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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酒连冲两遍,原来又热又痒的感觉立马被压下,只是脸上似乎肿的愈发厉害,于晴漂亮的大眼睛都被挤成了一条缝。
她转头打量身旁的人,是个干净齐整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看着她脸上局促的表情,于晴含笑道:“多谢你了!”
小丫鬟连连摆手,“二小姐太客气了!”
“你帮了我,道谢是应该的,你。。。。。。”
就在这时,于连晨拖着大夫也赶过来了,他脚下赶的飞快口中还急促地催着“快,快看看笑笑!”
大夫进屋还不及喘气,就赶紧上前查看于晴的情况,那小丫鬟见状连忙推到屋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去。
大夫左右看看于晴红肿的脸口中直呼:“万幸万幸,二小姐动作快,粉蝶留下的毒粉都清洗的差不多了。”
于连晨看于晴肿的老高的脸直皱眉头:“脸肿成这样没什么大碍吗?”
瞄一眼于晴,大夫安慰道:“无碍的,这是残留被酒液刺激所致,喝了药再敷上药膏过两日就能消退。”
“两日!!!”于晴惊叫,转头对着她哥流眼泪“下午就要见祖母了,怎么办?”
于连晨拍拍她的肩示意她不要着急:“大夫有快些见效的药吗?”
大夫为难地开口:“有是有,只是,药效过猛,二小姐年岁不足脾胃弱,喝下去恐怕会腹痛如绞,而且,是药三分毒,喝了那药将来二小姐脸上少不得要留下些痕迹。。。。。。”
厨房里一时陷入沉寂,真是喝也不行不喝也不行,眼看登陆回京的时间迫在眉睫,于晴一咬牙:“先将见祖母这事儿应付过去再说。。。。。。”
听了这话未等于连晨反对,一直沉默的小丫鬟突然出声:“二小姐,奴倒是有一味药可以去毒粉所致的红肿!”
于连晨这才注意到厨房里原来还有一人,防备地看着她“你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
于晴无视他毫无价值的问话,看着那个缩在角落的小丫鬟问:“管用吗?”
一旁的大夫也同时开口:“什么药?”
小丫鬟小心呼吸两下才低着头回答:“那药是直接敷在脸上的,只需要两个时辰就能见效,药名是黑草脚。”
“黑草脚?”在于家兄妹疑问的目光中,大夫面带红晕地摇摇头,“我行医十载,从未听过这药名,惭愧惭愧!”
俩兄妹听完又齐刷刷转头看小丫鬟,她被两人探询的目光羞红了脸,支支吾吾道:“黑草脚是奴家乡特有的一种药材,一般只说与村里的乡民知道,不传与外人。”
大夫闻言激动地上前两步:“莫非你是百药谷的人?”
于连晨听的一头雾水,百药谷?
而于晴此时却是走神走的厉害,心下暗酌:这百药谷单从名字听来,颇有江湖味呢!
一道细微的叮当声响过,于晴瞬间回神,盯着站在角落的小丫鬟微微晃动的衣袖,暗叹:将军大人你又调皮了!!!
对着大夫一脸崇敬向往的神情,只见小丫鬟十分自然地流露出一副茫茫然的样子:“百药谷?”
观其真诚不似作假的模样,大夫黯然地摆摆手:“失礼失礼,若如你所说,那黑草脚真的管用,我们又该上何处去取?”
小丫鬟腼腆一笑:“奴身上恰好带有!”
说着,她解下腰上挂着的绣花荷包,舀出一节巴掌大小的小竹筒。
竹筒上的木塞刚被拔开,一股清香就窜了出来。
“好香!”两位男士鼻翼微动。
“甜的!”于晴咂巴咂巴嘴。
“。。。。。。”
小丫头一手护住小木筒:“不、不能吃的!”
于晴表情一顿,讪笑道:“开玩笑的,要怎么弄你做主吧!”
“笑笑。。。。。。”于连晨有些不放心,拦住了倾身向前的于晴。
一旁的大夫也出声建议:“不如先在我的手腕上抹一些试试?”
于连晨一听赶紧道:“还是在我手上试吧!”
“不用麻烦了,等你们试出结果来估计天都黑了。”于晴指指窗外越来越热烈的阳光,正午马上就到了!
“上药吧!”于晴朝小丫鬟招招手,等她从角落挪过来后,脸一仰,眼一闭,表示开始吧!
那黑草脚虽然清香四溢,但倒出来一看却是黑乎乎的跟荷塘里的淤泥有的一拼,还真是名副其实。
呈药膏状的黑泥均匀地抹在于晴脸上,一阵阵冰凉的触感蔓延,终于缓解了于晴**辣的双颊,慰叹一声,她忽然想起:“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回二小姐的话,奴名叫其花。”
“咦?奇花?”于晴又问,“那你是不是还有个兄弟或者姐妹叫异草?”
