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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仍强辩道:“我看没什么,只要广西太平,谁做广西将军还不是一样的,他孙延龄狗屁不通都能做,线虎云还是出身世家,怎么就做不得了?”
马雄镇冷笑道:“自然不是人人可以做得的。即便要线虎云做,也需得皇上下旨册封,这样不明不白以武力夺权,还囚禁了亲封广西将军,皇上只会认为这是谋逆。更何况二位不要忘了,这孙延龄可是正经八百的额驸,回头四格格去太皇太后面前一哭一闹,皇上也要让她三分的一人忙道:“四格格与孙延龄夫妻不和,这是众人皆知的啊。”
马雄镇又道:“再不和,到底一日夫妻白日恩,她怎么会坐视线虎云夺了孔氏大权,再说,丈母娘疼女婿可从来都是不搀假的!”
随即大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我和马夫人相视一笑,心下稍安,又过了片刻,一人道:“那照大人说,如今该怎么办?”
马雄镇故做高深的道:“这,老夫怎么知道?只是听说四格格已然到了京城,这孙延龄自从王府内逃脱后便不知所踪,多半进京告御状去了。唉,两位将军处境堪虑啊!”
一人埋怨道:“都是你没有看好孙延龄,这下可如何是好?”另一人亦惊慌失措道:“马大人,请您老想个主意救救兄弟,若能逃过此劫,兄弟当舍命相报!”
马雄镇不慌不忙的神秘道:“看两位将军素日与我的交情份上,也罢,就指条明路给你们。那副都统戴良臣是四格格的包衣家奴,又是四格格一手提拔上来的,向来给他几分薄面,你们倒可去找他好言央求,在四格格面前多加斡旋,或是条生路。”
两人感恩戴德的齐声道:“多谢马大人指点。来日必将图报。告辞!”
待两人的脚步声走出厅外,我才松了悬着的一颗心,马雄镇疾步走了过来,如释重负的对我道:“臣所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余下的就看戴良臣的手段了!”我胸有成竹的颌首道:“他自然是得心应手的,我们只待好消息便是。”
第二卷 峥嵘岁月 第三十二章
接下来的几日,戴良臣凭借多年来在军中培植的势力,对刘,李等人软硬兼施,加之众人近日来对线虎云不将情面的冷酷作风深有领教,戴良臣又故意夸大其词,说什么皇上知晓后龙颜大怒,已命四格格带兵前来平叛之类的恐吓话来,刘,李二人先前被马雄镇唬的已是六神无主,此时见戴良臣的话恰应了马雄镇的推测,越发不知所措,最后只得俯首听命于戴良臣。
此时,大功已告成一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戴良臣带着刘越,李才明及所属将士亲到巡抚衙门迎我往银安殿去,我身着石青色朝服,绣五爪正龙四团,前后两肩各一。领后垂着两条金黄绦带,以珊瑚坠角。香色蟒袍通绣九龙,头上一顶三层镂金朝冠,冠顶用红宝石装饰,当中一只金凤口衔一串东珠傲然而视,俏生生的清水脸上并无施脂粉等物。
站在巡抚衙门高高的台阶之上,素色大氅随风飞翻起来,我凌厉的眸子扫视着跪在下头的众人,沉声道:“诸位将士皆是我定南孔氏嫡系部队,你们当中不乏随线虎云犯上作乱之人,可如今即能幡然悔悟随我平叛,过去的就不再计较,夺回帅印后各位更是广西的大功臣,朝廷和我都不会忘记的。”
伏在下头的诸人本心怀忐忑,今见我这样说,顿时放下疑虑不安,感激涕凌的异口同声道:“奴才自当回报格格大恩,愿随格格前去平叛立功。”
秋风渐起。昏暗的天色底下,飘落的黄叶散乱的安静躺在地上。戴良臣牵了匹浑身毫无杂色地雪白骏马走至我面前,恭敬道:“格格请上马。”
我撂开大氅一角。一个翻身便干净利落的稳稳坐到马背上,身后诸将士手执明晃晃的刀枪跨身在高头大马之上。威武凛凛。马雄镇忽想起什么似地刻意提高嗓门对我道:“回格格话,臣方才接到鄂统领飞鸽传书,说大军即将到达桂林。”
戴良臣面色稍一沉滞,随即回复常色,我心领神会对马雄镇安抚一笑道:“传令下去。大军前往银安殿,不得有误!”
