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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归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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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地,你学什么医?”

    医家虽行的是救死扶伤、妙手回春之举,但史书传记中鲜见对名医的记载不说,自古以来更是地位卑微,医家动辄便性命不保。

    《吕氏春秋》中便记载了文挚殉医的故事。

    文挚是战国时期宋国名医,医术高超。

    齐闵王患病,使人请文挚诊治。

    文挚详细诊断后,同齐太子说齐王之病需以怒气治之,他担心治好之时便是他丧命之时。

    齐太子哀求不止,并言愿以自己和母亲齐王后的生命来为他求情。

    文挚便应了,以失约、无礼等种种行为来激怒齐闵王。

    结果,齐闵王病好后不顾太子同王后哭求,大怒而杀之。

    只是郭圣通却道:“贱业又如何?

    如良医扁鹊,是不是声名始终不减,受尽怀念和尊崇?

    我上次病时,您还叫人去扁鹊庙中去祭拜祷告呢。

    再说了,没有医工来治我,我说不得就死了。”

    母亲闻言愠怒起来,叱责道:“小孩子家家,不许动不动就说什么死字。”

    郭圣通知道犯着母亲忌讳了,吐吐舌头,觑着母亲的脸色赶紧认错:“我就那么一说嘛,我再也不敢了——”

    她顿了顿,试探地道:“可是,道理是不是那么个道理?”

    母亲瞪她一眼,怒气不减。“惯会胡说,有什么道理?”

    郭圣通知道她上次的怪烧着实把母亲吓得不轻,当下讪讪然不敢再说。

    她和弟弟,从来都是母亲那道不能触碰的底线。

    母亲深吸了一口气,心下平静了些,回身见郭圣通颇有些可怜巴巴意味地坐着。

    又有些心疼,“好了,好了,再不许这般胡说了。

    不吉利,知道吗?”

    郭圣通忙点头,而后又怀着希冀。“那——”

    母亲被她磨得也实在没脾气了,想想学点岐黄之术也没什么坏处,便道:“你若实在想学,便跟着家里的乳医先学着吧。

    若是真学得进去,阿母再为你延请常安城中的名医。”

    郭圣通心愿达成,欢笑着扑进母亲怀中。

    “我就知道您最疼我——

    我知道您不叫我学也是为了我好,而且我又不会真背了药箱去行医。”

    她仰起头,望着母亲说道。

    母亲的笑容不受控制地往上爬,女儿小来比这还能撒娇耍赖,稍微大了些才开始要装出个大人样。

    刚开始她失落了很久,不过是想着女儿大了也是正常才觉得好受些。

    但没想到女儿病了一场后,又和她变得亲近起来。

    她想女儿是渐渐大了,懂事了,开始知道体谅孝顺母亲了。

    从前哪会想着多学些什么呢?

    于是,当晚母亲就叫人送了十匹布同两百两银子给乳医作为一年的束脩。

    乳医惶恐不已,不敢接礼,亲自到锦棠院中来婉拒。

    “女公子肯跟着婢子学岐黄之术,已然是婢子的荣幸了。”

    母亲摆手,郑重其事地道:“既然是学艺,便要正正经经地拜师。

    等十天后,她开始进学。

    我还要叫她向你敬茶行拜师礼呢。”

    乳医连说使不得,但母亲坚持礼不可废,最后她便只得应诺回去。

    郭圣通在漆里舍很快也听说了还得向乳医行拜师礼的事。

    她笑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乳医虽是她家的家人子,但向人家学其安身立命的本事自然得恭谨点,才能叫人家打心底愿意教她,而不是推不过不情不愿地教她。

    她叫了人把家中关于相学和岐黄之书的帛书竹简全搬到了漆里舍来,把卧房旁边的侧厅收拾出来充当了书房。

    没过两天,母亲又从外买了一车竹简回来。

    全是关于相学和岐黄之术的。

    郭圣通上午都在锦棠院陪着母亲,用过午膳后才回漆里舍来整理帛书竹简,闲下来便握着《太史公记》看。

    十天的时光一晃而过,这十天中她都没有再做梦。

    她觉得很安心。

    睡得好,精神自然就更好。

    翌日清晨她起了一个大早,洗漱更衣用了早膳后,便往东厅去

    家里为她请的女讲席已经到了,见她来微微一笑问她是否大好了。

    女讲席,姓文,闺名一个珍字。

    听母亲说,文讲席从前也是官宦人家的千金,不过是后来家道中落,无奈之下才做起了教人念书的讲席。

    郭圣通很喜欢文讲席,她温柔耐心的很,同母亲的性子很像。

    她行了一礼,“学生叫女师担心了。”

