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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周婷开始嘟嘟喃喃自言自语,沈满听不清楚她说的话,但是最后却听清了一些。“大哥哥变成了小鸟,小鸟就一直陪着我说话。”她摇了摇袋子,接着仔细贴近袋子去听,可是听了一会儿忽然就大哭起来。
“小鸟儿?小鸟儿你在哪儿?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是不是那个鼎里太黑太可怕了,我叫人给你点个蜡烛好不好?”
沈满浑身一激灵,扶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尽量放低声音温柔地问,“你说大哥哥变成了小鸟儿,而小鸟儿被困在黑漆漆的鼎里?”
周婷只顾喃喃,“小鸟儿……我请你吃桂花糕……你是不是找不到自己的嘴巴?我叫爹爹把手和嘴巴都还给你……”
周婷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开始胡乱抓人。这时候一直在边上的丫头窜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周婷想让她安静下来,嘴里哼着一首不知名的小曲儿,听起来莫名的温馨和舒适。
周婷果然渐渐地就平静了,最后甚至闭上了眼睛,昏睡在这丫头的肩膀上。
丫头对着沈满道,“小姐累了,我送小姐回去。”她的力气很大,一个人就能背起周婷。
“听周大人说以前换了很多丫头,都是因为你们小姐的原因?”沈满问。
丫头应了一声,话也不多,就这样一路静静地背着她的小姐,消失在了小路的尽头。
沈满准备回去找唐玖月,看来这一趟没有白走。
回到屋内,几个人看起来一团和气。沈满去到唐玖月的身边,俯身在她耳边耳语几句,唐玖月神色如常,听罢之后让沈满亲自处置。沈满摸了摸鼻子,壮起胆色质问周盖,“周大人,方才那截指骨是不是唐家公子的?”
周盖脸色铁青,一口否认道,“不是。”
“那是何人的?”
“不清楚。”
“你可知道唐公子失踪了?”
“不知道。”
沈满停了下来,用目光求助唐玖月。周盖是个无缝的鸡蛋,看起来是很难开口了。
唐玖月轻咳一声,慢慢地站了起来,然后又慢慢地踱步到周盖的跟前。
周盖有些紧张,身体往后倒,问,“你想干什么,我可是朝廷命官,钦赐的尚书令!”
“周大人莫要紧张,我只是有几个问题还想问问。”唐玖月似笑非笑道,“门口的鼎是何人所设?”
“老夫府中的阴阳师。”
“他眼下何处?”
“告老还乡了。”
“这么凑巧?”唐玖月渐渐收起笑容。
“爱信不信。”
唐玖月弯嘴一笑,悠然道,“我想借用周大人府中的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唐玖月嘴唇轻巧地一张一合,“门口的大鼎。”
沈满,“……”
谢泛,“……”
周盖这回倒是很大方,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拖长了尾音道,“只要你能运得走,请便——”
唐玖月想也不想,“多谢。”
片刻后,唐玖月带着沈满轻轻巧巧地走出周府,随后谢泛狼狈地追了出来,抹掉额前的汗水道,“唐姑娘,这鼎实在太重,我找了二十个捕头都搬不动啊!”
唐玖月问,“你想搬这个空鼎还是搬那个装满了尸体的满鼎?”
谢泛被吓一跳,然后才妥协道,“我还是继续想办法吧。”说着就耷拉着脑袋回去了。
于是两位唐姑娘就堂而皇之地抛下了谢大人并肩走在都城的繁华街道上。沈满蹙着眉头问,“你为何非要将周府的鼎运出来?”
唐玖月干脆道,“我想比对比对。”
沈满皱着眉道,“你想比对什么?”
“周府的鼎虽然乍看和城外的鼎相似,但我总觉得有些地方还有蹊跷,所以干脆跟周盖要了这鼎运到现场去比对。”
沈满颔首道,“没有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么一口大鼎从周府运送出去,能做这件事的就只有周盖。至于运出去的时候到底是空的还是已经满了无从得知,但是至少我们可以确定,唐家公子定然是死在了周家人的手中,这有周婷手中的指骨为证。”
唐玖月道,“周盖牵扯了人命是肯定的,但是他为什么要杀人,为何要杀这么多的人,又为何把他们装入鼎中埋在土里,还将这块地送给了我叔叔,这些问题亟需解决。”
第105章()
等谢大人好不容易将周府的鼎运到城外田地摆在另外一口鼎的边上后,唐玖月才带着沈满慢悠悠地出现。
连依原本蹲一棵树的边上和小李爷聊天,瞅见这两尊菩萨终于回来了,于是就冲着小李爷使了个眼神,眼巴巴地围了上去。
他们想借着沈满想谋害唐玖月的这颗心,来个挑拨离间。但具体怎么做,其实还完全没有计划,于是只能等待时机。
等两口鼎摆在一起之后,沈满才惊呼,“不必对还真的不知道,原来这鼎看起来一模一样,其实有大有小。我们从周府运来的这一口,其实要比埋在土里的这一口小一些!”