街道之上,沉寂的如同一潭死水,仿佛空城一般毫无生气,不见了小贩扯着嗓子叫卖地声音,亦不见摩肩接踵的人来人往之景,每家每户皆是紧紧闭着大门,连幼儿哭泣声都传不进耳朵,心内不禁惨然。。。暗暗下了决心。收复大权之后,必定好生整顿民生,使得桂林再现歌舞生平。使百姓得以安居乐业。
转眼到了银安殿,殿前冷寂萧索。素日雕塑般的守卫不知去往何处。我命大队人马停在殿外,只带了王永年。戴良臣,刘越和李才明四人走进议政厅内,刚走到门外,只听一个冰冷的声音道:“王都统等人怎么迟迟未来议事,你去催催看是怎么回事。”
厚重的殿门咿呀被小厮打开,一眼瞥见我们直吓地面无人色,瘫在地上嘴唇蠕动着说不出话来。
我款步走进银安殿内,大殿正中一个大约三十左右的男子正伏身写着什么,他仿佛尖刀刻画出的剑眉挺鼻,格外的棱角分明,见我们过来,不由得一愣,即刻泰然自若道:“正要派人去请诸位呢,这位就是四格格吧。”
我淡淡笑道:“我正是孔四贞,线公子别来无恙吧!”
线虎云起身,扫视着后头众人一眼道:“多谢格格挂念,线某很好。听说格格奉命入京去了,不想这么快就回来。”
我意有所指的道:“线公子自是希望我多呆些时日,可惜我天生没有这个福气,挂念着广西和王府,匆匆便回来了。不过,回到王府才发现竟被重兵包围,额驸也不知所踪,短短几日广西将军竟换了个人,我左思右想,不得其解,这才来冒昧请教线公子。”线虎云坦然道:“线某惭愧,本应先与格格商议再行事的,如今正起草奏折,请皇上饶恕。”
戴良臣冷冷道:“我看就不必了,皇上并未有更换广西将军的意思,线公子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交还帅印,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便罢。”
线虎云怒起,厉声道:“放肆,这里怎有你插话的余地?况且当日是刘将军等人请我前来主政的,岂能再将帅印交到孙延龄那无能之辈地手中?尔等不思励精图治,反而为虎作伥,广西迟早要败坏在你们的手里!”
刘,李二人听他言及自己,心虚的垂下头避在一旁,王永年正待发怒,我挥手要他噤口,含笑道:“线公子果然是光明磊落,一心为朝廷为广西着想。我深感欣慰,可线公子想过没有,如此欺上瞒下,以武力夺取政权,又置朝廷于何地?置我于何地?孙延龄尽管无能,却是朝廷亲封广西将军,公子若有不满,大可向皇上直言,不必先斩后奏,引人遐想。再者,这广西还有巡抚,有各地知府,将军驻守,怎么就到了公子所言地地步。”
线虎云冷冷道:“哼!格格还要为他们隐瞒吗?别的不说,单从将士们不堪孙氏兄弟作威作福,奋起杀死孙延基一事中便可看出素日他们是如何奉行不法,做恶多端地。”
我点头道:“公子说地不错,可公子忽略了一点,这定南王府是我父王和线老将军带领诸将士浴血奋战得来的,我怎会坐视不理,任由他们败坏了这份家业?此事之前,尽管军中士气低落,奢靡成风,但民间却是一片安乐之景,可如今公子再到大小街道上转一圈看看,百姓们如临大敌,关门闭户,心惊胆战,这便是公子所乐见地吗?”
