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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姓马的洋洋自得,失了判断力。”尘一直紧绷的脸,忽然有了几分笑意,他环上我的腰,眼睛却仍旧牢牢地盯着那帮手舞兵剑的众人,“白玉笙……”
“他很快就会到了。”我淡淡一笑,漫不经心地接过他的话,“让启假扮我去诱他离开,只是权益之计,他很快就会发现,不过,等他知道中计时,这帮人只怕都已困在阵中了。”
“砰——!!”就在我二人说话间,一声巨响骤然在天地间响起,霎时间充斥着整个山头。我和尘对望一眼,笑了起来,四门皆毕,阵法启动。
也就在这时,左峰下方不远处的陡壁上,一白衣人影纵身向上一跃,衣袂飘扬,发丝飞舞,在这如漆的夜幕中,是那样的自成一体,傲然于天地间,只见他在树林里几个轻跃,便稳稳地掠到了玄衣圣教的正门……南门。
我缓缓地抚上自己的胸口,一阵阵熟悉的涩痛传来,眼睛却没有再离开过那白影。来了,他还是来了,其实我多么希望他……不要来,深吸了口气,我拉上尘的手,从我们所隐蔽的地方走了出来,朝着那白衣人笑笑,“你来了,延之。”
白衣人的心神猛地一震,转头望向我,漂亮的眼睛里有挣扎,有愤怒,有彷徨,还有深深的哀痛和毫不掩饰的占有欲,这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如此复杂的情感。我呆住了,怔怔地看着他,心里忽然有几分怅然,这个男子,虽然我从来没有爱过他,可是喜欢却是有的,只是这种喜欢多的是感激之情,然,现在,我又对他是何种情感,也许连我自己也理不清了。
我吸了口气,轻声道:“别来无恙!”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你恨我吗?”他紧紧地盯着我,那目光灼热得像是要将我整个人燃烧起来。
我微笑着摇头,道:“不知道。”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
“如果我杀了他们四人,然后将你抓回去,禁锢起来,你会恨我吗?”
我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会吗?”他又问了一遍,显得很焦急。
我轻轻地闭上眼,压下心中的烦躁不安,再睁开,已是一片明净,淡淡地望向他,笑得悠然,“延之,这世上没有如果,就算有,我也不会让这个如果发生,所以延之,不要问我这个无谓的问题,它毫无意义。”
“毫无意义吗?”喃喃自语,垂下眼眸,忽然他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笑声嘎然而止,喉间发出的声音似乎透着一丝忧伤,“它不是毫无意义的,”停下声音,他盯住我,眼眸中掠过一丝一闪而过的嗜血的光芒,我以为那是我的错觉,可是接下来的话却证实了我的判断,“至少它可以将你留在我的身边,留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所以为了你,我可以不择手段,甚至牺牲整个武林。”
“白玉笙,你疯了。”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怒喝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清醒?”他冷笑一声,嘴角扬起一抹无比灿烂的笑容,眼中却无半分笑意,“蝶依,我就是太清醒了,才决定这么做的,以前,我以为只要自己默默地付出,默默地守护,你总有一天会回头看到我,可是,后来,我却发现,其实永远也不会有那么一天,所以……”
“白玉笙,”我猛然打断他,眼神愧疚,语气无奈,“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到底何时招惹你的,我为我的过去向你道歉,可是现在,我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牵扯,我们从今便是陌路好不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忘了我吧,延之,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相忘于江湖……”他喃喃重复了一遍,似乎觉得很好笑,便毫无顾忌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我的脸不由得抽了抽,气结地瞪着他。
待他笑完了,回头看着我,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蝶依,知道永远是多远吗?”
