的打架记忆片段之中。我打断她,霓裳宝贝你别再想他了,好象你爱上他了一样。
霓裳笑的有些暧昧,她说,瞳瞳宝贝,他打架的样子是挺迷人的,不过我看我们两个里真正迷上他的人可不是我哦,有个人刚才看他被打还急着想要保护他呢,才认识他不到一个时辰。
我无力反抗霓裳的话,我说,霓裳,你知道吗,他令我想起小羽,我跟你讲过的我深爱着的那个小羽,他们有太多相似的地方。
霓裳说,瞳瞳你要乖,记得男人没几个好东西,除非他真是你的小羽,否则不要轻易沾染。
我说,霓裳你放心吧,爱情和伤总是亲吻纠结着出现的,我懂。
霓裳当时对我的确是这么说的,可是后来连她也不得不收回自己这句不很负责任的话。后来,我们两个分别在不同的时间爱上了凌末。
再次见到凌末是在第二天放学后,地点同样是学校屋顶高台上。我和霓裳带着各自一天的经历开心笑着走上去,霓裳开始唱歌,她唱新写的《蝴蝶》,歌词是我在课堂上偷偷为她写的。她轻声唱,我们都是蝴蝶,翩翩飞舞在这个世界,却无法用脆弱的翅膀,拥抱想拥抱的一切。歌声刚毕,有莫名的掌声响起来。我们循声望去,看到凌末英俊的面庞,如同一粒寒星在浊黑的夜空中傲慢地流淌冷清光辉。
凌末说,我是来给你还手帕的,谢谢你。你叫白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第二章
第22节 白(10)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霓裳倒是笑出来,她说我知道,你叫尹凌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霓裳学着凌末说话的口气说出来,还学的很像,惹的三个人都笑起来,笑声是最容易把人与人拉到一起的。
霓裳问,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凌末闭着眼睛想了想,回答,忘记了。
他只记住了我的名字,这让霓裳很郁闷,我心里却有阵浅浅的温暖流过,是被人在乎的感觉。
霓裳不服气地跳到他面前,活像个可爱的兔子。她指着凌末的鼻子说,你记清楚了,本小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伊霓裳是也。伊人的伊,大唐霓裳羽衣舞的霓裳。你记清楚了,虽然你打架很厉害,但本小姐不怕你,哼!
凌末看着她的眼神比较复杂,他转过头看我,像是求援一样,他嘴角腼腆的笑容,像细小的太阳花盛开。
我们如此简单的相识,似乎没有太复杂的事件,也没有一下子就变得太亲密,只是后来在屋顶上不断的遇到。他开始和我们说笑,不再总是那样酷酷的表情,他会很腼腆的微笑。我们在一起做最多的事情便是三个人背靠在屋顶天台的栏杆上看着天空,屋顶的蓝天很蓝很蓝,风吹在云上和我们身上,云在动,我们不动。时光在身上如泉水缓慢流淌,然后霓裳的歌声便飘遥起来,悠悠然随着纯白的云朵飞向那边远山的一幕苍绿。三个孩子的心似乎也随着歌声飘扬起来,飞的好远,好远。
那段时光还真是单纯,质朴,我们三个或许都是太复杂的孩子,心里背了太多的伤以及其他深重的东西,但在彼此面前却不约而同地放下那副本不该是我们这个年龄的孩子挑的担子,回复最初的纯真。
是凌末带来这些,他是那样开朗的男孩子,心间容不下一点东西。他虽然表面看来总会给人酷酷、傲傲的感觉,但一直是那样子有什么话便说什么话,想笑便笑,想哭便哭,从来不懂得压抑,简直,简直像个小小的单细胞宠物。我和霓裳羡慕着他的肆意和放纵,他那样简单的思维任性的做法,是我们两个一直在试图去做却做不到的。然后我们把把他当宠物养起来,呵呵,这是我们当时的原话。
霓裳总是习惯在唱完歌后开心地接受我们的掌声,她会自己起身做一个谢礼的动作,手臂伸的很直。然后她伸出右手食指,指着我的头说,这个是我的老婆。再转过身指着凌末说,这个是我的宠物。
她第一次这么说的时候凌末很惊奇,他一者奇怪霓裳竟暧昧至此,二者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之间就变成了宠物。他指着自己的头说,我,宠物?
