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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归桐-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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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脸瞬间爆红。

    常夏和羽年不知缘由,只当她是小女孩初次经历这个不好意思也是正常,都没当回事,又细细为她讲解起月信期间的注意事项。

    像是不能着凉注意保暖、生冷辛辣要忌口、不能洗头、不能激烈活动、不可饮酒等等。

    直说的郭圣通再躺下后,觉得这女子来了月信便是一块瓷器般脆弱,心下莫名有些恐惧,久久也睡不着。

第一百六十二章 疯了() 
这一夜折腾下来,到第二日清早时郭圣通眼皮黏在一块睁都睁不开。

    她隐隐约约听着似乎是常夏在叫她,但她委实太困了,连应她的力气都没有。

    那呼唤声到后来便没了踪影,她也懒得去管,扯过被继续沉沉睡去。

    等着她意识终于清明时,看向屋中的刻漏发现已经快午时了。

    她吓了一跳,忙撑坐起来,又扬声叫常夏和羽年进来。

    “嘶——”

    她刚坐起身来,就忍不住按着酸痛不已的腰部轻呼出声来,怎么会这么难受?

    就像昨夜被人狠狠打了一顿似的,身上也乏力疲倦的很。

    是因为来月信的关系吗?

    常夏说女子在这期间会特别虚弱,用医者的话来说就是营卫调和的能力减弱。

    哎……

    郭圣通叹着气撩开床帐挂在银钩上,穿上丝履下了榻。

    鼎炉中滚出的热气叫屋里温暖如春,即便只穿着中衣也不觉得冷,但想着常夏和羽年昨日叮嘱她的话,她还是取过衣架上的衣裳慢慢穿将起来。

    常夏和羽年引着小侍女们端着盥洗用具进来后见着,忙上前服侍着她更衣。

    待漱口过后,常夏又从身后侍女捧着的红木托盘端过一碗滚热的红糖姜丝汤来递给郭圣通。

    郭圣通昨夜喝下后立时腹部暖洋洋的,便知道月信期多喝这种活血的东西有助于排污血,当下没有二话接过后就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常夏接过空碗递给小侍女后,取过牛角梳给郭圣通梳妆。

    想着昨夜一夜都没睡好,郭圣通生怕眼底起了黑影再叫母亲以为她是为联姻的事闹的彻夜难眠,忙从乌木边花梨心条案上取过银掐丝镶嵌和田白玉宝石手镜揽镜自照起来。

    午时的阳光明亮耀眼,越过梳妆台边的紫檀边金桂月挂屏照在郭圣通脸上。

    她看的清清楚楚,镜中人双眸水润、朱唇皓齿,眼底下并没有熬出黑影来。

    她松了口气,放下手镜由着羽年和常夏为她梳妆。

    等着打扮停当后,常夏和羽年又寻出了隆冬里才穿的厚毛斗篷给她穿上。

    常夏怕她不愿意,还特地解释道:“昨夜又下了一夜雪,外面冷的很。”

    郭圣通点头,由着她们把她裹的严严实实的。

    出了门果见庭中雪又厚了,廊下的梨树枝驮的雪太厚了,压着细枝微微下垂着打晃。

    时有风来,那枝条便越发承受不住,不时地会掉下好几块雪块,掉在雪地上砸出哗啦一声响来。

    正月十三的时候便立春了,但风雪到如今都没停过,现下还半点都没有早春的样子。

    快走到锦棠院时,又下起雪来。

    寒风凛冽中,雪花呼啸而下,天地间霎时灰蒙蒙一片。

    郭圣通忙加快脚步,门口守着的侍女见她来了忙撩起帘来。

    她一进去,暖气便扑面而来消融了她身上的寒气。

    绿萱过来服侍着她脱下斗篷,“翁主正要让婢子过去看看您,叫您若是不舒服就别来了,再受了寒气可就不好了。”

    看来母亲知道她月信初潮来了的事了,才会这么吩咐。

    郭圣通微微颔首,侧过身去在侍女捧来的铜盆中绞了热手巾擦了擦手脸方才抬脚往里走。

    母亲正在和郭况说话,郭况听着侍女回说郭圣通来了,立时就跳起来往外跑,声音中满是担忧,“阿姊……阿姊……”

    郭圣通连忙应他。

    郭况一见着她就问个不停,“阿姊你怎么了?

    今天怎么都没来用早膳?

    我想去看你,可阿母说你不舒服不让我去。

    你是得风寒了吗?

    吃没吃药?”

