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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张口就要喊:“姬……”
姬跃却像是发现了一般,迅速两指一掐,咔嚓一声后,苏婉之的下巴便被利落卸开。
折扇也不用了,姬跃直接上手勾住苏婉之的下巴,唇角一咧,笑容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与轻魅,琉璃抹额似因他的神情也染上了些许幽暗的色泽:“你就这么喜欢姬恪那个冷血变态?”
苏婉之有口难言。
好意思说别人,你才变态呢!
下巴被卸了,手腕被抓了怎么办?
不还有腿么?
忍无可忍,苏婉之眼中厉光一闪,抬起膝盖狠狠朝着姬跃下…身顶去。
幸亏姬跃学武反应快,下一秒便抽身退离苏婉之一步以外。
苏婉之那一腿踢的又狠又猛,丝毫没留手,即使没踢到,仍带起短促的风声一啸。
这一退离,苏婉之自然从钳制中脱身,扶着下巴拧动了两下,把掰开的下巴又托了回去,同时揉了揉剧痛的手腕。
定定看着姬跃,苏婉之咬牙切齿出五个字:“殿下,请自重!”
姬跃若有所思地看着苏婉之,似乎在看一样待价而沽的商品。
懒得再和这位殿下纠缠,苏婉之矮身准备从姬跃身侧闪过,不料姬跃脚步一移又挡在了苏婉之身前。
眯起眼,姬跃嘴角溢出一个妖韶笑容,似乎也不打算再纠缠下去:“姬恪不会娶你的,比起他我自觉容貌才学不差,不若嫁给我如何?”
苏婉之用一个“殿下您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的目光回应了姬跃。
姬恪方才才走过,现在也没走的太远,此时若是去追应该还来得及。
姬跃却堵着她的路,完全不让她走。
“苏小姐,为何不考虑一下?”
北周的燕王殿下勾起一侧的唇角,手指随意梳理起自肩头滑落的鬓发,墨黑雪白,反差中格外的夺人眼球,眼角微扬流泻几分轻惑,薄唇压低声音到近乎低语般,勾魂摄魄。
苏婉之一心扑在姬恪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姬跃特意流露的魅惑。
“除此以外,殿下还有别的事么?”
姬跃漂亮的眼瞳中闪过一丝恼怒,旋即被他压了下去。
“苏小姐,若你嫁我,我可保你享尽宠爱与荣华,一生不论是否有所出燕王正妃的位置都是你的,你想何时回苏府我都应允,绝不会让你受气受凌。如何?”
这番话姬跃说的很是自信,他允诺的条件是多少名门小姐所奢求的,更何况,他本人并不差。
苏婉之连想都没想,就直接说:“就这个吗,殿下;我会考虑的,那小女先告辞了。”
她压根没想过嫁给姬跃,条件不条件根本与她无关嘛。
虽说苏婉之回话回的快且认真,但是口吻里的敷衍姬跃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姬跃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更不如姬恪性子隐忍会伪装,见苏婉之走也不再阻拦,只是转瞬声音里那点柔情蜜意都消散了干净,余下的唯有阴冷尤带着几分讥诮的:“苏小姐,本王可比你更了解我三弟,娶你对他而言是桩不划算的买卖,以他从不肯吃亏的性子,要他娶你,你便是做梦吧。”
苏婉之的脚步顿了顿,回首看去。
音色淡而清越,反倒不见几分恼怒:“成与不成,不在你也不在他,我自己做的事,合乎于心,我乐意足以。”