“呃?”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被他这莫名其妙的话弄得糊里糊涂的,正不知如何答话时,却听他又道,“永远就是不死不休,只要我活着的一天,我是不会放开你的……我曾经也想过放手,可是,我的心……做不到,它会痛,很痛,只有你才能抚平它的伤口。”他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格外的温柔,“过来,蝶依,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可以放过他们,放过这里的所有人。”
“你做梦!”尘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白玉笙,满脸是无法遏制的戾气,“白玉笙,你别欺人太盛……”
话未说完,忽听一阵喊声连绵,然后,屋脊之上火光冲天,将原本暗黑的四周照得通红,凝神望去,那是一群手举着火把,身背着弓箭的黑衣男子。
白玉笙脸色微变,诧异地瞥了我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仰头望着屋脊上的众人,我和尘一边提防他,一边也望向屋脊上的众人。
风和宣均是一袭白衣,在那都是一片黑衣的人中,立可辨之。他们面上除了严肃再无其它表情,但当他们的目光与我的相遇时,眼底都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
自己小心!他们用眼神向我传递着关怀。
我对他们微微点头,用口型道:你们也是。
白玉笙定定地站在原地,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没有说话,只是冷峻的面色仿佛带着千年寒霜。忽然一个流星直冲天际,在空中绽放出美丽的焰火,这是众人都安全撤退的信号。
我满意地一笑,这些日子以来的部署没有白费。其实,这最后一步棋,为了保险期间,只有我,风,宣,启,尘,沈青峰和任律鹏知道。
我们商议,当武林盟所有的人都被我们诱入颠倒奇门阵中时,任律鹏和沈青峰就带上与他们汇合的玄武和朱雀所率领的人,在东门接应青龙白虎和十二棋主他们所率领的众人,让他们随启从后山下山。
而沈青峰,玄武和朱雀则带上留下的五百人,在东西南北四门的入口,又摆上混天锁云阵。此阵法以十二支红色铜柱为十二法门,威力极大。若碰上“生”门,尚可逃得一命;若碰上“死”门,万无活理。只可惜,在这里|奇+_+书*_*网|,他们无论是碰上生门还是死门,都是必死无疑。
“放箭!”风右手一挥,冷冷地下令。
我轻轻地闭上眼,心中有些不忍,那不是简单的弓箭,而是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箭,不是简单的要射死他们,而是要将他们活活烧死,将那两万人全部都……活活烧死。
围墙之内,火花闪烁,火光冲天,我似乎已经能看到熊熊大火中梁柱崩榻的景象。听着屋内一片鬼哭狼嚎,我的头脑顿时一片空白。
这样做……是不是……残忍了点……
“怪不得你们如此胸有成竹。”白玉笙忽然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和尘,幽幽一叹,“居然不惜烧毁房屋。”
“你不去救他们?”我冷冷地看着他,此刻,我已经没有心情与他周旋了。
“我为什么要去救他们?”他无所谓的一笑,声音低低沉沉,不带一丝温度,“他们的死活跟我何干?”
我一时怔住,愣在了当场,居然不知该说什么话。
“我这次只为你而来。”他浅浅一笑,目光中有层淡淡的光,透出无限的温柔,“只是想将自己心爱的人带回……”
“不要再说了!”我呼吸急促地打断他,抿了抿唇,愤愤地说道,“白玉笙,我看你真是疯了,你可是他们的盟主,他们以你马首是瞻,你不是大英雄,大豪杰吗?怎么可以说出这样混帐的话来?”
“大英雄?大豪杰?”他挑了挑眉,唇角挑起冰冷的弧度,“是英雄,是豪杰又如何?难道你会愿意留在我身边吗?不会,所以蝶衣,只要能将你留下,我说过,可以不择手段,而且,你可别忘了,现在不是他们死,就是你们亡。”
“你……”我顿时语塞,居然找不到话反驳他。
晚风夹杂着火星掠过我的脸,我只觉得一阵燥热,缓缓地抬起头,只见熊熊的烈火在整个大院蔓延,屋脊上的众人不知何时都已离去,只有风和宣立于城墙之上。
耳边听到火焰噼噼啪啪的响声,却再无别的声响,我深吸了口气,看着眼前的火海茫茫,有一瞬间的窒息。
我这样做到底对吗?那些人真的该死吗?为什么明明帮风和宣报了仇,可是我的心里却没有一点好过呢?
似乎感觉到我的不安,尘轻轻地将我搂入怀中,无声地安慰着我。
我紧紧地反抱住他,抬眸,忽见火苗升起数丈,瞬间挡住了我的视线,排山倒海的火焰在刹那间,呼啸着覆盖了这座富丽堂皇的建筑。
第五卷前尘今生几度情 第二十五章 兵戎相见(二)
夜凄凉,晴朗的夜晚,清冷如霜的月光洒满大地,满天星斗明辉可见。此时已是子夜,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和焦炭的味道,回头望去,前一刻还是富丽堂皇的宅院,这一刻已是一片焦土。这场血腥的围攻就这样在我们周密的部署下以惊人的速度获胜,似乎一切又归于平静了。
我转过头看了看站在我左右两侧的,表情淡淡的四名男子,惆怅的心情顿时明媚起来,无论如何,只要我们活着,一切都是值得的,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那么,又何必悲天悯人呢?
