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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帝国风云-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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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清令也极力劝说,官仓里已经没有粮食,只能去其他县城要粮,正好,将军就带着饥民去清泉、清平、鄃县和高唐就食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这意思很明显,你不能害我一个,要害就祸害一片,把整个清河郡的大小官员全部“拖”进去,要死大家一起死。
    “某愿与将军同行,舍命杀贼”
    “明府也要同去?”伽蓝倒是惊讶,虽知道此人不怀好意,但人家激情四射地要去杀贼,他也不好阻止。
    “同去”临清令斩钉截铁。他是不走不行了,此刻能否让饥民活下去,不仅关系到临清城的安危,关系到自己的前程,更关系到千千万万人的死活,唯有竭力一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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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八章哀鸿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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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事不宜迟
    第一百三十九章事不宜迟
    清河城。
    禁军龙卫奇袭凤凰岭,把张金称等清河义军杀得尸横遍野的消息当天就传到了清河郡首府清河城。
    这个消息不是伽蓝送过去的,也不是临清县令送过去的,而是临清县的地方豪强在第一时间通过他们所控制的驿站送到了首府。
    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游元、崔逊正与清河崔氏、房氏、张氏等世家豪望商议局势,大家都感觉很棘手,原因就是西北人根本不予合作,骄恣跋扈,置河北大世家利益于不顾,为所yù为,而河北末流世家和不入流的豪强则倚仗手中的武装,一方面与大世家暗中“对抗”,一方面却与西北人“暗通款曲”,结果造成了今日被动局面。
    如今豆子岗义军要渡河南下去齐鲁,高jī泊义军更是北渡漳水河,远逃永济渠,导致大世家在“排兵布阵”上捉襟见肘,只能寄希望于张金称的清河义军和活跃在邯郸一带的杨公卿、王德仁的太行义军,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临清传来惊人消息,西北人夜袭凤凰岭,把张金称等清河义军杀得血流成河,清河义军瞬间崩裂,溃不成军。
    众人骇然心惊。西北人果然是一群凶残的狼,太狡猾了,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们正在扫dàng高jī泊的时候,却像幽灵一般出现在三百里外的临清城,杀了清河义军一个措手不及。吃惊过后便是勃然大怒。西部蛮子,欺人太甚,当真以为河北人软弱好欺?
    局势严峻了。黎阳是不是要举兵造反,目前没有准确消息,事实上即便杨玄感当面告诉大家,我要造反了,那也是两可之间,因为计划赶不上变化,况且杨素遗留下来的势力太过庞大,杨玄感居中指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任何一个方面出现差池错都有可能导致整个计策的改变,所以,山东人必须帮助杨玄感造反,必须bī迫杨玄感造反。现在帮助杨玄感造反的山东人太多了,大世家毋须为此cào心,勇于冲锋陷阵舍身赴死的山东儒士比比皆是,而bī迫杨玄感造反的最好办法就是在其完成了举旗准备,叛luàn已经既成事实,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刻,果断切断永济渠。这个时候他不造反也得造反了,他与皇帝之间再无妥协之可能。
    这个时机非常关键,直接决定了山东大世家的未来利益。时机选择得好,既能让皇帝的远征功亏一篑,又能让杨玄感陷入被动,而山东大世家却可乘势而起,在帮助皇帝剿灭叛逆的同时攫取最大利益。
    然而,西北人húnluàn了河北局势,破坏了山东大世家的策略,他们对河北义军血腥的杀戮和对河北饥民的蓄意欺骗不但让黎阳陷入被动,也让山东大世家陷入了被动。
    必须杀了西北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山东大世家不得不出手,而黎阳方面根本没有选择,一旦让西北人到了黎阳,举旗大计必遭破坏,只要出手杀人了。
    如此一来,就给了山东大世家借刀杀人的机会,山东大世家可以借杨玄感之手杀了西北人,一则可以bī迫杨玄感造反,二则可以免遭河东裴氏和薛氏的报复。
    那么,谁去黎阳?谁去实施这一计策?