连依搭腔道,“就小这么一丢丢,这是怎么回事?”
小李爷摸了摸鼻子,“这就是传闻中的子母鼎了,小的那个是子鼎,大的那个叫做母鼎。子母鼎乃是用昆仑山中千尺冰冻层之下的矿石淬炼而成,同出一脉,铸就一大一小两口鼎。这鼎有个妙用,母鼎所炼之物都能够被子鼎所吸收,就如同胎儿和母亲的关系一般。”
沈满指着大鼎道,“照你的意思,就是说这口大鼎里的尸体其实都是养分,精华都输送到了这口小鼎里面?”
小李爷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谢泛是个纯文官,不懂一点阴阳道术,听着他们如此讨论有些心惊肉跳。
“各位,听着你们意思是否是在说,这母鼎里的这么多尸体,其实是这子鼎的养分?”
连依咬牙道,“杀了这么多人来养的东西,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接着一扭头问沈满,“这子鼎里面有什么?”
沈满摇头,“子鼎里面是空的。”
小李爷挑眉诧异,“竟是空的?那奇怪了……”
“不奇怪,”唐玖月走上前,站在那子鼎的边上盯着上面的纹路,“这些尸体所养的非人非物,而是运势。”
“是周盖!”沈满惊呼,“他想用子母鼎来保全自己的官运!”
谢泛也是一惊,按照目前的证据来看,一切都和周盖有脱不开的关系。周盖权倾朝野,家里又有厉害的阴阳师傅坐阵。想必是那个阴阳师给他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利用子母鼎来加强运程。所以才会将大鼎运出埋在这块风水宝地,家中只放一个空鼎来掩人耳目。所以,这些人都是周盖所害!
沈满问道,“谢大人,这些鼎内的尸体身份可已查明?”
谢泛摇头,“已经无从分辨了,也没有人来认领。”
沈满沉吟道,“周府曾经离开很多丫头,谢大人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谢泛道,“这——”
唐玖月却道,“谢大人,劳烦你务必将鼎内的尸体排查清楚,我需要确认他们的身份。”
谢泛只能应下。
一道回去的时候,见到丁枫也回来了。他蹲在门口抱着膝盖,神情有些落寞。
小李爷哼着道,“不就一个女人么,何至于如此颓废,真是丢了我们男人的脸。”说着将头一扭,开了门进去了。
连依只瞅了丁枫一眼,就小碎步去追小李爷。
沈满本来想安慰安慰他,但暂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契机,于是就只能伸出手拍了拍丁枫的肩膀,说了句“天凉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的客套话,没曾想话音一落,丁枫就猛然抱住了她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道,“这几日叶小姐天天和一个公子幽会,我心如刀割啊!”
沈满一边用指甲将丁枫的手指一根根抠开一边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你长得又俊又有才华,照我说你先放下这桩心事,专心去准备阴阳道大考,等你考入了阴阳监谋个一官半职,谁不对你另眼相看?到时候想追谁就追谁,只怕想嫁你的姑娘挑的你眼花!”
丁枫抹了一把鼻涕,指头抠的更紧了。“真的?”
沈满坚定道,“千真万确!”
唐大门监平日对这等事情是爱理不理的,但今天却耐心的站在了一边静静看着。尤其一双漂亮的眼眸子正盯着丁枫抓着沈满大腿的那双手,眼中仿佛要迸出一丝丝愠怒的火花来。
“假的。”她良久忽然说,丁枫和沈满同时诧异地看相她,只听唐玖月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从面相看,叶田田不会喜欢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丁枫听罢就将沈满的大腿抱的更加紧了,“师傅……你会不会逆天改命啊…。。”
沈满一个头两个大,正求脱身的时候,就觉得胳膊被人一拉。抬头一瞧,拉自己的不是别人,而是万年深坑、自己的师傅唐玖月。
只见唐大门监高高抬起脚,踩住丁枫的手臂将他往下压,一边将沈满往自己这方向拉扯。丁枫果然就松开了,还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唐玖月。
唐玖月拉出沈满后淡定地道,“她的大腿,不是你能抱的。”
丁枫愣的不能再愣,傻傻地看着她们二人。沈满心头一激动,也不管丁枫是死是活,屁颠屁颠地就跟着唐大门监往院子里去了,丢下了丁枫一个人坐在门口。
“师傅,”沈满隔着桌子问唐玖月,“丁枫现在自认为是我的弟子,而我其实是你的弟子,那么这么说来,其实丁枫是你的徒孙喽?”
