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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真跃马于前,昂首远眺着正前方静寂的吴营,此时此刻,他的敌人全然没有防备。
他又想起了当年虎豹骑纵横天下的威风,时值如今,曾经无敌于天下的那支铁骑,如今只剩下身后这三千之众。
这是一支孤独的,风烛残年般的军队。
“文烈,子和,你们的在天之灵保佑我们吧,大魏国的生死存亡,就在此一战了”
最后一次回望身后的战士,然后,曹真拨转马头,义无反顾的向下冲去
第三卷 争雄 第三百八十九章 顾虑重重
吕县在泗水东岸,彭城在泗水西岸。
前日曹真率三千骑兵,绕行七百里突袭了吕县,白天用铁锁连贯车轮投入泗水中,营造出一副要断绝吴军归路的假象。而在当天夜里,曹真却率军渡过泗水西岸,昼夜兼程的绕往彭城。
所以,此时此刻,当黎明未至之时,这三千风尘仆仆的铁骑如鬼魅一样出现在了尚在沉睡中的吴军大营侧后。
袭吕县、断泗水只是为调虎离山,魏军真正目的却是要出奇不意的攻破彭城吴军,一举解除彭城之危。
这就是贾诩解东南之危的双重计策。
贾诩曾对曹操说过,这个计策有着相当的风险,仅以三千兵马去对付十几倍于己的敌人,当然会有风险。
所以这计策要想成功,关键之处就在于速度。
以迅雷之势,超越敌人的侦察耳目,超过敌人的决策,每一步都领先于敌的速度。
显然,曹真做到了。
他披坚执锐,长啸着从山坡山冲了下去,后面的三千铁骑轰然而动,如山崩地裂,似海潮决堤一般的碾向敌营。
大地在颤抖,悠长的号角随着马蹄轰鸣和喊杀嚣然之声,撕裂那黎明的昏暗狂卷向敌营。
那天崩地般,猛鬼嘶嚎之声,终于惊动了困顿中的吴人。
最先发现的是值守的士兵,在这样一个东方发白的时节,正是人体最疲倦的时刻,那些打着瞌睡的士兵,是被脚下的震动所唤醒的。而当他们抹着惺忪的睡眼,瞪大眼珠去向着震动传来的方向搜寻而去时,所人都惊呆了。
黑压压的潮流疾扑而来,仿佛是无数地狱脱出的厉鬼一般,看不清他们的面目,看不清他们的身影,只看到兵锋的反射的寒光,似死神的目光一般,穿破黑暗,刺破他们脆弱的心灵。
“虎豹骑,是虎豹骑”
最先看清敌人的一名吴军,惊叫一声,掉头便逃。
虎豹骑闻名天下,尽管在当年的洛水一役中覆没大半,近些年与汉军的交战中也损伤惨重,但那烈烈的威名,依然能让江东这些不习陆战的吴人闻之丧胆。
逃跑迅速的形成连锁反应,其余值守的士兵也望风而溃。
此时,沉睡中的大部分的吴人,方才为尖叫声和隆隆的地震所惊醒,当他们形容狼狈的从大帐中窜出,甚至连自己的兵器尚不及找到时,魏军的铁骑狂流已是冲至寨前。
“弓弩手在哪里,戟手上前列阵,不许后退”
大营之中,潘璋正抡着刀呼喝着士兵们迎敌,他半裸着膀子,连衣甲都不及穿戴,显然也是刚刚从睡梦中惊醒不久。
在主将的喝斥下,吴军匆匆的结成了阵形,千余号人挤在营栅之后,有的人甚至连兵器都没有,赤手空拳的被上级硬拉上阵。
铁骑洪流飞奔而至,转眼之间已逼近不足百步。
因是吴军以绝对的优势兵力围攻彭城,只有面向彭城的西北方向设置了鹿角等防御工事,至于营寨东南等侧后方向,只是简单的立了木栅,防御工事极为薄弱。
吴军从统帅到下层官兵,任谁也没想到沉睡了近两年的曹操会突然苏醒,而且在北边汉国的强大压力下,还能抽出兵马南下,所以,吴军才会这般轻敌。
只是这轻敌之心,如今却成了至命的弱点。
五十步,铁幕顷刻将至。
当看清了敌人狰狞的面目时,本就慌乱的吴人彻底的崩溃了,刚刚结好的阵形轰然瓦解。
几秒钟后,最锋利的矛刺中了最脆弱的盾,在一片崩裂与惨嚎声中,吴人的防线被轻易的突破。潘璋所期待的肉搏战,转眼变成了魏军单方面的屠杀战。
