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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归桐-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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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侍女们吓坏了,忙扑上来扶她。

    郭圣通走上前去,“贾复实在是个良配,只是这回你把他的心伤透了。

    等着他回来,想必你便能如愿了。”

    她转身就走,走到一半又折回来。

    “我知道你看不惯我这副被迫嫁人却丝毫没有反抗的样子,所以才会再三拿话刺我。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的不抗争就不是抗争了呢?”

    刘氏双眼渐渐聚焦看向她,似是要开口问她什么。

    她却霍然起身,大踏步而去。

第一百八十七章 堵人() 
春光一头猛扎进四月后,愈发收不住脚。

    白杏花、红桃花、粉樱花、紫丁香累满了枝头,从东家开到西家,席卷了整个真定城。

    倘若有人能站在真定王宫中最高的望楼上极目远望,一定会被这满城美不胜收的花海所征服。

    护城河边一树玉兰花在荡漾的春风中怒放着,海碗大雪白的花朵傲然立在枝头,美的叫人心醉。

    只是,这花也有一点不好——花期极短。

    玉兰花常常是头天打苞,翌日清晨徐徐盛放,等着暮时已然枯萎。

    郭圣通越来越觉得郭况那话实在是极有哲理的,这天地间的万事万物没有一样是十全十美的,正如各人的人生。

    你瞧着那人一路锦绣荣华,又怎知他不会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想起受过的委屈存下的遗憾而掩面痛哭呢?

    她拿这个道理时常劝慰自己,她前世即便再苦又如何?

    想来也定是一生衣食无忧,总算还不用为五斗米折腰。

    这些年间,天灾人祸不断,多少人家易子而食,为了一口吃的便肯自卖的女子还少吗?

    而她自幼长于珠围翠绕中,母亲温柔贤淑,弟弟可爱聪明,在那奇怪的高烧到来前,她何曾尝过人间愁苦?

    人不能认命,可不能不知足。

    命运待她不薄,她已然比绝大多数人幸运。

    倘若未来她重又走到山穷水尽之时,她定不要做那怨天尤人心性偏激之人。

    一阵风来,刮得静垂在湖面的柳枝左右浮动,荡开一圈圈涟漪。

    郭圣通和邓禹夫人林氏并肩站在护城河边,河风漫卷过来,吹得她们有些睁不开眼睛。

    温煦的阳光中,几只雏燕掠过柳树,斜飞进湛蓝透彻的天空。

    郭圣通一大早便被林氏软磨硬泡地给拽了出来,在这足足等了得有两个时辰了。

    暖洋洋的太阳晒的她昏昏欲睡,她无比怀念起她的卧榻。

    她看向焦急等待的林氏,试探着问道:“要不然我们先回去?军报到了我立时就叫人给你送去?”

    前几天有消息送来,说是那王昌遣部将倪宏、刘奉率数万人驰援钜鹿,刘秀率部迎之。

    留守在真定的几位将领夫人听闻后心弦难免被绷地紧紧的,只是年级稍长的如寇恂夫人曾氏到底也经了不少风浪,心性沉稳坚韧,不论如何担心人前总是一副笑模样。

    而三个年纪小些的,耿弇夫人徐氏有婆母孙氏看管着,贾复夫人刘氏只怕不甚关心,也就只剩下邓禹夫人林氏会来闹腾郭圣通了。

    听说郭圣通想回去,林氏忙收回目光转过身来,“再等等吧,应该快到了。”

    她自知道王昌数万精兵驰援钜鹿后,便夜夜都做噩梦。

    梦里浑身浴血的夫君对着她惨笑,她吓坏了,忙扑过去拉他。

    可他轰然就往后倒去。

    他身后是万丈深渊,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掉落下去。

    她一身冷汗地从梦中惊醒,许久之后手脚仍然还在发抖。

    偏生白日里两个还不知事的儿子还玩骑马杀敌的游戏,嘴里还嚷着长大后也要像父亲那般做大将军。

    昨夜的梦境立时就浮现出来,林氏心下一阵心惊肉跳,便把他们叫来板着脸不许他们再玩。

    长子虽不服气,但还只撅嘴。

    次子向来是皮惯了的,当即就发起脾气来。

    “我不,我不——”

    她的火气更大了,厉声叫人把两位公子抱下去。

    次子一下就哭了,大喊着:“阿母……你不讲……不讲道理……”

