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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草被烧,后路被断,又有不知多少路的敌人,多少的兵马杀来,在诸般不利因素压迫之下,汉军大多数士卒的斗志就此瓦解。
溃不成军!
“老将军,我们扛不住了,撤吧。”拍马而来的关兴,给黄忠带来了这个噩耗。
眼前的溃败黄忠尽收眼底,此刻,一直不服老的他,方才感觉到自己真的是老了。
那种对衰老的恐惧,比眼前的战败更加令人绝望。
“老将军,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关兴见黄忠神情愣怔,一动不动的,急叫着催促道。
叫了几声,见黄忠还不动弹,关兴无奈,便是一咬牙,索性牵住黄忠的马缰绳,拉着他,在几百亲兵的护卫下,招呼着士卒们望北而退。
几万汉军望风而逃,而在身后,七路吴军则一路狂追。
一路上,身边的军队越来越少,经过几天几夜不休的撤逃,黄忠身边只余下万余兵马,而在北面三十里的东莞城,吴国的旗帜尚在迎风飘扬。
后有恶狼追,前有拦路虎,此刻的黄忠很郁闷。
第三卷 争雄 第四百三十六章 谁来牺牲
“老将军,绕城而过,跟马将军会合之后就没事了。”关兴宽慰道。
东莞城虽位于青州连接徐州的大道中央,但这一带地形虽然多山,不过却也不似蜀地那般险恶,东莞东西两面地形也算相当的宽阔,有足够的余地从旁越过。
唯一所担心的就是东莞城中的吴军肆机出城半道截击。
“后面曹真那厮距我们尚有一天左右的脚程,事不宜迟,今夜就得越过东莞城。”黄忠气喘吁吁的说道。
“那我这就去下令。”
关兴欲待走时,却给黄忠拦住,他沉眉道:“东莞城有吴军万余,而我军又是狼狈的败军,如果他们半途截击,却当如何是好。”
黄忠的提醒让关兴陷入了沉默,半晌之后,他深吸一口气:“老将军,今夜我自率一千人马,多举火把,虚张声势的由东莞城西而过。到时候城中吴军必出城截击,那时将军便可率大军,自城东莞城东迅速的越可,然后再与马将军会合。”
关兴这是打算拿自己当诱饵啊!
一听此言,黄忠神色立变,急道:“岂能让安国你冒险,你那一路由我来走,你自带大军趁机北退便是。”
关兴道:“老将军乃三军之主,岂能以身犯险,这掩护的重任由我来担当才对。”
“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又当如何向美髯公交待。”黄忠有点急了。
关兴正色道:“我个人的生死何足道哉,若然将军有个三长两短,影响的则是国家伐吴的大计,孰轻孰重,兴岂有不知,事到如今,还请老将军以大局为重吧。”
话说到这般地步,黄忠也自知没有办法,尽管大军的溃败,与自己这个主帅“一意孤行”,轻兵冒进,中了人家的计策是分不开的,此刻的黄忠,只觉颜面扫地,恨不得战死沙场以洗脱自己的过错。
可是,黄忠同样也清楚,自己身就东路军的统帅,关乎着伐吴大计,若只因一时的荣辱而不顾大局,到头来所犯下的错岂不更大。
想到此间,黄忠只能轻叹一声,抚着关兴的肩道:“安国,那你千万要保重,我们过了东莞再会面。”
二人当下做出了分工,便是先在东莞城南安营下寨,勉强的糊弄了一顿晚饭。
入夜之后,两支军队分头而行,关兴自率一千步骑,多举火把,从城西大道绕行望北而进,而黄忠则率的七八千主力,待关兴的兵马离开一个时辰之后,才是人衔枚,马裹蹄,捡东莞城东的偏僻小道潜行。
关兴并没有告知自己那一千部下真正的企图,不过士卒们不是白痴,当此逃亡时间,本该低调而行,却反而如此大张旗鼓,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要借道而过是的,如今大反常理的行径,显然是别有用意。