霓裳笑的花枝乱颤的,是,你是我可爱的宠物熊。
我也从地上突然地爬起来,抱住霓裳笑着说,好,霓裳我就是你的老婆。不过,他也是我的宠物,不然不公平。
霓裳也笑,她说好啊好啊分一半给瞳瞳你,那他是你的什么宠物呢?
我看着懵懂的分不清楚状况的凌末说,他是我的宠物猪猪。嘿嘿,你愿意么?我问凌末,然后我望着不断摇头的他任性地说,好,你不反对,就这么定了。
我们给我们的新宠物凌末起了个适合宠物的可爱名字,我们开始叫他星星,因为我们一致认为凌末的眼睛很像夜里的星。起初给他还起了好多名字,比如旺财,阿福什么的,跟农家养的大狼狗一样,把凌末郁闷的看到我们就闪,生怕我们两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乱叫一通。我们也真差点就把他在外人面前苦心营造出来的冷酷外形给毁了。直到他保证,我们如果不在外人面前乱喊他,他就自愿乖乖地当我们的宠物,任由我们摆布。任由我们摆布这句话听起来很有吸引力,我和霓裳便答应了。不过我们也没有浪费,后来果真是把他任意摆布。
我们带他去我们的小树林里,提前一天晚上做用树叶遮掩住的陷阱整他,不过他很精明地避过了。我和霓裳就都不乐意,硬是逼着他纵身跳进去,我们可爱的宠物星星一脸无辜地跳进陷阱里,摔个灰头土脸。他真的蛮乖的,我们拍着他的头,再从家里带好吃的东西喂给他吃。
我们给他梳很奇怪的发型,让他看起来像个怪异的熊熊,又或者都竖起来像个尖尖的刺猬。不过试了好久都没法做成我想要的猪猪的样子,我们还一直抱怨他的头发生的太顺滑,做不到猪鬃那么坚硬,让他苦笑不已。
我们给他脸上轮流画自己想象中宠物的样子,毫不客气。在一个英俊的男孩子脸上任意做画,将他画成你想要的样子,那种感觉真的蛮新鲜令人陶醉的。姐妹们有机会你们也找一个试试看,会上瘾的。霓裳习惯给他画成笨笨熊的样子,再要他憨憨的走路,还真像个可爱的熊宝宝。我喜欢给他画猪猪的大鼻子,画好后我要他蹲下身子,这样我才可以摸到他的头发,我摸着他的头发说,真乖,我可爱的乖乖猪,你是我最爱的宠物了。知道么,最爱的宠物了。
霓裳说,瞳瞳你给我乖乖的说话,不知道我会吃醋的么?
我和霓裳大声地笑起来,我们那时侯好多的笑声啊真是好多的笑声啊,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那段时光我们把今后的开心都笑光了,只留下无尽的忧伤和疼痛。
第二章
第23节 白(11)
我和霓裳有次在小树林里大声唱歌的时候,又听到远处寺庙传来的钟声,那阵钟声厚实沉重,给心中很深的稳重感。我和霓裳都不是信徒,但我们决定过去看看,在近处聆听钟声。我从树上爬下来,拉着树下坐着的霓裳大步朝着钟声的方向跑去,那边有什么呢,一切都是未知等着我们去探索的,而对于我们来说,那样的未知和不可确定性正是我们所想要所追求的。
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到带凌末来小树林的境地,我们只在学校屋顶天台上邂逅他,一起唱歌看天数云和寻找天使。小树林是我们的秘密,只有最最亲近的人才可以来,很明显他还不是。
两个胆大妄为张狂着青春的女孩子是不知道畏惧的,我们向前拼命地奔跑着,我似乎很熟悉这样的形态。一直以来,好多的时候我们都是以这个姿态出现在大多数彼此相处的场景中,充满生命力和激|情。奔跑是年轻的活力最深刻的表现。
我们穿过被大片大片落叶覆盖着的小树林,脚踩在落叶上,叶子发出“吱吱”的叫声,仿佛是在抗议我们踩在它的身体上。又似乎是欢愉的叫声,在庆幸着什么。脚踩在叶子上的感觉十分舒适,柔软的,像大地铺成了床,和草地濡湿的柔软又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我和霓裳商议着脱掉了脚上的鞋子,提着鞋子裸足在落叶铺成的小路上,像不懂事的幼童欢欣跳跃着前进。偶尔会有叶下的石子垫到脚,却丝毫影响不到我们此刻的心情,揉揉脚继续跳着走,走向钟声的方向。
