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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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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炕边搂着她腰,陈继儒拿眼观其出入之景,忍不住在她耳边说,小心肝,这般可好。云停雨住,两人清理妥当,陈继儒那是纯文人的身子,一次已经是极限,不过想到容赋求饶的模样,却也得意,两人说了些体己话儿,这才说到,凤璋如今不过十四岁,若要熬到他开窍,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估计运气好才能熬个通房的命了,倒是玄宰身边还缺人使唤,上次叔父还有意把慕颜拨给玄宰,但碍着玄宰家里头有妻小,这话不好说出口,若是我来开口,倒是十有八九能成的。

容赋晓得这是说的董其昌董少爷了,忍不住嫌人家年纪大,倒是把陈继儒弄得又气又笑,好不晓事的丫头,玄宰兄那可是南直隶乡试亚元,日后未必不能作上一任阁老,到玄宰兄身边,只要好生服侍,这诰命夫人不好说,极富且贵却是跑不掉的,你却还嫌人老?

容赋赶紧捧着他胳膊说,奴奴是因为在老爷身边,故此瞧不得旁人。这个就是两人之间的密语了,容赋虽然身份底下,但的确是会伺候人的,像是方才那般姿势,即便是到勾栏里头,卖笑的姐儿也未必肯摆出那个姿态来,故此陈继儒看的极紧。男人内心深处都希望女人上了床比卖笑的姐儿还放荡,而且越是饱读诗书的大明文人越是有如此想法,当然这个床仅限于自己的。

富贵人家,男男女女这些事情是不消说的,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郑连城是觉着,儿子身边有小倩服侍却也足够了,太多了未免不妥,沉迷女色就妨碍学业,这才想把慕颜拨给董其昌使唤,这两个小丫鬟买来的时候就是清白身子,相貌也可喜,做个通房也不错。

但,谁也没想到,慕颜却是铁了心要留在少爷身边伺候,陈继儒给郑连城提了一嘴,郑连城大喜,当时就把慕颜叫过来问,可愿意到董少爷身边服侍,结果慕颜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死活不愿意,差点儿连生是少爷的人死是少爷的鬼都说出来了,若不是郑连城知道儿子年纪小,怕就会以为两人是不是已经成就好事,倒是陈继儒,未免有些讪讪然,他本来也是好心,这下却是成了撬自家兄弟的墙角了,这叫个什么事儿。幸亏这事儿还没跟董其昌说,不然岂不是更加尴尬了。

实际上,郑老爹也是有想法的,这董其昌陈继儒两大名士如今和郑家也算是通家之好了,若是连通房都是我郑家送的,日后升格姨奶奶,总要念着我郑家的好儿。

他这是典型的小市民想法,却不知道,很快他就要成为全天下侧目的大人物,而他儿子也将彻底和科举绝缘。

按下这小丫鬟的故事不表,却说南京守备太监登了郑家的门,携着郑连城的手把话儿说了出来,郑连城一下惊喜过头,咕咚一声,仰面就倒。

这一倒下去,当时就把郑家给惊得魂飞魄散,连牧九公都吓着了,要是国丈有个什么好歹,那自己岂不是罪人了?到时候皇上和德妃——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太监本身就腿软,自己被自己一吓,却是噗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哎呦!国丈,您老人家可别吓唬奴婢啊!

他这个倒不是想跪,实实是被吓着了,腿软。

漫天神佛过路的神仙呐!保佑国丈赶紧醒过来,咱家日后肯定重塑金身——他连给什么神仙菩萨重塑金身都没念叨清楚,这个就叫做牙疼咒或者牙疼誓,总归是不灵的。

在郑连城身边最近的,却是他的妻妹艾梅娘,一看姐夫倒地,一时间也不知道是鬼神附体还是怎么的,顿时蹲下身子使劲儿先把手指头塞到他口中,就怕他咬着舌头,万一把舌头咬断了。

