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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菲马上就辨认了出来。而且,与其说她看出了那个字母,倒不如说突然之间,她的眼中只有那个字母的轮廓了。毫无疑问,在这幅画的正中间有个巨大而完美的“M”的轮廓。
提彬问道:“这太完美了,绝对不是巧合。你说呢?”
索菲惊呆了。“为什么会这样?”
提彬耸耸肩说道:“理论家们会说那代表着‘婚姻’(Matrimonio)或‘玛利亚·抹大拉’(MaryMagdalene)。但说实话,没人能肯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画上确实隐藏着一个‘M’。许多跟圣杯有关的事物都包含着隐形的M,不管是水印,还是底层色或构图暗示。当然了,最耀眼的‘M’要算伦敦‘我们的巴黎女士’圣坛上的那个了。那是由隐修会的前任掌门纪恩·考克图设计的。”
索菲想了想,说道:“我得承认,隐形M的故事确实很引人人胜。但我认为,没人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耶稣跟抹大拉的婚姻。”
“不。”提彬边说边走到一张堆满了书的桌子旁。“正如我刚才说过的,耶稣和抹大拉的婚姻是有历史记载的。”他开始在藏书里费力地寻找着。“而且,说耶稣是个已婚男人,比《圣经》里说他是个单身汉的观点更站得住脚。”
索菲问道:“为什么呢?”
提彬忙着找书,兰登接过话茬。“耶稣是个犹太人,而按照当时的传统,犹太男人是必须结婚的。根据犹太人的习俗,独身是要受到谴责的,一位犹太父亲有义务为他儿子找一个合适的妻子。如果耶稣没结婚,至少《圣经》中会有福音提到这件事,并为耶稣的独身作些解释。”
提彬找到一本大书,把它拽到跟前。那本皮革封面的书有海报那么大,像一本大地图。书的封面上写着:《诺斯替教徒福音书》。提彬打开书,兰登和索菲走了过去。索菲发现书中是一些古代文件的放大照片,那些文件是写在破烂的草质纸张上的。索菲看不懂那些古代文字,但每页的边缘都印有译文。
提彬说:“这些是我刚刚提到的《科普特教徒古卷》和《死海古卷》的照片,都是基督教最早的文件。让人头疼的是,它们跟《圣经》上的福音不一致。”提彬把书翻到中间,指着一篇文章说道:“最好从《菲利普福音》开始。”
索菲读着那段文字:
救世主的同伴是玛利亚·抹大拉。耶稣经常亲吻她,爱她胜过其他门徒。其他的门徒很气恼,表达了他们的不满。他们问耶稣:“你为什么爱她胜过爱我们所有人呢?”
这段话让索菲很吃惊,但它也没说明什么。“这上面没提到婚姻呀。”
提彬指着第一行,微笑着说道:“恰恰相反,任何一位亚拉姆语的学者都会告诉你,在那个时候‘同伴’实际上是指‘配偶’。”
兰登点头表示同意。
索菲又把第一行读了一遍。救世主的配偶是玛利亚·抹大拉。
提彬翻着书页,把另外几篇文章指给索菲看。文章都明白无误地记载了抹大拉和耶稣的浪漫关系。对此,索菲惊讶万分。读着这些文章,她突然回忆起了儿时发生的一件事。
那天,一个怒气冲冲的教士拼命地砸她家的大门。小索菲打开门后,那个教士低头愤怒地盯着她,大声问道:“这是雅克·索尼埃家吗?我要跟他讨论一下他写的这篇文章。”教士举起手里的一份报纸。
索菲叫来祖父,祖父带着那个人走进书房,关上了门。“祖父在报纸上写了些什么呀?”索菲立刻跑进厨房,迅速地翻阅着早上来的报纸。她在第二页上找到了祖父写的那篇文章,读了起来。索菲并不完全明白文章的内容,只是大约地知道好像当时法国政府迫于教士们的压力,查封了一部叫做《耶稣最后的诱惑》的美国电影,那部电影讲述的是耶稣和一位名为玛利亚·抹大拉的女士发生性关系的故事。而祖父评论说罗马教廷太自大了,不应该查封这部电影。
索菲想道,怪不得那个教士当时那么激动。
“这是色情!是渎神!”教士从书房里出来,冲向前门。“你怎么能认可这种事!这个叫马丁·司高斯的美国人是个渎神者,教会绝对不会允许他在法国宣传这种东西的!”教士冲了出去,“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祖父走进厨房时,发现索菲在看报纸,皱着眉头说道:“你的动作还挺快。”
索菲问道:“是因为您认为耶稣有女朋友吗?”
“不,亲爱的。我是说教会不应该对我们指手画脚,告诉我们什么应该信,什么不应该信。”
“那么,耶稣有女朋友吗?”