风忽然伸手捋了捋我的发丝,然后,转回头,目光淡淡地望着立在距我们两丈开外的白玉笙,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却毫无笑意,“白堡主,请吧!雪儿向来不喜欠人人情,你屡次相救于她,她一直心存感激,今日之事,虽有你参与,但是我们却不想为难于你,就此作罢,权当还情与你。”
他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更甚,眼中却是冷若冰霜,“还望白堡主记住,从今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若是再相见便是……敌人。”
白玉笙眸光一闪,冷眸环顾四周一圈,掠过宣,掠过尘,掠过风,掠过启,最后落在我的身上,蓦地鼓掌两声,纵声大笑,“萧教主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发我了吗?的确,你们比我想象中的厉害得多,整整两万人,你们不废吹灰之力,一把火烧个精光,在下实在佩服!”
他的笑声张狂,语气明显地带着讽刺,带着轻蔑,带着不屑。我淡淡地看着他,苦涩的笑了笑,若是当初百花盛会上不相遇,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纠结和苦痛?
见他笑罢,启轻叹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极其魅惑的慵懒的笑意,挑眉道:“只怕以白堡主的聪明才智,这样的结果想必是早已预料之中的吧。”
说到这里,他忽然转头朝我笑笑,回头继续他的猜测,“白堡主对雪儿……只怕也是了如直掌,所以我敢断定,那时我一现身,你便知有诈,那又为何紧追不舍呢?”
不等白玉笙回答,启挑了挑眉,接着道:“因为……就像刚才,白堡主明明可以施以援手,却也站着纹丝不动,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个被火活活烧死。”启顿了顿,目光瞬间转冷,像冰刀般射去,“他们只是白堡主的其中一步棋吧?”语气再确定不过。
“白堡主本来想让我们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可是……见我们屡次诈败,便猜到了几分,所以就来个将计就计,想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启若有似无地瞟了他一眼,懒懒的笑容带着几分讽刺,“白堡主,不用再掩饰了,让你的人现身吧,我想他们也该是时候出来了。”
说完,启扭了扭脖子,朝我痞痞的一笑,道:“好久没有跟高手过招了,这手……还真是有些痒了。”
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凌乱而又有序的脚步声。
“风儿,宣儿,雪丫头,你们快离开这里。”定睛望去,是一身青衣的任律鹏和一袭灰衣的沈青峰,他们匆匆向我们走来,后面还跟着青龙和白虎,还有……数十名黑衣人。
我们五人迎了上去,我心中担忧又焦急,语气自然不善,“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们下山吗?”
“雪丫头,你别动怒,”见我满脸怒气,任律鹏连忙安抚道,“我们不放心你们,所以让玄武和朱雀带众人下山,而我们和青龙白虎及六十名好手便留在了天栈道等候你们,哪知两柱香前忽然收到玄武和朱雀的警讯信号,便知又有大队人马来袭,所以我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急急忙忙地来通知你们。”
“那玄武和朱雀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风问。
“放心,他们都已安全的下山了。”任律鹏答。
“那好,我们也走吧。”我说。
“你们走不了了!”一直站在我们左侧未开口的白玉笙淡淡地瞥了我们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怔了怔,暗叫不好,怎么把他给忘了?清了清嗓子,我转身,笑道:“延之,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还不想跟他撕破脸。
他一步步地慢慢踱向我,嘴角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蝶依,这还用问我吗?我说得还不够清楚明白吗?”
“你休想!!”尘忽然站在我身前,冷冷笑,“我知道你真正的精英人马已经在附近了,那么,我们就真正地打一场吧。”
白玉笙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随即嘲弄似的笑了笑,“不自量力!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却偏要闯,那么,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他一跃而起,立于我们刚才隐匿的左峰之上,朝天击掌三声,扬声道,“出来吧!”
