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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花满庭-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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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满一窘,“去哪儿换洗?”

    “连依自个儿安排了个干净的厢房,那里可以沐浴。”

    沈满咬牙切齿,“果然……连依真是到哪里都不肯吃亏!”

    唐玖月跃出了子鼎,回首看着沈满孤零零地站在里面。子鼎外缘的纹路似乎突然闪过一丝异常的黯哑光亮,沿着外面的云纹,转瞬即逝。

    唐玖月神色严峻,却见沈满狼狈地从鼎里爬出,又忍不住笑了。“我怎么就带了你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弟子?文不成武不就,爬个鼎还要半刻钟?”

    沈满朝着她走来,不满道,“我属乌龟的,不过你想赖掉此刻已经来不及了。”她亲昵地挽住唐玖月的胳膊,贴着她一道往前走。

    “属乌龟?”

    “嗯,”沈满湉着脸道,“乌龟一旦咬住东西就不会轻易松口,我咬住了你,也不会松口的。”

    唐玖月不回话,瞧着她腿脚不便的样子,便刻意放缓了脚步。

    “奇怪,连依似乎没有回来过?”沈满瞧着房间内一丝不苟的摆设,掀开床帘,床铺也是整整齐齐。

    唐玖月低头掐着指节,微微变色,“连依有大劫。”她在太阁章台之上,朝着都城南边瞧着星空,见着崆峒寺上空罩着一层黑气,私想着恐怕是沈满这个倒霉鬼又要出事,便这样披星戴月地来到了崆峒寺之中。却不想真有大难的,竟是连依。

    “什么?!”沈满也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唐玖月若说大劫,那必定是会危及到性命的劫难,“连依门监会去哪里呢,她可是连光头□□都还挂在房间里晾着!”

    唐玖月微一沉吟,“还记得崆峒寺的密室么?”

    沈满立即明白过来,“能让连依门监以本来面目去见的,应当就是寺院主持敬净大师。”

    唐玖月到屏风前随手甩了一件大氅过来,“穿上。”

    沈满披上大氅,身子总算暖了一些。跟着唐玖月往那处密室去了。

    一路上无人,两个人推开了密室之门,穿过过道之后,瞧见了微微透着光的那扇门。敬净大师应当就在里面,这里是他秘密写话本的地方。

    沈满觑着唐玖月的侧脸,想起当初她佯装青柠门监,花高价买了净敬大师的原稿。也不知道当初她是何用意,难道……

    沈满娇脸一红,再不敢细想。

    唐玖月戴上了以为标志的骨瓷面具,瞬间又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拒人千里的大门监。推开门,屋里的光映在了那苍白冰冷的面具之上。

    却突然一个人影晃出,猝不及防地朝着唐玖月面门攻来。唐玖月目光骤然一缩,抬手就推挡化解了对方袭来的掌。往后退了半步,凝目观察那人影。待才看清的时候,那人影的另外一手却腾了出来,扣住了沈满的脖子。

    “连依,你在做什么?”唐玖月冷静地问,话语里透着一丝沁凉的威胁。

    连依的眸色浑浊,穿着的火红的衣裙像是火焰一般,没有回话,却将沈满的脖子掐的更紧了。

    沈满感觉到窒息的难受,却怎么也掰不开连依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唐玖月握住连依的手腕,接着便听见“咔嚓”一声。沈满惊诧,就看见连依的手腕在自己面前堪堪地被折断了。连依似乎还不罢休,即使那头的手腕断了,这边还是死命地掐着沈满。

    唐玖月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了沈满的跟前,按住连依的手,回首瞧着连依的眼睛。

    “你还不放手么?”

    说罢,稍一用力,便将连依这头的力量给卸去了。连依眼睛红紫,仿佛非常痛苦地嘶吼了一声。两条手臂毫无生机地垂在边上,身体已经被唐玖月点住了穴道。

    “她这是怎么了?”沈满忧心地问。

    “五行门的道法都会有反噬的作用,连依她是被自己的夺舍术反噬失去心智……”

    “那要如何救她?”

    唐玖月推开门,瞧着密室里面的动静,眸色一敛,沉声道,“看来救她心智不算最要紧的……更为棘手的事情,还在里面……”

第143章() 
崆峒寺黑漆漆的殿宇之前,枯枝败叶之上,兀然停了几只黑鸦。黑鸦的眼睛逡巡静谧的宅院,看见几个人影在院子里晃动,竟然也不飞走。

    大雄宝殿的地下密室,亮着光的门后,有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坐在蒲团之上。室内燃着熏香,但却遮掩不住这一片血淋淋的浓重味道。那团猩红的东西已经被剥了皮,从脑袋往下,皮剝到了一半,左肩还是覆盖着完整的皮肉,右肩却已经掀到一半。

    眼睛处露着两个洞的皮像是番外僧侣耷在腰间的褡裢一般毫无生机地垂着,可以看见没有头发。而坐立在里面的一座血肉坐身,简直惨不忍睹。仿佛才是被新鲜剝下来的猪肉一般,眼珠子没有眼皮的遮挡,异常突出。还有说陌椎难莱荩驼庋跎芈对谕饷妫Э雌鹄淳拖袷窃谛Α

    沈满一扭头见到如此景况,差点吓得昏过去。“这是怎么回事,这被剥了皮的人,难道就是敬净大师?连依又在剝人皮了?”