三千魏军铁骑,如虎入羊群一般,肆意的驱赶碾杀着全无战意的吴军。三万吴军如崩塌的骨牌一样,你挤我推的向着东北面的水营方向逃去。
“不许撤退,给我顶住,擅退者斩……”
潘璋纵横来回奔驰,嘶吼着喝斥着那些惶恐的士兵,试图扼止住这兵败如山倒的溃势。
只是,魏军的冲击太过突然和猛烈,军心既是瓦解又岂能轻易挽回,吴军的防线已是全面崩溃。
眼见败局已定,潘璋也无心恋战,只得随着大流望水营逃去,希望能够逃上战船,借助着水军的优势重新组织战斗。
前日吕蒙走时,开走了大部分的战船,此时留在水寨中的船只,即使吴军井然有序的上船,挤一挤也仅够容纳万余人,如今以这般逃命之势而来,大家都想抓住这救命的稻草,你推我搡的谁都不愿迟早一步船。
如此一来,几万号人挤在码头边,上又上不了船,又无后路可退,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吴人的混乱更给了魏军可趁之机,曹真率众追至水寨,眼见吴军如此混乱不堪,索性也不追上去肉搏了,而是命令三千铁骑肆意放箭,随意射杀毫无抵抗之中的敌人。
箭雨扑至,无情的射在那些肉靶之上,看着身边的战士一个个的倒下,潘璋心急刀绞一般,只是空有一腔的愤怒,他却无力挽回这败局。
密集的箭雨倾泄而至,成百上千吴军的接连倒下,堆在码头上的尸体渐积如山,汇集的鲜血流入泗水之中,整个河面都为之血染。
不过,魏军在射杀大批的吴军同时,也减缓了码头上的混乱,幸存者可以不用再担心同伴的拉扯,冒着箭雨不顾一切的爬上战船。
这时逃上船的士兵已顾不得未上船的同袍,他们果断的选择赶紧开船,而当一艘艘的战船离岸之时,那些船爬在船侧,尚不及登船的士兵,更是一批一批的挤落入血腥的河水中。
“不许开船,敢开船老子斩了你”眼前跟前的这艘船要开动,尚未上船的潘璋急着吼道。
逃命要紧,谁还管你是的将令和威胁,船上的士兵们无视主将的喝令,手忙脚乱的扬帆撑舵准备离岸。
这是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如果艘开走了,那么潘璋除了战死之外,就只有选择屈辱的投降。
在这存亡的关键时刻,潘璋陡然间大吼一声,一跃跳上了拥挤的人堆,他踩着属下的人头和肩膀,跟跳舞似的奔向已经开动的战船。
奋力一跃,飞出丈许之远,越过水面,他在最后一刻抓住了船舷。此时,船已离岸,回头一瞅,成百的士兵正被后面的人挤落入水中,未落水者则在哀求哭嚎,乞求船能回来。
“总算我眼急手快,保住了一条性命,今日之仇,将来我潘璋一定要报。”
潘在愤恨之时,也庆幸保住了一命,他长吸了一口气,双臂用力,准备爬上船去。
正在这时,一箭破空而来。
噗
一声脆响,潘璋眉头一紧,低头一看,看到的是一支沾血的铁矢。
这一支箭已是将他穿胸而过。
最后撑了几秒钟后,手指松开,潘璋坠下船去落入了鲜血浑浊的水中,很快就与其他的浮尸混在一起,再也分辩不出来了。
百步之外,曹真放下了手中的硬弓。
旭日渐升,朝霞之光从背后射来,照亮了整个战场。
就连作为胜利者的曹真,当他看清了眼前的惨状之时,也不禁露出了几分惊容。
…………
千里之外,邺城。
御史中丞府中,司马懿正与陈群私下会面。
“仲达,你看看吧,这是前日汉军射入城中的劝降公告书,你可看出这其中有什么门道吗?”陈群将手中之收递上。
司马懿接过来略看了几眼,嘴角微微一扬,接着,他将那书来回折了几折,最后重新展开来再看,不禁眉开眼笑。
“刘备不笨,果然解开了你的暗语,那个方绍也名不虚传,竟然想出了这等‘明目张胆’的回复之法。”司马懿赞道。
陈群的表情却无司马懿那般欣喜,他将那书接过来又看了一遍,叹道:“这暗语中说了,只要我等献城归降,地位官职将照旧如常,看来玄德公还是念着几分旧谊。”
司马懿哼了一声,不以为然道:“什么旧谊,无非是公平的利益交换罢了,咱们若是助他得了邺城,甚至是得了整个天下,他给予我们这点回报又算得了什么。”