正在围观的俩男的抹汗,“。。。。。。”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情调戏人家小姑娘,真是那啥改不了□!
不料,其花居然惊讶地看住于晴:“二小姐怎么知道?我确实有个弟弟叫医草!”
“嘿嘿。。。。。。”于晴止不住得意,“我猜的!”
众人齐齐沉默不言。。。。。。
敷半个时辰后,其花就帮于晴把脸上的黑草脚洗去了,于晴揽过铜镜瞧,大片大片的红肿已经消了,只是颧骨上还有一些红点。
于晴对着其花一竖大拇哥,“真神奇!!!”
其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二小姐过奖了!”
54第五十三章()
于晴正在屋里琢磨怎么把脸上那几个红点点遮去;于连晨就风风火火地推门走了进来。
“呃……手……”于晴刚想怒问手残了是不是?!一见是于连晨立马收声,“哥?”
“先别照了;阿娘找你!”抽走被于晴抱在手中的铜镜;他低头仔细端详了于晴的脸蛋一番;“要告诉阿娘吗?”
于晴哀怨地摸摸脸:“你感觉瞒得住吗?”
“……瞒不住!”
“……”
于晴忍住上翻的白眼;起身整整坐出褶子的裙摆:“阿娘找我什么事?”
“大概是要再与我们说说忠勇王府的规矩!”
于晴点点头;嘟着嘴小声嗔怪:“官宦人家规矩就是多,招人烦!”
“什么?”于连晨没有听清,弯腰凑过去。
轻轻推开眼前越靠越近的大脑袋;于晴一口无奈地语气“别闹了!”
于连晨正色;学着于晴平日说话的语调:“妹妹这种东西真是越长大越不可爱!”
“你说谁是东西?我才不是东西,呸!你居然说我是东西?!呃……”于晴抓狂,结果越说越乱;终是不甘不愿地闭上了嘴,得!吃亏是福!
于连晨傻眼,没想到自己无心插柳柳成荫,糊里糊涂就叫于晴吃了回暗亏。
为了表现自己的愤怒,于晴一路都目不斜视,脚步匆匆,能花两步走完的路绝不走三步。
于连晨不明所以,看得一愣一愣。
等两人走到秦氏门外,于晴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于连晨好脾气地拍拍她的背给她顺气,“走那么快做什么?累着了吧?!”
于晴哭丧着脸:“你赢了!”
“??”
“你俩在我屋外嘀咕什么呢?”屋里的秦氏拉开一片门探身出来笑问。
未料到,于晴正单手摁在另一片门上喘气,忽然少了支撑,那片单薄的承受了于晴大部分压力的门发出“吱呀”一声尖叫,在大家都还没回过神的时候,于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扑地!
才一眨眼功夫,于晴就若无其事地一跃而起,踱步进到屋里,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自言自语:“今天船摇的好生厉害,晃得人都站不稳了!”
于连晨瞪大眼扶起惊掉的下巴,秦氏双臂一紧托住圆滚滚的肚子。
“阿娘,哥哥,你们都站在门口做甚?”于晴笑着招招手,“快进来吧!”
等三人坐定,于晴又殷勤地给两人倒水,把秦氏和于连晨看傻了眼,莫不是刚才摔到脑壳了?
不着痕迹地拍拍裙带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于晴突然抬头问秦氏:“阿娘找我和哥哥过来是有话要吩咐吗?”
秦氏一口茶水呛住,咳的面红耳赤,这回可真把于晴吓的不轻了,她跳起来几步走到秦氏身后一下一下给她拍背顺气,“哥哥,快去吧李大夫请过来!”
于连晨点头,站起来就走。
秦氏使劲摆手,清清嗓子:“晨,咳——晨晨别去了,我没事,来来去去太费功夫了!”
于晴自责不已:“可是。。。。。。”
“别可是了,都过来坐好,一会儿就要到王府了,有几句话我还想再嘱你们一遍。”
见秦氏确实不咳了两人才忐忑地回到她身旁就坐。
秦氏左右看看一双儿女,严肃道:“王府规矩大,这话在路上我已经跟你们提过多次,现在我仍要在郑重地告诉你们,这绝对不是故意恐吓你们,前几日给你们列举过的那些不能做的事,不能出现的举动,你们都要牢记在心,不可行差踏错,所有不该说的话千万不要说,该说的话也要在心底滚个两圈斟酌清楚再出口,特别是笑笑。”扫一眼于晴,秦氏低头喝口茶润润。
一直到确定秦氏已经把茶水咽下,于晴才道:“那我就装成小哑巴好了,#¥%&*……”
“如果你能保持一辈子,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秦氏斜眼瞪她。
于晴笑脸一扬:“阿娘宽心,女儿说话向来都很有分寸,哥哥你说是不是?”