唐玖月眼睫稍抬,“如果是这样,那就请我的徒孙将我们从梦里放出去罢。”
沈满噎住,好一会儿眼珠子一转,又道,“这几次丁枫一直说有个公子和叶田田来往密切,而据我们所知叶田田后来是入宫为妃的,那么丁枫所看见的公子,难道就是——”
唐玖月干脆道,“嗯,就是圣上。”
沈满吃惊道,“没想到能在梦里见到皇上,我明天要跟丁枫去看看皇上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唐玖月一瞥她,“你想与我查案还是去看皇上?”
沈满立马谄媚地替唐玖月揉揉胳膊,“当然是陪着师傅您老人家去查案啦,皇上不就是个人么,有什么好瞧的。”
唐玖月似乎甚为满意的样子,阖上了眼睛享受沈满的按摩。
沈满的手法无比温柔和细致,灵巧的手指在唐玖月的手臂上游走,隔着一层衣料,却能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
唐玖月觉得,有种异样的情绪正在透过皮肤深入到自己心里,但她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屋檐上,两个影子像是□□一般趴着吹夜风。
稍微瘦削玲珑一点的影子往下盯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怎么瞅着这姐妹俩之间有种奇怪的氛围?”
另外一个稍微壮实一点的影子道,“各怀鬼胎当然氛围奇怪。”
“不,我觉得唐绿萝不像是要谋害唐白衣,你瞧她这副笑眯眯的表情,哪有人想杀对方还乐意这样替对方按摩的?”
“说不定她正在找机会,趁着唐白衣放松的时候暗下黑手!”壮实的影子道,“这才是她高明的地方,以弱胜强。”
于是两个人吹着冰凉的夜风又在屋顶呆了一刻钟。
唐玖月不知道是否入睡了,面容恬静绝美。但沈满的确按着按着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唐白衣已经睡着了,你看看,这是下手的好机会!唐绿萝的计划成功了,你等着,她马上就会行动!”壮实的黑影坚决道,但是自己的伙伴却没有立即回应,他抬头看了看伙伴,却见伙伴已经撑着脑袋在那打瞌睡,看起来已经睡了一会儿了。
黑影怒了,使劲一掐伙伴的手臂细肉,又担心她叫出来坏了大事,于是就赶紧捂住她的嘴。
瘦一点的黑影果然惊醒,被人捂住口鼻无法大叫,经过示意才回神往下看。
下面果然有人有了动静,但不是想象中的唐绿萝,而是唐白衣。
屋顶上的两个黑衣人眼睛瞪的不能再大,难道唐白衣知道了唐绿萝的心思而将计就计想要下手了?!
但是唐白衣却只是凝视着唐绿萝的睡颜,然后竟抬手抚摸了下她的发丝。接着将手停留在她的鬓角流连,稍稍一顿,又抚摸上她的脸。
“她在下毒,”其中一个黑影道,“她一定在动什么手脚!”
“小李爷,我觉得唐绿萝肯定斗不过唐白衣,我们的计划是否该改一改?”
“怎么改?”
“想办法让唐白衣知道唐绿萝想要害她,然后借着唐白衣的手来对付唐绿萝,这样他们就会继续内斗,而我们可以继续坐收渔翁之利,如何?”
小李爷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道,“只怪唐绿萝太不争气了……我还蛮喜欢她的。”
“是啊,”连依也觉得惋惜,“她还救过我一命呢。”
第106章()
“谢大人,尸首清理的如何了?”沈满在停尸房问。这里阴气森森,常年不见阳光,空气之中充斥着一股发霉的气味。不点蜡烛不拉起窗帘,一入内就见到一排排盖着白布的尸体躺在劣质的木板床上。
谢泛双眼之下带着青紫,边上仵作的脸色看起来和死人差不多。个子很小,还佝偻着腰,于是身量还不到沈满的一半,瞧起来就像个侏儒。
谢泛回道,“清理的差不多了,还多亏了刘仵作,一共清理出了十八具尸首,有男有女,差不多都拼凑完整了。”
刘仵作在他们提起他的时候稍微抬了下脸,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背后冒了出来,吓了众人一跳。
唐玖月扫视一周后忽然问,“他们的手指可都在?”