语毕,扫过姬跃难看的脸色,苏婉之迈着轻快的步子奔去找姬恪。
第19章 十九章
十九章
然而拖得久了,姬恪已经不在了。
苏婉之颇为沮丧的坐回自己的座位,欢歌笑语中,晟帝同身侧太监耳语两句,乐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晟帝浑浊亦并不清晰的言语声。
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晟帝的致辞。
乍然听到一声“赐婚”,苏婉之登时竖起耳朵。
“……儿臣无异议。”
循声望去,睿王姬止面色如常的应声,倒是被赐婚的工部尚书一家面如死灰,看那家小姐的样子都快哭出来了。
苏婉之不禁有些羞愧,毕竟怎么说姬止那玩弄女子的传言也是自己弄出来的。
谁知,刚一想,晟帝又把目光转向姬跃。
“跃儿可有心仪的女子,若有便说出来,朕便也一道帮着你赐婚了。”
苏婉之一凛,下意识看向姬跃。
反是未曾注意几乎这一刻,席上小姐十之八九都忍不住朝着姬跃看去。
姬跃扬袖,白衣在他身前翩翩然舞了一道极华丽的弧度,隐约可见玉带自姬跃的腰间穿行而过,更衬得姬跃腰身细韧,束发的紫金冠随着姬跃的微微低头,闪耀出炫目的光晕。
“儿臣属意……”
姬跃的尾音微颤,留得意蕴悠长,引众人都忍不住侧耳倾听。
苏婉之暗暗挠桌,姬跃不会玩殿上逼婚,君无戏言这种把戏吧……
似乎是有意的,姬跃眼眸一斜,督了一眼苏婉之所在的方向,那一眼端的是水波脉脉,欲语还休。
这一片若干家的小姐都忍不住羞红了脸,若能译成言语,只怕便是“殿下,你好坏……”
对于这种刻意的发情,苏婉之已经淡然处之。
比起风流公子,自家还有个名满花街柳巷的苏慎言苏少卿,简直处处发情几多愁,说起来苏婉之能长成这种奇葩,并且在明都万千风流公子中一枝独秀的相中姬恪,且死不悔改,和苏慎言的反面教育有着不可或缺的关系。
折磨够了一片芳心,姬跃勾唇笑得妖娆:“儿臣属意在座最大胆的小姐。”
此言一出,哗然一片。
够八卦的开始到处打听谁家的小姐为人处世最为放肆。
苏婉之努力把自己往桌子底下缩缩缩,还是禁不住慢慢投过来的视线。
尤其在姬跃话音一落的同时,苏婉之囧然的发现似乎正襟危坐着的姬恪有意无意的瞟了过来,那目光若有似无里就透着点笃定。
苏婉之悲愤。
历数了一下自己做过的“好事”,苏婉之嘴角抽了抽,害礼部侍郎家的公子落水,逼得新科状元差点自尽,还拳打了太府卿家两位公子等等等等……
第一次,她开始反省自己为何不能像个正经大家闺秀一样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出门为何不女扮男装、乔装改扮、冒名顶替……
也好过现在丢人丢分还搞不好给选出去同姬跃……
“哦,朕不知跃儿竟喜欢这样的女子,唔,不知满朝文武谁家的小姐最为大胆啊?”
晟帝饶有兴致地睁大自己因为苍老越发显得无神的眼睛打量着众位大臣家的小姐。
好几位小姐硬是克服了羞涩,大着胆子挺直脊梁微笑。
苏婉之继续缩缩缩。
目光几绕,在众人视线的指引下,苏婉之到底没逃过被点名的宿命。
“额,那家一直朝着桌里躲的是谁家的小姐啊?”
讪讪笑着从桌下坐起,双手交握放在膝头,头低低垂着,发丝遮掩住苏婉之的脸颊,一副标准小媳妇鹌鹑状,声音细弱似弱柳扶风:“陛、陛下,人家人家害怕……”
眼睛扫过一遍的苏丞相,晟帝继续追问:“是苏卿家的丫头啊。你怕什么呀?”