郑连城这一痰迷心窍,只见小腹上下起复,却呼吸不过来,脸皮涨紫,眼珠子翻白,牙齿咬得紧紧的,疼得艾梅娘满头大汗,家里头乱作一团,董其昌倒是大喊莫慌莫慌,但这时候就看出底蕴来了,都是新买来的家人,不像是那种大户人家的家生子,自小就培养着熟悉自己的位置,而这些新买来的家人到底时日太短,却是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做什么,至于七仙女,像是若依若常,吓得大哭起来,真真是乱作一团。

要命的是,除却郑连城,这家里头最顶梁柱的单赤霞不在,他往宁波城内王珏家去了,请姨老爷到郑府吃饭顺便小住几日。

这时候,只见艾梅娘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神勇,伸出柔荑来,对着姐夫噼里啪啦就扇了几个大嘴巴子,郑连城鼻腔里头噗一下出了一口气,喉头咕咕咕一阵儿响,嘴巴是张开了,却依然是没法呼吸。

一时间,艾梅娘也顾不得,顿时俯下螓首,嘴对着嘴,伸出丁香舌,先在姐夫口中一阵儿搅,然后使劲儿一吸,终于把一口堵在郑连城嗓子眼的浓痰给吸了出来,郑连城大呼了一声,这才悠悠醒来,眼神中清明,“我这是怎么了?”

不远处陈继儒以手抚额,长长吐了一口气,顺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这短短一瞬,乱作一团,简直是要了人的老命,偏生什么忙都帮不上,旁边董其昌一屁股坐到花厅内的一把椅子上,也是吓出了一头的冷汗。

两人同时抬了抬目,互相对视了一眼,这——郑叔父就正了国丈了?凤璋成国舅了?

艾梅娘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慢慢站了起来,怔怔发呆。牧九公大喜,却是伸手赶紧把郑连城给拽了起来,“哎呦喂!国丈,您可是吓死咱家了。”

不得不说,人和人的关系很奇怪,按道理来说,牧九公瞧见了郑连城的丑态,互相要有芥蒂的,偏生这一拽一扶之间,一个就想,这南京守备太监却是性情中人,另一个就想,国丈这般倒也是人之常情,不像是那些亲贵,瞧不起人,看来却是可以结为奥援。

两人一下子居然就看对了眼儿,互相搀扶着起来,郑连城苦笑了下,就说,小门小户,倒是让牧公公见笑了。牧九公哪里敢答应,就略弯着腰嘿然笑道,此话怎讲,惊喜过度这乃是人之常情,证明国丈和德妃娘娘父女情深,若是不动声色,咱倒是要瞧不起国丈了,神仙一般,没有人味儿。

把话说开了,郑连城一时间顾不得妻妹艾梅娘,携着牧九公的手,两人宛如多年老友一般,倒是董其昌凑过去,低声对艾梅娘说道,艾夫人,您这手,还是先回房间去上些药罢!

艾梅娘瞧着姐夫和南京守备太监携手,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就默默退了出去,郑连城眼角余光瞧见,也不知道该不该叫妻妹一声,旁边牧九公自来熟,哈哈大笑着说:“国丈,咱可是带着两个跟班就这么跑来了,肚子里头还空着呢!”

郑连城听了,赶紧叫下面人整治席面,又携着牧九公,两人分宾主坐下,让董其昌和陈继儒作陪,就给牧九公介绍,这是华亭董其昌、陈继儒,和犬子交好,蒙他们瞧得起,叫我一声叔父,如今正在我这儿读书,准备来年大考的时候和犬子一道——他说着,就有些苦笑了,乖官这下岂不是成国舅了,哎!女儿啊!你要是等乖官考上进士再做德妃多好。

牧九公眼神一亮,嗯?这两人咱家也听说过,说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大才子,这么说来,这两个是在国舅爷没发达的时候就和国舅爷交好的了?如此一来,这进士还不是手拿把攥的,日后保不齐就要被大用的!倒是国舅爷,听说很是有些才名,可惜了。

这双方寒暄的话就不细表,郑家的厨娘很快就整治了一桌席面出来,牧九公见多识广,略一尝,就知道这是温火宴,所谓温火宴,就是宫里头贵人们肚子饿了要吃,御膳房来不及弄,为了预备着,菜就时时刻刻在灶上热着,温火宴多用一些烂炖的菜肴,以汤为主。

牧九公吃出温火宴的味道,忍不住一怔,这温火宴也就是皇宫大内或者藩王府邸才有,难不成,方才国丈是装出来的?其实早就知道了?

