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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归桐-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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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兵从山林中跃出,和追兵一起嘶吼着冲向他们。

    耿弇勇武,领兵死战。

    战马跑动间,大地都跟着发颤。

    人头削落后,像瓜果般掉落在地上,睁着大眼望着被砍断了手仍在拼死奋战的战友。

    他们从午后一直杀到日暮。

    所有人都不知疲惫,一直在重复地砍杀,直到摔落在地上,直到被沉重的马蹄踩得血肉模糊,再也爬不起来后才终于忘却自己的使命沉沉睡去。

    血是腥的。

    尤其是许多许多人的血。

    风漫卷过来时,那股腥气叫许多人都想哭。

    躺在地上的,都是他们的兄弟啊。

    可是没法带他们回家,只能叫他们躺在这冷冰冰的雪地上。

    …………

    杀出重围后,刘秀已经联系不上大部队了。

    他心急如焚,却还是耐着性子一面在一个小村落修整,一面派突骑出去打探情势。

    昨夜,终于和大军联系上了。

    他领军连夜出发,途径此地时触景生情,忍不住下了马。

    一场大雪给他们做了棺木。

    天际边渐渐染上了橙红色,那是太阳在冒头。

    他抬起头来望着。

    红日跃出,千万缕金线迸射出的那一刻刺得他有些想哭。

    耿弇上前道:“主公,走吧。”

    刘秀点头,回身翻身上马。

    他在心底对自己发誓,这样的失误绝不容再犯。

    多么好的儿郎啊!

    他怎么能再白白叫他们送命?

    他深吸口气,催动战马。

    他要回蓟县,一刻都不能再等。

    这次失踪后最叫他意外的是桐儿,她竟然半点都没有惊慌,反而代他控住了局面。

    敌军见守军整肃不敢轻举妄动,到后来甚至星夜拔营而走。

    他初闻信后,背上都起了一层冷汗。

    他失踪的消息也传到了敌军阵营后,若是敌将勇气足够,管它是真是假,只要使人前去叫阵说刘秀已死,守军必将士气受挫。

    而大半主力他都撒了出去,一时半会地根本没法援救蓟县。

    险啊。

    太险了。

    差一点蓟县就要变成第二个小长安了。

    “桐儿……”

    刘秀暗自低喃着,他心下真是百感交集。

    累得即将临盆的妻子为他担惊受怕不算,还得叫她劳心劳力。

    那时,她一定很怕吧,一定很想身边有个人给她依靠吧。

    迎娶桐儿时,他对岳母许诺会一生一世待桐儿好。

    就是这么好的吗?

    幸好岳母此时不在蓟县,否则他都没脸回去了。

    一路急行军,不过午时便到了城郊外。

    他骑在马上,看着那本就低矮的房舍叫白雪压得更低了,几缕炊烟袅袅升起,扑面而来的烟火气拂淡了他身上的血腥气。

    他明显感觉到,身后的将士们紧绷的心弦都为之放缓了。

    耿弇朗声大笑着回头:“到家了!”

    将士们堵在喉间的雀跃再也忍不得了,一时间欢声雷动。

    刚一进城,还未来得及和诸将多说,便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来人转瞬间便到了跟前,他滚鞍下马后朗声道:“主公,主母要生了,请您速速回府。”

    刘秀和诸将全都愣怔了一下。

    “什么?你再说一遍!”

    刘彻觉得浑身血液被凝固住,脑子里嗡嗡作响。

    桐儿要生了?

    这才八个月啊!

    早产了?

    他当即翻身上马往回赶。

    等着匆匆到家后下地,他脚下都有些发飘。

    若是他没有轻敌妄进,桐儿怎么会去面对如此难关?

    她才十六,尚未见过什么风雨。

    情势把她推上去,她努力应对,但心下到底还是惶惑恐惧的。

    侍女迎上来要服侍他更衣,他摆手拒绝:“夫人怎么会提前生产?”

    侍女摇头,道不知。

    他便大踏步往产房去。

    刚走到门口,他便听到声声绝望无助的哭嚎。

    他站在外间急得跺脚,这是顺利还是不顺利啊?

    常夏被他叫出来。

    “夫人怎么会提前发动?”

    常夏看了他一眼,“夫人是听着您回来的消息,一高兴……”

    原来是情绪太过激动。

    他又问:“乳医怎么说?”

