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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归桐-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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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郭况打断,“可是,这场婚姻的本质还是政治联姻不是吗?

    我所希望的是阿姊嫁给心心念念的良人,哪怕我们都不满意也好,你自己总是开心的。

    可是,你现在开心吗?”

    郭圣通被问的哑口无言。

    倘若是前世此时的她,定然是在雀跃欢欣地准备着婚事。

    可现在她已经知道未来浸满了失望的泪水,她如何还能生出半分期待来?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微微哽咽着摸了摸郭况的头,安慰他道:“阿姊会幸福的。”

    如今一切都还只刚刚开始,她现在努力还来得及不是吗?

    她会努力收敛心绪,努力为自己铺条后路。

    郭况低下头去,泪水从他眼眶中狠狠砸下,“阿姊,我好想长大,现在就长大——”

    郭圣通拍拍他的肩,故作轻松地道:“长大有什么好?阿姊就只想一辈子都长不大。”

    嘴里说着一辈子都不想长大,但时光终究赶着人往前走。

    二月初五,是郭圣通的生日。

    大舅和母亲为她举行了盛大隆重的及笄礼。

    大舅母为她插钗的时候,也不禁有些泪目:“桐儿长大了。”

    郭圣通笑笑,是啊,长大了。

    她的婚期就定在十天后。

    非常之时非常之事,旁人要花上大半年甚至两三年的婚事,她不到一个月就得全部礼成。

    正月二十八,纳采。

    正月三十,问名。

    二月初一时,问吉。

    所谓问吉,是把男女双方的姓名八字放在一起测其吉凶,卜得吉兆后,男方便会备礼通知女方家,决定缔结婚姻。

    可想也知道,这次卜算的结果只能是吉兆。

    二月初六,纳吉和纳征一起举行,经此二礼后,婚约基本就订下了。

    那天,郭圣通坐在书案前对着刘秀送来的龙凤书帖发了很久的呆,才终于在常夏和羽年的连声催促下提笔行云流水般地写下“一枝幸附,三生契合,七襄愧极,九如庆祝”。

    幸附吗?契合?

    那为什么前世的她那么重的哀怨之气?

    如今写下这些话,真叫人觉得讽刺。

    尤其是今天刘得还特意寻着机会来堵她,劝告她倘若后悔现在不从还来得及。

    郭圣通淡笑着摇头,绕开他头也不回地离去。

    她在心底对自己道:这世间哪有什么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既如此,嫁谁不是嫁?

    好歹也是前世深深爱恋过的人,最起码心底深处是愿意的,是幸福的,这便够了。

    今后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二月初八,请期。

    一番折腾后,定在早就决定下来的二月十五。

    二月十五几乎是眨眼之间便到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不舍() 
更始二年的冬虽久久恋栈不去,但春意却比往年都旺盛蓬勃的多。

    时光刚转进二月,房前屋后还有残雪未融,嫩绿的小草便争先恐后地从褐色的土地中钻出来。

    没用上两三天,便铺满了阶下庭中,似一张丝绒地毯在微寒的春阳中轻轻招摇。

    又过了几天,也不知是哪天夜里的风暖了些,漆里舍庭中花架上的迎春花也冒出了新芽。

    等着柳树万条垂下绿丝绦时,黄灿灿的迎春花早已布满了枝条,点缀了一角晴空。

    梨花估摸着是二月十二三时才开,在一片新绿中堆的洁白胜雪。

    偶有风来,裹来梨花独有的清甜香味。

    至于以海棠花而命名的锦棠院中,春光便更盛了。

    挨着锦棠院西南角那片竹林旁,种着大片大片的贴梗海棠、垂丝海棠、西府海棠、木瓜海棠,开的热闹极了。

    海棠花海同着竹林翠影,辉映着雕梁画栋,在蓝天下晃动反射着灿烂的日光。

    侍女们说笑的声音穿风而来,漫洒在空气中。

    解冻已有月余的荷塘上,时有飞鸟掠过湖面飞去,点开一圈圈涟漪。

    波光粼粼中,阳光在其间跳跃闪烁着,金灿灿的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就在这春色侬丽、花香染衣中,郭圣通的婚期一天一天逼近。

    二月十五这日,天色还熹微昏暗时,整个郭府便忙乱了起来。

    漆里舍中灯火通明,人声噪杂。

    常夏和羽年本想迟些再叫醒郭圣通,左右婚礼得将近午时才开始,她有一上午时间可以梳洗打扮。

    但几乎是漆里舍中点燃第一盏灯的同时,她便在里间叫起人来。

    婚前紧张忐忑睡不着也是有的,常夏和羽年便进去服侍着她起身更衣。

    常夏道:“歇过午后再给您梳妆着礼服吧?”