途中遇到一条小溪挡道,不知从何处源头而来,浅浅一点,却不断汩涌流淌着。溪水清澈见底,连溪内的石头和沙都可以看到。我和霓裳惊喜地跳进去,刚才过落叶的石子小路时脱下来的鞋子顺便继续提在手里,在小溪中游玩。我无法忘记,真的无法忘记。我记得当时溪水冰凉,脚踩在溪底平滑的圆石头上稍稍有一些疼痛。我记得溪水倒映出两个孩子的笑脸,她们的幸福,平静,淡定。
踏过小溪水,我和霓裳坐下来歇了歇,脚刚刚被冻的有些麻木了。两个孩子用手抚摩着脚,才缓慢地温暖起来,有了知觉。穿上鞋子,继续前行。
钟声应该就是不远处传来的。果然,在我们继续走了几分钟,饶过一道篱笆后我们看到一堵深厚的围墙。灰色的墙砖让墙壁显得古旧沧桑,大致是有些年份的事物,墙壁上的砖石都被常年的风霜雨雪侵蚀出一道道的坑凹和印记。
我和霓裳彼此目目相窥,无法想象小树林后竟然一直还隐藏着这么一个境地。我们从墙根下循着墙壁行走,手抚摩在墙壁上沧桑的质感让内心有一些莫可名状的东西隐约欲出,那是另外一种体验。霓裳说,瞳瞳我想写歌了。她开始缓慢地哼出一些浅浅地调子,我走在她背后,我的背后是一片快要落光了树叶的小树林,面前则是一幕无法预测的场景。一个隐藏在小树林里的古寺庙。霓裳哼出的调子开始低沉下来,用低音来表现岁月的沉重是很贴切的想法,霓裳是这么有才华的女孩子。如此才华的女子这世间已不多了,我庆幸着自己与她的相遇和相爱,眼神闪烁。
然而等待着我们的却是一扇紧闭着的黑漆门,这扇门是如此的熟悉,我几乎要怀疑这就是我梦中的白家大宅了。门中传来的阵阵钟声才让我打破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我和霓裳跑过去,在黑漆门上摸了摸,同样古朴的木头。关于门的木质这点和我的白家大宅不同,我记的很清楚,白家大宅的黑漆门是用实打实的铜铸成的。黑漆门上的牌匾也很清楚的告诉我,这不是我的白家大宅,牌匾上书的不是“白宅”二字,而是“心隐寺”。心隐,这个名字颇有些韵味。
霓裳和我试图推开那扇寺庙的门,却始终无法做到,门里大概是被闩住的。佛家人清修,爱清净的生活,这完全可以理解。霓裳和我偷偷地商议着,然后站立在门口,悄悄数一,二,三,然后两个人大力地拍打着门,霓裳甚至用她的脚一起踢,然后我们两个逃向计划好的方向。那里有一大蓬一大蓬的杂草,足以隐藏住我们两个小小的身体。我们窃笑着等,打算在寺庙里的和尚打开门时偷偷混进去。不过失算了,即使我们等到脚都蹲的酸麻,那扇门也始终是紧闭着未打开的。
我和霓裳从草丛中走出来,拍拭掉在草丛中沾染的杂物和灰土,又趴在黑漆门边看了半天,却始终没有任何人的影踪和声音传来。鼓捣了半天,没有办法的我们只好放弃。又饶着围墙走,直走到另一边被几道大壕沟挡住了去路。败兴而归。
回去的路上,碰到一个古怪的老妇人,她怀中抱着一只口袋在寺庙门口徘徊着。见到我们两个从寺庙后面顺着墙壁走来,她面上却没有一丝惊奇的神色,似乎深潭之水不为所动。她走过来,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说,两位姑娘,你们是有缘人,请过来一叙。
霓裳问,阿婆,您在叫我们吗?
那位老妇人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反对。她依然是水波不惊的样子,甚至闭上了眼睛。
我随霓裳走过去,一直静默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瞳中闪烁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