如果真是那般,这心思可就重了,不过,看方才那般情形,不像是装的啊!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从去年开始,德妃娘娘就偷偷关照娘家了。

皇家贵戚也分很多种,有些皇戚,虽然占着名分,但占不到皇家的什么便宜,反倒因为皇戚的身份缩手缩脚,还不如一般的人家,而另外一种,则是宫里头格外体贴娘家,故此娘家在外头飞扬跋扈,显赫一时。

作为南京守备太监的牧九公,自然是希望国丈是后一种,若是前面一种,他巴结了有何意义呢!

这么一来,他就庆幸了,果然自己这一趟是来对了,看来德妃娘娘是格外看重娘家人的,日后把国丈引为奥援却是可行的。

想到这个,他就格外的客气起来。

而到了下午些,单赤霞把王珏请到了家中,王珏本来还有些不情不愿的,老婆女儿老是住在郑家,换谁都不舒服,但是,当他听到自己的连襟成了当朝国丈,宛如晴天打了一个霹雳。

单赤霞乃是英雄豪杰,得知这事儿,虽惊喜,却好歹能端着架子,而王珏听到连襟成了国丈,先是一阵儿嫉妒,这嫉妒之火差一点把他给烧着了,可随即,却是热络的功名心就起来了,尤其是南京守备太监牧九公很是温和问了他几句话,郑连城给老太监介绍了一番以后。

这一把火在胸肺里头熊熊燃烧着,恍恍惚惚,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午干了些什么,等到晚间,蒙国丈格外照顾,让他在次席陪坐,和南京守备太监一桌儿喝酒吃饭——这次吃喝没多长时间,牧九公就告辞了,太监和国戚结交本就犯忌讳,他位高权重倒也不惧,但如若在国丈家过夜,那就太明显了,说不过去,郑连城挽留了几句,旁边陈继儒就附耳过去提醒,郑连城这才恍然大悟,赶紧让家中的马夫王虎备了马车,送牧九公和两个跟班。

这王珏回到房内,这间还是郑连城特意安排给妻妹艾梅娘的,晚间的时候艾梅娘声称身子不舒服,就没出现,王珏进了屋子,瞧见妻子背朝外躺在炕上,房间内暖暖地烧着地龙,艾梅娘只是一身衾衣衾裤,侧着身子凹凸有致起伏不定。

王珏却是没注意妻子的曼妙身姿,只是回想着和南京守备太监手拉手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咀嚼,愈发觉得滋味难挡。他家老头子一辈子不过一个小京官,何曾跟这种大人物打过交道,南京守备太监啊!这可是连徐国公都要陪笑脸的人物。

艾梅娘在王珏进屋的时候就惊醒了,她手上疼得厉害,在屋子里头躺着躺着就咪着了,听见动静后转身,瞧见丈夫,一时间,脸上红晕不已。

她心中有鬼,而王珏却是权势迷住了心窍,两人默默不语。

半晌,艾梅娘起身给王珏脱了外头衣裳,柔声就问:“可还吃饱了么,我房里头倒有些杏仁饼子,拿一些与你吃可好么!若口渴,我煮些茶来。”

听着妻子这些话,王珏脸上阴晴不定,就没开口。艾梅娘看丈夫不吱声,就自顾去拿了一盒杏仁酥来,这是上次乖官在城里头买了孝敬姨母的,然后又在外头套房煮了茶,等茶煮好了,就拎着茶瓯拿了一个茶盏往房里头走来。

看着妻子窈窕走来,王珏心中天人交战,脸上肌肉抽搐不已。

郑连城如今成了国丈,我素来和他不合,想让他帮我谋个出身,怕是不能,但他素来敬重梅娘,若是梅娘肯,我谋个举人,再按照大挑的例子外放,做个一任知县那是轻而易举的,说不准,还能混个知府什么的——权势终究占据了上风,他噗通一下,就跪在了艾梅娘跟前,“娘子,这次你可要帮帮我啊!”