线虎云闻言一愣,若有所思的复坐了下来,我窥着他的神色又道:“公子若当真不放心,可光明正大向皇上说明一切,由皇上亲封了广西将军再行主政,到时,四贞无话可说,自当全力配合公子。而孙延龄和其亲信亦能服气,不至闹出乱子来。”
线虎云只是默默无语,仿佛在思量到底该不该相信我的话,王永年却早已按捺不住,恶声恶气道:“格格不必和他废话,敬酒不吃吃罚酒,一刀结果了他便是!”
我瞥了眼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戴良臣,冷笑道:“线公子是深明大义之人,断断不愿看到广西军中自相残杀,内讧不止!”
戴良臣慢吞吞道:“线公子可要想好了,外头八千精壮勇士正翘首以待!”
线虎云脸色变的灰白,长长一声叹息道:“也罢,我就信了四格格的话,但他日,若孙延龄守不住这份家业,我线虎云责无旁贷,到时格格请记得今天的话,毕竟广西也有线家的一份。”
我肃然正色道:“孔四贞虽一介女流之辈,却也言出必行,线公子只管放心就是!”
夺权之事在线虎云无奈的退让和将士的倒戈相向之下,不费一兵一卒得以和平解决。我紧紧绷起的心绪在这一刻彻底放松,手里攥着广西将军大印,发出第一条军令:命巡抚张贴告示,抚慰百姓。解散包围王府的重兵,搜寻额驸下落。
回王府的路上,百姓们大多三五成群的围在告示栏前争看安民告示,一些商户已打开了大门做生意,并在门前放起了鞭炮额首相庆,身着彩衣的小儿追逐打闹着,满街的喜气盈然,马车在人群中缓慢前行,我打开车帘注视着这一切,满心的委屈和疲累顿做烟消云散。
不知是谁看到了马车上定南王府孔氏字样,惊喜的大声道:“大家快来啊,四格格回来了,四格格回来了!”
顿时满街的人团团围住了马车,七嘴八舌的,有人道:“多亏了四格格赶回来,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来呢!”
另有人随声附和道:“说的是啊,要不是四格格,咱们现在还是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赵麽麽在车内含笑道:“格格,您瞧大家多感激拥护您啊。”
我叹了口气,眼睛略有些湿润起来,动情的道:“古人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只要你让老百姓过着安稳的日子,他们便会死心踏地的对你,前明若不是失去民心,大清又怎可长驱直入,夺了朱氏江山。”
忽听一人登高而呼道:“四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潮水般的跪了下来,伏地高呼道:“四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这声音经久不绝的回响在我耳边,激励着我去面对更困苦的未来。
第二卷 峥嵘岁月 第三十三章
回到定南王府涵月楼,清雨和芒夏两个早已得了信迎在大门外,瞥见我和赵麽麽的身影出现在眼帘,两人泪眼朦胧的只叫了句:“格格,麽麽。”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纷纷而落。
赵麽麽叹了口气道:“好了,如今都过去了,格格劳累了这些日子,快去打水伺候格格沐浴更衣吧。”清雨忙拭了泪水强笑道:“奴婢们得了信就预备下了。”
说着扶我往密室内走去,果见红木大桶之上热气萦绕不绝,褪去繁重的朝服,我慢慢沿着光洁的桶壁滑进散发着茉莉香气的水中,清雨跪在一侧不停的往我背上淋着热水,这会子方觉浑身酸痛的厉害,闭上双目脑中一片空白,莫名的空虚惶恐袭上心头,直至把我淹没。
用过晚膳后,我换了件米色便袍斜斜倚在铺有金丝毡的软塌上,芒夏搬了个小几坐在一旁为我修着指甲,金炉中燃着的芙蓉香已渐渐冷了,风吹过窗子,秋色满园里黄花正开的茂盛,一弯清浅的弯月挂在树梢之上,格外引人漆愁。银白色的月光洒在院子里恍若泼了一池水的冰冷。往常这个时候,宁儿总会腻在我的怀里听我讲小时侯的趣事,时而发出奶声奶气的咯咯笑声,不知道远在漓江别墅的他此时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
芒夏细心的轻声道:“格格,您是不是想小少爷了?”
