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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汉女-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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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道:“那还不快唱来听听。”

朱颜笑道:“我那时还小呢,离家又这些年了,早就忘了,只记得每年这个时候,十五六岁的女子都下河去采莲,每家都有一艘小船,水里只见歌声笑声,直引的人心发痒,可惜我那会年纪小,父母不许我下河。”

碧裳道:“偏你多话,引出咱们的乐子来,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了。”说着,拿了荷花要给朱颜别在衣襟上,朱颜叫着往我身后躲,碧裳只是不依,两人追逐着嬉笑,画舫随之摇摆不停,阿离骂道:“这是在船上呢,还不快住手。”

两人只是充耳不闻,碧裳跑到船尾,站在上面,笑道:“你倒是过来啊。”

朱颜没有碧裳胆子大,只不敢上去,恨恨道:“我看你不要下来了。”

碧裳见她追不上来,索性将鞋袜褪下,把脚放进了水里纳凉,优哉优哉起来。

淑慧这会倒老实起来,许是水中凉爽,竟犯了困,乳母忙将她接了过去,搂在怀里轻轻拍着,阿离轻声道:“格格要不要也眯会?”

我笑道:“难道你也要那样抱着哄我不成?”

阿离和朱颜均是扑哧一笑,阿离嗔怪道:“我是一片好心,格格不领情便罢。”

我微微一笑,望着那无边的碧水出神,桂林的漓江水象一块上好的碧玉一般,清透碧澈,儿时的我也常随了母妃在水中泛舟,母妃亦是南人,每逢盛夏,母妃总是用襦软的南方音调唱着家乡小曲哄我入眠,那声音总是能穿透夏日的暑闷,给我带来一枕好梦。

正陷入沉思,只听碧裳一声惊呼,回过神来却见碧裳赤脚站在船板上,身侧一艘画舫急弛而过,隐约看见船内只有两人,一个淡蓝身影,另一个还未待看,画舫已经消失在连天荷叶之中,碧裳紧盯着那艘画舫,象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神色惊骇慌乱。

朱颜好笑道:“这又是着了什么魔障了?”

碧裳醒过神,叫道:“格格,那船上。。。。。。。。。。

却又突然停住了,见我们都不解的看着她,呆了半天,方强笑道:“那船上,好多荷花啊。”

阿离道:“疯丫头,这水里的荷花也很多,也值得你那样叫?”

碧裳傻笑着不语,我心里却存了份疑惑,此时却也不好细问,暂且撂下不提,但心中放了件事情,终是没了兴致,过了半晌,命了小太监回返。

淑慧依然在睡梦中,乳母抱了她自回去不提,我带了阿离,朱颜碧裳回宫,碧裳象是有什么心事一样,欲言又止,我命了阿离和朱颜出去浇花,只留了碧裳在身旁侍侯。

沐浴后换了衫子出来,碧裳仍是呆呆的坐在外间,我挥手命小宫女出去,一边轻声唤道:“碧裳。”

碧裳回转过来,急忙进来帮我打理湿发,我状似不经心的问道:“今儿咱们遇见的那艘船不晓得是谁在上面,开的那样快,倒象是存心避了人的。”

碧裳手一顿,只是不做声,我又道:“你坐在船尾上,那么高想必瞧清楚了。”

碧裳手中梳子应声落地,上好的翠玉生生摔成了两半,碧裳跪在地上颤抖着,我深为惊骇,平日里我向对她们宽厚,莫说是只碧玉梳子,便是再珍贵的物件,我也从未因为这个发过脾气责骂她们,想来碧裳确实看到了什么。

正待问时,宛宁掀了帘子进来,见了这个情景,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还未开口,碧裳却抢着道:“回福晋,是奴婢不小心失手把格格的碧玉梳子摔断了。”

我疑惑的看着碧裳,脸上却不动声色,只得道:“越大越不经心了,拿在手里也能扔了去。”

