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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交代!希望你严格落实‘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之政策。简介:我,孤胆枪手,原名冯伟,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芳龄二六,男的,长一米七五,宽暂不知晓,体重呢,不脱衣服裤子皮鞋袜子不刮胡子不剪指甲吃饱喝足了也不过一百三十五斤。家乡在美丽的山城,从小学画画,被母亲骂作“不务正业”,这歪业后来却成了我的正业,将来还准备继续把我的正业推向一个新台阶,为祖国的发展,为人类的文明尽一份微薄之力!”
冯伟自己都忍不住偷笑起来,记得小时侯写作文,“微薄之力”这等动听的口号喊得耳朵都起了茧,现在再喊一次也无妨。
“哈哈!笑死我了,你小子在哪里捡的污秽语言?亏你说得出来,难道你曾经量体重还脱衣服袜子吗?如果大家都象你这样办事,我看我们的祖国一定很难飞黄腾达的。”
领导脸上露出了笑容,老百姓办事就少了些麻烦。小龙女乐了,这正是冯伟期待的。
“妹妹,别只顾笑,现在而今眼目下该你交代了。还是那个老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交代得好另加奖励。”
“你看我这般良民,一不偷二不抢的,有什么好交代的呢?还是你继续交代为好。”
“哎哟!别不好意思了,咱们一回生二回熟嘛,你这般守口如瓶叫我们怎么成为朋友?朋友嘛,就是要互相掏心掏肺的,知道不?”
“看你还比较乖,我就说说,资料上那些就不重复了,我以前乃潮州人,后迁徙至深圳,一呆就是许多年,后来演变成了深圳人,我是一名称职的会计。姓柳名涵,同事都叫我‘阿涵’,其它没什么好交代的了。”
“小龙女”第一道坚固的防线终于没能抵抗住冯伟的进攻,宣告全线崩溃。当然,这并不意味冯伟以后将所向披靡、摧枯拉朽。聪明而认真的女人对男人往往是重重设防,没有坚韧不拔的毅力和勇往直前的斗志,你就别想知道那颗葡萄到底是酸的还是甜的。冯伟的思想已完全融入虚幻的网络,坐在凳子上的仅仅是一个躯壳。要是公司领导突然下访,保证逮他个正着,但冯伟却从没被逮住过,因为他知道只要工作圆满完成了,日理万机的领导一般不会来找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小龙女”身上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深深地诱惑着冯伟。
经过几个小时的浴血奋战,冯伟已经跟阿涵打成了一片,彼此不再陌生。冯伟照旧把那张自信了二十六年的脸孔传给了对方,并要求一览对方真容。
阿涵说:“伟哥,我电脑里没有照片,对不起!”
冯伟的心扑通一声,不但不给照片居然还叫我“伟哥”。
“算了,说话不算话了,还说是朋友。”
见冯伟不高兴了,阿涵忙说:“我从来没给人发过照片,也不知道怎么发,你不信我吗?”
冯伟佯装不高兴,说:“谁知道呢?我又不能到你电脑里看!还有呀,提醒你,今后叫我‘阿伟’得了。”
阿涵急了:“说真的你不信,那,你说怎么办嘛?”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亲手交给我呀。”
冯伟没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他一直想约她见面,没敢冒然说出来,机会来了,当然不能错过。
“不行!”阿涵说,“我把照片寄给你吧,这方法虽然显得有些落后,可也挺受用的。”
之后的几天,冯伟没能在网上碰见阿涵。她留言说月底帐目多,很忙。冯伟一天天期待着阿涵的玉照。等待的过程是非常美好的,充满无穷的遐想,同时也是非常残酷的,它折磨着你的思想。
一天早上,冯伟咬着蛋糕走进办公室,发现办公桌上多了一个信封。他慌忙撕开,哎!是读中学的表弟写来的。他失望地坐在椅子上,嘴里的蛋糕顿时变得索然无味。阿涵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呢?她说过我是她比较特别的朋友,她根本不了解等待的艰辛。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要找她问个明白。冯伟扔掉手中的半块蛋糕,打开电脑给阿涵留言:“阿涵,我有话要问你,今天中午我在网上等你。”
中午,冯伟打开QQ,板着木瓜脸等待。象一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在等待一个弱小罪犯的出现,他完全失去了昔日“孤胆枪手”的翩翩风度。天!他可别把显示屏一口吞了!十二点三十分,阿涵乖乖地来了,冯伟满腔的怒火立刻消失了一半。他选择和平解决是明智之举,否则那将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俩人象久违的老友问寒问暖寒的暄了好一阵,冯伟才引入了正题:
“你说话不算话哟。”
“哦,你说照片的事吧?对不起,我选了好久,没选出一张满意的,打算专门照一张,太忙了来不及照,对不起了!”