于连晨配合地点点头,“笑笑说的对!”
秦氏扶额:“晨晨你也是,要长点心,不要谁说的话都无条件相信!”
“您说的‘谁’是指笑笑吗?”于连晨拿食指一比对面的于晴。
于晴面露凶相,龇牙咧嘴!
“你们俩别闹了,我再说几句,第一:到家后,能得老夫人欢心最好,若不能,也不要叫老夫人讨厌……笑笑,你眼睛怎么了?不要歪歪斜斜的,把眼珠摆正点!!!第二:该保持的礼仪风度一定要时时刻刻端住;第三:爱笑的孩子得人疼,记住伸手不打笑脸人就是了……于晴!!!嘴闭上,把你龇出来的牙收回去!”
于晴板着脸抿住嘴:“*&¥%##……”
“好好说话!”
“我嘴闭的紧吗?”
于连晨呆!
秦氏怒——
“你再闹我就喊人把你丢出去喂鱼!”
于晴一脸惊恐地低头摸摸秦氏的大肚子:“弟弟乖,不怕不怕,阿娘平时绝对是一个温柔慈祥的人。”
秦氏被拍的语塞,“劳你的大驾,马上圆润的离开这个船舱!”
“我能带着哥哥一起走吗?”
“……可以!”秦氏咬牙吐出两个字。
“女儿还有一事求阿娘,只要阿娘答应,女儿保证以后都循规蹈矩。”
“说!”
“我想问阿娘要一个人”
“嗯?”
“就是在厨房里洗碗的其花。”
秦氏一挑眉:“她做了什么你爱吃的东西?”
“她在厨艺方面一窍不通!”
“哦?那你要她做甚?”
“她今天帮了我。”于晴认真地将早上发生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秦氏听完,一点头:“准了!”
于晴笑得开心:“谢谢阿娘!”匆匆行过礼转身拉住于连晨的手就跑。
“记住你的承诺!”秦氏起身对着她的背影喊。
“我会的!”于晴同样高声回应。
在下船之前,于晴抓紧时间招其花到她屋里见了一面。
其花一进屋就给端坐的于晴行了个大礼,随后挽起袖子露出皓腕上套着的一个手串,果然与铃铛手上戴的那一串叮当响的玩意儿一摸一样。
于晴见到手串心中了然,开门见山地问:“铃铛会些功夫,不知你会点什么?”
其花脸微红,“奴……奴略通医术!”
于晴来了兴致,没想到外公这么细心周到,连私人医生都给她备好了:“精通哪方面?”
“奴学艺不精,略通一些简单的病症,对制毒解毒这些也有所涉猎。”
“不错!”于晴心喜,对将军大人已经崇拜到骨子里去了。
只见她双手往胸前一握,满脸梦幻:“如果将军大人再送我一个手艺了得的厨子,那我的人生就圆满了!”*…*
“啊?”其花眨眼,“需要奴立马写信禀报将军吗?”
“小姐她逗你呢!你别当真!”铃铛推门进来解救了天真无邪的小白兔。
其花红着脸欠身行礼,“铃铛姐姐好!”
朝善良乖巧的其花微微颔首,铃铛整整齐齐地上前给于晴行礼。
待于晴示意不用这么多礼后,转身见其花还半蹲着,急忙捞住她的手臂,一把扶起:“快起来快起来,不用拘束,我不过虚长你一岁罢了,日后我们还要一起伺候小姐,就分工合作,相互指点吧!”
其花惊的连连摆手,直呼不敢!
仿佛是有新人来的缘故,铃铛瞧着倒是正经不少,一贯没羞没臊的样子瞬间就深藏不露了。
于晴不习惯地咳了两声:“铃铛有什么事吗?”
“回小姐,船要靠岸了,奴进来看看还有没有拉下没收好的物拾!”
于晴惊讶:“这么快?”
正说完这一句,船身突然一摇,驾驶舱的鼓声敲响。
“到了!”于晴自语,心里好像也藏了一面鼓,“咚咚咚”地响个不住。
55第五十四章()
船靠岸了;行李也卸下来了!
与港口相接的平坦大道上,整整二十架马车“哒哒哒”地驶过来。到了进前的地方;领队一位四十左右的大叔飞身下马;几步跨到秦氏几人跟前:“小的唐国见过三夫人!”
糖果??对着眼前高大魁梧的男子;于晴小心地拿目光在他黝黑的脸上溜一圈。
乖巧地扶着秦氏的手;嘴上“噗;噗,噗”地用力忍住抿住,强压下腹内翻腾的笑意。
秦氏都不用看就觉出她不对劲;使了点力捏捏她的小爪子;暗示她:不要大意!!!