    常夏:“乳医说夫人和孩子状态都很好,您不用担心。”

    说话间,哭喊声渐渐小了下去,到最后竟是听不着了。

    刘秀和常夏的脸一下煞白了,刘秀急得就要往里间冲。

    常夏忙拦住他:“产房污秽,又全是女人,您不好进去。您别急别急,我进去看看。”

    很快,常夏便出来了。

    她笑着告诉刘秀:“夫人是睡着了,生孩子也不是一直疼。”

    他松了口气,缓缓坐下望着刻漏开始等。

    这一等便等到了入夜才有动静。

    他听着里间的哭喊声,急得坐不住。

    他原地踱步了一个多时辰后,终于听得里间有欢呼声传来。

    紧随其后的是婴儿响亮的哭声。

    这是生了?

    听起来,似乎顺利的很。

    这就好,这就好。

    他心中滚滚发热起来,雀跃的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满心激荡的情绪发泄一二,手心里泅满了黏濡的汗。

    他立时就往里间冲。

    这次,谁劝都不好用。

    他之前不进去是因为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弄不好还倒帮忙。

    可这会,孩子生下来了,他得去看看桐儿好不好。

    正僵持间,孩子被抱了出来。

    羽年笑盈盈地给他报喜:“贺喜君候,夫人生了个小公子,母子均安。”

    好!

    男孩女孩都好!

    桐儿没事就行!

    他接过襁褓,望着红彤彤皱巴巴闭着眼嚎哭的孩子,怜爱地俯身轻吻在他额头上,“好孩子。”

    他心里柔软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禁不住想上天到底偏爱他。

    他大声吩咐常夏说:“伺候夫人生产的都重赏!”

    常夏道诺。

    他抱着孩子大踏步往里进。

    常夏慌忙上前阻挡,又怕推搡间伤了孩子,到底还是退到了一旁。

    君候真想进去谁拦得住?

    何况,夫人醒来后应该第一个想见的就是君候。

    刘秀抱着孩子一踏进产房,便把乳医和催生婆惊呆了。

    她们还未张嘴劝,便被瞪了回去。

    于是,她们想起来了那些被传得变了样子的谣言。

    “别看君候生得玉树临风,打起仗来活生生就能把人撕了……”

    “昆阳大战时,领三千骑兵破百万,那能是一般人吗?”

    她们吞吞口水,不敢再多言。

    产房污秽不许男子进来是不错,可谁有胆子去说?

    而且,想起她们从前生产时,夫君和婆母都只记得孩子的情景,彼此心头都忍不住艳羡起来。

    刘秀无暇他顾,径直往卧榻去。

    走到床屏外时,他忽地有些情切,没了力气向前走。

    他不敢见她,没脸见她。

    他顿住脚站在那,低声道:“叫你受苦了,如今感觉怎么样?饿不饿?要不要水喝?”

    他话音落下后半晌也没听得里间人答话。

    他又问了一遍,还是没人应。

    乳医看不过眼,忍着对他的害怕上前回道:“夫人太累,睡着了。”

    睡着了?

    他看了乳医一眼,抱着孩子转到了榻前。

    果然是睡着了。

    他笑笑。

    他抱着孩子坐到床榻边,对孩子低声道:“你母亲为生你,真是受了大罪啊。以后要好生孝顺母亲,万万不可惹她生气。”

    他望着榻上的桐儿,她累惨了,头发都被汗水泡成了一绺一绺,湿哒哒地贴在额头上。

    他禁不住伸手上前替她捋了捋。

    还行,脸色红润。

    孩子也健康,哭起来半点都没有早产儿的样子。

    他在榻边痴痴坐了一刻,看得心满意足才从产房中出来。

    他把睡着了的孩子小心翼翼地交给早就在旁待命的乳母:“好好照顾小公子,不得有半点闪失。”

    乳母忙道是。

    他本想继续进去陪在桐儿榻边,但羽年劝住了他。

    她望着他浑身冰凉的盔甲,“您还是盥洗过后换身干净衣裳吧,别一会吓着夫人。”

    他低头打量自己,盔甲间血迹已经凝固,经了几个昼夜后活像本就描在上面的花纹。

    这花纹是吓人的很。

    他点头,盥洗更衣后才重新过来。

    他坐在榻边读了半卷书后,桐儿终于醒了。

    他忙合了书卷俯身过去,“饿吗?”

    郭圣通定定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他被她看得发毛,“怎么了?”

    郭圣通不说话。

    怎么了?

    你看看你?

    穿着家常衣裳,浑身都透着安逸舒适的劲。

    我呢?

    一面要担心敌军破城,一面还怀着孩子。

    容易吗?

    还好意思问怎么了?

    而且——

    以后你还要带回来你的真爱!

    简直不能忍!