陈群不言,只是又叹一声。
司马懿见陈群愁眉不展,便道:“长文,到了这个地步,你就不要再有顾虑了,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全士族的利益。将来的天下,必将是士人的天下,天下的士人都会感激我们,我们的子孙也会为我们今日的所为引以为荣的。”
司马懿说了一大通大义凛然之词,陈群紧皱的眉头渐渐的舒展开来,不过,沉吟半晌之后,他却道:“如今听闻陛下正率军还夺黎阳,倘若陛下能夺还此城,顺利的渡河回救邺城,那这胜负之数还尚未可知。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就献城归降玄德公,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司马懿指点敲击着桌案,沉眉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长文你的顾虑也有道理,那我们就以十日为期,若十日之内陛下尚不能击破黎阳之敌,我等便将再无迟疑。”
第三卷 争雄 第三百九十章 十日
“十日之内击破黎阳”陈群低呼一声,眉宇之间流露出不自信。
司马懿接着道:“邺城人心惶惶,夏侯憞手中所握兵马不过一万多人,以这样的处境,能守多久实在是个未知数。若是拖延日久,待到汉军攻破城池之时,你我便将成了人家的俘虏,身份将大不相同,长文,不能再拖下去了。”
司马懿的一次次劝说令陈群渐渐下定了决心,遂是咬牙道:“好吧,就依仲达所言,以十日为期。”
司马懿面露喜色:“既是如此,那我们就分头行事,先暗中联络心腹。长文,我听说东门的守将中有几人是你的门生故吏,这几人要善加笼络,到时夺门献城之时会派上大用场的。”
陈群点头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司马懿又道:“还有,咱们得想办法与城外汉军联络,就说夏侯憞防范的紧,需要十天的准备时间,方才能夺门献城。”
陈群面有忧虑:“那夏侯憞巡城的密度比上一次更紧迫,想要派人出城联络只怕不易。”
司马懿笑道:“汉军不是向城中射书扰乱人心吗,那咱们就有样学样,就跟夏侯憞说是要对汉军的心理战还以颜色,也写他几千封劝降书射向城外的汉营。到时文长亦可用暗语,将联络之词藏于劝降书中,便可假夏侯憞之手,替咱们把书送给那方绍了。”
陈群听罢不禁面露诡笑,手指着司马懿笑讽道:“仲达啊仲达,你可真是一匹狡猾的狼。”
司马懿听罢哈哈大笑,很是得意的说道:“做狼总比做任人宰割的羔羊好吧,多谢长文你的谬赞了,哈哈——”
二人又合计了一会,陈群便起身告辞,为了防人耳目,陈群特意从后门而出,乘坐着候在那里的一辆不起眼的马起回往自己的府中。
回往府中之时夜幕已至,家里早就准备好饭食,一家老小就等他回来才敢动筷。
“我已经听过晚饭,你们自己吃吧。”陈群怀有心思,也没什么胃口,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转入了书房。
回到书房中,陈群跪坐于案前,一边研墨一边盯着案上的白纸沉思。过得片刻之后,墨已研好,陈群便提起笔来,毫无犹豫迟滞的书写起来。
不多时,一书写成,陈群放下笔来,将书捧在面前仔细的端详了半天,嘴角微露微意之笑,喃喃道:“夏侯元让,你做梦也不会想到,竟是你亲自将这封要你命的书信送给你的敌人的吧。”
“父亲,用些点心吧。”
陈群欣赏着自己的得意之作,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瞧,却见儿子陈泰正端着一碟点心走进来。
陈群随手将那封写有暗语的书信放有案上,淡淡笑道:“玄伯,你怎么来了?”