宛宁道:“摔了再说也晚了。”又对碧裳道:“你主子拿你们当姐妹看的,再不会为了这个骂你呢。”

碧裳道:“是,奴婢下次再也不会了。”说着,从地上起身,换了把梳子为我梳着,宛宁却从她手中接过梳子,笑道:“我来伺候你吧。”

我忙道:“那可不敢,还是我自己来吧。”

宛宁却执意如此,我也只得依了她,碧裳退了出去,镜中的宛宁低头为我梳理长发,象是姐姐一般那样温柔,目光专注且怜爱,宛宁,如果今日是在江南,恐怕会是一汪碧水中最美的景致,一袭蓝衣,飘逸绝伦,菱叶萦波荷飐风,荷花深处小舟通。逢郎欲语低头笑,碧玉搔头落水中。说的该是她这般柔的象水样的女子吧。

目光落在她的蓝衣上,影影绰绰的象是在哪见过,还未待细想,宛宁已经把长发用白玉簪挽住,笑道:“走吧,太后等着咱们过去用膳呢。”

说罢,携了我的手出去。

第一卷:宫闱生涯 第二十四章

因着天气闷热之故,太后也无甚胃口,胡乱用些晚膳就让我们散了。

回到清馥殿,我和宛宁草草收拾了一番,打发宫人们退下,便歇息了。

窗下草丛中蟋蟀不停的鸣叫着,直叫人心烦,我闭了眼睛,手中轻轻摇着一把轻羽罗扇,只听的睡在外侧的宛宁唤道:“贞儿。”

我答应了一声,仍旧闭着双目,静等她的下文,耳边却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幽怨到了骨子里一般,我睁开眼睛,宛宁正斜斜的靠在床楞上盯着窗外若有所思,月光洒在她的脸上,肤色透明且白腻,象是上好的象牙在幽幽闪着光泽。

半晌,我轻声道:“这是怎么了,我瞧着你仿佛有满腹的心事。”

她将脸转过来,赫然两道泪痕,我不禁有些着慌,她素来是极能克制容忍的,今日竟不知为何,忙握了她的手道:“快别这样,心里若有什么不痛快,和我说说,排解排解就好了。”

她又是一声长叹,片刻才道:“有时候觉得人的一生真是荒谬。”

好端端的,突然感叹起这个来,我知必有因由,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相问,一时竟楞住了。

宛宁又道:“要想求个圆满总是不能的。”

我听了不由心头一震,什么才是圆满呢?事事遂心,一切如愿吗?唉,也许只有前世积了大福的人才能得享吧,又或是有着大智慧,能超脱自己的人。

:“我自幼喜欢圆形的饰物,如戒指儿,手镯,那总是能让我有种完满的感觉,可事事总无完满,完满的也不过只是那些饰物罢了。”我复又躺下,摇着扇轻轻道,扇底坠着颗夜明珠,在暗夜里发出莹亮的色彩,随着扇子晃动闪出一道又一道的光华,仿佛开在静夜里的奇异花。

宛宁沉默了半晌,忽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冰凉凉的,似有些慌乱的道:“贞儿,我有件事儿想和你说。”

我被她唬了一跳,定下心神方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她却一直沉默着,直等的我犯困起来,方听她道:“唉,恨不相逢嫁时,我今儿才明白那是怎么的苦,算了,早些歇了吧。”

第二日一早,我醒来之时,身边已经不见了宛宁,阿离一边服侍我起身,一边道:“福晋一大早就起了,这会子在前头伺候太后呢。”

我点头,忙着收拾了往前头去,用过早膳,太后道:“你去皇后那瞧瞧,说昨儿传了太医来请脉呢,不知是怎么了。”

我应着出去,到了坤宁宫,朵云在宫门外接了,我瞧着门外站了不少御前太监,悄声问道:“皇上在这里?”

朵云抿着嘴笑,道:“如今两个人也不见面就吵了,这不,皇上听说我们这位昨夜传了太医,一大早下了朝就过来了,这会子还在里头呢。”

我又道:“又不是孩子了,哪能还象以前呢,你们主子是怎么个病,太后打发我来瞧瞧呢?”

