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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府风云录-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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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偷偷潜入进去,估摸着现今内史府中也已有了我军密探吧。”

    尹飞一听,顿时心中狂喜不已,真是应了那句话,天无绝人之路!困了居然就有人送枕头来,而现在给尹飞送枕头的人就是鲍震天!

    鲍震天似乎也知道失言,连忙转移话题,说道:“这王凝之日落之时便会开坛做法,我看也无甚神奇之处,反而闹得城中民怨沸腾,将士不满,恐怕我军还未攻入城中,他们便会自乱阵脚。”

    尹飞连忙打哈哈道:“鲍大先生说的甚是,小的也颇为赞同。”二人看得一会儿,那王凝之似乎也没搞出什么花招,一会儿摇头晃脑的念念有词,一会儿又提了一把木剑台上胡乱走动,若累的紧了便会招呼身旁的陪侍童子奉上茶水,喝上两口,继续做法。

    此时鲍震天已然离去,尹飞看了一会儿也看的倦了,也即离去。

    尹飞所属的营队乃是护卫营,不属战斗序列,主要司职是巡视营地,整顿部队,属纠察司职责。只是义军中军纪散漫,平时也无甚操练,闲时便去附近大户人家劫掠粮草,收纳佃户、农奴,围城打援,平时则在营寨中吆五喝六,赌博斗力,只要不闹出人命,一般无人理会。

    尹飞来到义军中已有几日光景,每日里早晚巡视营帐,也基本摸清了义军人数及防守范围,此时山阴县城外的义军大概有六七万人,且每日里还源源不断的有新的义军加入,整个山阴县城此时已是围的水泄不通,尤其是南北城门更是重点,几乎一半以上的义军都驻扎在城门左近,山阴县城城破已是铁板钉钉之事,也不知那孙恩作何打算,居然不下令攻城。

    尹飞虽说已探明义军虚实,但是城内外断绝了往来,想趁机偷偷进入城内也不可能,自然也不知此时谢道韫状况如何。这一日午时尹飞巡视回来,无所事事斜躺在营帐自己的床铺上把玩着谢灵儿的护身符,心中却在思索着如何进入城中,听其他人说孙恩已经来到了此处,恐怕过不了多久便要攻城了,时间紧迫得紧。

    尹飞思索了一块儿,还是觉得需要入城得从鲍震天入手,他既然知道密道之事,应该可以从中打探到密道入口才是,只是最近加入的义军源源不绝,那老头忙着登记造册,中饱私囊,见不到人影,还得主动找他才行。

    想到此处,尹飞一跃下床,从自己贴身搭袄中抠摸出了一块银锭抓在手中,心中颇为不舍,自己身上所带贵重之物除了那根九节竹杖,也就只有这一枚银锭了。

    须知这个年月官府已经停止铸造钱币了,所用钱币乃是魏蜀吴时期所造,之前尹飞贿赂鲍震天的钱币又名沈郎钱,也是三国吴地所用,只是此钱在民间私铸成风,质量优劣皆有,劣者入水不沉,薄如榆荚。尹飞所送那两枚乃是官方所铸,质量上等,所以鲍大先生才会欣然接受。

    如今乱世,朝廷、军阀忙着相互攻杀,劫营掠地,自然没空顾到商业,铸钱更是更加的不可能了,所以民间假币成风,为此有人已经开始以物易物,一般都是以布匹为流通之物,买农具,买粮食,买各种生活用品皆是用布匹去换,大的布匹割小,小的拿出去置换物品,一时间布匹成为了硬通货。

    以至于官府赏赐,皆是以布匹来算,某人立了军功,赏赐布匹几何,后来布匹渐渐不能适应市场发展,官家和富家大户开始使用银锭,逐渐成为有钱人家的象征。

    尹飞这枚银锭乃是余府之时摸来的,因为当时银锭乃是有钱人家使用,如若在京口使用,未免惹人注目,所以一直保存至今。

    尹飞看着自己手中的银锭,心中老大不舍,可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如不这样做,那鲍大先生可能不会透露密道消息,最终思索再三,还是决定使用出去。