只是,行路过半,就算众军心中有疑惑,也不敢擅自行动,只有怀揣着不安,跟随着他们的将军,继续举火大摇大摆而行。
两个时辰之后,一千人马顺利的从城西十里之地绕过,眼看着东莞城已落在了后面,关兴的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
而此时,东方渐已发白,夜已过,再不久太阳就要升起来了。
‘莫非是城中吴将胆怯,不敢出城截击不成,那我这回可走运了。’
此时庆幸,为时尚早。
就在关兴刚刚感慨自己走运之时,蓦然,队伍前方止步不前,而且还起了喧嚣之声。
关兴急是策马而上,奔至队伍的最前边,在不安的士卒们的指引下,借着微亮的光线向着寻视,却见前方不远处,一道黑色的墙横在了大道之上,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仔细看去,那分明是列阵以待的甲士。
‘果然还是来了。’
关兴眉头微微一皱,放松的心情立时收紧起来,一边下令全军集结列阵,一边凝目扫视藏在昏暗中的敌军。
根据那阵势粗略一估算,挡住去路的敌军至少也有四五千之众吧。
数倍于己,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如果自己的士卒没有丢盔弃甲,如果他们之前都已饱食,如果他们没有经历千里逃亡恐慌,如果……
假设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关兴相信,就算敌人数倍于己,他也能带着这帮弟兄以少胜多,至少也轻杀出一条血路,顺利北归。
、文、但是现在,有了那么多沉重的如果压在身上,关兴已无必胜的把握。
、人、那又如何呢,美髯公之子,即使要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马革裹尸,是我最完美的归宿了。
、书、死意既决,何需再想,关兴立马横刀,高喝一声:“随我杀出一条血!”,便一马当先,纵骑而出。
、屋、千余残兵在犹豫一刻,旋即轰然而动,鼓起最后的勇气,向着数倍于己的敌人冲杀而去。
而在对面,徐盖则看着这群衣衫褴褛的敌人向己方冲杀上来,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惊异之色。
徐盖并非惊于敌人尚有反抗的斗志,而是惊于眼前的敌人只有区区不到千余。
“奶奶的,中计了!”
这个时候徐盖才意识到上了当,他本来是打算在此截杀黄忠,杀至汉国大将,不但可足抵父仇,同时也可让自己一战成名。
但是现在,海上奇袭东莞的传奇,因为走漏了黄忠这老匹夫,显然怕是要大打折扣了。
现在的他,只能将所有的杀欲倾泻在这迎面而来的残兵身上了。
转步百步已近,徐盖大喝道:“弓弩手,放箭!”
大盾阵后的吴军弓弩箭应声松弦,一轮箭雨呼啸而出,几秒钟后,便听得对面一阵的人马嘶嚎的惨叫之声。
由于黎明之光暗淡,弓弩手无法有效瞄准,尽管徐盖带了一千左右的弓弩手,却可惜发挥不出应有的作用。
箭雨倾袭之下,对面的汉军无所后退,依然发了疯似的向前冲锋。
徐盖眉头微凝,将手中大斧提起,叫道:“弓弩手后退,步军准备迎敌。”
令下,战鼓之声隆隆而起,听得号令的枪兵戟兵应声上前,将枪锋架在了盾墙的缝隙之间,形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寒刃森林。