阿涵,摆出一副温柔的姿态主动认错了,可见她是非常认真的,冯伟心中残留的怒火立刻消失至尽,和颜悦色地说:
“不用如此麻烦了,你不打算见我吗?”
“我觉得还不是时候,我想你也不希望我如此草率地跟网友见面吧?”
“可漫长的等待也许会让我疯掉的,但愿在我疯之前能见到你!”
“年轻人,别那么冲动,人类的文明还等着你尽一份‘微薄之力’呢!我答应见你,在那个成熟的时间里。”
其实,冯伟心里暗地为阿涵的认真态度而高兴。他们常在网上约会,后来冯伟常给她打电话,阿涵的声音甜甜的、柔柔的,象一件硕大的糖衣紧紧地笼罩着冯伟。电话粥一煲就是几十分钟,比煲一盅“温火老母鸡”的时间还长,常常是煲得滚烫的手机发出警告,方才无赖地挂线。月底电信局传来缴费清单,冯伟先是一惊,然后就摇摇头惊叹爱情的力量。他们常谈天说地,但每当冯伟谈起家庭,阿涵总是回避。这让冯伟百思不得其解。冯伟成熟而幽默的谈吐深深吸引了阿涵。一个月后,她终于同意跟冯伟见面了。
五一劳动节,冯伟和阿涵约好上午十点在万佳超市门口碰头。九点半,冯伟骑着一辆破旧的女装摩托提前到达目的地,坐在长椅上静候佳人。节日里,购物也是人们的一大乐趣,空着手的人象领奖似的不停地往超市里挤,提着包裹的人又不停地挤出来,坐在外面看看人潮人海也是一种乐趣。一个满头花白的大爷端着一个破碗走到长椅跟前,把碗里的壳儿簸得叮当响。冯伟今天心情好,随手摸出几个钢币,当当当地往碗里扔,这下可好,远处那白发大娘、断腿叔叔也向他一拐一拐地走来,爬在地上不停磕头的小伙子也试图站起来领赏,似乎冯伟就是新时代的济公。冯伟只好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他们跟过来冯伟就绕过去,这样子与大爷大娘叔叔弟弟们周旋了好一阵,直到阿涵打来电话才解了围。
阿涵说:“你在哪儿?”
“我就在门口,穿一件红色体恤。你呢?”
“哦,我看见你了。”
冯伟环顾四周,注意到一个穿雪白套裙的女孩低着头正缓步向他走来。他的心开始跳动,四肢开始显得不自在,两手空空不知该往何处放,往裤包里揣?有病呀!这是夏天呢。抱在胸前?不行!象个老干部!叉腰吧?哎!象泼妇骂街。他今天是咋的了?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犹如回到了初恋。正当他手脚无措时,阿涵已走到跟前,仍然低着头。冯伟慌忙问道:
“是阿涵吗?”
“嗯!”
有人说男人在感情面前智商为零,此话有一定根据。往日胆大无边肆无忌惮的冯伟,此时显得格外无能。他感觉周围的人都在注视着他,搞得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他来不及仔细打量阿涵,只感觉她身上透出一股倾国倾城的高雅气息。慌乱间,冯伟抓起阿涵的手向摩托车走去,为了照顾男人的面子,阿涵没有反抗,跟着他边走边问:
“去哪儿呀?”