朵云忙道:“倒没有什么大毛病,只说胸闷的慌,懒怠进食,太医来看了开了方子,说疏散疏散就得。”

我安心下来,笑道:“那我就不进去了,别惹人不待见,回头跟你主子说声就完了。”

朵云笑着送我出门,一路回去,太阳竟已经出了老高,明晃晃的叫人心焦,疾步走到御花园,特捡了高大花木底下的阴凉地,倒不觉那么重的暑气,遂放慢脚步,不料听到假山后有两个女子说话的声气,本以为是小宫女在那偷闲说私房话,声音却又有些熟悉,一时好奇,从假山洞里看去,竟是佟妃,另一个则是她的表姐,岳乐的新婚福晋佟佳蘅芳。

我一时竟有些无措,不想在这会子遇见了她,若见面必是极尴尬的,本想暂避一时,待她们走过去之后再回宫,却不料她二人竟坐了下来,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奈何一动,怕是就被她们察觉,我倒说不清楚,反被她们误以为是故意偷听,也只得躲在假山后头。

只听佟妃道:“这样热的天,怎么这会子进宫来了?”

佟佳蘅芳道:“我们那位爷马上不是要得胜回京了吗?太后前些日子赏了些东西,我今儿该来谢恩呢。”

佟妃淡淡道:“也亏得你这般性情,安郡王新婚第二日即请旨带兵剿匪,似乎也太过分了些,你也由着他。”

我这才晓得,原来岳乐竟不在京中,回来这些日子,所有人都刻意不在我面前提及他,我竟不知他竟在成婚第二日就离京而去了。

佟佳蘅芳笑道:“不由着他又能怎么样?难道我要和他大吵大闹吗?”

佟妃笑道:“当然不,我若是姐姐,就跟了他一道去。”说着,竟咯咯笑了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她这样略带孩子气的笑声,与平日的冷漠判若两人,说话的语气亦不象素日的沉稳。

佟佳蘅芳亦笑起来,道:“还是这样顽皮,我倒是想,可又实在怕了车马劳顿,急什么,他总是要回来的。”

又道:“那位四格格你瞧如何?”

我心内一紧,只不知佟妃说些什么。

佟妃淡淡道:“在太后跟前这些年,早被调教的跟水晶人一般。在这宫里,是难得的一个通透人,只可惜了。”

佟佳蘅芳道:“可惜了什么?”

佟妃道:“可惜了幼年失怙,命途多舛。”

佟佳蘅芳沉默了半晌,道:“郡王未离京之时,胡宫山去了趟府里,两人一时醉了,你道我们那位爷竟念叨起什么了吗?他只来回在嘴里道,说他自己是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我听了又是好笑又是气。”

佟妃叹道:“也不怪他,这么些年,就算是旁的东西早也长在了心里,更何况,是个那么样的妙人呢。”

佟佳蘅芳笑道:“你倒是想的透彻,我也随了他去,他只管在他心里长着也罢,生根发芽也罢,如今,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嫡福晋,他心里好歹有我一席之地的,我总是遂了心愿嫁了他的。”

我的眼泪,突然就不争气地流下来了。那样明白的话突的摆在眼前,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只觉冷彻心骨,那又怎样,任我撕心裂肺般的痛也是回不来了,我和岳乐,不过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佟佳蘅芳又道:“皇上待你究竟如何,我冷眼瞧着,他和皇后也并无外间传言那样糟糕的。”

佟妃轻笑:“你问我吗?他高兴了就来,不高兴去其他地方就是,我能如何?至于皇后,似乎这些日子对她突然好了起来,我也不知为什么。”

言语间极是冷漠,仿佛从未将帝王的恩宠放在心上。

佟佳蘅芳道:“你就不该进宫的,帝王从来薄情,你又这般性子,不肯服软做小的。”

佟妃道:“嫁给皇帝,本就没有寻常夫妻的情分,若再要一味邀宠,争来抢去,就更没意思了。”

说罢,两人起身,又小声说着些什么往前头去了。

我楞楞站在假山下,直到连隐约的声音也听不到了才恹恹往慈宁宫走去。

太后见我这半天才回来,不禁问道:“怎么去了这样久?”