祖父沉默了片刻,说道:“如果有,会很糟吗?”
索菲想了一会儿,耸耸肩说道:“我不在乎。”
雷·提彬爵士继续说道:“我不想再多谈耶稣和抹大拉的婚姻,那已经被当代历史学家研究烂了。相反,我要告诉你这个。”他指着另一篇文章说道,“这是从《玛利亚·抹大拉福音》上摘抄下来的。”
索菲还从未听说过有关于抹大拉的福音。她读着那段文字:
彼得说道,“救世主真的背着我们跟一个女人讲话了吗?我们需要掉转方向,都听她的吗?比起我们来,他是不是更喜欢她啊?”
莱维回答:“彼得,你的脾气总是这么暴躁。现在,我发现你正在跟那个女人斗争,简直把她视作敌人。如果主认为她值得爱,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反对她呢?主当然了解她了。那也是他爱她胜过爱我们的原因。”
提彬解释道:“他们说的那个女人就是玛利亚,抹大拉。”
“就因为耶稣更喜欢玛利亚吗?”
“不仅如此。除了喜爱还有其他的利害关系。福音指出,耶稣怀疑他将会被捕并被钉上十字架。因此,他就告诉玛利亚·抹大拉应该怎样在他死后继续掌管他的教堂。结果,彼得对听从一个女人的命令非常不满。我敢说他是一个男性至上主义者。”
索菲辩解说:“那可是圣彼得!耶稣依靠他才建立起了教堂呀。”
“没错。但根据这些未经篡改的福音,耶稣没有命令彼得去建立基督教堂,而是让玛利亚·抹大拉去做。”
索菲惊异地看着他,说道:“您是说基督教堂是由一个女人建立的吗?”
“原计划是这样的。耶稣实际上是一个女权主义者。他想让玛利亚·抹大拉来掌管他的教堂。”
兰登指着《最后的晚餐》说道:“彼得对此很不满。他在这里。你可以看出达·芬奇完全意识到了彼得对玛利亚·抹大拉的憎恨。”
索菲又一次无言以对。画上的彼得恶狠狠地斜靠着玛利亚,他的手像刀刃一样横在她的脖子上。跟《岩间圣母》上的那个威胁的姿势一模一样。
兰登指着彼得旁边的几个门徒,说道:“看这里,有些不吉利,是吧?”
索菲眯起眼,看到有一只手从那群门徒中间伸了出来。“这就是那只握着匕首的手吗?”
“是的。还有更奇怪的。如果你数一下他们的胳膊,就会发现这只于属于……它不属于任何人。一只无名之手。”
索菲不知所措。“对不起。我还是不明白,所有这些是怎样使玛利亚·抹大拉成为圣杯的。”
提彬又一次叫道:“啊!原来如此!”他转向桌子,拽过一张大图纸,铺在索菲面前。那是一张精心制作的家谱。“很少有人知道,玛利亚不仅是耶稣的左右手,而且早就是一个很有权势的女人了。”
索菲看到了那本族谱的名称。
《本杰明家族》
提彬指着家谱的顶端,说道:“玛利亚·抹大拉在这里。”
索菲大吃一惊。“她竟然是本杰明家族的人?”
“没错,”提彬说道,“玛利亚·抹大拉是王室的后代。”
“可是我总以为抹大拉很穷。”
提彬摇摇头:“把玛利亚·抹大拉说成妓女,就是要掩盖她跟她那权倾朝野的家族的关系。”
索菲转头看着兰登,兰登点点头。她看着提彬,问道:“为什么早年的罗马教廷会在乎抹大拉是否有皇家血统呢?”
提彬微笑着说道:“亲爱的孩子,与其说罗马教廷关心玛利亚是否有皇家血统,还不如说他们更关心她跟同样有着皇家血统的耶稣的夫妻关系。正如你所知道的,根据《马太福音》,耶稣属于大卫王家族,是犹太王所罗门的后代。跟权势极大的本杰明家族联姻后,耶稣就把两个家族联合了起来,从而结成了有效的政治联盟。这样,他就有可能合法地要求继承王位,恢复所罗门王的皇族。”
索菲感到他终于要切人正题了。
提彬看上去很兴奋。“关于圣杯的传说实际上是关于王室血统的传说。圣杯传说中提到的‘盛着耶稣鲜血的杯子’……实际上说的是玛利亚·抹大拉——传承耶稣王室血统的女性。”
这话好像穿越了整个书房,又传了回来,最后才完全进入索菲耳中。玛利亚·抹大拉传承耶稣的王室血统?“但是,耶稣怎么可能有后代呢?除非……”她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兰登。
兰登温柔地笑着:“除非他们有孩子。”
索菲愣住了。
“等一等,”提彬宣布道,“下面要揭开的就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秘密。耶酥基督不仅结了婚,他还当了父亲。亲爱的,玛利亚·抹大拉就是圣杯。她是生下了耶稣基督王室后代的圣杯。她是传承耶稣王室血统的女性,是孕育神圣果实的那条蔓藤。”
索菲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可是,那么重大的秘密怎么可能被默默地保守这么多年呢?”