陈泰走到近前,将那一碟点心放下:“我给怕父亲在外面没有吃饱,所以给父亲带了点吃的来。”
“好好好,难得你有心了。”
就在陈群吃点心时,陈泰便随意的瞄起案边的那封书信,因是那信是陈群用暗语所写,故也不怕儿子看出什么名堂来,若是故意不给他看,反倒是显得“做贼心虚”了,所以也就假意无所谓的样子。
此时的陈泰,不过二十出头,看起来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不过,他的那双眼睛,锐利之处却丝毫不逊于他的父亲。
看着看着,陈泰的神色忽然大变,惊道:“父亲,你打算降汉吗?”
陈群吃了一惊,险些一口点心咽到,显然他是低估了自己儿子的智慧,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陈群腾的站了起来,几步走到门边,将门窗尽数的掩上,然后再沉着脸道:“此等大逆不道之言怎么敢乱说,岂不知祸从口出吗?”
面对着父亲的教训,陈泰显得有点愤愤不平,他将那封信哗的扯起,正色道:“父亲,儿子何时乱说了,你这信中分所藏的暗语,分明是要降汉,瞒得了旁人,岂能瞒得过儿子。”
见到“阴谋”被拆穿,陈群只得叹道:“阿泰呀,父亲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我们陈家,为了我们士族的利益,希望你能体谅为父的苦心。”
陈泰皱眉道:“父亲,曹氏待我们陈家和众多士族不薄,连父亲的《九品中正制》也用了,可以说是完全的倒向了士族这一边,父亲若在这般危难关头背弃曹氏,岂非要被天下人说父亲背信弃义。”
“故说八道”陈群怒喝一声,显然是被儿子过分激烈的言辞给激怒了,他板着脸道:“当年为父归顺于曹氏,本就是因为曹氏拥立汉帝,保卫汉家正统的尊严。曹公代汉而立,为父我之所以拥护,还不是为了天下苍生和我们士族的前途命运,可是自大魏建立以来,连连失败,人民日益困苦,咱们士族的土地良田也不断的沦陷丧没。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汉室天命不绝,为父现下顺应天命又有何不妥。”
陈群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这个理由能说服他自己,却说服不了他聪慧的儿子。
陈泰将他老子的话置若罔闻,苦苦劝道:“父亲,如今中原尚在,河北也未全失,而陛下也已苏醒,胜败之势尚未可知,就算你要为了咱们陈家,为了士族前途设想,在这个时候就选择倒向汉国,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呢。”
到了这个时候,陈泰也没什么可瞒的了,毕竟陈泰是自己的长子,若不久实施献城归降的计划,自己的儿子当然不能置身事外。
陈群遂道:“阿泰,到了这个时候,为父也就不瞒你了。我已与你仲达叔父商定好了,若是十日之内,陛下的援军不能赶到邺城,那就意味着大魏的气数将近,我和你仲达叔父将再无迟疑,你也早些做好心理准备吧。”
“父亲……”