苏丞相看着自家不争气的女儿,默默在心头泣血,刚想替苏婉之向圣上认个错,没料苏婉之已经开了口。
“大家都看着人家,人家害怕嘛……”
那声音娇滴滴,脆生生,活脱脱一个弱质少女。
闻言,就连苏丞相和苏夫人都抖上了一抖。
说罢,苏婉之悄然抬眸看了一眼晟帝,又受惊似的倏忽垂下眼帘,头低的几乎埋进膝盖中。
众人更是默默。
苏丞相接着泣血,圣上若是知道真相,会不会……会不会觉得他家欺君啊……
晟帝的目光又转回了姬跃。
“不知跃儿觉得哪家的小姐最大胆呢?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怕跃儿心中已有了人选了吧。”
姬跃自袖中伸出修长手指,顺着苏婉之的方向直直指去。
笑容里带着肆意与几缕邪气,音色亦若低吟般婉转:“就是她。”
晟帝似乎没能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道:“跃儿是想娶苏卿家这个丫头?”
苏婉之想揍人,真的,很想很想……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还是她,姬跃玩她呢?
浑然不觉之间,握在手里那根玉筷已经被苏婉之悍然掰断,嘎嘣一响,好似掰断的正是姬跃的子孙根。
“儿臣以为不是。”
柔和而不显懦弱的声音,温润若流水绵延。
姬恪坐在座中,浅笑妍妍,眼瞳淡淡似有微光泛起,气质清朗光风霁月,言辞间落落大方道:“既然二皇兄喜欢大胆的女子,那如今瞧来便不是苏家小姐。”
大约姬恪的言语过于理所应当,仿若只是陈述事实,更何况对象又是苏婉之,倒也没人朝着争风吃醋方面去想。
只是暗地里想着,齐王殿下还真是才从齐州回来啊,性子又好,连苏家小姐方才的样子都当了真……
那厢,苏婉之埋进膝中的脸上嘴角都快笑得合不拢了。
晟帝思忖了片刻,问姬跃:“跃儿,是如此么?”
被唤到的燕王殿下却是看向了另一侧的齐王殿下。
姬跃倒不是没料到姬恪会出口阻拦,虽说苏婉之的确是个很有趣的女子,但他想娶苏婉之的本意从根本而言也确是冲着苏婉之背后的苏丞相。
虽有许氏一族的支持,但如今姬止已经没有那么讨圣宠,更何况帝后不合已不是一日两日,如今许皇后大约是意识到当年为了保住皇后之位杀戮太重,近几年更是都躲在自己的殿中吃斋念佛,不管世事。姬恪比起姬跃则优势更小,再者前朝血统也会制约姬恪,只要有其他皇子在守旧派的大臣抵死也不会让姬恪即位,晟帝的几位皇子中,目前却是他的势力最大。
而他目前要做的不是赢取更多的支持,而是稳固自身。
苏丞相为相已久,已是清流中的支柱,若他投向哪方哪方势必会势力大增,但想想便知,没那么容易,姬跃也没想过只是通过联姻就赢得苏相的支持。
但娶苏婉之虽不会直接为姬跃带来什么重大的利益,可至少会让其他几方投鼠忌器,也会隐隐让他沾上几分清流的味道,换而言之,苏相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若姬跃做出了夺权违逆之事,罪及九族,苏相也脱不了干系,无形之中,倒是把苏相和他绑上了一条绳子。
当断,姬跃不介意拖几个死鬼一同下地狱。
这样的盘算姬恪自然能猜到,阻拦他就在意料之中了。
可是……
姬跃伸舌舔了舔唇,看着姬恪毫不示弱的回盯着他的目光,几分玩味。
苏婉之喜欢姬恪,就连他只是在席上看看苏婉之热烈的视线就能猜出,他聪明的三弟姬恪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么一说,倒是不怕被误会么?
还是说,姬恪也有几分动心了?
他们尚小时,姬跃便看得出这个和他同样笼罩在骁勇大哥姬止阴影下的三弟也不是什么善类,去齐州养病?去齐州避难才是真。
就他收集的资料而言,姬恪做事的风格向来是利益最大干脆利落,绝不做无用之事,所以他才敢断言姬恪不会娶苏婉之,因为苏婉之不能在婚姻这项筹码中带给他最大的利益,所以他不会娶。
然而,此时姬跃更多了些其他的心思。
苏丞相先一步跨了出来,朱色官服长揖到地:“圣上明鉴,小女顽劣,实在配不上燕王殿下。”
“苏卿何必如此说,朕瞧着苏小姐还是很不错的嘛。”
晟帝瞪大了眼睛,苏婉之模模糊糊的身影在视线里朦胧成像,至少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看身材也不会差哪去。
“跃儿,你倒是说说,你看上的到底是不是苏家小姐啊?”