    文讲席笑着叫她坐下,“身体康健便好,今天我们开始讲左传……”

    文讲席教她,并不像一般的女教习只教会了认字读书就行,而是认认真真地像教公子们般地教她。

    只是不必带着功利心学的那般深,全凭着师徒俩的喜好来着罢了。

    讲了一个时辰的书,又习了半个时辰的字,再学了半个时辰的棋艺,上午的学习便结束了。

    她从前是学半日歇半日,自她提出要学岐黄之术后,母亲便决定改成学一日歇一日,上午跟着文讲席念书,下午跟着梁乳医学医。

    至于她还要学相术,既然目前是自学,便先自己抽空学来。

    这日下午,郭圣通毕恭毕敬依足了规矩礼节向梁乳医敬了拜师茶,又行了拜师礼。

    梁乳医不敢受全礼,侧了身去只受了半礼,便是这半礼郭圣通瞧着她都受得心下不安。

    但郭圣通想梁乳医心下应该还是会为她和母亲待她的尊敬而高兴。

    果然,在拜师过后,梁乳医就顿首拜道:“婢子受您大礼,实在是愧不敢当。

    从今往后,婢子必定对您倾囊相授,悉心教授。”

    梁乳医用《黄帝内经》来作为启蒙医书,并在讲解中时常为郭圣通举例。

    她按着先诊断、再药材、后学方剂的顺序来为郭圣通分析,条理清晰,话语生动有趣。

    是以,虽然一开始郭圣通还觉得很有些晦涩难懂,但半个时辰后就渐渐摸着了门道,觉得有意思起来。

    连着举一反三问了梁乳医好几个问题,梁乳医直赞她悟性好。

第16章 箜篌() 
郭圣通便想相术当也不会太艰难晦涩,她用过晚膳后便兴冲冲地翻起了《许负相法》来。

    听说是太王父好不容易寻来的,向来被珍之重之地锁在柜中。

    虽然不知真假,但郭圣通觉得也就这《许负相法》还有点意思,旁的那些她粗粗翻了一下总觉得都不可信。

    或许,还是因着《许负相法》顶了前朝第一女神相许负的名号吧。

    许负百日能言,生而知之,怎么看都绝非凡俗之辈。

    郭圣通怀着希望缓缓展开了手中的这一大卷帛书,趁着天光大亮读了起来。

    “目秀而长,必近君王……龙睛凤目,必食重禄……目如卧弓,必是奸雄……斗鸡蜂目,恶死孤独……女人目下赤色,必忧产厄……目下乱理纹,室家多子孙……目下有卧蚕,足女还少男……”

    先不说“目秀而长”是不是就是“凤目”,若不是又如何加以区分?

    郭圣通怎么觉得相术就是辩人容貌好坏呢?

    容貌姣好者为吉,丑陋者为凶,至于异相者如“重瞳骈胁”的重耳、“四目造字”的仓颉等等则为大能之人。

    虽说相由心生,但面恶心善之人也委实不少啊。

    郭圣通一时陷入了迷茫彷徨中,她想来想去读觉得不能完全凭借容貌好坏来断人吉凶,最好还是能借助些命理分析或奇门遁甲。

    但这两样实在是太可遇而不可求,若有缘学得自然最好,若无缘也只好就拿相术来为自己的先知遮掩了。

    暮色悄无声息地爬上窗棂,霞光渐渐散去。

    常夏蹑手蹑脚地进来逐一点亮矮案上的连枝青铜灯,半明半暗有了些黑魆魆意味的屋子立时就明亮起来。

    原来已然天黑了啊,郭圣通这般想着便放下了手中的帛书。

    常夏上前认真仔细地慢慢卷了帛书,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楠木箱笥中。

    “女公子晚了还是不念书的好,不若玩叶子戏吧,或者投壶蹴鞠……”

    她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玩乐之法,目光充满希冀地望着郭圣通,那模样分明是怕郭圣通不答应。

    郭圣通有些好笑,她不禁想难怪弟弟和她抱怨还是做女子的好。

    似她,念书进学什么的不过是看兴趣来,谁都没指望她能学多艰深。

    便是琴棋书面、女红庖厨这些女子必学的,母亲也不强求她精通,常说知其一二将来能不被人糊弄去了就行。

    但弟弟因着性子顽劣,又没了言传身教的父亲,母亲总怕没教好他,叫他将来长成了只知声色犬马、骄奢**的纨绔子弟,给父亲和先祖们丢脸。

    是以同样是念书进学,她是学一日歇一日,弟弟却寒来暑往风雨不阻地都得进学。

    因着这个,母亲从前给弟弟的讲席是双倍的束脩。

    谁知道,就是这样都留不住讲席,真定城中已经无人肯应召进府了,到现在弟弟念书只能由母亲先带着。

    母亲为此愈发心焦,但郭圣通不知怎地半点都不担心弟弟,她分外肯定弟弟将来一定能成为文韬武略、出类拔萃的男儿。

    母亲都说,也不知道她来的这般自信笃定。

    她想为了宽母亲的心,也为了确定她不是盲目自信,她今后该多多注意些弟弟的功课了。

    “女公子——女公子——”