他就把话给说了出来,艾梅娘一听,脸色大变,手上的茶瓯乓当一声,就摔碎在了地上。

第158章 女人心中有支鬼

天主教说世人有罪,佛家说人有业报,俗话说,就是你心里头有鬼。

艾梅娘心中是有鬼的,当年她姐姐嫁给郑连城,那时候的老郑还是小郑,真是俊俏的小官,知情识趣,家中也还算得不缺吃喝,逢年过节也能给妻子张罗两身蜀锦裙子,加上少年夫妻,初尝男女之事,这感情是好的。那时候艾梅娘尚未嫁人,每每去姐夫家玩耍,市井百姓,也没那么多忌讳,常常就在姐夫家留宿,那老郑和妻子正是如鱼得水的时光,家中正好又没有父母高堂,哪里按捺得住,日里头趁着妻妹午睡也要和妻子亲热一番,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将将好却被妻妹瞧见过一次。

那时节,艾梅娘也十二岁了,换在扶桑说不准都嫁人了,女孩儿早熟,这上头隐约也懂些,瞧见姐姐和姐夫亲热,明知道不对,偏偏在窗户外头看了半个时辰,真是体酥腿软,步子也迈不动,裙裆里头湿漉漉一大片,脸上嫣红如血一般,从那以后,就不常去姐夫家玩耍了,只是午夜梦回,未免折腾的不行,其中女孩儿说不出口的羞事,此处略去不表。

这一直要到她嫁给了王珏,这才略有好转,小女孩心性,未免也得意,我嫁的是个秀才,姐姐比我,却是还不如,后来又有些纳闷,怎的相公须臾间就完事,却不像姐夫那般把姐姐折腾的死去活来的?

青春期的经历对人生成长极为关键,她偷瞧过姐夫姐姐房事,从此羞涩的紧,加上王珏在这上头也无甚大本事,王家好歹也是官宦人家,时间长了,却是愣生生把市井出身的梅娘养出了大家派头,当真有一番雍容气度。

这么多年过去,尤其后来公公离任王家搬回了宁波老家,而王珏为了生儿子又娶了两房妾,本就是个不济事的,加上两个女人分薄,更是云懒雨稀,地里头荒的要长草,好在她多年官宦人家正头娘子,也养出些气度来,也将将能栓住心猿意马。

佛家说心魔难去,按道理来说,瞧见姐夫姐姐亲热而冒出来的鬼应该随着时间消失的,却不想,这时候郑家南下到了宁波,艾梅娘见到姐夫,骇然发现,心里头那支鬼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养越大……

这,就是去年郑家刚到宁波那会子,艾梅娘为何总是有些怪异的缘由所在了。

但是我们不得不说,所谓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总的来说,艾梅娘虽然心中有鬼,却也是苦苦克制,并没有做出什么勾当来,而老郑却是个痴情的,对亡妻念念不忘,或许看见妻妹面目颇似亡妻,有时候未免怔怔,但若说他整天想着爬上小姨子的床,这个却是没有的。

让小姨子就这么住在郑家,未尝也不是睹小姨子思老婆,可小姨子有家有室却天天在姐夫家这么常住着,总归是不妥,这才是别人私底下嚼舌头的缘故所在。

因此王珏这么一跪求,将将是把艾梅娘心中那支鬼血淋淋地撕扯了出来,顿时脸色大变,惨白无人色,手上一慌,乓当一声,就把茶瓯失手打碎在地上。

王珏脸上被溅得数滴,烫得辣辣的生疼,一时间却是顾不得,他深知娘子性子外柔内刚,若不乘热打铁哀求娘子答应,这事儿怕是要遭,说不准娘子恼羞成怒,带着女儿们一起回家,那,可就是鸡飞蛋打了。