    唐玖月骨瓷面具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连眼神也是清冷的,“连依没有理由去剝他的人皮,有人在栽赃。”

    “敬净大师是崆峒寺唯一的和尚,连依假扮了小僧侣,若是明日见不到人,必定会揭发此事。”沈满皱眉担忧,“而且这剝皮的手法如此独特,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陈州一案。不说别的,宁韬见过连依,万一被人揪出翻出此案,连依怕是难以保全。”

    唐玖月目光一寒,“不光是连依。”

    沈满恍然,“连依在太阁的事情也会被揭发,如此一来,太阁也是难保。”

    唐玖月欣慰一笑,“不错,你也会为太阁考虑了。”

    沈满羞愧,“以前是我想法太简单。”

    唐玖月走到那血身边上,半蹲下去观察。沈满见她浑然不畏,觉得自己也不能太没胆色,故而也状着胆子上前。

    唐玖月看久了血身,忽然莞尔一笑。

    沈满被她这一笑吓得胆儿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忙问,“你笑什么?”

    唐玖月不疾不徐道,“这光头和尚被剥了皮的样子,还真像当初在丹门里见到的用针泥塑。也是这样一半覆了皮,一半露出骨骼和筋脉的……”她迟疑地看了看地上的血迹,蹙眉道,“只是场面没有这么肮脏。”继而捂鼻,嫌弃道,“也没有这么臭。”然后就起身就往回走了。

    沈满在一边看傻眼,在自己看起来这么恶心的场面,唐玖月竟然能当作在丹门看那假做的人泥塑像?

    “唐姑娘,你在做什么?”沈满见唐玖月在门口放下两个玉器,分别在坤位和坎位,这两个位置乃是降魔除邪之位。“这里会有妖魔?”她立即也退了出去,躲在唐玖月的身边。

    唐玖月无奈道,“你瞧这密室,在大雄宝殿之下,大雄宝殿里面有什么?”

    “佛祖释迦摩尼。”沈满答。

    唐玖月原本不想再多费唇舌,但对象是沈满,也就多了一分耐心,“那释迦摩尼佛像你可仔细看了?并那十八座罗汉像原本就是镇压邪物的,这密室挖在佛像之下,就是佛像要镇压的地方。我不知以前这里埋的会是什么,但如今这里俨然就是一个风水凶位。无论今后什么东西死在了这里,都会变成凶煞。”

    沈满被她说得越发胆颤,“那么你快施法镇压吧!”

    唐玖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当我是道士还是尼姑?”

    沈满瞧着她黑漆漆的柔顺靓发,发自肺腑道,“您是有史以来最年轻有为的阴阳家!”

    唐玖月隐约有些得意,“还有呢?”

    沈满似乎明白她的心迹,“最聪慧、最美丽、最有品的大门监!”

    唐玖月淡淡地回,“马屁拍的不错。”脸上却又忍不住绽了笑容。“我既是你师父,师父有命的话,弟子从不从?”

    沈满隐约有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僵着脖子点了点头。

    唐玖月奸诈地一笑,“那借你血气一用吧。”说着就抓住了沈满的右手,割开了她的指端,握着她的手使劲掐血,一边掐一边在撕下来的布条上写上了歪七扭八的鬼画符。

    “师父……”

    “乖徒弟。”唐玖月浅笑,如花一般,看得人心醉,“为师绝不是吝惜自己的血,而是你的血更加有用。”

    “您确定我一个倒霉蛋的血,能够镇压邪气而不是加强邪气?”沈满诚恳地问,看着自己微微变青的指节,有些刺痛。

    唐玖月刚在那血身的额头正中间贴好鬼画符,闻言手上一顿,然后尴尬笑,“应该……能的吧?”

    设好了阵法消除了戾气之后,唐玖月看了看血身,再瞧了瞧被点住穴道的连依,终于还是不忍让沈满背个血身出去。轻咳了一声道,“你背着连依我们赶紧走。”

    “啊?”沈满一身狼狈,如今还破了指头贡献了血,唐玖月竟还让自己背人出去?!