    母亲在里间听着郭况这一连串的问题不免又是欣慰又是无奈,她笑着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听着郭圣通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阿姊是有些不舒服,不过没事了。”

    郭况还要再问,母亲忙扬声叫他进来,“你阿姊都说了不舒服,你还问东问西地烦她做什么?”

    郭况看看母亲又看看阿姊,见她们脸上都带着隐隐的笑意便知道她们定是有什么事瞒着他。

    但他聪明地选择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既然她们不说便定然有不说的道理。

    用过午膳后,郭况回了穹霄院去歇午。

    郭圣通和往常一样留在母亲这里歇午,母女俩并肩躺在榻上后,母亲拉着她的手又把昨天常夏和羽年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桐儿以后便真的是大人了,像螃蟹那样性寒的东西,早不许叫嚷着要多吃,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郭圣通点头,“嗯,桐儿知道了。”

    母亲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感慨道:“一晃眼,我们桐儿就长大了。”

    郭圣通听出母亲话里有淡淡的感伤,忙靠在母亲肩上撒娇道:“您昨天还说没及笄就是孩子,我现在还没有及笄,哪长大了?”

    母亲被逗笑,拍了拍她的手道:“快睡吧,昨天是不是吓着了?肯定也没睡好。”

    郭圣通点头,闭上眼没一会便睡着了。

    她再睁眼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母亲早起身出去了,宽大舒适的卧榻上只有她自己。

    她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

    白天时睡觉总是有些难受,她这一个漫长的午觉睡下来后竟觉得更困乏了。

    但真的不能再睡了,再睡下去等着半夜三更时就该分外清醒怎么都睡不着了。

    她甩甩睡的一团浆糊的脑袋,趿拉着丝履慢慢穿好了衣裳,又坐到梳妆台前随意挽起了发。

    左右已经快是晚上了,她便只用一枝珠钗固定住头发,清清爽爽的便出去了。

    走到厅堂外时,郭圣通隐隐听着有男子声音传来。

    竟像是刘秀的声音。

    郭圣通摇摇头,心下好笑:看来白天觉睡多了真能把人睡出幻觉来。

    她走进去,轻轻拨开珠帘,里间人听着动静立时都朝外望来。

    离她最近的坐榻前坐着一个背影十分熟悉的男子。

    那男子转过脸来,眉眼俊朗,鼻梁高挺笔直,见着她来唇边浮现出淡淡的笑。

    母亲仪态得体优雅地坐在上首,轻声道:“桐儿,还不见过武信侯——”

    左手边坐着的郭况抿着唇望向她,似是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竟然真是刘秀来了。

    郭圣通脑中轰地一下炸开,而后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这个小野猫这会知道害羞了?”

    “看来小野猫现在要伸爪子挠人了——”

    “张嘴——”

    “不听话是吧?”

    她耳边响起昨夜梦境中刘秀轻佻玩味的笑语来,哪怕眼前跪坐着的刘秀眸中一片坦荡荡,但她仍是有一种他下一刻就会不管不顾欺身过来的感觉。

    啊!

    她真的是疯了吧!

    好端端地想起这些干什么!

第一百六十三章 自焚() 
绿釉博山香薰中轻烟徐徐弥漫而出,青铜朱雀灯安静地伫立在角落里,点亮一室光明。

    少女亭亭玉立地站在灯影下,云鬓蓬松,发髻间只插了一枝珠钗,简单之极,却叫人乍见之下有几分惊艳之感。

    刘秀有片刻失神,他看着少女不禁想到了夏日荷塘中那清丽脱俗的莲花。

    众人的目光全落到郭圣通身上,她深吸了口气终于凝聚起心神来,微微俯身对刘秀行了一礼。

    刘秀微微点头以示回应

    她走到郭况上首的坐席后,捧起一盏清茗抿了两口。

    起初的震惊讶异退去后,她不禁思量起刘秀的来意。

    专程前来拜访?

    可郭况不是心心念念盼着见到刘秀的吗?

    怎么好像还不高兴了?

    难不成刘秀是来和母亲商量婚事的?

    毕竟他父母早亡,抚养他长大的婶母也死在了小长安。

    他若是议亲只能自己厚着脸亲自上来。

    但应该不会吧。

    何必多此一举呢?

    可想到昨天刘秀掷地有声的那句“早在常安时便心慕之”,她的心下又多了一丝不应该的期待。

    她低垂着眼帘,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对面的刘秀。

    他气质依旧温和儒雅,只是不知何时已经融入了一股股上位者独有的杀伐决断的威严气势。

    这样的他,越来越像郭圣通梦中见到的那个他。

    郭圣通心下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一层浓重的阴影立时笼罩了她。

    她放下茶盏,双手在案下紧握在一起。

    她越来越用力,直到手指关节微微发白还不罢休。

    “桐儿——”母亲忽地唤她。

    郭圣通忙仰起脸。

    “替母亲送送武信侯。”母亲唇边那优雅的笑就没落下去过。

    啊?