    此时尹飞这小队刚刚巡视回来,众人都无所事事,苟寻、赵舒潜二人已经到隔壁营帐赌博去了,吆五喝六的声音似乎还隐隐约约可闻,帐内比较燥热,丁昴和戴彬都在帐外闲坐,戴彬正坐在一个木墩上,若有所思般遥望远处,尹飞早就留意此人,只觉此人言语谈吐以及生活习惯似乎来自书香门第,和和其余人等皆有不同,只是看神色抑郁,似乎有什么难事一样。

    反观那丁昴,斜卧在在草地上,敞开了衣服,单手撑头,另一只手正在悠闲的抠着大脚丫子,微微眯着眼,满脸的享受之色。

    (本章完)

第57章 樗蒲之术,军中之赌局() 
尹飞见之,走到丁昴身旁盘腿坐下,扯了一根马尾草放在嘴边,慢悠悠说道:“丁大哥,这军中伙食怎的这般差,天天都是萝卜白菜,吃的腻了,唉,还是我家夫人厨艺好呐!”说罢不住的摇头叹气。

    丁昴也是深有同感,伸了个懒腰,盘坐在地上,说道:“这劳什子义军,我当初也是受了诱惑,说是参加义军便可天天喝酒吃肉穿新衣,这才忙不迭的赶来,没曾想天天吃的都是这些没油水的货色,东西难吃就罢了,肚子都填不饱,他奶奶个熊!”

    丁昴越说越气,忍不住喝骂了起来,尹飞见效果已经达到,连忙说道:“丁大哥说的是,想来也是义军正在招兵买马,粮草紧张,我等还是不去计较。”

    丁昴点了点头,说道:“待得攻打下来这山阴县城,定要进去好吃好喝一顿,据说那内史府中应有尽有,奢侈无比,嘿嘿!也不知那府中厨房中有没有烤乳猪之类,解解馋倒也不错。”

    尹飞见到丁昴说话之时喉头蠕动,不停的吞咽口水,心中暗自好笑,说道:“丁大哥,我身上有点钱,是我和夫人探亲过来时带的盘缠,现下也用之不上,不若去买点好酒好肉,我们兄弟几个慢慢享用一番,如何?”

    丁昴听到此话,两眼放光,连忙说道:“尹兄弟你真是太客气了,我知道此处不远有家酒楼,里面的大盘牛肉可是一绝,可惜只闻其名,却没吃过,你有多少钱,给我看看够不够?”

    在丁昴殷切的目光下,尹飞从怀中摸出了那锭银子,刚伸出手来,丁昴便一把抓了过去,用嘴连连咬了两下,又对着日光细细打量了一番,喜不自胜道:“尹兄弟真乃大贵人也,这个银锭,可以把整个酒楼都包了,哈哈!”

    这时坐在一旁的戴彬也看到了那枚锭银,连忙走了过来,两眼放光道:“尹兄弟,你这锭纹银如此贵重,何不拿去樗蒲?若是赢了,兄弟们以后天天都有肉吃,岂不美哉。”

    尹飞愕然道:“樗蒲?这是什么事物,居然还能赢钱。”

    戴彬道:“这是军营中的一种娱乐的活动,好玩的紧,随我去看看就知道,苟寻、赵舒潜二人都在里面,我与丁大哥手气不好,囊中羞涩,早已输了个精光,这才呆在营帐中消磨时间。”

    尹飞见丁昴蠢蠢欲动,当下不好推辞,只得说道:“那好,我们就去试试。”

    戴彬听到此话,心中狂喜,连忙带路前去,那处营帐距离此处不远,走得不久便来到一处大帐中,这处大帐似乎是平时堆积粮草所用,只是此时里面空空如也,估计里面的军粮都被吃光了,尹飞放眼望去,那老头鲍震天居然也在里面!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自己正要想办法接近鲍震天,他就自己送上门来,尹飞将银锭交给丁昴去对换碎钱,自己随即来到了鲍震天所在的那个赌桌,探出头来往里一瞧,只见里面摆了一张长桌,桌上坑坑洼洼都是刀痕,桌子四周都堆满了钱币,多是劣质的榆荚钱,还有布匹,刀具等物。看来他们所赌之物甚杂。