“带你去兜兜风。”
今天天公作美,没有太阳没有雨。阿涵坐在冯伟那破旧不堪的摩托上,美女破车,感觉及不协调,可阿涵并无一丝嫌弃之意,她打趣道:
“你要带我去游街示众吗?”
冯伟渐渐镇定下来,话也多了:“随便走走嘛,这车是我同事的,前段时间他回老家做公务员了,这车就留给我用了。你别说,有辆摩托还真方便,省钱又省时,敢情这就是机械化的优势吧!”
话音未落,突然有人横穿公路,冯伟赶忙捏住双刹,阿涵身子往前急倾,紧紧抱住冯伟。还好,人车安然无恙。阿涵慌忙松开双手,一股清香随着惯性从阿涵的身上飘进来,钻进冯伟扩张的鼻孔,传向神经中枢,再由大脑分析过滤产生通感,体内立即分泌出大量的荷尔蒙,他多么想转身抱着阿涵狂吻,可是大脑告诉他这是不道德的行为,必须加以遏制。
“吓坏啦?魂魄离身了?”见冯伟有些神不守舍,阿涵笑道,“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吧,别兜了,危机四伏的。”
“Yes!Madame!”
破车——俊男——美女,夹着高分贝的马达声冒着青烟在大街上穿行。行人看着这不太协调的搭配笑了。轿车里的富翁探出头打量他们,纳闷了,似乎阿涵该坐进他的车里才符合情理。爬在人行道上的断腿男人不磕头了,停下来目送冒着青烟的摩托远去。一小姐牵着的长毛小狗在椰子树前抬了腿方便,见响亮的摩托开来就收了腿不停地吼。冯伟的脸红了,猛旋油门哒哒哒地跑了。摩托在“名典咖啡”门前停下。来深圳这么久,冯伟还没进过这种高雅的地方。咖啡色的高档桃木,把一个大约五百平米的地盘分割得轻松自如,暗淡的烛光照着一对对情人的脸,诉说着一个个温馨浪漫的故事。冯伟环顾着各式坐椅不知该往哪里定位。
“坐那里吧。”阿涵指了指靠窗的藤编情侣座。冯伟如释重负地走过去,为了不显得老土,他故作轻松地靠向藤椅,忽然,他感觉有些天旋地转,抬头一看,原来椅子由四根绳子系着,是旋在空中的。哎!还是露馅了,真丢人。冯伟自嘲地看着阿涵笑。“平时很少出来玩吧?”阿涵微笑着说。脸上隐约地露出两个小酒窝,冯伟这才看清她的模样。天哪!原来她长得多么漂亮迷人!一双单凤眼晶莹闪烁,两抹柳叶眉横卧眉弓护卫,典型的希腊鼻修长而挺直,嘴唇约宽,棱角分明,特别适合接吻。脸颊丰满而不过分,肤色白皙,象抹了一层鸡蛋清。一头碎发如飞天瀑布,末梢染成了暗红色,约为外翘。这形象不管放到哪里绝对算得上头等丽人。一定是他前世积了德,老天才给他这个上佳的缘分。阿涵被冯伟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脸上火辣辣的。
“请问先生要点什么?”服务小姐的声音把冯伟从惊醒,阿涵才得以从色眼中解脱。
整个下午,冯伟沉浸在无比的喜悦中,阿涵也显得特别兴奋。她见过冯伟的照片,可是没想到真人比照片更加帅气,配上头部以下的肢体语言,更是显得风度翩翩。好几次他们对视而笑,这“笑”代表彼此倾慕,代表心灵的沟通和视觉的满足。正是这种对彼此的认可,使他们一直保持着理性的思维,他们必须珍惜老天给他们的这次机会,谁也没有做出过激的行为。