    他那稚嫩的声音一下把她的心都哭湿了,但她那还是硬着心肠叫抱下去。

    是,她知道但凡男儿都想马上取功名。

    她理解,她支持。

    但只要一想到那锋利的刀枪可能会扎在她夫君身上,穿透冰冷的盔甲,挑出一个血窟窿来。她的呼吸就会不畅,仿佛下一刻便要窒息过去了。

    她苦熬了几天,终于被心魔逼的寝食难安。

    闭上眼,眼前便是夫君那被血染红的脸。

    前线军报一经传回,主母阅后便会叫人抄了来给她们。

    这一耽误,最少也得大半天的功夫。

    若想第一时间知道,就得守在真定城外,等着急奔回来的送信兵。

    可只有主母才有权利拆封,所以她才会在估摸着军报今天到后来求主母。

    她知道,留守真定的众位将领家眷都担心都急,都想早些知道出征的夫君是否安好,可没有一个人前去叨扰主母。

    大家都怕主母年纪小,又刚刚新婚,被她们一说再吓住了。

    但林氏真的觉得自己快被急疯了,她一刻都等不得了。

    郭圣通见林氏形容憔悴,脸色熬得发黄黯淡,显见是真急坏了才会来求她,便也不提要回去了的话,转而安慰起她:“仲华的本事你还不清楚?绝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仲华是邓禹的字。

    林氏苦笑了一下,她当然知道她的夫君是出类拔萃的人物。

    可真是因为这样,她才愈发担心。

    她害怕他被自负所累。

    她望向气定神闲的郭圣通,止不住心下的好奇。

    难道主母就半点不担心吗?

    她还痴长主母六七岁呢,却还没有主母经得住事。

    她怎么可能知道,郭圣通一早就断定了刘秀能登上天下至高之位,自然不会为打王昌而担心。

    她们又等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听得远远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会是送信兵吗?

    林氏的目光几乎要望穿官道了,郭圣通也转过了脸去。

    那马蹄声越来越近,宛如鼓声敲在人心上。

    等着那马一出现在视野中,林氏便差点落下泪来。

    马上的骑士看不清面容,但他头上的那鸿翎却瞧的真切。

    那长长的鲜红羽毛在疾风中像一团火般燃着。

    胜了!

    这是胜了!

    林氏喉间一阵哽咽,但想到究竟还未看到夫君的确切消息,心下仍是抽紧着。

    鸿翎急使转瞬间就到了她们跟前,早有人上前拦住。

    他见主母在这,连忙滚马下鞍来,从怀中取出用火漆封住的军报毕恭毕敬地递给迎上来的侍女。

    侍女接了递给郭圣通。

    郭圣通并不急着看,她努努嘴示意林氏拿去先看。

    林氏大为意动,可嘴上还迟疑着:“这不合规矩,您看过了再给我看就行。我不急的——”

    郭圣通失笑,忍不住道:“不急?不急我们来这堵人干嘛?”

    林氏面上一红,也不扭捏了,从郭圣通手上拿过了军报。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不见() 
林氏小心翼翼地拆开火漆后,取出暗黄轻薄的麻纸军报一目十行地读起来。

    郭圣通笑笑,望向累的脱力的骑士,语气轻柔:“这一路辛苦你了,快下去歇着吧。”

    骑士的头低的更深了,显是没料到她会出声关切。

    他嗫嚅了半天才说出句谢主母,而后倒退了老远方才起身而去。

    郭圣通回身望向林氏,见她黯然失神的双眸重新绽放出了光彩,便笑着问她道:“怎么样?你家夫君是不是没事?”

    林氏捂着胸口点头,脸上的笑止不住。

    她把军报递给郭圣通,“君候大获全胜,甄姊姊和易姊姊的夫君都立了大功。”

    郭圣通接过,一目十行地看起来。

    在王昌遣将驰援后,刘秀一面严令诸将围困攻打钜鹿城,一面亲率铫期和景丹二将前去迎击邯郸方面的援军。

    刘秀令景丹率骑兵伏击于钜鹿城外的南奱,又令铫期为先锋率兵迎战。

    王昌援军优势明显,气势如虹。

    眼看即将冲破铫期所部时,景丹亲率突骑从林中出其不意地驰出,大破敌军侧翼。

    骑兵威势本就非凡,更何况是用来对抗匈奴的精锐骑兵——突骑。

    一经杀出,敌军立时阵脚大乱,慌不择路被马蹄践踏而死的便不知其数,全军由此溃不成军,各自逃命。

    景丹趁胜追击,足足杀敌千余人方才回军。

    郭圣通带着笑看完后,情不自禁地赞曰:“突骑突骑,果然名不虚传。”

    她不知道刘秀亦有一样的感慨:“吾闻突骑天下精兵,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知道夫君安好后,林氏高高悬起的一颗心终于落回去了。

    她郑重谢过郭圣通后,便告辞家去。

    郭圣通也上了马车回了家。

    她把军报给母亲看过后,便叫常夏和羽年赶快抄了送去给诸将家眷好叫她们安心。

    母亲等着她吩咐完后,便唤过她来问道:“今次信使走,你可得给刘秀写封信了。不然,也太不像话了。”

    郭圣通听的头大,“我写什么啊?我哪有话和他说?知道他没事,一切顺利不就行了吗?”