姬跃以手掩目,却是做出了一副黯然伤神的模样。
“苏相都这么说了,想必苏小姐觉得皇儿不够优秀,不愿嫁与我,父皇又何必要儿臣明言?”
这句话说的是两分失望三分黯然外带五分的叹然。
在席众人纷纷以不识好歹的目光看向苏婉之和苏丞相。
“哦?”
晟帝闻言,冲苏婉之道:“苏小姐,你是否不愿嫁给跃儿啊?”
父子俩短短几句话,硬是把选择权都撇给了苏婉之,说是选择,然而这选择中却还是带着些强迫的硬性。
苏婉之若是说愿意,那必然得嫁给姬跃,还得说是心甘情愿嫁给姬跃,若是苏婉之说不愿意,那么得罪晟帝与燕王那是肯定,之后只怕也无人再敢向苏婉之提亲,连燕王殿下都看不上,那还能看上哪家,就算苏婉之主动倒贴,只怕对方也会碍于燕王的身份不肯迎娶。
姬跃在心底冷笑,苏婉之这么喜欢姬恪,自然不会想嫁给他燕王姬跃,拒绝了之后晟帝问她不愿嫁给姬跃是何原因,以她这种性子只怕是会说出想要嫁给姬恪,而姬恪十之八九是会当面拒绝苏婉之的要求,到那时苏婉之还是要嫁给他,只是不知拆穿了姬恪怜香惜玉的假面具之后这位痴情的姑娘是否还会愿意继续慕恋姬恪。
万一中的万一,姬恪应允了苏婉之的请求,那就更妙了,娶了无用的苏婉之得罪了晟帝和他,以后只说横刀夺爱就足够让姬恪为人诟病了,他之后的种种对付姬恪的手段也师出有名了。
他想的甚美。
那边苏婉之已经缓缓抬起了头,敛了笑意和羞涩,声音依旧细弱,但面容上却是少有的认真与正色,让人不由自主也着意听起了她的话:“小女非是觉得燕王殿下不好,也并非过分自信以致以为燕王殿下配不上小女。只是小女常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又常见父母以彼此为唯一相爱甚笃,因而心中难免有所希冀。小女也闻时常有女子相夫教子遵守三从四德,然而男子却三心两意辗转于烟花之地对妻儿置之不理,不免为此愤愤,或许可笑,但因此小女真的只愿能寻到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燕王殿下尚未娶妻已有了姬妾无数,恐小女嫁过去之后成为妒妇,与燕王殿下争执不合致使家宅不宁,所以……”
朝堂之上世人皆知苏相未纳姬妾也从不出入烟花之地,笑他惧内的不少,苏相也未有解释,此时听来倒也确实是爱护妻子的举动。
寿宴上来了不少官员的家眷,其中不乏赐封的诰命夫人,听了苏婉之的话,一时之间倒有不少感同身受,忆及年少时对于心上人的期待,再看看旁边的死鬼,顿觉伤感,不住就应和起来。
苏婉之这番话其实很是大胆,但她说的坦荡,也毫不掩饰内心,反倒让人觉得直率,又因燕王在这方面确实名声不大好,晟帝一时也有些不知如何应答。
姬恪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杯中佳酿,唇不觉抿了起来。
第20章 二十章
二十章
“那此事便先搁下。”
似乎赐婚一事也是晟帝的一时心血来潮,眼见眼前事倒不像是一时半会能够解决的,话音一转,就又提起了其他的事。
苏婉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住偷偷看向姬恪。
方才也真是紧迫,虽然装作弱质少女可以躲避一定的责难,可是若不摆出正色坚决之姿,晟帝只怕会不顾她的意愿。
姬恪坐在桌前不紧不慢的低啜着酒,间或夹上一箸菜,桌前摆着的夜光杯极精致,镂空的纹路顺着掐丝的金边延展,一抔牡丹花骨朵在杯沿静静绽放,他的姿态优雅自然,似乎并没有因为刚才的插曲而掀起任何的波澜。
近乎灼热的视线自姬恪的手指流淌到面颊,他安之若素。