    崔逊义不容辞,唯有他一个人选。游元是帝国治书shì御史,御史台的副官长,虽然在品秩上低了礼部尚书杨玄感四级,但尚书台和御史台没有隶属关系,游元有权监察百官,这对杨玄感的威胁太大,所以只有崔逊这个监察御史去最为合适。监察御史在御史台地位很高,不过官阶却只有令人“哭笑不得”的从七品,这与正三品的礼部尚书差了太多,而品秩上的差距自然引起了身份地位上的变化,由此束缚了御史的“手脚”,很多时候就不得不低调“监察”了。
    崔逊主动请缨,游元和世家权贵当然喜不自胜,不过脸上还是表现出关切之意,嘱咐他务必小心谨慎。
    崔逊却是不以为然。他主要的目的不是去黎阳,而是去东都。到目前为止,崔赜和崔宝德还是没有给他任何答复,虽然崔逊的书信不断,却如泥牛入海,似乎在崔氏家族中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或许崔氏还在犹豫、观望之中,但河北形势的变化越来越快,给崔氏定策布局的时间越来越少,一旦错失良机,崔氏的未来实在是过于黯淡。崔逊坐不住了,忧心如焚,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到东都。
    不过在离开清河之前他还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再见伽蓝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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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游元、崔逊和清河崔氏、房氏等世家豪望商议对策的时候,元务本也接到了同样的消息,消息同样来源于临清城的地方豪强。
    元务本出离愤怒了。西北人就像一头贪婪而饥饿的狼,为了攫取战功,在河北大地上肆意杀戮,把河北局势搅了个天翻地覆,完全背离了当初的预期,对举旗大计更是极端不利。更可怕的是,如果不加阻止,不迅速扭转局面,黎阳的举旗大计可能严重受阻。
    “请先生急速赶赴黎阳禀报楚公。”元务本强忍怒气,对凝神沉思的胡师耽说道,“某将想尽一切办法拖延巡察大使的脚步。”
    胡师耽微微颔首,不动声sè地说道,“在你看来,游元现在还想快马加鞭赶赴黎阳?”
    元务本冷笑,“西北人不费吹灰之力击败了豆子岗叛贼,接着又横扫高jī泊贼人,如今更是奇袭临清,在凤凰岭上血腥屠杀清河贼。先生,西北人第一次踏足河北,就犹入无人之境,如果没有游元和崔逊的鼎力支持,怎么可能会取得如此战绩?刘炫主动投奔西北人,根本无视声誉之损,这其中所蕴含的意思还不够清晰?”
    “少府以为,河北人已经握住了西北人这把无坚不摧的刀?”
    “河北人如果不是为了掌控西北人这把刀,何至于损坏自己手上的刀?刘霸道死了,高士达远遁信都,现今就连张金称都败走大河,河北人如果不是图谋大利,怎会损失如此之剧?”
    胡师耽摇摇手,“少府小觑了西北人的武略,也不要高看了河北人的智谋。某倒是认为,河北人现在与我们一样,都被这群横冲直撞、毫无章法的野蛮人打得措手不及,焦头烂额,十分被动。”
    元务本不同意,刚想反驳,却见胡师耽再次摇手,“少府可以假设一下,假若河北人估猜到黎阳方面将有剧变,从河北世家豪望的立场来说,他们将如何定计?西北人把河北叛贼杀得血流成河,溃不成军,又带着不计其数的饥民去黎阳仓就食,这将给河北带来何等冲击?又将给黎阳带来何等变数?很显然,西北人的做法完全不符合河北人的利益。”
    元务本当即反驳,“河北之地,对西北人来说完全陌生,而西北人竟然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这足以说明问题。再看将陵、漳南和临清三战,无一不是夜袭,而夜袭的最基本条件就是对地形的熟悉,西北人若没有河北人的鼎力相助,断无取胜之可能。”
    胡师耽说服不了元务本,也就无法指望元务本冷静下来,利用西北人和河北人之间的矛盾巧妙获利。
    “某去黎阳,而少府是打算继续跟随游元以作监控,还是寻个借口先行赶赴武阳郡?”
    元务本骄矜自傲,胡师耽不好直接献计,只能暗作提醒。武阳郡的郡丞叫元宝藏,是元务本的族兄。巡察使团出了清河郡就到了武阳郡,如果武阳郡拒绝开仓放粮,那么巡察使团也好,西北人也好,都将被饥民所拖累,不但无法赶赴黎阳,还将陷入深重危机。
    “某去武阳郡。”元务本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假思索地说道,“过了武阳就是汲郡,距离黎阳已经近在咫尺,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把巡察使团阻挡在武阳境内。请先生回到黎阳后,务必告诫楚公,河北局势正在失控,事不宜迟,要当机立断,不可犹疑不决,贻误战机。”
    元务本担心举旗之后,山东人乘势而起,群起而攻之,黎阳陷入困境,为此必须对西北人痛下杀手。西北人全军覆没,山东世家豪望试图借助西北人这把刀阻扰黎阳举旗的谋划就失败了。
