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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此处位于长江下游,本是一处流沙堆积而成的水下暗沙,后来泥沙淤积成为了一处四面环水的沙洲。由于此处地势开阔,水丰鱼茂,流民越聚越多,逐渐形成了渔村,因似瓜形,故而称之为瓜埠。
北地流民本不善渔业,后来跟随当地渔民结网捕鱼,日久之后逐渐掌握了捕鱼技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恰逢天气恶劣,风大浪急则在家修补渔具。贫苦的渔民若无渔具可向其他比较殷实的渔户租借,旬月之后将售卖所得的部分渔资抵租,艰难维持生计。
此时已近傍晚,天色渐黑,外出的渔民已陆续归来,江边停靠着一艘艘渔船,大者长三四丈,宽一丈有余,小者仅可容一人卧坐其中,犹似独木舟焉。
此时又有一小舟缓缓靠岸,随着浪花翻滚左右摇摆不定,舟身木色斑驳,仿佛随时都会散架也似。那舟靠近岸边后,从舟上跳下一人,年约十八九岁,身材修长,脸膛黝黑,若是只看背影,当如一翩翩儒生,只是这舟上捕鱼生活艰苦,日晒雨淋之下,哪怕是个佳公子也会磨砺成一个村野莽夫。
那少年下得船来,将小舟拖上沙地,随即从舟中提了一个鱼篓出来,里面装有半篓子鱼,大的约有两三斤,小的若手指般大小,那鱼鲜活,还在篓中扑腾不休。日影西斜,少年提着鱼篓沿着小道向渔村行去,落日的余晖在少年身后拉起一道长长的影子。
行得不久,少年便来到了渔村西首一屋前,此时正有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在屋前玩耍,看见那少年沿着小道走了过来,连忙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欢喜叫道:“阿姐,阿哥捕鱼回来了,我们有鲜鱼吃了!”话未说完便扑了过去,从少年手中接过了鱼篓,欢天喜地的进了里屋。
那少年看着妹妹提着鱼篓进了屋去,微微一笑,随即放下了手中渔具,找个一个木墩坐下休息。过得片刻,屋中走出一女子,手中提着两鱼,年约二十有余,眉若秋水,端庄秀丽,虽然穿了一身粗布衣衫,仍不掩其美貌,对着那少年柔声说道:“翼瑶,今日你捕的鱼我已经打理好了,这两条大的你赶紧带去京口悦来坊,交给万来酒楼的张大厨子,说来也是好运,今日我去京口换洗李大老爷家的衣裳,遇到了酒楼的大厨张福,他说今晚将会有几个贵客光临,想尝尝江中小鲜,我一番好说之下,才将这事儿揽了下来,你将鱼送去换了钱来也好添置些渔具!”
少年黝黑的脸膛倏地一红,挠了挠头,低声道:“阿姐,你可别再叫我翼瑶了,这名字可秀气的紧,况且我已成年,还是叫我大名好听些,这名字若被别人听了去,取笑于我。”
那女子看到少年尴尬的神色,笑道:“有何可取笑的,楚辞中有云:“翼遥遥其左右”。当初爹爹给你取这名可是考虑了许久,就盼你能展翅高飞,建功立业!咱们老祖宗取名讲究女诗经,男楚辞,文论语,武周易,你的名字取自楚辞,正合时宜。要是爹爹听到你又在抱怨,岂不生气!”说到这儿,那女子声音渐渐低沉,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儿一般。
那少年看到姐姐又回想起往事,连忙道:“阿姐,我不抱怨了,你想怎样叫我都行。只是我在外面闯荡时还是用尹飞这个名字好些,爹娘吉人自有天相,料来不会有事,我们还要一起返回家去,也不知家里那棵大枣树是否还在,那果子可是好吃的紧!”
那女子此时已平复了心绪,平静说道:“但愿如此,我们尹家在当地也算名门大族,自有祖宗护佑。翼。。。尹飞,你快些送鱼去,我和静姝等你回来一块儿吃饭!”