    唐玖月正色道,“连依在这里明摆着是让人嫁祸的,明日我们看谁动了主意将人引向这里,谁就最有杀了敬净的嫌疑。”

    沈满郑重点头。

    出了密室放下了连依,沈满看着这崆峒寺的景象,觉得事情可能越发不简单了。

    唐玖月忽然站在她的面前,道,“伸出手来。”

    沈满伸出了手,唐玖月接过,仔细瞅了瞅她的指端,然后从怀中倒出一个黄色粉末状的东西来,覆在沈满的伤口上。接着再用一条柔软的丝巾包裹好。

    沈满本来满心的温暖欢喜,却听见唐玖月低声“哎呦”了一句,道,“这似乎……不是止创膏?”

    沈满,“……”

    唐玖月带着三分歉意,“幸好你是百毒不侵的。”然后就甩下沈满的手,找了个间隙,鬼鬼祟祟地溜了。

    沈满孤零零站着,看着她烟儿似地逃跑流窜背影,沉默了一阵之后竟然就笑了。

    连依躺在木雕的床上,这床十足的气派,沈满进屋之后全身心投入到对连依怎么能将这么浮夸奢侈的床榻连夜搬到这深山鬼寺之中来。

    唐玖月坐在床榻边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一字摊开,只见大小短长的银针整整齐齐地排列在里面。她撵起一针,又快又狠地扎在连依的中池穴上,再撵起一针,又扎了下去。

    沈满躲在一边看着,探了探脑袋。

    都说当朝大门监精通阴阳道六大门类,除了角徵门之外。那么这来源于丹门的扎针技术自然也是一流的,这点沈满深信不疑。唐玖月认真起来的时候,是熟悉的那副冷冰冰的面容,专注的眼神不会往别处挪动一分。

    这让沈满很是仰慕崇拜,与方才相比,她仿佛已变了一个人似地。

    “屏风后有澡盆,你自己去打水来清洗。连依这里还有一个躺椅,你晚上可以住这儿。”唐玖月一边扎针一边道。

    沈满担忧地看着连依。

    “你放心,这一点程度的分心我还是可以办到的,”唐玖月余光觑着沈满,“这里已经有了一个病患,若是再来一个伤寒,我可不管。”

    沈满笑了笑,急忙就去打水。

    过了片刻,屋内水声哗啦。唐玖月抬眉看看屏风后若隐若现的曼妙身影,与很不合时宜的愉快水声,略微失神了片刻,然后清理了嗓子道,“你到底是在洗澡,还是在浇地?”

    沈满那边即刻安静了下来。

    唐玖月好奇地望着,仔细地听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几声及其细微的响声,只是那响声很奇怪。

    唐玖月就慢慢地走了过去,绕过屏风,却不见沈满。往桶里一瞧,忽然有一双手像是水鬼的手一般缠绕住了她的脖子。唐玖月本想一巴掌将这手给断开,转念一想,却硬是忍住了。因为她在水底瞧见了一个人。

    唐玖月被拉入水中片刻便起来了,顺带带出了未着寸缕的沈满。二人眼观鼻、鼻观心,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

    唐玖月问,“你为何躲在水里?”

    沈满诚挚地回,“在水里洗澡不会出声……”

    唐玖月瞄了一眼她露出的香肩,摘了面具,“徒弟。”

    “师父。”沈满看着唐玖月,她的白皙的皮肤上沾了一点水珠,分外剔透。

    唐玖月忽然一躲沈满,顺带将她按入水中,转身,拍拍手,走人,继续扎针。

    沈满,“咕噜噜……”

    等沈满吐完洗澡水,唐玖月这边也就扎好了针。她上下打量着沈满道,“今夜连依恐怕要不得安宁,你住在这里看着点她,切勿让她随意乱跑。”

    沈满点头扯出一条帘布道,“那我绑着她。”

    唐玖月,“……随你。”

第144章() 
“唐姑娘,你今晚不留在寺里?”沈满见唐玖月要走,便问。

    唐玖月回望她,眼里深有别意,“你要我留下?”

    沈满一顿,勉强找了留她的理由,“……山路崎岖难走,天又黑又下着雨……”

    唐玖月往外头望了一眼,摇头道,“我就住山腰,今夜须得出寺。”

    “那你还回来吗?”沈满问出声后,脸红了红,接着垂下了头,看着自己的靴尖道,“连依的事情,我无法独自处理。”

    “你只要今夜守住她,明日事明日了。”唐玖月留下这一句,重新低头戴上骨瓷面具,背着手飒然地走了出去。不一会便消失在小雨凄迷的夜幕之中。

    沈满看着她消失,摸摸腰间的凤鳞珏,这是唐玖月送她的第一样礼物,她自然珍惜。到了今夜此刻,这份礼物的意义也变得更加不同了。

    连依被扎了穴道之后安稳了许多,沈满弯腰检查捆版的绳接,觉得万无一失,便抵不住缱绻困意,趴在了连依的边上睡去。

    翌日,天色大好,寺里有山间清晨微薄的凉意与清新的空气。

    沈满早早醒来,却接连被连依破口大骂,“沈满,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奋力挣扎着,抖落了脑袋上的一根银针,但亦有另一根针似乎扎了进去……