这是标准的迎战骑兵的阵形,因为汉军虽少,但其中却有近两百的骑兵,徐盖当然明白骑兵的威力,如果应对不当的话,这两百骑兵就足以冲垮他七八千的步军。
所以,面对着人数少得可怜的敌人,徐盖只有采取这种稳妥的守御阵形,乍一看的话,还会误以为面对的汉军才是占据着上风者。
须臾之间,两百汉军铁骑当先而至,冲在最前边的正是关兴。
就在马盾相撞的那一瞬间,胯下黄鬃马陡然一声长嘶,四蹄猛力一蹬,庞大的身躯拔地而起,向着前方高高的纵起。
此时,第一缕的旭日升起,那金色的霞光映照在飞起的那一人一马身上,恍惚间竟有一种天降神将的震撼力。
在那一刻,四周的吴军竟然惊怔得忘记了应战,只是本能的将手中的枪戟举起,但握兵器的手却已颤栗不已。
身在半空的关兴大喝一起,手中长刀奋了一扫,只见寒光如月,破空而下,如摧枯拉朽一般,将敌手的兵器枪枪齐齐切断。
关兴顺势刀锋再出,几颗人头便是飞上了半空。
平平无奇的两招,却挟裹着如泰山压顶般的威力,一气呵成,有如事前经过无数遍的演练一般。
就在马蹄落地的一刻,关兴转身又是一刀扫出,已落在他身后的几名盾手尚不及反应,一个个便被拦腰斩断。
只用了一秒钟,这位美髯公的次子,就在这看似铜墙铁壁般的防御上辟开了一道缺口。
随后,两百多骑兵由缺口处涌入吴军战阵,如虎如狼群一般,借着骑兵的冲击力,以及居高临下的优势,肆意的杀戮起那些惊惶的吴军。
“好厉害的贼将,在这种弱势的情况之下,竟然还能杀得这般狂妄。”
中军阵,徐盖驻马而立,静静的看着汉军两百骑兵在他的阵中来回冲杀,表情虽然不屑,但心中却颇为震骇。
不过,徐盖可不是寻常的武将,他深得其父徐晃真传,不仅仅是武艺上,用兵之道亦非平凡之辈。
徐盖迅速的调动兵马,左右两翼齐出,切断了汉军步兵与当先骑兵之间的联系,随后又亲率中军推进上前,填补住汉骑突破的数处缺口,逐渐的缩小包围圈,直至将围阵圈成铁桶一般。
关兴虽勇,但终究人数太少,士兵多数日未曾饱食,气力都远逊于敌,在依靠着初始的决死之心,奇迹般的占据了片刻的上风之后,便被如蚂蚁般不断涌上来的敌人压制了下去。而身后步兵大队又被截断在后,此时的形势,可以说与汉军来说是极端的不利。
尽管处境危急,但关兴战意却丝毫不剪,关家刀法使将开来,如车轮船四面狂扫,所过之处,一个又一个的吴军被斩得肢离破碎。
阵外的徐盖心知若不拿下那员武艺不凡的汉将,这场战斗只怕不知要持续到何时才会结束。
他心念一动,遂是悬刀于鞍,弯弓搭箭,瞄准了阵中乱战的关兴。
瞅得一瞬空隙,手指一松,一道寒光便破空而出,向着阵中那浴血的汉将直扑而去。
第三卷 争雄 第四百三十七章 我很淡定
前两天思路有点卡売,不过现在理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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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流高手如果是那么容易被偷袭冷箭,也就不能称之为一流高手了。
关兴虽如发狂一般厮杀,但手起刀落之时,一直都在眼听六路,耳听八方,徐盖那支箭一出手,关兴即在混乱之中听到了羽箭嗡鸣之声。
仿佛本能的感觉到杀机在向自己袭来,乱战中的关兴急是挪转身形,试图避过那偷袭一箭。
只是要知道,施箭之人,本也非寻常的武将,尽管徐盖的统军能力远逊于其父,但纯论武艺,徐盖并没有丢其父的脸。
这一箭所挟的力道,即快又狠,饶是关兴身形敏捷,但仅仅只是避过要害而己。
噗!
血溅三尺。
关兴只觉左肩痛入骨髓,斜眼一瞅,一支锋利的箭矢竟是穿透了他的衣甲,从背后射入,箭锋透骨前出。
“你奶奶的,好惊人的力道啊!”