“有劳唐管家了!”秦氏含笑回应。
唐国抱拳客气两句又指指后头跟来的五顶轿子,“三夫人,这里就交给小的了;您先带少爷小姐回去了,小的会把行礼妥善运回王府。”
说完右手横向摆开,请秦氏当先上轿,一路引秦氏到一顶黑盖襄红边的轿前,他还亲自给秦氏压轿,看得于晴满眼若有所思。
待于晴上了秦氏后头的另一顶黑盖襄红边软轿,云姑姑,石姑姑,王姑姑等又分别进了最后三抬略小些的青顶小轿。
于连晨是男孩子自然不坐慢悠悠的轿子,他骑着一匹温顺的黑马跟在秦氏轿旁。
王浩天指挥着便装打扮的骑兵们将几顶轿子围住,护得密不透风。
轿子“吱呀吱呀”着往前一颠一颠地而去。
于晴耐不住好奇,掀了轿帘回头看,那位姓唐名国的大管家仍恭敬地立在道旁目送他们离开。直至拐弯看不到人后,于晴才放下举酸的手臂,谓叹一声:“唉~真是好变态的大户人家规矩啊!!!”
轿子虽然由人抬着却走得十分稳当,于晴心里存了事儿,一路行来到没有出现什么不适的地方。
京都的情况与她曾经接触的古装剧不同,她们轿子经过的地方安静无声,什么糖葫芦啊!包子馒头啊!胭脂水粉啊!这一类的叫卖声通通没有,有的只是轿夫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马蹄踏在路面上发出的脆响。
行行复行行,于晴按秦氏的吩咐守着大家闺秀的规矩,端坐轿内半天不敢放肆,这会儿,憋的久了,便有些耐不住好奇,微微挑起帘子一角向外看去。
只见足够六驾马车并行的道旁是以黑瓦为盖的青砖墙,一眼望不到头的样子。轿子走了约一盏茶时间,忽见街头蹲着两只石麒麟,守着三间大门,门外左右各站七八个着深蓝色劲装打扮之人。
正门上挂一块匾额,匾上大书“忠勇王府”,铁画银钩,笔透刀锋。
望着这个真正可称为‘高门大户’的宅邸,于晴脑子里开始揪着神经一抽一抽地疼,正纠结的时候,轿子已经从侧门进了院子,稳稳落地。
“二小姐,我们到了。”石姑姑站在轿门外低声提醒。
搭住石姑姑探进来的手,于晴深呼吸欠身走出来。
下了轿子后,几个打扮的整齐干净的妇人笑着围了过来一阵请安问好后,打伞的打伞,摇扇的摇扇,又拥着秦氏母子乘了步撵继续前行。
王浩天等人被留在了原地,于晴回头看他一眼,毕竟是一起从玄城出发的,虽然之前跟他呛过声,但在这陌生的环境中,瞧着他倒有了些亲切的感觉,不料,他只是面无表情朝她点点头。
于晴暗暗吐舌,真是个记仇的男人!!!
步撵行至一道雕花院门外落下,门外翘首以盼的几个机灵丫鬟一见来人,立马迎上去,麻利地将秦氏、于晴、于连晨扶了下来。
一个穿红衣梳双环髻的丫鬟扶住秦氏笑道:“三夫人可回来了,老太君正念叨呢!”
于晴眯眼打量她,她便笑着朝于晴行了礼。
于连晨站在于晴身旁牵了她垂着的手,“莫怕,那是祖母身边得力的春儿!”
于晴轻轻点头,“嗯!”
众人热热闹闹的进了雕花院门,转过由青石打造的双龙戏珠影壁是一个栽着花树,打理得精致秀美的花园,花园两边是抄手游廊,花园另一头有个穿堂,当中摆着黄梨木架汉白玉的大插屏。
于晴等人分花拂柳,有绕过大插屏,经一个摆设考究的大厅,厅后面终于是到了目的地。
正面有七间雕梁画栋的上房,两边是回廊厢房,廊下栽着当季的各色花儿。
上房外的白色石阶上站着五六个穿粉色薄夏裳的丫鬟,见人到了忙进屋去报。
“三夫人,一路辛苦!”两个年级颇大的姑姑行了礼赶上来搀住大腹便便的秦氏。
于晴和于连晨接了秦氏的眼神欠身给两位老人问好,两个姑姑笑眯眯地连连摆手,“这位是二姐儿吧!”
见秦氏笑着颔首,两姑姑赞叹连连:“瞧这模样果然是个小美人胚子,规矩也是顶好的。”
于晴含蓄一笑,随着秦氏进了屋子,只见正房内对门处摆着清凉的竹卧榻,上头歪着个容色焕发的妇人,观其面相不过五十出头罢了,于晴想,这便是于家的老太君,她的亲祖母了。
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