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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区的夜晚总是过于安静,除了草虫的鸣叫和偶尔几声犬吠,便再无其它声响,吃完晚饭后坐着闲聊的五个人,也似乎被这宁静恬然催眠了,不到九点便瞌睡大发,各自归寝安置区了。
风思扬等到同屋的郎腾和嘎鲁睡熟,便悄悄起身,出门,一路步行,不多时便已走到淡誉潭入口的一线天,随之,身形一晃,消失在茫茫夜sè中。
此时的淡誉潭,已褪去白ri的千娇百媚和明快清秀,转而浮上一层薄薄的雾,四仰八叉的铺陈在皎洁的月光下,朦胧,和美,若隐若现又熏熏若醉。偶尔一两声水花溅起的声音,却是不愿早睡的鱼儿仍在撒着欢。湖岸草丛中的窸窸窣窣,不知是惊起的兔儿,还是晚归的栖鸟,先是逗引起一阵嘈杂的喧闹,随即就渐渐安顿下来,只余蛐蛐的低吟,蝈蝈的曲
龙形山崖壁立高耸,如帘如幕的瀑布后面,风思扬将提前准备好的一柄挠钩向上扬手掷出,不偏不倚,恰好勾住一块凸出的岩石,接着使劲一扥,钩爪便牢牢嵌入一个岩缝中。
感觉牢靠之后,风思扬两手拉起绳索,一面交替着向上攀援,一面两脚用力登上,不一会,便已来到凸出大石上面。接着,风思扬再而抛出挠钩,如法炮制,再次登上一个略显和缓的坡石,眼前便已是早已看准的藏宝洞口。
这个洞口,如果不是风思扬已经用天目看过,即便来到眼前,也是绝难发现人为痕迹,沿着山崖自然纹理的洞口大石岿然不动,严丝合缝,加之瀑布水流的滋润,早已长满浅绿sè的苔藓,看上去浑然天成,绝然看不出一点端倪,更让人无从下手。
但这又何妨!风思扬随即闭起双眼,开动眉心天目,一缕无sè华光疾shè而出,一个四四方方、极为规整的缝隙便立时显露了出来。不用说,缝隙zhong yāng便是可供出入的石门,而且,石门左边的缝隙略宽一些,依稀有一道二十厘米宽的重叠痕迹。
风思扬略想一想,便明白这是一道向右拉开的石门榫销,但开关在哪儿呢?总不能是靠蛮力拉开的吧?
因为距离太近,视线已被局限在石门zhong yāng,风思扬只得抓紧绳索,两腿猛的一蹬,身体随即先向外荡出,等到离开崖壁足有一米距离的时候,天目华光再次shè出,向着四方石门四周粗粗一扫,只见石门上方一尺处,有一块如犄角凸起的石笋,四周明显带有细微缝隙。
风思扬重新扒住崖壁之后,便向着那块石笋伸出手去,握住之后,用力向下一拉,一声沉闷的咔吧声随即传出,接着便是如齿轮契合绞动的声音接连传来。
“竟是销石轮!”风思扬暗暗心惊。
要知华夏文明绵延千年,各类高妙绝伦的科技便如璀璨花朵,不时从这片沃土上冒头生出,再而抽枝散叶,成长为一棵棵冠盖巍巍的参天大树。而机关消息一道便是其中之一,其中不乏一些就算拿到现代社会也绝不落后的机关设置,只是随着清末的天朝沉沦,再加上后面几十年的战争烽火,这些匠心独具又巧夺天工的消息机关制作方法,纷纷沦为明ri黄花,即便仅存一点只言片语的残留,也在随后的十年动乱中被付之一炬,最后成了只闻其名、不得要领的空中楼阁。
好在这销石轮,在当时却算不是高妙绝伦的手艺,只能算作民间比较常用的普通机关罢了,经常出现在大户人家的藏金井窨或者密道门口,全靠石制齿轮的互相咬合之力,倒也牢固实用,普通的小毛贼若不得巧妙之处,纵然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也是纹丝不动。
风思扬出身于那个以全能和隐秘闻名的特种部队,硝石轮自然了解过一点,而且还有教官专门解析过其中的力学原理和开合设置。所以,此时看到,并不陌生,因为这种机关一般不会设置陷阱或暗器,风思扬当即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向下拉了一把,不想果然奏效!
