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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帝国风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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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衣的心跳骤然加速,扭头望向西方天际。
    江都候激动的吼声响彻戍垒,“伽蓝来了,伽蓝来了……”
    =
    天色刚亮,吐谷浑人就吹响了大角号,沉睡了一夜的营地顿时苏醒,驼马嘶鸣,人声鼎沸。
    江源公慕奎面带笑容,摇晃着光秃秃的脑袋,缓慢行走在将士们中间,和他们亲热地打着招呼,有时候还轻松地聊上几句。这位五十多岁的老人看上去很和善,不傲慢,也不盛气凌人。将士们看到他纷纷行礼,然后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有的收拾帐篷,有的喂食驼马,有的三三两两坐在一起吃饼喝奶。
    慕奎仔细地巡视着一切,从驼马到武器,无一遗漏。
    今天他必须拿下天马戍。
    伏允可汗说得很清楚,且末城高大坚固,大隋人重兵镇戍,以今日吐谷浑的实力,无力强攻,只能智取。所谓智取,也就是围而不攻,先把且末城外围地区全部拿下,牢牢控制丝路,而攻占天马戍是此策的关键所在。
    拿下天马戍,实际上等于控制了西域丝路南道。葱岭东西诸国若想保持与东土的联系,保证丝路的畅通,就必须像从前一样,与吐谷浑建盟。一旦盟约重建,吐谷浑就可以向于阗、吐火罗、昭武九国购买粮食和武器,而用于购买的钱财就来自于丝路商税,就此吐谷浑可以开始艰难的复国之路。
    大隋人可以凭借其强大实力攻占吐谷浑的疆土,但是,他们征服不了吐谷浑的心,杀不光吐谷浑的人,更摧毁不了吐谷浑人坚韧不拔的复国意志,只要吐谷浑人一息尚存,必定战斗不止。
    风中隐约传来大角之声,天马戍里的大隋人已经开始了战斗准备。
    慕奎抬头看向天马河。河面上雾霭袅袅,两岸胡杨娇艳欲滴,风景如画。这是我吐谷浑的疆土,是我吐谷浑赖以生存的土地,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吐谷浑人都绝不允许别人霸占自己的疆土,掳掠自己的土地。
    慕奎的血沸腾起来,豪气干云。
    临行前,伏允可汗一再嘱咐,必须以最快速度拿下天马戍,以丝路之利来获取钱财和物资,以此来供养军队,维持对且末城的包围。此时距离冬天已经很近了,冬天一到,河西隋军南下不便,救援必定延误,而据可靠消息,西突厥射匮可汗和铁勒莫贺可汗的战斗越来越激烈,已经严重威胁到伊吾和鄯善两地的安全,这导致河西方向的隋军不敢轻易南下救援且末,所以未来几个月非常关键,只要吐谷浑人坚持到明年春天,镇戍且末的大隋人孤立无援,粮草不继,最终只有突围撤离,到那时,就是吐谷浑人报仇雪恨的时候。
    天色大亮,火红色的朝霞染红了天际。鼓号连天,吐谷浑纷纷上马,集结列阵。
    就在此刻,一匹快马风驰电挚,呼啸而至。
    “江源公,西边有一队隋军正沿着天马河急速而来。”斥候喘着粗气,大声禀报。
    慕奎略感惊讶,“多少人?”
    “百十匹驼,数十匹马,不下于五十人。”
    慕奎捻着颌下稀疏短须,凝神沉思。西边是突伦川,死亡之海,一般除了沙盗和偷越边境的商队,不会有其他人出没,而隋军也就在那里设了一座烽燧。烽燧能有几个人?会不会是偷越边境的商队?
    站在他身边的两名百夫长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开口问道,“你确定是大隋人?没有看错?”