    她又把敷衍了母亲一个多月的理由推了出来,“前方战事繁忙,他定然忙的焦头烂额,哪有功夫看我的信啊?”

    母亲瞪她,“你就是写两行字也是你的心意,哪有夫君在前线打仗,为妻的问都不问的?”

    郭圣通知道若不答应,母亲定然是和她没完的。

    即为夫妻,便是三世修来的缘分,该好生珍惜才是。

    这是母亲时常说的话,她希望郭圣通能和刘秀琴瑟合鸣。

    郭圣通无奈地叹了口气,把这个闹心的苦差事接了下来。

    她只给亲人写过信,那样的信有说不完的话。

    写给刘秀的话?

    说什么呢?

    他想必不会愿意看她这些家长里短的磨叽话,可除此之外,她似乎也没有什么能写啊。

    而且,谁知道她不给他写信是不是如了他的意。

    毕竟,他也没有给她写信啊!

    说不定等那信到了,他就会烦躁地丢在一旁。

    那样的话,多伤她的脸面啊。

    郭圣通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她现在想起刘秀曾对她说的心慕于她都有种不真实感。

    他们年纪相差的太大,她喜欢的他不懂,他追逐的正是她厌恶的。

    他们之间隐隐存在的隔阂其实很多,他们的疏远是迟早的。

    而她和刘秀还决计没有和离的可能,她想到这便很郁闷。

    赶在刘秀称帝前和离?

    那等他称帝后,他即便不动手,也会有数不清的人为了讨好他来落井下石。

    若想和离,只有被废。

    还不如做个早就失宠的皇后呢。

    郭圣通烦躁的不行,没心情再和母亲说闲话,推说累了便回了漆里舍。

    谁知还没换完衣裳,常夏便来回禀说贾复夫人陈氏来了。

    她来干什么?

    自那日郭圣通冷冷地训斥过她后,两人间便没有来往了。

    如今突然来访,所欲为何?

    她更衣完毕后,便叫让陈氏进来。

    陈氏低着脸,草草行了个礼后也不等郭圣通叫起便跪坐在了苇席上。

    郭圣通心道,倒还是从前作风。

    她也不和刘氏寒暄,开门见山地问她:“来干什么?”

    陈氏似是极难开口,咬唇半天后方才道:“我……我想问……问问贾复……”

    郭圣通见她在这时间来,也不是没想过她会和林氏是一样的来意。

    只是听她承认后,还是会有些意外。

    这是想通了?

    郭圣通欣慰之下忍不住逗她:“问的是你自己夫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陈氏霍然扬起脸来结结巴巴地辩解道:“……我……我没有……”

    郭圣通点头,“有没有你心里清楚。”

    说完这话后,她也不待刘氏再说话便又道:“贾复没事,你放心吧。”

    她叫常夏取来军报递给她看,“我刚打发人送去,你再略等等应该就看到了。”

    刘氏看完后不觉松了口气,道了声谢后便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时她忽地转过身来,似是临时起意般邀请郭圣通道:“我听人说你爱看书,正好我那有些孤本来,你得空了去挑挑吧。”

    她那语气有些生硬,像是要把什么破烂强塞给郭圣通一样。

    但郭圣通明白,为了这些孤本,刘氏定是费心了的。

    只是她自小便从生身父母那受到了最深的恶意,一直活得像个浑身是刺的刺团一样。

    猛地要向人示好,自然是这般别别扭扭。

    郭圣通莞尔,受了这份好意,“我后天去。”

    刘氏的嘴角微弯,却还装得毫不在意:“随你。我走了。”

    说完这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氏走后,郭圣通便读书至黄昏,刚要起身去锦棠院中用膳,常夏进来回说谢府遣人来求见她。

    自上回不欢而散后,郭圣通足足等了半月始终不见谢府人上门,便也绝了拉拢的心思。

    她想出手相助,人家都尚且不肯领这个好意。

    那她若是为刘秀说好话,那等着她的绝对是鄙夷的冷脸。

    她何苦去自讨其辱?