高约两米,宽近一米的石门已经洞开,风思扬生怕里面封闭太久,会有一些瘴气霉味,于是将身体闪在一旁,同时伸出头,先用鼻子闻了闻。
不料,却没有半丝异味,恰恰相反,里面隐约还透出紫檀木特有的清香气息,似乎还有一点上好纸墨的味道。
风思扬随即用手一抠石门边缘,换步折身,嗖的一下闪进洞中,同时手中挠钩一并带入,放在洞口的平地上。
夜深人静,又是身处瀑布后面的崖壁洞中,风思扬不再怕人看见,随即便将别在腰间的手电打开。
耀眼的手电光柱在山洞中横扫而过,朦胧的余光中,一个高有三米,左右阔约七八米,纵深却看不到尽头的山洞轮廓便被勾勒出来。石洞zhong yāng还有三根如水桶粗细的笔直石柱,应该是为了防止山洞坍塌所留,整个洞室的墙壁虽然尚欠平整,却已基本打磨成一个断面,考虑到这个山洞深藏悬崖半空,下面又是深不见底的水潭,因此这个工程量已经极大,看似并非权宜之计开凿,而是曾经打算长久居住的。
风思扬绕过石柱,继续向里面走去,一不小心,脚底踏空,风思扬差点栽倒,等到手电光照向地面之时,风思扬这才看清,地面竟然是从洞口开始向内分级的,此时看到共有三个台阶,台阶高约二十公分,越往里走越深。再走十几米后,眼前出现一面影壁,表面刻着龙形图案,虽不够jing细,却足以证明这个山洞曾经发生过比较特别的故事,因为自古以来,在中国,龙纹并不是寻常百姓胆敢随意使用的。
影壁宽约三米,左右各有延伸,风思扬也不多想,便顺势从右边转过影壁,随即便看到山洞已至尽头,圆弧形的石壁上规则的排布着五个拱形洞口,高度恰容一人直立通过。
风思扬从右向左依次看去,通过里面的石床、灶台等各项陈设来看,这五个洞口内的房间依稀便是厨房、卧室、大卧室、卧室,以及一个地面上镂空出一个洞口的小房间,竟然好似厕所!只是,里面既无杂物家具,也没有烟熏火燎的居住痕迹,一切都是崭新的。
而那二十多口装盛着金银元宝的木箱就在偏左的一个小卧室内,六个装着金元宝的木箱堆积在左面,木箱质地致密匀称,淡香扑鼻,自然是紫檀木才独有的特征。如若是普通木质,可能不超百年,便会腐朽成灰。
想了多ri的财富就在眼前,风思扬按捺着心头的激动,深吸一口气,随即取出那柄狼爪小刀,在那把已经有些生锈的硕大的铜锁芯内轻轻一转,嘎嘣一声传来,铜锁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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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章 天目再养()
接着,风思扬用小刀极薄的刀刃插入箱盖上的缝隙,向左右各自划动一下之后,便向上一撅,接着双手捧住箱盖向上一掀,檀木箱盖便被缓缓打开了!
黑暗之中,衔在风思扬口中的手电光柱,顷刻间化为一片恢弘壮观的耀眼金光被反shè散shè开来,由于没有心理准备,加之光线太强,风思扬顿觉眼前一黑,于是立时将双眼闭起,接着又将手电换了一个方向。
片刻之后,风思扬再次睁开双眼,这时,一个个金光闪烁的金元宝便终于映入眼帘之中!