我推说在园子里喂鱼耽误了时辰,太后见我精神不好,也不再问,只命我下去歇息。

一日里终是无趣,到了夜间,微微有些凉风,月色却很好,太后突然来了兴致,命人在院子里摆了在冰中湃好的鲜果子,又打发人把皇上,皇后,宁妃,佟妃一干人请来,大家见太后欢喜,俱忙不迭的凑趣,只我打不起精神来,一转眼,却是不见了宛宁。

我见众人皆不甚注意,起身从廊子里往寝殿走去,在小花园中转了一圈,怎么也不见宛宁的身影,正自疑惑,却见一个明黄色的人影穿过长廊,径直往蔷薇丛中走去,仔细一瞧,不是福临又是谁呢,心中越发不解,好端端的,怎么一个人往这边来了,不觉跟了上去。

皓月当空,只见福临步履匆匆,倒象是赶着赴约一般,走了一段石子路,在一片紫薇花丛中,福临停住了脚步,我紧紧跟上去,眼前的一幕却叫我目瞪口呆,久久回不过神来。

第一卷:宫闱生涯 第二十五章

一片淡蓝色的翠微花(紫薇花的一种)中,一个纤细的女子身影背对着我正虔诚的对月祈祷,福临放慢脚步,轻轻走至她的身后,竟张开手臂从后面环住了那个女子,女子仿佛受惊一般,忙挣脱开去,一边回身给福临行礼,福临忙不迭的扶她起身,女子起身后微微退后,与福临隔开了一段距离,低低的说了句什么,又转过身去背对着我,我无法看清楚她的脸庞,却又莫名的有些熟悉。福临似是叹了口气,绕至她面前,轻柔的将她搂在怀中,这次她没有再拒绝,只是静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月光下,我清楚的瞧见福临眼中浓浓的怜惜和眷恋,那是我从来未见过的,他未曾这样的瞧过皇后,更没有瞧过任何一个后妃,如今这个不知是谁的女子仿佛凝聚了他所有的柔情。只见福临低头在那女子耳畔喃喃细语,那女子先是点头,后又摇头,突然离开了福临的怀抱,想是要走,福临却紧紧的拉住她,两人似乎起了什么争执一般。

我却再也无心看下去,只觉脑子乱的厉害,这一幕若让宫中任何一个人看到,势必都会引起轩然大波,我慢慢往回走,迎面走来一个人,一不留神和我撞在了一起,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是阿离,这才放下心来,阿离见我魂不守舍的模样,忙拉着手问道:“格格,怎么一个人跑到园子里来了,前头正找您呢。”

我点头不语,依旧跟了阿离去了前头,前面依然笑语偃偃,丝毫不知他们的丈夫此时正在后园中上演着一副怎样的好剧,只听皇后笑道:“怎么越来越坐不住了似的,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又跑哪里去了。”

我正不知怎么回答,福临却也赶了回来,众人忙着起来请安,福临忙按住皇后的手道:“不必起身了。”又对众人道:“都坐吧。”

太后点头笑着,皇后一脸的幸福和得色,微微扫了宁妃,佟妃等人一眼,宁妃只低了头剥着葡萄,佟妃好似没有瞧见一般,神色自若,其他人脸上或羡慕,或嫉妒,却都不敢太过明显的表露。

我心中冷笑,这才恍然,为何皇上这些日子突然对皇后好了起来,或者只是为了那后院中的佳人吧,让皇后以为丈夫真的对自己关怀备至,一时对其他也就不再上心,众人见帝后和睦,哪里还能想的到另有因果,皇上为了那个女子倒真的是用心良苦,只这样的遮盖着,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公诸天下。

身侧阿离递给了一碗冰酿葡萄来,我捻了一颗在口中,趁众人不注意,悄悄在阿离耳边说了几句话,阿离虽觉奇怪,依然去了。

皇后笑问道:“皇上说去寻贞妹,怎么还是贞妹先回来的呢?”