不论发生了什么,不论他的心里在想什么,面上永远都是一成不变温雅谦和翩翩公子的模样,这是他的习惯,也是他之所以能在齐州安然无恙至今的原因之一——他看起来没有破绽。
酒香醇厚,芬芳蔓延于唇齿间。
刚才自冷宫回转,察觉苏婉之和姬跃在一起的时候,他还以为是错觉。
甚至于方才苏婉之在冷宫中还对他一往情深的模样,怎么会转身又和姬跃纠缠不清。
现在才知,倒不是苏婉之纠缠不清,而是姬跃纠缠不清。
他不会娶苏婉之,也不会让姬跃娶苏婉之。
所以他出声阻拦了。
心里却掺杂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愿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何其的小儿女心性,莫说嫁给他或者姬跃,就算是嫁给朝中随便哪位大臣家的公子,三妻四妾争宠自不必说,若是照着苏婉之那个性子被人以妒妇休离也怕不是不可能——哪家的小姐能有苏婉之那般凶悍。
姬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到这个,只是不由自主便念了,想了,一时之间,竟是少有的去担心起别人的事情。
“公子。”
姬恪回神,酒杯在指掌间稳稳立着:“其徐,都处理好了?”
“回禀公子,公主殿下已经送回,霜月殿也已经恢复了原状,无人发现。还有……”
“什么?”
“属下回来的时候,姬跃的手下告诉属下让公子在寿宴结束后等他。”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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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后,暗夜轻笼薄纱,烟雾袅娜。
成群的宫女将席上的残羹冷炙一一端下,流水般川行而走,几点宫灯串成一条辉映回廊,红漆木的廊柱曲折蜿蜒。
两个气质迥然的白衣男子立于回廊一头。
“二皇兄,不知有何事?”温而不懦的音色,唇畔尤带笑意。
姬跃斜挑起眉睨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姬恪,你一直这么装着,不累么?”
“恪一向如此,二皇兄何出此言。”
虽然言辞温和,但姬恪回视过去的视线却丝毫没有躲闪。
片刻,姬跃扑哧一声大笑开。
单论皮相姬跃却是比不上姬恪,但姬跃向来喜怒不禁,也从不压抑自己的情绪,眉眼飞扬间比姬恪的恭谦和顺倒是生动的多,大笑之下,容色更是极艳,此时若是有女子在侧,只怕要当场失神。
大笑后,姬跃的神情变得柔和:“三弟,你何必同我如此生疏,你在齐州的八年是因为谁造成的你恐怕也清楚的很,你我都不喜姬止,更不愿许后掌权,何不彼此合作?此后皇位一事,便各凭本事如何?毕竟若是姬止即位,你我以后只怕都会……而且,弑母之仇,我绝不会忘。”最后一句却是咬牙切齿说出的。
姬恪似乎沉吟了一刻,才低叹一口气:“是。不过,二皇兄,皇位之事我从未肖想。”
拍了拍姬恪的肩,姬跃笑得极是亲昵:“那是更好,我也不愿与三弟你相争,这样,你若助我为帝,我保你在齐州永世安稳。”
姬恪只笑,并不说话。
似忽然想起什么,姬跃突然道:“对了,不知三弟对于苏相之女是何看法?我欲娶她为妻,若三弟无意,那我也不用忌讳。”
姬恪闻言心中一动,回道:“即便娶了苏相之女,也不会有任何襄助,二皇兄为何?”言辞间似乎是不解。
“三弟只用告诉为兄是否对其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