    郭圣通点头。

    先秦初汉时婚礼庄重肃穆,既不举乐也不办宴。

    嫁女之家灯火三日不灭,谓之思念。

    娶妇之家丝竹三日不奏,谓之劝慰。

    婚礼当日迟暮时,新郎点灯驾车前去迎娶新娘。

    新人礼成后次日拜见公婆,三月后新妇入家庙跪拜行礼。

    婚礼发展到汉末时,已开始设宴奏乐,整个婚礼过程趋向喜庆热闹。

    总而言之,今天一天是不要想消停下来了。

    郭圣通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昨夜早早就上榻躺下。

    只是也不知怎地,就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先时还有些睡意,到后来越躺越清醒,竟呆呆地望着青鸟流云纹的帐子底望到天明。

    是因为紧张吗?

    她又不是满含着喜悦和期待的平又薇,有什么好紧张的?

    可为什么就睡不着呢?

    害怕吗?

    好像也不是。

    郭圣通披了褙子站在廊下,深吸了一口清新怡人的空气。

    苍穹清澈高远,叫人心里敞亮极了。

    西边树梢上还挂着几点残星,在半明半暗中轻轻闪烁着。

    一刻钟后,天色大亮。

    绚烂的朝霞,一点点地染透天边。

    太阳费力地冒出圆边来。

    郭圣通目不转睛地看着。

    起初那太阳像是背负着千斤重担步履蹒跚地往上冒着,可猛地一瞬间它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霍然从天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它越升越快,放出刺目的光芒来。

    周围的云层也镶上了一层耀眼金边。

    漆里舍的赤金瓦当也在阳光中熠熠生辉。

    郭圣通眼中忽地就起了雾气。

    她想,她会永远记得这一天的日出。

    虽然,说来说去不过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清晨。

    她在廊下放空思绪地呆立到巳时,才终于回过神来。

    还有一个时辰,婚礼就要开始了。

    她该梳妆了。

    她转身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轻笑着提起裙摆往里走。

    及笄后她可以梳的发髻和戴的首饰式样都变多,只是还没梳上几天就嫁人了。

    也不知道常夏和羽年是不是暗地里也挺惋惜的?

    郭圣通进到卧房内,由着侍女们替她更换玄黑色婚服。

    黑中扬赤为玄,天之色亦为玄。

    两刻钟后,她穿戴完毕。

    侍女们簇拥着她到齐人高的铜镜前,她深垂眼帘,并不想看隆重装扮起来的自己。

    母亲从外走进来,“桐儿好了吗?刘秀已经从王宫出发了。”

    常夏摇头,“还没梳妆。”

    母亲道:“不急,来得及。”

    说话间,母亲已经到了郭圣通身边,“怎么不照照镜子?”

    郭圣通抬起头来,镜子中的她缁衪纁裳,脚穿赤色丝履,明眸皓齿,清丽动人。

    她只看了一眼就转过头来,“您怎么来了?”

    母亲道:“你大舅和况儿都去门口迎他了,家庙摆宴也有你二舅和大舅母看着。

    阿母左右无事,不来看看你做什么?”

    婚礼当日,女方父亲需在门口亲迎新郎,并赐酒给新郎。

    郭圣通父亲早亡,便由弟弟和大舅代之。

    新郎把酒一饮而尽后,往女方家庙而去。

    家庙早已设宴,只待迎亲后开宴待客。

    新郎以雁做贽礼来见过相迎的女方长辈后方可登堂迎亲。

    不论母亲和弟弟对这桩婚事怎么看,但时人崇尚礼待新郎,该尽到的礼仪还是要尽,万不会叫人说郭家不知礼数。

    郭圣通点头,跪坐到梳妆台前开始梳妆。

    母亲站在身后一言不发的瞧着她,目光温柔如水,满含着慈爱。

    等妆成后,侍女们都退下,屋里便只剩下郭圣通母女二人。

    母亲握着她的手,轻声感慨道:“实在是太仓促了,太仓促了——

    阿母万万没有料想到你会嫁的这么突然,许多事都没有做到尽善尽美。

    桐儿,委屈你了——”

    母亲说到后来,声音已然微微哽咽起来,眸中水光盈动。

    郭圣通忙劝道:“不委屈,该有的我哪样没有?

    有什么好委屈的?”

    却不想母亲听了她的话后愈发难过,几乎是哽咽难语起来:“女儿大了总得嫁人是不错,可阿母这心里怎么这么难受?