尹飞听到姐姐不在叫自己的小名,心中暗喜,连忙答道:“阿姐所言甚是,我这就去,集市上若有好吃的瓜果,我顺便买些来给静姝解解馋!”当下急忙提着鱼篓来到江边划舟而去。
(本章完)
第4章 青州往事,北府军征兵()
京口地处长江下游,北临大江,南据峻岭,形势险要,为兵家所重,和瓜埠江水相隔。东通吴会,南接江湖,西连都邑,都城建康所需生活物资,主要由之转运而来。
京口作为军事重镇,其安危关系着朝廷存亡,统治者极为重视。此地不仅商旅往来不绝,晋军在此也驻有重兵,置晋陵郡、征北、镇北、安北、平北等将军府,北中郎将府也常设于此,因而此地也有“北府“之称,每日里人声鼎沸,灯火昼夜不息。
尹飞划舟来到对岸,停妥了舟便拾阶而上来到了悦来坊,万来酒楼正处于此地一闹市之中,食客众多。
尹飞来到酒楼,见店中人来客往,店小二忙的满头大汗,也不招呼,径直来到了后厨,将那两尾鲜鱼交由张大厨后又去掌柜处取了鱼钱,正自打算离去时,忽听得隔房传来食客的说话声,本来酒楼食客众多,人声嘈杂,弹琴赋诗亦不少见。可是隔壁食客的谈话却引起了尹飞的注意,因为谈话内容不是别的,正是青州之事。
当年八王之乱,晋室国力衰退,各族纷纷起义建立政权,青州在这场动荡中也受到了严重的波及,自己和姐姐,妹妹历经艰险才逃到此地,在瓜埠以打渔为生,可是自己的父母及其家人却没能逃出来,生死未知!
尹飞听到食客说到了青州,连忙侧耳倾听,希望能够打听到一些关于自己家乡的消息。
那桌食客共有四人,其中一人道:“我们此番也是命大,能从那些蛮人手中逃脱,那慕容氏虽在青州建国,但和羯族石虎相比也算是好的。”
旁边一人答道:“大哥所言甚是,那石虎残暴之极,杀人如麻。据说军中常以人肉为粮,所过之处白骨累累,荒野无人,我中原族人十不存三,幸得那石虎一族最终得了报应。”
另一人复又叹曰:“唉,那慕容德虽不是石虎之流,也知推崇儒学,但仍是异族,对我汉人盘剥的厉害,仓中米粒比之司马氏统治时也相差无几!”
尹飞听到此处,心中大定:“看来燕国并不是外界所传的那般残暴不仁,杀人吸血,我家尚有余田,大可维持生计。”这时一个女子接着道:“倘若慕容德在位也就罢了,我的夫君也不会就此枉死,那慕容超继位之后,残暴不仁,我家也算官宦人家,夫君乃是朝中元老,可是在朝堂之上,我那夫君只劝谏了一句,竟招致全家灭族,我那孩儿可命苦得紧,还未叫一声娘便阴阳相隔!”那女子说此处竟嘤嘤大哭了起来。
旁边一人连忙劝道:“四妹莫哭,此仇不报,我等几个做哥哥的也不用活在这世上了。那慕容超残暴不仁,各王互相攻杀,屠我青州百姓如屠狗,若不是临池县的县令尹老爷救下我等,恐怕我们也不能在此商谈复仇大计!”
尹飞心中一惊,他们所说的临池县令难不成是我爹爹,临池县尹姓人家不多,能够做学问,做过官的也就我这一支,可惜家道中落,到我爹爹这一代已是穷困不已,家中除了四书五经,已无它物。
想到此处,尹飞再也按耐不住,连忙走了过去,躬身道:“众位哥哥,嫂嫂,我适才听到你们谈论青州,说到了临池县尹老爷,请问那尹老爷是否名唤尹慕白,年约四十有五,有一妻张氏?”