    尹飞又仔细看了看,自己送给鲍震天的那两枚沈郎钱正好好躺在别人桌前,反观之那鲍震天,面前只摆了几枚黑黝黝的榆荚钱,看来这老头儿输的挺惨。

    那桌上摆了五个木头墩子,说是墩子却也有些不同,那物件两头圆锐,中间平广,像压扁的杏仁,每一枚掷具都有正反两面,一面涂黑,一面涂白,黑面上画有牛犊,白面上画有野鸡。

    由于尹飞从没见过这等赌法,心中好奇,连忙叫来了戴彬,低头询问起来。

    说到樗蒲,却也有个说法,樗蒲是继六博戏之后,出现于汉末的一种棋类游戏,从胡蕃之地传入。博戏中用于掷采的投子最初是用樗木制成,故称樗蒲,又由于这种木制掷具系五枚一组,所以又叫五木之戏,或简称五木。

    樗蒲分为行棋的和不行棋的两种,行棋的博具有子、马、五木等,其博盘上有关、坑、堑等标记。两人对局,每人执六马,有棋子多枚,用五木投彩,依彩行马和打对方的马并通过关、坑、堑,以决胜负。这类樗蒲比较复杂,需排阵布势,掷骰行马,精密计算,见机行事,需要相当的技巧和耗费大量的时间。

    行棋的樗蒲玩法复杂,需要较长的时间才能分出胜负。对于那些缺乏闲情逸致,希图快掷快胜的赌徒来说,就不太适应了。于是,现今又出现了一种只依靠掷五木所出彩数而定输赢,不再行棋的简便赌法,仍沿用了樗蒲之名。此法一出,便盛行于世。

    自晋室南迁以来,行棋的樗蒲更多地用于游戏娱乐,赌钱还在其次,多流行于讲究“雅趣”的士族之中。凡是着意于钱财赌博的,无论士族、庶族还是普通百姓,一般都采用不行棋的樗蒲。

    这种赌法舍弃了樗蒲的枰、矢、马等道具,只剩下五枚投子,任何人只要用手一掷便可参加赌博,逐渐流行于民间。

    “五木”有黑、白、雉、犊“四种花色,其中全黑的称为“卢“,是最高彩,四黑一白的称为“雉“,次于卢,其余四种称为“枭“或“犊“,为杂彩。共有枭、卢、雉、犊、塞这五种排列组合。掷到贵彩的,可以连掷,或打马,或过关,杂彩则不能。能产生十二种组合,各有两个组合视为同种采,故采名十种,为“卢“、“塞“、“秃“、“雉“、“枭“、“撅“、“犊“、“塔“、“开“、“白“。

    (本章完)

第58章 衰神当道,鲍震天晦气() 
待得戴彬解释完毕樗蒲的规则,鲍震天面前所剩钱币已经所余不多,此时鲍震天双眼通红,手里拿着“五木”,整个人癫狂若斯,嘴里不住的吼着“呼卢!呼卢!”,两撇山羊胡子高高翘起,整个人犹如发狂一般,神情委实可怖。

    鲍震天将那五木拿在手中摇晃了片刻,在众人的催促声中抛到了桌上,那五个木头在桌上滴溜溜的转了几转,随即停止下来,尹飞一看,那五木显示的是黑犊犊白白五色,此点正是樗蒲中的小点,也叫枭,乃是最小的点之一,也称杂采,基本是稳输不赢之局。