关兴心中暗骂,举目寻着来箭的方向扫去,却见重围之外,一名持弓的吴将,亦正在用一种惊异的眼神看向自己这边,想来偷袭冷箭的,就是那厮了。
或许是被这一箭所激怒,关兴本就布满血丝的眼睛,陡然间怒睁如血窟一般,他怒啸一起,拍马舞刀,竟是向着徐盖所在的方向杀去。
黎明之中,所有人都看见有一团火在乱军中长驱而过,所过之处亦是一道烈焰在燃烧,那是敌人的鲜血,犹如飞舞的烈焰一般破躯而出。
那胯下的红色战马亦非凡物,那是其父坐骑赤兔的后代,速度与力量堪称当世绝顶的良马。
而关兴则像是发了狂的野兽,那般高高在长,踏火而来,威势凛凛,竟是让沿路的敌人心胆俱裂,惊恐得忘记了抵抗。
一箭失手的徐盖十分惊异,他惊得是那汉将反应如此神速,竟是在电光火石之间躲过了自己自信十足的一箭。但接着,这惊异就转化为了更强烈的惊骇。
徐盖的眼睛中,那一团火焰正辟波斩浪,以迅雷之势撕破自己铁筑的防线,那火红不断的放大,很快便将自己的眼睛全部填满。
随着一声人与马所混杂的嘶叫,一人一骑已是高高跃起,越过三层的铁盾墙,斩落阻挡在后的两排枪兵而来。
“不好……”
徐盖从惊骇中清醒过来,急是握斧相迎。
砰!
刀斧相激,星火如流星般飞溅。
关兴这一刀,挟着巨大的冲势与本身全部的力量,以泰山压顶之势劈来。
尽管徐盖亦在短时间内运起全身的力道相迎,但终究还是抵挡不住。
在巨力的冲击之下,徐盖虎口开裂,连人带斧被震飞下马,倒飞出丈许之远重重的跌落于地。
徐盖做梦也不曾想到过,自己竟会被人一招击落下马。重重摔落于地的徐盖,受伤的不禁是身体,更是恼羞成怒的心。
他想从地上爬起来,但发现左腿剧痛无比,稍稍用力就痛得死去活力,应该是刚才落地之时,扭断了腿骨。
尽管如此,他依咬着牙,用斧柄强撑着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怒视着驱马缓缓而来关兴,颤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关兴。”
他冷冷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拖在后方的刀徐徐挪向前面,准备解决掉落马的敌将。
尽管关兴左右皆是敌军,但这些人无不被关兴那骇人的战力镇压住了神经,一个个眼瞧着敌人向着落马的主将杀去,却无人敢上前营救阻击,生怕一冲动就变成了刀下之鬼。
关兴表面上虽然很冷峻,但内心中其实却有点发虚,因为刚才那一击是激发了自身的潜能才冲出重围,击落敌将,这个时候气力已尽,如若周围的吴军围攻上来与己缠斗,用不了多久自己非死于乱军之中不可。
但幸运的是,他从他的父亲那里到了十分重要的一招,那是威压之势,在战斗上,只要绝对的威压之势,可以不战而屈敌,让你的敌人未战先寒。而现在,他正是用这威压之势,迫使着周围的敌人不敢上去。
当徐盖听到“关兴”二字时,心里的感情一时变得极为复杂。
徐晃与关羽以兄弟相称,理论上来讲,他与眼前这人虽未谋面,但却得以兄弟相称。
但是,其父徐晃死在了关羽那个阵营的手下,而自己,如今又要死在关兴的手下,父子二人的命运,何等的相似,这让徐盖心中颇不是滋味。
关兴并不知道徐盖的身份,不过,就算他知道,在这等生死一线之时,他估计也不会手下留情。
手中的大刀高高的举起,眼看着就要痛下杀招。
就在此时,南面忽起的尘雾让关兴改变了主意。
那无风自己的沙尘之暴,很显然是人力所为,仅仅一瞟关兴就可以确定,必是有一支骑兵正在向这里杀奔而来。
‘黄老将军已从东面撤走,这个时候怎还会有人从南面而来,多半必是曹真的兵马了,不行,此地不宜久留。’
念及此,关兴一身的杀意尽收,收刀向北拍马而去,所过之处,被震住的吴军犹如浪开,让出一条通道来让关兴而去。
徐盖本以为自己死定了,但却不想不到关兴会在临动手的那一刻溜了,惊惑了好一会,才同样为南面的扬尘所叫醒,方才知道是自己的援兵到了。
关兴不是不想杀他,而是畏惧而逃了。
死里逃生的徐盖反而更加羞怒,待要下令率军追击时,发现关兴早就借着马力逃出了视野之外。
这时的徐盖,一腔的怒火无处可撒,只得厉声吼道:“杀光这些贼军,一个都不许给我留!”