街上灯火通明时,他们离开了这个温馨的地方。冯伟把阿涵送回碰头的地方,十分钟后冯伟又倒了回来,他不放心阿涵。远远地看见阿涵坐在长椅上,一辆白色本田雅阁缓缓驶来,载着阿涵离去了。啊?原来她……我还用这破车载人家,冯伟看着跨下的摩托顿时觉得丢脸不浅!阿涵跟那轿车主人是何关系?她到底是何方神圣?难怪聊天时她总是回避家庭问题,她为何要隐瞒?冯伟陷入了迷茫。
网上流传着一句话:网上无美女。有的人说美女的时间多数用来应付排队的追求者了,没有空闲上网聊天;有的人说美女根本不需要到网上消遣,因为她身边的帅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有的说美女早在幼稚年代就被一抢而光,婚后更被看得严严实实,哪有机会上网闲聊?不管怎样,网上的美女看样子是不多见的,而象阿涵这样的美女更是稀罕了,就算在网下也不多见。这不能不说冯伟艳福不浅。
单位接了个大工程,杨烽是主任设计师,忙得天昏地暗的,周末也不得休息,已经有两三个星期没好好和家人吃过一顿饭了,更别说陪冯伟喝酒了。杨烽来深圳后也进广告公司熬过一段时间,和冯伟一样终因受不了那没完没了的加班而辞职。之后,他进了一家装饰公司,虽然也忙,可忙法与广告公司大相径庭。广告公司实力不足,大部分利润靠设计师的创作获得,设计师们是生死存亡的关键,他们常常是超负荷工作。装饰公司的实力相对雄厚,有庞大的装修队伍,设计只是装饰过程的一小部分,设计师的创意固然重要,可公司的大部分利润却是从服务、材料、再生价值等项目中获取的,而且项目金额相对庞大,管理制度相对完善,要加班也是有章可循的,设计师们有了一些自由空间。
二十多天的忙碌,杨烽负责的部分工作基本告一段落,长时间窝火的胫骨也需要放松放松。他接通了冯伟的电话,立刻招来伊拉克人民控诉侵略者般的咒骂:
“靠!你还记得我呀?你这个背槽抛粪、得鱼忘筌的家伙!你这个饱食终日、脑满肠肥的家伙!要人的时候要人,不要人的时候屙尿淋!给你几次电话你充耳不闻,嘿!现在无聊了是吧?兄弟我忙着呢,没空陪你扯咸呱淡,你认为全世界就你一人是天上不落地下不生的大忙人呀!你认为兄弟我就成天只知道挖社会主义墙角摘社会主义花朵呀!屁!不是吹牛的,俺们这个也是立志为社会主义建设贡献青春的人,俺们那旮旯……”
“住嘴!再多说一句今晚就别想喝XO了!”杨烽漫不经心地打断冯伟如黄河解冻般滔滔不决的漫骂。
“什么?XO?靠!早说嘛!看把你骂的!兄弟我为我刚才的放荡不羁表示十分的忏悔和十二分的遗憾……”
“伟哥!你今儿个有完没完呀?”
“靠!只要你别叫我‘伟哥’俺们今天全听你的!”
“‘纽约的士高’二楼酒吧见,立即出发!”
“纽约的士高”?对!就在那里,阿函投入了冯伟的怀抱,那晚他们离奇的举动感动了场内的情侣。
那天,冯伟以前的同事打来电话,说他单位接了一个“的士高”歌舞厅的装饰工程,现已竣工。歌舞厅开业在即,发了些免费票,他邀请冯伟前去凑热闹,冯伟要了两张票。
冯伟早在考生时代就是舞林高手了,那时杨烽很嫉妒他,只要他摆出“请”的姿势,女生们决不会决绝他。他搂着女生的猫腰在人群中穿梭盘旋,从来不曾摔过交。杨烽曾学着这样做,可转了两圈就找不着北了,接着便被周围健壮的屁股当着皮球撞来撞去,杨烽这才体会到冯伟的功夫来之不易,难怪阿琪姑娘成了他的舞厅猎物。
冯伟跟阿涵约好先在老地方——万佳门口会合。冯伟没骑摩托车,阿涵见面就问:
“你的车呢?”