    她气得双手都发抖,索性转过身去。

    这是生气了?

    也是,该生气。

    刘秀坐在榻边耐心地哄她:“我知道,这次叫你担心了也受苦了。

    都是我不好,快别生气了。

    月子里动气会落下病根的,你要和我生气等出了月子随你打骂。”

    郭圣通气呼呼地听着,还是沉默。

    但她把他的话一回味,发现还真是那么回事。

    母亲说过坐月子不能哭也不能动气,留下了病根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他都要抛弃她们母子了,她更应该保重身子才是。

    为他月子里落下病根来,那也太不值当了!

    她咬着唇,闷声道:“你出去,把常夏和羽年叫进来服侍我洗漱更衣。”

    “好。”他好脾气地应了一声,又坚持不懈地问道:“饿吗?想吃什么?”

    吃吃吃,她真想把他吞了。

    她忍不住翻过身来瞪他:“随便。”

    常夏和羽年很快便进来了。

    她们拿热帕子给她擦了身上后,服侍着她换上了干净衣裳。

    郭圣通舒服地叹气,“要是能洗头就好了。”

    头发被汗湿了,实在是太难受了。

    常夏取了干手巾来给她擦头:“您忍忍,现在还行,冷得很。您想想那大夏天坐月子的,是不是觉得好受多了?”

    “这么说也很有道理,但我还是难受。”郭圣通咬着唇。

    常夏给她擦了头发后又给她把头发全梳上去,“这样舒服些。”

    “行吧。”左右也是不能洗的,郭圣通只能忍了。

    梳洗打扮后,她叫人拿了铜镜来。

    嗯,富态。

    她现在也变成了老人家们经常挂在嘴边的福气人了。

    她叹了口气,忍住不看自己的油头。

第两百二十九章 洗三() 
正月里便立了春,但眼下惊蛰都过了,春还不知在何处流连。

    太阳一天比一天有温度,却也没耽误下雪。

    郭圣通睁开眼打了个哈欠,她偏过头望向窗前。

    窗纱被挽起规规矩矩地挂在银钩上,透过薄如蝉翼的丝帛隐约可以看见又在下雪。

    她伸了个懒腰,长长地唔了一声。

    常夏在外听着动静,忙蹑手蹑脚地进来。

    “夫人……”

    郭圣通应了声,“什么时辰了?”

    常夏回身瞧了眼刻漏,“未时五刻了。”

    她是用过午膳后睡的,这么算来睡了快一个时辰了。

    足够了,再睡下去一天都昏昏沉沉,晚上还睡不着。

    她撑坐起来,“公子回来了吗?”

    今儿洗三,孩子被刘秀抱到前头去了。

    况儿在她生完孩子的第二天就赶回来了,母亲昨天也到了。

    只是都不在她跟前,忙着在前头招待客人。

    她要坐月子,倒落得清闲,什么都不用管。

    常夏轻轻一抚掌,侍女们便鱼贯进来,手里捧着铜盆牙粉手巾等物。

    盥洗更衣后,郭圣通坚持要下榻:“榻上窝了几天,我觉得我都快捂馊了。”

    自进了冬,窗户便被封得死死的,一丝风都透不进来。

    她觉得自己满身都没好味,尤其是那没洗的头。

    好在月子里不能同床,她是自个儿独睡的,平日里又在头发上扑了香粉,还不至于在刘秀心中留下邋遢的印象。

    可别人看着凑合,到底还是没有自己舒服重要啊。

    日夜在榻上躺着,她是真躺够了。

    常夏拿不准主意,羽年便去叫了乳医来。

    乳医上前给她把了把脉,退到一旁点头道:“只要不出屋见风,适当地走动一下有助于夫人的产后恢复。”

    有了这话,郭圣通终于被允许下了地。

    她忍不住瞪她们:“我学这么多年医,怎么我的话就不能听呢?”

    常夏和羽年捂嘴笑,都不说话。

    郭圣通踱了两圈后便觉得有些腰酸难忍,便又歪到了软榻上。

    羽年取了被子来给她搭在腿上,坐在榻前的小枰上给她揉腰。

    “是这吗?”

    “嗯……再下去一点……左边一点…………”

    羽年力道正好,一下一下按得她舒服地直叹气,“我才十六,这腰啊疼的跟六十六一样。”

    羽年笑,“您啊,这是怀孕累的。月子里好好将养就补回来了,年纪轻恢复的快。”

    母亲也这么说,人人都这么说。

    但她仍觉得没法安心,前世她生了五个孩子啊!