风思扬数了一下,三五一排,一共十五个,但从箱子的高度来看,应是三层,这样算下来,一箱就是四十五个。
这些貌似小船、中间凸起的金元宝,便如勾魂摄魄亿万人几千年的鬼魅,将财富形象深深铭刻在不分中西古今、无论男女老幼的世俗凡人心中,令其发狂,使之沉迷,甚而不惜骨肉相残、兄弟反目,掀起一场场涂炭生灵的腥风血雨。
但,此时,代表着巨大财富的金元宝就在眼前,风思扬却有些麻木。也许是早已看见多ri,或者还不清楚这笔财富的价值,总之,风思扬并未感到欣喜若狂。
而且金元宝看起来并不太大,最长处也不过十多公分的样子,宽约五六厘米,高度跟宽度基本等同。
风思扬随手捏住一个,便想拿起来看看,但入手之际,手指却突然打滑抓空,但金元宝却纹丝未动。
风思扬没想到这一锭不怎么起眼的金元宝竟然如此之重,但转念一想黄金的密度,便即释然起来,要知道纯金的密度高达十九点三,已几乎是同样体积铁块的二点五倍,因此即便是个这样大小的铁疙瘩也会有些分量,就更不用说黄金质地的元宝了!
有了这个计算,风思扬不再托大,再拿之时便已经手上暗暗加力,即便如此,入手之时还是颇感沉重,估摸下来,一个金元宝似乎有四五斤的样子。
“四五斤黄金,能值多少钱呢?”风思扬心不在焉的暗自一算,却被计算结果惊呆了!
“妈呀,目前现货黄金市场的金价在三百五左右,即便这个小元宝只按每克三百元的价格,算下来也是七十多万人民币!可怎么看着就这么小呢?”
风思扬定了定神,随之便将这六箱金元宝的总价值算了出来,竟然高达两个多亿!风思扬懵了!
过了好一会,仍旧托着金元宝的右手关节处传来一丝酸痛感觉,不禁将风思扬从不知所云的空白状态中拉了回来,风思扬赶紧将手中的金元宝放回原位,又甩了甩手腕。然后正了正心神,长出一口大气,这才略感放松一点。
但两个多亿仍在风思扬脑海深处不住盘旋,一时难以挥去。这也难怪,任谁凭空得来两个亿的意外财富,必定都会难以自持,甚至有些严重的就变成赵本山小品里范伟那样,抽了!
但那只是区区三百万而已。此时,眼前,却是两个多亿!风思扬能不激动吗?
好在,风思扬的神经足够强韧,没抽!不仅如此,风思扬还立即想起了那些银元宝。
走到右边,从十二个木箱中任意选定一个,风思扬故技重施,箱盖打开之后,又是一番截然不同的风光,白森森,明晃晃,清冷,甚至有些凛冽,白银特有的sè泽!
这些银元宝也是每箱三层,每层五个,大小跟金元宝几乎一样,但白银的密度只有十点五左右,因此重量轻得多,可能每个只有两三斤的样子,而且价格也低得多,大约每克四五块钱左右。
即便如此,每箱四十五个,十八箱,总共便是八百一十个,算下来也足有五六百万人民币之多,说起来也算一笔不小的财富了。
心情已经平复下来的风思扬,将金银元宝抛在脑后之后,便产生了一个疑问:为什么这些金银簇新光洁,周身不存哪怕只字片语的铭文呢?这不应该啊!