    “我看到了大隋战旗。”斥候非常肯定地回道。
    “或许是突伦川烽燧的戍卒。”另一个百夫长说道,“商队从突伦川偷越边境,必须得到这边戍卒的帮助,唯有如此商队才能拿到过关凭证,否则无法北上。”
    慕奎眉头紧锁,感觉事情有些蹊跷。
    依常理,且末城被围,鹰扬府下令各地戍军回援,这时候天马戍的主力已经离开了。自己正是依此判断,在途中设伏,打算伏击天马戍主力,一战而定,谁知久等不至,无奈之下只好变计,不惜代价强攻天马戍。哪知又出变故,从突伦川方向竟然冒出一支小股隋军。
    “江源公,给我五十骑,必定将其一扫而光。”一位百夫长意气风发地说道。
    “江源公,我去,三十骑即可。”另一位百夫长急忙请战。这可是发财的机会,不容错过。
    慕奎断然摇手,“不可冒失。传令,赶赴战场,列阵迎战。”
    =
    驼铃悠扬,战马信步,伽蓝带着商队缓缓接近天马戍。
    商队所有人都骑在骆驼上,战马全部放空,以保持战马的体力。
    刀疤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插在藤筐里的战旗迎风飘扬。暴雪趴伏在刀疤的背上,昂着硕大的脑袋,聆听着战旗的猎猎声响,目光炯炯地望着前方。
    天际之间,朝阳之下,一道狼烟冲天而起。
    天马戍传信,戍垒坚固。
    伽蓝面露笑容,慢慢举起了右手,用力挥动了三下。
    石羽拿出号角,全力吹响。
    一字排列的驼队一边加速,一边迅速变阵,转眼之间,驼队变作六列,战马夹在了队列中间。
    =
    天马戍渐渐出现在众人的眼中,而吐谷浑人的战阵更为醒目,旗幡摇动,鼓号连天,攻击之势已然形成。
    栗特人神情紧张,惶恐不安。平日他们最多和小股盗贼打斗一番,而杀贼和打仗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此次他们不但要和吐谷浑军队正面作战,还处在极度劣势之下,心里的恐惧可想而知。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吐谷浑人大角齐鸣,即将发动攻击。
    石蓬莱面色苍白,催动骆驼追上伽蓝,大声叫道,“阿柴虏要攻击了,赶快布阵,布阵啊。”
    伽蓝冲着他微微一笑,“土鸡瓦狗尔,不足为惧。”
    双方距离五百步,驼队还在前进,夷然不惧。
    =
    慕奎的脸色十分凝重。
    两名百夫长也是一扫先前的轻狂。从对方的举动来看,显然熟知兵事,久经战阵,根本不是一个小小的烽燧戍卒所能具备的能力。这支队伍不同寻常,或许是个陷阱,必须慎重对待,不可轻易出战。
    =
    天马戍内,战鼓擂动,声震天宇。
    布衣和江都候目不转睛地望着驼队,等待伽蓝发出旗令。
    烽卒、烽子、河北刑徒各守要地,严阵以待。戍内商队的护卫、青壮各司其职,全力协助隋军作战。气氛空前紧张。
    =
    驼队始终保持着匀速逼近吐谷浑人,从容不迫,更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自信和狂傲,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那种锋芒毕露的锐气,直接影响到了吐谷浑人的士气。
    双方距离三百步,驼队还在前进。
    江源公慕奎举起了手,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出击,不能让大隋人在气势上压倒自己。
    伽蓝也举起了手。一名栗特骑士举起了令旗,用力挥动。
    江都候兴奋地仰天狂吼,飞身冲下城墙。
    布衣毫不犹豫,大声下令,“起悬门,出击!”
    大角号震天吹响。
    =
    慕奎举在空中的手蓦然停住,转头望向天马戍,目露疑惑之色。
    大隋人要出击?要出戍作战?莫非我听错了?
    两名百夫长面面相觑,不敢置信。
    隋军如果出戍作战,吐谷浑虽然有腹背受敌之险,但也获得了一战而定的绝好机会。慕奎犹豫了,攻击的命令迟迟没有下达。
    =
    双方距离两百五十步。
    驼队停住,就势列为三重圆阵。阵中,栗特人弓矛并举,几十匹战马更是蓄势待发。
    伽蓝跳下骆驼,大步走向扬首嘶鸣的紫骅骝,与其并行而立。
    “上具装。”
    “披重铠。”
    “备马槊。”
    “擂鼓,攻击!”