我怔了半晌,默然长叹道:“这孩子自出生以来从没离开过我身边。天渐渐冷了,衣裳不知道够不够暖?”
赵麽麽安慰道:“有秋露和雪寒在一旁照料着,不打紧。。(霸气 书库 。)。”
芒夏亦是惆怅道:“格格要是实在想的紧。不如接了小少爷和莫先生回来。漓江畔水气太重,平白要冷许多呢!”
还未待我张口。只见清雨欢喜的跑进来道:“格格,格格,小少爷,小少爷回来了!”
话音刚落,宁儿熟悉地呼唤声已传进我的耳朵:“额娘。额娘,我回来了!”
匆忙忙起身,身穿深蓝袍子的宁儿已跑进屋内,直直地搂住我的身子喃喃道:“额娘,我好想好想您!”
我地眼泪,忽然不争气的夺眶而出,这个小小的绵软身子竟是如此牵动我的喜怒哀乐,颤抖着双手抚着宁儿因急促奔跑而红朴朴的面颊,仿佛看不够似地来回上下审视着。半晌方哽咽道:“瘦了,也壮了好多。”
跟着宁儿回来的秋露含笑道:“莫先生教小少爷练剑,每日早起两个时辰。晌午念书,半晚上的时候先生就带着少爷在漓江上泛舟。修习琴棋书画。整日都不得闲,怎会胖的起来?”
宁儿掂起脚尖为我拭着泪水。痛心的道:“宁儿最不喜欢看额娘掉眼泪了,宁儿要额娘笑,额娘笑起来好漂亮,好暖和。”
近一月不见,宁儿在胡先生的调教之下,少了很多浮躁之气,言谈举止亦有模有样,叫我惊喜不已,忽想起什么似的道:“宁儿,你怎么这会子回来了,莫先生呢?”
宁儿从怀里摸出一封书信来,略带惋惜的道:“先生说他有急事要离开一段时日,送我到王府门口便走了,要我把这封信交给额娘,还说额娘看完信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接过信,连声嘱咐道:“清雨,你伺候小少爷去后头沐浴,芒夏去吩咐厨房做些小少爷喜欢吃的送过来。”
宁儿乖巧地向我告退后便随了众人出去,明亮的灯火下,我面色凝重的打开信笺,胡先生狂草字迹跃然其上:“仇家已然寻到桂林,为不连累格格和小少爷,请恕我不告而别,另阿离与额驸藏匿在钟亭山下小民孙七家,格格可去寻找。青山不老,绿水长流,再见之日必定将一切如实相告。”
次日一早,我在鄂栋地陪伴下前往钟亭山,钟亭山下人烟稀少,不费多大工夫便到了孙七家门前。
一侍卫上前叩门道:“孙七在家吗?”
里头一中年男子的声气谨慎道:“谁,谁找孙七?”
侍卫大声道:“你是孙七吗?你家中有无一男一女在此借宿多日了?”
半晌却不见有人再答言,我和鄂栋面面相觑,不知所以。鄂栋挥退侍卫,叩门温言道:“孙七,你在吗?开开门吧。”
方才答话地中年男子颤抖着应声道:“你是睡,找孙七干什么?”
鄂栋忍着不耐烦道:“你是不是孙七?开了门再说吧。”
中年男子却再次噤声不语了,鄂栋怒起,冷冷道:“我再说一遍,我找孙七,再不开门就硬闯了。”
那男子慌忙道:“大爷,大爷千万不要。”
鄂栋道:“那你就赶快开门,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过了片刻,柴门闪了一个小缝,探出头来地却不是答话的男子,而是一个刚总角虎头虎脑地小男孩,他怯怯的问道:“孙七是我爹,他叫我问你们找他做什么?”