提彬叫道:“天啊!这个秘密从未被‘默默地’保守过!经久不衰的圣杯传说一直围绕着耶稣基督的王室后代。抹大拉的故事也被用形形色色的比喻和各种各样的语言公开宣传了几百年。只要你注意看,有关她的传说到处都有。”
索菲说道:“那么,那些有关圣杯的文件呢?据说那里面藏着耶稣有后代的证据,是吗?”
“是的。”
“那么,圣杯传说都是关于王室血统的了?”
提彬说道:“确实如此。圣杯这个词来自于‘SanGreal’。最早的时候,‘Sangreal'是在不同的地方断词的。”提彬在一张小纸条上写了两个字,然后递给她。
索菲看着纸条。
SangReal
她立刻明白了它的含义。
“SangReal”的字面意义是“RoyalBlood〃(王室血统)。
第五十九章
纽约市莱克星顿大街的天主事工会总部里,男接待员意外地接到了阿林加洛沙主教的电话,于是他问候道:“晚上好,先生。”
“有我的口信吗?”主教急切地问道。
“是的,先生。很高兴您打了过来。我往您的房间里打电话,可是没人接。半小时之前有您的一个紧急电话留言。”
“是吗?”阿林加洛沙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欣慰。“打电话的人留下名字了吗?”
“没有,先生。只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接待员把那个号码复述了一遍。
“区号是337那是法国,对吗?”
“是的,先生。是巴黎。打电话的人说情况紧急,请您立刻跟他联络。”
“谢谢你。我一直在等这个电话。”说完,阿林加洛沙迅速地挂上了电话。
接待员边挂电话边琢磨:“怎么阿林加洛沙主教的电话里有‘噼哩啪啦’的干扰声?日程安排显示他这个周末在纽约,可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却像是从世界的另一端传来的。”他耸了耸肩。“近几个月来,阿林加洛沙主教的举动一直都很古怪!”
我的手机肯定一直没信号,阿林加洛沙坐在菲亚特轿车中琢磨着,此时他们正直奔罗马的洽米皮诺机场。“导师”一直在试图跟我联系。虽然阿林加洛沙为错过了电话而担忧,但依然倍受鼓舞,因为“导师”直接把电话打到教会总部去了,说明他充满了信心。
今晚巴黎的事一定进展顺利。
阿林加洛沙激动地拨打起号码,他知道自己不久就可以到巴黎了。天亮之前我就能飞到那里。阿林加洛沙为这次法国之行包用的飞机已经在机场等候了。这个时候不宜坐客机,特别是考虑到他的公文包里装的东西,就更不能去坐客机了。
电话接通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这里是中央警署。请问您找谁?”
阿林加洛沙不禁犹豫了一下。这太意外了。“啊。请问是谁用这个号码给我打了电话?”
那个女的问道:“请问您的名字?”
阿林加洛沙一时不知道是否应该说出自己的真名。那里是法国警署?
“您的名字,先生?”那个女人又问道。
“曼努埃尔·阿林加洛沙主教。”
“请等一下。”电话里传来“嗒”的一声。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粗哑而不安的声音。“主教,很高兴终于找到你了。我们有很多事要商量。”
第六十章
Sangreal……SangReal……SanGreal……王室血统……圣杯。
所有的一切都纠缠在一起。
圣杯是玛利亚·抹大拉……传承耶稣王室血统的女性。当索菲静静的站在书房里,疑惑地盯着罗伯特·兰登,脑海中又浮现出了新的疑惑。兰登和提彬往桌上堆的资料越多,索菲就越感到这个谜团令人难以捉摸。
“正如你看到的,亲爱的,”提彬边说,边蹒跚着走向书架。“兰登并不是唯一竭力想告诉世人关于圣杯真相的人。耶稣基督有后代的事早就被大批的历史学家详详细细地写进编年史了。”他指了指那一大排书。
索菲转过头浏览着书名:
《圣殿武士启示录》——耶稣真正身份的神秘守护者
《举着雪花石膏罐子的女人》——玛利亚·抹大拉和圣杯
《福音中的女神》——感化圣女
“这本也许是最有名的,”提彬边说边从书堆里拽出一本破旧不堪的精装书,递给她。
《王室血统和圣杯》——备受欢迎世界畅销书
索菲抬眼看着提彬,说道:“世界畅销书?我可从没听说过。”
“那时候你还小。这本书在20世纪80年代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在我看来,这本书的几个作者在分析基督教的基石时观点有些暧昧不清,不过们的基本前提还是合理的。值得称赞的是,他们最终还是把耶稣有后代这个观点介绍给了大众。”
“罗马教会对这本书作何反应?”