    =
    注释:
    鹰扬府卫士:
    隋文帝时期,大隋府兵统称为“侍官”。隋炀帝改兵制,府兵统称为“卫士”。
    =
    具装:马铠。
    =

第六章 甲骑具装
    八个栗特骑士以最快速度给烈火安装具装(马铠)。
    一人装面帘,此铠是一块狭长的护面,上开眼孔,保护马匹面部。两人装鸡颈,此铠由甲片缀成,搭扣相连,保护马的颈部。另有四人负责安装战马前身铠甲当胸,中后身铠甲搭后。还有一块护具叫寄生,安装于战马尾部,向上翘起,如同扫帚一般。
    八个栗特骑士昨日已经经过了一番训练,但此刻身临战场,心情格外紧张,个个手忙脚乱,汗水涔涔。
    石蓬莱和石羽站在伽蓝左右,帮其佩戴重铠。还是那副亮银色的明光铠,不过为了保护其脆弱部位,颈部、臂部和腿脚之处再加鱼鳞铠,加上金狼头面具,可谓钢铁包肉,密不透风。
    昭武屈术支抱着雪儿走了过来。他已经脱下幂离,以黑巾蒙面,即将随伽蓝出战。
    昨日石蓬莱虽极力劝阻,但屈术支一句话就把他顶了回去,如果上神保佑,我自会平安,也能顺利抵达长安完成此行使命,反之,如果我死在战场上,说明上神已经抛弃了昭武九姓,即便这一次我畏缩不前,也一样到不了长安,就算到了长安,也完成不了使命。
    “这就是东土无坚不摧的甲骑具装。”屈术支望着全身上下都罩在铠甲中的伽蓝和烈火,两眼放光,其惊叹羡慕之情溢于言表,眼神中甚至还带着一丝嫉妒,一丝贪婪。或许此刻他非常希望自己的王国也能拥有如此强悍的武力,也能像东土大隋一样称霸天下,傲视群雄。
    然而,谁都知道,打造一支甲骑具装需要何等强大的国力做支撑。
    甲骑具装的关键不在于铠甲,不在于打造铠甲的原料和技术,而在于战马和骑士的选择。战马不但要承载人铠和马铠的全部重量,还必须在战场上达到一定的速度,从而把甲骑具装的威力发挥到极致,如果没有速度,甲骑具装就是一堆废铁。这需要天下最好的战马,而且需要喂食最好最合适的食物以保证战马的持续战斗力。如果没有强大国力做支撑,即便能够找到这样一批战马,但拿什么保证给军队持续提供这些万里挑一的超级战马?没有战马的持续供应,甲骑具装岂不是昙花一现?
    骑士披重铠,执重武器作战,需要的不仅仅是强悍的身躯,超凡的力量,灵活实用的作战技巧,更需要用智慧去主导强悍的武器,从而把甲骑具装的威力在每一次攻击中都能淋漓尽致地爆发出来,以便在最短时间内完成攻击目的。这需要智勇双全的超级悍卒,而这种悍卒的产生首先需要庞大的人口做基,而人口多寡正是国力强大与否的重要条件之一。
    所以当今天下,能够长期拥有甲骑具装的只有国力最为强盛的东土大隋,但即便如此,东土大隋甲骑具装的数量也非常有限,而且基本上用来戍守京都,威慑意义大于实战意义,在塞外战场上罕见其踪迹。
    甲骑具装名震天下、名闻遐迩,屈术支这位康国王子当然听说过,不过对他而言,甲骑具装只是传说中的存在,但今天他不但亲眼目睹了甲骑具装,而且还有幸与甲骑具装并肩作战,这令他非常激动,情绪极度高亢。虽然现在只有一个甲骑具装,影只形孤,但昨日伽蓝的攻击力给了他空前的震撼,他急切想知道,当神勇无比的伽蓝佩戴上甲骑具装,其攻击力将达到何等恐怖的程度。
    伽蓝面带浅笑,望着雪儿。雪儿则目不转睛地望着站在伽蓝身边的暴雪,向它伸出小手,渴望能拥抱它,此刻即便是散发出冷森幽光的钢铁重铠也没能引起她的丝毫注意。
    石蓬莱从屈术支的手中接过雪儿,紧紧抱在怀里。
    =
    重铠披好,石羽飞快地检查了一遍。那边栗特骑士也在检查马铠。
    “甲骑完备。”石羽大声叫道。
    “具装完备。”八个栗特骑士纷纷围了过来。
    伽蓝接过屈术支递过来的金狼头护具,低头望向暴雪。暴雪一直仰头望着他,战意盎然。伽蓝做了个手势,暴雪一声雷吼,从容沉稳地迈着方步走到了烈火身前。
    伽蓝戴上面具,沉声说道,“上马!”