前几天在堵城偶得国宝金匮直万铜钱之后,风思扬便对古泉产生了兴趣,随后经常上网查找这方面的资料,了解到不管是铜钱还是金银货币,其年号或铭文便是最大特征,甚至有些皇帝推翻旧世界,开创属于自己的新江山时,不惜大费周折,也要将前朝的铜钱银两重新熔化,再而铭刻上自己的烙印。其中原因,自然是自古就在国人心中根深蒂固的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思想,即便是皇帝老儿也无法免俗。
但这些金银元宝却都是光面的,什么信息都没有?这应该是属于什么朝代的呢?风思扬苦思不得其解,索xing暂时抛到九霄云外,转而走向不远处的两个散放木箱。
这两个木箱一大一小,大的极似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时,农村陪嫁用来装衣服的箱子,小的却只有一台打印机大小,均是装饰的十分考究,光是四角装饰用的金叶子和箱盖上的金sè铆钉便已价值不菲,同时说明这两个木箱也绝非凡品。
而且都没有上锁,风思扬信手一抬,便将一个木箱的盖子掀了开来。
只是这个箱子既无金光,也无银sè,只有横七竖八的画轴,大大小小,簇簇拥拥,足有几十卷之多。
风思扬不懂书画,而且嫌一一打开太麻烦,于是也不翻找,索xing开启天目,想用华光看个大概。
不料,天目华光一经进入木箱,便突然分散为无数条细小的光束,向着各个角落发散而去!
风思扬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生恐有异,于是立即心念一动,便想将天目华光立即收回。
谁知这次,天目却再也不听使唤,转而化为一匹匹久别草原而重回故地的脱缰烈马,又如一条条饿了数月又乍见殷红的吸血蚂蝗,一去不回头的激shè出去,不但不再回返,而且还恶狠狠又贪婪无比的盘旋搅动于这些画卷书稿之中,颇有娶了媳妇忘了娘的本sè!
也许是华光输出太多,风思扬的天目此时渐感干涩酸疼,犹如嚎啕大哭中,泪腺却突然停止了工作,又似置身沙尘暴中,眼皮却被活活撑住无法闭合。转瞬之间,酸涩之感变为疼痛,眉心天目似乎偶遇新主,准备脱身而去了,因而毫无顾忌的用力撕扯眼角的肌肉,妄图连根拔去!
风思扬再也支持不住,双手立即抬起,按在天目四周边缘,同时口中痛的喊出声来!
但就在此时,一丝温润突然传回天目,疼痛的感觉立时减轻一点,接着便有一丝又一丝,一缕又一缕同样温润滑腻的气息陆续返回,最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快,恰如采蜜完成返回蜂巢的工蜂,又像从干涸池塘冲入闸口的蝌蚪,将一线线温热连带着抚慰一并带回,把一团团湿润夹杂着舒适同时填满,最后完全充盈天目中的所有空间,所有角落,更有一些晚归来迟,无法进入,转而在天目四周游弋打旋,寻找着最后一线进入天目的机会。
刚刚还饱受无情摧残之苦的风思扬,此时却感到简直舒服极了!
如果非要描述一下,那便是一种难以言表、无法意会的感受,怎么形容呢?也许就像天龙八部中正在接受逍遥子灌顶输功的小和尚虚竹,又似乎有点瘾君子注shèhailuoyin进入静脉时的快感
但注shè毒品风思扬没有尝试过,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风思扬自己也想不通。
再过一会,即如胡笳顿止,犹似箫笛渐远,天目已然吃饱喝足,慵懒的自顾自的拉下一片遮光的帷幕作帘,美滋滋的打起了饱嗝。
风思扬的身体不但已经恢复正常,而且似乎还有一种血气方刚、喷薄yu发的冲动,但刚才的震惊一幕却仍在心中波荡不已,激起涟漪阵阵,一时无法平复。
想起第一次看到胡图秋祖传的曜变天目时,还有偶然得见国宝金匮直万的刹那,都是类似的情形,却又远不如这一次来得汹涌澎湃、量大劲足、几近失控,难道这箱子里有什么更加珍贵的宝贝?
风思扬咂舌不已,但看上去只是一些古画书籍啊!能有什么珍稀罕有?风思扬不解。
强烈的好奇心终究驱使风思扬打开了第一个画轴,刚刚拉开看了个开头,风思扬便愣住了!
