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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内已如明镜般的雪亮,却仍忍不住的道:“额娘,若真地废后,惠姐姐可怎么办,她这般好强这人,怎么能受的住?”
太后打叠起精神,镇定道:“单凭无能二字怎能轻易废后。惠儿虽娇纵了些,终无大错,还要慢慢想些法子使福临回转过来。”
我略微安心。苏麽麽道:“太后,上次皇上要立太子。您亲自去找了皇贵妃才使皇上打消了主意。不如。。。。。。。。。。。。。。
太后沉默着不做声,我和苏麽麽亦不敢多言。
几个宫女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将宫灯燃亮。室内霎时的明亮叫人回过神来,苏麽麽自出去打点晚膳。
太后手中捻着墨绿的翡翠十八子手串,玉珠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我终是耐不住这般死寂,起身往茶钟内续了滚烫的热水,强笑道:“额娘,您尝尝,这是今年的新茶,您喜欢的六安瓜片。”
太后放下手串,接过茶钟,抿了一口,正要说话,只听见一阵嘈杂地脚步声传来,我和太后不由得疑惑,正待询问,苏麽麽一脸惊慌失措的小跑了进来,急急的道:“太后,四阿哥不好了,太医们束手无策,皇上发了狠,要杀了他们为四阿哥抵命,您快去承乾宫瞧瞧吧。”声,太后手中的细瓷茶钟应声摔在水磨青砖地上,唬了众人一跳。
不待众人醒过神来,我已扶着太后匆匆往承乾宫去。
夜色初上,宫女们提着宫灯在前头照亮,我心慌地厉害,脚步亦有些踉跄不稳,手心一片冰凉。
承乾宫里灯火通明,远远便听见福临地暴喝声和太医的求饶声,绕过大理石影壁,诸妃却都站在殿外,三五成群地窃窃私语着,惟独宁妃和佟妃远远并肩站在一侧,并不交谈。
众妃见太后过来,皆跪下请安,太后瞥了众人一眼,只道:“站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进去却没有人出声,大概是被福临的愤怒吓住了。
太监大声的通传道:“太后驾到!”
众妃随了太后一道进得殿去,只见太医,宫女,太监,乳母黑压压跪了一地,正殿之内凡器皿之物俱已被打碎,一片狼籍。
福临颓然的瘫坐在地上,右手隐隐有些血迹,吴良辅试探着去给他包扎伤口,却被福临一脚踹开。
形容消瘦面色苍白的宛宁守在摇篮前,双目紧紧盯着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痴了一般喃喃道:“皇上,您别动气,他只是睡着了,过一会就会醒的,等他睡饱了就会醒过来对我们笑了。”
太后走上前掀开罩在摇篮之上的轻纱,只见四阿哥面色黑青,小嘴微微抽搐着,呼吸之间极是微弱,时断时续,气若游丝。
宛宁给太后深深嗑了个头,惨笑道:“太后,您来看四阿哥了吗?您要常来看他,给他带些福气,这样他才能活的好。”
太后对跪了一地的御医道:“四阿哥是什么病,怎么突然就这样厉害了?”
为首的太医院院判颤抖着道:“回,回太后,四阿哥不是染病。”太后冷冷道:“不是染病,是什么?”
福临猛然起身,冲到太后面前,厉声道:“您瞧不出来吗?是中毒,四阿哥是被人下了毒。”
太后盯着福临镇定道:“你疯了吗?”
福临阴惨惨笑道:“我是疯了,是疯了,我疯到和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同床共枕这些年,我疯到竟还心存旧情想不废后,哈哈哈哈,是我,是我,害死了我的儿子。哈哈哈哈哈。”
死一般的沉寂中,福临的笑声直叫人不寒而栗。
太后惊道:“福临,不可胡言,就算是下毒,你又怎知是皇后所为?这个罪名太大了,你可不能只凭猜测就妄下断语。”又对太医道:“太医,你可诊断仔细了,确实是中毒吗?”