    这就回去了?

    她还不知道刘秀的来意呢,方才心下思绪虽凌乱,但也没耽误她竖着耳朵听母亲和刘秀说话。

    也没听着什么有用的话啊,不都是些稀松平淡的闲话家常吗?

    难道是她自作多情了?

    刘秀真就是来专程拜访的?

    可又为什么让她相送?

    刘秀又不是没有腿,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呗。

    郭圣通心下泛开嘀咕,却还是乖觉地站起身来,看向刘秀示意他先走。

    廊下虽灯火通明,但庭中雪光清冷,触目生寒,一股寂然幽冷之意弥漫在空气中。

    郭圣通想着昨日刘秀的表白,心下有些尴尬,一路疾步而行,想着早些把他送走。

    可刘秀一路缓缓而行,没一会就被郭圣通远远落在了身后。

    他也不着急,依旧慢悠悠地走着。

    郭圣通自顾自走了老远,才发现自己落了单。

    这哪还像送客的样子?

    郭圣通没奈何,只得等着刘秀。

    赏雪赏梅赏风景的刘秀走了好一会才到了郭圣通跟前,他眼角眉梢间弥漫起淡淡的笑意:“怎么?盼着我快点走?”

    话说的这么直白,这还是那个温润谦和的刘秀吗?

    郭圣通微微莞尔,痛快地点了点头。

    想了想,又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刘秀挑眉,“很想知道?”

    郭圣通道:“那倒没有,你不想说就不说。”

    刘秀哦了一声,大步往前走去,“那就不说。”

    郭圣通被他噎了一下,顿了顿脚才重新追上去。

    这次她走的不快不慢,刘秀也没有再停下来赏风景。

    寒风凛冽,吹动满天寒星。

    走到一处避风的回廊时,刘秀忽地止住脚步,“我听况儿说你和孝平皇后交好是吗?”

    况儿——

    郭圣通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叫的倒真够亲热,也真是好意思。

    刘秀见着她神色变化也不以为意,轻笑着道:“他是我的内弟,叫声况儿不过分吧?”

    内弟?

    “叫的好像太早了些吧。”郭圣通瞪了他一眼,又急切地问道:“你知道孝平皇后的下落吗?”

    自绿林军攻破常安城,新室覆灭。郭圣通四处打探孝平皇后的下落,可始终音讯全无。

    也是——

    天下人关心的都是建兴帝的死活,王嬿身份尴尬不说又还只是一个文弱女子,是死是活都对天下大势起不到什么影响,谁会去关心她的下落呢?

    可,郭圣通关心。

    她始终记挂着王嬿,从未忘记过她。

    灯影晃动中,她急走到刘秀跟前,仰起脸语气焦灼地催促道:“你快说啊,你是不是知道她的下落?”

    她的脸微微逆着光影,愈发显得肌肤瓷白如玉,莹然生光。

    刘秀很想伸出手去摸摸她的脸,体验一下是不是真的会吹弹即破。

    他最近这是怎么了?

    几年都等下来了,怎么就急在这片刻了?

    他深吸了口气,避开她清澈明亮的双眸。

    那熠熠生辉的眸子像是一块巨大的磁石般吸引着他,他怕再看下去会拔不出来。

    “孝平皇后死了——”

    耳边响起不可置信的抽气声,她急声道:“什么?你说什么?”

    绿林军攻常安城时,王莽死于乱军之中,被数十人乱砍成碎块。

    可王嬿虽是建兴帝的嫡长女,可也是前朝皇后啊!

    刘玄是以前朝宗室的身份才被推举为皇帝,绿林军应该不会伤害王嬿才是啊!

    该不会是——

    她脸色微微发白地望向刘秀,果听得他道:“绿林军火烧未央宫时,孝平皇后身边的宫女本要保护着她逃走。

    可她不肯,说是无颜再见汉家人,转身便冲进了大火中……”

    郭圣通闭上眼来,王嬿的音容笑貌立时便浮现在脑海中。

    她对她说,“回去吧——”

    于是,她就回去了。

    却不知那竟是永别。

    刘秀后来又说了些什么,郭圣通一句都没听清。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漆里舍的,她心下那股心酸劲冒的她难受极了。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闭眼就想起王嬿来。

    她到今年也还只有二十多岁,未来的路还那么那么长,却还是死意坚定。

    活着对她来说真的那么难吗?