    等刘秀回来了,让他自个儿去想办法吧。

    左右成与不成,他都是要和刘玄决裂的。

    她抱着这样的心思,便把谢府抛在了脑后。

    没成想,他们如今竟上门来了?

    是为了范氏的病吧?

    想必是走投无路才想起她来。

    可是啊——

    她说的清清楚楚,半月之内她尚且有办法。

    如今已有月余,范氏又不是刘秀,她不会有勇气背水一战。

    所以郭圣通也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她那不时冒出的,还不确定会不会奏效的先知上。

    她冷下脸来,“不见,叫他们回去。”

第一百八十九章 要挟() 
花繁四月,春夜和暖。

    漆里舍的迎客厅中,菱形雕花方枰上坐了个碧玉年华名唤流云来自谢府的侍女。

    她眉目清秀,举止端庄,身着豆绿色的曲裾深衣,梳双平髻,戴一对簪花珠钗。

    听着推门而入的声音,她忙搁下手中已经握凉却还没有喝的茶水站起身来,望向郭圣通身边那个叫羽年的侍女。

    她没有说话,神色淡然。

    她牢记着出门前夫人的叮嘱,“你是去请,不是去求,万不能堕了我们谢氏的尊严,失了底气叫人要挟了去。”

    她知道武信侯夫人想用治好少夫人来换得主人对武信侯的支持,可夫人怎么会叫她如愿?

    那武信侯有本事说服主人也就罢了,但万不能因为主人受制于人而不得不屈服。

    倘若那般,依着夫人的性子,还不如杀了她呢。

    只是,没想到少夫人的病自武信侯夫人来看后日渐严重。

    不到十天的功夫,少夫人的腹痛便陡然加剧,手脚疼的已经伸展不开。

    夫人喃喃道:“半月之期,还真叫她说中了。”

    夫人当即打发人四处去求医,吩咐但凡是治好过症瘕的都请来。

    可这是重症,放眼天下又有几人能治?

    因此费尽了功夫,也只请来七位名医。

    这七位名医中,有四位只看了少夫人一眼便提着医箱起身告辞,剩下的三位仔细把过脉后有两位也是连连摇头。

    如此这般,就只剩下一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姓刘的老医者了。

    满屋人都禁不住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他迎着瞩目缓缓起身,示意夫人去外间说。

    到得外间后,他第一句话便是“可治,只是需冒极大风险”。

    夫人神色镇定,“到了这光景,还有什么风险不能冒?”

    说完这话,便举手至额欲行大礼。

    老医者慌忙示意流云阻止,“待老朽治好少夫人后,再受夫人这礼不迟。”

    他告诉夫人,“少夫人体内凝结不散的血块已约莫有小儿拳头大小,为今之计,唯有剖腹取之。”

    剖腹?

    在肚子上用刀划开个大口?

    那肠子混着血流出来,人还能活吗?

    流云的脸立时吓白了,她望向夫人。

    夫人也蹙起眉来,“先生还是疡医?”

    所谓疡医,起于周朝,以治疗外伤而闻名。

    她还未出嫁时,小叔不幸患了脱疽,双脚赤黑,剧痛无比。

    不仅没法正常走路,而且时日长了还会丢了性命。

    王父请了最好的疡医来治小叔,疡医到后以刀斩之。

    小叔高烧了半个月后,终于捡回了条性命。

    刘老医者提出的办法倒也不是不可行,只是正如刘老医者来说风险委实太大。

    夫人低吟了半天,蓦然抬头问道:“母子皆安的话,先生有多大把握?”

    老医者摇头,平静地道:“最多一成。”

    他捋了下胡子,“老朽少时曾观先师开肚取血块,但未曾亲自动手过。

    何况,少夫人还是孕妇,难度便更上了几层。”

    他望向夫人,双眸中写满了慈悲怜悯,叫人忍不住就起了敬畏之心。

    “老朽今年七十有五了,半截身子都埋黄土了。

    似这种没有把握的病症,看一眼就走对老朽来说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总不能老了老了,落个晚节不保。

    但也不知怎地,人老了血倒更热了。

    老朽方才蓦然回顾从医这四十三年,愕然发现老朽竟未有一次为病家而搏过命。

    医家救死扶伤,只要病家有一线生机便不该放弃。

    是以老朽思来想去,总觉得是一处遗憾。

    至于,成不成全老朽的遗憾,还看夫人——”

    流云气的咬牙,原来走的那六个都是为了爱惜自身羽毛。

    夫人却无动于衷,人生而利己,她没立场指责他们。

    她默然垂首,思量着老医者说的话。

    她知道老医者会拼尽全力去治范氏,但她真要把两条性命交给天意吗?

    这个决心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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