    一想到捧在手里如珠似玉这么多年的女儿就这么嫁出去了,我这心里真是堵得慌。”

    郭圣通也被母亲说的有些泪目,但她知道她若是也哭起来,母亲只会越发难受。

    她柔声劝慰道:“您别难过,我即便嫁出去,不也还是您女儿吗?

    您想我了,我就回来看您,和从前也差不了多少。

    而且刘秀说了,婚后还会在漆里舍住上一段时间。”

第一百六十六章 礼成() 
母亲深吸了口气,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是啊,你们一时半会还走不了呢。”

    正在此时,常夏在外回禀道:“翁主,武信侯到了。”

    母亲拍拍郭圣通的手,“走吧,阿母送你上车。”

    明明礼成后还是会回到漆里舍来,但这一刻郭圣通真的觉得自己要永远离开家离开母亲了。

    一股无法遏制的心酸涌上心头,她几乎是一步一回头地走出的漆里舍。

    灿烂的阳光铺满了庭院,春风拂落梨花。

    身着爵弁玄端服的刘秀长身直立在门口,面如冠玉,眉眼深邃,身姿挺拔,实在是丰神俊朗之极。

    郭府许多侍女都是第一次见他,眸中立时闪现出惊艳之色。

    都说武信侯生的俊,可没想到竟是这般的俊!

    这般看来,倒真是和女公子般配的很。

    人声纷杂中,郭圣通提起裙摆转身拜别母亲后朝刘秀走去。

    她微垂着眼帘,并不看刘秀,只专心致志地往前走。

    她不看他,可他却一直在看她。

    盛妆华服下的她,眉目精致,气质高贵。

    等着娥眉婉转,绛唇轻点的郭圣通走到他跟前,他执起她的纤纤玉手时。那柔腻丝滑的触感,立时叫他喉间一紧。

    脑中有什么轰地一声炸开,他有些微微耳鸣起来。

    周围的噪杂热闹在这一刻都静默下来,他的眼中只能看到她。

    命运真是神奇。

    初遇时,他不过只是一个前朝落魄宗室,她却是真定翁主的掌上明珠。

    按理来说,他们该永没有交集才是。

    可一场重病让他们相识。

    她救了他一命,从此来到他的生命中。

    一次次的相遇交谈中,他由单纯的好奇关心渐渐滋生了不该有的情愫。

    因为那时,她是有婚约的

    可后来风云变幻,命运弄人。

    他得到了从前想也没想到过的权势,却失去了他愿意用所有甚至性命去交换的至亲血脉。

    或许,唯一能安慰他的,便是他能顺势迎娶她吧。

    手中的玉手忽地用力回握了他一下,他听见她压低着声音催促道:“行礼啊——”

    他回过神来,牵着她给刘旻三拜之后往外走。

    她却忽地顿住脚步,心有所感地回头一望。

    母亲在极力笑着,可脸上早已经是满面泪痕。

    郭圣通鼻子一酸,差点也立时哭出声来。

    她紧紧咬着唇,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思绪。

    待得激荡的心绪微微平复后,她回过头去随着刘秀头也不回地离去。

    母亲眼看着她的背影远去,心下的不舍之意再无法遏制,终是掩面失声痛哭起来。

    她的桐儿……

    她宝贝了十五年的桐儿,就这么嫁人了……

    …………

    郭圣通随着刘秀出了漆里舍,往家庙拜别长辈后登婚车离去。

    上车时,刘秀亲自把上车的引手绳递给她,伸出手去让她借着力登上马车。

    而后,刘秀亲自驾车,围着郭府转了足足三圈后方才驾车往王宫而后。

    到王宫后,刘秀又亲自搀扶郭圣通下车。

    丝竹悠扬中,刘秀对郭圣通作揖请她进门。

    到正堂后,刘秀再作揖相请。

    宫人上前在递过红绸,刘秀和郭圣通各执一端后往里而走。

    行过沃盥之礼后,新人开始交拜对席。

    对席时男西女东,取阴阳交会有渐之意。

    而后赞者扬声请新人行同牢之礼,谓之同甘共苦。

    共食牛肉后,新人合卺共饮。

    最后行的是合床礼,至此婚礼便算基本上结束了。

    按理来说,明日还有成妇礼要行。

    可刘秀父母早亡,抚养他长大的叔母也不在了,想来自然是省略了。

    只需三月后,择日往夫家宗庙祭告祖先即可。

    也就是说,郭圣通现在便可以松一口气了。

    先前不管多么忐忑惶恐,到现在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她是真的和前世一样又再一次成为刘秀的妻子了。

    她轻轻合上眼帘,疲惫至极。

    刘秀轻手轻脚地下了榻,低声道:“我去宴客,你累了先睡一会吧。我很快就回来——”

    郭圣通想到母亲昨夜神神秘秘递给她的春宫图,心下暗自盼望着刘秀喝醉了回都回不来最好。

    母亲原想着女子早嫁生育艰难,是要把她留到十六七再嫁的。

    可如今,一来是刘秀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他本就和郭圣通岁数相差甚大,只怕早盼着膝下有子承继血脉,母亲如何说的出叫他再等两年圆房的话?