“坏了,不骑了”
什么车呀,不就是一辆摩托吗!害得人家上次出丑。
“把它修好呀!还想要你载我兜风呢。”阿涵一本正经地说。
这话足以让冯伟感动半天了,人家可是坐轿车出入的人哪!冯伟装着无奈地说:“这次它彻底瘫痪了,也许它觉得自己已完成历史使命,该进敬老院了。”
冯伟招了一辆的士,摆出绅士的风度,右拉开车门左手往车内一指:“小姐,请!”
的士在一的士高门前停下。高高的霓虹灯反复地闪烁着几个张牙舞爪的变形字——纽约的士高广场。高高的霓虹灯下是一网相互穿插的不锈钢管,每个交叉处都有一个钢球连接,象原子的有机组合又象DNA的排列,象浩瀚宇宙中的星座,也象虚拟世界中的ID号,每一个ID都演绎着一个动人的网络故事。灯光从四面八方射来,照在钢管上形成无数高光,象一堆会说话的水晶石。结构派的手法在这里表现得淋漓尽致。
场内,舞池深深陷入地下,弧形舞台的墙壁上挂着一个特大的屏幕,屏幕里一群野狼在跳跃。舞台上,一个重金属打扮的女郎随着乐曲疯狂地扭动着魔鬼般的身材。她的双手在嘴唇、胸部和大腿之间来回滑动,嘴里发出歇斯底里的怪叫,诠释着人类的七情六欲。台下一群“小妖”模仿着领跳女郎的每一个扭动,忘我地宣泄着生活中的不满和郁闷。一首极赋强烈动感的“野狼的士高”在五颜六色的射灯中穿梭盘旋,超重低音随着节奏撞击着钢板搭建的夹层楼台,震撼着每个人的肉体和灵魂。假如你是一个喜欢音乐的人,你一定会在这里迷失自我,哪怕是短暂的。
调音师拿着话筒用沙哑的嗓音跟着喇叭狂叫着:P——A——S——S——I——ON,P——A——S——S——I——ON……一个个服务员象中了邪的野人卖力附和着。冯伟和阿涵不知什么时候也容入了“小妖”的队伍。对于平时不怎么锻炼的人来说,这种“舞蹈”无疑是对肉体的无情摧残。没过多久,冯伟就扶着阿涵象两个狼狈逃窜的日伪军一瘸一拐地败下阵来。
在阿涵的建议下,他们来到二楼的轻音乐厅,那荡气回肠的旋律立刻把人带到一个原始的四维空间。象梦魇,心里非常明白可就是不能醒来。冯伟双手抱着阿涵的腰,阿涵的手圈着冯伟的脖子,头自然地靠在他虽不算宽厚却足够支撑一个脑袋的肩上,身体摇晃着慢慢地位移。完全可以判定,从这时起,他们算是坠入了情网,真正地变成了一对名正言顺的情侣。
一曲终了,情侣们都不情愿地坐回柔软的布艺沙发。冯伟和阿涵仍然保持着固有的舞姿摇晃着身体在地毯上移动,他们醉了。有的人看着他们笑,有的却为他们的投入而惊叹。如果这时有好心的服务小姐上前提醒,那一定是最不明智的举动,轻则被他们投以睥睨的目光重则被骂作变态。比如你正在梦中拾取黄金突然被人敲醒你怎能不发火?还没等服务小姐上前提醒,下一首乐曲又开始了。CD在机中突然被卡住,发出刺耳的尖叫。叫声惊醒了阿涵,她环顾四周,大惊失色,松手跑回坐位,捂着脸一个劲地念:“真丢人真丢人……”冯伟则一个劲地笑。其实这小子早就“醒”了,可他怎么忍心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