话音刚落,骤然间响起千军万马的呼喝呐喊声,一群举着火把,身着劲装的男子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将我们团团围住。他们纷纷拽紧了手中的兵器,四下剑拔弩张,只等着白玉笙一声令下,便扑上前来,将我们大卸八块。
这时,一名紫衣佩剑的男子昂首挺胸地背着火光走了出来,立于火把之中,却没有看我们一眼,对着白玉笙行礼道:“楼主恕罪,我等无能,让玄衣圣教的人跑了。”
在火光映照下,那张忽明忽灭的脸,定睛一看,不由一惊,不是那个刚刚葬身火海的马如飞,又能是谁?虽然早就猜测他和那个假的智敏大师不可能这么轻易就中计,可真正见到他活生生地立在我们的面前时,心中还是难免有些震惊。
环顾四周,围着我们的众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衣,我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激灵:神秘杀手组织……彩衣楼。
彩衣楼以七色棋为标志,与世人的认知相反,他们是以紫衣为首,赤衣为末,也就是说紫衣的武功是最高的,赤衣是他们里面最弱的。当日,在草原上,我们曾经与赤衣楼的十八太保交过手,他们个个是武功高强,内力精湛,那么今日,只怕真的是一场恶战了。唉,我暗叹一声,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谜一般的楼主,居然是……白玉笙。
“彩衣楼?!”宣冷冷一笑,镇定自若地微嘲道,“原来我们一直在追查的人,就在身边却不自知,还与之称兄道弟,真是可笑,可笑。”说完,他还配合地笑了两声。
白玉笙俊眼一眯,脸色阴沉下来,低头望着我们,忽而一笑,道:“呵呵,不必多说,今日你们只有死路一条,看在我们相交一场的份上,只是让你们死个明白罢了。来人,将他们统统拿下!”他的语气瞬间变得冰寒,话音刚落,周身顿时散发出凛冽的肃杀之气。
“等等!!”见众人兵刃钧已亮出,杀气骤现,我大喝一声,上前一步,望着静静伫立于左峰之上的白衣傲然的身影,面色平静道,“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我,脸上喜怒难辨,我知他是在等我说下文,于是吸了一口气,道:“轩辕念影和你……是什么关系?”
第五卷前尘今生几度情 第二十六章 敌影重重(一)
“原来你一直在怀疑我,”在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过后,白玉笙忽然开口了,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既然你心中都这样认定了,那么又何必来问我,不是多此一举吗?”
“错,怀疑和肯定完全是两个概念,不能等同视之,而且,最主要是,我真的想知道整个事件的真相。”我紧紧地揪住他的目光。
“若是我说我与她毫无瓜葛,你会信吗?”白玉笙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眼底深处似乎闪过什么光。
“会!”我微微一笑,“你这人向来自负,根本不会做欺骗这种事,所以只要你说,我都会相信。”
白玉笙的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的光芒,轻笑道:“蝶依,你知道你最吸引我的地方是什么吗?自信,坚强,冷静,还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魄……”
“延之,”我淡淡打断他,“别再说了,我现在只想知道答案,不需要假设。”
他眼眸蓦地暗淡下去,定定地看着我,语气有些生硬,“你想知道答案,可是我却不想告诉你。蝶依,这一仗是无法避免了,我……一定要将你带回。”
“唉,延之,”我幽幽一叹,苦口婆心地劝道,“若是你现在悔悟,无论你以前有没有伤害过我们,我还当你是朋友,但是……”
“不用再说了,”他冷冷地打断我,怔怔地望着我,眼中有几分痛楚,“我意已决,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你只要在我身边就行。”
“那么,就让我们见识见识彩衣楼的能耐吧。”启略带慵懒的似笑非笑的语声低低响起。
这一场对决,并不是真的要与他们生死相搏,我们要的只是与时间赛跑,尽快地冲出他们的包围圈。我知,风他们也知,这一场仗,我们并没有必胜的把握,尤其,还有一批未到达的强敌,他们必不是等闲之辈,否则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他们的如意算盘,只怕也是等我们与武林盟的人两败俱伤之后,坐收渔翁之利吧。
正寻思间,忽听得乒乒乓乓,兵刃相交之声不绝,火光中敌我双方已互相格斗。这时,右峰之上,风已和马如飞动上了手,马如飞手持一柄弯刀,弯弯的刀柄,弯弯的刀身,有如一轮弯月,夜幕中闪闪生光。刀柄挥动,就有一股逼人的森寒肃杀之气迫人眉睫,漫天刀光飞舞,风已被笼罩在刀光之下,杀气破空,刀在呼啸。
在这处处都是刀光剑影,处处都透着杀气的峰顶,马如龙的声音却听得清清楚楚,只听他一字一字道:“你还不拔剑?”
风没有拔剑,他的剑,还在剑鞘里,马如龙忽然大喝:“找死!”喝声如雷鸣,刀光如闪电,不,就算是闪电也没有如此亮,如此快!刀光闪烁间,风的人就从右峰的岩石上落了下来,就像一朵鲜花忽然枯萎,坠下了花蒂。
他刚落在了地上,人便顺势倒下。马如飞冷笑一声,纵身跳跃,也从数丈高的岩石上飞下,就像一片叶子般轻轻地,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