尹飞这一突兀问话,众人都惊了一惊,那女子道:“这位小兄弟说的不错,正是尹慕白尹老爷,听尹老爷说,他还有三个子女逃难离开青州,生死不知。”尹飞听到此处,再无疑问,急道:“我正是其子,我爹爹现下如何?其余家人可好?”
众人听到尹飞问话,当即沉默不语。尹飞一惊,知道情况不妙,连忙说道:“哥哥嫂嫂但说无妨,小弟感激不尽!”
那几人互相望了一眼,其中一人缓缓道:“既然你是尹老爷的骨肉,我也不必隐瞒,当下燕国内乱不止,军中无人管制,杀烧抢掠,无事不做。尹老爷虽为一县之令,却和普通民众无异,不能自称国人,三五日需组织民众贡献粮草,否则兵祸不远,我们逃来之时,尹家已经家财散尽,全部充作了军粮。可是那兵蛮子仍不知足,时常劫掠无度,稍有不从,刀剑相加!尹家所余众人已经逃的差不多了,我们临走之时也曾劝过尹老爷和我等一起南下,可是老夫人重病缠身,行不得路,再加之县里孤寡妇孺也离他不得,故此不得同来,我等盘缠也是得尹老爷资助,这才逃到此地!”
尹飞听到此处,心中惶急,但是要自己孤身前去,又不切实际,家中还有姐妹二人需要自己捕鱼为生,正自惶惶然时,突听得街上锣鼓喧天,有兵丁正在大街上宣读告示,尹飞凝神一听,顿时恍然,原来是北府军征兵了!
(本章完)
第5章 瓜埠聚首,决议去北府()
那兵卒行不多远便来到一处城墙,此城墙高大宽阔,正是贴告示的好地方。那兵卒将那告示贴于此处,大声吆呼几声便即离去。待得那兵卒一走,围观众人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识字者不免高谈阔论,洋洋自得,不识字着抓耳挠腮,忙不迭地问周遭众人。
“尹家小兄弟,快看看上面写的是甚,我们几个都是粗人,识字不多,也不知能否参军,要是能够征战沙场,收复青州,哪怕做牛做马那也使得!”说话之人便是那四人中的其中一人,姓薛名义。
原来那酒楼中四人乃是兄妹,俱是青州人士,老大薛绍,老二薛义,老三薛怀,最小一个妹妹名曰薛月娥,本是一富户人家,三兄弟自小崇尚武艺,对读书识字颇为不屑,薛月娥喜好女红,识字更是不多。
后来燕国慕容德挥刀东进,占领了青州,燕国尚书左仆射封嵩看上了薛月娥,引以为妾,并生下了一子,其后慕容超继位,独断专权,残忍好杀,封嵩力谏上书,没曾想惹了杀身之祸,全家老小尽遭屠戮,恰逢薛月娥二哥薛义在宫中做事,得知此事后连夜赶回封家,可惜事态紧急,只得救出其妹,其余人等无一幸免。而后薛家也受了牵连,兄妹四人逃到临池县得到尹家相助,这才南下逃至京口。
尹飞见薛义发问,心中也甚感好奇,当即垫起脚尖,目光越过众人,缓缓读道:“今天下大乱,中原疲弊,华夏大伤,胡夷乘乱而作,扰乱中原,屠城掠地,今之中原,北地沧凉,衣冠南迁,胡狄遍地,汉家子弟几欲被数屠殆尽。华夏大地,如若志同者,遣师共赴屠胡,九州各方,如有道合者,举义共赴戮夷。以挽吾汉之既倒,扶华夏之将倾。现上禀朝廷,招兵北伐,望我族同胞,同心共志。。。”
告示还未读完,薛义已是热血上涌,连忙拉住尹飞说道:“尹家小兄弟,快给我说说,这招兵的将军是何人,在何处报名?”随着薛义的问话,周围几个目不识丁的勇汉也聚了过来,目中满是殷切之色,尹飞看完招兵告示也是胸中激荡,心中已暗自拿定了主意,道:“这是北府参将孙无终发出的告示,报名地点就在参将府左近,这。。。”