    两个栗特骑士俯身抱住伽蓝的腿,石羽和屈术支则一左一右抱住他的手臂。
    “起!”屈术支大叫一声,四人同时发力,把伽蓝抬上了战马。
    烈火四腿坚挺,庞大身躯纹丝未动。
    一个栗特骑士双手抱着一支大马槊走到了伽蓝身边。此槊长约一丈八寸,通体铁制,入手沉重,尾部似锐利长箭,头部则被黑色皮套罩住。
    伽蓝接过马槊,解下皮套,顿时一个金灿灿的鎏金槊头出现在众人眼前。这是一个加长刃的特制槊头,粗犷、威猛、华丽,刃口寒芒流动,散发出一股睥睨天下的雄浑霸气。
    烈马,神獒,甲骑具装,鎏金大槊,还有掌控它们的伽蓝,一个重装骑士就这样威风凛凛地伫立于众人面前,让人望而生畏,震撼不已。
    伽蓝双手执槊,横举胸前,仰首向天,纵声长啸。
    烈火嘶鸣,暴雪雷吼。
    “昭武的勇士们,上马……”屈术支一声大吼,手扳战马鞍鞒,矫健身躯腾空而起。
    “兄弟们,上马,上马……”石羽高举长矛,向列于身后的二十名栗特骑士纵声狂呼。
    “吹号……开阵……”
    “呜呜……”角号响,驼阵开,屈术支一马当先,呼啸而出。
    朝阳跃起,金芒照耀大地,甲骑具装在阳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辉。
    =
    天马戍内,悬门渐起,两骑伫立,蓄势待发。
    江都候头戴黑色兜鍪(mou),上插三翎红毦(er),身披黑色明光铠,背挂二柄横刀,一柄战斧,下骑一匹全身黝黑发亮的神骏战马,一面圆形铁盾悬于战马左侧,而角弓箭壶则挂于战马右侧,一柄八尺双刃长刀倒提手中,气势如虎。
    布衣的甲铠与江都候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其背部挂了四柄横刀,腰挂长剑,坐下则是一匹雄健的黄骠马,他的右手同样提着一柄八尺长的双刃长刀,森芒闪烁。
    戍内的士兵、刑徒、商人站在不同的位置望着他们,神情肃穆。虽然折服于他们的勇气和气魄,但大敌当前,敌强我弱,援兵实力又十分有限,根本改变不了战局,这时候两位戍主毅然出戍作战,要配合援兵夹攻数倍于己的敌人,这无异于自寻死路。慷慨赴死的精神固然可嘉,但自绝生机之举是否明智?
    四位烽卒站在布衣和江都候的面前,神色悲壮,目露决绝之色。他们也想出戍痛痛快快地杀一场,反正都是死,临死前不如杀个酣畅淋漓,但可惜的是,他们是步军卒,不善骑战,出戍就等于送死,唯有据戍死战。
    “杨渊,天马戍交给你了。”布衣目视那位手臂受伤的戍卒,语调平静地说道,“人在戍在,人亡戍亡。”
    “人在戍在,人亡戍亡!”