这帮吴军拦不住一个关兴,但对付起那些普通的汉兵时,却拿出了十二分的勇气,在徐盖盛怒的激励下,余下兵马皆上,将残存的汉兵尽数围杀。
那汹涌而来之兵,正是曹真亲率的骑兵。
按理来讲,前有徐盖一万兵马阻隔,他完全可以用不着这么急匆匆赶来围剿黄忠的逃兵。不过曹真知黄忠虽败,却仍是不易对付之辈,生怕徐盖阻挡不住,故而亲率骑兵星夜追来。
只是,曹真辛苦半天,到头来还是晚了一步。
同徐盖会合之后,在听闻了汉军所施的调虎离山之计后,曹直心中虽有遗憾,但却仍将徐盖大加赞赏了一番,两军遂合兵一处,继续向北追去。
曹真的大军一直追了一天一夜,直追到朱虚一带方才止步。
因为在朱虚城一带,闻知信息的马谡率大军由东而回,本欲由此南下,前去夺还东莞城,接应黄忠所部之时,所正逢黄忠率残兵败归。
朱虚城已是在北海国境内,也就是说,曹真一路北追,不但尽数收复了失地,而且还反侵入了汉国的境内。
眼见敌方援军已到,曹真虽然占有胜势,但却不想重蹈黄忠的覆辙,于是果断下令撤军,将兵马撤至东莞一线,准备抚定后方之后,再集结大军北攻青州。
从剡国城到朱虚城,千里逃亡,年势已高的黄忠不仅仅是身体疲惫之极,心理更是受了前所未有的创伤。
自跟随刘备起兵于荆州时起,他黄忠就从未受如此大的挫败,这一战可算是让黄忠颜面扫地。所幸的是,他还带了一万兵马回来,而且关兴也只是受了箭伤,如若不然,黄忠真不知如何自处。
就算如此,吴军兵退不久,黄忠即一病不起。
无奈之下,黄忠只得令马谡和关兴暂统前线兵马,自己则被送往临淄养病。
…………
东路军大败的消息,很快便被传往了方绍所在的昌邑大本营。
在收到这个消息之后,汉军的高层们当然是极为震惊。
“真没想到曹真如此狡诈,黄老将军经验这般丰富,还让了他的当。大司马,如今东路军一败,看来我们全盘的战略都被迫得调整一个了。”中监军费祎忧虑道。
“看来曹真这厮,当年在函谷关败给我之后,果然是长进了不少呢。”方绍答是从容闲定的很,而且还饶有兴致的夸赞让他的东路军大败的“罪魁祸首”。
费祎可没他那份淡定,皱眉道:“曹真的奸诈,的确是出乎了咱们的意料,依我之见,事到如今,我们不若将其余两路人马暂且后撤,稍作休整,待给东路军补充兵马,或是汝南和荆州两路兵马有所进展之时,再图进兵不迟。”
方绍冷笑了一声,不为然道:“文伟此言差矣,黄老将军之败,本就在我意料之中,何需撤兵。”
费祎大吃一惊:“大司马何出此言?”
方绍淡淡笑道:“这些年来,我怕黄老将军年势已高,有所闪失,但凡征战都未让他演紧要的角色,这一回分派给他东路军的重任,他求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