尹飞话未说完,当即便有几人推开旁人飞奔而去,薛义见此,也急欲赶去,尹飞见状连忙拉住薛义,道:“哥哥莫慌,这告示是提早颁布的,距离正式招兵还有半月有余,我也有意参军征战沙场,收复青州,救我族人,我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为是!”。
计议已定,尹飞决定先回到瓜埠和姐姐商议一番,因薛家兄妹四人南逃而来,无食无住,怀中盘缠也所剩无多,当即决定随尹飞前往家中盘桓几日,待得日后参军,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那小舟堪堪承受住二人,尹飞来回折返了四趟,这才将薛家兄妹四人送至瓜埠家中。
众人来到尹飞居住之所,因为俱是青州乡邻,尹飞的姐姐尹文茵也是心中喜悦,连忙去屋顶取了几条晾晒的咸鱼,多做了几个好菜。
待得众人填饱了腹中饥渴,薛家兄妹这才娓娓道来南逃途中经历的险恶,说到临池县所遇之事及尹家老爷相救之恩时,尹文茵暗自垂泪,归乡之情溢于言表。
待得薛家兄弟将南逃之事说完,尹飞急忙道:“阿姐,家父家母正在青州遭受灾劫,食不果腹,众乡邻同样遭受着胡人刀兵之祸,今日我在京口看到了朝廷的招兵北伐告示,已经和薛家兄弟商议定了,决定参军北上,救我父母及乡邻于水火之中,还望阿姐体谅!”
尹文茵似乎早已料到了尹飞的想法,也不惊讶,道:“翼瑶,翼瑶,父亲给你取这个小名,就是盼你青云直上,建功立业,男儿去当兵那是好事,我也不阻难你,但愿你能随军北上收复青州,救回爹娘,使得我们一家团聚,静姝就交由我来照顾,你放心前去就是!”
尹飞想不到姐姐会同意的如此干脆,本来心中早已准备了一套说辞现下全盘用之不上,只是心中有些空空落落,怕自己参军北上生死难料,姐姐和妹妹无人照顾,受人欺负。
尹飞心中正自纠结时,薛月娥道:“我嫁入封家虽然只是小妾,但家中骨肉尽遭屠戮,亲人也只余我哥哥三人,此仇是非报不可,只是我女儿家不能参军,你安心前去,你的妹妹由我和你姐姐共同照顾,我虽不会捕鱼,但女红丝绣却是一绝,自可补贴家用,不会让静姝受了委屈。”
薛家三兄弟听其妹言语,心中也踏实了许多,薛月娥能留在此地与尹家二女共同生活,自不必颠破流离,好歹有了个安生之地,自己三人此去也是生死难料,总不能任由妹妹孤身流浪,朝不保夕。”
尹飞心结落地,浑身轻松,喜道:“如此甚好,家中有了薛姐姐的照顾我也放心了,我和薛家几位兄长来日一起参加北府军,日后定会杀胡报国,收复青州故里!”
(本章完)
第6章 余家秘事,江中沉死尸()
待得商议过后已是月过中天,众人各自回房安歇,尹飞自看到了招兵告示后思绪万千,难以入眠,当即起身来到了江滩。此时正是月初,一轮弯月升在半空,远处事物模模糊糊看不甚清,合着江水的滔滔之声倒也别有一番意境。
尹飞寻了一处江石坐定,正自寻思着今后大计,忽然感到身后传来动静,连忙回头望去,原来是薛家三兄弟沿着江边小道走来。
薛家三兄弟来到尹飞身旁,也各自寻了一处江石坐定。这时薛绍道:“适才杂家两个兄弟和我商议了一番,我们此去参军吉凶难料,家中几个女眷无以营生,且传闻北府军中衣食简陋,兵器破旧,所以我们决定去寻一富户人家取些财物,以除后顾之忧,没曾想刚出门便遇见了你!”