    四位戍卒单膝跪下,声若惊雷,轰然发誓。
    吼声在戍内回荡,猛烈冲击着绝望的心灵,激励着黯淡的士气,沸腾着渐冷的血液。高泰,方小儿,还有十几个河北贼,此刻感觉一团烈火在心中剧烈燃烧。
    过去的几个月里,他们经历了西域的风沙,参加了血腥的战斗,今天,他们更看到汉家儿郎的峥峥铁骨,一腔忠魂。即便面对强敌,面对死亡,这些戍卒也绝不退缩,绝不畏惧,宁愿血洒黄沙,粉身碎骨,也要戍卫自己的疆土,忠诚自己的国家,这给了河北贼前所未有的震动。这是西域,这是大隋和西北诸虏的战场,在这块土地上,汉家儿郎抛头颅洒热血,就是为了戍卫大隋,守护这面大隋的战旗。
    高泰猛地仰头望向大纛。这一刻,这面大旗代表的不是黑暗,不是仇恨,而是自己的家,自己的族,自己的国,它是中土之魂,是汉家儿郎的热血和忠诚。
    血在燃烧,心在颤粟,一股从未有过的情绪如爆裂的火焰在高泰的身体内轰然炸开,他想吼,想叫,想把这股沸腾的情绪爆发出来,他高举双臂,紧握双拳,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人在戍在……人亡戍亡……”
    河北人的热血爆发了,他们紧随高泰之后,放声狂吼。接着更多的人叫了起来,吼了起来,一时间,群情激奋,吼声如雷,士气空前高涨。
    布衣和江都候相视而笑,两人右手齐举,各自戴上了一只黑色狼头护具。
    杨渊和其他三位烽卒的脸色顿时变了,十分吃惊,但旋即眼神狂热,面露尊崇之色。
    西北狼,原来他们是西北狼。
    四位烽卒都是西北老兵,当然听说过西北狼的传奇故事。在西北府兵里,西北狼是一个神秘的存在。传言它与府兵制同时诞生于前朝宇文皇族的先祖武川人宇文泰手中,唯有最精锐的府兵才能擢选西北狼。锐士除了在战争上冲锋陷阵外,还执行一些秘密任务,比如深入敌后刺探军情,刺杀敌首等等。凡西北狼锐士都有个醒目标志,那就是狼头护具。
    这些年西北战争频繁,西北狼屡建功勋,其神秘身影常常出没于西北各地战场,所以狼头护具也为将士们所熟悉,当然了,西北狼的传奇故事也因此在将士们中间流传得更广了。
    四位烽卒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身边竟有如此英雄人物,不但正副戍主是西北狼,那位在突伦川独守烽燧的冷漠而孤僻的烽卒也是西北狼。刚才援兵出现的时候江都候很激动,连呼“伽蓝”之名,现在两人又要出戍与伽蓝携手杀敌,这些都足以证明伽蓝烽卒和他们一样,都是西北狼锐士。
    一戍内竟然深藏三位西北狼锐士,而且一藏就是一年多的时间,这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戍主,戍副,你们,你们是……”杨渊太吃惊了,连说话都不连贯了。
    布衣微微点头,手指戍门方向,“放吊桥!”
    杨渊转身向城墙上飞奔而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叫道,“放桥,放桥!”
    戍外有宽为十五步的深壕,壕外筑有五尺高墙,名为羊马垣,又叫羊马城。壕上置吊桥,以作出入。
    布衣在前,江都候在后,两人催马越过悬门。
    悬门轰然落下。
    吊桥稳稳落到对面壕堤之上。两骑如飞而过。
    吊桥再起,断绝了两人的归路,也断绝了两人的生机。
    两骑并辔,两马稳步而进,逐渐逼近吐谷人的战阵。
    相距两百步,两骑停下,傲然伫立。
    “一年没有看到伽蓝了。”江都候笑道,“我还以为他要参悟天道,剃度出家再入沙门。”
    “以杀止杀,这就是他悟出来的道。”布衣的声音平静如水,隐含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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