    二来则是这本来就是一桩政治联姻,若是郭圣通再没有孩子来倚靠,将来日子只怕会更难过。

    故此,母亲便没有提那话,只叮嘱郭圣通心下得有准备。

    一想到刘秀要像梦中那样待她,她浑身的血都往脑上涌。

    如今听到他要走,怎么能不盼着他喝得酩酊大醉呢?

    她忙点头如捣蒜,柔声道:“你快去吧。”

    之前谈起婚事时,她还像个要挠人的猫儿一般。

    刘秀还真担心她会在婚礼当日发脾气呢,却没成想她今日会这般柔顺乖觉。

    他真想摸摸她的头表扬一下她。

    但他怕他伸出了手便抽不回来,当下便攥紧双拳转身大步而出。

    听得刘秀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后,郭圣通长出了口气仰面倒在榻上。

    啊——

    累死了——

    昨天夜里睡不着,这会却是睡意如山倒般地向她袭来。

    左右屋中无人,刘秀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不如先睡一会吧?

    郭圣通脱去鞋袜外衣,扯过锦被很快便睡着了。

    等着刘秀回来时,她已经睡的香甜深沉,刘秀叫了几声都没有叫醒她,想着她辛苦一天了便由着她睡去吧。

    他们已经成婚了,不急在这一时不是吗?

    他微微一笑,转身出去盥洗过后才重又进来。

    一片寂静中,龙凤喜烛啪啦炸开灯花,蓦地一声震的人心肝都发颤。

    刘秀怕惊醒了熟睡的郭圣通,本想将其吹灭,可想到人说那喜烛的燃到天明才吉利到底还是作罢。

    他从银钩上放下层层床幔,轻轻躺在郭圣通身旁。

    她的脸离他很近很近,她的呼吸像羽毛般轻扫在他脸上。

    他的呼吸猛地停滞了一下,而后急促起来。

    但想到之前下定的决心,他终于还是克制住自己,翻身下榻抱了被来铺在地上。

    他为这场婚礼自正月下旬一直忙到现在,昨夜更是激动兴奋的久久难以入睡,早也是乏极了。

    是以他挨着枕头后,没一会便也忘却了绮丽情思沉沉睡去。

第一百六十七章 改口()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亮窗棂时,刘秀随着万物一起醒来。

    他望向被层层帐幔笼罩住的床榻,那里传来平缓绵长的呼吸声。

    她还在睡着,想必是累极了,才会睡的如此香甜深沉。

    她昨天晚上都没有用晚膳就睡下了,现在该是饿坏了吧?

    要不要叫醒她呢?

    刘秀正有些踟躇间,忽听得榻上人呢喃了句什么。

    “醒了吗?”他上前撩开轻纱帐幔,而后发现榻上人依旧睡的香甜,那不过她梦中无意识的一声嘤咛。

    他不觉有些失笑,刚要落下帐幔,却被她露在锦被外的一截玉臂黏住目光。

    她的手臂异常白皙,在稍显幽暗的环境中像极了温润细腻的羊脂白玉。

    她很白,这一点他早知道。

    可他没想到她连手臂都这么白,他忍不住在心底幻想起锦被里面的风光。

    寂然无声的屋中,他沉重急促的呼吸声恍如惊雷。

    他长吸了口气,收敛心绪。

    俯身过去,轻轻扯过被盖住那截露在外面的玉臂。

    屋里再暖和也还是早春不是?

    倘若不慎着了凉,岳母和内弟只怕以为他对她不上心,会越发不满意他。

    他落下床幔转身就要往出走,却听得榻上人烦躁地哼了一声,而后似是一脚把被蹬走了。

    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踢被呢?

    刘秀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可转念一想,她才十五岁。

    他大出她正好一轮,若是成婚早些,如今孩子跟她一般大也不是不可能。

    他轻笑几声,重又上前撩开帐幔来。

    昏暗的光影中,她一头如云青丝漫洒在白玉般的脖颈之间。

    那种白皙,远远胜过她身上那纯白色的中衣。

    他的目光一路往下,不敢多做停留,生怕被那露出衣衫的纤细腰肢撩动了欲火。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她精致小巧的双脚上。

    她的脚和她的人一样秀气,一样的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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