谢泛自然不知道这些,于是皱了皱眉。身边的刘仵作立即递上了检验报告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上面的一行字,谢泛看了一会儿才道,“他们的手指都在,并没有缺失。”
沈满与唐玖月对望了一眼,照理说周婷拿了唐公子的指骨,这鼎内的尸首若是有唐公子,那么必定有具尸首缺少指骨才对。莫非这唐公子的尸首并不在母鼎之内?那么周盖又会将他藏在哪里?唐会源在儿子失踪之后并未声张,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的身份可都查清楚了?”
“大多数都查清楚了,如你们所言,都是从周府出来的丫头小厮。余下来几具不明身份的尸体,也应该□□不离十。”谢泛虽然怕得罪周盖,但是如今证据确凿,他也渐渐定下了心。只要查清楚了凶手是谁,如实交给上级呈报天子,怎么处理周盖就是天子的事情了。自己也算完成了差事,上面至少不会治自己一个失职之罪,可谓无功也有劳,这档子破事应该能够平稳过去。
“那就有劳谢大人善后,我们要先告辞。”唐玖月道。
谢泛也要忙碌些公文上的事情,于是也不挽留,拱手送别唐家姐妹。
出了县衙,沈满问,“我们是不是还要去周府?”
唐玖月嘴角一勾,轻轻笑道,“你说对了一半,是你去周府,我去气象门。”
沈满有点吃惊,“我独自去周府?我可对付不了周盖……”
“眼下周盖还在朝堂不在府中,你去周府主要任务是去找周婷,骗她手中的一样东西。”
“指骨?”
唐玖月又笑了,“不错。”她发觉与沈满说话越来越不费力气,常常话还未说明,她就已经懂得了自己的心思。
沈满摸着下巴想了想,“好的,我尽力而为。若是能取得那指骨,就可以用‘北斗探物’来找到它的主人了。再贴近主人之物,也比不得本就来自于这人身上的东西。”
唐玖月点点头道,“不错,我们须尽快找到我的这位堂兄。”
“好,那我们就分头行事。”沈满道。虽然从一个心智不全的姑娘手里骗取指骨有点不道德,但若是为了找出唐公子也只能昧着良心一试了。
与唐玖月分别之后,沈满一路上都在思考如何才能从周婷手里骗取那个装着指骨的袋子。那东西周婷视若珍宝,肯定不会轻易交出。或许该拿什么东西来换?
沈满停下脚步,望向了街边在卖手工布袋兼卖胭脂的小贩。她眼睛突然一亮,兴高采烈的就往那小贩的摊位跑去。
“你这里可有绣着鸟儿图案的绣袋?”沈满问。
小贩挠了挠后脑勺,在布袋的框子里翻来找去,终于找到几个列给沈满去看。沈满挑挑拣拣,最终还是找到一个颜色和质地以及绣案都差不多的袋子,欣然道,“多少钱,我就要它了!”
这下只要找机会换个袋子,如此一来更为简单。
“姑娘还要不要再看一些别的?”小贩喜滋滋的问。
沈满瞧见还有几颗漂亮的石头,于是又挑了一个放在袋子里,掂了掂重量,终于十分满意。
这时候有个年轻的丫头模样的人来到了摊子前,小贩见她来了,立即拉开了一个抽屉,将一样胭脂盒交给了这丫头。丫头也很豪气,将手里的一个碎银子交给了小贩。
这一切都落在沈满眼里,等那丫头走了之后沈满问小贩道,“你方才给那位姑娘的是什么东西?”
小贩面露尴尬,“只是普通的胭脂盒子,没什么稀奇的。”
沈满不信,“若是普通的胭脂盒子你怎会卖的那样贵,又藏在里层的抽屉里?”见小贩面露难色,沈满又道,“你别担心,我也想买一个那样的胭脂盒子。”她方才匆匆一瞥,单那盒子的雕工和镶嵌的珠子就觉得绝非常物。她最近经常有个念头,就是瞅见什么稀奇好玩的总想着要送给唐玖月。如今恰好瞧见漂亮的胭脂盒,自然想要买下。
小贩略略吃惊,“姑娘也想要?”
沈满笑道,“我知道你这定然是好东西,我也想要一个,不知你是否还有?”
小贩眼珠子骨碌一转,换上一张笑脸道,“自然还有。”接着就从抽屉里又拿出一个。沈满拿在手里,觉得这一个比方才的那一个还要紧致漂亮,单看外表做工已然难得。于是道,“我就要这一个了,但你为何要藏着这些胭脂盒?放在外面不会卖的更好吗?”
“姑娘有所不知,这些东西是不能随意摆在明面上的。”小贩收了钱,心情也特别好。
“为何不能?”
小贩刚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