七仙女住在郑家,王珏虽然生气却也没真的闹腾起来,缘何?七个赔钱货啊!卖房卖地也凑不出七个女儿的嫁妆啊!而此时风俗,嫁女儿若没反嫁妆,会被人耻笑,他王家又是官宦家庭,虽然身为京官的父亲去世,家里败落了,如今王珏不过一秀才,可架子还在,这嫁女儿就得按照官宦人家的规矩出嫁妆,不说十箱十抬,你八箱八抬总要的罢!市井嫁女儿还讲究个四箱四抬,实在困顿的不行的人家,那才会两箱两抬。

这些东西实际上就是女儿的私房体己,明俗,若是女方被休了,或者老公死了,是可以把自己原本的嫁妆带走的,断无净身出户的道理,就像是《金瓶梅》里头孟玉楼再嫁西门大官人,呼呼啦啦带着二十余担的嫁妆嫁到西门家为第三房小妾,换后世的词儿来说,那真是富婆款姐儿。

因此,王珏虽然恼火,但是郑家等于替他养女儿啊!有心把娘子叫回来罢,总没有把娘接回来孩子扔那儿的道理,加上他家里头还有两房妾在,又不是鳏寡,总有热腾饭吃,有人伺候,有人暖床,故此把火气憋下去了。

而老郑大大方方花着儿子挣来的钱,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大明虽然开放,但终究是一个宗法社会,这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还是要讲的,说白了,乖官挣来的钱,那就是老郑的,就这么简单,后世人再怎么不理解,大明就是这个样子的。

故而王珏虽恼火却也接受这样,但如今一切都变了,郑连城居然成了当朝国丈了,他王珏难道不该占些便宜么。

娘子反正在郑家住着,做那事,又不少一块肉的,到时候他王珏做县尊,做府台,有权有势了,什么样儿的美貌小娘子没有?只要他王大老爷招招手,那些美貌小娘子还不是趋之若鹜么。

忍得一时才能享受一世,王珏是打定了主意要出卖娘子换取荣华富贵了。

“娘子,瞧在这么多年的情份上,你就救我一救罢!”王珏跪在地上抱着艾梅娘的腿,宛如溺水之人抱着稻草。

艾梅娘又羞又气又恼又恨,嘴唇颤抖着,一张嘴,声音都嘶哑了,“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方才王珏开口的时候,终究还顾着些脸面,到底他也是个秀才,可人一旦无底线,这脸面自然也顾不着了,如今话都说出来了,那还怕什么,故此,他赶紧谄笑着道:“娘子,为夫是说,你委屈一下,陪那郑连城睡,再替为夫说些好话,今年乡试快开始了,他如今是堂堂国丈,只要一开口,为夫一个举人是跑不掉的,到时候再寻个大挑的机会放出去为官……娘子,这有何不可,我和他又是连襟,娘子这块土,谁来松不是一样,又不少一块肉的……娘子哇!为了王家,你就答应为夫罢!想必父亲在九泉之下看到王家兴旺发达也是要高兴的。”

文人一旦无耻起来,那真是无耻到极点,王珏官迷心窍,居然堂而皇之就把这话说了。

艾梅娘脸上一块青一块白一块紫,身子摇晃了一下,差一点跌倒。

女人么,总归是感性的,心里头有些念头,只要没做出出格的事情来,这在大明,那就是竖大拇指的良家妇女了,可如今王珏居然哀求她去做那事。

一来,她心中有鬼,有一种秘密被戳穿的慌张,二来,未免也对丈夫如此无耻心里头发凉,跟姐夫一比,丈夫简直不堪入目。

老郑不管他有什么毛病,妻子故去一直未娶,这在大明女人的眼中那就是好男人,而他得了肺病后怕传染给儿子,自己把自己困顿在小木楼方丈之内,数年不见天日,这就是好父亲,至于花钱大手大脚,跟这两个优点一比,那真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缺点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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