    常夏连唤了她好几声才让她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您若是白日里学累了,不想再费神。

    婢子同羽年弹箜篌给您听,婢子们新近学了首曲子——”

    箜篌音域宽广,音色华丽清亮,表现力强大。

    低柔缠绵时如行云流水,高亢激昂时如惊涛拍岸。

    郭圣通很是喜爱,母亲就特意请了人来教会常夏和羽年,好教她们时常弹给郭圣通听。

    她点头,很有些兴趣。

    常夏笑起来,出门唤了羽年进来。

    须臾间,轻柔婉转的乐声就流转在室内,叫人心神皆醉。

    郭圣通望着体曲而长,竖抱于怀中须双手齐奏的箜篌不禁感慨起其来历。

    箜篌非华夏乐器,乃是前朝孝武帝使博望侯通西域后方才传入。

    彼时的汉家,北攘匈奴,东伐朝鲜,西伐大宛,南灭百越七郡。

    何等的大国气派?

    又是何等的恢弘盛世?

    莫怪乎孝武帝虽非开国之帝,却能以世宗为庙号。

    须知谥号虽尊贵无比,但但凡是皇帝都有也算不得稀奇。

    可庙号却不是是皇帝就有的,上庙号的标准异常严苛,“有功称祖,有德称宗”,前朝两百多年中也仅仅有四位皇帝得以上庙号。

    这样雄才大略的皇帝,不论其功过得失究竟如何,也不是后人可以随意指摘的。

    那些激扬热血的往事,已然慢慢沉淀下来,静静地流淌在历史长河中。

    她忽然很想读一读《孝武本记》,但夜色已然深沉,常夏和羽年虽拦不住她,可叫母亲知道她没听话心下必然又不好受。

    养孩子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事,便是如天家皇子被伺候的百般精心,不也夭折早亡的不少吗?

    郭圣通从前不懂,但近来却是越来越知道母亲心底那无法对人言说的隐忧:母亲怕养不大他们姐弟俩。

    一曲终了,余音久久不绝于耳。

    郭圣通深出了一口气,笑着夸过了常夏和羽年,便叫让小侍女们进来服侍她歇了。

    兴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晚郭圣通又做了梦。

    她梦见自己就在南窗下的那张软塌上看《太史公记》,窗前的云鸟纹蜀锦窗幔随风轻轻荡着,阳光温暖潋滟地洒了一地,榻前的铜框架漆屏风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掐丝鎏金饕餮纹香炉中燃着阇提花香,刻漏滴滴哒哒地走着。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最舒服自在的模样。

    而且更重要的是,并没有那个奇怪的男子。

    她舒了口气,垂下眼帘看起手中的帛书。

    “孝景皇帝者,孝文之中子也……母窦太后……”

    她轻轻蹙眉,怎么看的是《孝景本记》?

    刚想朝后翻去,就听得外间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这样的脚步声,是个男子。

    郭圣通抬眼朝门口望去,竟又是那个唤她小名的男子。

    她还是看不清他。

    郭圣通失落之下,又有些懊恼,她怎么会三番五次地梦见一个没见过的人呢?

第17章 惊梦() 
她想丢了书下榻去,然而身子却不知怎地竟有些不听使唤了,硬是挪动不了。

    眼看着那男子越走越近,脸上还挂着笑容。

    郭圣通心间那股开心甜蜜又控制不住地往上冒,就好像他们非常亲密一般。

    但郭圣通非常肯定他们并不认识。

    这太诡异了,实在是太诡异了。

    她本能地垂下头躲避开男子咄咄逼人地视线,努力想叫自己醒来。

    但却未如愿,男子步履沉稳,很快就到了她身边跪坐下来。

    他一把抱住了她,极富阳刚气息的男子呼吸环绕在郭圣通耳边颈间,立时就叫郭圣通耳根都漫上了红晕。

    她吓了一大跳,狠命去推搡他。

    只是她以为用了全身力气去推,但真使出来却不过有气无力一般软绵绵地,倒像是在撒娇一般。

    郭圣通又羞又急,她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总梦到这个男子?

    他不光认识她,还抱她!