我走上前去,和颜悦色的抚着他的发辫道:“你爹怎么没有出来?”
小男孩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只是摇头道:“我爹出不来,他叫我问你们找他做什么?”我不禁疑窦丛生,遂展开笑靥柔声道:“好孩子,你别怕,姨姨不会伤害你的。你告诉姨姨,你爹为什么出不来,屋里除了你和你爹还有其他人吗?”
小男孩眨巴着惊恐的双眼,半天才道:“前几天有一个叔叔和姨姨半夜闯到家里,刚才就是那个叔叔拿着剑不许爹来应门的。”鄂栋在我耳边低声道:“格格,看来这一男一女正是额驸和离姑娘。”
我点头正要推门而入,却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侍卫在马上远眺了半晌道:“格格,是戴良臣带人来了。”
鄂栋抓紧配剑,紧张的对我道:“他来做什么?”
第二卷 峥嵘岁月 第三十四章
钟亭山下,戴良臣身着戎装,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带了刘越,李才明和所属士兵肆无忌惮的向我走来,鄂栋上前一步,护在我身侧警惕的道:“敢问戴都统到这里做什么来了?”
戴良臣瞥了鄂栋一眼,恭身打千道:“奴才戴良臣给格格请安,奴才等得知格格微服出了王府,特来护驾!”
我不动声色的含笑道:“戴都统有心了,只不过我身边有鄂栋和大内侍卫相陪,戴都统巴巴的带了这些人来是对鄂栋他们不放心吗?”
戴良臣从容不迫道:“格格言重了!鄂统领手下皆出身大内,武艺高强,奴才岂敢有所怀疑?只不过格格微服到这人烟罕至的山脚上,奴才实在是坐立不安,刘,李两位将军也是担心格格安危,所以跟随奴才一同前来。”
我冰冷犀利的目光在刘越,李才明脸上来回扫视着,两人在我的逼视下手足无措,只随声附和道:“戴都统说的是,戴都统说的是。”
戴良臣打量了站在我身边惶惑不安的幼童,只做不解道:“格格冒着大风,只为来看这个孩子吗?”
我心中暗暗恨的咬牙切齿,面上也只得敷衍道:“恰巧路过罢了。”
戴良臣饶有兴致的道:“哦?格格竟有此雅兴,不过依奴才看来,格格可不是恰巧路过那样简单。”
身旁的鄂栋怒视着戴良臣,利剑几欲脱鞘而出,我镇定的反问道:“那依你之见,我是做什么来了呢?”
戴良臣煞有其事的绕着孙七家的茅草屋踱着方步。猛然转回头笑道:“依奴才之见,格格定是来查探民情来了,奴才可猜地准?”
我冷哼了一声。淡淡道:“我竟不知戴都统何时这般善解人意,见微知著了!”
戴良臣故做谦逊道:“奴才谢格格夸奖。要论起善解人意,见微知著来,谁人能及咱们四格格啊,大家说是不是?”
刘越,李才明忙齐声道:“是。格格慧心兰质,无人能及!”
我拢了拢孔雀金织披风,颇为不耐的道:“被你们扰的也没了兴致,这就回府吧。。1^6^K^小说网更新最快。”说着,抬步欲行。
一旁地戴良臣忽伸手拦住我的去路,鄂栋涑地抽出剑来,寒光凌人,冷冷道:“戴都统这是干什么?”
戴良臣用两指推开鄂栋的宝剑,嘻嘻一笑道:“奴才是想既然已经来了。就陪着格格进去歇歇脚,待风略小些再走也不迟啊。”未待我说话,他已道:“来人啊。还不快到屋里收拾收拾请格格进去。”
两个兵勇应声推开门,直直的闯了进去。
戴良臣似笑非笑的道:“格格。请吧!”
我深深吸了口气。牵着孙七幼子的小手走进茅草屋内,只见方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