    光是想到这样的苦以后还得受四回,她就头皮发麻。

    虽说一回生二回熟,可生养一个就得大半年,能麻木的了吗?

    更重要的是,她前世给刘秀生了那么多孩子,他还是半点情分都不念,只记得如何对不起那个贵人。

    她生那么多孩子干什么?

    得不到父亲的疼爱不算,还得陪她一起受苦?

    她不要。

    她心绪越来越乱,搅得她想哭。

    她咬着唇憋回去。

    她从前并不曾如此伤春悲秋,可是未来太惨淡,她虽是重生而来,究竟记不完全前世的事。

    她实实在在算来还是只有十六岁。

    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如何会不盼望耳鬓厮磨的甜蜜呢?

    可她的良人很快就不是她的了,等待她的会是大半生的空虚寂寞。

    她如何能明媚起来?

    什么都不去想,只活在当下?

    她偶尔也浮起过这个念头,可用几年的快乐去换得余生的悲苦吗?

    她不要。

    她还是想做吕后第二。

    她想,她越来越懂霍光王莽为何那般痴迷权利了。

    大权在握的感觉着实不错,最起码外面的风光无限足以庇护她的亲人,足以遮挡住心底的千疮百孔,足以保全她最后的骄傲。

    她叹了口气,慢慢阖上双眼。

    羽年见她不想说话,便也静默下来。

    捏了足有两刻钟后,郭圣通伸手拍拍羽年示意她停下:“行了,手多累呢。”

    羽年道:“夫人想吃些什么吗?”

    坐月子期间,每天都是雷打不动的四正餐三顿点心,吃的都是温、热、平性的食物。

    这也就算了,还少盐少的厉害。

    再好的食材,再精细的做法,味道上寡淡下来能好吃吗?

    郭圣通这几天简直是捏着鼻子哄着舌头吞下去的,如今听着吃真是半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可这样的日子还要过七天,满上一旬后才能略微多添点。

    郭圣通估摸着等快出月子时才能吃着正常饭菜,“不要那些汤啊水的,没盐喝着真难喝。看有没有点心什么的,给我来一点。”

    羽年道诺,转身回去了。

    屋子里又静了下来。

    她掀了被子趿拉上丝履,踱步到窗前。

    阳光和煦,屋里热气又氤氲上去,廊下的雪竟在消融,滴滴答答地敲在台阶上。

    再过一阵子,向阳地方该有嫩草冒出头了。

    那时,雪肯定还是没化干净,但到底春意透出来了。

    她喜欢春天。

    春天的一切都是新生的,充满蓬勃的希望。

    她在窗前站了半刻钟没有,羽年便回来了。

    羽年身后跟着几个小侍女,手里都提着食盒。

    她们手脚麻利地把里头的东西拿出来摆好后,便退了出去。

    郭圣通走到食案前来。

    核桃酥、豆沙菊花酥、南瓜饼、糖炒栗子、糯米桂花糖糕,再配上雪梨石榴汁和石磨豆浆,一起热腾腾地挥散着香甜味道。

    嗯,还是甜食好,有没有盐不是那么重要。

    她坐下来,每样点心都只了几块又喝了半碗雪梨石榴汁便饱得不行了。

    甜的一吃多,又想咸的。

    她恹恹地站起来,刚净手完,刘秀抱着孩子回来了。

    她忙上前去迎,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过来。

    见孩子被裹得严严实实地,又摸了摸额头见体温正常,才松了口气,抬眼看向刘秀:“我母亲和况儿呢?”

    刘秀见她眉眼虽还是清丽少女模样,但这股舐犊情深实在已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了。

    他心下又是高兴又是心疼,语气柔得能滴出水来:“他们累了一天,我叫他们回去早些歇下,明天再过来瞧你。

    你呢?

    今天怎么样?

    累不累?”

    郭圣通脸上一红,而后瞟到屋子里的侍女们都齐齐低下了脸退出去就想瞪他。

    他干嘛要这么拧着劲说话?

    跟嗓子里灌了两斤蜜一样。

    大白天的,能不能把地上的脸捡起来先?

    她抱着孩子坐到了榻上去,没有搭理他。

第两百三十章 嫉妒() 
他却也不觉得尴尬,笑着坐到了她身旁来。

    “今天谁来都说这孩子真会挑生日。”

    说到这个,郭圣通也忍不住点了点头道是。

    况儿是二月初四的生日,她是二月初五的生日,现如今她儿子是二月初六的生日,用母亲的话来说真是三世前就注定了要做血脉至亲。

    她问他:“给孩子取名字了吗?”

    他嗯了一声,“早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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