太医哆嗦着道:“回太后,四阿哥的所有症状都确切表明了是中毒无疑。”
太后道:“所中何毒?能不能解?”
太医哭丧着脸叩头道:“太后,四阿哥所中是巨毒鹤顶红,无解。”
太后身影略微一晃,苏麽麽忙上前搀住扶太后坐在塌上,太后无力的对乳母道:“你们是怎么照看的?阿哥无端怎么会中毒的?”四阿哥的乳母哭着爬到太后身边哀哀道:“太后,奴婢们一直不离阿哥身侧,眼错不见的盯着,奴婢们也不明白好好的阿哥怎么就中毒了啊。”
太后怒道:“阿哥一直跟在你们身边,你们不明白那还有谁清楚?”
乳母只是哭泣着茫然说不出话来,太医斟酌着道:“太后,臣仔细检查了阿哥一日之内所进的所有食物,却不见有鹤顶红,臣推测,鹤顶红或是涂抹在阿哥嘴边而中毒的。”
太医话音一落,众人只觉胆寒,宛宁突然大声呵斥道:“你胡说,阿哥分明是睡着了,谁说他是中毒了,你不要胡说。”
福临缓缓走至宛宁身侧,将她揽在怀里,眼中悲痛的象要泣出血来,宛宁轻声对福临道:“皇上,四阿哥睡着了,你要他们都小声点,不要吵醒了他。”
两行清泪从福临哀伤的面上滑落,只挥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吧。”
众人看向太后,皆不敢动弹,太后默默注视了福临半晌,长叹一声道:“我们都走吧。”
第一卷 宫闱生涯 第六十八章
出了承乾宫,太后命诸妃散了,将御医,乳母一并带回了慈宁宫。
太后端坐在正殿之内,冷冷的扫视着站在下面忐忑不安的御医和乳母,只是不做声,殿内沉寂的喘息不闻,只听见宫灯内烛泪一滴滴的落在水磨青砖地上发出的细微声响。
过了半晌,四阿哥的乳母终于再也忍不住,哭着跪在地上道:“太后,太后,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太后犀利的目光审视了她片刻才道:“那你知道什么?你说你寸不不离的守着四阿哥,那他到底是怎么中的毒?”
乳母浑身哆嗦,颤抖着哭道:“今儿个一整天奴婢都没有离开过四阿哥,奴婢真的不知道四阿哥怎么就中毒了啊。”
太后紧紧盯着乳母道:“哦?那就说说,今儿一天你都带着四阿哥做什么了?去了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
乳母显然已被突如其来的鹤顶红吓傻了,口中反反复复只是重复着:“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太后饶了奴婢吧。”
苏麽麽伏下身子温言对她道:“你不要怕,太后只是想知道今儿一天发生了什么事而已,你仔细想想,和太后好好的说,太后心里有数,不会冤枉了谁的。”
乳母慢慢停住了泪水,回忆着对太后道:“今儿早上阿哥还好好的,吃了好些奶,接着奴婢们就带着四阿哥去了承乾宫,贵妃娘娘便一直自己抱着,晌午皇上过来用膳。还搂着阿哥哄了一会,用完膳,皇上和娘娘歇中觉。命奴婢们带着阿哥去园子里晒暖乳母说了这里,忽想起什么似的。眼前一亮,忙道:“太后,在园子里的时候,奴婢遇见了贵太妃。”
太后一愣,示意她说下去。乳母仿佛突然来了精神似的,道:“太妃见奴婢们抱着四阿哥,接过去还逗弄了一会呢。”
太后沉吟着道:“太妃说了些什么?”
乳母想了片刻道:“太妃不曾说什么,只是抱了一会就交给了奴婢回宁寿宫去了。”
太后又道:“然后呢?”
乳母见太后神色泰然自若,略有些丧气,低声道:“太妃走了没有多久天儿就凉下来,奴婢们怕四阿哥着凉,便回了阿哥所,谁知道天刚擦黑地时候。阿哥便开始哭闹不止,奴婢便回了贵妃,请了太医们来。”
太后听完良久没有做声。过了一会才语气干涩单调对太医道:“四阿哥还有的救吗?”