    空气突然顿了一下。

    连依猛然呼吸一滞,双眼放空,嘴角抽搐道,“这东西扎了我的什么穴道,我觉得浑身都麻了……”

    “那只能等大门监来的时候才能替你拔针,否则我们胡乱来很有可能扎到你的命穴,那可就真的糟糕。”沈满起来的时候觉得脖子酸麻不已,认认真真地枕在胳膊上瞧着连依,吓唬她道,“你昨晚杀了人。”

    “大门监来过?”连依歪过头,眼神没有焦点,愣愣道,“真奇怪,我在梦里也杀了人。”

    “梦?”沈满蹙眉,竖起了耳朵,“你在梦里杀了谁?”

    “一个光头色鬼……”连依回忆,“长得蛮俊的,却两眼色迷迷盯着别人瞧。”

    沈满扶额,“那和尚是不是在一间密室,手里还写写画画?”

    “你怎么知道?”连依惊诧,眼珠子转的飞快,“你方才说我杀了人,难道那不是梦,而是真实的?可我没有理由去杀一个毫不相干的和尚呀!”

    沈满问,“你在梦里如何杀他的?”

    连依思索片刻,困惑地摇头,“忘了。”

    “你是如何找到那间密室的?”

    连依继续摇头,“还是想不起来。”

    沈满盯着她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连依在躲避她的眼神。若是按照唐玖月所说,连依是被人嫁祸,那么一个被人嫁祸的人为何还要使劲地隐瞒真相?莫非这真凶与连依有什么关联?

    余光瞥着连依,沈满暗暗思索,若是连依不肯轻易交代,她也不能继续逼问下去。须得在暗地里观察她,尝试着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于是道,“既然想不起来,那就等想起来的时候再说。只是目前那敬净大师的尸体还在密室之中,大门监提醒过,若是今日谁先提出要去密室或者将我们往密室方向引去,这个人便有可能是昨日凶案的真凶。”

    连依好奇地问,“大门监怎会突然出现?”

    沈满眼神一闪,笑道,“我也不知道。”

    连依嘟囔了一句,“怕是为她而来。”

    “什么?”沈满警觉。

    连依凑到沈满身边,把下颚抵在她肩头,笑靥如花地揶揄,“有你这个嫡传弟子在此,我们大门监大人费了不少心呢。先是派青柠来,结果青柠栽了跟头;再是遣我过来,我又被赖上了命案……小满,你这殃及无辜的本事看来是见长呢!”

    沈满嘟囔,“自个儿乱跑还赖我……”

    “咚——咚——”

    外头突然传来一串钟响,沈满与连依都竖耳倾听,过了一会儿,连依道,“沈满,你替我解开绳索,我还要去扮小和尚接应你们继续进行‘斗会’。”

    沈满低头欲解绳索,却又顿了一下,正色道,“连依门监。”

    “嗯?”

    “你昨晚睡得可好?”

    连依瞥她一眼,咬牙切齿道,“你放心,我睡的可好了,连个身子都没翻!”她整个身子都被沈满牢牢绑住,自然不能翻身。

    沈满嘿嘿一笑,“我怕你晚上没睡够,白天又梦游。这里有这么多张人皮,你若是剥上瘾晒都没地方去晒。”

    连依气呼呼道,“要剝我头一个就剝你的!”她松了松筋骨,瞧见手臂上的一道勒痕,小脸儿一白,刚要挽起袖子去揍沈满,却见沈满早就一溜儿跑到了院子里。

    “连依门监,我就先回小破屋去了,等会儿见!”

    斗会被安排在崆峒寺最大的殿宇大雄宝殿之前。子鼎被当成寻常可见的香鼎安安静静地被摆放在中间。

    殿前四周栽种的杨树枝叶杂乱无章,遮天蔽日,大好的日光透过这层层茂密的树叶竟然就只在地上落下了点滴的斑驳痕迹。

    大理石岩块铺好的地面上,缝隙间长着歪七扭八的小草,看起来甚为荒凉。

    阴阳道的考子各自为营,行迹分明地站成一团。

    大皇子的阵营里沈满与吴念念最为格格不入,二人与大队稍稍分开一些,盘膝坐在安置好的蒲团之上。

    德成公主那边,宁韬被众人围绕在中心,前方竟摆着一个矮桌,上面放了一叠花生、一壶花雕酒瓶。他里面穿着湖蓝色稠面长衫,外面罩着貂毛领口大氅。以玉冠束发,俊美修目,气派奢华。

    宁相府的阵营则安安静静,考子大多本分地坐着。偶尔觑向浮夸做派的宁韬那边,看着美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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