尹飞听及此言,心中一亮,道:“哥哥所言甚是,小弟适才也在思索此事,只是人单力薄,既然众位哥哥也有此想法,我四人便去大干一番如何?我来到此地甚久,倒是知道一户人家,此人家中颇有钱财,但是离此地颇远,待小弟回家留书一封,一同前去!”薛家兄弟听之大喜,连忙点头同意。
四人商议已定,尹飞当即回家留书一封贴于姐姐房门,带上了一把匕首,随同薛家兄弟渡江而去。
江之北岸有一郡,名曰庐江郡,此郡背靠巢湖,地处南北交通要道,北地避祸南迁之人及经商的贩夫走卒多走此地,车水马龙,日夜喧哗。此间有一县,唤名舒县,舒县有一富户人家,姓余,在当地颇有名望,不仅家大业大,田地众多,而且乐善好施,经常施舍钱粮给流落到此的难民。
当年尹飞三人流落到此,打算寻一安稳之处安顿下来,于是决定去余府询问有无待租的田地,可是途中却遇到了一件蹊跷之事。
当初尹飞三人人地生疏,找到余家时天已尽黑,远远望去,只见余家正门有壮丁把守,个个长相凶恶,便有些心虚,当即拉住妹妹绕到后门,想去敲门打听一翻。
可曾想刚走近后门,便看见那门洞开,从里面走出了几个蒙面壮汉,尹飞一惊之下连忙捂住妹妹嘴巴,和姐姐隐于暗处静静观看。
只见那几个壮汉每人身背一个麻布口袋,也不打灯,悄悄出行。尹飞好奇心起,让姐妹二人静候此处,自己跟过去一探究竟。
那几名壮汉出了余家后门,便折返向南,行了大约四五里地,途中休息了片刻,又继续前行,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江滩,随即在江边找了几块大石,将那麻袋捆绑结实后坠上石头推入江中。
此时尹飞心中早已疑窦丛生,这些人半夜蒙面出行,坠袋入江,这行径都是阴险小人所做,待那几名蒙面壮汉做完这些离去之后,尹飞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好奇,连忙来到江边,趁那麻袋还未完全沉入江中飘远,随手捞起了一个拖到岸边割断绳索细看,这一看之下,心中大惊,险些魂儿都吓没了!
原来那麻袋中是个死人,全身伤痕累累,面色惨白,似乎全身精血都已流尽,干枯瘦小,眼窝深陷,脸上肌肉都纠结在了一处,看来临死之时遭受了好一番痛苦!尹飞看到江中还在沉沉浮浮的其余几个麻袋,心中一横,又下江去捞起一个,打开一看,同样也是个死人,但是这人更加凄惨,身首分离,四肢俱断,犹如一个人彘!
奇怪的是这已然剃光的头颅上居然画了许多图案,水侵不散,月光之下森森骇人!尹飞见这两人死状甚惨,心中不忍,当即挖了一个坑将那二人埋葬,这时其余几个麻袋已然沉入江中。
尹飞见此惨状,心中顿知那余家必定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说不得那乐善好施的名头也是假的,当即回到余府后门寻到姐妹二人说明了情况,三人商议之下悄悄离开了舒县一路东去,这才来到瓜埠安身。
尹飞人微力薄,而且当时官官相护,官商勾结,尹飞也不敢去告官,此事便此搁下。现下几个结拜哥哥都有武艺傍身,且将要从军,没有后顾之忧,当及打定主意,带几个哥哥前来探探虚实,顺便捞取点钱财安顿家眷。
由于舒县距离京口颇远,尹飞四人连夜赶路,待到日上三竿方才赶到舒县,余家乃是舒县大户,宅院在整个舒县占地甚广,余家大门正处在一处人流密集的街道上,此时门前挤满了各地赶来的难民,门前摆了几个大桶,桶中热气腾腾,有几个家丁正在忙着施舍米粥和馒头,众难民一边高声颂德,一边忙着挤上前去用各种稀奇古怪的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