太医摇摇头道:“太后,常人服食鹤顶红尚不可救。何况不到三月大的婴孩呢?”
太后一时没有言语。四边没有着落似地看着窗外墨染的无边夜色,众人皆噤声不语。。(奇*书*网…整*理*提*供)。只乳母仍在低声啜泣着。好半天,太后才淡淡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众人如逢大赦,忙着跪安出去了。
太后又对苏麽麽道:“叫人传朵云来。你亲自到宁寿宫把掌事太监和太妃地贴身宫女传来,悄悄的不要惊动了太妃。”
苏麽麽应着出去,我扶着太后进东暖阁,为太后斟了杯茶,太后只不接,神色恍惚道:“这么小的孩子,是谁下的这样狠手?”
我似乎还未从承乾宫的惨景中回过神来,愣愣地只是不言语。乳母意有所指,指的是太妃,可太妃如今神志昏聩,恐怕连那个孩子是谁都不清楚,怎么会对他痛下杀手。福临认定了是皇后所为,可照乳母所言,皇后却压根没有靠近过四阿哥,我愈想心愈惊,脑中闪现出那个小小孩子乌青的脸庞,浑身仿佛被冰雪浇灌了一般,冷彻心骨。
一时,朵云进殿来给太后请安,太后只淡淡道:“你主子歇了吗?”
朵云见太后深夜唤自己前来,只是问了这么一句不闲不淡的话,不禁有些诧异,只道:“回太后,娘娘用完药早早的便睡下了。”
太后又道:“皇后今日可曾出门,是谁在身侧侍侯的?”
朵云道:“娘娘几日未曾下过床了,宁主儿一日都陪在主子身边。”
太后点头道:“明日再传了太医去给皇后请脉,好生伺候着,不要叫她动气。”
朵云应了,太后方挥手要她退下,我心底着实放下一块大石,只太后双眉紧皱着。
苏麽麽带了宁寿宫掌事太监和一个小宫女进来,我不经意的从那个宫女脸上一扫,忽想起晌午碧裳的话,留意看了一眼,倒真的有些宛宁地模样,只看上去比宛宁艳丽了些。
太后亦对她格外的注意,问道:“你是新进宫的?叫什么?”
她见太后问话,忙跪下回道:“回太后,奴婢叫云意,是年初进宫地。”
太后点头,又道:“晌午,是你陪太妃去园子里的吗?”
云意回道:“回太后,是奴婢陪着太妃去地。”
太后状似不经意地道:“在园子里遇见四阿哥了吗?”
云意道:“是,遇见了四阿哥,太妃还抱着逗弄了会。”
太后屏息凝神又道:“太妃,清楚那是谁吗?”
云意懵懂的抬头,见太后盯着自己,又忙低下头道:“回太后,奴婢不清楚,太妃,太妃说那是八阿哥,李公公嘱咐过奴婢,太妃说什么都要应着,不可多嘴。”
我一阵茫然不解,太后听到八阿哥三个字之时却是神色大变,苏麽麽亦有些失神,半晌。太后才挥手道:“你们退下吧,此事不要和他人提起。”
待他们走出了殿外,我才对太后疑惑道:“额娘。八阿哥是谁?太妃为什么将四阿哥认做八阿哥?”
太后神思恍惚地道:“八阿哥是先帝与宸妃所生的。”
我顿时脸色变的苍白起来,宸妃海兰珠。这个神秘的名字,在这深宫之中如同传奇一般被宫人们私下悄悄传说着。她是太后地亲姐姐,入宫侍奉先帝之前曾嫁过人,进宫之时已年近三十,却被先帝三千宠爱在一身。所居宫殿赐名为关雎宫,而八阿哥刚出生既被册封为太子,可惜不到一岁却莫明死去,宸妃本身子虚弱,又经丧子之痛,不久便香消玉陨。先帝悲痛万分,追随宸妃盛年而逝。
当年的宸妃和如今的宛宁,这两个女子,这两段传奇般地生死绝恋。是何其的相似。夜渐渐深了,外头突如其来地狂风暴雨,打落了一地的残花。我躺在床上只是辗转难眠。
宸妃和宛宁的名字交替在我眼前闪现,命运原来竟可以如此神似。脑中忽想起“情深不寿”这四个字。它象恶毒的咒语一般演绎着宸妃华丽却哀伤的一生,宛宁地命运似也在一步一步的慢慢应证。帝王的爱是如此的沉重,如果爱上她们的仅仅是再平凡不过的男子,她们的命运又将如何?