    男子轻笑了起来,笑声中还是满带着那样纵容的宠溺。

    郭圣通还是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不知为何却被这一笑间展露出来的风流姿态弄得有些目眩神迷,周身都跟着酥麻起来。

    她的心像是荡在半空中,又像是步在云端,总有一种不切实际的眩晕感。

    “你是谁?”

    她极力克制住心底想要倒在他肩头的欲望,微缠着声音问道。

    男子面上一楞,但旋即无奈地笑笑,似乎她这般是故意为之在赌气。

    他抱紧了她,丝毫不顾她挠痒痒般微不足道的反抗,贴着她的耳垂笑着道:“好了,桐儿,别生气了好不好?”

    这般暧昧的情势,彷如空气都掺了饴糖变得粘稠起来。

    郭圣通心下的气恼终于压过了茫然的甜蜜,她转头恶狠狠地瞪他,伸手就去抓他的脸。

    男子面上笑意微顿,一把攥住她的手叫她动弹不得。

    郭圣通气得不行,电光火石之间脑子终于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明了几分,她可以叫人啊!

    “常夏!羽年!”

    不知是不是过于急恼,她竟从梦中呼喊出声了。

    歇在外间的羽年都被她惊醒了,忙起身披了衣点灯进来把她唤醒。

    郭圣通半是惊慌半是愤怒地醒来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可惜,就该挠破了他的脸才是。

    但那股从心田中沁出来的甜蜜欢欣,又久久不消散,弄得她的愤怒都显得有些后力不足。

    羽年倒了温水回来要服侍着郭圣通喝下,见她脸上神情变幻不定,似嗔似怒。似喜似悲。

    只当她做了噩梦被吓住了,便把青玉杯恭谨地递给她后,柔声劝慰道:“女公子,您别怕。

    漆里舍上下这么多人,阳气重着。

    您要是还怕,婢子便睡进来,您看如何?”

    郭圣通摇头,慢慢地喝完了杯中的水。

    羽年无法,接了青玉杯放回案上,回过身来还有些不安心。

    “您要是怕,就叫婢子。”

    郭圣通轻轻点头,对她笑笑:“你去吧,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常夏怕她害怕,便没把后点亮的那盏青铜连枝灯吹灭,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她在外间的榻上屏声静气地听了半天动静,听得里间传来平缓的呼吸声,方才阖眼睡下。

    郭圣通闭眼躺了许久,方才叫心间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情愫慢慢淡去。

    后半夜她睡得很不踏实,总感觉在半梦半醒间。

    如此这般,第二日自然就有些起不来。

    郭圣通躺在榻上,只觉得困倦极了,上下眼皮都在打架。

    她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地打着,最终还是觉得睡一觉。

    她想起最近这大半个月她每日都过去和母亲用膳,乍然不去,怕母亲担心,便唤了羽年进来叫她派人去锦棠院说午膳时再过去一起用。

    锦棠院中郭况听了回话,小声嘀咕道:“姊姊今日不用进学,就可以赖床。真好!”

    他这话中羡慕的意味也实在太鲜明了,引得满屋子侍女家人子都抿着嘴笑了。

    便是刘旻虽然瞪了他一眼,但双眸间淡淡的笑意到底也没下去。

    只是这笑意很快就化为了担忧,她问漆里舍来送信的人:“是不是女公子哪不舒服?”

    待见着来送信的小侍女摇头告诉她说真是赖床不起,刘旻方才松了一口气,心下又有些好笑自己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复又想起这阵子疑心女儿变了许多,就更好笑了。

    嚷着要学这要学那,现下看来也是心血来潮。

    孩子嘛,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不过桐儿到底还是比从前懂事了许多,知道怕她担心特意派人说一声。

    她心下欣慰,眼底的笑意就一直没落下去过。

    郭圣通午膳时被母亲慈爱的笑眼盯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起来,她很快用完了饭,起身漱口后同着弟弟郭况一起去了书房。

    她想考问弟弟一二。

    结果很出乎她的意料,弟弟比她想象的聪明多了,悟性非凡。

    只是就如母亲所担忧的那般,他年纪小玩心重,并不肯用心在念书上。

    尤其是母亲为了叫他念书而不许他玩耍,他便从心底有些抵触念书。

    也就是近来郭圣通说服了母亲让他学十日歇一日,才认真了起来。

    郭圣通摸摸弟弟的头,对他许诺道:“只要你肯认真读书到年底,姊姊就去求母亲。

    让你从明年开始读一个月的书,就可以歇五天。

    好不好?”

    现在是十天歇一天,一个月下来也只能歇三天。

    自然是一个月歇五天的更好些。

    虽然连读一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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