    胡师耽默然点头。元务本对形势的错误判断让他十分不安。本来黎阳要拉着山东人一起造反,为此通过山东儒士极力拉拢掌控河北义军的地方郡望和豪强,而今日河北义军连续受创,元务本却理解为山东大世家要借助西北人这把刀猛击河北义军,以此来破坏黎阳的谋划。
    元务本想错了。山东人始终是一个利益集团,尤其在山东人和关陇人的jī烈博弈中,河北义军肯定会站在山东大世家一边,双方即便有些冲突,但在关键时刻绝不会反目成仇兵戈相见,而此刻山东大世家更不会连续打击河北义军以自损臂膀,所以,目前推动河北局势发展的不是河北人,而是那些居心叵测的西北人,真正威胁到黎阳安危的是西北人。
    “西北人是关键所在。”胡师耽犹豫再三还是提醒道,“少府千万不要大意了。”
    元务本当然不会大意,但他根本没把西北人放在眼里,一个禁军龙卫统,三百骠骑而已,一旦遇上强大的卫府军,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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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逊飞驰临清,但途中接到消息,禁军龙卫正赶往清泉、鄃县一带追杀叛贼。
    崔逊随即离开白沟大堤,向清泉方向追赶。很快,他和从属亲卫们便看到了浩浩dàngdàng的饥民大军。崔逊立即意识到安德城外的一幕再次重演,伽蓝和西北人正在把自己推向一个无底深渊。
    伽蓝对崔逊很冷淡,而崔逊对他更是恼怒不已。
    平原饥民给巡察使团带来了**烦,协调各地郡县开仓放粮尚是小事,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善后。
    到黎阳仓就食显然是个谎言,就算西北人把饥民带到了黎阳,带到了黎阳仓外,但没有皇帝的圣旨,谁敢打开黎阳仓赈济饥民?而皇帝会不会下圣旨开仓放粮?到目前为止,上至游元、崔逊,下至平原郡府,上奏行宫的都是弹劾西北人的奏章,对叛逆和饥民一事却是一带而过。众口铄金,当所有官僚都说河北很稳定,百姓衣食无忧,叛贼灰飞烟灭,伽蓝一个人的奏章根本不足为凭。所以,不会有开仓放粮的圣旨,而更重要的是,河北世家豪望和河北官僚们根本不会让河北饥民赶去黎阳。试想一下,一旦十几万甚至更多饥民到了黎阳,一旦河北叛贼成灾惊动了东都,其结果是什么可想而知。
    河北人忍无可忍,要出手了,要在武阳郡把这件事彻底解决了,而解决的办法就是借刀杀人。
    伽蓝和西北人却愈发骄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掉进了河北义军的“陷阱”,被河北的豪强们利用了。现在河北义军饱受“打击”,基本上丧失了威胁永济渠的可能,如此一来他们就从山东大世家和关陇贵族的厮杀中成功“逃脱”。将来黎阳掀起了风暴,只有他们自己看准方向,认准立场,就不会被风暴所席卷,可保生存无虞。
    山东大世家愤怒了,黎阳方面的关陇贵族也愤怒了,都把矛头对准了西北人,偏偏这时候,西北人还无知无畏,竟然再一次被饥民所“包围”,竟然再一次给饥民所“绑架”,不得不为饥民去对抗官府,强行开仓放粮。
    接下来的结果是什么?就是生灵涂炭,就是河北饥民的大量死亡,而造成这一灾难的就是西北人。
    “如果你出了意外,谁给他们开仓放粮?谁养活他们?谁代你去善后?”
    崔逊的表情云淡风轻,语气很慢很优雅,但字里行间的意思却非常凌厉,一连串的质问等于直言不讳地告诉伽蓝,你犯了众怒,成了众矢之的,危机四伏。
    伽蓝笑了,笑得很自信,“目前在河北,在这块地方,没有人能杀死某。”伽蓝手指原野上密密麻麻的人群,“他们,就是某的守护神。”
    崔逊微微皱眉,无意在这件事上劝说伽蓝。伽蓝是痴儿吗?不是。既然不是痴儿,他的所作所为为什么如此痴狂?解释只有一个,他正在实施某个策略,而这个策略的制定者就是裴世矩,甚至是来自皇帝的授意。崔逊相信,凭借目前河北的局势,自己有十分把握说服崔赜和崔宝德,让崔氏迅速结盟于裴氏,以联手抵御即将到来的大风暴。
    “某要去黎阳。”崔逊说道。
    伽蓝看了他一眼,笑道,“山雨yù来风满楼,现在黎阳风很大,不宜久留。”
    崔逊沉yín不语,目光中lù出一丝期待之sè。
    “某的建议是……”伽蓝踌躇了片刻,说道,“速去东都。”
    “暴雨要来了?”
    “很快了。”伽蓝抬头看看天,语气陡然加重,“暴雨来临前,某到不了黎阳。”伽蓝转头望向崔逊,语含双关地说道,“所以,要准备好雨具。”
    崔逊的心骤然一紧,脱口问道,“你不去黎阳?”
    “某为什么要去黎阳?”伽蓝冷笑,“去送死吗?”
    崔逊霍然醒悟,愈发肯定自己的推断,一切都在皇帝和裴世矩的算计之中,这场暴风雨太大,崔氏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洪水冲走。
    事不宜迟,马上去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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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砍你一刀又如何?
    第一百四十章砍你一刀又如何?