宸妃的孩子,那个和四阿哥一样鲜活的小小孩子,象风一样消逝在夜幕深寒地重重宫掖之中,也带走了他母亲的如花年华。我想起宛宁那憔悴面容上浮起的一丝晦涩微笑,心内不由得袭上一阵恐惧。
这被无边风雨笼罩下地漆黑紫禁城,此时在我的眼中却象一只张着血盆大口地猛兽,多少生命被悄悄吞噬,灰飞烟灭般地悄无声息。
次日,虽风雨稍住,天色却仍是灰惨惨的阴重,四阿哥在黎明时分逝去。
福临下旨,追封这个仅三月大地爱子为和硕荣亲王,隆重下葬。尽管不合规矩,太后却没有阻止,也许是希望能稍稍减轻福临的丧子之痛,平息他雷霆万钧的怨怒之气。
宛宁在四阿哥下葬之后病倒了,她的病引起了福临莫大的惶恐,甚至顾不上去追查四阿哥中毒一事的原委,甚至撇下了废后一事,日日守在宛宁病榻之侧,软语抚慰,遍请名医。
在福临请来海会寺的高僧憨璞聪进宫为宛宁诵经祈福之时,太后却带着我和苏麽麽悄悄去了宁寿宫,我知道太后的心被鹤顶红高高的悬起,只有彻底查清谁是下毒之人,福临才会打消废后的念头。
宁寿宫里,太妃正端坐在宽敞的宫院之内看小宫女们踢毽子,色泽艳丽的毽子在年幼宫女们灵巧的脚下翻着无数的花样,太妃身着松色便袍,满头乌发只绾做家常髻,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神色安详的仿佛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妇人。
太后静静注视着如一汪碧水般安宁的太妃,直到众人惊觉太后已站了多时才慌着上前请安,太妃呆呆的看着太后,嘴角的微笑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惶恐。
只见太妃神色慌张的唤道:“云意,云意。云意忙走至太妃身侧,扶住太妃,太妃一把抓住了云意的手,躲在她的身后,颤抖着道:“她是谁啊?”
我愣在那里,太后亦是不知所以,只听云意柔柔的安抚着太妃道:“娘娘,那是庄妃娘娘,您不认得了吗?前几日庄妃娘娘还打发人来给您送了好些茶叶的,想起来了吗?”太妃思索了半晌,象牙般白腻的脸庞上却只是茫然,冲着云意摇了摇头,看向太后之时却是一脸的防备之色。
太后诧异的问道:“太妃这个样子有多久了,传了太医来瞧了没有?怎么没有去回?”
掌事太监忙道:“回太后,太妃这样有一段时日了,时好时坏,清醒的时候也不过只说自己还是先帝的大贵妃,再糊涂些就象现在这样,什么都记不起来,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前儿太医来请平安脉,只说没有法子。奴才们想着既没有法子,也就没有去回太后。”
太后半晌无话,一声长叹对云意道:“好好伺候太妃,短缺了什么只管去慈宁宫去回。”
云意应了,太后再也忍不住心头的哀伤,提步欲行,却忽听见太妃低声唤道:“等一下。”
太妃慢慢从云意身后走出来,怯怯的蹭到太后面前,伸手扶了扶太后发上的碧玉簪子,孩子般的冲太后稚气一笑道:“你的簪子歪了,这会子才好了。”
太后眼圈红起来,眼泪只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这大半辈子或者这是太妃头次如此真心的对太后微笑,却是在如斯令人感伤的境地之下。
从宁寿宫出来,我和苏麽麽一左一右搀着太后,一时皆是默然。
行至慈宁宫之时,太后对苏麽麽道:“你去内务府向索尼传旨,送太妃去南苑休养,即刻出宫,宁寿宫一应宫女太监随太妃前往。”我不知太后为何忽然下了这样的旨意,可我却知太后对太妃确是一片关怀之意。
深夜,福临来慈宁宫,仅两日光景,他却已憔悴了十岁般,眼窝深陷,面色蜡黄,进得东暖阁,扑通便跪在了太后面前,凄声道:“我要废后。”
太后大惊:“四阿哥之事确与皇后有关吗?”福临冷笑的摇头:“我要废后,非得她有错吗?”