    鲍震天看到出现了如此臭局,整个人顿时萎靡起来,适才意气风发的模样也已消失不见,犹如变了一个人般,颤颤巍巍的退出了人群,转过了身,佝偻着身体正欲离去。

    尹飞的那枚银锭共兑换了三百多枚沈郎钱,尹飞取了五六十枚,剩余的都交给戴彬和丁昴二人。戴彬和丁昴见尹飞竟然如此大方,顿时喜不自胜,连忙道谢走到邻桌参与赌博去了。

    尹飞掂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钱币,放了三十余个在自己搭袄里,手里捧着剩余的三十来枚沈郎钱,大步来到了鲍震天身后,拍了拍他的后背,鲍震天感觉身后有人正在拍自己,回转过身一看,原来是尹飞,顿时没好气道:“你这后生小辈,拍我后背作甚,我老人家身子虚弱,经不得折腾。”

    尹飞嬉笑道:“鲍大先生,小的知道错了,我今日听闻这里有好玩的东西,特此跑过来见识一番,没曾想见到了你,可惜我对这樗蒲所知甚少,也不知道怎么个玩法,幸好今日遇见了你,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鲍震天本来心情郁闷,好不容易从新加入的义军中搜刮些钱两,过得不到一个时辰,已然跑到别人兜里去了,伤心之下正欲回去想办法在鼓捣点钱两来继续鏖战,没想到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的来,这尹飞真乃散财童子也!

    鲍大先生此时已改之前委顿的形象,胸膛也挺起了不少,用长辈的口吻说道:“这却也不难,传道授业解惑原是我的本份,只是我今日走的太急,忘记带钱了,这可不好办呐。”

    鲍震天说到此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悠闲的望着尹飞,似乎是个已脱离世俗的圣人般。

    尹飞见之,连忙将双手摊开,说道:“鲍先生,你看我手的这点钱两足够了么,你也教我几招好好玩玩,赢的利头都归你。”

    此时鲍震天已经被尹飞手里钱两的吸引住了目光,听到尹飞回答,连忙答道:“够多了,够多了,看你貌不惊人,原来是个富家公子,把钱两给我,我来教你大杀四方!”

    这真是应了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尹飞见鲍震天已然入套,连忙点头欣然同意。鲍震天忙不迭的从尹飞手中接过钱两,又自钻到了人群中吆五喝六起来,适才说的教尹飞樗蒲的许诺已然抛到了九霄云天之外。

    可是这鲍震天的手气忒也差劲儿了些,过不了多时,那三十余枚沈郎钱逐渐变成了几枚乌黑色的榆荚钱,鲍震天脸上渐渐堆满菜色,老脸又皱了起来。

    尹飞此时已经观看了良久,由于军士们所玩耍的乃是最为普通的樗蒲,非行军棋那般需要斗智斗力,全凭一运气尔,只是那鲍震天今日运气着实差劲,只输不赢,就算偶尔赢得一两回,也会更多的输出去。

    过得片刻,鲍震天已然黑沉个脸退出了人群,尹飞见此心中叹息,这鲍大先生就像个衰神一样,逢赌必输,自己的私房钱过不得一会儿已然被他输了个精光,当下摇了摇头走了过去,说道:“鲍先生,我适才已看到了你神乎其神的投掷手法,只是你今日所占方位不对,那个方位正是衰位,衰神挡道,所以输了,我身上还有几枚钱币,且看看我用你所传的手法试它一试!”

    鲍震天听尹飞说完,苦笑着摇了摇头,却也不离开,站在一边看着尹飞投掷樗蒲。

    尹飞又自怀中摸出了十余文钱币,挤进了人堆中,樗蒲乃是采用的轮庄制,此时尹飞前面还有二人正在排队等着投掷,场中真正参与樗蒲的共有九人,其余的人都旁边围观起哄,空气中充满了浓浓的汗臭味,可是众人仍然沉醉其中,如痴如醉,犹如饮了琼瑶玉液一般。

    (本章完)

第59章 初试身手,得樗蒲之技() 
围赌的人中有一人,整个头颅剃的油光闪亮,光可鉴人,穿着一件宽大的袍服,也是同样的油光闪亮,也不知多久没洗了,由于义军沿途不停的收纳当地民众,又没有朝廷般的军队编制,军服自然是紧缺之物,除了一些紧要头目有些甲胄之外,其余的都是参加义军前的打扮。