手电光线的照耀下,却是一群头生三角、红发绿眉,颇为狰狞可怖的鬼魅魍魉,或拿刀叉、或持钩镰,一般无二的面向右下方,满脸的得意,透骨的歹毒!
风思扬看着暗暗心惊,忍不住继续向右打开。随着卷轴舒展开来,更多的小鬼出现在视线中,而这幅画的zhong yāng却是一个两面悬崖夹持而成的火海——地狱火海!
通红的岩浆翻涌着、蒸腾着,正将一堆密密麻麻的活人,是的,活人!卷入无边的火海地狱深处。
尚在挣扎的人脸上,愁眉苦脸有之,悲痛嚎哭有之,挣扎翻滚有之,绝望悲催亦有之,更有一些尚在坠落过程中的人们,被袅袅飘起的硝烟灼烧成炭sè,被急急爆突的火球烤炙为酱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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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章 疑阵故布()
修罗景象、残忍一幕,在画家的笔下不仅逼真异常,而且活灵活现,简直就像发生在此时,眼前!直把风思扬看得胆战心惊,后背上也早已湿成一片,衣服贴在身上,被深夜幽洞中的冷风一吹,风思扬顿觉如坠冰窟,浑身瑟瑟发抖起来!
这到底画的什么?又为何要画得如此可怖?而且,这是谁画的呢?
疑窦百生之际,风思扬注意到画卷右上方赫然写着几个草书小字,仔细辨认之后,勉强认出是“地狱变相图”五个字,落款却是一枚红sè印章,里面的字体是篆书,风思扬不认识。
擦擦额头的冷汗,风思扬慢慢将画轴重新卷起,放回原处,同时又随手拿起第二个卷轴。
不成想,这幅画与第一幅截然相反!
整个画卷,满目祥和,一片太平,红叶漫山,秋江自流。一叶小舟绳缆不系,随波漂行,船篷之下,一名老翁鹤冠道袍,持竿待鱼,更有一名童子侍坐一旁,摆弄着一套茶具,似乎正在招待另一位器宇不凡的老者简直美得有点不像话!
“江秋隐图”,风思扬一字一句的念道,画家的印章却又是不识。
第三幅卷轴已被打开,这是一幅小尺寸的人物画,整个画卷不过两尺见方,却被一个掩鼻皱眉,模样滑稽至极的老头,还有一位撅嘴瞪眼,神情古怪的老太婆占去了大部分,两人中间脚下,赫然就是一个陶缸,里面盛着半缸酸醋。这幅画虽然笔墨不多,却惟妙惟肖,对人物的刻画更是入木入骨,看似手法绝非泛泛!
而这幅画的作者又有不同,只是风思扬仍旧不认识,只能凭着尚算凑合的语文功底认出画名,似乎是“翁媪尝醋”!
一会鬼神,一会江月,一会又是愁苦老头老太婆,风思扬看得毫无头绪,再加上深夜灯光也不透彻,风思扬有些厌了,随手扒拉了几下剩下的画卷之后,便将这个箱子重新盖起,转而去看另一个木箱。
这个箱子不过笔记本电脑大小,也不太深,风思扬刚打开,第一眼便看到一个明黄sè的小册子放在最上面,下面则是一堆古书经史之类的书籍,看似没有多大价值。
风思扬俯身捡起,只扫了一眼,便发现这个如同大臣奏折样子的小册子封面上,竟然是只有皇帝才有资格使用的龙形图案,双龙对持,一上一下,按照夏教授之前的说法,应该一条是升龙,一条是降龙,中间还写着三个隶书大字——御思录!
“瞧这名字倒像是皇帝老儿的笔记本!”风思扬的好奇心被再次勾起,将手电重新衔回口中之后,便将这本从右而左折成的小册子打开了。
第一页是一方红印,上书“敕命之宝”四个篆书大字,因为比较简单,风思扬才能认得出,但这个印玺出自那个朝代,又是那个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