我先是一楞,后明白过来,想是福临刚刚离席,是打着寻我的旗号来的,心中不禁着恼。

福临道:“在园中转了一圈,没有瞧见贞妹,谁想贞妹已经过来了。”

众人自是不疑有它,太后抚着我的手,笑道:“这鬼丫头,哪里去了?”

我本想说是到花园子里头去了,趁机瞧瞧福临的反应,话到嘴边,到底没有说出口,强笑道:“能哪里去了呢,到后面廊子上喂鹦鹉去了。”

佟妃似不经意的瞥了我一眼,嘴角微微含笑,只一瞬,便又恢复了常态,直叫我以为刚刚只是错觉。

宁妃笑道:“正经的赏月呢咱们格格也忘不了那只鹦鹉,怪不得那只鹦鹉跟格格亲,任谁喂它,嘴里只会叫了四格格,四格格。”

众人皆想起那只鹦鹉的样子,笑了起来,太后忽问道:“怎么不见宛宁那丫头呢?”

苏麽麽忙笑道:“福晋说身子有些不爽,想是中了暑气,就不来伺候您了,要奴婢给你赔罪呢!”

太后忙问道:“要紧不要紧,传太医来看了没有?”

苏麽麽道:“福晋原本是不要奴婢告诉太后的,她说歇息一会就完了,不必劳动太医,惹的您不安宁。”

太后片刻无话,又笑道:“这孩子倒是个仔细太过了,总是为了别人着想,中暑也不是闹着玩的,苏茉儿,你去寝殿拿了丁香露过去瞧瞧罢。”

我忙起身道:“不必叫麽麽跑一趟了,我亲自拿回去岂不便宜。”

太后点头道:“去吧,也不必过来了,这边也就散了。”

我应着跪安,随了苏麽麽去拿丁香露。

回到寝殿,宛宁果躺在床上,瞧着倒不严重的,我一边叫碧裳拿了丁香露冲茶,一边坐在床边道:“怎么也不说呢,我好陪你。”

她温婉一笑,细声细气道:“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倒叫你陪我。”

一时碧裳冲了茶来,我亲自扶了她起身,将茶递到嘴边,道:“丁香露解暑气呢,喝了睡一觉,明儿就好了。”

到底是有些辛辣枯涩的,她歇了两次才饮尽,我扶她躺下,盖好丝被,刚要离去,她却拉了我的手唤道:“贞儿。”眸子里倒象含了无数的挣扎和痛苦,又似有千言万语,只是不知从何说起。

我忙安慰道:“有话也等你有精神了再说,快歇着吧,我过会就来。”

说着,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自去梳洗,阿离悄声道:“格格,我仔细寻遍了,满园子里头除了您和太后跟前的人,没有其他的人。”

我暗自寻思:既不是外头的人,那就是慈宁宫里的宫女了,可素日亦没见福临对哪个留心过,这倒奇了。

百般琢磨,只没个头绪,又惦念着宛宁,忙乱着梳洗完自去睡了,一夜无话。

次日,和宛宁陪了太后用过早膳,正喝茶的当儿,只见小太监进来回道:“回太后,安郡王得胜还朝,这会子带了福晋给您磕头谢恩来了。”

我心一慌,茶碗差点摔在地上,太后看着我,我只不敢看太后的眼睛,片刻道:“额娘,早起还有几篇字没有写完,女儿先下去了。”

太后微微叹气,见我走出殿门,方对小太监道:“传吧。”

我匆匆朝后殿走去,脚步有些凌乱,心直要跳了出来,走到廊子转角,终还是忍不住回头,只瞧见两个身影,岳乐似着了朝服,他身旁福晋一身大红宫装,红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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