    尹飞见到此人也颇感好奇,这人打扮犹如胡僧一般,胡僧乃是从西域传来的宗教—佛教的教徒,佛教乃是当世三大教派之一,与道教经常论战,争夺信徒,义军乃是道家五斗米教控制的政教一体的军队,按理说佛道相斥,没曾想居然有个番僧也加入了义军,看来这个光头是个假僧或者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只见那胡僧面前堆满了各色钱币,甚至还有几块布匹,看来是赢的不少,胡僧见来了新人,连忙吆喝道:“新来的小兄弟莫要犹豫,该玩就玩,大家都是义军,说不得哪天战死荒野,无福消受这身外之物,来这里玩玩也是不错的,赢了还可以吃花酒,逛妓院。”

    这时旁边一人起哄道:“秃头三,你少欺骗这位小兄弟,人家可是雏儿,可不会想那春花秋月之事。”又有一人说道:“不会可以学,据说山阴城中有家春芳院,里面的姑娘嫩的可以掐出水来,哈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话语越说越是不堪,污言秽语满天飞,尹飞的脸越发的红了,众人见到,更是嬉笑不已。

    尹飞连忙说道:“各位军中兄弟,莫要取笑于我,我已有妻室,那等风月场所是不去的,我家夫人是只母老虎,若是得知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又有一人道:“你既入了军营,你家夫人自然管不着你,还怕什么,赶快来下注吧,哈哈!”

    尹飞听到这里,红着脸挠了挠头,自手里摸出了一枚钱币放到了桌上,说道:“我试试手气。”恰巧这时轮到了尹飞投掷,尹飞将五木拿到手里感受了下,随即抛了出去,只见那五个木头在桌上滴溜溜转了几转,随即停止,众人一看,有三个黑面和两个雉面朝上,居然是个贵采,由于尹飞只下了一个钱币,按照赔率只赢了十余个榆荚钱,但也算是初战告捷。

    光头胡僧看到尹飞第一把就掷出了个贵采,连忙说道:“看来小兄弟好运加身,不错,不错,我也来下注,沾沾运气。”说罢将面前的钱币丢出了二十余个,众人见状也纷纷押注。

    如此这般来回走了几圈,尹飞虽然第一局赢了点,终究是首次接触这等赌局,也是输多赢少,转眼间怀中的钱币只余下十一二枚了,那鲍震天在旁边看的连连摇头,唉声叹气,似乎尹飞不让他出场是大错特错!一般。

    渐渐的,尹飞似乎也摸到了一点技巧,知道玩樗蒲完全就是靠的手气和巧劲儿,尹飞自小就喜欢玩水,特别是一些水镖的游戏,所谓的水镖,就是找一块圆圆的薄石对着水面投掷出去,让那石头在水面滑行,如果手上控制不好力度和技巧,那石头就不能在水面漂行,直接沉底。

    尹飞年幼好胜,为了在小伙伴们面前赢得比赛,尝尝独自一人偷偷练习这水镖之术,甚至有段时间痴迷不已,半夜偷偷来到河边,找寻石块练习,将家里的陶碗敲碎了两个,当作练习之用,自然少不了家里的喝骂甚至挨打。

    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尹飞终于掌握了这一手绝活,不仅能够将不规则的石块贴着水面抛行十几丈,而且能够做出各种花样,比如天女散花,一苇渡江之类,能让石块在水面旋转滑行,甚至还能折返。在小伙伴中颇有名气,连教书先生也赞叹不绝。后来胡人入侵,尹飞逃难来到了京口,这儿有一个大江,尹飞平时无事,也喜欢找些鹅卵石自己独自消遣玩乐,是以这门手艺也不曾荒废。

    (本章完)

第60章 赌局利头,黑色之小刀() 
尹飞站在赌桌旁,手里拿着五木,细细把握着其中的力道,投掷水镖时的熟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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