陈泰还待再劝,陈群却拂袖道:“此事为父心意已决,你也不必于多言,我还有事要做,你先出去吧。”
陈泰见父亲决然如此,心知无法再劝其回心转意,只能暗叹着起身离去。
…………
三天之后。
黎明时分,太阳尚未升起,天地仍笼罩在片朦胧之中。
忽然之间,紧闭了许久的邺城北门,在这样一个静寂的时刻悄悄打开了。
一百多轻骑迅速的从门缝中溜出,马蹄包裹着布,四蹄踏草如飞,向着汉营方向疾驰而去。
方绍虽然屡出奇谋,但谨慎却是其本性,即使在这般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依然不敢有所松懈。
因此,即使是夜里之时,大营外围也是游骑斥候广布,所以当那一百多魏骑离大营尚有数里之远时,侦知的斥候便飞奔向大营发出了警告。
沉睡中的士兵们迅速的被唤醒,匆匆忙忙却又有条不紊的进入战斗岗位,当三千多军兵已列阵于重重的鹿角之外时,敌骑已奔至营外两百余步。
一场破袭战似乎马上就展开,但就在这时,敌骑突然停止不前,在超出有效杀伤射程的范围之外,向着汉营发起了远箭袭。
在这样远的距离里放箭,即使敌人被击中也最多是擦破点皮,魏军的这样的举动显然有点不合常理。
但很快汉军们就明白敌人为什么要这么作了,因为对方射过来的箭上还绑着一卷卷的书信。
在将两千余支箭射完之后,那一百多魏骑赶以在汉军的骑兵尚没有出击之前,迅速的折返而回。
一盏茶之后,一封从敌箭上折下来的书信摆在了方绍的案前。
方绍揉着尚带着困意的睡眼,不紧不慢的看着那封信,半晌之后,他渐渐的眉开眼笑了。正在这时,马谡也手揣着同样的一封信匆匆而入,兴奋的叫道:“大司马,陈群有回信了,他答应十天之后献东门归降。”
方绍将那信放回案上,冷笑道:“十天,嘿嘿,看来他对曹操还抱着一线希望,想拖上十天,看看曹操能否赶来救援。”
马谡也笑道:“昨日传来消息,曹操果然越过白马津,现下正由卷县渡河,看来他确是想从河内郡绕道来救邺城,不过安国将军已经攻下朝歌,曹操不过万兵马,想突破朝歌岂是易事。”
方绍哼了一声,淡淡道:“曹操想绕远路就让他绕吧,那咱们就再耗上十天,等着陈群最后一线希望破灭,拱手把邺城献给我们吧。”
…………
千里之外,卷县渡口。
因是白马津的渡船被姜维一把火烧了个精光,所以眼前的魏军将士,只能乘坐粗粗赶制的木筏渡河,北渡的速度相当的缓慢,到现在已经过去两天,却仍有五千兵马尚未渡完。
望着滚滚的黄河,曹操一脸的凝重,这个时候,仿佛又回到了官渡之战那个风雨飘摇的时代,此时的形势,一点都不比当年要乐观多少。
“文和,你说我们这次的计策能成功吗?”曹操忽然问道。
贾诩沉默了许久,淡淡道:“臣也不敢保证,究竟能不能成功,就看上天是否还眷顾我大魏吧。
第三卷 争雄 第三百九十一章 特殊的河内
这一支沉默的队伍,沿着绵延起伏的山地攀行,两翼的山势皆陡峭嶙峋,唯中间一段地势较低,可以供人勉强行走。但仅仅这较低的狭道,所处的海拔也远高于平原。
两万多人的队伍,如长蛇一般在山岭间穿行,举目远望,蛇头已入云端,回目而视,蛇尾尚在山脚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