“当然是非常愤怒了。可那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这是梵蒂冈竭力保守了三百多年的秘密呀。而这也是当年十字军东征的部分原因,那就是收集秘密,然后把它们销毁。玛利亚·抹大拉对早年罗马教会的那些人极具威胁。她不仅受命于耶稣建立罗马教廷,而且还有物证来证明教廷当时所宣称的神是有凡人后代的。为了对抗抹大拉的权势,教廷长期大肆宣扬,说她是个娼妓,并销毁隐瞒耶稣和她结婚的证据,从而压制消除耶稣是凡人并且有后代的说法。”
索菲看了一眼兰登。他点点头说:“索菲,有充分的历史资料证明事实确实如此。”
“我承认,”提彬说:“这个说法确实很恐怖。但你必须搞清楚教会竭力隐瞒此事的强烈动机。假如公众知道耶稣有后代,那教会就完蛋了。耶稣有后代的事会破坏耶稣至高无上的神性,那么,自称是人类亲近神和进入天堂的唯一途径的教会也会随之瓦解。”
突然,索菲指着提彬的那堆书说道:“五瓣玫瑰。”跟镶在紫檀木盒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提彬看了兰登一眼,说道:“她的观察力可真不错啊!”然后转过身。对索菲说:“那是隐修会标志圣杯的记号,也代表着玛利亚·抹大拉。由于教廷不允许人们叫她的名字,于是,人们就以许多假名来称呼抹大拉一如查利斯、圣杯和玫瑰。”他停了一下,接着说道:“玫瑰与维纳斯的五角星和指路的罗盘玫瑰有关。另外,玫瑰这个词在英语、法语、德语等语言中的读写都可以轻易地被辨认。”
兰登接着说道:“而且,玫瑰(Rose)颠倒一下字母顺序就成了希腊神话中的爱神厄洛斯(Eros)的名字。”
索菲吃惊地看了看提彬,而提彬则继续讲解着。
“玫瑰一直是女性生殖能力的首选标志。在原始的女神崇拜时期,五个花瓣代表女性生命中的五个阶段———出生,首次月经来潮,做母亲,绝经和死亡。而且在当代,用玫瑰花来代表女性的例子屡见不鲜。”他看了罗伯特一眼,说道:“也许符号学家能对此作出解释吧?”
罗伯特犹豫不决,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阿,天哪,”提彬生气地说:“你们美国人真是假正经。”他回头看着索菲:“罗伯特吞吞吐吐不肯说出的事实,是开放的玫瑰花象征着女性的外生殖器,而所有的人都是从那个神圣的花朵里来到世间的。如果你看过乔治亚·奥基夫的画,就会完全明白我的意思。”
“问题在于,”兰登指着书架说:“是否这里所有的书都能充分证明同一个历史事实。”
“也就是耶稣是·位父亲的说法。”索菲依然对此事不太肯定。
“是的,”提彬说:“而且还能证明玛利亚·抹大拉就是为耶稣生下王室后代的女人。直到今天,郇山隐修会仍然信奉玛利亚·抹大拉,认为她是女神、圣杯、玫瑰和圣母。”
索菲又一次回想起了地下室里的仪式。
提彬接着说道:“根据隐修会的说法,玛利亚·抹大拉是在耶稣受难时怀孕的。为了耶稣后代的安全,她不得不逃离圣地耶路撒冷。在耶稣的叔叔约瑟夫的帮助下,玛利亚偷偷地逃到了当时被称为高卢的法国。在那里她受到了犹太人的庇护。正是在法国,她生下了一个女儿,名叫萨拉。”
索菲抬头望着他,说道:“他们确实知道那个孩子的名字?”
“不仅如此。抹大拉和萨拉的生活还被她们的犹太保护者详细地记录了下来。要知道,抹大拉的孩子是拥有犹太王大卫和所罗门的血脉的。因此,法国的犹太人认为抹大拉是神圣的王族,王室血脉传承人。当时有无数关于玛利亚在法生活的记录,其中包括萨拉的出世和后来的家谱。”
索菲大为吃惊:“竟然有耶稣基督的家谱?”
“确实如此。据说那还是圣杯文件的重要部分之一。那是一本耶稣直系子嗣的详细家谱。”提彬回答道。
“但是,一本耶稣后代的家谱有什么用呢?”索菲问道,“那并不能证明什么呀。历史学家恐怕不能证实它的可信性。”
提彬咯咯笑了起来。“恰恰相反。他们完全能够证明它的可信度不亚于《圣经》。”
“什么意思?”
提彬微笑着回答:“历史总是由胜利者来谱写的。当两个文明交锋时,失败者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