第一卷 宫闱生涯 第六十九章
半年后
我随太后由南苑回宫,一同的还有昔日的皇后,如今的静妃。
在四阿哥中毒身亡之后,福临以退位之名要挟太后废了皇后,尽管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四阿哥中毒之事与皇后有关,可福临在凄惶之下什么话也听不下去,他认定了只要由皇后主持六宫,宛宁的性命便朝不保夕,他已经失去了寄予厚望的爱子,再也无法承受住失去宛宁。太后坚决不许,持续了数日,终于在福临绝食相逼之下忍痛废了皇后,随即带着我和已贬为静妃的荣惠去了南苑。
此时,已是滴水成冰的隆冬天儿,茫茫原野被白雪覆盖着,除了浩浩荡荡,迎着凛冽寒风前行的车马队伍,天地之间仅余了黑鸦不住的啼叫。车帘偶被风卷起,只觉寒气逼人。
车内,铺了厚厚的软毛细垫,铜制暖炉放在正中熊熊的燃着,多少驱除了些许刺骨严寒。我怀中笼着个小小的精致手炉,挨着太后而坐,时不时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静妃身着镶滚着繁复细密花纹的素雅米黄色旗装,却坐了一旁,手中持了一个刺绣盘儿,略嫌笨拙的认真绣着一方红梅手帕。
初去南苑之时,她整日将自己关在房内,不吃不喝,我和太后一刻不离的守在她身边,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可任怎么劝说,终打动不了她的心。直到那日,当疯疯傻傻的太妃出现在我们面前,她似瞬间了悟一般:做皇上的女人。再怎样地荣冠后宫,集三千之宠。也不过如太妃一般,说什么结发夫妻,与之偕老,眼一闭,心一横。一切都是虚无飘渺的,先帝没有遇见宸妃之前,阖宫上下最宠的亦是贵太妃,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曾经千娇百媚地红颜便撇在脑后了,至死心心念念的都只是那个人,这世上最不可勉强地原来是心。
于是痛哭了一场,至此便安静下来,请了师傅来教习琴棋书画。前些日子越发连刺绣也一并学起,举手投足间到底添了些沉稳娴静的气度。太后曾试探的提起四阿哥中毒之事,每当此时静妃面上总浮起几丝神秘莫测的冷笑。再询问下去,便三缄其口。只道不知。
若是太妃所为。倒也能解释,太妃是应极深的恨着宸妃。就如今日皇宫之内诸妃那样深地恨着宛宁。我却只有一点想不通,太妃如何知晓那个孩子就是八阿哥?是谁告诉太妃的?莫不是有谁想借太妃的手杀了四阿哥?鹤顶红又是从何得来的?
马车在雪地上行走极是艰难,偶尔碾到厚重积雪之下的石子砖块之物,便颠簸个不停,赶车的太监不住的抽着马鞭,饶是如此,太后仍是心急如焚,这般急着赶路却是为了福临大婚之事。。[奇+書*网QISuu。cOm]。
果真如太后所言,虽朝臣和蒙古让了一步,让福临如愿废了皇后,却即刻商讨起续立皇后之事,宛宁自不在考虑人选之列,尽管福临一再软硬兼施,却也顶不住蒙古四十九旗的庞大压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蒙古的支持是皇位地有力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