    崔逊刚刚离开清河城,清河郡府就断然关上了城mén,拒绝开仓放粮。
    巡察使团乘船而行,飞赴临清。饥民跟在禁军赤金sè的大纛后面寸步不离,刘炫和刘黑闼命令部属们高举骁果军的血鹰战旗和龙卫统的白龙战旗,指引饥民沿河急行。
    禁军骠骑夜袭凤凰岭,重创张金称的消息已经在饥民中传开,所有人都想当然地认为,只要赶到临清城外,必定会得到食物。然而,刘炫和刘黑闼都知道西北人正在走上绝路,统率辎重旅的máo宇轩和苗雨也意识到形势不妙,但事已至此,谁也没有办法变出粮食来。
    临清令先行赶到清泉。清泉令不敢不放粮,毕竟大家都知道西北人被河北饥民“绑架”了,现在骑虎难下,假如真的把这群西北野狼bī急了,鱼死网破,挥军攻城,最后两败俱伤,吃亏的肯定是河北官员,但县里的仓储实在有限,而饥民漫山遍野又太多了,无力支撑。
    饥民是饥不择食,“有nǎi便是娘”。先前他们跟着义军四下劫掠以维持生存,现在义军打败了,逃之夭夭,没人养活他们了,正愁着不知怎么办的时候,西北人强bī官府开仓放粮,立时西北人便变成了饥民的“救世主”、活菩萨了。
    河北世家豪望、权贵官僚一致认为西北人在“自掘坟墓”,自寻死路,而且此举恶化了河北局势,影响了河北人的利益,必须予以阻止,而阻止的办法除了设计诛杀西北人外,就是断绝粮食的供应,继而把西北人bī上绝路,一旦饥民饿殍遍野,河北人和西北人的矛盾jī化,西北人也就彻底玩完了。
    人死了,往土里一埋,一了百了。河北是人口密集之地,是中土富裕之地,随着和平时间越来越长,土地和人口的矛盾越来越jī烈,而帝国东征对山东地区的横征暴敛jī化了这种矛盾,结果bī得山东人揭竿而起。叛luàn带来的灾害不仅仅是局势húnluàn,民力凋敝,更严重的是生灵的死亡,人口的锐减,而人口的锐减又必将缓解土地和人口的矛盾,会推动局势逐渐向好的方向发展。正因为如此,山东的世家豪望们根本不关心饥民的死活,他们只关心自己的利益。
    临清令、清泉令都是关陇世家子弟,在河北受到上上下下的掣肘,但大家目的一样,都要捞好处,因此在利益面前可以妥协,然而现在给西北人这么一折腾,不行了,先前一直被蓄意掩盖的真相暴lù了,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所以不得不开仓放粮,而目的就是祈祷西北人赶紧带着饥民滚蛋。要让人滚蛋,就不要让人吃饱。吃了半饱,然后告诉他,家里没粮了,赶紧去别的地方讨吧,这样就把人赶走了。
    临清令为了驱赶西北人和饥民,甚至不惜做出“舍生取义”之态,而清泉县令也一样,也急吼吼地跑到禁军营寨,向伽蓝哭诉,叛贼已经被你打败了,被你杀得落huā流水了,而饥民却越来越多,若想救活这些饥民,不是继续追杀叛贼,而应该马上赶赴黎阳,打开黎阳仓放粮。
    伽蓝满口答应,第二天却带着人马继续向东南tǐng进,但就在踏足鄃县的时候,迎头遇上了鄃县令杨善会。
    杨善会出自弘农杨氏,与杨玄感一样,都算是皇族旁支。此人官职不高但身份显赫,此刻亲自赶到两县jiāo界之处,显然不是来迎接禁军,而是要阻止禁军的前进。杨善会三十多岁,长相俊朗,沉稳有度,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凌厉之感。果然,礼节xìng的寒暄之后,杨善会便语出惊人。
    “听说将军曾皈依沙mén,至今以法号行世,尊奉慈悲爱施、普渡众生之念。”
    伽蓝听出了不善之意,略略皱眉。
    “将军曾遍告河北饥民,要带他们去黎阳仓就食,可谓大慈大悲之举,但某想质问将军一句,陛下是否下旨,同意将军带河北饥民去黎阳仓就食?”
    伽蓝沉默。
    “将军还要屠杀多少无辜生灵?”杨善会面如寒霜,厉声叱问,“将军可知此举已经违背律法,将军有谋大逆之罪,而追随将军之河北饥民,都是将军共犯,要给将军陪葬,将军可知?将军此举不是大慈大悲,不是慈悲爱施,而是杀人,杀人,将军在杀人,在屠杀”
    伽蓝冷眼盯着杨善会,目lù杀气。
    “忠言逆耳,将军一怒之下,或许拔刀相击,但某可曾说错?”杨善会手指黑压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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