    是不是她的情志病又复发了?

    她到底还是没有治好她吗?

    两行清泪从郭圣通眼眶中滚出,她长叹了口气,裹过被把脸深深地埋在里面。

    许久许久后,才终于抵不过睡意深沉睡去。

    她做了一个很真实很真实的梦。

    梦里没有她,她好像只是未央宫上盘旋不去的一缕秋风,无悲无喜地俯看着身下的战火。

    杀伐声中,刀光冷冽。

    狂风卷到着火势,大口大口吞噬着这座两百年以来始终被视为天下心脏的未央宫。

第一百六十四章 请期() 
火光冲天中,早看不出未央宫从前威严壮丽的模样了。

    绿林军一路气势如虹地杀过来,未曾遇到半点有效抵抗。

    陆女官和一些忠心不二的侍女们簇拥着王嬿在混乱中往外跑去,王嬿一路上一直在摇头:“你们各自逃命去吧,不用管我,绿林军想来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陆女宫坚决不肯,“殿下,您便跟我们一道走吧。

    您是汉室皇后,绿林军也不会把您怎么样的。

    到了宫外,婢子们寻一处清幽地界奉养着您,过些简单清闲的日子不好吗?”

    王嬿似是被这话中美好的未来说动,叹了口气由着她们护着她继续往外跑。

    等走到未央宫偏殿时,王嬿忽地从宫人中冲出,高喊着“我有何面目去见汉家人”纵身跃入火海中。

    事出突然,便是陆女宫都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抹玄青色的身影被火势吞灭。

    她颓然瘫倒在地上,仰头看天,悲痛欲绝地哭嚎起来:“陛下,婢子有负您的托付——”

    而后也不待人劝,转身便碰壁而亡。

    鲜血四溅,染红了她的宫衣。

    未央宫的大火足足燃了三天方才熄灭。

    郭圣通翌日起身后仍清晰地记得这个叫人绝望的喘不过来气的梦境,她目光空洞而茫然地痴望了许久帐子底才叫常夏和羽年进来。

    她跪坐在梳妆台前时,心下仍是堵得慌。

    她忍不住想,假如王莽的权欲心没那么重,王皇后和王嬿会不会都能有个美好的结局?

    可是,没有这个假如。

    她想,是不是在男人心底,掌控权利的快感胜过一切?

    刘秀如今是为至亲血脉而争夺天下,可如果将来有什么人威胁到他的地位,他会不会也像王莽那般,即便是亲生儿子也照杀不误?

    天家中人几个不虚伪又薄情?

    她低垂眼帘,任由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她在心中无声地再一次提醒自己,不要动情。

    无论如何,也不能动情。

    她要自始至终地保持清醒理智,把自己和母族都处在安全的位置上,尽量规避一切可能的危险。

    至于男女之情,苦涩伤心究竟要多于甜美美好,不要也罢。

    男子心,惯常是喜新厌旧的。

    刘秀即便有几分超然脱俗,但等着他越走越高时,能有多少定力去抵挡年轻的美色?

    她不要做色衰而爱弛的菟丝花!

    她要做她自己。

    自由而快乐的郭圣通。

    她深吸了口气,起身往锦棠院中去。

    用过早膳后,不待郭圣通开口询问,母亲便指着角落里的那对活雁告诉她昨天刘秀是来行纳采之礼的。

    所谓纳彩,是男方家长辈亲自去女方家提亲,女方家答应议婚后,男方家再备礼前去求婚。

    原来刘秀昨天来真的是来说婚事的,难怪郭况不高兴。

    等等,郭况为什么不高兴?

    他那么崇拜仰慕刘秀,应该高兴才是啊。

    郭圣通有些想不明白。

    她本想用午膳时问问郭况,谁知道他打发人来告诉母亲不来了。

    她不免有些愕然又担心,问母亲郭况是不是哪不舒服?

    母亲摇头,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地道:“他这是不想你嫁给刘秀,却又没办法,自己和自己闹上脾气了。

    你不用管他,过几天就好了。”

    这孩子——

    郭圣通的鼻子立时就酸透了,眼中也弥漫起水雾来。

    是了,是她忘了。

    郭况一向说他是这家中唯一的男儿,将来要保护她和母亲。

    只是还不等他长成足以庇她们的参天大树,她就要迫于形势嫁人,对这孩子来说定是个打击。

    她寻着了个机会和郭况说起这事,“刘秀品貌学识没有一样是配不上我的,我也不讨厌他……”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郭况打断,“可是,这场婚姻的本质还是政治联姻不是吗?

    我所希望的是阿姊嫁给心心念念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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